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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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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越发的凉了, 瑟瑟秋风乍起。    卫有期和胤禛坐在客厅里,等待五夫妇的到来, 许久不曾见兄弟, 这是否有不一样的变化。    渐渐有人声传来, 是海棠在软语引路。    卫有期立在窗下,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人。    五格略有些发福,几年不见,肚子已经挺了出来,穿着靛蓝色的袍子,还真有几分富贵相。    五哥福晋倒还是那样子,只是眉心有一些褶皱,想来近日时时皱眉的缘故。    见了她们两人世界连忙拜倒请安,众人寒暄几句, 分别落座。    卫有期好奇的打量着夫妻两人,见他俩果然眼神躲闪, 一副恨不得互不相识的感觉。    五格福晋她不好说什么, 卫有期只能教训五格:“夫妻哪有隔夜仇,五格你也太过分了, 将那女子赶出去, 妻子才是陪伴你一生的人,那些玩意儿最好没有。”    “再说了,她给你那么多妾室, 还不够你倒腾的……”    五格福晋心中耻笑, 快要管理不住自己的表情, 自己赐下的人,假模假样的说着教训的话。    一直觉得这个小姑子也是大方人,谁知道都是浪得虚名,惯爱作假的一个人。    五格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怎么到头来都是他的错。    芸娘立在福晋身后,心中难受极了,咬了咬嘴唇,还是没有忍住,上前一步,跪在大堂中央,哀声道:“求福晋收回成命,给我们主子一条生路。”    “这些日子,我瞧着她夜夜静坐,望着红烛到天明。”    “恩爱的夫君另有家室,福晋这么骄傲的人,如何能受得了。”    芸娘是个美貌的女子,穿着绯色的撒花褙子,趁得面如桃花,风流婀娜。    这会子跪在地上,昂着尖尖的下巴,倔强又可怜。    五格福晋眼中闪过一抹感动,轻叹一声,拉起她,对着卫有期请罪:“芸娘年岁小,被我宠的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您,我在这里给您赔罪。”    事情的走向让卫有期看不懂,迟疑着问道:“这其中……有我什么事?”    芸娘睁大眼睛,瞬间觉得雍郡王福晋能有这么大的成就,跟脸皮厚也有很大关系。    五格福晋已经整理好心情,就算跟卫有期说了有何用,她都有这样的安排,自然说明她是个这样的人。    这会儿胤禛也品出不对来,静默如初的喝着杯中香茗,静观事件发展。    卫有期巡视着几人,抬了抬下颌,冲着五格道:“你来说!”这中间定有她漏掉的事情。    至关重要。    五格看向卫有期的眼神充满了无辜,有些无语的回:“没什么可说的,就那样呗。”    “那样是哪样,从头到尾都捋顺再说。”这会儿她已经确定,事情比密信上复杂很多。    临芳阁后面是水光潋滟的湖,左边是花园,右边是假山群。夏天避暑是极好的所在,这会儿子正值秋日,待着略有些冷,好歹将窗子关了几扇,才觉得好过许多。    卫有期坐在上首,看着左边神色各异的几人。    五格欲言又止,神色有些奇怪,五个福晋也好不到哪里去,叫芸娘的小美人更是六神无主的回头望着主子。    刚才逞能,一个个都挺厉害的,真的让他们说,一个个又这幅表现。    五格几番张口,还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还是芸娘垂首,俯身,行了大礼之后,才开口:“这事不复杂,王妃既然要我们捋清楚再说。那奴婢僭越,替我家主子说了。”    说着就将当日的情形活灵活现的表达出来,接着又道:“至于爷为什么要瞒着,那奴婢就不知道了。”    她这会儿缓过味来,想必不是王妃说让置成外室,而是爷自作主张。    这样一来,芸娘更是替福晋难受,她多善良贤惠的一个人,里里外外的忙活着,到头来就是这么个解决吗?真真的令人心酸难言。    五格福晋这会儿终于有些撑不住,纤手支着太阳穴,眼泪唰唰的往下掉,比小姑子赐下外室女更令人伤心的是,这事是爷主动自己办的,往小姑子身上扣盆子罢了。    卫有期凝神看向五格,神色冷冷:“你来说!”    五格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看着自己福晋和妹妹,可怜巴巴的扭着自己的衣角,弱弱的为自己辩解:“当时具体情形,我也不大清楚。”    两人都甩过来眼刀,五格摊手:“事实就是这样,生意场就是酒场,我那天喝多了,跌跌撞撞回了小院子,一觉睡醒,青蔓那丫头就在身边。”    “因着醉酒的男人是不能……”五格咽下有些不好听的话,接着说道:“所以我心中存疑,但也没说什么,后来听青蔓说,她是妹妹派过来伺候我的,也就把小院子留给她,我又置了另外的。”    “但是到底有没有成事,我心中也有些拿不准,因此很是犹豫。”    五格福晋一直垂着头,任由眼泪静静的留,她心中突然燃起一丝希望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五格扶起还跪在地上的芸娘,轻声道:“后来她趁我不在,直接抱了孩子上门,那孩子容颜跟我大差不差,我就想着,可能真的成事了。”    后来阴差阳错的,跟福晋一直闹着别扭,福晋心里难受,他又何尝不是,他跟福晋素来恩爱,为什么福晋就不肯听他一句话呢。    那个奴婢一张口,巧舌如簧,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楚。    后续的事情,又大约说了一下,五格期期艾艾的凑到福晋跟前,可怜巴巴道:“左右都是我混账,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五格福晋心中一下子涌出巨大的悲伤,此情已成追忆,他们二人再也回不到过去。    就算刚开始只是一个误会,可打从青蔓进府,他们就不可能再和好。    卫有期作为女人,一眼都能看到问题所在,逼问道:“那青蔓那丫头,你是怎么处理的?”    五格莫名其妙的看向她,还能怎么处理?    “自然是一直冷着,一个丫头,就算是您赐下的,我还能捧到手心里不成?”    芸娘睁大双眼,看着自己福晋又哭又笑:“听到了没有,没有这回事,您可以安心了。”    五格福晋脸上挂着泪,一双眉目圆睁,樱桃小口微张,显然也惊讶极了。    当事情已经到了死地,没有回转余地的时候,突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带来的希望也是巨大的。    颤抖着唇,五格福晋捏着帕子,纵然小心忍耐,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梨花带雨的微笑。    卫有期一声轻叹,和一边坐着的胤禛对视一眼,好笑道:“所以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但凡有事,先听对方怎么说,你们是最亲密的人,被一个丫头比下去,算是什么事?”    那么问题又来了,那个叫青蔓的丫头,为什么手中会有商会的暗牌,这才让众人造成一系列的误会。    商会暗牌是严格发放的,没有一定的地位,压根都不知道暗牌的存在,卫有期霍然色变,冷声道:“派人去捉了那青蔓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五格讪笑:“福晋吃醋,我们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没带她。”    派了两个侍卫快马加鞭去金陵,务必捉住青蔓,这会子几人心中也有一种预感,那丫头怕不是早就跑了。    卫有期摸了摸下巴,有人借着她的势,做自己的阴晦小事倒是挺顺手的。    因此对着三人嘱咐道:“你们谁会丹青,先画一幅大像出来,免得最后人没捉到,又忘了长什么样,白忽悠咱们一场,倒都成了傻子。”    一桩事解决,众人总算是轻松了许多,相依笑着去了庆春阁,本打算去馥园,自家的场地,又高端,后来想想,五格夫妇怕不是都吃腻了,因此定了隔壁的庆春阁。    他们主打素食,偶尔吃着,还是很有意思的。    只是去了之后,都有些哭笑不得。    打算换口味的众人发现,庆春阁为了跟时兴的接轨,引进了商会的诸多产品,打眼一瞧,倒跟馥园相差不大了。    用过膳食以后,五格夫妇相继离开,卫有期执起五格福晋的手,轻声道:“这事阴差阳错的,你也受了不少委屈,这男人啊,该收拾就收拾,不必给他留面子,免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当女子都是吃软饭的。”    五个福晋这会子心情好,面对打趣也跟着回:“是您说的这个理,以后都听您的,只是五格之后要受些委屈了。”    这会子太阳大,还有些热,五格胖,就格外怕热,顶着鼻尖上的细汗,轻声道:“我皮糙肉厚,不怕委屈。”    众人笑。    待分别之后,卫有期也有些感慨,这一次的事情,其实也是她想当然了,若是早些子发现不对,也不会闹到这一步。    夫妻两人心中有了隔阂,破镜重圆谈何容易,到底不如原来亲密,心中都会存下事,以后为各种事情发作的机会还多着呢。    胤禛上前执起她的手,也是感慨万千:“若以后你我之间出现什么事情,千万要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不要在心中直接就给判了死刑。”    卫有期斜睨他一眼,他这样的人,若是还能惹出这样的事来,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的。若真的发生了,她就把狗男女拉出去剁掉,喂狗也是极好的。    胤禛突然觉得后背一冷,总觉得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上午的时候陪了贵客,下午的时候自然要加倍的忙活,将事情都补出来。    胤禛转眼就出去了,等卫有期回过神,已经华灯初上,星光点点了。    海棠知机的上前,给她揉捏着肩膀,轻声的讲着趣事。    说是前些日子上门的小董鄂氏,回去就带着娘家兄弟回了婆家,说是要将嫁妆拉走,自请下堂,她婆婆也是个厉害的,知道她来寻过卫有期,还当是她真的不能生,没有颜面才主动走的。    她婆婆是落魄世家完颜氏,将子嗣看的比什么都要紧,人精瘦精瘦的,又有些黑,瞧着倒有些尖嘴猴腮之像。    “你既添不出一星半点,白吃这么多年的饭,还想带着嫁妆回家,别是在别处养了什么人,这会子一心去投奔?”    这话说的恶毒,只差明晃晃的说她在外头养汉子了。    小董鄂氏柳眉倒竖,气的胸脯一阵颤抖,完颜氏敢这么嚣张,也不过仗着她父母不爱她罢了。    丈夫立在一旁,横眉冷目的望着她:“你怎么越发不懂事了,不能生孩子,谁也没有怪你一句,整日里自怜,倒像是府上苛待你,这会子还要拉着我府上的财产走,谁答应了不成。”    这话一出,小董鄂氏彻底死心了,本来大张旗鼓说要走,也是存了被挽留的心,这会子又羞又气,只恨得牙根都是痒的。    董鄂氏家里兄弟多,林林总总十来个,带着家丁、伙计,也有小百人,董鄂·洐铸冷笑一声,挥手就朝着小院而去,他家姑奶奶是低嫁,还真当无人理会了不成。    想到这里,埋怨的瞪了小董鄂氏一眼,有时候人受的委屈多,也是自作的,但凡回去的时候说一声,谁又能白看着她受苦。    对他们来说,纳妾是小事,谁也不曾多想。    格勒看他们跟强盗似得冲进去,脸涨得比猪肝还红,在一边跳脚囔囔:“自家姑奶奶有毛病,反倒去别人家里闹一场,算是什么道理。”    洐铸懒得理他,带着伙计跟将军府上的家丁对峙,免得绕了妹妹的好事。    格勒见抵不过,直接冲着里面的小董鄂氏吵:“莫不是真的在外头养了汉子,这才急不可耐的闹出这丢人的事。”    小董鄂氏又气又急,这会子一二百人在,男人女人都有,这名声要是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因此推开二门又走了出来,冷笑道:“原本不想揭你的短,好歹是夫妻一场,多少给你留些颜面,你既然想闹,不妨明白的告诉你。”    “我一个人不能生,算我是不下蛋的母鸡,没用的女人。”    “我给你抬的妾室不能生,算是我包藏祸心,要断你家的种。”    “你亲娘给你赐下的妾室,还是不能生,算是我在里头捣鬼。”    “那你亲娘赐下,又养在自己屋里,让你去玩弄的妾室,还不能生,那你到底说说看,这玩的是妾室还是别的什么?”    不就是互相泼脏水,谁又怕了谁的。    洐铸嘲弄的扫视着格勒,大剌剌的说道:“女人面皮子薄,不忍闹的太过,好歹把我劝住了,那你倒是告诉大家,到底是玩弄别的一屋子的人,还是你压根就是个没种的东西?”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都憋在笑凑过来,看向完颜氏和格勒之间的眼神就不对了。    完颜氏看事情不利于自己这方,跳脚道:“圣上讲究孝道,如此编排长辈,算是哪里的道理?”    小董鄂氏淡淡的笑了:“长辈怎么是要尊敬的,畜生算什么长辈?”    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定会沦为笑谈,本打算紧捂着解决,谁知道闹到这一步。    反正婚书已经作废,这婆婆拿孝道也压不倒她头上。    海棠话音刚落,卫有期就赞叹的击掌,不怕女人名声差,泼辣,就怕为了别人三两句话,打碎牙齿和血吞。    再一个这是她预定的西席,自然多关注了些,心中也更加满意了。    只有敢于打破常规,才能给她教出独立的学生来。    正想着,胤禛披星戴月的回来了,带着一身的寒气,进门就开始搓手,感叹道:“这天越发的凉了,穿着夹袄还有些冷,冻的人直哆嗦。”    卫有期点头,她坐了一下午,也是比较冷的。    苏培盛赶紧伺候着洗漱,端了温水,肩上搭着雪白的巾帕。    胤禛看到盆子,突然间笑了,这盆子是卫有期设计的,非得说要有生活情趣感,做出一个鲜花铜盆来,瞧着着实怪异的紧。    只是已经做出来了,她又发话,不许弃之不用,因此一直用下来,看习惯之后,倒不觉得有什么。    这会子猛然间又想起来这茬,那是越看越别扭。    卫有期歪了歪嘴,她有些不满,在修真界的时候,什么鲜花盆,能做的栩栩如生,花蕊都清晰可见的。    放到室内也是个摆设,好看极了。    谁知道这做出来又笨又重,把她自己都笑哭了。    娇嗔的斜睨他一眼,卫有期撇了撇嘴,帘子一甩,进了内室。    水仙提着膳食进来,没见到福晋还有些诧异,喊了一声:“福晋,用膳啦,今天有大闸蟹,瞧着还不错。”    卫有期:……    出还是不出,这是个问题。    刚刚摔帘子潇洒的进屋,转眼又因为一盆子大闸蟹出去,好像有些伤面子。    但是咕咕叫的肚子,让她无暇他顾,面子算什么,有大闸蟹重要吗?没有。    美味的大闸蟹彻底的抚慰她受伤的心灵,胤禛看的好笑,将剥好的蟹肉放在她跟前,轻声道:“快吃,温的黄酒也差不多了,吃完刚好喝上一碗,暖暖身子。”    卫有期冷哼一声,手下却诚实的吃掉蟹肉。    吃完饭后,两人斜倚在榻上消食,以前都是散步消食的,年纪大了,人也懒了,只想挺在那里不动,消食活动也就变成动动嘴皮子。    胤禛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凉凉的东西,略带着羞涩道:“前些日子去赌石市场寻得原石,切出来这么一块,又亲手雕了,送你玩。”    “练了许久,瞧着还是有些粗糙,你别在意。”    卫有期举起手中的玉佩,在灯下晃动着观察,清透的羊脂玉,刻成流云百福的纹样,最是简单常见,瞧着不打眼,确实他亲手刻成,也就变得珍贵起来。    卫有期宝贝的系在腰间,轻笑道:“这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吗?”    烛火通亮,照耀着她亮晶晶的双眸,又甜又暖,像是含着整个春天,让人不自觉的去探索,去发现。    胤禛越凑越近,两张白皙如玉的脸颊紧紧的挨在一起,薄薄唇像是跟彼此之间有吸引力,转瞬贴在一起。    又绵又软,又香又甜,让人恨不得溺闭其中,永远不愿分离。    一双大手上下寻觅,像是要发现宝藏般,一寸也不肯放过。    外面一阵寂静,偶尔有风吹拂着树枝,不时的敲打在窗上,弄出些声响来。    弯弯一轮月,朝着大地散发着清辉,像是看到了什么羞涩的事情,身周弥漫着红晕,漂亮极了。    待雨歇云收,两人静静的倚在榻上,搂在一起说着话。    情、事固然美好,可过后的温存也让人心生幸福愉悦感,美妙极了。    “过几日抽时间去豫园转转,许久不曾过去,该考察一下了。”    卫有期调皮的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小声说道。    胤禛没有什么异议,捉住她的手不让作乱,这才柔声道:“隆科多前些日子递了请帖,说是要过府一叙……”    隆科多不光给他递了帖子,还给老八也递了帖子,将左右逢源做到极致,还打量他不知道。    老八早就将他透出来了,能盖上自己人的章,自然是早些盖上为好。    胤禛却不稀罕,佟家向着他的人多了,他支持谁,自然有办法让谁掌家,是不是隆科多并不重要。    而且他如今职位不大显,最好用的名头也不过是佟家人罢了,可佟家嫡枝那么多,没了他,还有旁人,多稀罕的人物不成,还脚踏两只船,没得叫人心中不虞。    因着李四儿的事,卫有期和胤禛两口子对隆科多的能耐都在心中打了一个问号,被一个女人制住不打紧,这世上惧妻的男人有很多,可被一个妾室,一个改头换面的妾室给制住,那就让人心中存疑了。    两人絮絮的说了一会儿话,渐渐的没声了,胤禛扭头去看,卫有期紧紧的闭着双眸,已经睡了过去,不由得露出一个轻笑。    将卫有期一把抱起,放在床上,又替她掖好被子,揽住她娇软的身躯,也跟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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