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虞珂陪着祁在商场买了一些男士用品，然后提着一大袋的超市蔬菜水果，走出商场大门。 却没想到，商场外面下起了雨。 天色漆黑，绵绵的细雨在商场灯光照映下，为城市蒙上一层朦胧的幕布。 两人都没带伞，祁两手提满袋子，无所谓地看着外面的小雨道：“直接走。” 虞珂没有意见。 祁刚准备抬脚，突然想到了什么。 “珂，等一下。” 虞珂伫足。 祁帅气的脸上满是自然认真：“你现在月事是什么时候？” 他记得上辈子就是这两天虞珂会持续掉HP，虽然修者身体素质挺好的，但这几天还是会比平常虚弱，必须好好护理。 被问到私密的问题，虞珂跟祁再怎么熟悉，还是有点不自在，不过想到上辈子在水上生活的那段时间，天气寒冷加上湿气重，她身子难免有不舒服的时候，都是祁给她暖的床，并且牢记她的日子。 虞珂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用很小的声音道：“至少还有一个礼拜。” 祁放心地点头：“那没事，走。” 两人顶着小雨刚要走，却没想到突然有人跑过来拦住虞珂。 “妹妹。” 虞珂没有让那只手碰到自己，她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生，语气冷淡：“虞笑。” 虞笑脸上露出怯怯的微笑，颇有几分柔弱娇花的感觉，她见虞珂不认她这个姐姐，也不多说，拿出自己的伞递给她，并轻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两天我看到你救人的报道了，很为你骄傲，不过希望你注意身体，下回别逞强...不是，下回多为自己考虑以免发生意外，好了，我看你要走了，不过现在外面下着雨，你这样淋雨对身体不好，你把我的伞拿去用，我可以跟我同学共用她们的伞。” 虞笑身边还有两个女同学，她们看着虞珂一脸好奇和激动，虽然有些不解为何虞珂对虞笑这个姐姐的态度很疏离，但她们还是主动笑着跟眼前的美女打招呼。 “红盏，我看过你直播，你唱歌很好听！我也是你的一枚粉丝。” “对，我们宿舍里的人都听过你的歌，还有你救人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为你点赞。” 虞珂见虞笑两同学对自己善意地笑，因而只能放下偏见，对她们点点头。 不过对于虞笑，虞珂依旧冷冷的，并没有接受她借雨伞的好意，看着没有一丝不满的虞笑，虞珂道：“我跟你只是陌生人，别人可能需要你的伞，但我绝对不需要。” 虞笑的两个同学都一脸懵逼地看着虞笑和虞珂，这虞笑跟虞珂两姐妹关系不好？ 虞笑有些受伤地看着虞珂，她叹口气道：“即便你跟家里决裂了，但我依旧把你当亲人看待，也即使你现在讨厌我，讨厌爸妈奶奶，没关系，只要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真的。” 虞珂直觉这人在耍心眼，也不耐烦与她多说，“当我不存在，不要把我当成你亲人看待，因为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想占我便宜。” 两个旁观的姑娘一脸便秘的模样，这种情况就尴尬了，虞珂不给虞笑面子，作为虞笑的同学她们应该站在虞笑这边打抱不平才对，可是对面的是虞珂耶！善良与正气的化身，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神！她们完全不敢怀疑和质问的偶像。 女神英勇救人的超级正能量影响着两人，要不是虞笑平时一副谦逊友善的模样，此时她们真的会立马叛变，为女神表忠心，然而现在嘛，就当她们不存在。 虞珂懒得再理虞笑，正准备走的时候，只见虞笑的手转了一个方向，眼波流转，语气柔弱道：“你是小珂的朋友，我是虞笑，小珂不大会照顾自己，麻烦你多照看了。” 虞笑伸出的手上拿着伞，脸上带着歉意又包容的微笑，很有温柔女人的味道，与平时一脸冷漠的虞珂完全两个模样。 让男人很有保护欲。 原来是这样，虞珂看着虞笑腻味地轻笑。 “啪。” 伞在空中划过。 “朝阳群众都没你管的宽。”祁一点都不客气地扫她面子。 虞珂微微一笑，然后拉着祁的手就往雨里走。 留在原地的三人： “现在几点了！”尴尬。 “.....应该十点了。”虞笑，女神真是你妹吗？ “有点晚了，我们快点买了东西回去。”买了东西就分开，今晚是没心情逛街了。 虞笑点着头，悄悄红了眼。 —— 第二天，虞珂修炼完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祁正拿着他新买的电脑啪啪啪地敲个不停，似乎业务繁忙。 “你在干什么？”虞珂问。 “入侵学籍学历管理系统。”祁头也不抬，剑眉下黑曜石般的瞳孔里，倒映着复杂的计算机代码，颇有几分黑客精英的帅气感。 虞珂坐过去，看着祁正在输入的指令，道：“你想上学？” 祁低声“嗯”了一声，他在目前也没事做，还不如去学校陪珂上学。 虞珂悠闲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吃着，然后建议道：“不用这么麻烦，你明年参加高考，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京大的。” 当初她以病弱之躯，用两个月的时间考上京大，祁这种最强大脑，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当她学弟了。 让他和高中一群小孩参加高考，祁如何能答应，再说他上学只是想陪珂，要一年之后才能跟珂同校，那他还不如不上学。 祁继续敲着电脑：“我觉得黑一下更合适。” 虞珂笑，提醒道：“京大可不是你黑黑就能进的。” 祁专注地看着电脑，脸上的笑胸有成竹。 虞珂想了想，明白了：“你报考了校外招生，是考研？” 祁点头。 他只要捏造好错过的初试成绩，然后参加开年之后的复试，就能摇身一变，成为京大研究生。 这是要比她高好几届！ “祁，你这样做不好，你这算是插队顶下了别人的名额，插队这种事即使在隐世大陆也是被人唾弃的，再说，即使你考上研究生你也要等到九月份才能入学。”虞珂循循善诱。 祁敲键盘的手一顿，他看着一脸真诚的珂，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眼神清明：“说的是挺有道理的，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虞珂长长地嗯了声，似权衡利弊之后，道：“我可以让你有资格去参加即将举行的国际数学建模竞赛，你只要拿到特等奖O奖，想来京大问题不大。” 祁想了一会，才将电脑一合，同意了虞珂的建议。 不过同意归同意，这个比赛时间很紧迫，虞珂所了解的信息是今天报名截止，后天学校小组集合开始比赛，与全球各地的大学生进行四天的比赛，最后以论文的形式评选出O（特等奖）、F（特等奖提名）、M（一等奖）等五个奖项。 往年全球参加比赛的大学生就高达到上万人，但能拿到O奖的屈指可数，那真正的大神，有此殊荣是可以直接保研的，因而虞珂推荐祁去参加竞赛，这样就能证明祁的实力，再加上她这边托人打点一下，祁应该能顺理成章地被京大破格录取。 建模竞赛分MCM/ICM两大类，每大类分别有三个题目，参加过的大学生都说数模四天，减寿十年，足以形容数学建模竞赛费脑的程度。 而祁虽然厉害，但是他要学的东西也很多。 比如，英文。 论文要求是以全英文形式交上去的。 而祁，即使比赛前都不睡觉，英文程度也达不到比赛的需要。 因而虞珂很用心地拜托窦智远，在学校给祁找了一个外语系的队友，名叫崔隐，以及一个数学系的学渣闻嘉，当然，京大的学渣再怎么渣，拿到外面依旧是学霸。 这两个人都是男生，本来他们就没想着要参加这个比赛的，因为今年的比赛会持续到大年三十，等他们受完苦回来春节的重头戏都快结束了，因而两人根本就没有动参加的心思。 然而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人一万块大洋，两个学生欣然同意，毕竟虞珂给他们的要求是，配合队长祁，打好下手，如何答题不用操心。 没什么难度的事情，这两人就当是打工挣零花钱了。 此外，虞珂拿了精美的礼品去感谢此次出力的陈教授，幸好教她的陈教授同时是数学科学院的副院长，负责此次比赛的相关事宜，不然她还要费好大力气才能把祁安排到比赛队伍中去。 不过陈教授答应帮忙最重要的原因，纪老在里面起到的作用至关重要。 陈教授喜欢虞珂这学生，他也是惜才之人，比赛虽然没什么人会查参赛学生的来历，但爆出去还是不好听，他只希望虞珂推荐的人是真的有本事，不然拿国际比赛来开玩笑就没分寸了。 28号的时候，祁就收拾好行李，被虞珂送到京大。 此次京大参加比赛的有六队，共十八人。 大都是大三大四的学生，他们往年就有好几次参加数模比赛经验，对于陌生面孔的祁，虽然奇怪什么时候学校有这样一个长相出色的同学，但此时都没什么心情问，每个小队再一次认真地确定带的资料是否齐全，以及团队配合的问题。 十几个人里面，大部分都是对数学感兴趣的，励志成为丘成桐那样的数学家，希望能够在国际数学建模竞赛中取得好成绩，日后不管是保研还是出国申请名校，都有很大的优势。 窦智远给祁找的两名队友崔隐和闻嘉，一个是对数模比赛有所耳闻，一个是参加过一次国内的数学建模竞赛，算起来都比祁这个才闻名两天的半吊子好太多了。 不过，祁一向是胸有成竹的淡定模样，因而崔隐和闻嘉完全不知道自家队长毫无经验，什么前期准备都没有就来参加比赛。 6道题目出来的时候，崔隐和闻嘉都看着祁不说话，崔隐作为门外汉，完全是想选难度较低的ICM三题中的一道，比如E题，围绕净水问题和水资源污染的问题进行阐述建模，崔隐觉得这道题会简单些，拿奖的概率要大些。 而闻嘉作为参加过一次国内数模竞赛的人，看着题目每个都想解答，这就是数模的魅力，嘴里说着不想，身体却早就沉迷在这里了。 虽然他那次只拿了一个合格参与奖。 “A题。”祁将题目选定之后上交，然后在学校准备的宿舍里，开始动手解题。 崔隐看着A题，仔细阅读了三遍，依旧不懂这题目该如何下手，什么浴缸散热快，人在浴缸里面运动，想办法建个浴缸模型，让浴缸均匀地保证水温。 好，崔隐只看得懂题目上的英文，完全不懂它要表达的意思。 数模比赛真凶残，他这种文科生完全招架不住，还好他从没想着要参加.... 闻嘉走到祁的面前，问道：“需要我帮忙查资料吗？” 祁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那就查下热力学的资料。” 闻嘉点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关键词。 祁其实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因而在大部分人查资料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编程建模.... 比赛四天三夜，大部分的队伍每天只睡3小时，其他时间都在奋笔疾书，只有准备的更充足，拿奖的几率会更高。 到第三天的时候，大家都在硬撑着，忙着检查翻译过来的英文有没有纰漏，论文排版是否合理时，他们都已经忘记明天是除夕。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祁把他花了一整天做好的20多页论文，交给闻嘉进行排版，等排版结束再交给崔隐进行翻译。 不到三天的时间，他们这个小队率先完成了论文，并发邮件到M国比赛官方。 他们提前结束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