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西梁女儿国（九）
祈越轻轻抚摸着自己胸前的龙蛋。 蝎子精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说道：“真大，真挺, 真好看！” 祈越的双手在胸前的两只龙蛋上摸来摸去。 蝎子精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不停地说：“妹妹再揉重些, 掐一下，……” 祈越笑着：“姐姐真坏呢！” “对。”蝎子精叫道, “就是这样。把把手放进去。” “如你所愿呢。”祈越笑着, 把手伸进衣服。 蝎子精看得两只眼睛都发出了精光。 祈越笑道：“嘻嘻，姐姐, 我要给你看我的宝贝了呢！” 蝎子精连连点头, 瞪大了双眼：“快, 快，我等不及要看了！” 祈越猛地, 从里面掏出两只龙蛋。 蝎子精眼睛都看直了, 不停夸奖道：“真白，真圆，真漂亮！” 祈越差点绷不住笑了。 看, 这女儿国的妖怪, 都没见过几个男人, 连这点反应能力都没有。 蝎子精对着那两龙蛋发了半天花痴，口水都留了一地, 才终于发现不对。她惊讶地说：“咦？妹妹的胸, 怎么可以取下来呢。” 祈越一把扯开衣服, 露出半片胸膛, 然后用正常的声音说：“因为，我是个平胸啊。” 蝎子精一愣，呆在原地。 祈越终于再也忍不住，他恢复了本来的容貌，抱着两龙蛋狂笑起来。 “那，这个妹妹……”蝎子精看向崇九。 崇九也没能忍住，他拿出胸前的两个梨子，然后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傻笑成一团，独留下还在发愣的蝎子精。 猛地，却听蝎子精大声问道：“你们两个是男人？” “对啊。”祈越笑道，“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哈。” “男人！男人！男人！”只听蝎子精喃喃了一声，猛地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蝎子精身在半空中，一柄钢叉已经朝两人疾刺，她一边语无伦次地激动地叫着：“老娘我都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了，都快忘了男人啥滋味了！” 祈越大惊，使枪拦住，喝问道：“你不是喜欢女人吗？见到男人那么激动干嘛？” “操。就是因为没男人，我才会去喜欢女人！”蝎子精吼道。 崇九也使钢叉杀向蝎子精。他的钢叉是柄两尖叉，叉子不大，只有刀剑般长短，一只手就能握住，叉头又长又尖，就像一只蛇的信子。而蝎子精的钢叉则是一把巨大的三尖叉，双手狂挥疾刺，看上去势不可挡。 蝎子精实力极强，不一会儿，两人就落了下风。 正自不敌，突然间，蝎子精转过身去，身后一条蝎尾向祈越扫来。蝎尾上带着一根明晃晃的毒刺。 这一招，正是蝎子精赖以成名的绝技，连佛祖也不幸中招。 蝎尾针来的极快，祈越还没晃过神来，只觉腿上一痛，就被刺了一下。 祈越踉跄着退后，崇九连忙冲上来护住他，接过了蝎子精的攻势。 祈越低头一看，左边大腿上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又疼又痛又麻又痒。他忍不住朝蝎子精竖个中指：“我□□大爷！” “哈哈哈。”蝎子精笑了起来，又是故技重施，一摆尾巴，一阵扎向崇九。 崇九早有防备，但无奈这蝎尾针速度太快，就算他赶忙一躲，大腿上也还是被扎了一下。 蝎尾针极毒，祈越的整条腿都酸软无力，甚至全身的法力都有点滞涩，想跑也难。他望着走过来的蝎子精，愁苦地想着，今儿又要被妖怪抓了。 只求这次能保住贞操。 “走。”崇九大喝一声，一把拉住祈越就跃了起来。 蝎子精显然没料到对方中了蝎毒后，还有走的力气。她一个不察，只得眼睁睁地望着两人飞远。 “你没中毒？”祈越问。 “我本身就是毒蛇，以毒攻毒。”崇九解释道。 …… 回了女儿国中，崇九帮祈越擦药去毒。 祈越脱了裤子，捂着下身，不由地又骂：“这女妖真狠，这针再扎偏一点，我就要废了。” 崇九认真地帮他抹了药，要纱布包住伤处。 祈越提起裤子，站起身来，又埋怨起孙悟空：“那泼猴也是偷懒，蝎子精不打就算了，连如意真仙也没去对付，还要我这个坐月子的病患出马。” 女儿国中，有三处神水，分别是子母河，照胎泉，落胎泉。 子母河喝了怀孕，落胎泉能看腹中胎儿状况，落胎泉则是打胎用的。 落胎泉在女儿国附近一座山中，本来无人看守。但后来来了一个道士，自称如意真仙。他是牛魔王的弟弟，红孩儿的叔叔，有些本事，便占了此泉。从此以后，女儿国的人去喝落胎泉，就必须给他极其丰厚的贡品。 祈越也不明白，这同一个妈生的，怎么会生的一个是牛，一个是人呢？他猜测，可能牛魔王家爸爸是牛，但他家隔壁邻居是人。 这如意真仙，也是女儿国中一难。但孙悟空实在太懒，他去给祈越拿落胎泉时，没和如意真仙起冲突，而是请女儿国国王准备了贡品，去和如意真仙买的泉水。 所以，这如意真仙，也要祈越和崇九去解决。 祈越嗤之以鼻：“哪来的野鸡，也敢称自己是真仙了。我们先去收拾他，等观音来了，让她去对付那蝎子。” 打架当然是要专挑软柿子捏，那蝎子精太厉害，两人不是敌手，而那如意真仙，祈越自忖还是能收拾下的。 “你还能去吗？”崇九问。 “废话。”祈越一瘸一拐地走着，“就算我断了一条腿，也还有另一条，不，还有两条呢。我可是有三条腿的男人。” …… 祈越骑着马，前往落胎泉。 路过照胎泉时，他还进去看了一会。 上一次来是夜晚，没有看真切，泉边也没人。而这一次是白天，泉边人潮熙攘。 池壁上长满了苔痕，已看不出原来池壁的颜色，而池水却清澈透明。 不少怀孕的妇人都在旁边照着泉水。在照之前，她们虔诚地跪在泉边，一边磕头一边说：“祈祷怀的女孩，怀的女孩……” 磕完头后，在亲属的搀扶下，她们紧张地走向池边。这一段路，明明只有几米，她们却走得一步一顿，甚至根本没有迈出的勇气。 往泉边一照，红光便是女孩，蓝光便是男孩。 若见了蓝光，妇人们就痛哭流涕，甚至有些激动的，在泉边哭着以头抢地，红色的血水汇入泉中，和那道道红光相似。 她们哭着，喊着，只因她们所有的希望和命运，都寄托在了这汪浅浅的池水，和这道彩色的光芒上面。 祈越身旁站着一个妇人，她鼓起勇气，走到池边。她照了一下，刹那间，池中闪过一道蓝光。 妇人全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突然，往那落胎泉中摔去。 祈越忙一把拉住了她。 妇人是一个人来的，她没有哭喊出声，只是木然地看着池中的蓝光，脸上挂满了泪，看样子，已经不想再活了。 女儿国重女轻男，没有任何男子。一个男子，在女儿国中，也不可能活下去。因此，照见了蓝光的，就必须去落胎泉，向如意真仙奉上半辈子的积蓄，只为求得一杯小小的落胎泉水，打去腹中的男孩。 若不打去胎儿，就只能将他生下，然后遗弃，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死亡。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等心肠，因此，绝大部分人都是去求落胎泉水。 祈越望着泉边或哭或笑的妇人们，有些看不下去。他转身拉着崇九，说：“走。” 两人便离开照胎泉，往落胎泉而去。 沿路上，他们还看见一群群妇人，抬着牛羊和各种贡品，往落胎泉而去。 祈越走近了，听见她们在恶毒地咒骂如意真仙，说他占了落胎泉，还收取这么高费用，这让多少怀了男儿的家庭倾家荡产，几乎不能再活下去。 祈越有些疑惑：“她们为什么一定要喝子母河水呢？不怀孕不就行了？” “养儿防老啊。”崇九说，“没有子女，她们老了怎么办？” 祈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崇九忙说：“这你不用担心。等你老了，我会养你的。” 祈越将信将疑地望他一眼，他倒没去想崇九这话有几分真，到老了又还算不算数，只是对对方的财力表示怀疑。 崇九连忙掏出荷包：“养老钱我还是有的。” 祈越看了一眼，摸摸胸前的两个龙蛋，骄傲地说：“不用你养，我可是有俩儿子的人。就算一个不孝顺，也还有另一个呢。” 崇九：怎么有种吃醋的感觉。 …… 如意真仙在落胎泉边建了一座道观，名曰聚仙庵。 泉边，站着几个守泉的小道士。来的妇人们，要把抬来的牛羊贡品献上，才能换得一小碗的泉水。 她们讨到了泉水，小心翼翼地接着，泉水得来不易，惟恐洒了一点，那就没有堕胎的效果了，而她们也几乎没有再献上一次贡品的财力。 祈越朝小道士走去，直接问：“如意真仙呢？” “有事直接说。”小道士没好气地说。 祈越当然不可能和这种凡人计较，他正准备好脾气地再问一次，就见小道士抬起头来，惊讶地说：“你是个男人啊。” “你怎么看出来的？”祈越觉得自己变的五官很女性化，妆容也很美，身姿也很绰约，胸也很挺，这完全不像男人啊。 小道士扬起脖子，指指自己的喉结：“你忘了遮这个。” 祈越一摸，果然是疏忽了，竟然忽略了这茬。 “既然是男人，那就是稀客。你去，师父在后山。”小道士朝庵后的一条小路一指。 “谢了！”祈越说完，和崇九往小路走去。 祈越一边走，一边和崇九说：“待会，我手上数一二三，数到三，我们就同时出手。” “好。”崇九说。 祈越说：“要打得快、准、狠。别拖泥带水，给他回防的机会。” 走了一会，便见到一颗十余丈高的大树，树下盘腿坐着一个老道。 祈越站定，揉揉拳头，缓缓竖起一根手指。 听到脚步声，道士睁开了眼。 祈越又竖起第二根手指。 崇九握紧钢叉，蓄势待发，只待祈越第三根手指一起，便朝那老道一刺而去。 大战一触即发。 道士起身，一挥浮尘，一道法力波动。 祈越正要竖起第三根手指，却见前方的桌上变出了各种水果美食。 祈越有点摸不透了，这，莫非是要先礼后兵？他本来要竖的手指，略一犹豫，指节又弯了一下。 道士用一种看晚辈的眼神，和蔼地望着他们，热情地招呼道：“你们是小红的朋友？” 小红？哦，红孩儿。祈越僵硬地点了下头。 道士说：“贫道如意真仙，是小红的叔叔。我那大侄子和我说了，他朋友取经，要路过这里。如果是个猴子或者猪头，那就打出去，但若是其他人，那就要好好招待。来来来，快坐快坐。” 祈越：“……” 这口气，咋和我小学时去同学家玩，人家长的口气一模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