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重要吗?3更
第六十五章重要吗?3更 “这头发咋这样了啊,哎呀,你五岁留头发扎小辫到现在也没这么短过,当时那算命的说断发断命,我这心里咋七上八下的啊,我是去庙里找个老和尚啊还是你多住几天医院啊,我这心惊肉跳的啊。”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觉得都过了,那是我爸妈病急乱投医,你看这些年我不也没啥事吗?头发断了就断了,等我把头皮养好,我就剪个短点的头发。” 这辈子他还没试过短发呢,像他们那样剃个毛寸,整个光头! 光头咋滴了,人要好看了,就是光头也是最骚气的光头。 看看那武则天,一个大光头就把老公搞到手了! 以前一直舍不得,毕竟精心呵护的一头秀发,还纪念父母干妈,这不得已的短了,就算个契机,剪掉长发,让风棠清清楚楚的意识到,他是纯爷们! 就连医生都觉得晏柒没啥大问题,伤得很轻,被殴打的地方涂药消肿活血化瘀就好,小腹的伤口轻的就是划破了表皮。 观察一晚明早就能出院。 高栋心惊肉跳总觉得不安,也没敢离开医院,风棠也不走,守在床边,一会喂他喝水,一会给他捏腿。 折腾到病房没啥事儿了,都半夜两点多了。 晏柒说困,也许是药物作用,病房里非常安静。 但拉着晏柒的手的风棠慢慢的觉得不对劲了,晏柒的手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高。一开始还是冰凉,后来就开始燥热紧跟着晏柒脸色发白嘴唇发青。 把温度计往腋下一放,体温直接就飙升了! 就好像把温度计放开水里一样,五分钟不到体温就到了三十九度。 高栋的不好预感成真了,晏柒底子在这摆着,后天养的好先天不足。 不明原因的高烧,烧的人都快抽抽了,紧跟着就开始感染,明明都是轻伤,可感染的速度很快,病情发展的特别迅速,明明高烧,可人很快就昏迷了,急诊医生连夜不少专家主治医生给晏柒会诊,推到加护病房,抗生素消炎药一管子一管子的往身体里注射。 高栋看着已经上了呼吸机的晏柒,手脚发麻。 “弟弟弟妹啊,我去庙里一趟啊,不行我要烧香去,他肯定要大病一场。” “烧香不管用,都是封建迷信,这时候就要等医生治疗!” “你不懂,他小时候就这么烧,烧的都快傻了,他爹妈就去烧香拜佛问大仙,这才留了一条命,我就说他头发断了不是啥好兆头。” 高栋急火火的跑了,留下强子顺子在这边帮忙。 风棠是唯物主义者,他不信这个,但是看着晏柒开始从手肘静脉处往里吊抗生素,整个人开始发抖,医生喊着别让他咬了舌头!风棠赶紧双手合十。 如果这真的有用,不要折磨他了! 晏柒一开始是装的,包括自己割破了小腹皮肤,就是为了把风棠留住。 昏迷也是装的,和急救医生对抗是真的,医生想给他剃个光头,就是拿剪子剪几下,那头型还不是赖赖头啊,多难看啊,接受光头,不接受狗啃一样的赖赖头。 发烧是他没想到的。 他就是琢磨着,明天该怎么哼哼,怎么装柔弱难受无行为能力,才能把风棠捆在身边。然后他就趁这个机会把风棠拿下,琢磨琢磨,就头疼,暗叫不好,这就开始高烧。 报应来的太快了,他不就是想算计一下风棠吗?咋就报应来了啊! 他发烧不是容易消下去的,自小体制就这样。要么不发烧,身体好,强状如牛,要么就找机会大病一场,发烧就当排毒!烧一天,也就好了。 风棠心都悬到嗓子眼了,晏柒用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快速的枯萎啊,真的就像是一朵花一样,从盛开到枯萎。 明明拿着一把刀能拼能杀,像天神像侠客,跟东方不败似得,可等体温飙升,他的脸色开始焦黄,嘴唇开始干裂,躺在那一动不动,呼吸都要带着氧气面罩,很多个贴片贴在身上,手指上还有小夹子,很多奇怪的仪器都在身边,护士一次次的给他擦着手脚心,靠近他都要带着口罩。 这个人,为了自己,强悍的以一敌十,一把刀舞的呼呼生风豁出命保护自己。 这个人,也为了自己,脆弱的似乎随时都能死去,需要靠氧气才能活。 精神正常的时候少,不准抽东西南北哪股子疯,他敢穿裙子戴头花满世界招摇。他也会因为碰了一下红都没有红就噘着嘴耍赖要哄要亲。他也会骑着摩托飙车,速度极快的带他满世界闲逛。也会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把自己保护起来。 晏柒啊,是一个让人很心疼的怪人。 可这么个张扬潇洒活的自我的怪人,单独对他呵护备至。 男女,重要吗? 不要孩子,重要吗? 流言蜚语,重要吗? 父亲大哥阻拦,重要吗? 不重要,晏柒平安还在身边耍赖闹着玩,这才重要。 高栋砸开了城北的青龙寺庙门,烧了头香,还请大和尚念了消灾咒。 他赶回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晏柒依旧没有退烧。 风棠和高栋都守在加护病房外,晏柒的高烧从半夜三点多,一直到第二天中午。 也许是药效到了,也许是菩萨保佑了。 半小时前还接近四十度,半小时后开始出汗,体温又降下来。 医生护士都松口气,体温降下来了,告诉了风棠,说病人短暂地清醒过来,现在睡了。 高栋拉着风棠到医院外,抽了好几根烟,都长长出口气。 折腾的人仰马翻的东西! “你还有事儿,不如你先回去。” 高栋以退为进,劝着风棠。 “他刚脱离危险我不走。” “退烧了就代表没事儿了。不耽误你时间了啊,你们只是前恋人关系,你又是交钱又是守着的,做到这份上仁至义尽了,回去。” 风棠捏着烟不说话。 “估计也死不了,到时候我给他请个护工,爱住几天住几天,啥时候出院了我在把他接回 去。” “那不行,护工照顾的再好也不如身边有人啊。上个厕所都不方便。” “那有啥办法啊,爹妈没得早,恋人也没有,我事情那么多,谁管得了谁呀。” “我照顾。” 风棠垂下眼睛,晏柒康复之前他照顾。 高栋憋着笑,尽量装出一脸的惊讶? “风老师你可真有爱心,既然你照顾了,那我就多嘱咐你几句,晏柒看着跟战神似得,其实他自小底子就不行,感冒就高烧,高烧就肺炎。吃的不干净就闹肠胃炎,伤口大一点血流不止,他凝血功能差。娇气挑嘴这不吃那吃了过敏的,反正你看他挺壮的,那就是小姐身子,需要处处注意。养得好了他能一年一年不生病。嗨,我和你说这个干嘛,你又不是他老婆,他爱死不死,你不用管他。” “高大哥,他刚退烧,你比说什么死的活的,不吉利!” 风棠不爱听了。 “不说不说,他长命百岁。” 高栋心里暗笑庆贺,晏柒要心想事成了。 在重症室待了一天多,彻底退烧了这才把他推出去,医生们也很奇怪,身体里没什么炎症他这高烧从哪来的呢? 回到普通病房,晏柒就成无行为能力人了。 喝杯水不是风棠送到嘴边,他都拿不动水杯! 风棠小心的给他头发里的伤口上药,晏柒不把头发剃光,风棠也有点不敢劝,总觉得这次高烧和头发被割断有些超乎科学解释的关系,万一剃光头他真出啥事儿呢。但是头皮破了好几块,不好包扎,小心的涂上药水,确认没有发生感染,把药水的瓶子盖上,就看到晏柒侧躺在枕头上皱着眉。 晏柒瘦了,高烧折腾的他没胃口,似乎那些汗也带走不少体重,脸都小了一圈,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在晏柒身上应验,脸色焦黄,嘴唇都没血色。 “不舒服吗?” “后背和屁股疼。麻麻地那种疼。” 装病是个技术活,至少在床上一天天躺着就很累,时间一长,后背屁股大腿都麻木了。特别想跑五公里。 但他在装病,必须要虚弱。 风棠掀开他身上的被子,揉着他后背,帮他舒筋活血,促进麻木的肌肉恢复活力,在屁股上往下到膝盖的地方,一下下的捋。 “你想吃点什么?在不吃饭你什么时候好啊。” 早饭是医院的小米粥,咸菜就几根,那小米粥喝三碗都不饱晏柒不想吃。 “不想吃。” “我做,不用餐厅来送。” 风棠做啊?他做的最好吃的就是酸菜鱼,一想到酸菜鱼,晏柒不由自主的就涌口水。 “酸…” 刚要说酸菜鱼,不行,装病呢,不能暴露了!就把后俩字儿吞回去了。 “酸汤面?好,我这就回去做。你乖乖的啊。” 买颗酸菜回去用姜丝炝锅,放上一些肉丝,酸菜翻炒,放水,再撒上一把手擀面条,用香油提香,开胃得很。 也许一开胃的他能多吃点呢。 今天五更,这是第三更,下午两点,五点还两更呢。本书由连城读书独家发表,请勿转载 第六十六章这丑八怪是谁4更第六十六章这丑八怪是谁4更风棠不怕他馋,就怕他不吃。 把被子盖好,这就要走,可一转身发现衣襟被扯住了,晏柒可怜巴巴的抓着他的衣襟不让他走。 “怎么了?我回去做饭,你先睡一觉,我很快就回来了。” 风棠小声的哄着,把晏柒的手放回被子里。 “你不会不回来,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高栋忙他的事儿去了,别人住院都是一家子陪着,要是你也不管我了,那我有点太可怜了。” “肯定回来,你别乱想。听话啊。” 很小心的摸摸他的头发。 “丰” 匕〇 晏柒还是将信将疑,依依不舍得,风棠再三保证绝对回来,打开病房的门。 “老婆我听你的话,你快点回来啊。” 委屈巴巴的声音有点大,医院走廊里的人挺多,听到这一声都看过来,这家老公够黏老婆的,但是听这话的意思这家的老公怕是个傻子! 估计是从高处掉下来把脑袋摔坏了,要么就是失忆了,把老婆当成妈来看待,才这么粘人 雏鸟心态嘛。 风棠脸一红,太多人都看他了。 “你乖,听话,好好睡觉。” 仓皇的关上了病房的门,呼了一口气,抬头挺胸的出去。 对,我男朋友很黏我。 男朋友,不是女的,会喊我老婆的男朋友! 晏柒跳下床,看到风棠步履如风得出了医院大楼,上车离开,晏柒插着腰用力扭了扭屁股,伸伸腿,旋转侧踢,骨头嘎巴嘎巴作响,缓过劲来了。 赶紧给高栋打电话。 “高栋,给我弄个烧鸡来,我要吃肉!” “收到!” 在医院住院最吃不惯的就是饭,医生说饮食清淡,他在淡也不能除了喝粥就吃汤,还不是鸡汤,是酸菜面,他不爱吃啊。吃肉啊,大烧鸡啊,咔咔啃鸡腿啊! 高栋故意的装很忙的样子不来医院,其实他也在担心晏柒,趁着风棠不在,抱着一个大烧鸡就跑进医院,当干哥哥的就是准备充足,二斤半的大烧鸡,一次性手套,还有一个塑料袋,能快速的销赃灭迹,烧鸡骨头都不会让风棠看到。 拧了个鸡大腿晏柒就开始啃。 “哎呀慢点,没人跟你抢。” 高栋打开窗户通风,这样屋里都没有烧鸡的香气。 “昨天晚上就是小米粥,早上我还没吃,饿死我了。” 晏柒满嘴的鸡肉,吃的嘴巴子都是油。 “城北的兄弟们知道你住院了,都想来看你。你见不见?” “不见,我现在专心跟我老婆培养感情呢。” “不见也好,你现在丑的丑破天际了。” 高栋给他倒了一杯水,顺便拿来一个镜子,看着现在的晏柒,高栋太发愁了。 镜子里的晏柒,穿着一身蓝白条的病号服,这没啥,病人都这么穿。脸色不好在病重也理解,那一脑袋狗啃的头发啊,丑的没法说。丑就丑,咋还扎起小辫了呢,扎小辫就扎小辫,跟WiFi盒子似得,四五个小辫在头顶立着!这绝对是信号最强的接收器啊。 他头皮不是破了好几处吗?医生让他剃光,他不剃光,怕伤口处血头发粘在伤口上,风棠就给他扎了好几个小辫子,把伤口附近的头发扎起来,伤口不是一处,这就有了五个小辫子,五个方向,跟那天线宝宝差不多,满脑袋的小辫子,头发还短,小辫子都翘着!还是红色的皮筋儿! 捧着烧鸡呲牙咧嘴的在啃。 就这造型,他要跑出去,警察抓到了绝对不把他抓回派出所,而是送去精神病院! 这就是一智力缺陷的神经病啊! “这丑八怪是谁!” 晏柒一看镜子里的人,吓得大叫! “你啊!你就这造型跟风棠培养感情啊。” 高栋真心实意的看着晏柒。 “你这样,风棠都对你呵护备至,给你喂饭擦嘴揉后背的,一点都不嫌弃你,绝对真爱!不是肤浅的只喜欢脸的真爱!” 晏柒没胃口了,烧鸡都吃不下了。 “我怎么丑成这德行了?” “好几天你都不知道?没照镜子?” “我连床都没下。上厕所都是他帮我扶着小便器。” 对,他就这么懒,为啥屁股发麻?躺的时间太长了!躺了两天多! “愁死我了,我那溜光水滑肤白貌美的弟弟,咋丑成这样了呢?啥时候才能变好看点?我给你买点面膜?” “找个发型师,把我头发修修。” 高栋巴拉巴拉晏柒的头发,伤口还红着呢。 “这有伤口的地方以后还长不长头发?不会斑秃了。” “你别吓唬我,真要秃了我可咋整。” 听说头发里有伤疤的地方都不长头发,万一头皮真的受到损害,不长头发了,那他只能买假发了! “这群孙子,等我找到他们把他们头皮都给掀了。” “没找到?” 局栋搖头。 “跟踪你的车是个套牌车,那些摩托都带着头盔,速度也快,摄像头根本就没有找出他们的正脸。就是发生打斗的那地方,一个监控都没有。来无影去无踪的这些人就消失了。我已开始怀疑的是风淳,但不对,风淳对你下手有可能,他不能对他亲弟弟下手。我又查了我手里的人,当天谁也没出去。有些不是咋们手下的小股势力我也问了,人家压根就不知道风棠和风淳的关系。我又走了一些医院,问问有没有刀伤的住院,没有。” “找个会画画的,我和你说,让画画的画出来。” “只能用这个笨办法了。” “我要出院,我老婆一个人来来去去的我不放心,出院在家我守着他他守着我的。” “也行,在家怎么也比在医院方便。” 哥俩商量好了,晏柒又拿起鸡腿要吃,高栋猛地一把把他手里的鸡腿抢走,连着剩下的烧鸡,卷卷放到怀里。 “风棠回来了!” 晏柒冲进洗手间刷牙漱口,摘掉一次性手套,擦嘴擦脸,鸡骨头也用塑料袋卷着,塞进高栋的口袋。 高栋气的瞪眼珠子,不是你的大衣呢不心疼啊,尼玛全是油! 晏柒飞快的往床上一躺,装死。 高栋也像小偷一样,偷偷潜入偷偷离开。 “出院回家?还是在医院里观察两天,万一在高烧了呢?” 风棠有点不同意。 “我住腻了,也心疼你。这里只有我的病床,晚上你都不能休息,隔壁”,” 隔壁那大哥还在睡呢。 晏柴压低声音。 “一到晚上,他不是磨牙说梦话,一个屁能把我们都崩醒了,臭的跟毒气弹似得。回家多好,我现在也不吊水了,只是吃点消炎活血化瘀的药物就行。” 抬手摸了摸风棠的脸。 “你看你,多大的黑眼圈,你比我更需要休息。咱们回去。医生都说我没啥事儿了。” “我不累。” “我心疼。” 风棠忍不住笑了,拉住他的手。好,出院就出院。 晏柒出院就像产妇出院,帽子口罩围巾不算在把羽绒服的帽子扣上了,因为太丑了,有点不敢见人。 本想回家就找个发廊,美发沙龙,什么凯文,艾米的设计师给他弄弄头发,风棠不让,头上的伤口定痂没脱落之前不许弄头发。 晏柒超级无敌的乖巧,老实,回家以后也不吵吵着让风棠和他睡一张床,老老实实的一个人躺在被子里,不让他看电视他就睡觉。不让他乱动,他躺着就不动。 风棠说了晚安,回到沙发去休息,晏柒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把风棠拉到被窝。 太丑了,丑的无以伦比了,他这时候表白很可能被拒绝。要控制,要理智,要等到自己最帅的时候,在表白。 所以他非常乖,就为了早点漂亮起来。 晏柒睡太多晚上睡不着,拿着手机和高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突然听到外边悉悉索索的声音,晏柒抬起头侧着耳朵听着,风棠穿着拖鞋的脚步声去了另一个洗手间。 晏柒坐了起来,上洗手间怎么没有开客厅里的灯?他眼神不好,可别摔了。 打开门,果然客厅里只有一盏小台灯亮着,客厅其他地方都黑漆漆的。 晏柒装作去厨房拿水,磨磨蹭蹭的,风棠从洗手间出来,摸着墙壁前进,虽然戴上眼镜了,但客厅还是有点黑,他跟趟雷一样前进,还是不小心绊倒椅子腿,眼瞅着要摔倒,一个人影快速地冲过来,风棠摔进了晏柒的怀抱。 “眼神不好晚上起夜怎么不开灯?” 晏柒声音很低,怕惊着风棠的困倦。 “怕吵醒你。” 风棠趴在晏柒的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口。 有力的心跳,薄薄的一层肌肉,非常有力的手臂。 在一次确认,晏柒是男人! 扶着他站好,晏柒拉着他的手把他送到沙发边风棠却从被子里伸出手,摸向晏柒的额头。 “我不发烧,放心。” 晏柒把他的手拢在掌心,温温柔柔的笑,低头亲了亲他的手背。 蹲下去帮他盖好毯子,摘掉眼镜放到一边。 “好了,睡。” 声音轻柔得像哄孩子入眠,拍拍他的腰侧,低头在风棠的额头亲了亲。 五点还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