第29章 晋江独家首发7.31
半月以来, 傅城不知道苏裕雪被藏到来哪里, 他思前想后猜应该是刘美心搞的鬼, 刘美心的爹跟他的爹关系还不错,她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她爹一定是知道的, 傅城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傅城如果不看盛央瀚给苏裕雪写的信, 可能猜不出来,看了他就明白了,盛央瀚对苏裕雪的关心威胁到了刘美心的位置。 刘美心喜欢盛央瀚, 这是有目共睹的。 连傅城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他和刘美心那小丫头片子关系也不怎么好。 他想当大少爷, 对所有人指手画脚。刘美心相当小公主, 让所有人都听她的。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成为朋友。 后来智囊团给他想了一个办法,刘美心藏起来了苏裕雪, 那他把刘美心藏起来,自然, 刘美心的家长就会急的把苏裕雪放出来了。 “老大,可是……如果大花死了呢。” 傅城听到“智囊团”的话, 他的身体向前俯去,拿了桌子上的酒,他低下头,藏进暗影之中,众人只听见他冷冷地话,“那就让她也消失。” —— 一向关系不好的刘美心在逛商场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傅城。 傅城今天打扮得很帅气,穿着紫色带细微亮片的西服, 打着一条红艳艳的领带,嘴里叼着玫瑰花的梗,站在那里。 “嗨!”傅城主动跟她打招呼。 刘美心虽然不太跟他来往,但是他跟她主动打招呼,她总不能假装没看见。 “嗨。”她扯出一丝微笑,跟傅城挥了挥手。 似乎并不打算跟他多说什么,早听说他“远近闻名”了。花花公子玩世不恭。 和盛哥哥苏哥哥是不一样的。 对了,还听说他跟苏裕雪有一腿。 等等,苏裕雪?想到这里,刘美心有点害怕,他该不会是因为苏裕雪来找她的。 “等一下,小美女。”傅城喊住了刘美心。 小美女?刘美心有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傅城嘴里说出来。 傅城快走几步,赶上刘美心的步伐,将手里的玫瑰插在了她上衣的口袋里,他牵住刘美心的手,他压低声音,“有件事要拜托你……” 刘美心顿了顿,“傅大少爷有什么事竟然还要找我……?” 傅城将她揽过来,“小美女跟我吃个饭呗,我们边吃边说。” 刘美心有些挣扎,她怕他是因为苏裕雪来找她的。如果是这样,他会不会…… 傅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刘美心有些心虚,看看自己带几个保镖。 刘美心带了两个保镖,傅城自己来的,什么人都没带。 “嗯?怎么了?”傅城的笑让刘美心有点胆战心惊,她不想去,她听妈妈说过,傅城好像有精神病…… 精神病杀人犯罪可没有刑事责任的! 傅城他不会突然发病! “那个……还是算了,改天。我记得我爸爸说今天晚上陪我回去吃饭呢。”刘美心的爸爸很少回家吃饭,但每次回家必定要给自己家的小公主带些礼物。 刘美心推脱,傅城看她这样子一定是心虚,便更加确定了。 不过他没有固执地偏要拉走她,反而是轻松地笑笑,“没事啊,等你有时间再请你也来得及。下次再见了!” 刘美心长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不管他有没有特殊的目的,她也不想跟他走。 傅城看着刘美心走出去的背影,勾了勾唇,也走了出去。 刘美心晚上并没有像自己说的,老爸回家吃饭她要回家,而是自己跑去了一个餐厅吃牛排。 唉,自己切牛排好气哦。没有盛哥哥给她切牛排。 她喝着冰果汁,一口一口地品着,吃完了叫门外的保镖去付钱。 保镖低低应了一声,刘美心懒得等,便自己下楼去了停车场,在停车场等保镖。 片刻后,保镖回来了,他把车为刘美心拉开,自己坐在了驾驶的位置上,刘美心坐在后面低头玩手机,并未发现异常。 聊了一圈,大家都忙着呢,没人回复她。 刘美心想了想,给傅城发了个消息:傅少爷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再约,今晚确实有事。 她自己也觉得,今天的行为不太好,容易露馅,所以主动约傅城。 等了很久,傅城也没回复。 她有些泄气,将手机扔在了一边,望向了窗外看风景,看着看着,她觉得有点不对。 “你开错了?是这条路吗?” 刘美心的话像是落入了空谷大海,连个回音都没有。 这时她觉得不对了,她不是带了两个保镖吗!怎么只有一个!另一个呢! 她压住心中的恐惧透过镜子去看驾驶位置上人的脸,赫然是一张陌生的脸!带着一个墨镜遮住了脸,棱角分明。 “没开错,是这条路。”驾驶座位上面的人语气平静,却十分地瘆人。 夜像是一个猛兽,在疾行的车辆前迅速扑过来,冷气与恐惧让人无处躲避。 刘美心吓得蹲在了后面,她急忙给自己的爸爸打电话,可是手机显示没信号! 刚刚还是有信号的呢! 那个保镖淡定地开车,扫了她一眼,“刘小姐不要费力气了,这条路上刚开了屏蔽仪,没有信号的。” 就连他现在都不能跟老大联系上,只有一会儿到了才能联系。 刘美心哭了,“你是谁派来的,是不是傅城派来的……” 那个保镖叹了口气,“你这样叫老大的大名,他是要生气的。” “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是个神经病吗!他的脑子有问题!”刘美心匆忙地说,“你把我放了,我给你钱,多少都可以。” 他摇摇头,“我可不敢冒这个险。”他把她放了,一会儿老大见不到人,他就废了。 而且可能还会牵连到其他人身上。 “你怎么听一个神经病的话!他一会儿精神病发作了把我们杀了都有可能!”刘美心一想到自己妈妈描述的精神病的例子就害怕,嚎啕大哭。 “到了。”男人似乎并没有听见刘美心的话,在一个隐藏在暗夜之中的别墅前停了车。 这栋别墅在一片树林里,屋外被涂成了漆黑的颜色,像是要与夜晚融合在一起了。 听到这个男子的最后一句话,刘美心彻底崩溃了,她抱着座椅,嚎啕大哭。仿佛丢失了魂魄。 她不要落到傅城手里啊!傅城那个变/态!神经病!什么事没做过啊! 车门被打开,两个男人毫不留情地把刘美心从座椅上拖了出来。 别墅前,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双手插在口袋里,仰头望着天空,似乎在确定一下,是否这片天空是他的领空。 听到“嗷嗷”大哭的声音,他回过神,看了刘美心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上,“进来。” —— 苏昊风因为有个证件要回国才能办理,飞机刚落在停机坪上,他打开手机,便看到无数条未接来电。 在国外一直用国外的电话号,国内的手机就没有再开过。 回了国才发现竟然有人给他打电话打这么多,还是同一个人。 他仔细看了一下,是南风市孤儿院打来的。一周前。 那个他赞助的孤儿院。 能有什么事呢,他到家之后,已经非常疲惫了,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着明天有时间去看看苏裕雪。 “苏裕雪”被他留在了国外,他知道,那是傅城的阴谋。 从一开始,他就有感觉,大花是他要找的妹妹。 虽然多年已过,他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但他总感觉她还有着记忆。 似乎,她在抱怨着豪门家族。是的,他深有体会,自己一个人在偌大的屋子里游荡,父母常年在国外不回家,各地谈生意,能给他们的只有金钱,不是亲情。 那大花回来还有什么意思呢?在哪里都没有亲情。 如此,他希望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帮助她。 后来有一天,那个“苏裕雪”拿着玉石项链来找他,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妹妹,却带她却做了鉴定,假装是他的妹妹。 他想知道,裕雪的项链是如何在她的身上的? 医院的鉴定结果不出所料是他的亲生妹妹。 后面有人在捣鬼,如果那人不修改鉴定结果,他也会修改鉴定结果骗骗那人的。 之后傅城出现了。 谁是他名义上的妹妹不重要,只要他能保护裕雪就好。 如果她不想回来,他便不揭露她的身份,给她自由。傅城的阴谋,也许他要过一段时间才明白缘由。 他披上衣服,给孤儿院打了电话。 孤儿院那边刚一接电话就是急切的声音,“苏先生您可算是接了电话了……我们已经联系您好久了,真是急坏了!” “您不要太着急,请慢慢说清楚。我在听。” “哎……大花不是去学校了吗,但是前不久她不见了!她的学校给我们打电话说她好几天没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她自己住在哪里,怎么都联系不上她啊!”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昊风脑子里“嗡”的一下子—— 苏裕雪不见了。 见那边没有声音,电话那头的老师继续说,“您知道她住在哪里?我们希望您大慈大悲能帮忙找找孩子啊……哎状元的料,不能就这样可惜了啊!” 孤儿院还等着苏裕雪高考给他们争光呢。 况且,孤儿院这么久以来就出这一个状元,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不能白白丧失啊! “失踪多久了?”苏昊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通红,他一遍遍在心里强调,没事的,裕雪不会有事的。她才多大,不会惹上谁的。 “大概两周多了,学校也是隔了好几天才联系的我们,哎。” 挂断电话后,他竟然有些迷茫。去哪里找?她是躲起来了? 她不接受他给她提供的地方,自己找地方居住,谁都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而且他也不知道她手机号,联系不上。 盛央瀚呢,盛央瀚总是跟裕雪在一起,关系那么好,应该知道的? 他先是找朋友查一查有没有苏裕雪名下的房子或是租住的房子,然后给盛央瀚打电话。 可惜两个结果都让他很失望。朋友说没查到跟“苏裕雪”这个名字有任何关系的房子。 而盛央瀚的电话也关机了。 殊不知,盛央瀚的电话前几天被Ken偷走了,盛央瀚还以为是落在了哪里,准备重新买卡换手机。 不久,南风市暗地下展开了地毯式搜索,只为了找一个连姓都没有的孤儿。 —— 苏裕雪在非洲日子过得不好也不坏,外面虽然热,但她基本没有出去的机会。后来那些看着她的人猜她也不会土著语,就让她走出去,看看那些村民了。 夜晚沙漠很冷,但好歹这里是市区,她的房间还比较“豪华”,水电很充足,算是这里的高档房子了。 到处都是饿的肚子很大的人们,也有一些成人,但也都饿的很瘦,但偶尔能收到一些政府或什么好心人发的粮食给他们充饥,才使他们活到了现在。 能活着已经是幸运的了,不想多要什么,自由、美貌、爱情。 但是苏裕雪与他们不一样,她是受过教育的人,她有自己的志向。即使当个学渣,也不能被困在这里,晒得像黑土地,瘦的像乞丐。 苏裕雪会在黄昏的时候,坐在屋子外面的石头上,听着那些老人们说一些奇怪的话。 不知道是什么语言,她的确听不懂。 又过了一段日子,有一些穿着相对好一些的年轻人回来,他们说的是法语,苏裕雪恰好能听得懂。 这里可能之前被殖民过,一些人还会说法语。或者那些年轻人在国外留学归来,说的全是外国的语言。 能听懂法语,苏裕雪也像听土著语一样,做出一副享受的样子,好像是一边看着沙漠上的夕阳,一边听着那些男男女女女**语。 那群看着她的人开始还很同情她,怕她想不开自杀,或者觉得很痛苦。 可看她天天这么高兴的样子,似乎是爱上了这野外的沙漠风光,大概习惯了,不跑也很好。 如此,他们便不紧盯着她了。 只要路过她的房子的时候看见里面有人,在夕阳的时候在屋外能看到她,就不会多管她。 后来看她好像还学着说土著语,大概打算长期呆下来了。 他们知道她跑不掉,就连他们也都跑不掉。 如果不是薪资给的奇高,谁会来这破地方呆着,还不能见家人。 哎,真是奇怪,这么开朗乐观的一个女孩儿是得罪谁了。 实际上苏裕雪不是在学“土著语”,而是在用法语跟那些人交流。那些盯着她的人,听不懂外语,觉得所有的外语说的都差不多。 她有时候将自己的面包分给老人们一半,人们就会告诉她这里的四季要如何度过,向哪个方向走多远会有矿场,那里的石头都很漂亮,很低的价格就能买下很多原石。 在这里呆时间长了,那些盯着她的人天天在屋子里坐着也没意思,于是听了苏裕雪的提议,大家一起去矿场买些石头,一是可以给自己的妻子做一些珠宝用,二是溜达溜达,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在他们面前,苏裕雪依旧表现的自己不太会说“土著语”,与人沟通很困难,打手势,暗地里却和他们聊得很开心。 有的关系好一些的知道了她是被人胁迫的,没有办法离开,一时半会儿也不想离开,为有她这个博学的朋友而高兴。 每次去矿场,苏裕雪都会跟他们买两块石头,有的石头是开了的,有的是没开的,没开的要赌石,她可不想尝试。 回来的时候,苏裕雪将自己的石头都放在了空间戒指中。 她没做过石料生意,但是知道这些石头现在是原料不值钱,雕饰后身价就翻了几百倍。 就如同南非虽然有钻石矿,但是却没有富得流油。因为它还只是处于出售原材料阶段,而西方国家买来石料加工自己销售,都成了百万富翁。 苏裕雪越来越对那个矿场轻车熟路了…… 几天之后,矿场开出来的石头奇迹般地一夜间消失了。 苏裕雪在夜里看着自己的戒指想,现在这戒指得多值钱啊。一个矿都在里面。 人们都不知道矿石去了哪里,怀疑是上天派来神不让他们过度开采,各种祷告后,将矿坑填上了。 而看着她的那些人还在感叹,哎,这石头怎么说没就没了呢,看来非洲的盗贼比我们这儿的还要奇怪。我还准备再给媳妇整两个石头回去做项链呢!上次给媳妇儿邮寄的石头她送去加工,都说品级很高! 她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来到非洲面对不幸的遭遇,却幸运地得到了一批矿石,虽然手段不正当。 这批矿石待她出去后就会变成更大的一笔财富。 现在的能力她可以尝试离开这里,但不想尝试。她想知道,背后的那个绑架她,要毁了她的人是谁。 森森恨意如风沙般卷来,她却能清晰地找到自己的路,踽踽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