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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了,撒花~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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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苏清吟有些后悔了,早知会这样,就该早点将那个女人弄晕,嚷嚷的简直吵死人。    “是刘麻子?”络轻纱是被吵醒的,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特别是刘玉芳最后喊得那几句,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痴情的不行,她也见过刘玉芳,听过她的声音,不用出去就知道是谁了。    “恩,她不知怎的,刚刚找到清吟阁来了。”    “呵,看来对你倒是挺痴心的。”络轻纱轻嗤一声,语气说不出的嘲讽。    苏清吟揉了揉她的头,没答话,转而说道,“要不要再睡一会?或者吃完晚膳再睡也行。”    “还是吃完晚膳再睡,现在不困了。”络轻纱瘪了瘪嘴,也不再提刘玉芳的事。    “那,那我叫绿绣准备晚膳。”    两人在清吟阁里温情相处,说着夫妻间的悄悄话,而刘玉芳,已经被离歌丢进了暗堂里。    暗堂是苏清吟处罚暗卫的地方,离王府中的护卫以及暗卫,都是来这里领罚。    离歌一来,暗堂里的两个护卫就恭敬行礼,唤了一声,“首领。”    在离王府,各色护卫暗卫也存在等级,像离歌这种跟在苏清吟身边,去哪都要带着的,自然是暗卫中的核心人物,也算是离王府护卫中的首领人物。    “恩,你们先帮我行刑。”离歌瞥了一眼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刘玉芳,朝着两人说道。    两人相视一眼,也没用多问,连忙应下,“是,首领,还是十鞭子么?”    “恩。”离歌微微颔首,直接脱下上衣,站在了暗堂中间,那两个护卫见此抽出了一旁放置的软鞭,直接朝着离歌的背上抽了过来。    别看这十鞭子的数量少,暗堂的鞭子可跟外面的鞭子不一样,外面众人用的鞭子,软鞭就是软鞭,而暗堂里用来处罚人的鞭子,哪怕是最简单的一种,鞭子上也是有倒刺的。    每当鞭子抽人的时候,那倒刺就会跟着刺进人的肉里,不管是疼痛度,还是伤势,都要严重两倍不止。    很快,十鞭子就抽完了,两个护卫收起鞭子,将一盒药膏递给了离歌。    说实在的,两人在暗堂里当差的这些年,也算是见惯了离歌受罚,正如他们所想,跟在世子身边,更受重用的时候,受罚的日子也更多。    好在离歌武功高强,身体也强壮,又或者是被鞭子抽多了,每次被抽完,就跟个没事人似的,照样活蹦乱跳的。    要不是两个护卫在这暗堂里,经常处罚其他人,也见惯了这鞭子下去的威力,只怕他们都要怀疑,自己手里的是假鞭子了。    至于他们放轻力度,那是不存在的,在暗堂做事,世子早就有令,不管是谁来受罚,若是有人敢私自减刑,一律同罪。    “好了,你们下去。”离歌结果药膏,刚刚想往自己背上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上动作一顿,转而将药膏收进了怀里,直接穿上了衣服。    两个护卫对离歌的行为有些奇怪,这会首领的背上可是一片血肉模糊,还有许多倒刺勾出来的伤痕,就这般穿衣服,那衣服岂不是也沾染上血迹了?    他们虽然疑惑,也不敢多问,看了地上的刘玉芳一眼,便退了出去。    暗堂里,便只剩下了离歌和昏迷的刘玉芳。    离歌收拾好自己,直接从旁边舀了一勺冷水,淋在了刘玉芳头上,昏迷中的刘玉芳顿时幽幽转醒。    “这……是哪?你……是谁?”    一阵透心凉,刘玉芳先是一懵,而后揉了揉额头,她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已经见到了苏世子,而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是府里的护卫。    她当时还听见了苏世子说什么,任务什么的。    离歌板着脸,对眼前的女人一个表情都懒得施舍,就是她害的他挨了十鞭子,后背这会还疼的呢,要是对她有好脸色那才怪了。    想到这,离歌也懒得多说什么,拿起刚刚那两个护卫对他施刑的鞭子,就朝着刘玉芳抽了过去。    刘玉芳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刺骨的疼痛猛地升起,顿时就尖叫出声,“啊!好疼!”    离歌不理会她的叫喊,反手又是一鞭子下去,他用的力不大,刘玉芳毕竟是个娇弱女子,又不会武功,承受能力可不像他们,世子交代了要活着,自然不能打死了。    ☆、614、离歌的追妻之路(一更)    离歌不理会她的叫喊,反手又是一鞭子下去,他用的力不大,刘玉芳毕竟是个娇弱女子,又不会武功,承受能力可不像他们,世子交代了要活着,自然不能打死了。    可即便如此,离歌的手劲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更别提这鞭子上还有倒刺存在,那倒刺一瞬间就深深扎进了刘玉芳的肉里,离歌一抽鞭子,那倒刺勾着软肉,抽的血淋淋的疼。    刘玉芳疼的差点晕过去,她不懂,离歌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是不是络轻纱的吩咐,因为怕她抢走苏世子。    刘玉芳痛到泛白的脸庞,以及她那不停变换,带着强烈恨意的眸光,让离歌讥讽的勾了勾唇。    他下手也不算轻了,这个女人竟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想必是承受能力还不错,那他可以再用点力?    这般一想,离歌手中的鞭子,瞬间加快速度,直接抽在了她的腰间,她腰间的衣物,顿时被鞭子上的倒刺勾破,带走几缕丝线状的破布。    “啊!”    刘玉芳一阵惨叫,痛的开始满地打滚,这剧烈的疼痛,从皮肤蔓延进了血肉之中,宛如刀割一般,她再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唯一的心神就只剩下了痛呼。    “别打我,我真的是苏世子的妾室!”    她的呐喊,换来的是更深更刺骨的疼,离歌下手毫不留情,短短几鞭子下去,她的后背就已经皮开肉绽。    开始她还时不时叫唤一声,到了后来,彻底没了再叫喊的力气,只能任由离歌动手。    十几鞭子下去,刘玉芳彻底晕了过去,见她这么不经打,离歌轻嗤了一声,厌恶的扫了她一眼,将鞭子收了起来。    “就这种水平,还敢觊觎世子?真是不知好歹。”    言罢,也不再管昏迷在地的刘玉芳的死活,直接提步出了暗堂。    至于刘玉芳,她要接受的刑罚,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有她受的。    出了暗堂,离歌并没有急着去找苏清吟复命,而是先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背。    之前他挨了十鞭子的刑罚,后背早就鲜血淋淋,特别是他这次没有给自己上药,之后还动手教训了刘玉芳,动作拉扯之下,他后背的血迹更是早就将衣襟全部打湿。    也是因为他穿的是黑色的衣裳,所以不太明显,如今他这么伸手一摸,就摸到了一片湿濡粘稠的血迹。    离歌擦了擦手上的血,调整了一下脸色的表情,朝着清吟阁旁边的偏殿走去。    清吟阁里很大,除了主院和小厨房之外,偏处都是给下人们住的,像绿绣、桃香和小莲,等陪嫁丫头,一直需要在清吟阁里贴身伺候着,便会住在这里。    离歌现在去的方向,正好就是绿绣等人住的院子。    此刻的绿绣,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络轻纱那有苏清吟陪着,短时间内,根本就不需要她们去碍手碍脚,所以现在算是正好闲着。    她穿着离王府里统一的青色长裙,如今已是夏季,天气炎热,这青色长裙的布料极为的清透舒适,隐隐约约能看见她衣裳之下那白皙的肤色,特别是在她抬手整理桌上的东西之时。    宽大的衣袖垂落,露出一只白皙的玉手,只不过,这只手手指指中以及手心的位置,有着一层薄茧,一看就是经常习武所致。    绿绣低垂着头看着桌上的荷包,在荷包旁是一支简单精致的银簪,当她视线落在银簪之上时,平静的小脸上终于多了一抹莫名神色。    这支银簪,是离歌跟随苏世子去边关前送她的,那时她不肯收,只是最后还是收下了。    如今离歌已经归来,这支银簪让她莫名觉得有些烫手。    特别是想到之前离歌说要跟络轻纱求娶她的话,心里就莫名有些酸涩。    正当她心思浮动之时,察觉到院子里有生人的气息,连忙紧了紧手心,将银簪收了起来,轻喝道。    “是谁?”    小莲和桃香她们的气息,她早就熟悉,这人明显不是。    “是我。”离歌显现出身形,俊脸之上透着丝丝苍白之色,“我来看看你……”    当初世子和世子妃在边关分别之后,他与绿绣也分开了来,这是他回京后与绿绣的第一次相见。    绿绣蹙眉,“你不要伺候世子么?”    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离歌身上好像是有一丝血腥味,这血腥味还很浓郁。    离歌扯唇笑了笑,“世子陪着世子妃呢,用不着我伺候。”    “你受伤了?”见他笑的勉强,那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的脸色也不似作假,绿绣不禁蹙眉问道,语气之中,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担忧。    可是离歌发现了,一向没有太多表情的脸,顿时就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事。”    他说的轻巧,可绿绣却一瞬间注意到他微蹙的眉头,直接转到他身后,探手摸了上去。    这后背之处的血腥味,最为浓厚,身为习武之人,对血腥味再为敏感不过。    “嘶……”离歌轻吸了一口气,身子猛地后退了几步,躲开了绿绣的手,可绿绣还是摸到了那湿濡粘稠的血迹。    看着自己满是血迹的手,绿绣抿了抿唇,“受了伤不好好包扎还乱跑,你嫌命大是不是?”    “我……”离歌微微垂头,掩下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我只是想早点见到你。”    绿绣一噎,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有些暖又有些酸,种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格外的让她不适应,这不是她曾有过的思绪。    “坐下,我帮你包扎一下。”    良久,她收敛起那些纷杂的思绪,板着脸冷声道。    “哦。”离歌乖乖应下,在房间中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直接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瞥见他这么干脆的动作,绿绣脸色先是一僵,而后才平静下来。    就在她愣神间,离歌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他从小习武,身材精壮有力,皮肤泛着浅浅的古铜色,就如同那上好的铁块,可是如今,他的后背之上,却全是血淋淋的伤口,数十条纵横交错的鞭痕,布满了他的后背,在那些鞭痕之上,还有着许多坑坑洼洼的小血洞。    就如同是被什么利器刺进肉中,而后将利器强行拉扯出留下的伤口一般。    看见这后背上布满的伤口,绿绣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总算是知道,离歌衣服上的那些血是怎么来的了,这么严重的伤势,他竟然丝毫都不包扎,那衣襟不染透血那就怪了!    思及这伤口的严重程度,绿绣撸起了袖子,去打了一盆温水,又去找了块干净的手帕,浸湿之后,小心翼翼的开始清理起他背上的血迹。    怕离歌疼,绿绣极为注意自己的手法,生怕会下重了手。    而背过身的离歌,却是微微偏头,用余光看着身后不停忙碌的女子,眼里忍不住多了些笑意。    他经常去暗堂领罚,这种伤势对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他能装的这么严重,在绿绣面前博同情,无非是因为他仗着绿绣不知道罢了。    离王府的暗堂,那是为离王府的护卫和暗卫准备的,绿绣虽然会武功,可她是世子妃身边的人,不在世子的管辖范围之内,自然不知道这一点,也不曾见过暗堂,不然他这伤势哪里装的下去?    绿绣清理完血迹之后,便找来了药膏帮他擦上,又用纱布绑好,这才重新站直了身子。    “好了。”    离歌试探着动了动,这纱布包满了他整个后背,可是绿绣的手法很好,竟然一点也不影响行动。    “多谢。”离歌道了谢,想穿上衣服,当瞥见那衣服上的血迹之时,动作又猛地顿住。    这衣服要是穿了,他身上的纱布也就都白包了,可是不穿的话……    离歌的神情有些纠结,绿绣的视线扫过他的后背,以及手上的衣服之时,就明白了他的纠结之处,嘴角微扬道,“你回去再换上干净衣服,我就不留你了,还有,药膏记得每日擦。”    说完,她抱着已经满是血水的盆子,便出了房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离歌怔怔的停在原地,直到半响他才反应过来,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好像之前绿绣是笑了?    没错,是真的笑了。    离歌一咧嘴,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以往的绿绣总是对人要理不理,更别说对他笑了,就连当初他死皮赖脸的送她银簪,她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如今她亲自帮他包扎伤口,还对他笑,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对他开始动心了?    没有人告诉他结果,离歌却深信自己猜的对,抱着满是血迹的衣服就回去了。    直到他回到自己的院子之时,俊脸之上还挂着傻傻愣愣的傻笑。    “哟,能看到你这样子可不容易啊。”悲歌的身影猛地出现,视线扫过离歌光着的上身,不由得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在他眼里,离歌这货就是个闷骚的性子,说好听点,那叫性情冷淡,不搭理人。    说难听点,那完全就是个二愣子,整天除了世子说,就是世子说的。    可是自从这货跟着世子认识世子妃之后,就成天在外面跑,跟世子妃身边的绿绣也混熟了,这一混熟,这货就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了。    之前跟他讨教怎么追人也就算了,还特意跑去定制了银簪送人,啧啧啧,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里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不提这些,用屁股想悲歌也猜的到,能让他这般表现的,除了那位绿绣,绝不做二人想。    悲歌的话,也打断了离歌的幻想,彻底醒悟了过来,他扫了立在屋檐之上,恍如看戏的悲歌一眼,抬脚就进了房间。    见离歌不搭理他,悲歌连忙飞身下了屋顶,跟着就进了房间之内。    “嘿,离歌啊,你这伤口是绿绣包扎的?”    “不对啊,我记得你之前走的时候,她不是还不愿意搭理你么?怎么突然就愿意帮你包扎伤口了?”    “嘿,哥们,说说看呗,莫不是你使了什么美男计,恩?”    悲歌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嚷嚷个不停,就在这期间,离歌已经翻出了一件干净的衣物,穿在了身上。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比你那些不靠谱的馊主意强!”    早知道博同情这么有用,他是疯了之前才听悲歌的话,去跟绿绣死皮赖脸的表白耍无赖。    被提起不堪往事的悲歌瘪了瘪嘴,“你不得利就怪我,这可不行,我那也是费尽心思为你想的办法,你可不能过河拆桥。”    ------题外话------    今日三更,接下来三天都有加更,最少三更,不定时四更,完全看心情。    没错,本宫就是这么任性,哼哼~    谢谢神尊打赏的100书币~    ☆、615、悲歌教训人的法子(二更)    被提起不堪往事的悲歌瘪了瘪嘴,“你不得利就怪我,这可不行,我那也是费尽心思为你想的办法,你可不能过河拆桥。”    “少贫嘴,跟你说正事。”离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世子有新的任务交给我们。”    “哦,是什么?”听到任务两字,嬉皮笑脸的悲歌顿时收敛了神情,郑重问道。    “今日暗堂里,我带去了一个女人,世子的要求是,好好调教她,让她知道什么人不能肖想,之后送去青楼,学些她该学的,这件事就交由你负责。”    离歌的任务繁多,更是还有隐阁那边需要监管,这种事,交由悲歌再好不过。    “女人?”悲歌心中微凛,再加上离歌那句让她知道什么人不能肖想,也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我明白了。”    “恩,好了,滚。”交代完任务,离歌就开始赶人。    “不是,离歌你用不用这么狠心,用完就丢,就可是不道德的行为。”悲歌还在嚷嚷,显然是反应过来,自己最开始关心的问题,离歌还没回答他呢,就这么被他绕过去了。    可惜离歌不搭理他,直接抓住人的衣领,将人丢了出去。    被关在房门外的悲歌无语望天,恨恨的骂了一句,“有异性没人性。”    而后便将气都撒在了远在暗堂里的刘玉芳身上,寻思着要怎么调教她,还得不留伤痕。    竟然到时候是要送去青楼学东西的,显然就是要她学习怎么取悦男人,这种事,对女人的身体皮肤要求都很高,总不能将人搞得浑身是伤然后丢进去?    试问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哪怕长的再美,估计也没人愿意看上一眼。    悲歌的想法是好的,步骤也是没有问题的,只可惜,当他去到暗堂之后,看见的就是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刘玉芳。    悲歌顿时跳脚大骂,“混蛋离歌,你都给我打残了,我要怎么把人送去青楼!奶奶的,难道我还要给犯人上药不成!”    怒骂了几句之后,看着地上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一样的刘玉芳,悲歌到底没有办法,只能无奈了叫了两个丫鬟过来,帮人上了下药。    刘玉芳恰好就是这个时候醒来的,她一醒来,就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疼的不是自己的了,又瞥见自己侧着身子,有两个丫鬟在帮她上药,刘玉芳顿时就来气了。    当初敢打她,这会又给她上药,肯定是苏世子回心转意了。    “你们两个动手轻一点,想疼死我么!”    刘玉芳高声吼了一句,反手将那两个弄疼她的丫鬟远远推开。    “快点给我送点吃的来,再给我叫两个手脚麻利的丫鬟来上药,你们这笨手笨脚的,想折腾死我啊!”    两个被推开的丫鬟如同看死人一般,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一字都不搭理她。    刘玉芳发火闹了半天,也没见人答话,这两个丫鬟更是不曾理会她,眼神中还透着一股子的怪异,刘玉芳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来。    “你们……”    正当这时,房门被推开了,悲歌大大咧咧走了进来,蹙眉呵斥道,“吵什么吵!”    “首领。”两个丫鬟躬身一礼,抿着唇就想解释,悲歌却抬了抬手,“不用说了,我都听见了,你们都出去。”    “是,首领。”两个丫鬟相携着离去,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刘玉芳和悲歌。    这时的刘玉芳,侧躺在床上,上身半露,一看见房间里多了个男人,连忙尖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扯着被子往身上遮。    连动作幅度过大,后背之上的伤口又撕开了都没空顾忌。    悲歌瞥见她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轻嗤道,“别遮了,小爷我可不想看你这幅破身子。”    刘玉芳苍白着脸,不敢回话,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你是谁,这是哪?”    她来离王府的这段时间,连下人的院子都没出过,更别提其他地方其他人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希望你的忍耐力能强一点。”    “我……”离歌的语气太过轻巧,偏偏他那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阴森的诡异,让人心里颤栗,头皮发麻。    “你想……干什么……”    刘玉芳身子一抖,忍不住的往后缩去。    悲歌却是不再回答,手掌一翻,一条黑白相间的,背上有着花纹的蛇缓缓爬了出来。    这蛇通体湿滑,黑白相间的鳞片,泛着幽幽的光泽,三角形的蛇首之上,是一双阴冷的蛇眼,被它盯着,就好像被阎王盯上了一般。    刘玉芳止不住的后退,嘴里也不停的叫嚷着,“你要做什么,你离我远点!”    同时,她裹着床上的被子一直往床头上靠,只可惜,她身上有伤,又许久没有吃饭,这会全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气,只能任由着那蛇一点点的靠近。    随着那蛇摆着尾巴一点点的靠近,刘玉芳的身子也以可见的程度,一点点的颤栗起来。    直到那蛇爬上床头,触及到她的肌肤,沿着她的脚腕一路向上。    “啊!走开!不要过来!”刘玉芳放声大叫,那尖锐犀利的嗓音,透着深深的恐惧,从房间里蔓延而出。    悲歌双手抱胸,懒洋洋的在一边看着,不能在她身上弄出伤痕,那么精神上的折磨就是最好的法子,对于他们这种在离王府中跟着世子长大的暗卫而言,这种折磨人的法子不过是小事。    况且刘玉芳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要折腾她,还不是一二三的事情。    就如同悲歌所想,这会的刘玉芳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那蛇身上冰凉阴冷,触及着她身上的温暖气息,一路相上,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刺激之感,让刘玉芳哭喊个不停,手脚也不停的乱踢乱甩,好像这样便能把那蛇甩下去一般。    可是没有,那种阴冷的感觉还在,从她的脚腕,一点点蜿蜒向上,到她小腹、腰间、爬上了她的胸口。    “求求你,拿开它!我求求你了!”    如同所有女子一般,刘玉芳怕蛇怕的不行,更别提这条蛇一看就是极为阴毒的蛇,刘玉芳如何能受的了,有一条蛇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只能把希望放在了一旁的悲歌身上。    毕竟这里,除了她之外,只有悲歌一个人。    悲歌冷眼旁观,连施舍给刘玉芳一个视线都懒得施舍,反而欣喜的目光,不时注视着在刘玉芳身上攀爬的小黑蛇。    “嘿,小黑这性子,倒是跟金麟越来越像了。”    悲歌淡淡嘟囔了一句,因为声音小,再加上刘玉芳时不时的尖叫,压根就没有半个人听见。    在无尽的恐惧中,那抹阴冷从胸口爬上了她的肩膀,顺着她的脖颈一路爬到了她的脸上。    刘玉芳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愣愣的看着已经爬到她脸上的小黑蛇盯着她。    “嘶嘶嘶~”小黑蛇嘶嘶叫了两声,吐了吐自己鲜红的蛇信子,而后沿着她的嘴唇,爬过她的鼻子,蛇首就落在了她的鼻尖之上。    以刘玉芳现在的姿势,也就是小黑蛇正好盘在她脸上,她的眼睛,正好对着小黑色那阴冷的一双蛇瞳。    它的蛇瞳,并不是纯黑色,眼瞳很大,中间是黑色,在黑色的边缘,还晕染着一圈的金色,只是这金色看起来并无半分的美感,反而阴冷更甚。    那一双蛇瞳,差点让刘玉芳吓晕过去,她的心里只剩下了,蛇、蛇、蛇、一个字……    而且这蛇还在她的身上爬,甚至爬到了她的脸上……    就当此时,那盯着她的小黑蛇,似乎是失去了耐心,直接张开了自己的大口,露出两颗细长尖锐的獠牙,同时,那鲜红细长的蛇信子也露了出来。    面前这一幕实在太过吓人,特别是刘玉芳正对着小黑蛇,连它嘴张开的弧度,以及嘴里那无限延伸的黑洞都看的一清二楚,她甚至闻到了那蛇嘴里,喷出的阴冷带着腥味的气息,终于,她受不了这种折腾,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看着晕倒,身子一软跌倒在床上的刘玉芳,悲歌无声的撇了撇嘴。    “真是不禁吓,不过这嗓子可真是够尖的,吵死人了。”    抱怨了两句,悲歌拍了拍手,“小黑,快点干活,别吓人了。”    正停在刘玉芳脸上的小黑蛇,听到命令,顿时嘶嘶叫了两声,刚刚那已经收回去的血盆大口,再次张开,直接对着刘玉芳咬了下去。    ……    与想象中的不同,小黑蛇咬的地方并不是脸蛋,要送去青楼的人,脸蛋怎么可以有伤口呢?    小黑蛇咬的是她的脖子,留下两颗牙洞,将毒素注入之后,小黑蛇就兴奋的摇摆着尾巴,哧溜的一声,就回到了悲歌身上。    悲歌没好气的拍了拍小黑的身子,“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毒性才能比的上金麟?要是像金麟那样,哪里还需要用来对付这种小喽喽,啧啧。”    许是这话听起来像是嫌弃,小黑立即不满了起来,对着悲歌就嘶嘶嘶的好几声,那幽怨的语气,好似在嫌弃他这个主人不好似的。    悲歌语塞,得,连蛇都开始鄙视他了,他这个主人当的就这么憋屈?    无奈的将小黑收起,悲歌再次瞥了一眼房里的刘玉芳,转身退了出去。    至于刘玉芳醒来之后会逃跑?不存在的,这里是离王府没错,可这个房间可不是普通的房间,而是暗堂里的房间。    暗堂里的防御可不是一般人能跑出去的,不然这么多年以来,这暗堂哪里会让一众护卫暗卫那般谈之色变?    悲歌这边算是暂时完成了任务,不过也就是目前一次的调教,人嘛,总是怕死的。    更别说是刘玉芳这种势力的女人了,被悲歌用蛇吓过一次之后,她就彻底吓破胆了,之后每次看见悲歌就忍不住的全身发抖,想要逃跑。    当天她后来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徘徊在那毒蛇的恶梦里,不管是做什么,总会想起那天那条小黑蛇在她身上爬时的情形,还有最后它要咬她的那一幕。    特别是,她真的被蛇咬了,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全身抽疼不已,有时候还会止不住的全身发麻,心脏也绞痛无比,简直生不如死,这种折腾,让她日渐消瘦。    别说是想什么侧妃的梦了,连苏世子是谁,她都快忘记了,眼里心里只有惧怕和无尽的痛。    偏偏悲歌还时不时的,就会带小黑上她那遛遛,让小黑跟她来个亲密接触,不仅如此,还有其他折腾人的刑罚。    ☆、616、大宝小宝(三更)    偏偏悲歌还时不时的,就会带小黑上她那遛遛,让小黑跟她来个亲密接触,不仅如此,还有其他折腾人的刑罚。    悲歌不打刘玉芳,也不曾让她受伤,可是她的精神已经彻底被击溃了。    在确定刘玉芳已经没有半分心力再去想别的之时,悲歌就将人从暗堂里带了出来,直接送去了青楼。    接下来的事,就不是他负责的了,那个青楼里的东西,他也不懂。    反正将人丢过去之后,他就屁颠屁颠的去找离歌交了任务,这时他才知道,离歌已经离京了,据说是世子让他办事去了。    至于离歌去办什么事去了,又是因为什么,这就不是悲歌该知道的了。    也还好悲歌不知道,不然他肯定要闹翻天,说不定还要来个悲歌式嘲讽,感慨一下离歌的圆满成功。    没错,离歌这次去完成的任务,是一件好事。    话说上次他在暗堂受罚,而后去找绿绣,在她面前博了一番同情,也算是确定了绿绣的心意。    绿绣愿不愿意嫁给他,他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绿绣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因此,自知自己还有希望的离歌,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络轻纱身上,没办法,绿绣最听世子妃的话啊。    本来以为,世子妃不会搭理他这件事,却不知道世子妃如今怎么了,或许是有了身孕之后,更为感性了,听了他的话竟然同意了。    络轻纱这一同意,离歌差点笑傻,不过问题还是有的,那就是,绿绣是络家军的人,而绿绣虽然从小就没了母亲,不过她的父亲还建在,如今也是络家军的一员,只不过她的父亲是个伤患,常年待在络家军中,只能做些琐事,上阵杀敌,完成任务却是做不到了。    络轻纱的要求很简单,他们互相虽然有意,可绿绣还不愿意嫁给他,想要绿绣嫁给他,那他便要自己去络家军找绿绣的父亲,得到绿绣父亲的认可。    也就是说,绿绣的父亲认可了他这个女婿,再加上络轻纱的同意,绿绣本人是绝对不会有其他意见的,他也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络轻纱话都说出来了,况且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离歌自然不会拒绝,当天就收拾行礼,屁颠屁颠的去找络家军了。    如今的络家军,大半部分都在江湖的明州,那里算是如今络家军的另一个大本营,好在明州也算是半个隐阁的地盘,两家势力相近,再加上两家势力经常来往,络家军的人对隐阁的人,一直都很友好。    有了这些前提,离歌可谓是如虎添翼,相信不久后应该就能传来好消息了。    离歌这么一走,离王府里也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络轻纱有了身孕,也没有别的活动,除了偶尔会有人来府中拜访,与络轻纱和苏清吟说说话。    除此之外,络轻纱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皇宫了。    这一日,皇后将懿旨下了,定了几个大家闺秀,赐给了几位皇子,前三位皇子都有,除了苏清竹之外。    这件事,络轻纱之前就知道,也没有多关注,不过有意思的是,那个凤溪这次回京,竟然老实了不少,听说已经在虎骑将军府老老实实的准备待嫁。    因为是侧妃,也没有什么仪式,就是一顶轿子,直接抬进皇子府里就行了。    约莫过了几天,行动迅速的几位大家小姐,就被送进了几座皇子府内,据说,当晚就有皇子府变得不平静起来,吵吵嚷嚷直至半夜。    这些消息都是从外面传进离王府的,苏清吟并不太愿意络轻纱出去瞎逛,说是怕有人冲撞了孩子,所以络轻纱只能从别人的口里听说这些事,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又是三天后,萧夫人生了一对双生子的消息,再次传遍了京都。    是的,慕沐生了,一对双生子,还都是儿子,这可把慕将军府上下,以及萧昕尧都乐坏了。    可是慕沐一醒过来,看着自己床边的两个儿子,却是犯了愁。    她最初与小七定下的娃娃亲,是让自家儿子娶小七家的女儿,这下好了,小七才刚刚有孕,自己就生了两个儿子,未来的儿媳妇到底给谁呢?    这个问题可重要的很,心里着急的慕沐,当天就拉着萧昕尧各种商量,饶是萧昕尧一向在外面能言善道,面对缺心眼的慕沐,也彻底没了辙。    “你就这么肯定七公主生的会是女儿?万一她生的是儿子怎么办?”    “那就……那就……”对啊,万一小七生的是女儿怎么办?她的儿媳妇岂不是没有了?    不对啊,没有正好啊,没有的话,两个儿子都没有,就不用分了嘛!    萧昕尧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家媳妇脑中在想什么,不禁嘴角一抽,“孩子们的事,让孩子们自己操心去,你现在要关心的应该是,咱们家的两个儿子,应该叫什么?”    “对哦,叫什么好呢?”    这个问题,可谓是问到了点上,慕沐摸了摸下巴,盯着自己身边的两个糯米团子就开始冥思苦想。    “要不然,一个叫小宝,一个叫大宝?”    萧昕尧还没说话,两个奶娃娃一前一后就大哭了起来,好似他们在反驳这个难听的名字一般。    可惜他们娘亲是什么人,那是一个脑回路清奇的人,所以这哭声的意思到了慕沐这里,就变成了,“尧尧你看,小宝和大宝都说这个名字好。”    萧昕尧,“……”你确定他们是在说好么?不是在反驳?    然而,萧昕尧昧着良心点了点头,“是很好,简单好记,朗朗上口。”    于是乎,大宝和小宝的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然后,两个奶娃娃就哭的更为伤心了。    萧府多了两位小公子,这种大喜事,自然就立即传的人尽皆知,第一时间,两人的好友,简鈺、朱浩青、宁思晴、苏清沫等人,就带着礼物蜂拥而至。    一众人将两个奶娃娃围的水泄不通,不时伸着手指逗着他们。    “哇,小孩子真可爱,这脸滑滑嫩嫩的,可真好摸。”    宁思晴止不住的感叹道。    “是可爱,你看他们,两个小家伙长得一模一样不说,两人还都在啃手指呢!”简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软软乎乎的小东西,感觉心都跟着软成了一团。    特别是两个小东西长得一模一样,还在啃着自己的手指,好像自己的手是什么美味佳肴一般,那软乎乎的小嘴,还没有牙齿,粉色的牙根一张一合,看起来格外的可爱。    “唔,实在是太乖了,看的我也好像生一个来玩玩。”    最后,连一向比较矜持的苏清沫,也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只是这一次,她还来不及伤感自己还未有孕,躺在床上坐月子的慕沐就开始嚷嚷了起来。    “我一点也不想再生了,生孩子真痛!”    苏清沫顿时抬眸,“真的么?”    “真的,哪里是痛,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太难受了!”慕沐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感觉某处隐隐作痛。    苏清沫微微垂眸,心里也跟着纠结了起来。    上次在离王府,络轻纱就跟她说过,生孩子并不容易,太过艰难了,还将皇后打做比喻给她听,她虽然胆怯,却还抱有侥幸,如今听到慕沐这样说,她也明白,生孩子这种事,只怕真的很痛。    因为慕沐这个人,从来不会说谎,说话也不懂的拐弯。    一旁顾着逗弄大宝小宝的宁云痕,终于反应了过来,看着自己媳妇的小模样,心里各种忐忑。    一个络轻纱也就算了,现在又来个慕沐,他造什么孽了,他媳妇就想生个孩子,至于一个个的这么给她洗脑么!    他就是担心上次络轻纱的话,让苏清沫受到影响,真的不乐意生孩子了,所以才带她来了萧府。    这下好了,媳妇是看到小孩子的可爱了,慕沐又给她洗了一遍脑,他就想知道,还有救么?    宁云痕那变换不停的脸色,终于让慕沐后知后觉的觉得哪里不对劲了,疑惑的看了宁云痕一眼,她老实的闭上了嘴。    不知道哪里说错了,那不说话肯定就是对的。    这就是慕沐理论,第一条。    在萧府折腾了一下午,一众人逗弄了许久大宝小宝,直到两个小家伙累的睡着,一众人才松开了自己的魔爪,同时他们也知道了两个小家伙的名字。    当知晓这么接地气的名字,是慕沐取的之后,众人给了萧昕尧一个理解又同情的眼神。    最后还是简鈺厚道,给了萧昕尧一个建议。    “这个大宝和小宝,可以当作小名,至于大名,你可以让慕将军再想一个。”    不得不说,这个法子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毕竟谁长大之后,也没办法直视自己叫大宝小宝。    试问,当两个小家伙长大成人,迈入仕途,一去上朝,人家叫他,萧大宝大人,下官有些事想跟你商谈。    这不是平添笑柄么?    萧昕尧应下之后,这才将一众恋恋不舍的人送走。    这一天,萧府来了许多客人,不过络轻纱和苏清吟却没有去。    如同之前络轻纱和苏清吟成亲时,慕沐没去一样,如今的络轻纱,是个双身子,又是怀孕初期,胎儿不稳,容易出问题。    心知今日的萧府肯定人多,苏清吟便没让络轻纱去,而是改天寻个日子,再去探望慕沐。    人没去,礼物自然是派人送去了的。    得知慕沐母子平安,络轻纱放心的同时,也没再多说什么。    短短一个月时间,京都发生了许多事,总的而言,都是好事居多。    从皇后平安生下八皇子,到离王府世子妃有了身孕,到三皇子府侧妃有了身孕,到几位皇子府添了新人,以及最后的户部尚书萧昕尧,新添了两个麟儿。    这一桩桩一件件,恍若暴风雨一般,在京都各处流传,成为百姓们的饭后谈资,沦为众人津津乐道的焦点。    一月时间转瞬即过,八皇子苏清玄的满月礼,也终于到了。    本来一个皇子的满月礼,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偏偏这次八皇子的满月礼,极为的不寻常。    当初皇后生下八皇子的时候,皇上便亲自有言,说是要封刚刚出生的八皇子为太子,这件事有许多人都知道,皇上却并未昭告天下。    如今这八皇子的满月礼,想必就是要借这个机会言明,因此,一些深知朝堂之道,以及各位皇子的拥护臣子们,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这个满月礼,苏清吟本来是不打算让络轻纱去的,说好听的,这是八皇子的满月礼,说难听点,今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可是络轻纱却坚持要去,苏清吟最后也只得同意。    ☆、617、太子之位的归属(一更)    八皇子的满月礼,是午时才开始,络轻纱和苏清吟两人,是卡着时间进的宫。    满月礼举行的场地是在长乐宫,不过络轻纱嫌去早了,还得搭理那些人的嘴脸,干脆就先行去了凤仪宫。    至于苏清吟,按理说他是该跟离王夫妇先去长乐宫的,可这人自从她有身孕之后,就成了她的跟班,去哪都得跟着,压根就不放心她一个人,最后也跟了去。    凤仪宫内,皇后抱着盛装打扮的苏清玄在准备着,今日的皇后一袭大红色宫装,如火一般的颜色,配着那衣襟上的华丽凤凰花纹,看起来格外的华贵无双。    她的发间插着几支金凤钗,一支镂空的凤凰于飞步摇,几根细长的金色链子,从耳间垂落到胸口,下方还挂着小小的珍珠饰品。    皇后垂着头,逗弄着怀里的苏清玄,那几根细长的金色链子,也随着她的动作,越发垂落了几分。    她怀中的苏清玄,似乎是被那摇摇晃晃的金色链子给吸引了,睁着一双清亮的眸子,一直盯着那金色链子不放,小手还不停的抓来抓去。    他的动作幅度不小,每次抓的时候,小脚也跟着一伸一伸的,看起来格外的可爱。    络轻纱和苏清吟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形,皇后和玉嬷嬷都在看着苏清玄的小模样偷笑,而苏清玄则是跟那金色链子玩的正欢,不时还咯咯咯的笑着。    “母后。”    两人出声打招呼,惊醒了正在偷笑的皇后。    “是小七和清吟啊,快来坐。”皇后抬眸看了两人一眼,笑着招呼道。    她低头亲了亲苏清玄的小脸,将自己胸前的金色链子从他手里扯了出来,将苏清玄交给了玉嬷嬷抱着。    络轻纱这才发现,今日的苏清玄,身上穿着一件明黄色的小衫,衣襟处还绣了云纹,头上戴着一顶同色的帽子,眼瞳乌黑滴溜溜的盯着他们,看起来简直萌化人的心。    这么可爱的小模样,让络轻纱有些手痒,忍不住想去掐上一掐,不过她最后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    两人在椅子上坐下,皇后亲自给两人倒了杯茶,低声数落道。    “小七啊,今日的满月礼,你不应该来的。”    苏清夜这几个皇子,对小八封太子之事,心中不满的很,今日说不定就会找茬,络轻纱又是个有身孕的人,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络轻纱撅了撅嘴,“母后,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好歹我还会点武功,照顾自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皇后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络轻纱嘴快的堵住了她的话,“再说了,不是还有世子哥哥在么?有世子哥哥护着,我肯定没问题的啦,天天让我待在离王府,我都快发霉了。”    皇后顿时语塞,再想想络轻纱的性子,能让她在府里待了这么久,的确已经极为不易,再加上她也算是过了头三个月了,皇后也就没有再多言,只是转头嘱咐了一句苏清吟。    “清吟,你今日可得看好了她,千万别让她胡来。”    苏清吟宠溺的看了络轻纱一眼,点头应下,“母后放心。”    见皇后不再抓着这事不放,络轻纱顿时凑了过去,抱住了皇后的胳膊,“母后啊,我跟你说个事呗。”    “恩?说什么?”皇后睨了她一眼,脸上带了些古怪之色,这个小丫头一嘴甜撒娇,经常说出的就不是什么好话,她都快成条件反射了。    “呐,母后你看啊,现在大皇兄他们,母后你都给他们添了新人,那……五皇姐呢?”    络轻纱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的问道。    “苏清茹?”皇后微微蹙眉,这件事络轻纱不提她倒差点忘了。    苏清茹的年纪,比小七还要大上两岁,如今清沫和小七都已经成亲,小七更是连身孕都有了,苏清茹的亲事却依旧没有半点消息。    “你的意思是,给苏清茹找个夫婿?”    “恩,五皇姐毕竟是公主,再加上年纪也大了,是不是该帮她选个驸马了?”    “我知道了,等小八的满月礼过去,我会去跟皇上提提的。”    最近这些日子,也发生了不少事,再加上自从苏清茹失踪那一次后,整个人就低调了不少,也极少在宫里各种搞事,存在感一低,再加上苏清沫和络轻纱两人接连出嫁,她又有了身孕,也就没人关注苏清茹了,以至于忽略了她的事。    如今被络轻纱这么一提,皇后也觉得,苏清茹还是不要继续放在宫里为好。    她家小八还小,以苏清茹的性子,保不准就会在背后做些什么事,像这种隐患,还是要早点解决为好。    苏清吟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在络轻纱提及苏清茹的时候,眸光忍不住颤了颤,转眼间便恢复了平静。    络轻纱会突然记起苏清茹,也是这两日在离王府中无聊才想起来的,说起来,苏清茹也安静许些日子了,不过想起之前的事,络轻纱还是无法忽视她。    苏清吟曾经告诉她,苏清茹会突然回宫,是因为她背后有人,甚至于她回宫之后的低调,也是因为她身边有一宫女,乃是她人所扮。    这之后的事,络轻纱不曾关注,只知道苏清吟解决了苏清茹身后的宫女,也不知道她有什么顾忌,现在低调乖巧了不少。    可前有一个苏清辰在觊觎太子之位,后有一个不死心的宛嫔,再加上中间的苏清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苏清茹的年纪也大了,早早让她嫁了人,这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因此络轻纱才有此一提。    这件事定下后,几人也没说上几句话,便有宫人前来传信,说是长乐宫的诸位大臣都到齐了,皇上让他们过去。    于是,皇后便抱着苏清玄,带着络轻纱和苏清吟两人,前往了长乐宫。    长乐宫中,照例摆设了宴席,不过今日宴席的主角不是别人,而是皇后怀中的小娃娃罢了。    一行四人到场,一众百官行礼,“见过皇后娘娘、七公主、苏世子。”    皇后微微颔首,在上首的苏胜风身边落座,而络轻纱和苏清吟,则是落座于离王府的位置。    一众百官跟着起身坐下,探寻的视线,不时朝着皇后怀中的苏清玄看去,似乎想要看清这位传闻中即将成为太子的八皇子,长的是何模样一般。    今日的苏清玄极为的乖巧,安静的窝在皇后怀里,睁着一双懵懂清亮的眸子,盯着头顶上属于皇后的发饰,嘴里啃着自己的手指,面对这么多视线,他一点也不胆怯。    众人的视线或是复杂,或是不甘,苏胜风坐在上首看的清清楚楚,却只字不提,他摆了摆手,朝着身边的陈莱使了个眼色。    陈莱明了,从一旁拿起了一道圣旨,展开面朝着一众大臣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八皇子苏清玄满月,朕心甚悦,经百般思量,特其封八皇子苏清玄为太子,钦此。”    这一道圣旨,极为简便,不过这圣旨的内容,却是足以在众人心里翻起滔天大浪。    当场就要一些大臣愣住傻眼了,这些人在朝中的职位不高,全靠仰仗别人的鼻息过活,宫里的事他们也所知甚少,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自然就有些懵。    而像秦侯爷、宁丞相、六部尚书等等,虽然脸上略有惊色,表现的却十分淡然,显然是早就听闻了风声。    陈莱一念完圣旨便退至了一边,由于苏清玄的年纪太小,也不可能自己接旨,所以皇后便代替他谢了恩。    “臣妾代小八,谢过皇上恩典。”    陈莱将圣旨递过,由皇后接过,放在了苏清玄手里。    正好看腻了皇后的发饰,突然有了新玩意,苏清玄表现的很是兴奋,两只小短手不停的扯着圣旨,想要往自己身上拽,见此,皇后和苏胜风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声。    上首的席位处,皇上皇后一家三口表现的温馨的不行,一旁的宛嫔却是气的直想咬帕子。    以前她的身份高不过皇后也就算了,现在倒好,皇后就生了个儿子,才满月,就被封为了太子,而她的儿子呢,这般努力,却依旧与太子无缘。    她的心中如何平静的下来?    要不是在来之前,苏清辰已经交代过她了,她这会早就忍不住想给皇后找些麻烦了。    这道圣旨一出,众人的心中各种思绪翻涌,可诡异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来,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的平静。    络轻纱忍不住挑了挑眉,扯了扯身边苏清吟的衣袖,苏清吟回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轻抚了抚她的手心。    封太子的消息已下,接下来就是普通的用膳而已,一众人各自吃着眼前的菜肴,心不在焉的在想着什么。    络轻纱和苏清吟也随着大众吃着东西,静待着事情的发展。    正当众人静心用膳之时,宫女们捧着几碟点心放在了众人面前,从席位上方一路往下,皇后身边也照样放了几碟。    苏清玄已经玩腻圣旨了,这会闻到点心的香味,忍不住就哼哼唧唧的闹了起来。    皇后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哄了几声,却看见苏清玄止不住的想要往桌上爬,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合着这个小家伙,是闻到了点心的香味,肚子馋了。    压根就没打算用点心的皇后,顿时就乐了,用手捻起了一块点心,就细心的掰成了许多小块,这才将已经变成碎末的点心渣,放到了苏清玄的嘴边。    果不其然,这甜甜的点心,很受苏清玄喜爱,他砸砸嘴,一连吃了好几口,才失去了兴趣。    皇后给苏清玄喂点心的场景,看的最清楚的就是两母子身边的皇上,他也觉得这样贪吃的小娃娃特别可爱,就跟小时候软乎乎的络轻纱一般,止不住的也想要逗弄逗弄他。    上方各种温馨,下方的众人却是低低的跟身边之人说着悄悄话。    他们的声音极小,不过还是能从中隐隐约约听到“太子”“还那么小”“不可靠”等等词语,显然是在说之前太子之位的事。    络轻纱也看见了皇后给小八投喂的行为,忍不住奇怪问道,“小八那么小,可以吃点心么?”    “当然可以,你没看见皇后把点心都掰成碎末了么,也就是给八皇子尝尝味道罢了,小孩子吃的东西,只要不太硬,他就是能吃的。”    一旁的玉柔心,耐心的给她科普道,末了还不忘提点一句,“等你生了孩子啊,你也得学着点才是。”    络轻纱顿时吐了吐舌头,不敢再问了。    ------题外话------    聪明的小可爱又猜到了,下一章有转折,哈哈哈~    推荐《军门枭宠:溺爱纨绔妻》by路北北    阎墨深,临江城阎家三爷,某军区出了名的活阎王,端的一副禁欲、倨傲的气质,偏生的长了一张连女人都自愧不如的脸。    可偏生的就这么性子乖戾的一位爷,却栽在了一小丫头片子手上!    江妧,游走在枪林弹雨的最顶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为任务孤注一掷,结果却失手被擒,落得一个被人挖了双眼的下场!    重生而来,江妧变成了姜妧。    荧屏上的恶毒女配,出了名的无演技,被人指着大骂滚出娱乐圈?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究竟闪瞎了谁的钛合金狗眼?    小丫头片子一不小心成了当红巨星,问鼎国民影后的宝座!    只是,禁欲男神太难撩,肿么破?    ☆、618、小八中毒(二更)    络轻纱很是委屈,现在不管她说什么,总是能被扯到这些事上面,她明明离生孩子还早着呢!    再说了,不知道她对生孩子有恐惧症么,一想到那么大个孩子,要从她肚子里蹦出来,她就怂的慌。    瞥见她这幅模样,玉柔心没好气的摇了摇头,这丫头,每次一提这事,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以前对小孩子的事挺热衷的。    也是络轻纱听不见她的心声,要是听见了,肯定会告诉她,她这是被之前皇后生孩子的场景给吓的。    下方的众人也各自聊得畅快,正当这时,突然上首的席位处传来一声惊呼,“小八!”    络轻纱和玉柔心顿时止了话茬,尽皆抬头看去。    只见上首的席位处,皇后已经彻底失了平静,一把抱着怀中的苏清玄,不停的高声唤着,在她身边,皇上早猛地站起了身,大吼道,“传太医!快点传太医!”    一时间,整个宴会之上,顿时变得混乱无比。    络轻纱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就要往上面挤,这种场景都不用想,肯定是小八出什么事了,不然母后和父皇也不会是这般表情。    苏清吟瞥见她的动作,连忙快步上前两步,将人护在了身后,半抱着她一起挤了上去。    至于下方的众人,早就没了之前闲聊的心思,一个个的起身围了过来,这般场景,换谁都清楚,这是出事。    待络轻纱和苏清吟挤到皇后身边的时候,就看见她怀中脸色已经发青的苏清玄,小小的身子没了之前的活力,半耸拉着,呼吸也变得十分的微弱。    再仔细看他的嘴唇,也泛着淡淡的青色,络轻纱只一眼便知道,苏清玄这是中毒的现象。    可是,中毒?小八只是个小孩子,平时里除了给他喂一些汤水,都是有奶娘喂奶的。    等等,之前的那些糕点……    络轻纱猛地转过身,在皇后的席位前,几碟点心依旧原样摆放在原地,络轻纱一把将之前皇后喂给苏清玄的那碟点心拿过,递给了苏清吟。    “世子哥哥,让金麟出来。”    不用络轻纱多言,苏清吟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翻手便将金麟唤了出来,只见一阵金光闪过,金麟从他袖间爬了出来,当凑近络轻纱手上的碟子之时,金麟顿时不安分的嘶嘶嘶叫唤了起来。    这般情形,不用再问也知道,这碟点心明显被人下了毒。    这一幕,众人也看的清清楚楚,苏胜风和皇后的脸色一瞬间铁青,同时又充满了愧疚。    这碟点心,是皇后亲手喂给苏清玄吃的,却不曾想,这不是一碟点心,而是一碟毒药,皇后怎能不后悔。    “小八,你可千万不能有事,都是母后的错,母后不该喂你的……”    络轻纱抿了抿唇,忍不住安慰了几句,“母后,你先别急,太医马上就来了,小八肯定不会有事的。”    皇后只是默默垂泪,并不答话。    就在这时,太医终于来了,因为中毒的是太子,前去寻太医的是皇上身边的暗卫,他也就被暗卫带着一路用轻功飞过来的,这会心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呢。    来不及行礼,杨太医就被苏胜风扯到了皇后身边,“快给小八看看!”    “是是是,臣这就看。”杨太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心里也委屈个不行。    这宫里的事多得很,今天不是这个出事,明天就是那个受伤了,每次一有事就是各种催他,可怜他一个年过半百的太医,天天这么被吓唬被催,每次来一趟,命都要去半条。    虽然心里各种吐槽,不过杨太医的动作却是不慢,立即查看苏清玄的身体状况,先是把了把脉,又翻看了一下眼瞳,这才心惊胆战的从药箱里翻出一个瓷瓶,将一瓶解毒丹递给了苏胜风。    “回皇上,八皇子,哦不,太子这是中毒了,好在他中毒不深,只要服下这解毒丹就没事了。”    说完杨太医自己松了口气,也好在这毒性不深,当然,也是他来的够快,这太子还是一个小娃娃呢,要是再晚一点,谁知道他撑不撑得住。    苏胜风也顾不得计较是中了什么毒,一把接过杨太医手里的瓷瓶,想要给苏清玄喂药,又想起他是个小孩子,药丸根本咽不下去,连忙又朝着陈莱吩咐道,“快去找杯温水来。”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之后,苏胜风接过陈莱递来的一小碗温水,将解毒丹放在水中划开,这才用勺子,一勺一勺的给苏清玄喂下。    果不其然,约莫过了一刻钟,苏清玄的脸色就恢复了些许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    只是因为毒性残留,他柔嫩的小脸上,依旧没有恢复之前红润的模样,额间也出了不少冷汗,整个小身子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力气,显然不是一下子能缓过来的。    皇后满心欣喜的紧紧抱着他,一想到之前他那呼吸微弱的模样,就心中绞痛无比。    视线再触及络轻纱手中的那碟点心,皇后的手忍不住紧紧攥起,指甲深深嵌入了手心,流出丝丝血迹都不知痛。    “嬷嬷,你先带着小八先回凤仪宫。”皇后深吸了口气,将苏清玄递给了玉嬷嬷,嘱咐道。    玉嬷嬷看了一眼场中的情况,恭敬应下,与几个宫女护卫一起,离开了长乐宫。    这时的众人,已经一个个都变了脸色,或者应该说,从之前杨太医说,八皇子是中毒开始,他们的脸色就变了。    在宫宴之上下毒,他们这些参加宴席之人,一个都躲不开嫌疑。    不少人都觉得今天会出事,却不曾想,会是出这种大事。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给太子下毒?还是在皇上刚刚宣布八皇子为太子之后?    唯有络轻纱望着眼前的一碟点心,陷入了沉思。    其实,那中毒之人要毒的,应该不是小八,而是……母后……    毕竟,那碟点心,按理来说,能吃到的人应该是母后才对,它当时摆放的位置,就是在母后的身侧,离父皇有些远,用手也绝对够不到。    却不曾想,当时小八嘴馋,母后便将点心喂给了小八,又因小八是小孩子,母后将点心掰成了碎末,喂的极少,所以毒性不够烈。    若不是如此,以几点点心碎末,都足以让小八丧命来看,一整块点心下去,绝对能要了母后的命。    那背后下毒的人,到底打的是什么注意?    为什么要对母后下手?    络轻纱蹙着眉冥思苦想,就在络轻纱愣神之时,苏胜风已经从她手里接过了点心,交给了杨太医,“给朕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刚刚络轻纱和苏清吟用金麟验毒的行为,苏胜风看在眼里,这点心有毒他已经知道了,如今他想知道的,是这点心里,到底是什么毒!    苏胜风的神情因为怒火显得有些狰狞,杨太医吓了一跳,抖着身子结果点心检查了起来,只是片刻,他便放下了点心,抹了抹额间的汗,抖着身子回道。    “回皇上,这点心里加了砒霜。”    砒霜是最为简单的毒药,根本就不需要怎么检查就能看出来,正因为简单,满大街都能买的到,特别是,砒霜的毒性烈,见效快。    可以说,还好太子没有摄入多少,不然这会只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皇后听了这话,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砒霜……”络轻纱也抿了抿唇,砒霜太常见了,这么普遍的平民所用的东西,连想要查探这砒霜的来处只怕都查探不到。    这一次,这背后下手之人,脑子也不是简单的聪明。    络轻纱能想到的,苏胜风自然也能想到,他凌厉的视线在大殿中扫视了一圈,掠过一张张各色的脸,那些或是担忧,或是欣喜的脸,让他胸腔中的怒意,如同烈火一般灼烧的无比热烈,却发不出任何火来。    “陈莱,将御膳房的人都带来,还有,刚刚送点心的宫女也带来。”    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可越是这样,众人反而越发感觉到一种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压抑感。    很快,一众御林军,就押着御膳房今日负责宴席的宫人来到了大殿上,同时还有之前前来送点心的一众宫女。    “刚刚皇后身前的这碟点心,是谁送的?”苏胜风站在上首的席位上,如尖刀般锋利的视线,扫过下方跪着的众人。    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宫女抖着身子,朝前跪了几步,“回……回皇上,是奴婢送的。”    “这盘点心,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碰过么?”    “回皇上……不……不曾,奴婢是从御膳房直接端来的。”宫女颤着身子,恭敬答道。    苏胜风眯了眯眼,视线掠过她,落在御膳房的众人身上,“那你们告诉朕,这点心经你们之手后,有没别人动过么?”    “回皇上,不……不曾。”御膳房的宫人也摇头,今日是八皇子的满月礼,御膳房要准备宫宴,宫宴一向都是事发最多之地,他们也极为注意。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却还是出了纰漏,明明他们已经很警惕了。    听完众人的回答,苏胜风气笑了,“你们都说不曾被人动过,那你们告诉朕,这点心里的砒霜是谁下的?难道说是你们下的不成?”    一众人顿时身抖如筛,连连摇头,“皇上,奴才们万万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奴才们也是真的不知道这点心里为何会有砒霜。”    这一众人,不管怎么逼问,都说自己不知道,从他们的神态来看,似乎并没有撒谎,这件事似乎成了一道迷一般。    最后,苏胜风大手一挥,直接将面前的所有人都送进了天牢。    显然,这件事情,苏胜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直接问不出来,那就严刑逼供,反正必须得查出个所以然来。    御膳房一众人被拉下去之前的呼喊声,还在耳边,一众朝臣也被这一幕吓住了,一个个低垂着头,装作不存在的样子。    宴会至此,也没了别的意义,苏胜风丢下一句,“散宴。”    带着皇后便离开了,众人见此,一个个心有余悸的纷纷出了宫。    络轻纱没有急着出宫,而是扯住了苏清吟的手,“世子哥哥,我想去看看小八。”    “恩,走,我陪你去。”苏清吟应下,转身跟离王夫妇交代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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