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晋然从船上下来的时候,他碰见了高桥彻,对方拎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外面用个黑色的套子遮着,看不出来是什么。 晋然和高桥打招呼:“嘿,你要去南岛?” 高桥彻明显有些心虚的样子,不知道在怕什么。“对。” 晋然也不关心,他点了点头,匆匆向家的方向走去,他要叫上谢磊去2号餐厅楼等着了。天黑得早,正好帮助他们行动。 回到0314,上二楼之后,晋然朝衣柜的方向说道:“是我,晋然,出来。” 谢磊果然从衣柜里钻出来,然后他向晋然扑去,一把抱住他,“你终于回来了啊呜呜……”晋然吓得定住了,反应了几秒才抬起手一边拍着谢磊的背,一边说:“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会安然无恙地回到中国。” 晋然握着谢磊的肩膀,“我们现在开始收拾行李,随便带几件衣服就好。” “我已经收拾好了。”接着,谢磊从一旁拿出一个包,他打开,“晋然哥你看看就这些行不行。”里面是两人几身儿换洗衣服。 “不用看了,我们走。” 走到门口穿鞋之时,晋然抬起左手道:“等等,差点忘了……”接着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我们得把这个留下。”接着,他把手机仍在沙发上,“走。” “没有手机我们没办法坐缆车啊,我还特地回去0413把我的手机拿回来了。”谢磊拿出自己的手机。 “你回去过?我不是让你不要随便出去吗!你居然一个人回去,多危险呐!” “我想着,没有手机我们不能坐缆车,就提前把手机拿回来。” “哎,你真是……”晋然也不好责怪他,拿过手机,“你在这里等我,我把它放回去。” 谢磊自责地点了点头。 晋然按照之前的路线,从打破的窗户翻进去,虽然不知道宋直一他们为什么会漏掉谢磊。但是能够定位的手机,还是放回来比较妥当。 满屋子的尸体,再一次令晋然产生窒息的不舒服感,他本想上去二楼放手机,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就扔在沙发上。 “咦……”沙发旁的地上,有一把匕首,这只匕首他见过。是当初金政宇刺杀自己的那把,或者说,是宋直一的那把,反正都长这个样子。怎么会掉在这里,这把匕首是杀这些人的凶器吗?凶手为什么会将匕首遗留在此?晋然将其捡起,反复观察了一阵,但是想想现在自己思考这些也没什么用,遂将其丢掉,翻窗户离去。 晋然两人顶着大雪,穿过里湖,从E区到A区,好不容易才走到2号餐厅楼大门处。晋然心想,自己肯定迟到了,他看了看远处的钟楼,果然,已经6点36分了。正在他焦急地四处张望之时,黑暗中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他的肩膀,那人在他的身后,小声道:“跟我走。” 晋然领着谢磊跟着那人走,那人的背上背了一个包,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他们抄着A区的小路,穿过H区上了沿海的大马路。快到码头之时,那人指着一处隐蔽的地方说:“你们先去那儿躲着,不要被人发现,我马上回来接你们。” 晋然两人乖乖照做,躲在暗处看着那人朝远处停靠的大轮船走去。 高桥彻满脸疑惑,他没想到这一次,自己是为了南岛的人送医疗箱。收到消息的时候,他就十分疑惑,他还以为是Ney哥或者晋然在这边受了什么伤,但那也只可能是外伤骨折之类,为什么要拿些治疗感冒和退烧的药物,而且还要输液的工具。如果是感冒,为什么不直接去北岛的科技部看病呢。现在他明白了,原来生病的人是女人。他看着佐藤凉太从医疗箱中拿出工具,又看了看那些药品,挑了一阵后。他撩开躺着的女孩儿的被子,让她把胳膊露出来,还一边对自己说:“小彻,你把这几支针药兑到葡萄糖瓶里。” 高桥彻“哦”了一声,开始照做,心想,凉太哥是要帮这女孩儿退烧治病。他打破那凉太哥指定的那几支针药,用针管吸出液体注射进吊瓶里,再将其摇匀,与输液管儿连接好。此时,凉太哥已经开始在找女孩儿胳膊上的静脉血管。很快,他将输液的针扎进女孩儿的血管里,只回了一点血,药物就开始进入女孩的身体了。佐藤凉太在扎针处贴了两张白色医药胶布,解开绑在女孩儿胳膊上帮助找血管儿的橡皮管儿带子。 “好了。”佐藤凉太对着那生病的女孩儿道。 女孩儿无力地挤出笑容,“你的技术可不怎么样,我被扎得好疼。” 佐藤凉太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就乖乖睡着,我在这儿守着你。”说完抬手调节了一下点滴流速的阀门。 把一切收拾妥当后,高桥彻小声问:“凉太哥,现在已经五点半了,你还不准备去饯行宴吗?” “对啊!我差点给忘了。”他转头看着那还剩许多的吊瓶,“但是……如果没人守着的话,等液输完了,她还没醒就危险了。” “凉太哥我来守着,你先去,别迟到了。说不定今晚哈维教授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呢。” “那你呢?” “我……凉太哥你忘了我从去年就没当副部长了吗,践行宴我可以不去的。” “但是也邀请了你的啊……” “我没有你重要,我不去也可以的,不会有人在意。你可不能不去哦。” “那好,谢谢你小彻。每次都麻烦你。” “没事啦。” 待佐藤凉太走后,高桥彻将输液的流速调到最大,不一会儿,智妍喃喃道:“好胀!”那是因为输液输得太快,她感觉不舒服。 “忍忍。”高桥彻道。 智妍睁开眼睛,一看不是佐藤凉太在自己身边,而是另一个陌生的男子,露出一秒的窃色。“凉太哥哥呢?” “他先走了。” “喔。”智妍自此就睡不着了,但也只能闭着眼睛,又不时睁开。好不容易挨到药物输完,那位哥哥一言不发,收拾好器具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