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订婚礼
宁一诺对于接到宁姥爷的电话还是有那么些诧异的, 倒是有些懵，老爷子咋会找到自己头上的？ “一诺呀……” 宁姥爷对着外孙子哭诉了好半天自己的可怜，如果不是真的知道前因后果的话, 宁一诺还真以为自家妈妈也成了姥爷口中的不孝子。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了他这么一大堆的抱怨诉苦之后, 宁一诺终于忍不住地问道。 “呃，你妈妈现在不管我了呀, 吃喝都成了问题……” “您希望妈妈该怎么着？帮您请个保姆么？” 宁一诺问的比较实际了, 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呃, 这倒不用, 就是想让你妈妈经常过来看看我, 这就行了。” 宁姥爷似乎也知道了循序渐进的道理，没想着一下子就要得寸进尺的想让闺女照顾自己的，先慢慢地培养感情。 “成，我和妈妈说，让她多去看看您，你也早点儿休息，这也是大晚上的了。” 能让心疼话费，五十块钱花费能用一年的宁姥爷主动打电话找宁一诺, 可见他是真的急了。 挂断了电话, 宁一诺还真给宁妈妈打了个电话, 说了下情况, 至于她要不要回去探望宁姥爷，那就是宁妈妈的事情了。 宁妈妈叹了口气，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算老头儿再混账，可血缘亲情却不是那么容易断的，宁妈妈这半年也是因为家务事儿弄的好不懊恼。 老头儿的事情她实在是懒得管，至少是目前懒得管，随他去。 安抚了儿子两句之后，宁妈妈索性地就挂断了电话，这样的事情就由着他，也不是宁妈妈就真的狠心撒手不管了，她也有托周围的邻居照看照看的，毕竟老头儿的生活还是要维持下去的，不过不能让他知道就对了。 省的他又没完没了的生事儿，提出想和老娘住之类的，宁妈妈肯定是不乐意的，伺候了他一辈子了，难道到了这个份上，老娘还得伺候他么？ 宁妈妈想想还是不乐意的，既然不乐意，她也不勉强自己，这样分开挺好的，至少也让老头儿知道知道没有谁是一直会惯着他的。 既然你给妈妈都这样说了，宁一诺也就不掺和了。 家务事儿总是有自己的，儿子可别操心这些琐碎事情，他是男孩儿，老掺和家务事儿也不行，总担心儿子变的斤斤计较起来，那可就没意思了。 宁一诺听到宁妈妈的这个说辞之后，惊讶了下，也许也是有道理的，自己该跟着宁爸爸学着大气起来，家务事儿，只要不涉及到自家老娘身上，宁爸爸一般都是不会插手的，由着宁妈妈出面料理的。 当然，这也是家里的事情基本上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会出现让宁爸爸抓狂的情形，所以他很是淡定就对了。 宁一诺总觉得自己操心太多，这样也不对，那样也不放心的，似乎曾经的冷漠都因为重生而消失不见了，可明明他也不是个很热情的人啊，到底不放心什么呢？ 宁一诺开始反思自己了。 尽管不知道好坏，不过能有这样的反思之心，也算是进步了。 尽管最后的反思结局是他睡的踏实极了，看来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做过亏心事儿，能坦然面对…… 他这里在反思，这些日子看似忙碌的丁唯一也在反思，原本以为自己的一片好心他即便是不喜欢，也会理解的。 况且自己这真的是在挖丁家的墙角，给他铺路，积攒人脉，经营的好了，他的事业尽管没办法覆盖京城，倒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偏安一隅，至少京城的大学不是这么一处，大学城就有好几个，生意规模大了不是好事情吗？ 尽管从不缺钱花，可丁唯一也知道钱是不可或缺的，自己煞费苦心赢得的是这样的结果，她自己难道不委屈，不伤心吗？ 可是瞧着比自己更委屈的，更生气或者说是愤怒的宁一诺，丁唯一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世家子弟纵横联合的小手段玩儿的纯熟，看透人心的本事也不是没有，不过她从没有将这些小手段运用在宁一诺的身上，丁唯一觉得她是真的在用自己的生命爱着他的。 这般不领情也就罢了，自己换来的是什么？ 疏离…… 只要想起宁一诺温柔的面孔下的疏离，丁唯一心如刀割，可她还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不知道，配合他的情深义重。 在妈妈帮着自己分析的时候，她才能发泄自己的委屈，到底有多委屈，也唯有她自己知道。 可再委屈又能如何？ 她不可能放弃这段感情，也不可能放开那人的手，所以这些委屈也只能自己咽下，也只能继续装作若无其事。 丁唯一有些时候在想，如果自己早早地就看透了他那个人，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 至少她不会陷的这么深，不会这样奋不顾身，然而这样的假设毫无意义…… “妈妈，就算是知道了他不是我现象中的那么好，可我还是爱他的……” 诚如丁唯一和妈妈的哭诉，即便宁一诺真的是个伪君子，可她还是爱着他的，深入骨髓一样地爱着他，随时可以将自己的命给他的那种。 当初他陪着自己度过那个煎熬的时光的时候，丁唯一就曾经发过誓愿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命了。 不过现在么，情况似乎又有些不同了，也许她该从这段感情中抽离出来，冷静冷静，面对这段感情的时候应该更理智些，更从容些。 所以她接受了妈妈的建议，胡乱地找了个目标，不管是考研还是准备专四考试，这不过都是一个借口，她不相信宁一诺看不出来，凭借自己的成绩，就算是不这么刻苦也能保研，更别说是个小小的专四了。 可惜的是，他明明知道，他的选择却仍旧不让人心痛，尊重自己的选择也好，顺水推舟也罢，总之宁一诺这是第一次，让丁唯一觉得失望了。 这段感情更多的像是自己在强求，他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爱着她。 丁唯一觉得，在这段感情中，自己受的委屈估计比自己前面十几年受过的委屈加起来都多。 都说陷入了感情中的女人是没脑子的，之前丁唯一还嗤之以鼻，觉得这根本就是在胡扯，不过现在么，她倒也是承认这话是有些道理的。 可即便是心酸，委屈，可只要宁一诺主动找她，温柔地盯着自己的时候，丁唯一就会将自己所有的伪装和铠甲丢弃到一旁，全心全意地将自己的整颗心奉献给他。 谁让自己爱他呢？ 丁唯一心中无不嫌弃地想道。 可惜的是，这样的反思在看到宁一诺的身影时，戛然而止，她快速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从图书馆离开，飞奔了过去。 “一一，我带你去个地方，要不要去？” 听着他这样说，丁唯一点点头，表示同意。 宁一诺拉着她的手，转身离开了学校，两人上了车，宁一诺仍旧是细心仔细地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这是要去哪儿？” 开车走了近四十分钟了，丁唯一终于忍不住地出声问道。 如今这大晚上的，高峰期也过了，四十分钟都出了五环了。 “马上就要到了，别着急！” 宁一诺卖了个关子，对着她道。 既然是这样，丁唯一不再多问，收音机传来的是西班牙风情的民族小调儿，女歌手的声音呢喃缠绵，让人忍不住地就会想入非非。 往后又走了十多分种，车子终于地停下来了， “现在闭上眼睛跟我走。” 两人下车之后，宁一诺搂着她的肩膀，满是温柔地道，每次听到这个声音，丁唯一一般都会缴械投降，这次也不例外。 “好……” “好了，睁眼！” 就在丁唯一睁眼的那个瞬间，看着头顶上盛大的烟花，看着那一行“丁唯一我爱你”的字迹时，她的眼泪很是突兀地就掉了下来，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不想哭的，可惜的是眼泪越来越多，心里头越来越委屈，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宁一诺叹了口气，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这样哭泣发泄。 也许自己做的还是不够好，也许自己爱的没有那么深，付出的不如她那么多，可不管怎么样，这个女孩子是他割舍不下的，宁一诺也知道这样对于丁唯一来说是不公平的，可是感情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有公平可言，他也尽力了。 他当然也知道丁唯一如今的改变是因为什么，所以冷静下来之后才会觉得愧疚，原本想着维持现状算了的，可是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在感情中所受的那些委屈，他又泛起了不忍来。 这明明不是她的错，至少不全是她的错，为啥要让她一个人去承担这样的后果？ 尽管知道自己心软了妥协了之后，以后会有更多的麻烦，可他还是这样做了，至于那些麻烦事儿，他认了。 丁唯一倒也没有辜负丁唯一的一片好心，很快地她就收住了自己的悲音，缩在他的怀里，看着天上的烟花，尽管只有十几分钟而已，可比她看过的任何一场烟花都更让丁唯一觉得满足。 委屈啊，不忿啊，这些统统地都消散不见了。 “对不起，我知道我做的不够……” 宁一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丁唯一送上来的嘴唇给堵住了剩下的言语， “我不想听你道歉，以后记得要加倍对我好就好了！” 她率先闭上了眼睛，开始享受情侣之间的亲昵。 宁一诺心中叹了口气，婆婆妈妈，黏黏糊糊的自己啊，好在眼前的这个大美人是他的女孩儿，倒也不算是吃亏。 这次两人的约会之后，尽管感情比以前更深了，不过没有像以前那样黏糊了，丁唯一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要考研，那么她就不会食言，至于到底要不要出国读书，丁唯一还在犹豫，因为知道宁一诺是不会出去的，他对于国外的生活一点儿也不向往，甚至隐隐地还有些抵触，倒是挺奇葩的。 两人分割两地的话，丁唯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距离带来的痛苦，所以她还在犹豫，没办法做出决定来。 想想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可以让自己来做决定，倒是不用着急。 关于将来的规划，宁一诺一般都会给她最大的自由，背负一个人的未来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他不想她以后后悔，至于自己会不会落埋怨，宁一诺倒是不大在乎。 哥哥口是心非的啊，这是宁秀在看到丁唯一的个人空间里贴出来的烟花照片后得出的结论。不过这心里也是羡慕，她如果能遇到像哥哥一样好的男朋友，那就好了。 远在东北驻扎的某人如今也是自我矛盾中，他是配不上人家姑娘的，不提那些外在条件，单单就是他没办法陪她，一年四季都不确定自己到底会在哪儿就没资格说爱。 所以胎死腹中也好的，至少不会耽搁了人家姑娘。 他放下了电话，离开了电话亭，将位置让给了后面的战友，自己去找了个犄角，偷摸去抽烟了。 宁秀没有跟往常一样接到某人的电话倒也不恼，大概又是在忙…… 不过在听到了蒋成才要订婚的消息之后，宁秀的脸还是猛地一白，不过想起了哥哥在身侧，她又挤出了一个笑容， “是谁家的闺秀？怎么会这么快就订婚？” “蒋妈妈的闺蜜的孩子，据说和蒋成才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宁一诺对着她道。 “唔，蒋哥哥娶新娘子了啊，咱们是要回去参加他的订婚么？哥哥打算送他什么？我该送什么？” 听着她这样兴致勃勃地念叨着，宁一诺也不拆穿她，叹了口气， “对，我答应他了，咱俩一起回去。我送他车子，你的话，送什么随你心意，反正关系亲近，送什么他也不会挑理的。” “唔，好呀，那礼物就得尽快挑了，没想到蒋哥哥竟然会这么乖巧地结婚，想想他那个时候那副混混德行，还真是男大十八变啊！” 宁秀这会儿已经神色如常，没有丝毫的勉强之色了。 “的确，人都是会变的，不过只要守住了本心，就算是外表再怎么改变都不要紧。” 这也算是点拨了，生怕自家妹子钻了牛角尖。 “唔，大哥最近又开始看佛经了么？说的话都带着一股子禅味儿。” 宁秀笑着岔开了话题。 “对，想不想试试看，我发现说的挺有道理的，而且还能让你冷静下来。” 宁一诺这一阵子心浮气躁的，也不知道怎么地就翻开了之前的一本佛经，看着看着他的心倒是平静下来了，尽管还达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不过他也能放开心胸，不去纠结那些小事儿了。 “也好，我也看看到底这个佛经有啥魅力……” 兄妹俩笑闹了两声，算是揭过这茬儿了。 蒋成才要订婚，新娘子是通家之好的闺女，知根知底的，蒋家夫妻俩很是满意，小姑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不说，最要紧是蒋成才的岳家也富庶，不会成为他的拖累。 至于助力么，蒋家倒是不强求，娶个媳妇儿主要也不是为了助力，而是想早点儿抱孙子了。 实在是蒋成才多事儿，非得先订婚，不然的话，依着他们的意思，直接结婚得了，也能早点儿抱孙子。 不过既然蒋成才坚持，他们这做长辈的倒也不好再反对。 “其实我俩的性子不合适的，可惜的是，她在我父母跟前表现的很是乖巧，让我妈妈喜欢的不得了，我这也是没办法，我爸妈只觉得我是贪玩不想结婚，其实我只是不想和她结婚！” 蒋成才拗不过父母，也只能在宁一诺跟前大吐苦水，实在是太苦逼了，这天下间竟然有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相信自己的父母，他还能怎么着？还能说些什么？ 蒋成才的性子大大咧咧的，不肯低下身段儿去哄地方，偏生女方性子也傲，一心想要降服蒋成才，两人之间的矛盾简直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了。 “从散了帖子的那天开始我们就在冷战了，人前装的什么似的，人后别指望有个好脸色，我觉得累得慌……” 宁一诺闻言也是震惊不已，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干嘛还要将就呢？ “值得么？这可是你一辈子的事情啊！” “不值得又能怎样？我已经和她摊牌了，可惜的是她不答应和父母说清楚，停止这场荒唐的订婚礼，既然如此，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吃亏的！” 蒋成才满脸的疲惫，对着宁一诺道。 “和阿姨解释不通的话找叔叔聊聊啊，你毕竟是他的亲儿子，怎么着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啊。” 宁一诺对着他建议道。 “我爸的身体不是太好，如今瞒着我妈吃药呢，我也不想闹腾，随她，如果能早点儿为蒋家生个孩子，那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蒋成才显然对于婚姻生活没有任何的期待，纯粹地就是为了完成任务了。 “那有事儿了找我，烦躁了想找人喝酒了也找我。” 宁一诺这样想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这样了。 “谢谢你和宁秀俩特意回来，原本我是不想叫你们的，不过实在是压抑地紧，所以就喊了你回来，来，干杯，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酗酒伤身，没必要，也要为了叔叔阿姨保重身体的，这是身为人子最大的孝顺，你要记住了，你是你，你也不是你……” 宁一诺从他手中捏过了酒瓶子，淡淡地道。 “对，我是我，我也不是我，人活着真难啊，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没了顾忌，畅快地活上几天！” 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谁在这个世界上都没办法肆意，他已经过了能张扬的年纪了。 这场朋友之间的团聚并不欢喜，就算是给他拦住了，两人并没有不醉不归，可喝的也不算少了，宁一诺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腿脚有些飘。 回家了之后宁妈妈瞅着儿子这样子，心疼的紧，灌了宁一诺一大杯蜂蜜水，让他洗漱去睡觉了，明明还有不少话要问的，不过也不着急这么会儿的功夫。 第二天蒋成才的订婚礼上，已经看不出来他昨天的不情不愿了，满是笑容地和一个面色柔和的女人一起待客。 男才女貌，看到倒是极为登对的。 尽管他是笑着的，打不过宁一诺还是能看的出来笑脸下的僵硬，他和那个女人之间保持着距离，大家伙儿都以为小两口腼腆害羞，也不大在意。 除了至亲之外，也是无人关注的，毕竟大家关注的更多的是怎么结识些能耐人，以后也能好彼此之间能有个照应。 这场订婚礼看着热闹喜庆，各种滋味儿唯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宁一诺将礼物交给蒋成才之后，和宁秀俩提前退场了。 这种交际场合，看着都累，宁家暂时不需要他俩出面应酬 ，所以心意到了就可以提前走了。 “蒋哥哥并不高兴……他不情愿的吗？” 宁秀语出惊人，对着宁一诺问道。 “怎么这样说？估计是事情太多，累着了……” 宁一诺惊了下，很快地就调整了状态，状似无意地解释道。 “也许，蒋哥哥幸福就好了，不然的话多没劲！” 宁秀似乎是信了哥哥的言语，点点头，也不再多说。 “你蒋阿姨可高兴了，孩子定亲了，这任务就完成了一大半儿了，说是明年结婚，这后年差不多就能抱上孙子了。小姑娘圆润有福气，看着是个能生儿子的。” 宁妈妈对着那姑娘倒是赞不绝口的，宁一诺还能说啥？嗯啊地应付上两声儿也就算了。 有宁妈妈这样心思的人不在少数，只可怜蒋成才了。 蒋成才自己也乐意背负这样重担，别人也是莫可奈何。 订婚宴的第二天，蒋成才就上门了，感谢宁一诺送他的新车，宁一诺不觉得该这样客气，依着他俩的关系，送的更贵重点儿都没关系。 “看着我爸妈挺高兴的，我想想也认了。” “你高兴就好……” 宁一诺没话说，翻了个白眼，告诉他。 “我是真羡慕你呀，有个丁唯一，两人这么多年了还黏糊着，最起码不用像我这样恶心的够呛！”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宁一诺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他解释自己和丁唯一之间的问题，总之在外人看来，两人甜甜蜜蜜的，令人羡慕。 “嘿，还不都那样么，没办法改变的话，尝试和她处处呢？说不定你就真的能发现她的优点呢？两人既然注定了要在一起生活，尝试一下？” 宁一诺劝解道。 “不是没试过的在，可惜的是我是真的受不了她那个脾气，装模作样地简直令人作呕，如果真的是骄纵，那在父母面前也是一样的话，我还能包容理解的，可惜的是，她可不是那样的，虚伪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蒋成才似乎也不想提起她了，转移了话题，宁一诺看着他这样，也只能闭嘴了，毕竟是家务事儿，自己掺和进去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