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许音静死了。 死在她的房间里,同一个别墅的客人早上去厕所,发现了她门口渗出来的血迹,打开房门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僵硬了。 警察来的很快,而且还非常多,姚子行就在其中,许上将的女儿死了,出动一个警局都不过分,没看到特殊部门的人也很快就来了吗? 警察本包围了现场,等大家都起床聚到一起的时候,现场已经取证完毕,而尸体法医在进行深一步的探查。 虞珂跟纪聆可听到许音静死的时候,大吃一惊,明明昨天还鲜活的一个人,今天竟然没了,实在不得不令她们惊讶。 虽然她们都不喜欢许音静,但也谈不上恨不得她消失的地步,如今人没了,她们满是戚戚然。 等所有人到齐了,被一个一个带到小房间进行审问。 虞珂被问到与许音静什么关系时,她说:“不熟。” 已经掌握了很多信息的警察厉声问道:“你们不是一起聚会过几次吗?怎么会不熟?” 虞珂平静道:“我内向不行?” 警察被噎了一下,原本想吓一下小姑娘好看出嫌疑的目的落空,他继续问:“昨天晚上有没有出门?” 虞珂摇头:“没有。” 虞珂出来的时候纪聆可还没出来,大概是纪聆可和许音静的关系有点复杂,所以需要多一点时间,毕竟从纪聆可喜欢沉霍这一点就很有可能被列为嫌疑人,不过昨晚她可以作证纪聆可没有出房门,倒是没什么问题。 说到沉霍,昨晚沉霍不是陪在许音静身边的吗?那许音静又怎么会出事呢? 虞珂搜索沉霍的身影,然而并没有看到他人。 突然警察一阵骚动,看样子是找到了重要线索。 虞珂刚想上前,却不想姚子行直接朝她走过来。 虞珂站定,微微皱起眉,又是针对她的? 姚子行很快站在她面前,将被封好的东西亮示给虞珂看。 “这耳钉是你的?”姚子行问道。 他从其他客人那了解到耳钉是虞珂的。 算起来虞珂这是第二次被他这样询问了,然而这次跟上次不同,这耳钉确实是她的。 姚子行手上拿的耳钉,正是昨天纪聆可送给她的卡地亚珍珠贝母耳钉,昨天虞珂在晚会上戴过,有很多人见到过。 姚子行皱眉,他用大约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这回麻烦可大了。” 虞珂点头:“我大约知道,不过你们警察不能仅仅因为这耳钉是我的,就说人是我杀的,昨天晚上我并没有出门。” 姚子行当然不相信人会是虞珂杀的,因为从动机而言,虞珂并没有。 但是他的判断不代表别人也这样想。 “你又要跟我去一趟警局了。”这次不可能被轻易保释。 虞珂刚点头,突然旁边就伸出一只手拦了过来。 “这耳钉不关虞珂的事,她昨天晚会半途因为不习惯戴耳钉,就把耳钉放我包包里了,后来一直没有拿走,我可以作证她并没有杀人。”纪聆可急急忙忙解释道。 姚子行沉思了一会道:“这样的话,那你们两个人都必须跟我去警局了。” 虞珂抓住纪聆可道:“我一个人去。” 她怀疑对方的目标可能是纪聆可,只是阴差阳错地用了她的耳钉!如果这样的话,纪聆可被带走不一定是好事! 可纪聆可是说什么不愿意让自己好友背锅,她坚定地说:“这耳钉就是在我身上不见的,你们要带也是带我!” 姚子行也知道情况有点不对,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斜边走过来一个人。 “带,肯定都得带,只要跟这件案子扯上关系的人都要带走,一个也跑不了,即使是沉霍也一样。” 姚子行看着来人,冷声道:“许翟飞,你不能插手这件案子。” 许翟飞脸色阴沉,对于姚子行的话嗤之以鼻:“那真不好意思了,从我来这里开始,这件案子已经移交给了七部,没你们警察什么事儿了。” 姚子行不为所动:“许音静虽然是你堂妹,但这件案子还上升不到由你们处理的地步。” 许翟飞行事自然有所依仗,他反问道:“如果下一个目标是许上将呢?” 姚子行握紧拳头,许翟飞根本就不管他,直接对着纪聆可和虞珂命令道:“跟我走!” 纪聆可拉着虞珂的手,在路过姚子行的时候,听到他轻声说:“我会尽快通知你爷爷的。” 纪聆可知道通知她爷爷才是对的,可是她爷爷前不久接到重要任务消失了,根本不可能收得到信息。 虞珂和纪聆可被带走之后便被强制分开,两人分乘两辆车子来到神秘的七部。 一到地方,便被送至一个狭小又明亮的房子里审问。 虞珂并没有隐瞒什么,因为纪聆可肯定会如实说,假如因为她说的有出入,两个人都会被列为嫌疑人,但两人说法一致,还有机会为对方开脱证明清白。 关了24小时后,虞珂终于被放了出来,但纪聆可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虞珂不清楚情况,但是沉霍联系不上,她想了解里面情况,只能去找朱狄看看。 “这件事现在虽然被压着没放出去,但毕竟是许上将的独生女,所以重视程度非同一般,我也想知道情况但是七部密不透风,也不知道里面现在如何了。”朱狄无奈地对虞珂说,纪聆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妹妹,如今出了这种事,自然心中着急。 虞珂问:“这件事让纪老出面不行吗?” 朱狄叹气:“如果纪老在的话根本不用担心,因为纪老以前是七部的监管长,关键是我们现在联系不上纪老。” “监管?” 朱狄解释:“七部听起来很小,但是里面有很多人,部门的直属上司是最顶上那位,所以看起来没什么实权,实则谁都不怕,为了监控七部的纪律,就有监管长这一职位,这个职位很重要,他能插手七部的所有事情,所以纪老虽然已经退休,但七部还是得给几分面子。” 虞珂指出问题关键:“所以,现在我们要担心的是纪老不在,七部会为难聆可,她那个堂兄?” 朱狄点头:“主管这件事的人是许音静的堂哥许翟飞,沉霍是七部一队的队长,而他则是七部三队的头儿,这家伙性格有些阴沉,对谁都跟恶鬼似的,我们向来玩不到一起,不过他唯独对许音静还有几分人性。” 所以,作为嫌疑人的纪聆可落在他手中,铁定不会好过。 虞珂明白了纪聆可的处境,脸色沉重道:“我知道了。” 从朱狄那出来之后,虞珂又去了警局,她来找姚子行。 “你联系上纪老了吗?”虞珂问,朱狄没联系上,不代表姚子行没有。 姚子行刚从警局里下班出来,他见到虞珂找他,示意她跟上。 虞珂跟着姚子行一起坐上他的车。 车上,姚子行道:“这次许音静的死,背后之人的目标并不是你,所以你才会这么快被出来。” 这点虞珂当然知道,他们的目标就是纪聆可。 姚子行分析道:“动手之人对你们两人并不熟,从他错将你的耳钉放入死者体内这点来看,这个人并不在晚会里,因而并不知道你当晚佩戴过它,更不知道这耳钉是属于你的。” “如今纪聆可还没被放出来,那么许翟飞是笃定,这个耳钉是许音静为指证凶手才吞入体内的,而不是凶手的栽赃嫁祸。” 虞珂提出异议:“他这个判断的依据是什么?还有沉霍昨晚到底去哪里了?” 姚子行道:“不知道,沉霍到现在还没见到人,我怀疑他昨天晚上有什么突发状况,导致有凶手有了这个机会,但这个机会太难把握了,除非......许翟飞应该手上有指证纪聆可的证据,而现在局势不明朗,至于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知道沉霍离开山庄的,只有山庄里面的人,也就是说山庄里面有人在监视着沉霍。 至于许翟飞手上的证据不管是什么,那肯定不是真的,因为纪聆可并没有杀人,她不是凶手,那就不应该留下杀人证据,除非是伪造的。 “许家什么态度?” “许音静的父亲不在,许翟飞就代表许家的态度。”姚子行回答道。 虞珂神色微沉,望着车窗外。 姚子行沉默了一会,然后似有所指道:“如果是我知道的那件事,按我的估计,纪老要到后天才能回来。” 后天代表着希望,但也同时代表着在这之前的日子,属于黎明前的黑暗。 “把我放路边,我还有事。”虞珂对姚子行道。 姚子行看了她一眼,没有答应:“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也知道你大概有几分本事,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绝不是他对手。” 虞珂轻敲车窗,开玩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想讲道理。” 姚子行轻笑:“我们这行的人,最喜欢用武力让对方讲道理了。” 虞珂撩眼看他,说:“如果能保证纪聆可平安无事,什么方式并不重要。” 姚子行点头:“对,所以我会用我的方式保证她能活着出来,至于你,就留下来请我吃晚饭。” 虞珂质问:“你能确保你的方式有用吗?” 姚子行沉声道:“活着还是能保证的。” 虞珂耐着性子请他吃了一顿路边饭馆,虞珂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去酒店,姚子行也不嫌弃,凑合着吃了一顿晚饭。 回学校处理完事情,虞珂回到自己出租屋,心里总不踏实。 不想睡觉就开始修炼。 半夜的时候,虞珂还是心烦意乱,她想到姚子行说的‘保证纪聆可活着’,但是他并没有保证其他的! 虞珂的脑中一直浮现这句话,让她难以安定下来,她决定按照自己心意行事。 半小时之后。 虞珂驱车来到白天朱狄给她的地址不远处,静悄悄地等待。 天色微亮,远处高档小区里面开出一辆黑色轿车,车子朝着虞珂的方向行驶过来。 虞珂发动车子,在黑色轿车即将到达之前,横向拦截在他前进的路上。 黑色车子紧急刹车。 虞珂看着轻语道:“还是要命的人。” 许翟飞脸色阴沉地看着前面白色跑车上下来的女人,他车都不下,开了车窗冷声道:“你想出车祸?” 虞珂来到他车边,单手撑在黑色车框上,道:“不,我希望所有人都平安。” 许翟飞笑了起来:“你的愿望也太大了,每个人只能保证自己的平安,为别人祈求就看老天爷赏不赏脸,就像许音静,沉霍一不在,就被人杀害了,所以啊,别人的死活你管不了。” 虞珂轻轻摸了一把许翟飞的车子,有些嫌弃道:“车子这么脏,是不是有损你的身份?” 许翟飞并不在意:“我不需要车来衬托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是我用实力撑起来的,所以我的车子再怎么脏,照样在B市通行无阻。” 虞珂轻呵了声:“你确定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车子太脏,别人可是会在心里说你不讲究的。” 许翟飞露出一抹得意中带着残暴的笑容:“谁都不可能改变我的想法,即使改变了,我也会让她生不如死.....” “砰!” 挡风玻璃的裂成蜘蛛网。 “砰!” “草”被玻璃渣溅到的许翟飞火大地看着自己的前车窗被这个女人两下打出一个大窟窿。 迅速下车,然而迎接他的是暴风雨般的拳打脚踢。 许翟飞除了下车时躲闪不及被踢中腹部,接下来绵雨般的攻击全盘接下,并开始了反击。 虞珂皱眉,许翟飞的身体强度确实更胜于她,每一次对招,她手脚都有种发麻的感觉。 但心中对纪聆可的担忧让虞珂坚持着。 她今天就是绑也要把许翟飞绑走,只要明天纪老回来了,她就可以放心了。 但形势确实如姚子行所说,她打不过他。 虞珂在被一拳打中腹部之后,绞痛中差点直不起身子,她的内脏定然受损了。 许翟飞冷笑着想乘胜追击,右脚高抬准备一脚就将眼前的女人踢到再也不能站起来为止。 他本来没准备对她动手的,但谁让她不识趣打破他的挡风玻璃呢? 然而许翟飞的预想落空了,他的腿竟被一只瘦弱的小手挡住了! “怎么会....”明明是他的手下败将,明明被打的疲于应付,但现在竟力大得出奇! 定睛一看,许翟飞诧异得收回腿,并后退两步。 只见少女原本白皙的脸上,眼梢处竟繁衍出一条翠绿的枝蔓,顺势而上,不一会就在少女脸上摇曳生姿,竟像活物般伸展着枝叶.... 这是什么?许翟飞皱眉看着她的异变,从未见过如此特殊异象的他只觉眼前少女浑身气势都变了,凌厉带着无匹的气势。 危险。 许翟飞没有动,但虞珂动了,她如一阵影子般迅速贴近许翟飞。 “精气三层?!!!”许翟飞睁大眼睛。 明明之前还是精气二层中期的她,怎么一下子修为暴涨,直飚精气三层? 这让精气二层后期的他怎么打? 精气二层与精气三层的区别有多大,就看现在的两人就明白了。 许翟飞被虞珂打的毫无招手之力,比之前他打虞珂的时候被压制得更惨。 虞珂很快就将许翟飞打到吐血,然后没有反抗能力。 虞珂将其打晕后,拖到自己车上的后备箱中带走。 至于那辆被打破了挡风玻璃的车子,虞珂伪装成许翟飞的声音,联系了一家拖车公司的人,让他们给拖走了。 不然放在马路中间,只会让人更加重视许翟飞的失踪。 趁着自己修为暴涨的时候,虞珂将一缕精气打入许翟飞的精神海,目的是让他昏睡两天,并回忆不起今天所发生的事,只不过以两人的修为差距,记忆大概压制不了多久。 压制完记忆,虞珂回到驾驶座,而她脸上的本源图腾彻底消失不见,身子毫无征兆地歪道在方向盘上,几分钟之后,才双手微颤地动了动,挣扎着抬起头,只见她脸色惨白,连红唇都失了颜色。 这就是动用本源之力的后遗症。 动用本源之力强自提高修为,消耗的是自身的生命力。 所以万不得已不能用,这纯粹是拿寿命去换。 缓了几分钟,虞珂终于好受了一点,她开着车子没有回到出租屋,她不可能把许翟飞带到她的地盘,等他醒了定然会找她麻烦的,而到时候她没有现在的修为,依然打不过他。 将他带到B市郊外,那次她带纪聆可兜风看日出的山顶,这里平时根本就没什么人,更何况大冬天的,山顶冷风呼啸,自虐才一大早来这里。 虞珂很放心地把许翟飞带到山顶的树林里,然后找了一棵大树,将许翟飞绑了上去。 虞珂虽然没想杀他,但也没想让他好过。 做完这件事,虞珂如同往常一样上学,只是在上课的途中晕倒了,被惊吓到的同学赶忙送到医院。 她与许翟飞那场对招中内脏受损,后期精力虚脱,因而没有办法使用精气疗养伤处,等医生检查的时候,就看到她腹部乌青一片,看起来可吓人了。 等虞珂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床边守着她的是窦智远。 虞珂看到床头自己的手机,拿过来发现关机了,开机之后看到有几通未接电话,都是姚子行的。 她拨了过去。 姚子行昨天跟虞珂分开之后,还以为自己安抚住了她,可是等今天他知道许翟飞无故失踪之后,他就知道他看错了她。 他无奈地笑,或许这才是他觉得她很独特的地方。 原本决定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可是一直联系不上人,而这边许翟飞的失踪,也许按照正常程序要等二十四小时才能立案,但许翟飞身份特殊,持续六小时联系不上的时候,七部二队的人就开始警觉,所以姚子行只能动用人脉,将这件事暂时压下来,他知道虞珂的目的,也自然知道只要等到明天纪老回来,那事情翻不出多大浪。 不过他联系不上虞珂,这让他有些担忧,毕竟他的认知中,许翟飞没那么容易被打败。 也是在他熬夜忙完手头上的事之后,手机上终于亮起他等待许久的回电。 姚子行松口气,接起电话:“你好大的胆子。” 电话那边的虞珂轻笑:“还行,我习惯自己掌握节奏,至少安心。” 姚子行陈述事实:“你还是不信我。” 虞珂很直白地承认:“对,你和许翟飞之间太多变数,等待着结果,不如直接把源头扼杀。” 姚子行听到这话怔忪了半响,他本能地欣赏这种直来直去的手段,就像古代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然而现在的他已经把政治家那一套都学会了,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分清利弊,用阴谋阳谋来完成自己的计划,虽然身心疲惫但已经习以为常。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姚子行恭维地说笑。 虞珂想着自己此时躺在病床上生活不能自理,便自嘲一笑,但也没有跟姚子行说明自己处境,很马虎地回道:“一般般。” 姚子行失笑,这还一般般那真的能让七部很多人气死。 虞珂并没有多说,让姚子行有了纪老的消息之后,再跟她联系。 虞珂挂了电话。 原本床边睡觉的窦智远早在她打电话的时候就醒了,然后很自觉地到外面去,把空间留给虞珂。 虞珂喊了一声他名字,窦智远就进来了。 “明天一早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我要出院。”虞珂说道。 窦智远不赞同道:“医生说你至少要住几天观察下,哪能这么快就出院?” 虞珂很淡定地说:“我本人决定出院,没人能阻止。” 窦智远闭嘴。 不过一会之后忍不住道:“是不是有人把你打伤的?你看我这样壮,告诉我,我替你打回去。” 窦智远自从知道虞珂的伤是被人打的之后,说他气急败坏都不为过,对一个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没人性! 然而他还不知道病床上的少女已经将罪魁祸首绑在冷风呼啸的山顶上,在这种腊月天,是能冻死正常人的,说起来一样没人性。 对于窦智远的自告奋勇,虞珂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大块头,很不给面子道:“让你去,明天躺在病床上照顾你的人就是我了。” 窦智远觉得自己被藐视了,但没有能力反驳,他确实是个只中看不中用的大块头,身上并没有多少肌肉。 第二天,虞珂就出院了,经过一晚的修养,她腹部虽然依旧看着吓人,但已经可以自如行走了。 因为是周六,虞珂并没有回学校,而是回到了出租屋。 她静静地修炼,尽快恢复身体,顺便等待姚子行的消息。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等到天黑的时候,姚子行都没有给她信息! 虞珂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姚子行,然而并没有人接。 过了许久,才有一条消息发过来。 ——我去接纪老,等我消息。 虞珂看到消息并没有松口气,反而有了不好的预感。 纪老出任务,全程都是保密的,那么回来的时候怎么还需要人接? 虞珂用修炼得来的精气来回孕养自己的伤处,明显的好了很多,而这时也已经天亮了,姚子行还没跟她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