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苏百里
京城、华中学院 一少年生的眉清目秀,身着蓝白色长袍,头戴纶巾,端坐在书院木屋,透着白日光点,手拿古籍细细观看,时不时拿出笔,在书上圈圈点点,有怪异不解之处,便用宣纸记录。 “砰!” 少年细心观看之时,一人突然踢门而入,毫不留情走近少年,一只手将其书籍扔掉,另一只手抽翻其木桌,桌上砚台笔墨滑落,撒满一地。 那人张口便道:“苏百里,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离顾小姐远点,你是不是听不懂?” 这人嘴中的顾小姐,名为顾冷冷,是京城顾尚书的女儿,听其名,就知,此人很冷傲,她就像是华中学院一朵莲花,清冷,高雅。 无数学院学生妄去靠近这朵花,奈何她出生名门,且性子又高冷,使得许多学生都心碎无功于返,甚至以为,顾冷冷是喜欢同性而不是异性。 然而那一天当所有学员看见顾冷冷与苏百里走在一起时,才知道,不是喜欢同性,而是自己不够优秀。 不过,这也给苏百里带来许多麻烦,就比如刚才那样。 面对如此挑衅,坐在地上的少年未曾有丝毫动怒,他知自己无权无势,若是动怒,必定会起一番争执,惹得老师前来,老师也不会讲道理只会看谁家势力大。 这开口挑衅的少年依旧是蓝白长袍,他见着苏百里毫不动怒,且一副漠不关心模样,心中嫉妒之火更甚。 “苏百里,我问你话!”这少年父亲乃是某处知府,叫做薛杰,面对这毫无势力的苏百里,自然是趾高气扬。 “你问我话,我就需要回答?” 苏百里抬头看着他淡淡开口,面对这种狗眼看人低之人,不需要给他面子。 “你!你!” 那挑衅少年袖袍颤抖,手指着那坐在桌前少年,怒喝道:“苏百里,你找死!” 被苏百里一挑衅,那位挑衅少年便是忍不住,含怒冲向苏百里,忽然他凌空一跃,伸出右脚踢去。 苏百里怎么会让他得逞,微微转身,便错开那一脚。 “噗通!” 薛杰在半空中落下,屁股刚好碰着那砚台,蓝白色长袍沾染黑色,双手强撑在地。 “啊!” 薛杰屁股上传来一阵锥心之痛,痛彻心扉声音传满整个书院。 “苏百里,你敢打我!”薛杰怒吼。 “没有。” “你...你...你等着,我叫老师来!” “随便。” 苏百里也不想理会他,看着他跑出去后,自己蹲下身子,收拾着地面的一片狼藉,把桌子重新摆好,将笔墨砚台整整齐齐放在桌上,把那本书重新拾起,仿佛方才那事,没发生一般。 “百里?” 看书之际,一女孩声音从门外传来,苏百里听这声音,皱起秀眉,放下手中那本书籍,看着来人,一丝长发齐腰,白皙脸蛋儿,水汪汪大眼,洁白的脖子高昂,仿佛有一股冰冷气质在其周围环绕,使得生人不敢靠近。 “顾小姐。” 见着来人,苏百里双手抱拳。 “我说过,叫我名字就行,何必要加小姐两字?”顾冷冷柔声说道。 自打苏百里第一次在学院展露峥嵘时,她就记住这人,那天苏百里才进学院,穿着土里土气,却有着一股不屈的骨气,当老师出对子嘲讽他时候,他却能安能对答。 当时,苏百里就坐在顾冷冷旁边,一老师看着他穿着俗气,又知道他毫无背景,便出言嘲讽道:大败烂花未开放?顾冷冷最看不得这些欺负弱小,想为苏百里说些什么,然而苏百里却自己站起,一字一句回答:小狗尾巴草先生。 当时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把全班逗乐,顾冷冷也注意到他,并且她也是第一个愿意靠近他的人。 闻言,苏百里像似自嘲一般说道:“顾小姐的爷爷乃是朝中重臣,自身又是天资聪颖之辈,我不敢直呼其名。” 顾冷冷皱着眉,她每次与苏百交流,苏百里总是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之前都是她这样对别人,未曾想这小子还这样对她。 “百里,我和他们不一样。”顾冷冷渐渐走近,帮着苏百里整理方才留下狼藉,整理完,她开口问道:“薛杰又来找你麻烦吗?” 苏百里不答。 “你等着,我去收拾他!”说完,她便气冲冲向外走。 “顾小姐。” 苏百里叫住她,顾冷冷停下脚步回头:“怎么了?” “唉~”苏百里看着顾冷冷一双柔和眸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顾小姐大可不必为我这般。”苏百里双眼清澈如水。 顾冷冷一听,心中不免有些小委屈,我这样想帮你,你还把我往外推?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我帮你是我的事,你管不着!”话音一落,便踏出门外。 苏百里无奈摇摇头,只要他愿意,这顾冷冷便会成为他小女友,而自己在学院里的处境也会好很多,奈何他乃是一届寒门,怎能配得上千金大小姐?自己能单独居住一间屋子就是靠着顾冷冷的关系,他如何才能熬出头? 他又想着自己姐姐或许在风家受尽屈辱,自己怎么能为儿女私情耽误前程,让姐姐一直受辱呢?他想快些学成,快些保护自己的姐姐。 他不知道的是,他姐姐不仅在风家没受欺负,反而被她相公宠上天,而自己以为因为风家,踏入一条名流千古之路。 “老师就是他打我!” 顾冷冷未走多远,便听见薛杰在顾百里房间大闹,此时房间内外已经围不少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在这华中学院,权贵子弟才寒门子弟是很常见的,但是一般寒门子弟不敢反抗,除了这苏百里。 “混蛋!”顾冷冷暗骂一声,连忙朝着苏百里房间跑去。 “老师,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薛杰一副小受气包模样,眼睛红通通,并且还留着眼泪儿,这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那位老师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处理,毕竟一个是知府的孩子,一个只是毫无背景的寒门子弟,该怎么评判,他心中已经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