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隐匿
平罗瑟瑟发抖,似乎我宽慰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我觉得可能是我这儿太破落了,所以她不信我能保护她,于是我又拍拍她的肩膀,说“平罗你放心,姐姐没什么能力,但亭爷是姐姐的好朋友,他一定能保护你的,所以你要相信姐姐好吗?如果你受了什么委屈就快点来我这里找我。” 平罗瑟瑟发抖的身子缓和了一些,想来卢亭那家伙在外的名声是真的不错,我想虽然他真的很不喜欢我,但平罗是无辜的,到时候真的要有求于他的话,他还是有极大可能会帮的。 然后,我抬头看了看二位,说“平罗爹娘,这孩子调皮是经常的事,多说说也就罢了,打还是少打一点,我家这臭小子也是经常给我到处惹是生非,我说了打了也都没什么用,现在不打了,他反而少惹事了。” 安生在一旁委屈的瘪了瘪嘴,拉了拉我的裙摆,我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的表情,他也便乖巧的不再拉我了。 “知道知道,那,姑娘再见。”妇人对我微微做了礼,然后冲平罗喊道,“还不快过来!” 等他们走到外面时,我看到妇人用手戳了一下平罗的脑袋,险些让她摔倒。 我听到那老妇说“死丫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要是你弟弟摔着捧着了,我一定打死你个混丫头!” 看到这里,我便收回了视线,摊开手,手心里躺着一张纸条,是平罗临走前悄悄塞给我的。 上面写着姐姐救我。 这话写得没头没脑,我不禁看向外面,三个人的身影在簌簌光影里显的平淡又无奇,我想不通平罗为什么写下这句话,但不由自主的,我开始担忧起她。 “妈妈,菜园子里来了一只野。”单身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只黑不溜秋的野赫然出现在我的菜园子里,拱了我一地的白菜。我无语望天,这好不容易种出来的白菜呀,就这么被拱了,搁谁身上都得无语一阵。 但我还来不及无语一会儿,一只更大的野就出现在了菜园子里。这下好了,拱得一干二净,我每天就不用除草施肥还得杀虫子啦,我心想。 我觉得我挺乐观的,你看,我就无语了那么一阵,之后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要是是换了一般人看到自己种了一年到头的白菜被拱了,那估计得气的把给吊起来烤了。 事实上我觉得我没有能免俗。 因为我二话不说,提起身边的大刀就从侧门出去把给刷刷两下劈成两半儿了。 对于白菜被拱一事,我唯一的感受就是,终于有肉吃啦! 于是,平罗给我留下的类似于求救的纸条,就这么被两只野给弄得销声匿迹,在我的脑海里荡然无存。 那天晚上,我叫了秦扬还有那令人讨厌的卢亭,一起到我这破落的小破屋里吃烤野,秦扬从他的中介铺子里带了两瓶桂花酒来,而卢亭这个家缠万贯的人居然两手空空的来了!所以说呀!人们都说这人越有钱越小气,起先我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果真如此! 我想着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个讨厌我的人跟我这儿来吃白食所以我就把烤这项巨大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 但我没有被卢亭的小气而冲昏了头脑,我决计是不可能把烤野这么艰巨的任务独独交给他一个人的,我让秦扬跟着他一起烤,他就帮秦扬打打下手而已,比如烧火呀,劈柴呀,递水个水呀,端个盆儿啊? 看着他被秦扬使唤的忙里忙外的样子,我心里不知有多解气。 后来我们燃起了一笼篝火,边烤边吃,边吃边唱,边唱边跳,欢声笑语第一次溢满了我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屋子。我心满意足的吃着,心想这拱了我白菜的野的味道还是不错的,看来那白菜没有被白拱。 但我从未想到的是,被我遗忘的平罗,此刻,他正经历着怎样生不如死的痛苦。 后来我想,如果这一天我对她再稍微那么关心一点,再坚持那么一点点,把它留在我这小破屋,是不是就能改变她的人生 而我说过,人生从来就没有如果。 所以这一晚,我的小破屋依旧欢声笑语热闹非凡,而平罗,也依旧在他的家里生不如死,拼命挣扎。 自那天分别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见平罗,我去找卢亭要了平罗家的地址,而当我找过去时,平罗的家里只有他的父母以及弟弟,我环顾四周,焦急的四处寻找,不知道为什么,在久久找不到平罗后,我突然想起了分别的那一天,她偷偷往我手里塞的纸条。 “平罗呢?”遍寻无果之后,我走向了正在摘菜的平罗娘。 平罗娘看了我一眼,然后便继续摘他的菜,漫不经心,毫无所谓的回答道“不知道,也许死在哪个角落了。” 她的漠视让我有些心惊胆战。 直觉告诉我,平罗出事了。 那一天,我,安生,卢亭,秦扬,兵分四路,寻遍了整个凭昌的四条街,却始终没有见到平罗的身影,就连尸体也没有见到。 凭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仅凭我们四人之力,找起来还是有些费劲。再加之平罗是个有两条腿能跑的人,所以寻找起来的难度就更加的大了。 不能否认的是,我打心眼里希望,平罗突然变得调皮起来,一心只想和我们四个玩一玩捉迷藏。所以我们才找不到她,她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和不测。 但很快的,在不久后,我拉着安生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在角落里,看到了衣衫褴褛的平罗。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她衣衫破烂,但好歹还活着。 我将她带回了秦扬的中介铺子,进行了简单的洗漱。 帮她洗澡的时候,我发现她表情始终呆滞,不管我怎么弄他都不反抗,我发现他身上有青青紫紫的於痕,手臂内侧,内侧以及后背,手上。 我不愿意承认的是,这一切看起来很像是被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