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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病娇公子和他的龟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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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    “埃, 白姐姐,你们要去哪呀?”    宫门口,一个身着素色外衣的玉面小公子背着一个大包袱急乎乎地拉着两个漂亮美人。    现在已经是入夏时分, 微风佛过都带着些热气,街道上商贩的叫卖声跌起彼伏,热闹如往常。    美人转身,露出一张娇俏可人的小脸, 只见她与一旁身着红衣的白菁菁对视一眼, 而后微微一笑, 道:“托何公子的福, 阿清才能和姐姐团聚。江湖之大, 四海为家, 我们姐妹两个准备策马潇游一番”。    夙玉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眼睛,讨好道:“就你们两个多无聊啊,不如带我一个, 我可以给你们讲笑话,还可以保护你们,一举两得,岂不美事一桩?”    白清自认为自己的武功保护姐姐没什么问题:“可是, 何公子……”    就在她皱眉犹豫间一声冷冽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寒意忽的响起:“你想去哪?”    夙玉因为背对着来人,突然听到这声音,吓得他后肩猛然一抖, 连带着身上背得家当差点给弄掉了。    白氏姐妹见来人, 连忙跪拜, 却褚昭抬手被阻止:“不必多礼,时候不早了,白姑娘既准备远行,还是早些出发的好”。    白氏姐妹自是明白皇上的意思,微微福礼,感恩之意不言而喻,而后相视一笑:“还请皇上、何公子多多保重,小女子就此告别”。    夙玉张了张嘴巴,不过碍于身旁凌厉的目光,最终只能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摆了摆手,哽咽地看着一黄、一红两个身形恣意的背影策马扬鞭远去。    直到二人身影消失在如海的人潮之后,夙玉才讪讪地收回了手,看着褚昭那张臭脸,心里有点打鼓,不过这时候脸皮已经锻炼出来了,立马笑嘻嘻道:“哎嘿嘿,皇上这时候不应该在御书房嘛,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    褚昭寡淡的凤眸斜睨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朕要是不来,自己的皇宫被人搬走了都不知道!”    夙玉听后,当即怒道:“谁这么大胆子,竟然赶来皇宫造次!待我速速将他抓来,给皇上处置!”    褚昭冷笑一声,在他转身的瞬间,一手勾住他偌大的包袱:“朕也十分好奇,究竟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将朕乾清宫的宝贝全都搬走了,还留下了一张字条,你说嚣不嚣张?”    夙玉暗暗拽了拽身后的包袱,却是丝毫不动,现下也是心虚地不敢转身:“嚣,嚣张?不会,皇上没看上面的字?”    “这狗爬的字,朕一个也看不懂,不如何大人来给朕解释解释?”褚昭一早在御书房就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跑来跑去,本以为是孟氏余党,谁知过了一会,竟见一个小身板背着一个比他一个人都大的包袱摇摇晃晃就出来了。    他去总管处问了问,这家伙竟然将自己国库中的宝贝拿出去典当了一半,呵,这是拿了他的银子,准备跟别人出去潇洒?    “皇上都看不懂,臣就更看不懂了,那个,臣还有事,就不打扰皇上了,臣先告退……” 夙玉小短腿跨出一步,‘嘿咻!’    嗯……走不动。    “那个,皇上……”    褚昭领着他的包袱,连带着将夙玉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朕有事找何大人到御书房商谈,不打扰,现在就走”。    “埃埃埃!皇上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先将臣放下来好不好?”夙玉只觉领着自己的手臂强劲有力,偏过头见褚昭一双眸子忽明忽暗,心里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然而现在想逃就必须放下背上的万千金银珠宝,这这这可怎么办……    正在他纠结之际,已经被褚昭拎回了宫里。    一路上宫人投来打量的目光,待他们走远,两个宫女窃窃讨论起来。    “听说何大人被放出来了?”    “是呀是呀,何大人是被孟氏反贼冤枉的,我就说何大人长得好看,怎么可能会贪银杀人还企图造反!”    “按理说皇上以前咱们皇上就挺偏袒何大人的,怎么现在无罪释放了,反而变得凶巴巴的?”    “你个傻子,懂什么,这叫打情骂俏”。    “嘘——脑袋不想要啦,这话放在心里就好,怎么还说出来了?”    “不是你问我的嘛!”    “我不是好奇嘛!哎,好啦好啦,赶紧去干活,别一会又挨骂了……”    刚进御书房,夙玉就闻见了一股不一般的味道,他抬了抬头,见褚瑞身着紫色华袍正立于龙案旁,见他们进来,恭敬地拱手行礼:“皇兄,何大人”。    他的脸庞依旧稚嫩,只是历经上一次宫变,眉宇间已经多了份稳重。    褚昭点头,将夙玉放下,后坐于龙椅之上看着二人:“诏书朕已经拟好了,这两天你就进宫熟悉熟悉,尽快接手”。    这话是对褚瑞说的,夙玉站在一旁,见这两人一模一样的面孔,一个眉头深锁,另一个却是端得一副高深莫测,心里有些疑惑:什么诏书?    褚瑞脸上显出几分无奈:“皇兄就不再考虑考虑吗就算真的要退位,也应再等两年啊,臣弟这什么都没准备,而且朝中那些老狐狸有多难对付,皇兄也不是不知道……”    “退,退位?!”夙玉不免惊呼出来,褚昭这皇上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要退位了?    褚昭凤目扫过来,夙玉立马讪讪地禁了声,做鸵鸟状。    “你也不小了,这些年太傅该教的都教了,你该学的也都学了。皇兄自己这个皇上做的不算好,没什么能教你的,上次的宫变只当给你一个经验教训,以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    褚昭在位几年,一直被朝中旧党打压,而在外又深受孟怀远的威胁,但即便如此,褚国这些年仍是繁荣昌盛,朝着愈来愈好的方向发展,可褚昭也知道,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再多的便是不能了。    褚昭走到褚瑞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褚国交给你了,祖业莫荒废,也别太累着自己”。    褚瑞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叹了口气,道:“那关在牢中的孟氏一族怎么办?”    褚昭勾唇一笑:“玉玺在你的手中,自然由你处置”。    这便是彻底放权了。    褚瑞转身看了看夙玉:“皇兄以后准备跟何大人去哪”    “他去哪朕便去哪”。    迎着褚昭的目光,夙玉杏眸瞪圆,向后退了小半步,:“褚昭你!我,我我我就偷了你一点点东西,你不至于这么小气,怎怎怎么还赖上我了!”    褚昭眼睛里带着一丝玩味:“一点点?”    夙玉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完整,褚瑞见此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以后皇兄就交给你了”。    “咳咳,小鬼,你别瞎说,还有,你先放开我!”夙玉被褚瑞勒地喘不过来气,其间只觉后劲猛然被他按了一下,刚想问什么,却见他缓缓退开。    “时候不早了,臣弟就先告退了”。    临走时,夙玉见褚瑞看了一眼自己,那丹凤眼里隐含着一丝淡淡的……阴笑?    “舍不得?”    “啊啊?”夙玉摸了摸后颈,对褚昭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有些莫名其妙。    “过来趴这”褚昭指了指一旁的矮榻。    夙玉警惕地又向后退了一小步:“干嘛?”    “让朕看看你后背的伤好了没有”褚昭这次可是真的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单纯地向检查一下他的伤口而已,‘糜蚀’并非一般□□,虽然上次太医来查看后,说是夙玉体质特殊,百毒不侵,可他这卧榻不到两天就出来瞎蹦跶的毛病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夙玉再三确定他态度诚恳后,才讪讪地坐到矮榻上,褪了上半身的衣衫,小声嘀咕道:“我皮糙肉厚,这点小伤根本没什么事,呀!”    夙玉猛然感觉后颈一凉,刚想转身,却忽的被按住,褚昭的声音沉沉地响起:“你后面的刺身是怎么回事?”    刺身?夙玉也被问的莫名其妙,然后就见褚昭拿了一面小镜子过来:“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夙玉的墨发被褚昭从背后撩到身前,模糊的镜面里倒映出他如琼脂般的肌肤和那背脊微躬的诱人弧度,而他纤细的脖颈后面三瓣水文符粉粉淡淡的隐匿其间。    夙玉秀眉紧锁,而后似是响起了什么:这种水文符,他许久之前见过,在夜泱腰间携带的宫牌上,可是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脖子上?    褚昭看他的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指腹覆上他印记般的水文符上摩挲了两下:“可能是胎记”。    夙玉看他如此猜测,自然是顺水推舟:“嗯,就……”    “那这又是什么呢”    褚昭指腹擦过他的嘴角,夙玉转身照了照镜子,看了看那艳红的胭脂粉,嘴角抽了抽:褚瑞这个小王八蛋竟然敢陷害他!    “这个我能解释,这个是……唔!”夙玉被褚昭这个正经不到一会的臭流氓按在榻上肆意地亲吻着,下面的话也被生生吞了下去。    好不容易得了空,他连忙喊道:“等等,你听我解释,褚昭,褚昭你,嗯,哈!”    夙玉上半身的衣服全都被褚昭撕个稀碎,身体猛然悬空,被褚昭从后面托着腰放到龙案上。    褚昭从身后紧紧地抱着他,听着他嘴里溢出来破碎的呻/吟,眼里夹杂着猩红的情/欲:“你知道吗?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那只属于褚昭低沉沙哑而又撩人的声音在夙玉耳畔缓缓响起,后背贴着的是他健壮的胸膛,感受着他跳动的心脏,夙玉却是一瞬间湿了眼眶,转身与他唇齿相贴,稚嫩地回应:他说第一次见到自己是在这里,他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何云青。    身下抵着褚昭炙热的欲/望,两人已是赤/裸相对,夙玉勾着他的脖子,老脸一红:“你行不行?要不然还是让我来?”    褚昭闻言额角青筋跳了两下,前几次不过是顾着他这才忍着没强迫他罢了,现在他竟然还敢反过来怀疑他的能力了?呵。    夙玉听他冷笑一声,而后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便是皇上三日不朝,而御书房三日紧闭,据守门的宫人说,何大人不知怎的得罪了皇上,被皇上惩罚了三天三夜,啧,隔着门听着那惨叫声都让人心疼得不行。    多日后。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乡间小道旁,清澈的湖面中倒映出垂柳随风摆弄的婀娜身姿和佳人驾马地恣意画面。    夙玉嘴里叼着随手扯来的野草,与褚昭背对背惬意地坐在马上。    “喂,我们真的就这么走了,也不跟褚瑞那臭小子告个别?”毕竟他们两个偷偷从国库兑了那么多银子出来,以后被褚瑞发现了,还指不定怎么咒骂他们呢。    相比于这个,褚昭现在更为纠结的是:“你能不能坐到前面来,或者转过身好好抱着我坐好”    夙玉才不管他呢,嫌左右颠得难受了,直接趴在了马背上,抓起了马尾巴玩了起来。    “再往前是什么地方?”    褚昭看了看前面的路边上树立的界碑,道:“再往前就出京城了”。    夙玉忽认真,道:“褚昭,出了京城就再也不是皇帝了,你舍得吗?”    褚昭驾着马,满脸恣意,道:“不是皇帝了,你嫌弃我吗?”    夙玉嘴角挑起一抹恶劣的笑:“嫌弃啊,嫌弃你嫌弃得不得了”。    闻言,褚昭拉着缰绳的手一顿,然后就听身子下的马一阵躁动,前蹄高昂,猛地窜出去老远:“傻子,别拽马尾巴!”    “哈哈哈哈哈,走咯——”小道上传来少年爽朗的笑声,从此以后,两人一马,相依为命,浪迹天涯。    第一个世界落幕。    冥府奈何桥边。    “小玉玉,你终于回来啦,来来来,到哥哥手上来,让哥哥看看”。    夙玉好不容易从黄泉路边爬到奈何桥边,看着那眼熟的鬼差,脑子里却是有些混沌,前世褚昭白发苍苍的脸庞依稀还在眼前,他怎么就又回到这冰冷的冥府了呢。    “去去去,别烦我”夙玉气喘吁吁地靠着桥边石垛坐下,休息片刻,又抬头:“褚昭投胎了吗?”    那嬉皮笑脸的鬼差挠挠头:“册子在阎王大人那,我们哪里知道”。    “那夜泱呢?”    “夜泱上神不是随你一起跳下去了嘛”鬼差见那小乌龟神色恍惚,伸手在它面前晃了两下,“你没遇见上神吗?”    “你说夜泱也跳下去了?”    鬼差撇撇嘴:“还不是你将那宝贝灵珠偷回去了,夜泱上神发现后就去追你了呀”。    “嗷,汪!”    夙玉偏身看了看,是夜泱的傻狗:“那这傻狗怎么还在这?”    “可能是……夜泱上神嫌它累赘,就忘记了”。    “嗷,汪!”恶犬闻言,黑白相间的毛发竖起,露出獠牙,怒吠了两声。    夙玉抬起小爪子,指着它:“你,傻狗,闭嘴”。    “嗷——”    鬼差看了看桥后拍着的长队,踢了踢那小家伙:“别赖着了,赶紧喝一碗孟婆汤,下一个亡魂还等着投胎呢”。    夙玉皱眉:“你们这孟婆汤不是没了嘛,怎么还给我这么大一碗?”    鬼差有些心虚地将碗推到它面前:“你管这么多呢,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喝”。    夙玉疑惑着不肯喝,却被鬼差猛地按着脖子灌下去几口:“你,你这他妈,你竟然敢!”    ‘咕嘟咕嘟’    整整一大碗孟婆汤全被鬼差灌了进去,夙玉瘫坐在地上打着饱嗝,有气无力道:“你们,嗝!竟然连孟婆汤都敢兑水,真的是……嗝!”    鬼差拎着它的小尾巴,将他托到手里:“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嘛,别乱说啊”。    夙玉怒瞪了他一眼:“以后被发现了有你们受的!”    鬼差挑眉走到轮回的炼狱边,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哎,时间不早了,您嘞,还是走好!”    猝不及防被鬼差扔了下去,夙玉来不及咒骂,连忙从怀里掏出灵珠护体。    “嗷,汪!”    “不好!”鬼差趴在那炼狱边,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这傻狗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再次进入无尽地狱,依旧是那渺无边际的寂静,不过再经历一次已经没了之前的恐惧,况且现在还有一只傻狗陪着自己。    前面陡然传来一股刺目的光,夙玉缩了缩爪子,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悸。    “汪!”那傻狗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猛地咬住夙玉,迎着那刺目的光冲向突破口!    夙玉只觉眼前突然一黑,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    北魏坡上,一阵凉风刮过,两旁密集的林海被吹得簌簌作响,莫名增添了些阴森的感觉。    而此刻通向帝都的官道上,一群身着粗布衣衫的土匪正警惕地趴在山头上,暗暗等待。    “头儿,他们怎么还没来,会不会是改走小道了?”    被称作‘头儿’的男子低伏在最前面的峭壁上,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下面狭窄的小道,而嘴角却是不自觉轻扬起来:“除非他们想更早点见阎王”。    “来了,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山头上一群土匪连忙握紧手中的武器。    不远处的小道尽头,摇摇晃晃走进来一队正在吹打的车马。    旁边的土匪忍不住吐槽:“头儿,会不会搞错啦,谁他妈大半夜迎亲啊!”    曹野握紧了手中的投石器,看着那一队缓缓靠近的迎亲队伍:“自然有,阴亲呗”。    “可是我们不是来劫卫国公的大儿子的嘛,现在怎么变成要去抢亲了?”    曹野没有回答他,此时专注地校对着投石器,由于一只眼睛上带着眼罩,现在倒是方便了他瞄准,投石器对准了前面的护卫队,只见他双手卯足劲,然后用力一松,听得“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峭壁上的巨石一齐滚落。    “不好!是曹匪,快!保护主子!”    下面的迎亲队伍试图退出官道,可就这么狭窄点路,前后都被曹野封死了,慌忙中被冲散了不说,那一顶红轿子就这么被他们扔在了原地,想靠近都难,更别说保护了。    巨石已经全部滚落,砸死了几个倒霉鬼,曹野看中时机,右手发出‘上!’的指令,一群土匪便跟撒野似的从山头上冲了下去。    “啊咯咯——小崽子们,快快束手就擒,你们的爷爷来咯!”    “快,保护主,额!”    话没说完,一记大刀落下,血溅一地。    寒眸横扫过来,随行的丫鬟吓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着眼前的人,恨不得昏死过去。    “啊啊啊,杀人啦!”    曹野站在轿子前,一手晃着他的灵器‘魍魉锁’,一手掏了掏耳朵,道:“嘘——我曹野不杀女人,回去转告你们主子,你们卫家少主的命搁在你曹爷爷这了,他卫国公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在对面山头等着他”。    “曹匪,你太猖狂!”护卫队中愤愤骂了一句。    曹野挑眉看了这人一眼:“区区一个金丹期的水灵根?”    金丹期的护卫,还区区!你要知道在这个穷得连鸟都不稀搭拉屎的北魏,一个金丹师是有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现在竟然成了这土匪嘴里轻飘飘一句‘区区’?    真是猖狂!猖狂至极!所以他们一定要回去告诉卫国公!    “哎,小哥哥们不再玩一会吗——”    护卫头也不回地愤愤离开,玩你妹!就他妈轻轻一瞥就将几个人的修真期和灵根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又不是傻,何必在这送死!    曹野看着那几个急速离开的身影,失望地摇着手里的铁链子,啧,真是无趣。    “头儿,那现在该怎么办?”    曹野歪头看了看那顶红轿子,眼睛里忽的闪过一丝狡黠的亮光,只见他转身朝着身后那群土匪特流氓地吹了个口哨,咧嘴笑道:“抬回去,老子今儿娶亲!”    “哈哈哈!得嘞!埃埃埃,等等……头儿,你刚才说什么?”    曹野看着那二傻子,把他耳朵揪过来,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老子今儿个要娶亲!”    许木傻愣愣地站在了原地,反应了半天才惨叫一声:“头儿,你要跟男的成亲!还是跟卫狗的儿子?!”    许木这二当家的一开口,后面那些小的也就接上话了:“头儿!就算现在兄弟们不能给你抢到女人,你也别这么委屈了自己啊!”    “是啊,头儿,虽然我们现在没什么出息,但是以后勤加修炼一定会给你劫个压寨夫人回来的!”    “啊啊啊,我的头儿,你要跟别的野男人跑了吗!”    曹野嫌弃看了他们一眼:“等你们修炼成功了,黄土都埋到老子脖子了,快滚滚滚,别在这废话了!”    许木见头儿主意已定,自知阻拦不了,可还是忍不住多嘴:“虽说这卫国公的大公子长得绝代倾城,据说比女人还美,可脾气却是出了名的不好,也可以说是极差,而且以前还是个三系灵根的修炼天才,头儿还是小心为妙”。    为什么说以前呢,因为这个万众瞩目的天才少年卫琛大公子在三年前准备突破大乘期的时候,渡劫失败了,从一个大乘期的三系灵根直接跌回了一个结丹期的小辣鸡,而且据说丹心也被毁了,连结丹恐怕以后都只能看运气了。    曹野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要你抬你就抬,屁话怎么这么多!”    许木这傻大个‘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就屁颠屁颠跑开了,心道,反正他们头儿最厉害,什么鬼魅魍魉遇到他们头儿通通都得现出原形,头儿都不怕,他还怕个屁~    曹野笑着看着小土匪们离开,转身立于坡顶,一身黑袍迎风翻飞,他眯着眼看着山头那边隐现的灯火,无奈嗤笑一声,闪着微光的眸子,宛如夜空繁星璀璨,忽隐忽现,亦正亦邪。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亡魂无处归呐——    夙玉这一世是的宿主名为曹野,本是拜于天下第一修真门派婺云顶修炼,修炼十年也不过只是个……扫地的看门弟子。    倒不是他灵根有多差,实在是气运作怪,轮到他这届选拔弟子的时候,门派内斗严重,而测试灵根的验灵石被人动了手脚,好好的双灵根竟被测成了废根,曹野前来修炼,本是为了报杀父之仇,老母亲还在家中等待,怎么能就这么被赶回去!    所以这傻子就从山脚下第一阶石阶开始磕头一直磕到深处云层深处的婺云顶上,膝盖都磕烂了,门派长老这才松了口,随便给了点草药,让他做了个门外弟子。    说是门外弟子,但其实也就是扫地的,每天被修炼的师兄弟们嘲笑不说,还要像狗一样被使唤来使唤去,不过也还好是这傻子曹野,若换作旁人恐怕早就下山去了。    就这么浑浑噩噩度过在婺云顶修炼了十年,曹野倒也琢磨出自己的一套修炼方法,双灵根竟修炼得不错。    可他气运实在是不好,也能说是差得出奇,就在他偷偷去找长老求学的晚上,竟遇上别的门派的奸细,偷偷混进来杀了长老不说,竟还直接反咬一口,让曹野做了这替罪羊。    婺云顶长老威望极高,现在被他一个小喽啰杀了,信服度不高,所以他们抓了曹野又重新给他测了一边灵根,嘿,这老天爷这会倒是开眼了,不仅测出了他纯粹异禀的双灵根,还将百毒不侵的体质给测了出来。    自此以后,曹野就过上了天天被一群正道人士处处喊打的死狗生活。    “哎——”夙玉回想起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都是暗暗给自己抹一把同情泪。    曹野最后是被卫国公的二公子卫邑孢围剿在幻雾沼泽里乱箭射死的,夙玉重生也是在那片绿油油、臭烘烘的沼泽里。    丹田被毁,灵根竟废,按理说自此以后就是废人一个了,不过还好是他夙玉重生过来了,什么事能难倒他?    既修不了正道,改修鬼道便是,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人呐,不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你总得多找几棵试试,万一王八对绿豆,对上眼儿呢?嗯……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哎,算了算了,不是重点。    “头儿,这人在里边一点声的都没有,你看……”    众人已经回了寨子里,轿子被放在了大堂中央,趴在一边看热闹的不少,夙玉绕着那红轿子左右转了两圈,二指摩挲着下巴,却有点不敢揭了,踢了踢旁边的许木:“你去掀帘子”。    许木看起来长得人高马大,实际上比夙玉还怂,摸摸鼻子,笑了两声,两腿却是不自觉地往后面人群里挤。    夙玉翻了个白眼:“出息!”    说完,自己撩了撩袖子,气势汹汹地走到轿子前面。    “咚、咚、咚”轿门被踢了三下,只见夙玉搓了搓手,躬着腰站在轿子前,极为小声地问道:“卫美人啊,你在里面不?”    众土匪:“……”    “砰!”轿子里突然打出来一股热气冲天的火球,毫无防备的夙玉吓得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身后巨大的石柱上被打出来的深深的凹印周围布满了黑灰,而连带着一旁的木椅都烧了几把。    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惊讶地不得了,不是说卫公子的灵根被废了吗!    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夙玉皱着眉头,当即就怒了,他拍拍屁股坐起来,指着那轿子,骂道:“卫琛,你这是在玩火!”    “砰砰砰!”接连三道火球打出来,这石壁做的寨子,墙上粉末直掉。    忍无可忍,夙玉从腰间抽出魍魉锁用力在地上一甩,鞭尾扫过,地上立马留下一条暗红的痕迹。    “头儿,上啊!这面儿都还没见着,就敢这么嚣张,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欺到你头上呢!”    “是啊,是啊,可不能被这小媳妇给制住了!”    被怂恿了几句夙玉也深觉有理,虽说他不是真的想娶这卫琛,不过面子还是要赚回来的,眉毛一挑,意念一动,在丹田运转了一下真气,魍魉锁上隐约出现暗红色的烟气,紧紧缭绕着。    就在他攒足灵力,准备一举将卫琛拿下的时候,帘子突然伸出来一只白芷琼玉般的手。    五根手指长长的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隐约可见,削瘦而又不失力量,好看至极。    顺着帘子里露出来衣袖一角,夙玉向后探去,只见那身姿欣长的俊美人身着纹饰素雅的锦衣白袍,长长的墨发如瀑布般倾泄而下,如谪仙般的五官立体而又深邃,薄唇琼鼻,冷眉微挑,一双寡淡的丹凤眼横扫过来,夙玉心里猛地一惊,惊艳间又察觉几分熟悉感。    “头儿,头儿!”    被手下拽了两下,夙玉才缓缓回身,疑惑道:“你……是卫琛?”    男子,还长得这般好看,肯定是**不离十了,不过夙玉下意识问出口的话却有两层意思。    卫琛手里怀里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花犬,他走出来的时候,手里一直在给那小犬梳理黑白相间的毛发,听此发问,手里动作一顿,薄唇轻启——    众人树立耳朵,本以为他会说什么,没想到却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夙玉皱眉看着他手里渗出来的血丝,缓缓道:“你狗毛过敏,把那傻狗放下”。    许木他们还在纳闷,他们老大连这都能看出来?    卫琛闻言偏身看了夙玉一眼,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    夙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讪讪收回了手中的魍魉锁,而后耸肩,道:“你毁了我的寨子”。    卫琛仍是不言,一双寡淡的丹凤眼里端得是一副无辜惹人怜。    夙玉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刚被卫国公赶出来身上肯定没有银两,不过这东西终归是你毁的,既然没有银两,就拿你自己抵押”。    卫琛诧异地问道:“我自己?”    本就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好似由于刚才的咳嗽又沙哑了许多,却意外地撩人心弦。    夙玉见他无辜的样子,不知怎么,心里的坏心思情不自禁地就活跃了起来,只见他朝卫琛痞痞一笑:“对呀,我曹野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你既抢了过来,以后你自然是我的媳妇儿啊”。    众土匪一听见这话,就跟着瞎起哄,吹口哨的吹口哨,拍大腿的拍大腿,乐得跟他们自己娶媳妇儿似的。    夙玉原本就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这番折腾,美人眼尾却忽的嫣红了起来。    “埃,不是,你哭什么,嫁给我委屈你了?”夙玉本就没觉得这是个多大的事儿,怎么还哭了呢!    卫琛缓缓走到夙玉面前,没想到竟还比夙玉高出半个头,夙玉只觉自己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有些不自在,退后一步,故作镇定道:“干、干嘛?”    “头儿,别结巴!瞪回去!”    许木这个该死的跟着瞎吼什么鬼东西!    “给你做媳妇儿,你会保护我吗?”    俊美人问的认真,夙玉倒是一愣,随后点点头。    “会给我银子花吗?”    夙玉忽然想起来卫大公子被冷落了三年的事情,哎,没想到都到他已经落魄到要问一个土匪要银子花的程度了,顿时附上点同情,又点了点头。    “那你会给我治病吗?”    夙玉,道:“这个自然”。    卫琛故作思索了一会,只见他将手里的小犬送到夙玉怀里:“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当媳妇儿”。    夙玉:“???!!!”    众人:“!!!”    夙玉抱着那傻狗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俊美人又问,道:“我晚上睡哪?”    夙玉愣愣地指了指大堂里面的小屋子。    俊美人转身进了隔间,临门一脚忽的转身,寡淡的眸子里掩着虚弱:“我身子偏弱,好静养……”    夙玉了然,推了推那群小土匪们:“都出去,出去”。    轰走了一群小土匪,夙玉站在大堂里,还在纠结怎么进去的时候,头顶忽然砸过来一个枕头,紧接着一声低哑的声音幽幽传出来:“我身体不好,可能会传染,小相公还是先睡外面”。    夙玉抱着那枕头浑浑噩噩地从大堂退了出来,后猛地一敲脑袋,怒道:“什么狗屁小相公,小吗?哪小?!”    “所以,头儿,你也被赶出来了吗?”    夙玉被这阴魂不散的许木给吓了一跳:“你不回去睡觉,在这干嘛呢!”    许木不要脸地蹭上夙玉的胳膊:“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给我媳妇儿告状,说我看美人不回家,这会连门都进不去了,哎,本来还想来头儿这蹭一晚,没想到,却是同命相连啊”。    “滚滚滚,谁跟你同命相连!”夙玉嫌弃地推开了他,自己抱着枕头找了个小角落搓搓手蹲下。    ……    夜已深,卫琛闭着眼睛双膝盘坐在石床上,耳朵动了动,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绝美的容颜中却是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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