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覆水难收
一间房间里,一男子静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香烟,上瘾一样,一口一口的吸着,一根接一根,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满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商场受辱的韩尘。 回来之后,他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苏千洛和楚易白在一起的画面,每回荡一次他的心就揪着痛一次。 闻着满屋子的烟味儿,黄意颜心中透着浓浓的不甘,你都已经亲眼目睹了,为什么还不放弃,我竟不知你是这么痴情的人。 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她默默的走上前,用只着一件睡裙,内里中空的娇躯贴上了男人的后背,嘲讽的说道:“在想什么?还在想你那个未婚妻吗?” 一提到苏千洛,韩尘浑身上下的气势就变了,捻灭了手中的烟,嘴里吐出一个烟圈儿,冷冷的起身,也不顾本上夫人会怎样。 不过幸好是在沙发上,黄意颜并没有摔的多么严重,她自嘲的嗤笑一声,你还对他抱什么希望,不是早就了解了吗? 站起身的韩尘,转过身来面向她,冷冷的开口道:“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吗?” 黄意颜只道果然,还真是绝情,就算念在今天她维护他的分上,也不该这么对她! “我当然知道,你从来只会为了苏千洛停留,也只会为了她破例,不过那又怎么样?她都已经有老公了,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很恩爱,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她之所以这么说,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她已经了解了韩尘的性格特点,只有在把他激怒的时候,才能跟她亲密接触。 果然,韩尘就像暴怒的狮子,眼神凶狠的盯着她,就像要把她撕了一样。 黄意颜只道时间差不多了,那她希望又令她痛苦的体验就要开始了。 果然,下一秒,男人眼底透着邪魅的笑意,悠悠的开口说道:“是啊!我就是在意她,那又怎么样?就算她跟了别人,我也一定要把她给抢回来,至于你,也就只配在我身下喘息。” 如猎豹一般,直接将黄意颜扑倒在沙发上,开启了忽轻忽重的喘息运动。 两人这边打得火热,另一边范宅也不安稳。 “妈,他们都走了吗?”范果果看着进来的范母,几步蹦到她的面前,迫不及待的问道。 待在房间里没有多久,她就受不了了,就期待着两人可以离开,所以看到自己妈妈上来,她所能想到的第一个可能就是那两人离开了。 范母吓得心惊肉跳的,赶紧按住活泼好动的女儿,责备的说:“这么大的人了,马上都要最母亲了,怎么还这么不知轻重,当心我的小外孙。” 现在家里都是他们自己人了,她也不需要再压抑自己的喜悦,关心的话语也说的毫不遮掩了。 范果果心里很惊讶,妈妈之前原来是装的,还以为她真不喜欢自己肚子里的宝宝呢,真是差点连我都被骗到了。 羞涩的低下了头,做小女儿姿态。 看她这样,范母怎么舍得再说下去,宠溺的点了下她的头,“你这丫头,每次做错事都是这样,头一低就没事了,真是把你惯坏了。” 这样温柔的话语,范果果拉着她的衣袖撒娇的摇着。 “那妈,我们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爸去,让他也好好的高兴高兴。”范果果甜甜的笑着,说出来的话带着不可掩饰的幸福感。 听了她的话,范母顿了顿,然后语重心长的说:“我说果果,你别总这么咋咋呼呼的,总要学着长大。” 无缘无故的被教训,她那里肯忍受,还是因为这事,皱着眉头,不高兴的嘟囔道:“我哪里没有长大了,我觉得挺好的,难道要我天天伴着脸,那才叫长大。”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范母就在她的身边,怎么可能会听不到? 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反正他们夫妻俩身体还健壮,以后有的是机会教她。 说闹过后,范母收起脸上的笑容,面色不能说严肃,但是很正式,“果果,你怀孕这件事,除了我跟你爸,不要再让第四个人知道了,就算是他都不能告诉,知道吗?” 突如其来的认真让范果果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心中虽有不解,但是她还是答应了。 她心里知道,妈妈这么做都是为了她考虑,怎么也不会害她不是。 范母看她不再多问,满意的点点头。 “那我现在就去告诉爸这个好消息……”果然是一秒的安静,立马就现了原型。 “刘婶,小猫咪在哪里,在哪里?”还没跑到楼下,苏千洛就大喊大叫了起来,生怕来晚了就赶不上似的。 正在给小猫咪洗澡的刘婶一听这个声音,乐呵呵的把手里满身泡沫的一团白的东西举了起来。 兴冲冲地对着门口喊道:“太太,在这里,在这里……” 苏千洛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去,刚一进门口,就看到一双对滴溜溜转个不停的蓝眼睛。 心一下子就被融化了,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幅少女犯花痴的模样,直直的朝着它扑过去。 “站住,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一道冷峻的声音自楼上传来。 刚刚迈起一步的苏千洛,脚还没踏下去,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硬生生的按了暂停键。 满满的好心情就被这么破坏了,怒气冲冲的拉下脸,对着楼上走下来的人就是一通乱吼。 “你干嘛?突然出现,很帅吗?真是无聊到家……了……”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卡克了,并且慢慢的缩下了头,很想收回刚刚的话。 但是覆水难收,就算她有心也没用。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苏千洛变化这么快呢? 且看楚易白手中的拖鞋,原来,苏千洛刚刚跑的太过着急,连鞋子都没有穿,虽然屋子里到处都铺着厚厚的毯子,但是还是抵挡不住楚易白对待瓷娃娃一样对待他老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