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苏妲己的话, 清澈地响在白浪远耳边。 白浪远停了下来。 苏妲己依然吮吻着他的颈项、下巴、唇角。 此时此刻，白浪远的衬衫大敞，半挂在身上。 一早扯下的裤子，被他踩在脚底。 站在餐桌边, 他俯身看向仰躺桌上的苏妲己。 同样正看向他, 苏妲己媚眼含笑, 双颊潮／红。 他没法不留意苏妲己那充满诱惑的樱唇。 微微地启着，迎向他，仿佛正渴求他的热吻。 白浪远瞥了眼桌下的李青。 弑母的罪恶感, 只在他的心里出现了一瞬。 紧接着，另一种禁忌与死亡所带来的冲动，混杂着最原始的**, 从他的心底澎湃而生。 他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于是, 他抱起了苏妲己, 狠狠地深吻她。 拥吻中, 他一手揽紧了她的腰，一手抚弄着她乌黑的秀发。 轻吟粗喘，又再涌出了两人的口。 苏妲己被白浪远抱在身上。 颠簸中, 她任他衬衫的下摆，不时地拂过自己纤秀的脚踝。 “你们在做什么！” 苏韶华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 苏韶华的质问, 丝毫也没有影响到白浪远。 恰恰相反, 白浪远反倒愈加兴奋, 惹得苏妲己娇／吟不断。 一切的纲常伦理, 与摊在李青尸体边的裙子、裤子等衣物一起, 都被白浪远彻底弃在了脚下。 看向苏韶华，苏妲己嘴角轻扬，露出了得意的笑。 尤其是，她看见苏韶华已经见到李青的尸体。 苏韶华先是一脸惊愕，再是恐惧攀了上风，最后，她因白浪远和苏妲己的激烈而驻足了脚步，骇得失了神。 当着苏韶华的面，白浪远和苏妲己一径到底，直至最后气喘着拥在了一起。 从白浪远身上下来，苏妲己光脚踩上了地。 白浪远弯腰捡起裤子。 他眼角的余光扫过苏韶华。 他的眼神犀利而又凛冽。 对于苏韶华，他没有一丝半点的愧疚。 无论是作为她的哥哥，又或是作为她的丈夫，他都没有。 苏妲己先捡起地上的蕾丝内衣。 通常，女人碰到眼下的处境，该会惊慌失措，甚至羞愧地穿上衣服，急着夺门而出。 可情况到了苏妲己这里，似乎反过来了。 手足无措的人成了白浪远的正牌妻子苏韶华。 而她苏妲己呢？则悠悠地穿上衣裙，没有半点慌乱。 她一点也不羞涩于被苏韶华看见自己的身体。 那是一具任是男人女人，都会看得入迷的身体。 丰腴婀娜，满满的尤物风情。 恐怕意志再坚定的圣人，面对着这具**的时刻，也会把持不住，被诱出了无尽的**来。 苏妲己款款地走向苏韶华。 白浪远穿上了裤子，转身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啜了一口酒，他饶有兴味地看着苏妲己。 他很好奇，对于眼下这她一手策划出来的烂摊子，她究竟打算怎么收场。 苏韶华也想像其他撞破丈夫偷情的妻子那样，大吵大闹，甚至歇斯底里地斥骂丈夫。 尤其是，丈夫偷情的对象竟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随着苏妲己越走越近，苏韶华的双手攥得越来越紧。 苏妲己的身上，自带了一股凌厉的气场，迫得苏韶华说不出半句话。 苏妲己并不奇怪苏韶华的突然闯入。 事实上，苏韶华的出现，亦在她的计算之中。 她一早买通了一个佣人。 这个时候，苏韶华正在王太太家里打牌。 在约定的时间，佣人会电话苏韶华，告诉她家里出了事，让她赶紧回来。 “最疼爱你的小姨死了，你不该先报警么？” 站到苏韶华面前，苏妲己轻笑道。 苏韶华轰然想起躺在地上的李青。 她忙奔向电话机，双手颤抖地拿起话筒。 啪～～～ 电话没能拨通出去，因为苏妲己按下了信号键。 “难道你不想听一听，她为什么会死，而她又是怎么死的？” 于苏韶华的耳畔，苏妲己柔声地问。 苏韶华抬眼看苏妲己。 苏妲己看向她的双目中，熠熠生辉，有着勾魂摄魄的神采。 不知不觉地，苏韶华的心，轻易被她牵了上。 “其实，她根本不是你的小姨，而是你的亲生母亲。” 事实的真相，被苏妲己用娇甜的口吻，缓缓道来。 “这不可能！” 苏韶华骇然否认苏妲己话里的可能。 “不光是这样……” 苏妲己非常享受折磨苏韶华的过程。 她不惜把血淋淋的事实，亲手剥开了给苏韶华看清楚。 “……其实你的丈夫，”苏妲己继续对苏韶华说道，“就是你的亲生哥哥。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 “这……” 苏韶华愕然转头看白浪远。 白浪远的嘴角，依旧挂着玩味的笑。 白浪远没有否认苏妲己的话，显然对他们是兄妹的事实，呈承认的态度。 这两个星期，苏妲己让白浪远给苏韶华喝的水里下的致幻剂，终于开始发挥效用了。 这种致幻剂，会让服用它的人，在受了极大的刺激之下，理智全线崩溃。 如若一个人的大脑，是一张五彩缤纷的画纸。 那么这种致幻剂，便像一块橡皮，可以擦去它上面的所有颜色，使之只剩一片空白。 苏韶华被连番的噩耗打击地失神。 苏妲己知道，现下，终于到了重写苏韶华记忆的时刻了。 “突然知道这些，你心里一定非常恨什么人？” 站在苏韶华身后，苏妲己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对苏韶华，她继续轻言细语道：“除了你的亲生母亲，还有谁最值得你恨？” “我的母亲，”苏韶华喃喃道，“就是我的小姨，李青？” “是啊，”苏妲己进一步引导苏韶华道，“她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要不是因为她才是你的母亲，你和白浪远就不会是兄妹。那么，你又怎么会得到一桩‘无性’的婚姻呢？” 说到这里，苏妲己的声音忽的沉了下来，寒冽冷酷。 她说的话，字字直击进苏韶华的心。 “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每天面对心爱的人而不能爱，每天煎熬在那个男人冷酷里。所以……” “所以？” 苏妲己冷笑：“所以你想到了一个办法。杀了那个女人，杀了你的母亲。她死了，你和她的关系也就不再存在。你和她的关系不存在了，那么你和白浪远的兄妹关系，也会跟着不复存在。” “所以，”苏韶华喃喃地重复道，“是我杀了她。” “你约她来吃饭，”在苏韶华耳边，苏妲己绘声绘色地另描述出一副杀人的场景，“在她的酒里下了毒。她已经死了，就倒在你的脚边。所以……” 苏妲己拨通了警察厅的电话。 她为苏韶华拿起话筒。 如同着了魔一般，苏韶华拿话筒到耳边。 “你该知道怎么报警了？”苏妲己轻笑。 “喂，”对着话筒，苏韶华坚定地说道，“我杀了人，我要自首。” 苏妲己得意地回看白浪远。 白浪远眼睁睁地看着苏妲己把苏韶华变成了杀人犯。 他惊地目瞪口呆，背脊不禁阵阵发凉。 苏妲己甜媚地笑着，走向了他。 “我答应过你，会帮你洗脱所有嫌疑！” 经过白浪远身边，苏妲己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拾起地上的高跟鞋，她款款离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白浪远轻笑道：“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现在，我们各取所需，也各不相欠，” 苏妲己头也不回，只冲他挥了下手，“以后，还是别再见的好。” 大门开了又关。 没多一会儿，警察厅来人带走了苏韶华。 半个月后，苏韶华被送进了疯人院。 于苏公馆而言，不管是李青被亲生女儿所杀，还是苏韶华杀了自己的姨妈，都是一件天大的丑闻。 因此，李青的葬礼，简约而低调。 苏少陵在外的新房已经装修完毕。 借着离工作的XX局距离近的借口，他从苏公馆里搬了出来。 “爸，我在贸易行找到了一份工作。所以……” 苏妲己婉转地向苏寰宇提出自己会搬出去住。 “连你也要走了？” 李青死了，苏韶华疯了，白浪远不认他…… 连番的打击，催得苏寰宇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苏妲己不觉得苏寰宇有什么可怜。 正如苏樱幼年时，被李青赶到厨房吃饭时，苏寰宇亦是无动于衷一样。 收拾完行李，苏妲己即离开了。 苏少陵在门外等她。 两人携伴去了新房。 新房是一栋新建的公寓楼。 公寓楼下的道路两边，种满了梧桐树。 这里是富人区，清幽而又僻静。 站在门前，苏少陵将苏妲己拦腰抱起。 “你干什么？” 苏妲己搂着苏少陵的颈项，嗔笑地问。 “听人说，新人进房的时候，”苏少陵轻吻苏妲己秀气的鼻尖，笑回道，“新郎要把新娘抱进门。” “是么？”苏妲己轻吻苏少陵的唇角，调笑他道，“我是你的妹妹，什么时候成你的新娘了？” 回吻着苏妲己，苏少陵进了门，用脚后跟，他踢上了门。 “有区别吗？” 扔了苏妲己在松软的大床上，苏少陵脱下西装外套、马甲，解开皮带扣子的同时，他扯开了衬衫。 苏妲己仰躺在床上，一脸玩味地看向俯身下来的苏少陵。 “当然不一样，”苏妲己戏谑苏少陵道，“正常情况下，有些事情，你可以和你的新娘做，但不能和你的妹妹……” 未等苏妲己的话说完，苏少陵即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她。 呻／吟不断的秀口，仰起来的下巴，敏感的高高昂起的颈项…… 他一点一点地吮吻过来，半寸地方都不放过。 趁着激情的间隙，苏少陵不忘调笑回来：“正常情况下，做妹妹的，好像也不会勾引哥哥？” 苏妲己口中的轻吟，渐渐转成了急促的轻喘。 似是受到了鼓励，苏少陵懒得解苏妲己旗袍上的绣菊盘扣。 他索性一把扯下。 苏妲己嘤了一声，心疼好好一件旗袍就这么被苏少陵毁了。 铃～～～～～～ 电话铃声，急促不断地响着。 卧房的窗户大敞，薄纱的帘布被暖风拂上半空。 明媚的阳光照拂上大床。 在这片光耀下，苏少陵起伏的背部线条，如猎豹一般健美。 不时的，苏妲己纤长的手指，艳红的指甲，不能自己地在上面留下长长的抓痕。 苏少陵在苏妲己身上，激战正酣。 这一刻，两人的眼里、心里，只有彼此，任何旁的杂事，全都消失无踪。 铃～～～～～～ 电话铃声，接连不断地响着。 大有苏少陵和苏妲己不接电话，它便绝不停下来的架势。 铜床一阵急摇乱晃。 终于，苏少陵从苏妲己身上翻了下来，气喘吁吁地躺在她身边。 他伸手揽过了她。 平复着胸中的急促呼吸，苏妲己吻苏少陵仍微颤的喉结。 她任苏少陵将自己搂于怀里。 她的脸颊，贴着苏少陵健硕的小麦色胸膛。 听着苏少陵狂乱的心跳，苏妲己疲累地闭上了眼。 苏少陵吻着苏妲己的额角，伸手接起了床头的电话。 “喂！” 苏少陵的声音发沉。 电话那头的人，极易地察觉到了他的杂乱气息。 “青天白日的，你该不会又和那个女人在床上？” 苏少峰太了解苏少陵这个孪生弟弟了。 他这样有气无力地接电话，十之**是刚和哪个女人鬼混完。 听见苏少峰的声音，苏少陵对苏妲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少废话，什么事？” 苏少陵想赶快打发了苏少峰。 时间尚早，他还想再和苏妲己多亲热几轮呢！ “快回来！家里出大事了！” 苏少峰从不开玩笑。 他煞有其事的语气，顿时惊醒了苏少陵。 “出什么事了？”苏少陵不禁坐起了身。 “爸死了！”苏少峰长叹了口气，“另外，我们的小妈，也就是苏樱的母亲，刘蘅芝，她回来了。原来她并没有死。” “什么？”苏少陵愕然的同时，看向怀里的苏妲己。 “是真的，”苏少峰继续说道，“我们的老爸，就是因为看见她死而复生，当场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