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生媚骨戏精受vs一本正经禁欲攻
澜安城自几个月前就隐隐传出有妖狐害人的传闻,只是苦于一直拿不出确切证据,城主也将信将疑。 直到这次自己心爱的独子被害,这才狠了心要将妖狐绳之于法。 越辞归奉命下山除妖,就是因为原城主修书与昆仑山掌教求助。 雅逸阁是原城主安排给他的住所。 得了两葫芦珍贵的猴儿酒,苏懿谨慎的不行,将其藏进越辞归房间才算松了口气。 放在自己房间他怕忍不住喝了。 吃着小菜,一边问,“你与赤央交过几次手,有何感想?” 越辞归神色一正,“修为不高,但身法、法术颇为精巧高明,或许有名师教导。” 他与赤狐几次交手均被对方逃脱,这次追到平安城范围,又失去了踪迹。 赤狐尚且如此难缠,何况将赤狐教导出来的大妖? 这也是他担忧的地方。 哎呀呀,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的夸奖,还有些小害羞呢。 名师苏懿心情颇好,也就不吝啬于给对方一点小提示,“赤央身法只能算勉强,她最擅长的也不是这个,而是幻术。” 越辞归若有所思。 一顿饭刚吃到一半,管家口中忙得脱不开身的原城主领着人姗姗来迟。 还未进门就听得对方洪亮的声音,“越道长,抱歉抱歉,原某来迟一步!” 他身形威武高大,浓眉大眼,一张脸络腮胡占了一半,不像城主倒像武夫。 看见慢条斯理吃着东西的苏懿,顿时惊异地看向一旁的越辞归,“道长,这位是?” 苏懿在心底嗤笑一声。 他方才才说过赤央精于幻术,赤央化作他的样子害人,他们不说像个十成十,七八分总是有的。 这人先前又是请神医又是守在床前的,似乎是个慈父。 然而见了他的脸却不如正常父亲那般作出反应,眼神过于平淡。 要么说明管家已提前说过此事,要么说明,慈父并非众人眼中那么慈。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两者都有。 不等越辞归介绍,他自己搁筷子站了起来,笑道,“苏懿,越道长的,朋友~” 最后二字似在嘴里被反复品味过般,带着一股粘人的湿意。 他语含深意。 原城主目光闪了闪,脸上笑意更大了,“原来是越道长的朋友,想必也是来帮原某除掉那妖狐的了,失敬失敬。” 苏懿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对方叹道,“唉,不知那妖狐对我儿施展了何种妖法,先是被迷了心智,现在更是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就连江湖上有名的神医都束手无策啊!” “不知令郎是如何失了心智,城主可否告知一二?”他装作不经意地问。 却见对方面色一变,脸色有些难看,而四周站着伺候的人更是将脑袋埋得低了点。 有趣。 苏懿玩味地笑了笑。 因原城主神色焦急,随后二人便跟在对方身后往主院走去。 越辞归侧首看他,“你想做什么?” 苏懿不答反问,“道长,你知道城主口中的失了心智是指什么吗?” “不知。”他当时追着赤狐往平安城而去,并未见过城主的儿子。 “那你猜猜,他指的是什么?” 对方眼中的跃跃欲试让越辞归皱了皱眉,“许是做了什么失去理智的事。” 苏懿一愣,忍不住失笑道,“道长怎么这般天真,分明是、” 余光瞥见原城主回头看来,心念电转。 勾着男人垂在身侧的手,踮起脚在对方耳边,故作亲密之态。 轻声道,“我的好道长,分明是原城主不满自己的儿子有断袖之癖,才说他被妖狐勾的失了心智啊。” 这句话让越辞归怔住。 苏懿虽然语气轻佻,但神色不似作伪,可见并不是又在逗弄他。 断袖之癖...... “越道长,前面便到了!”原城主的声音适时从前面传来。 苏懿顺势退开,与越辞归隔了一些距离,果不其然看见原城主略带探究的眼神。 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对方也回以一笑,点点头收回了目光。 相比起雅逸阁的雅致幽静,主院明显修建得更典雅肃穆些。 他们跟着城主前往原奕的住所,在院子里碰见正好送神医出门回来的原夫人。 原夫人看见苏懿,不由分说,哭喊着要杀了他给儿子偿命,在城主和管家的连番劝解下,好一会才冷静下来。 擦擦红肿的眼角,“抱歉,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苏懿含笑道,语气温和得让越辞归都不禁扭头看了一眼。 他挑眉以眼神示意,怎么。 原夫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生得雍容华贵,半点不像一个孩子都二十岁了的母亲。 她对大家道,“神医说奕儿是被人下了罕见的慢性毒、药,幸亏发现得早,现在毒性不深,只要按他开的药方按时服药便可。” “只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奕儿现在昏迷不醒,是因为郁结于心、心结难解啊!” 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原城主叹了口气,上前扶住原夫人的肩膀安慰她。 苏懿了然,知道原城主口中的神医也束手无策便是指这个了。 只是他没想到战火会烧到他身上来。 只见原夫人挣脱丈夫的手,上前抓着苏懿的胳膊哀求道,“奕儿的心结是狐妖,你与那妖狐长得这般相像,可否,可否......” 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强人所难,但她没有其他办法了。 苏懿:......被人顶着相同的脸出去勾人就算了,现在连勾的人他都得负责处理么。 苏懿多么恣意妄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一两句话就动摇? 原夫人的行为只会让他不耐烦。 经过几天的相处,深受对方捉弄的越辞归显然明白这一点。 怕苏懿生气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从而惹怒城主府的人,他暗暗提高警惕。 对方的反应却出乎他意料。 苏懿也很苦恼,本来他说什么都不可能答应原夫人的要求的,但是他不懂怎么拒绝一个母亲啊! 尤其对方还哭着想要下跪求他。 见他神色松动,原夫人连声道,“无须你做些什么,你只要在旁边站着便好。” 于是一刻钟后,苏懿站到了原奕房间门口。 大门敞开,屋内传来原夫人呼唤原奕的声音,他神色懊恼。 越辞归抱剑倚在房门另一侧,闭着眼,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眯起眼睛,“道长~” 没有得到回应。 “道长方才传声与我,让我不要轻举妄动,这是何意?莫不是怕我对原夫人出手吗。” 他语气带着淡淡的哀怨。 越辞归睁眼看着他,“澜安城占地甚广,人、妖混杂,原城主能将澜安城管理得井井有条,不可能没有底牌在身。” 苏懿便笑了,明媚如三月桃花,“咦,道长可是在担心我?” “我只是不想多生事端。” 他却只是笑。 这时屋里传来动静。 只听原夫人声音小心地说,“奕儿,杨公子真的来了,就在门口。” 另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不,我不信,他来了为何不进来见我,我要出去见他。” 想必就是原奕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原夫人与城主两人扶着一个面色惨白、模样精致的男子走到门口。 原夫人神色紧张,原城主却是眉头紧皱。 将二人神情尽收眼底,苏懿慵懒地倚着门框,挑眉看着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原奕,“原公子。” 原奕有些恍惚,而后摇头道,“虽然你们长得一样,但你不是他。” 苏懿怒了,这一副遗憾嫌弃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他这个正主还被赝品比下去了是吗! “呵~”收敛了笑,眸光渐冷。 赤央啊赤央。 颓然的原奕见他这副模样,却是顿时惊喜地叫了一声,“阿池!”挣脱父母的手扑进苏懿怀里。 死死抱着男人的腰,脸贴着男人的胸膛,原奕痴迷道,“阿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 苏懿:...... “奕儿,你别这样。”原夫人一边拉儿子,一边讪讪地向苏懿解释,“那妖、那人名唤杨池。” “都是你宠出来的,慈母多败儿,看他现在像什么样子!”原城主大怒。 “原奕,你仔细看看清楚,这人不是杨池!” “不,他是。” 把原城主气个倒仰,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而原奕则抱着苏懿旁若无人的诉起了相思之情。 听得片刻,拉人的没有半点进展,诉衷情的也没有停歇的意思,苏懿不耐烦。 抬起原奕的下巴,皱眉道,“我不是杨池,看清楚了,嗯?” “阿池......”脸渐渐红了。 冷静,不生气,不跟病人一般见识,做母亲的原夫人还在旁边。 深呼吸,“道长要去哪儿?” 并未挪过脚步的越辞归:...... “过来啊,道长。” 苏懿才不管对方在想什么,一把抓住越辞归的手拉到身旁,推开贴在身上的原奕靠上去,对眼神悲伤的人说,“我不喜欢你了,明白吗?” “阿池......” 他一看有戏,赶紧示意木头桩子似的男人。 越辞归迟疑片刻,伸手搂住苏懿的腰。 “奕儿!” 完犊子,刺激太大,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