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怒怼
门外宁妈妈死命地拽住丈夫的胳膊不让他进去, 就像知道自己这些天的好儿是不是喂狗了！ 这宁家的可都是些没良心的王八蛋！ 宁爸爸也不好太挣扎，省的被大妹听见了，这种事情闹到脸面就真的不好看了！ 夫妻俩索性地就站在门口听起了墙角, 至于里屋的宁奶奶么, 她老人家也许没听到，反正同样也是没反应。 “大姑你自己嘴碎, 酸葡萄, 和我妈又有啥关系？” 刚想说点儿的啥的宁大姑就听到侄儿淡淡地道, 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宁大姑。 “你这是啥意思？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不是你妈教的, 你能说这样的话？我可是你亲大姑！” 宁大姑忍不住要跳脚了, 越发地认定这是嫂子教的了，对着宁一诺道。 “说了和我妈没关系，大姑你扯上我妈能说明个啥？我妈每次送你东西的时候你也好意思拿？这才多少的功夫呢，我妈昨儿还送了大姑两套衣服呢！” 宁一诺明明不想计较的，和她吵个什么劲儿，可谁让这位不依不饶了呢！ “不就是两件儿破衣服么，都是你妈剩下嫌弃不穿的，打发叫花子呢, 谁稀罕！” 宁大姑想想这些天嫂子给自己的那些东西, 虽然心里喜欢的不行, 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的！ “是吗？谁家打发叫花子的衣服标签都没剪？那可是我妈在百货大楼买的, 好几十呢，大姑既然不稀罕，还回来。” 宁一诺可不想惯着她, 这一次两次退让，倒是让宁大姑忘了自己的本分了。自以为是的很，这老实人变了模样更是让人觉得面目可憎！ “你……你……” “我怎么了？至于两个表哥的学习环境不好，你想让我爸爸给两个表哥找关系转学就直说呀，每次都是诉苦，让他俩受苦的又不是我爸妈，恰好能说明你们夫妻的无能，所以表哥倒霉摊上了你们这样的爹妈，不是吗？我家的条件好，我和妹妹的学习环境好，那是我爸妈拼命挣来的，而不是大风刮来的，也不是靠着别人的施舍来的，所以大姑到底在不忿啥？” “你真是……真是……” 宁大姑从来没想到这个看着笑眯眯的侄儿这么难缠，他才多大点儿呢？ 过了年，宁一诺六岁了，他生日是大年初三，这也是宁奶奶觉得孙子能有大出息的一个凭证。 “真是怎么了？难道不是吗？大姑是不忿我妈现在过上了好日子，对不对？可你也不想想，前几年我妈一个人女人到底怎么在农村撑着这个家的，不仅是要忙自家的活儿，稍微有点儿空子还要去姥姥家帮衬，还要去大姑和小姑家帮衬，那个时候你们谁看见我妈的苦楚了？都夸我妈能干，她力气比男人都大，扛着两百斤的麻袋也不晃，同样都是人，吃的也是同样的饭，凭啥我妈就该那么能干呢？难道不是被逼的吗？但凡我爸能在家帮衬上几天，我妈能累成那样吗？晚上回来脸都顾不上洗，更别提是吃饭了，直接瘫在地上就能睡着，那个时候说风凉话的大姑在哪儿呢？现在瞅着我妈的日子清闲了几天，你们这个不忿，那个不顺眼的，这难道不是她该得的吗？还是说我家就活该穷着，我妈就活该没丈夫帮衬，只能自己硬扛着呢？” 言语上虽然激烈，可宁一诺的脸上一直很平静，对着宁大姑质问道。 他这让反倒是让人觉得瘆得慌！ “这不，这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谁没有苦过呢？你妈现在享福了，你们家现在过的多好呀，可是我呢？你姑父指靠不上，我的几个孩子也遭罪呢……” “是呀，不都是这么苦过来的吗？我妈能那么能干，把一大家子料理的明明白白，为啥大姑你自己不能干点儿呢？那个时候我爸不在家，我妈也没指靠着男人呀？凭什么我妈就得能干，轮到大姑你了就不行了呢？除了朝着兄弟娘家哭诉，让别人施舍你之外，你自己就不能争气一回吗？难道要我爸一辈子护着你吗？牛家亏欠你的，奶奶亏欠你，可难道就独独是我爸亏欠你么？小叔，小姑不亏欠你的？你凭啥就扒拉住我家不放了呢？是觉得我妈好欺负还是觉得我爸有钱就该找补偿你？这个世界上哪儿那么多的应该呢？” “呜呜……我这是没脸活着了呀！妈呀……” 宁大姑在口头上绝对不是小侄儿的对手，所以她用上了女人惯常的一招，撒泼。 “大姑，你这样只能让自己更难堪之外，其实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我要是你，就好好儿去干活儿，努力赚钱让自己一家子过上好日子，到时候挺直了腰板说话！” 宁一诺说完之后也不再搭理撒泼的宁大姑，直接转身进屋去了。 偷听的宁家人各有感触，宁妈妈自己被儿子的一番话说的哭成了泪人，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能懂事到这个地步，能体谅自己的辛苦，这么心疼她这个当妈的。 宁爸爸思量的就更多了，对家庭亏欠是一部分，对媳妇儿他是不是太理所当然了些，宁爸爸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他也知道农人的辛苦，不过这么多年没下地干过农活儿了，所以就忽略了媳妇儿的付出呢？ 当然，还有他帮衬亲戚的方式方法是不是有问题呢？ 之前虽然宁一诺也提醒过宁爸爸：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斗米恩，升米仇，这种话他也说过，不过可惜的是宁爸爸这个人刚愎自用，对自己十分有信心，况且这是自家亲妹子，咋就会变成那样呢？ 宁一诺也懒得再理会他的不以为然和自以为是，只有等他自己跌了跟头才会知道疼，索性随他。 即便是这样，远香近臭的道理谁都懂，可是搁自己身上，大家都会为自己开脱。 这会儿宁一诺走了，宁爸爸半抱半扶着宁妈妈回房间去了，省的撞破了让宁大姑难堪。 宁奶奶叹了口气，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宁大姑哭了一会儿，回头看到的就是面沉如水的老娘，难得的，宁大姑倒是心虚起来了，而不是之前的那么理直气壮。 “妈……” “你跟我进来！” 宁奶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可也不能真的就丢着不管，毕竟是自己有过亏欠的闺女，而且她也知道，今天孙子的那些话没说错，这个女儿，实在是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没眼色了。 情分一旦耗尽，不和娘家结仇就是好的了，一旦儿子真的撒手不管了，指不定有她哭的呢。 宁奶奶也不知道跟她说了点儿啥，反正宁大姑今天很是乖巧地就离开了，一点儿也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吃了之后还要打包带走。 宁家人全都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一样装傻，宁一诺也不拆穿，他不想说自己透过玻璃窗看见爸爸的影子了，也没说门帘底下看到的那双小脚，既然大家都装傻，自己也没有拆穿的必要。 不过宁爸爸的改变宁一诺还是能看的出来的，宁妈妈戴着宁爸爸买的金镯子显摆了好几天，当然宁奶奶也有，而且还是一套的，镯子，戒指，耳环，项链都有，不过宁奶奶不像儿媳那样臭美爱显摆，她除了戴了个戒指之外，其他的都保管起来了。 这些首饰，金银的，宁奶奶逝世之后也没有分给两个闺女，而是给了宁妈妈，因为几十年的相处，这个嘴硬心软的老太太也承认了长媳的好来，用这种方式来表达。 这也是后话。 说到眼前来，这次宁一诺出面怒怼宁大姑之后，宁大姑好久都没有出现在宁家了。 三月初十是宁奶奶的生日，虽然宁奶奶早早儿地就说了不办，不折腾，可至少也得几家一起出去吃顿饭？ 宁爸爸在县饭店弄了个包厢，订了两桌子饭菜，这一次，宁家算是大集合了。 小叔一家三口，小姑一家三口，大姑一家五口，外加上宁一诺一家八口，加起来还真不老少人呢。 分了两桌，大人一桌，孩子一桌，都是满满当当的，宁一诺左边儿妹妹，右边儿还是妹妹，几个表哥虽然大，可看着挺腼腆的，宁小小也不知道谁惹了她，板着小脸儿不说话，小表弟被宁秀的糖给收买了，正缠着宁秀说话呢。 宁一诺叹了口气，打开了桌子上的饮料，当地产的酸枣汁儿，大桶装的，喝着口感不错。 宁爸爸看着儿子的举动，满意地点点头，他也算是看出来了，除了自家人之外，儿子对亲戚，哪怕是侄女儿都疏远的厉害，完全没有这个年纪的孩子的活力。 所以宁爸爸就逼着儿子去应付这一大摊子的事情，让他学着担起自己的责任，培养他的责任心。 “大哥，二哥，三哥，喝饮料，姐姐也尝尝，这个味儿不错，酸酸甜甜的。” 宁一诺给每人倒了饮料之后，大表哥也反应过来了，替他给大家面前各放了一杯。 “谢谢大哥，现在工地上开工了，大哥忙的厉害？身体能吃得消吗？” “都是些小活儿，还算轻松，忙点儿，累倒是不累。” 毕竟有大姑和大姑父在，他还是个半大的小子，他们也不会就真的狠命使唤自家儿子。 “二哥中考准备的咋样了？有把握能考到县中吗？” 二表哥今年初三，六月底，高考前的一周他们就要中考了，现在已经是四月多了，所以宁一诺才会这么问。 “不知道，我也不强求，实在不行就二中，三中，再考不上我就考师范，上中专。以后当个老师也挺好的。” 二表哥看着像是读书读傻了，木木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啥，不过看来还是挺有想法的。 “那也挺好，不管咋样都是个出路。” 宁一诺很是认真地赞同道。 大姑家的三个儿子里头，唯有老二过的最好，看来也不是没道理的。 因为宁一诺开了头儿，外加上几个小的叽叽喳喳的闹腾声，这一桌儿总算不沉默了，在大家给宁奶奶敬酒送祝福之后，大人那一桌儿都在聊天，宁一诺他们这一桌儿就全是闷头在吃了。 有三个吃死老子的半大小子，他们这一桌的饭菜基本上清空了，剩了几个花卷儿和寿桃，宁妈妈让人拿了塑料袋装了起来。 至于他们那一桌儿的饭菜，没咋动过的就让大姑都带走了。 宁奶奶看着儿孙们，当然高兴，她今年也是六十多的人了，虽然看着身体不错，可也不能保证一直这么健康呀，说不定哪天就“嘎嘣”一下过去了呢？她最希望儿女们能互相帮衬，和和睦睦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聚餐的缘故，几家的关系还真亲密了不少，宁家和大姑家也顺势地恢复了往来，总不能就真的不来往？ 虽然不比之前那么亲密，不过宁奶奶也满意了。 到了六月底，宁秀生日的那天，听到了二表哥中考不错的好消息，刚给闺女买了个蛋糕的宁爸爸当即就决定，外甥以后的学费他包了。 这下子可不止是宁奶奶欢喜了，宁大姑满口子好话地谢过了自家大哥，等儿子毕业挣钱了一定还，而且绝对会好好儿孝顺姥姥和舅舅的。 虽然知道这是肉包子打狗，不过听着这话倒是挺顺耳的，宁爸爸心里也算是满意的。 供电局的大楼交工了，赚了不少的宁爸爸这些日子正心热呢，恨不得到处显摆他自己是个有钱人，这供外甥上学可是正事儿，关乎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儿，宁妈妈当然不会，也不能反对。 宁爸爸决定的事情一般是不会改的，尤其是这种事情，更不可能改了。 宁秀第一次过生日，还有生日蛋糕吃，她高兴的直哼哼。 宁爸爸一如既往地粗暴，给了她崭新崭新的十块钱，宁妈妈帮宁秀买了一套衣服。 没想到的是宁奶奶竟然会给了她一个小银镯子，上面还有小铃铛，听着清脆悦耳，宁秀当场就戴上，宁奶奶忍了半天这才没把“收起来保管好”这句话说出口。 至于宁一诺，早早地就答应了她，带着她出去玩儿，出去吃，一整天直到她满足了才行。 宁一诺没办法拒绝，点头同意了。 小姑娘因为哥哥的疼宠，父母至少面子上的公平，现在终于不那么懂事儿，乖巧，会看脸色了，知道胡搅蛮缠了。 偏心的宁一诺没觉得她这是熊孩子的表现，反而是成就感十足。 宁秀本来就是个小孩子，任性点儿，胡搅蛮缠这些的不是正常的吗？ 宁秀的这个生日过的让宁千金最眼馋，她也早早地跟家人订好了自己的礼物，奶油蛋糕，洋娃娃，裙子，小皮鞋是一件儿也不能少，一人一件儿，凑下来刚好给她妆扮一新。 大家听着她小人儿小嘴儿“嗒嗒”地安排，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不过闹到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毕竟一年就一次，随了她的意也不碍着什么。 下午的时候，宁一诺就带着宁秀出门去了，至于宁千金，他们是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偷溜出来的，宁秀非得这样安排，宁一诺也只能由着她了。 还真别说，大中午的两人跟做贼的一样偷摸儿地从家里偷溜出来，还真是有那么点儿的刺激和成就感的。 这天下午，宁一诺也彻底地投入了进去，放下了所谓的矜持，他就跟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飞奔，尖叫，闹的整个人汗津津的，实在是有够畅快啊。 闹到最后，宁秀才觉得天气太热了，说是要去游泳，宁一诺拿她没辙，点头答应了！游泳累了之后宁秀吃着甜筒，满脸的享受，宁一诺可不敢跟她一样放纵，他的肠胃比较弱，万一闹肚子那才完蛋。 闹到了下午五六点这样，宁秀这才恋恋不舍地跟着哥哥回家了。回去之后，宁千金果然生气了，对于哥哥姐姐抛下自己跑了的事情非常不高兴，一脸的气愤恼火，还好宁秀早有准备，一个甜筒就立刻地就让她换了笑脸儿， 果然是小孩子，比较好哄。 宁一诺看着她一招就哄好了宁千金，对她的先见之明表示了赞赏，兄妹几个又是乐呵呵的了。 宁家总算是消停下来了，宁爸爸越来越忙，经常好几天见不着他的面儿也是正常的，宁一诺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去公司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宁一诺已经睡着了，所以碰不着也实在正常。 因为骗了宁爸爸的关系，小舅这半年来可是消停的不行，不大出现在宁家就对了。 至于八百块钱买房子的事情，也完全是子虚乌有，是小舅拿来哄姥姥，姥爷的，可为啥老两口就这么轻信了这话呢？ 宁一诺听着妈妈的辩解，说是姥姥和姥爷不知道县城的行情，所以才会被骗，不过这话也就骗骗宁一诺这种小孩儿，宁爸爸对于老丈人和丈母娘被骗的事情，完全嗤之以鼻，不过是两个偏心虫和糊涂蛋而已，不提别的，这在农村盖房的花销都是一千起步，你弟弟咋就那么好命地能在县城遇上便宜房？ 这种事情只要动动脑子就知道真假了，可你爹妈也会上当？这不是糊涂蛋么？ 而且还有一句话宁爸爸没说出来，他总觉得岳家这是找借口糊弄自己的钱呢。 不过看着尴尬却极力维护娘家的媳妇儿，这话他就直接地藏在肚子里没说出来了。 有些时候太过通透也不是啥好事情，难得糊涂么！ 暑假了，县城热的人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宁奶奶决定要带着几个孩子回老家去，等天气凉下来了再回来。 她心里头还个别的心思，这次回去，她就不想来县城了，自己一个人在农村老家待着多舒坦，做饭的话有炉子就成，既能烧水，又能做饭，还能取暖，买个“大烤箱”回去刚好。 至于烧炕么，她一个人，家里之前还有柴火和牛粪，再不行还有碳呢，直接用碳的话也不错。 宁奶奶越琢磨就越惦记着回去了，在农村哪怕是找人闲唠嗑也不错，不跟这城里似的，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打发时间的去处。 虽然儿子孝顺买了个戏匣子，可是宁奶奶嫌费电池，轻易是不会用的。 回去之后是样样好，唯独不好的就是看不到大孙子，可想想他周六下午回去，周天下午再回来，陪着自己在家住上一晚上，这样也成。 老娘和孩子要回去，宁爸爸特意地抽出了一天的时间开车送他们回去，宁爸爸批发了一百斤的西瓜，又买了几十斤的桃子，香蕉这些的，省的回去了各种地不方便。 至于米面，油盐酱醋这些的宁妈妈早早地就预备下了，当然也少不了肉。 好在农村凉快，而且还有地窖，天然的冰柜，东西搁里头，两三个月是没啥大问题的，宁爸爸至少是个孝子，也不至于两三个月不搭理自家老娘。 这就决定回去了，看着几个嘻嘻哈哈，混不知愁的小孩子，宁妈妈倒是难得的有些不放心了，拉着宁一诺又叮嘱了一番，到家不许多去水里闹，要照顾好奶奶，看好两个小丫头。 宁一诺没觉得不耐烦，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宁妈妈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可到底她现在离不开城里，两个小的开始会爬了，一个错眼儿地怕他们掉地上，况且当家的这儿也不能没人照顾，他现在那么辛苦，总要吃上一口热饭的。 宁妈妈看着车子拐弯不见了，叹了口气，回屋去了。 两个小的睡着了，用被子垛儿挡着她才敢出来的，这会儿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宁妈妈急匆匆地进去了，也顾不上担忧其他几个人了。 虽然不住人不到一年的光景，可是家里的房子破败的有些厉害，虽然早早地接到消息的宁堂哥带着媳妇儿大致地收拾了一遍，炕也烧了几天去了潮气，不过还是让宁奶奶觉得可惜的不行，好好儿的房子就是不能没了人气儿。 这以后，她就要一直待在这儿了。 宁爸爸带着堂哥，堂嫂将米面这些重东西放好，又托付了侄儿有空的时候多跑上两趟，看着有啥要帮衬的劳烦他了。 宁堂哥当然是满口地就答应了下来，宁爸爸一直到太阳快落山了，这才在宁奶奶的催促下，开着车走了。 宁家回来的消息也因为宁爸爸的小面包而传扬开了，宁奶奶的那些老姐妹们有不少地都上门了。 虽然有些晕车，脸色不是很好，可也能看的出来，宁奶奶是真的很高兴，宁家回来，最高兴的当然是宁中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