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辛苦也值得
第一百六十章辛苦也值得 每天只有中午的一小时，回住处回教室这段时间是自由的，可以给晏柒打电话。 其他时间他都在忙碌，忙的一天天的顾不上吃饭，后来就连蔬菜火腿都不放了，就咬着面包片，挖一勺子老干妈，在做功课的间歇把吃的解决了。 他利用一周的时间研究美股大盘，做了好多图谱，分析，然后开始购买股票，买进，看着股票攀升，到了某个他认为差不多的点，快速抛出，再换下一只股票，如此反复。 他对数字很敏感，看着股票增长了多少百分点心里已经算出了盈利多少，觉得差不多了赶紧抛。 那些数字在眼前换来换去，他就在电脑上频繁动着手指，买进抛出。 其实这些赚的都是小钱，一百万在股市里每天赚那点涨幅也就够缴每个月的房贷，他在等股市里的饕餮盛宴。 做空某家公司，这就是饕餮盛宴。他的钱少得可怜根本做不空，但是他可以跟风。别人吃肉他喝点肉汤就行，这点肉汤就能缓解燃眉之急。 美股开盘不久，一家公司的股票就出现异常波动，上上下下的来回窜，风棠觉得不正常，觉得等待的机会来了，赶紧查找这家公司是否发生异动，原来这家公司爆出丑闻，老板出了车祸死了，谣传凶手是他前妻带来的大儿子！股票波动，这些投机分子们就开始加入狂欢，一起做空这家公司的股票。 吃人血馒头的盛宴啊！ 风棠也闻到了血腥味，瞬间投入进去，在股票下跌买进，公司避免股票市值蒸发开始炒高股价，股票节节攀升，投机分子们不断炒炒炒，炒的股价用窜天猴上天的速度节节高升，窜天猴上了天肯定要炸，炸出一朵烟花在纷纷坠落，不能等炸了的时候在抛出，那时候就晚了。在这窜天猴还在攀升的时候，风棠全部抛出，这种涨幅已经不正常了，超出了平时的波动值，抛出以后股价还在像吃了炫迈停不下来那么窜窜窜，风棠没有继续购买，看着那数字疯狂涨，不后悔他抛早了丢了一个百分点，果然半小时后，股票疯狂跌。 风棠眼镜片上都发出诡异的红光。 漏出一个果然如此的得意浅笑，用冻僵的手指去抓水杯，戴着手套不方便打字，他只会再出门的时候戴手套，可太冷了，穿的再多手指还是冻得没了知觉，水杯抓不住，一下全泼洒在被子上。 风棠赶紧用毛巾去擦，可这时候那那只快跌停板的股票又开始攀升，风棠注意力转移又去看股票。 这家公司的事儿就像是一个侦探小说，还来回反转的，嫡亲太子和前朝王子上演了撕逼大战，互相报警指责对方都是害死养父亲生父亲的凶手，然后太子党和前朝王子党就开始加入这次盛宴，都想大量购买股票获得股份控制权。 风棠眼睛冒出绿光了都，资本市场就这样，不管是前朝太子或者是嫡亲太子谁赢谁输，注定他们今晚要破产，不破产也会赔个精光，获利的就是这些投资分子。不怕事小，把事情扩大化，吃人血馒头都不够了，变成吃人肉了，还吃的异常嗨皮。 这一晚上就是投机分子的幸运日啊，一个晚上这家公司蒸发掉十几亿的资产。 风棠有点不满意，他手里钱再多一些就可以赚的更多一些，一个晚上忙碌兴奋，赚得多的是那些资本雄厚的投机分子，他跟着喝了几口肉汤，虽然没有吃饱，但也是解了馋。 这么一想还挺满意的。 看看时间也只能睡一两个小时了，刚想脱衣服，被窝里很热乎，那些灌满热水的矿泉水瓶都温温的了，热度都散发到被子里，他必须咬着牙快速的脱掉衣服钻进被窝，虽然每次穿衣服都是一场考验精神毅力的大战，还是要脱衣服。 可一看，水泼洒的那一块都冻了冰。被子都冻上了。 可见这屋里的空气有多冷。 只好穿着衣服钻进被子。冻得发麻的手脚这才缓过来一些。 太冷了，冷的他都不敢伸腿，但是心里很高兴，他这次赚了不少，给他几个月的时间，他能把晏柒所有外债都还上。 在没有赚够足够的钱的时候，晏柒你千万别来，不然太耽误事情了。 保暖衬衫，羊绒衫里边套着羊毛坎肩，毛裤里边套着保暖裤，要不是毛裤衩扎的慌，真想把毛裤衩也套在里边。脑袋上戴着帽子，手上戴着手套，袜子外头又套上了毛线袜，再把两床被子盖在身上。 晏柒给他准备的充足，现在物尽其用，能穿能套，裹得厚厚的，屋子里冷，他也扛得住，实在不行就咬口辣椒。 他知道这时候喝一口酒能暖了全身，他不敢喝酒，他沾酒就醉，醉了闹钟都喊不起来，会耽误学习的，会让他的精神疲倦贪恋温暖，那就影响太多事情了。 高栋和大哥风淳手里有钱，会帮助晏柒渡过难关，欠几百万外债，大哥高栋不会追着晏柒要，但是晏柒脾气肯定着急还。 还钱好办，他们俩一起赚，只要大哥高栋帮晏柒渡过难关还钱不是问题。 不能生病，不能出一点意外，他必须让自己强悍起来。 晏柒保护他太多了，他不能打，没有花言巧语，平凡普通的丟到人群里都找不到他。他拥有的只是对数字的敏感，大脑快速运转，能在众多数字中挑选最能获利的，他只有这点优势，希望这点有时能帮助晏柒。他也会保护晏柒的！ 最寒冷的那段时间，他一天能吃一瓶老干妈。他都忘了蔬菜肉类是什么味道了，满脑子都是补课学习美股开盘。 让有限的钱来回赚，利滚利，积累金钱。 教授上完课，特意把风棠留下，风棠看看时间。 “教授，我只有半小时，半小时后我还要补课。” 教授皱着眉头打量着风棠。 “风，你，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风棠用一种所有胖子羡慕嫉妒恨的方式快速减肥，消瘦的人比黄花瘦，教授不懂中国诗词有多美，但他觉得风棠是磕了药，还是长期嗑药以后的大烟鬼，眼下黑眼圈像熊猫，双颊深陷，嘴上一圈的水泡，穿得太多了，不觉得他身体瘦了，但这吊魂的鬼样子，叫人匪夷所思。 圣诞节以后他就用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变成幽魂了。 “我家里出了点事情。” “你还不从那边搬走吗？极寒天气不是一天两天的，会把你冻坏的。” “挺好的，我没觉得多冷。” “你要是上网，找温暖的地方，图书管理温度很高，你可以在里边一直留到半夜。” “会打扰其他学生。” 他要给学生讲课，必须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图书馆是很暖，但图书馆需要安静，他会打扰别人。 教授叹气摇摇头。 “我和学校说过了，你可以自己在杂物间里弄一根结实的电线，功率大一些的，每个月只要缴纳五十欧元你就可以随便使用电，这样一来你的取暖设备就可以用，也不会把你冻坏。你也可以自己做些吃的。风，你需要补充维生素。” 小杂物间里的电线很细，电脑打印机传真机插上以后，就不能用电褥子，不然就发出焦糊味道。 教授实在看风棠生活得太艰苦了，这才和学校提议，学校同意了。 “是吗？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吃面包了！” 吃了块一个月的老干妈抹面包片，吃的他嘴里只尝出辣椒的味道，蔬菜是什么滋味，苹果香蕉是什么滋味，红烧肉是什么滋味全都忘了。 谢过教授，赶紧回去把电线换了，换成比较粗的电线，还有插板，然后买了一个小的煮奶 锅。 犒劳一下自己，今天吃顿好的！ 抽个空去了超市，去超市也要有窍门，比如去的稍晚一些，就能买到很多只有一天保质期的面包打折促销。上午能卖一欧的三明治夹肉，到了晚上八点多只有三折，这么冷的天气不会变质的，他就可以用很少的钱买到一日三餐。 还有一些不新鲜的蔬菜，也很便宜的。 风棠说要犒劳自己，缓解一下他麻木了的嘴巴，吃点蔬菜补充维生素，只是买了打折面包。一捆蔫的小青菜，还有一袋红烧牛肉面。 高高兴兴的回去，煮了一锅蔬菜红烧牛肉方便面，好吃的他快把锅都给舔了。 一个月了，他终于吃了一顿美味。 心情非常好！手脚发暖胃里也舒服，不再是被辣椒辣的火烧火燎的疼了。 “老婆，你吃饭了吗？” 晏柒照常把电话打过来。 “吃了！蔬菜，红烧牛肉，面。” 风棠非常巧妙的断句，这有文化的人就是比读书少的人聪明，会断句，明明一锅方便面，愣是说出新疆大盘鸡的异曲同工之妙。 “好几天没看到你了，视个频。” “我带着口罩在外边走回家啊，视频干嘛呀。” 风棠赶紧去找口罩，他要把嘴巴上的水泡遮挡住，辣椒吃多了虽然会引起燥热，但是上火，他就长了一圈水泡。 第一百六十一章心里很暖第一百六十一章心里很暖“这话说得，我想你了啊。” “那行，你挂了再给我打过来。” 风棠赶紧穿外套，把围巾也裹上，戴上口罩，离开小杂间在学校的路边走。 晏柒很快就把视频发过来，风棠接了。 晏柒在摇晃的镜头里，看到风棠穿得像一个熊，捂得特别严，就露出眼镜，浑身上下都包裹着，脑袋上还戴着帽子，皱起眉头。 “你狂欢去了？几晚上没睡了啊，那黑眼圈怎么这么大？” “我的教授疯了。说下课了，我刚吃完饭，又打电话回研究室，继续讨论，看见没，我刚从研究室出来，外边太冷了啦，路上都是冰，我不敢骑车，怕摔断胳膊就走路回去。” 回身照照教授的研究室，让晏柒坚信他说的话。 “打个出租回去，别把你冻坏了。” “活动活动更好，这不是变冷了吗？我几乎不出门了，都觉得虚了，走回去呼吸一下好空气，正好锻炼身体，也不远，走二十分钟就到了。” “我怎么觉得”，” 晏柒还是皱着眉头把镜头内的风棠好好打量。 “我觉得你，瘦了好多啊，眼睛比以前大了，眼镜框都松了，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要想让我感冒，我现在就脱！多冷的天啊，我脱衣服！不脱！” “睡觉前你脱了给我看看啊。” “我不配合你的色情想法！” “我看看自己老婆怎么啦！” “不给看！” “不给看给干嘛？” 咬重了干这个字儿！ “挂了，不理你了，又满嘴的黄腔。” “别别别，我想你了，好好的说会话。” “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死得安葬了。两家给了一百五十万。早走了。路过的伤者轻伤的出院了，也赔偿了。就剩下那个脸上被玻璃划了一刀的姑娘还两个店员。我也给姑娘请了美容专家，说是磨皮就能减淡疤痕。烧伤的那两个店员病情也在慢慢恢复。” “你肩膀的伤好了吗？” “老婆，一个破碎的我能让你垂怜吗？” 晏柒假装演还珠格格！一看就是中毒太深！ “啥意思？需要截肢？溃烂了？” “你就不盼我点好。” 晏柒瞪他一眼，大大方方的解开几颗扣子。 “等等！把窗帘拉上在脱！不能让别人看到！” 对自家的肉非常小气，不能让别人看去一点，晏柒非常听话的拉上窗帘，然后露出左肩。鲜红粉嫩的伤疤，定痂脱落了，露出一片粉嫩的肉，他很白，就觉得这些粉色，有点显眼，尤其是伤疤看起来皱皱巴巴的，没有了皮肤的光滑细腻。就像和氏璧上多了一块老鼠斑。可惜了。 “老婆我破身了。” 晏柒委屈的展示着伤疤，都不完美了。 “别什么词都说，留个伤疤不叫破身！破身是，是那什么，第一次。” 他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 “恩，就比如那次，我破了你的瓜！” 破身破瓜一个意思、 “涂点什么祛疤的药膏，伤疤就能减淡。我无所谓的，其实这样也没事。” “我纹个大花臂怎么样，别人纹什么青龙白虎的，我就纹一株海棠花，把你纹在我身上！ ” 晏柒都选好纹身师傅了，纹身师说什么，红烛照海棠？反正很浪漫，是一大面积的海棠花！正好这些浅粉色的伤疤做盛开的海棠，从上手臂肩膀到后背肩胛骨，都是盛开的海棠。 “你把我刻在你心上。干嘛要这形式主义啊。多疼啊，别闹了，不许纹。” “挺好看的，扬长避短！” “你够好看了，不用这些东西！” “夏天怎么办？夏天我穿短袖露肩啥的，露出伤疤来都不美了。” “就因为你夏天穿的太少，我才不让你纹身，就你这脾气，纹上了你夏天还不天天光膀子？得瑟的满世界转悠啊。都被人看光了。” 正好有伤疤他都不敢穿太漏的衣服，晏柒有一件骚气的小背心，骚到什么程度呢，都是孔洞网状的能露出小咪咪和腹肌。 不管他喊着那是我限量版，丢到地上做擦地板的抹布了，还不吸水！ 晏柒还要反驳，风棠把话题扯回来。 “钱够用了吗？” “你哥给我的花没了，高栋给我的花了一百多万，那小子结案了，准备起诉了。我已经指望不上从他家里要回民事赔偿，准备重修餐厅。城北的餐厅和玻璃餐厅盈利还行，所有盈利都投入到这边，目前资金周转还没什么困难。我准备开始重修自助餐厅了。” “不够的话你别不好意思，直接和我大哥说，他有钱！” “应该可以够了。王先生他们也帮了我不少，这不是年底吗？各个公司都准备年会，有的定在玻璃餐厅，王先生公司的年会餐饮这部分就交给玻璃餐厅了，酒水上就赚了不少，年底也可以赚一笔。” “那就好。” “老婆啊，你最近一个月几乎没花钱啊，你节衣缩食了！” “我教授帮我申请奖学金了！” “一年深造还有奖学金？” “就是一个奖励方式，二百欧！” 晏柒想笑，他老婆真可爱，二百欧元的奖学金都乐得像中了两百万似得！ “不错！老婆你真给力！老公也奖励你，给你转了两万，拿钱去吃一顿大餐，买件新衣服 ！” ‘‘你””， “我能连老婆都养不起吗？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老婆！没事儿，不差钱！”风棠从晏柒带着笑的话里尝出甜蜜，事情再棘手，问题再严重，只要他们俩心往一处使，不管什么事情都能解决。吃再多苦，都值得。 打电话就像是充电，再一次恢复精神饱满。 “七哥，我们带着兄弟们来帮忙了。” 强子兴高采烈的跑过来，身后带着二三十个大老爷们，都带着手套安全头盔。 “你不是想重新装修吗？餐厅破破烂烂的需要把废弃的东西清理出去才能重新来，我和顺子就喊了些兄弟，过来帮你清理，人多速度快，义务帮忙！到时候请我们喝酒就行啦！” 晏柒笑出声，所以说啊，那些所谓的黑道后起之秀们，真的该学学老前辈的江湖义气，哪怕是退了，还有兄弟们自动过来做小工呢。 二炮也喊了十多个人，一起忙碌。 晏柒去忙自己的事情就行，他们负责了！还有一个总指挥老风头，老风头指挥着这些大小伙子，找到了当年大混子的豪情！想当年他在工厂里上班也是刺儿头，踹厂长门的大刺儿头！厂子里的员工都听他号令！ 他就叉着腰，站在外边，指挥这些大小伙子。 这这这！清理走！ 那那那，挖开排水！ “风淳！干嘛去！带上手套去里边搬砖！” “高栋呢？高栋，去拉点水泥沙子！” “晏柒！笑什么笑！参加你的什么酒水订购会去，给我弄瓶好酒！” 人多，清理的快，前脚清理干净，后脚装修队就过来重新装修。 老风头天天来，坐在门口，盯着装修队，偷懒的，抽烟打屁的，浪费装修材料的，老风头都会指出来，批评一顿，等结束一天的工作了，老风头就把地上的钢筋啊，水泥呀，没用完的装修材料啊，都用塑料布苫盖上，万一下雪刮风的呢，沾水了水泥就不能用了，那不就浪费了吗？那不就多花钱了吗？ 有老丈人在这守着，晏柒什么也不用操心，老丈人尽职尽责，回头还会和他说，今天用了多少水泥，多少人工，谁谁不好好工作，扣他钱！ 晏柒觉得好笑，又觉得心暖。 风淳高栋每次看到晏柒，第一句话，还有钱吗？没钱你说话！ 他在难处，可他没有绝望，反倒充满希望！ 装修队也没闲着，别看是大冬天的，装修工作基本都停了，但是外体装修不用着急，内部 装修没问题啊。 用塑料布做成围子，把破烂的餐厅包住，这样内部装修就不担心因为冰冻那些瓷板水泥的不牢固。铲掉被烧燎熏黑的墙面，重新建起两座墙面，为了承重，为了把楼上的裂缝支撑起来，毕竟墙体因为爆炸受过剧烈的摇晃，不加固不行，三层以上还是商场。一二楼必须非常坚固 估计也是到了年根？都着急回去过年？反正装修队速度很快，几乎同时进行，对面的玻璃，隔壁烧坏的墙，楼上的地板，一起进行。 本来破烂的都让人心脏病发作的自助餐厅，和步行街其他店面，用三十六小时间建造一座城的速度，嘎巴奇脆的，快速的修缮。 一天比一天好看了，不那么心窄了。 外边的装修要等到开春，至少没有冰冻才行，不然装修了，也不牢固，过个一两年准坏。 装修队结款，高栋提前守在这，一看内部装修差不离了，拉着装修大队的队长去一边，把装修款结了。都没让晏柒知道这事儿，还是晏柒忙碌的从警局回来，先交钱付款，才知道高栋结了钱。 回过神来银行的贷款，房贷还没给，他交房贷的卡里没放很多钱，不能自动扣除，要去续款，才知道这个月的房贷银行贷款风淳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