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韩琦说话呼出的热气, 扫过姜一诺的脸, 她又怂了…… 她就是仗着韩琦的忍让，撩拨他, 被他一提醒，立刻蔫了，想想明天的戏, 要跳海要打架，她还是好好睡觉。 第二天早上六点不到, 姜一诺自然醒了, 这是她第一次比韩琦醒得早。 他的手臂圈着她, 她一抬头就能看到青色的胡茬，姜一诺伸出手，摸了一下，刺刺得，再往上是鼻子, 人长得帅, 连鼻孔都帅。睫毛真长, 姜一诺伸出手指，刷了一下睫毛, 然后拔了一下，拔了一下…… 韩琦为了早几个小时过来, 前天拍了通宵, 睡梦中被骚扰，条件反射, 拨开捣乱的手，双臂收紧，搂住捣乱的人。 她想起昨晚的戏弄，开始戳他的胳膊，“你真是忍者，呵~”一边嘟嘟囔囔，一边画起了圆圈，她在想再画四条腿，一个脑袋，一条尾巴…… “你在干嘛？”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正在进行“画个圈圈诅咒你”幼稚行为的姜一诺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后撤抬头。 “嘭” 地一声，骨头撞击的闷响，她的头顶撞到了韩琦的下巴。 “啊……” “嘶……” 两人忍不住呼痛，姜一诺揉着头顶想翻身，乱扑腾中又踹了韩琦一脚。 “呃……”第二声呼痛，被韩琦生生地压回喉咙里，他抱着被子滚了半圈。 “对不起，对不起……”姜一诺缓过来之后，才发现韩琦比她受伤严重。 他面朝床外侧，静静地躺着，姜一诺跪坐在旁边。 过了两分钟，她小心翼翼地问，“琦哥，你没事？要不要……” “我早晚要废在你……”韩琦翻过身抱住她一起躺倒，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咬牙切齿又无奈地说：“你手上！” ** 很不凑巧这一天拍的戏，全都在船上，韩琦根本没办法去现场探班。 高陆在片场，一看到姜一诺就笑得眉飞色舞，找着空闲，就开始碎碎念，“今天我们争取少NG，你早点回去陪你男朋友……” “昨晚都没来得及和你男朋友打招呼，晚上我请你们吃饭，我看过他的《浴火》，演得这个……” 高陆说话的同时，还竖着大拇指，表示棒！“看到他第一面，我觉得我们能成为好兄弟……” 姜一诺只能保持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真是单蠢的男人。 到了晚上五点，剧组提前收工，都因为高陆的唐僧念经，良哥也知道韩琦来了。他也趁机凑热闹，“ok，终于又有理由去喝酒了，我给你男朋友推荐一家店……” 姜一诺本来想让珊珊去订位置，结果船回到码头，就看到站在岸上，双手插兜，沐浴在夕阳里的韩琦。 身穿深蓝白条T恤，卡其色休闲裤，只带了棒球帽，整个人散发着干净自然的气息。他的目光一直锁定着船上的姜一诺。 很快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大家齐声“哦~” 高陆挤到姜一诺身边，护着她下船，顺便趁机八卦，“哇偶~你男朋友好帅，如果我是女生，我会爱上他，不过我是男人，也可以，哈哈哈……” 姜一诺无语地在心里翻了白眼，高陆轻松达成“双面情敌”成就。 脚刚沾地，就听到韩琦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来，“姜姜”。 别人听来这就是单纯地呼唤，姜一诺知道这里暗含警告，她立刻小跑了两步，扑到韩琦身上。 “你怎么过来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晚上和导演一起吃饭。” 韩琦双手扶着她的腰，“嗯，刚好，我订了餐厅。” 原来早就蓄谋好了。姜一诺拉着韩琦走到良哥跟前互相介绍。 她还有点担心，韩琦和剧组人不熟，如果被大家开玩笑，会冷场。 结果韩琦对着导演和摄影指导，态度温和有礼，针对良哥的调侃，他也接得游刃有余。 就是到了餐桌上，良哥照例开了酒，姜一诺还在思考，怎么帮韩琦挡酒。韩琦主动接过酒瓶，给导演倒了酒，说明自己晚上飞机，只能喝一点。 姜一诺惊恐地看着韩琦，他也要破戒喝酒了？并且韩琦还主动和高陆要了电话号码和微信……好像他昨天还在说，这人不用认识的。 高陆就这么被韩琦的颜值迷惑，两人开始称兄道弟了。 吃完饭，姜一诺和韩琦一起去机场。 大成在副驾驶打游戏，努力忽视后面撒狗粮的情侣。 “真不想让你走……” “突然变得粘人起来，是因为撒谎被发现了？”良哥在酒桌上曝光了姜一诺喝酒的事情。 “咦，昨天不是还不想认识高陆吗？今天怎么就主动起来。” “战术调整，他这样的多动症没头脑型，只要给他强化你是我女朋友这条认知就行。” “……” 前面刚认了兄弟，背后就开始嘲讽，这样好吗？！ “对了，那个宣伟，除了演戏，私下离他远点。”男人在对待危险和情敌的时候直觉最锐敏。宣伟偶尔看向姜一诺的眼神，总是若有所思。 “也不准再和导演喝酒，跟谁都不能再喝……” “哼，你干脆说，不许和其他异性来往算了。”姜一诺故意怼着韩琦的肩膀说。 “嗯，我想这么要求，但这有点太为难你，也不现实。” “……” 姜一诺为自己哀悼半分钟，原来韩大爷 PH<7 是天然属性。 大成被狗粮撑得快要吐了，为什么要伤害单身狗的他。 ** 剧组最近很热闹，韩琦离开的第三天，又有人来探班，林苑。 那天刚好是剧组在中环拍追车戏，本来已经够兴师动众，然后林苑的到来，把全港的娱乐媒体注意力吸引到了剧组，不知道这是因为她的明星光环太耀眼，还是团队保密措施“太差”。 整个剧组已经拍了一个月，香港媒体只在开机时关注了下电影，其他时刻，剧组算是无人问津的。 整部电影咖位最大的是导演，人气最高的是姜一诺，高陆演了多年男配，想要靠这部电影走上男主的康庄大道，其他几位演员都是人气平平，当然宣伟是个特例，老婆名气大，他也算家喻户晓。 林苑探班第一天，姜一诺并没有看到她。整个剧组全部连轴转，要在三天内把中环的飙车镜头拍摄完。 姜一诺庆幸躲过和林苑的正面刚，谁知第四天，剧组转场之后，林苑带着三辆甜品车出现在片场。 有些人大概就是先天气场不和，林苑和姜一诺就是这种。 今天要拍的是码头戏的后续，还是雨中戏，高压水/枪喷射成雨，这段雨中打斗，拍了一个上午，还没完成。 姜一诺连着一周的戏不是跳海，就是打斗，都是高强度的工作，她一度怀疑生理期推迟，也是因为拍戏强度太大。 这场雨中戏，尤其让她不舒服。整个腹部发胀发凉，胃部隐隐作痛，她咬着牙坚持。 拍完一段，现场开始重新布景，林苑主动上前和导演攀谈，当着姜一诺的面，“夸奖”她敬业，比上一次拍戏时成熟了。 “和我一起拍戏时，学生气十足，因为拍吻戏，当场给男搭档难堪，怕膝盖疼，拒绝真跪……现在看着也是像模像样的敬业演员了，进步真大……” 姜一诺听着林苑这拐着弯地给她抹黑的话，不甘示弱地顶回去，“苑姐，不知道是不是你理解的敬业和我理解的有差异，认真讨论，认真对戏，把准备工作做好，争取一条过，这是我理解的敬业。和男演员设计肢体接触动作，和苑姐讨论下跪走位也是如此。” “哦，那事后报复合作男演员，不对，这个和你没关系，主要是小诺，人长得讨喜，惹人关怀，自然有追求者，或者爱护你的前辈替你出头，像那个许行健和他那什么兄弟，像你师兄。上次你师兄跟我争吵，就是因为怪我指导你拍戏太过严厉，他多次跟我说要注意态度，别豆腐心刀子嘴，惹人不快……” 林苑明明在笑着说，可是这句句都淬了毒…… 姜一诺透过她的眼睛能看到一股阴冷气息。林苑说的话，不能说完全胡编乱造，但故意把事情往暧昧引人联想方面说。 拍《大玉儿》时，姜一诺有场被剧中人物调戏的镜头，结果男演员咸猪手了，姜一诺当场给了男演员警告。 当时许行健和他兄弟李绍扬也在横店，并且那时候李绍扬正在勇敢追求姜一诺，作为一个花花大少二世祖，为了给女神出气，直接找人揍了那个男演员，把人打骨折住院。 这则新闻很快在横店各剧组传开，姜一诺当时成为舆论中心，有些小道消息传到媒体那边，花边新闻不断。 不过她也是因祸得福，李绍扬惹了人家背后的金主，灰溜溜跑出国避风头，后来就一直在外面逍遥，没再回来骚扰她。 而她说宣伟，那真是他在片场努力艹和事佬人设，劝“和”她两。 “苑姐，竟然也相信八卦小道消息，像你这样深受其害的更应该明白以讹传讹的危害和不道德，是？” 林苑除了耍大牌，脾气差的新闻，还经常被传的就是潜规则绯闻，作为热门常客，她的新闻只比姜一诺多，不比她少。 林苑含沙射影的话，只有她两是现场当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但良哥也是聪明人，不掺和女演员的恩怨，和制片人装作听不懂似的打哈哈。 林苑看着宣伟走过来，就转移了话题，一副刚才并没有明讽暗刺过的样子，让助理拿过来一份草莓奶油刨冰，递给姜一诺。 嘴上说着，天气这么热，消消暑。 现场别人都可以说消消暑，唯独姜一诺淋了半天水的人不在这个范围内。 良哥也没继续和稀泥，让姜一诺赶快去准备准备，继续拍戏。 下午继续拍，整场雨中戏，主要是姜一诺追踪发现了宣伟饰演的一家证券公司老总协助洗钱和走私的证据。 姜一诺拍到最后的几个镜头，感觉越来越难受，当导演喊过后，她立刻蹲在地上忍不住地呕吐起来。 “你哪里不舒服？吃坏东西了” 刚对完戏的宣伟自然地蹲下扶住她。 姜一诺摆摆手，想要努力站起来，只是还没直起腰就眼前一黑倒了。 宣伟自然地伸手扶住她，才防止姜一诺和大地母亲亲密接触。 周围待命地工作人员一拥而上，姜一诺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她感觉这有点低血糖，中午的时候因为胃不舒服，她吃的很少。 制片组不放心执意要送她去医院，最后姜一诺去了医院，检查结果真的是低血糖，而且尴尬的是到了医院，她的亲戚大姨妈也来了。 电影剧组现在工作重心是拍好戏，没考虑宣传的事情，所以姜一诺片场拍戏晕倒的新闻，倒没有传到媒体。 媒体最近的头条都是林苑，“林苑香港扫货”，“林苑和老公去酒”…… 晚上姜一诺和韩琦通电话时，可怜兮兮卖惨，但实际上她避重就轻，“今天淋雨淋太多，导致大姨妈非常不满，来势汹汹，生理痛加倍……你在干嘛？” 姜一诺发现韩琦半天不回话，一直看着电脑。 “买机票。” “你不要冲动，我警告你，你再来撩拨我，可就真的废在我手上了。” 韩琦如此以她为重，让她暖心，但也知道不能任由他胡来。 “而且我们马上要去‘度假’了，你很快就能见到我……” hapter 54“而且你过来, 能干什么呢, 我又不能把姨妈转移给你？”姜一诺做了无奈摊手状，故意卖萌。 “还有你过来了, 美色当前，只能看不能吃，这对我是双重的伤害呢。” 她抬头四十五度, 看着天花板的吊顶灯，叹口气。 “好, 我不去了。”韩琦知道姜一诺耍宝的样子都是为了表明自己没事。 姜一诺终于打消了韩冲动的念头, 抱起热水袋, 盘着腿，像个不倒翁直直地歪躺在沙发上。 “对了，你经纪人还是林苑的经纪人吗？”姜一诺想起在片场替林苑与媒体沟通的女人，应该是经纪人级别的。 “不是，孙鑫现在手上只有我的经济合约。” “哦~”姜一诺直觉她和林苑之间的恩怨不会很快解决, 如果孙鑫是林苑经纪人的话, 对她对韩琦都被动。 另一家酒店, 林苑也正在和孙鑫通电话，“韩琦在和姜一诺谈恋爱？” 她在片场意外获知了这个消息, 首先想到的就是找渠道确认。 孙鑫作为职业经纪人，对所谓的“爆料”“听说”有高度敏感。 结合林苑最近的动向, 能猜测到她是从剧组听到了消息, 就算她了解的一清二楚，这个肯定的答案也不能从他这透漏出去。 “他们在拍节目, 如果感情有发展也是正常。” “鑫哥，我们虽然没有合约，但也是老朋友，你竟然还拿对付记者的说辞搪塞我？”林苑自从当了老板之后，整个人气场全开。 “我是经纪人，只负责给韩琦找好剧本，机会，做好商业议价就可以，其他的私事，就不属于我职责了。” 林苑知道没办法直接确认，然后换了个话题，主动聊起了韩琦。 孙鑫签约韩琦时，她也多少明白这步棋是和自己拆伙做的后手准备，只是没想到韩琦这么争气，运气也是逆天，第一部电影票房累计50亿，位列华语电影票房第四。 “也不知道怎么搭上华影老总刘晋博的关系，刘总看来也是很器重他呀，一部顶级资源捧他，他的起点就是有些人一辈子的顶点……” 林苑的话里有艳羡，也有不加好意的揣测。 “当年的《卫子夫》有刘晋博的投资，凭借韩琦自身的灵性，16岁天赋演员，大概就被刘晋博注意上了，《浴火》是韩琦接的第一个剧本，因为前期筹备太长，反而不是最先开机的。” “呵呵，鑫哥，你这押宝看来是押中个相当大的……”林苑毫不掩饰话里的酸意。 孙鑫没有反驳，他能签下韩琦运气成分居多。他目前的大制作资源，都是韩琦自己吸引的。 林苑没直接从孙鑫嘴上得到确认姜一诺和韩琦关系的消息，她思索了下，又打给孙鑫的一位助理。 确定消息后，又和经纪人讨论了半晚，最终决定暂停和娱记工作室小八团队的行动。 如果姜一诺依然单身，把她和宣伟放一起，能很轻松带动舆论。但现在有韩琦，如果他们公开，和宣伟的绯闻就大打折扣，还有可能翻船。 在香港的任务都完成后，林苑立刻离开，带着媒体散场了。 虽然在生理期，姜一诺依然不能打折扣拍戏，或者放慢进度，场记开始的板一打，她就得变成热血女警，导演一喊过她立刻变成脱水萎靡的咸鱼。 这种警匪动作电影，场面大，需要的特技多。剧组一开机就是在烧钱，虽然尽量照顾，但是她依然拍戏五天，瞬速瘦下来三斤。 她这么赶进度，也是因为《我们恋爱了》要拍摄情侣旅游特辑了，节目组非常希望与她和韩琦再签四期的约。 姜一诺还在犹豫，这四期要拍上次类似的情侣运动会的特辑，但是她目前的拍戏进度，很难再调出一周，专门去拍综艺。 “姜姜，我没把你喂胖，反而让你更瘦了，我没有颜面见韩老师。” 看着体重秤显示的数字46，珊珊用哭腔哀嚎，开始浮夸地表演。戏精附体的珊珊，让姜一诺有种看自己表演的错觉。 这算是近朱者赤。 “呵呵，你当你选择了背叛我，就要考虑到这种后果！” 姜一诺挥一挥手，不带走助理的悲伤，去了片场，今天是她短暂四天“假期”的最后一天拍摄。 ** 晚上十一点，姜一诺和珊珊，全哥等一行人登机飞伦敦。这是她选定的旅游目的地，她想去看看韩琦求学生活过的地方，补偿当年不分开的话，彼此陪伴的缺失。 姜一诺值机选了靠近舷窗的一排中间位置。空姐中有一位华裔，看到她依然礼貌周到的提供头等舱标准的服务，但是眼睛晶晶亮。 姜一诺趁机要了红酒。喝点小酒，有助眠作用。 当空姐给她倒酒的时候，后面又响起空乘欢迎旅客的声音，应该是新的头等仓旅客登机了。 她端着杯子抿了一口，酒的口感比较涩，但有总比没有强。 当她准备继续的时候，从脸庞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把高脚杯拉开，远离嘴边。 “呵呵……” 姜一诺听到韩琦熟悉的包含不满和警告的笑声，立刻松开酒杯，站起来看着他，“你，不是直飞吗？” 因为还有其他旅客，姜一诺也不想表现得太扎眼，只是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看着韩琦。他穿着白T恤，黑色运动裤，，头发没有打理，随意的趴着，清清爽爽。 “谢谢，酒和酒杯请收走，麻烦再拿一杯热牛奶。”韩琦把酒杯放到餐桌板，他坐到对面，不疾不徐地说：“突击检查！又抓到一次。” “……” 姜一诺没办法解释，他们两看来在喝酒这件事情上的度量衡不统一。她只喝几口，放松神经，助眠。韩琦的尺度一口也算喝。 因为明天到伦敦后要马上进入拍摄状态，韩琦和姜一诺聊了一会，就开始睡觉。 飞行中，飞机突然颠簸起来，所有人都被晃醒了。甚至有人还不小心碰到头。 韩琦又坐到姜一诺座椅对面，在颠簸最剧烈的时候，姜一诺紧紧握住韩琦的手，“坚决不分开。”她就说了前半句，当然后半句，也只是他心里开玩笑的念头。 飞机慢慢地穿越这段气流。越来越平稳，韩琦看姜一诺困得眼睛睁不开，让开位置以便她舒服躺好。 然后它蹲在两排位置的过道中间，看着她，知道她睡熟了，才抽出手。回到自己位置上。 整个客舱只有5位乘客，另外三位多是日理万机的到老板气势，所以除了特别关注他们两的空乘，没有看到这短短的几分钟。 第二天早上抵达希斯罗机场，等在机场的节目组就开始拍摄，行李全权交给助理们助理，姜一诺和韩琦开启了他们的第一次旅游。 除了身边有摄像机之外，他们与其他情侣并没有不一样的，而且这次拍摄是真正意义上的没有剧本。 就是拍摄情侣理由日常，当然如果不是他们变成真男女朋友，可能还是会剧本。 姜一诺让韩琦带她去体验他曾经的日常生活，所以他们的伦敦之旅就从全英式早餐开始了。 姜一诺一边吃一边吐槽一边安慰，“能忍受这样乏味的早餐，你真是辛苦了，怪不得你都不挑食……” 上午他们去大英博物馆领略历史惊奇和人类智慧；中午在海德公园休息野餐；下午随着人流在卡文特花园漫步，走遍七条岔路；晚上韩琦邀请她去西区看了一场音乐剧《歌剧魅影》…… 整个一天身体视疲劳的，但是心是放松的，在伦敦的第一个夜晚，伴随着美妙歌手的余韵，姜一诺睡得很香甜。 伦敦第二日是，游客游玩路线，他们从泰晤士河边开始，了解和感受伦敦的气息。参观旅游景点，当然少不了游客照。 姜一诺终于发现韩琦最大的缺点，不会拍照。 “如果不是有摄像师，伦敦之行，可能是我黑历史照最多的旅行。” 韩琦：“……” 他把最后节目拍摄的结束点设置在伦敦眼。摩天轮里只有固定摄像机，没有摄像师。 摩天轮慢慢升高，俯瞰夜色下的伦敦别有韵味，美轮美奂。 到达顶点的时候，姜一诺小激动地拉着韩琦，“许愿。” 姜一诺闭眼30秒，睁开看到，韩琦一脸柔和看着她。 “你许愿的样子，像个虔诚的大白兔。”姜一诺被韩琦也出其不意的比喻，该哭还是该笑。 “你许了吗？” “没有，我的愿望由我自己来实现。” “你的愿望是什么？？” 韩琦突然出手，用很快速度，关了摄像机的电源。 他抱住姜一诺，在她没反应过来前，低头去吻一开一合问题不断的红唇。 “想亲你。” 在高空的摩天轮接吻，让人觉得天地很大，只有彼此，热恋中的男女忘情地亲吻，唇齿纠缠，好不退让，想把对方吸进身体里。 一吻完毕，姜一诺几乎站不住。做贼心虚的她几乎不敢和节目组其他人对视，和众人告别她直接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姜一诺想起来剩余一天半的假期。 “明天干什么？” “运动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