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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陪着阿爹”,软糯的声音里满是对父母的依赖。 “哦”,一脸无奈,这小孩对他的父亲就是有种莫名的信赖。 说开了,两人心中压着的大石也被轻轻放下。 一夜无眠 百花不是个喜欢拉家长里短的人,邻居们上门拜访的时候她只能束手束脚地任她们摆布。 来的都是一些和百花差不多大的女人,仅有的几位年龄大一点的随便说了几句就回去了。 不过还好留下来的人里也有擅长聊天的,有她们撑着场子,百花就继续坐在那当花瓶。 东家长李家短,叽叽喳喳地茶水话中时间过得倒也快。幸好蘅被别的孩子找出去了,要放在这准被闷坏了。 看着时间晚了,年轻的妇人陆续回家做饭了。 看着磨磨蹭蹭还不走的李嫂,百花投以一个疑惑的表情“李家嫂子还有事吗?”刚刚聊天的时候她话不多,百花以为她只是来凑热闹的,现在看来是有事。 见百花问起来,林水儿也不磨蹭了,走进百花就拉着她的手,“就是有件事婆婆让我和你说一下”。 林水儿的声音很小,不注意听百花根本听不清“李奶奶?”这不是刚来没多久就离开的那位吗? “嗯,婆婆让我跟你说如果可以你就快点逃!”小声地说完这句话,她又变回了那个少言寡语的人,匆匆离开百花家。 本想留住林水儿问问到底是什么事,又见李芳突然转身“你也不要去家里问了”。 “诶,”百花徒然地伸手想叫住她。 “这是什么事呀,有话说又只说一半”,说真的被她这么一说,百花的心里已经开始发毛了,不会真有什么事! ☆、宝象国 窗户外, 淅沥的小雨打着月季的花瓣。 感受着透门而来的寒风, 百花打了个冷战。透过院墙可以听到隔壁邻居家狗的叫声,声音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空荡。 听了今天林水儿的话,百花心中总感觉不安, 可是尽管有蘅在身边, 百花还是感觉心里没底。 再次检查门窗是否关严,百花实在撑不住了才沉沉睡去。只是窗外的风还是那么大,像极了当年百花被拐时的那阵风。 早晨醒来时百花松了一口气,终于熬过了这个晚上。 “咚咚咚”, 小院的平静被敲门声打破。 来人是一位年轻男子,穿着月白的长衫,摇着折扇, 向百花彬彬有礼地行礼。 “你是?” “在下于飞,这是小生的一点心意,特来贺乔迁之喜”。贺礼被绸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看出不出里面是什么。 无功不受禄, 况且这孤男寡女的, 百花也不好凭白收人礼物。而且于飞的行为怎么看都有些不合时宜。 古代可不是开放的社会,就算是邻居也不见得男女之间的来往是毫无障碍的, 今天他来献殷勤确实是有些奇怪。 “不好意思”,百花将贺礼推回去“这礼物我不能收”,说完回以一个尴尬的笑容。 把贺礼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于飞展开扇子坐在一旁准备和百花聊天,昨天百花搬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只不过昨天来的人太多,他只能今天来。 看着他大冷天扇着扇子还自认潇洒的样子,百花大概可以猜出这个人的一些特点了,绝对是自恋无疑。大冷天扇风,大哥你是嫌不够冷吗? “白娘子是一个人吗?”尽管百花没有留他的意思,于飞还是厚着脸皮坐下了。 “恩,于公子来这是?”百花是新来的,还不了解周围的住户,不过他来找一个单身女子做什么? “我也是昨天搬来的,想着我们俩这么有缘就上门来拜访拜访”。 “哦,那还真是巧了。”本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答完后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他的下文。 于飞有意无意地看着百花,百花装作没看见地看着门外。 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百花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于公子还有事吗?”百花笑着问于飞,看这样子他是不打算走了? 被百花这么一问,于飞抿嘴微笑,“不知在下能否厚颜留下来吃一顿饭?” 咳,没想到他来这里是为了这件事。“手艺不好,于公子不嫌弃就好”,已经很久不做饭了,百花希望她的大杂烩汤做的还能吃。 “不嫌弃”,听百花同意了,于飞将桌上的礼物又推了过去“实在是刚搬进来,家中还没来得急雇佣做饭菜的人,今日也不方便出去外面”。 百花不会做饭是真的,只是她没想到只是一年多没碰厨房,做出来的饭菜已经到了难以下咽的地步。 反正她对吃的不是很挑,只要不是特别难吃她都能勉强用来果腹,就是不知道于飞怎么看了。不过这样也好,一次就让他断了下次再来的念头。 看着拿着筷子踌躇着往哪下筷的于飞,百花满脸尴尬。有这么难吃吗? “于公子的家在哪?”说是新来的,百花昨天也没听到什么消息,不会是哄她玩的? 勉强将一口饭咽下去,于飞笑得很是痛苦“就在你家隔壁,有时间白娘子也可以去我那里串门”。 “恩”,见他吃得那么视死如归百花也不好再说什么,灰溜溜地吃完饭就赶紧撤了。 将于飞送到院子外,果然见他从隔壁的一个小门进去。买屋子的时间是在同一天又是在隔壁确实是很巧了。 转身进屋,恍惚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百花回头身后却什么都没有。压下心中的疑惑,百花快步进屋。 虽然林水儿叫自己不要再去找她,但是这件事百花绝不可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让它过去。离开这里很容易,但找不出问题的原因她就不可能安稳地住在一个地方。 林水儿的家还是很好找的,但是让百花郁闷的事,昨天还热情上门的邻居今天听她说要找林水儿都嗤笑一声然后才说出林水儿家的地址。 来到林水儿家门口,百花看着门上的黄色符纸就皱眉。看到这符纸她就想到波月洞中漫天飞舞的传音符,只不过波月洞中的符纸更高级罢了。 敲开李府的门,就看到进门的院子里摆着一个鼎,鼎里插着三根燃着的香。 经历了奎木狼的事,看到这样的场景百花还是忍不住想到了封建迷信这个词。这些东西不会和自己昨天的事有牵连?百花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一进门百花就想去找林水儿的婆婆问个究竟,可是当百花走到李氏面前的时候她却避开了。百花看得出人家这不欢迎自己,但为了心中的疑惑,百花又问了林水儿的去处。 “水儿”,百花喊了一声跪在蒲团上的林水儿。 许是没想到百花会来找自己,林水儿吓了一跳后又坐回了蒲团,“都说你不要来找我了”。 “既然你已经给我提醒了,为什么不让我了解得更清楚呢?”现在的林水儿和在百花家的不一样,现在的她看起来沉稳了许多,不像昨天就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林水儿摇头,“别问了,既然你不想走,那么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不管百花如何询问,林水儿最终还是没有松口,带着满满的失望,百花回到了家。 蘅还没回来,百花却在桌子上看到了一束菊花。 菊花清新可爱,被整理地很整齐。 花的下面放着一张字条: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很突兀,百花原以为这是蘅摘回来的花,没想到是另有其人。没有署名的字条,百花却想起了今早登门拜访的于飞。 ☆、于飞 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的花, 百花心里有一股微妙的情绪滋生。 蘅从外面跑回来, 百花看到后赶紧放下花走过去。 许是玩得太疯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他的衣服还都是整整齐齐的,现在都已经被扯乱了。 “蘅, 今天和谁一起玩了?”用帕子擦去蘅额头上的汗。蘅比从前充满了生气, 像一个真正的孩子会疯会闹。 “清歌,柱子,还有于飞叔叔”蘅跑到桌子旁拿起一个苹果就啃。 “于飞叔叔?”怎么又有他的事? “恩,叔叔还说让我们明天去他家玩”。 * 于飞家里的布置和百花的院子差不多, 只是院子里的月季被换成了垂柳。 看出这里打扫的痕迹,百花看着眼前诚恳的男子面露不解。 “白娘子,我们去那边坐着说怎么样?”蘅已经被于飞的一个小玩意吸引到屋子里玩了, 现在院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跟着于飞走到石桌前,百花静静地看着他,今天他找她来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说。 “白娘子,”于飞说话的声音变小, 脸也慢慢涨的通红“其实, 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小生就喜欢上你了”, 说着一把抓住百花的手,眼睛都不敢往百花的方向瞄。 百花尴尬地把手用力抽回,干笑道“于公子说笑了”。 虽然是第一次被人表白,但该拒绝的时候还是要拒绝的。她是那种将就的人吗?肯定不是呀! “白娘子,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于飞开始变得语无伦次,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只是无意识地揉着衣服。 嗯嗯,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能答应你呀! “在搬来这里之前,我走过许多地方,当我看到白娘子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就不想走了。我想留在这,和你一起”。 “对不起”,所以那句凤求凰的是还真是他写的…… “不”,于飞起身走到百花的身旁“你听说宝象国少女失踪的事吗?” “恩”,这件事至今还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呢,总觉得这和林水儿说的事有什么关系。百花正色道:“你要说什么?” “宝象国中失踪的少女都是尚未婚配的,如果你嫁给我,不就能避过这场灾祸了吗?”说完想再次握住百花的手。 百花抬手撩发,巧妙地避开了于飞的动作“应该没事,而且我也不希望我是因为这个原因成亲”,怎么说她也是和妖怪住过一段时间的人,小小采花贼百花还不放在眼里。 看着于飞还不放弃的样子,百花对于飞的好感度急剧下降,沉下脸“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带蘅回去了”。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地就往屋子里走“蘅,我们回去了”。 蘅趴在桌子上睡地香甜,百花上前轻轻拍他的脸想把他叫醒。 “不用白费力气了”,于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同的是这个声音比之前的多了几分沉静少了几分特意的讨好,听着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惊讶地转身看着于飞,月白的长衫无风自动“是你?”一瞬间百花将于飞和那个‘采花大盗’联系起来。 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前后变化那么快?自恃还是有些拳脚功夫,百花也不惧于飞“你把蘅怎么了?” “让他睡一觉而已”,于飞走进百花,“现在你还要和我在一起吗?最后的一次机会哦,错过了,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把气吐在百花的耳边。 百花打了个哆嗦,正视于飞“就你还想威胁威胁我?”抱着蘅就要越过他。 不得不说,此时的百花真是霸气侧漏。 “是吗?”伸手对着百花的后背。 百花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定住了。 “怎么样?还敢大放厥词吗?”手一寸一寸地摸上百花的脖子,不顾百花的反抗一口咬了上去。 “女人的味道就是好啊!”看了一眼咬牙切齿地百花,于飞感叹“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 “你是什么人?”忍着脖子上湿漉的恶心感,百花恨不得生啖其肉。 “你说呢?宝贝,我可是提醒过你的”。 “失踪的少女和你有关?”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连脑子都那么聪明。”带着已经开始僵硬的听他的话的百花,于飞走进了另一个房间“想不想知道其他人在那里?” “不想”,像一尊蜡像,百花此时的行动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于飞让她走哪里她就要走哪里。好像除了思维,身体的其他部分都不是自己的。 “没关系,你很快就见到她们了”,不在意百花的回答,于飞让百花躺到床上“别紧张,你暂时还不会有危险”。 “蘅呢?”蘅现在还昏迷地躺在外面,不知道他会怎么对蘅。 “放心好了,我只要你”,摸摸百花的头“他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到蘅没事百花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了,可是想到自己的处境又觉得事情没有像的那么容易。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百花发现自己在一个道观里。大厅里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和她差不多的女人。看这数量好像也没有多少人,那剩下的人去哪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又蔓延了百花的身体,和其他人一样,百花僵硬地绕过雕像,走进了雕像的背后的小洞。 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从洞口扑来。 强忍着恶心,百花努力记住走过的路线。 黑漆漆的地洞,即使没有光,被控制的身体也能安稳地走在黑夜里。 漫长而又寂静的廊道,再次见到光的时候百花已经完全失去方向了。 这是一个祭坛,祭坛上有一个古朴的大鼎,鼎里插着一把血红的大刀。从百花的角度可以看到鼎里装的不是香灰而是黑红的血液。在祭坛的下面画着诡异的图案,百花盯着看了一会只觉得脑袋空空什么也没记住。 于飞站在血池边,张开双臂等着一个个走来的少女,“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此时的于飞和地上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同了,被血溅到的衣服就像绣满了彼岸花的长衫。“白娘子,过来和我一起”。 ☆、祭坛 不受控制地, 一步步走向于飞站着的祭坛, 百花可以清楚地看见于飞眼底隐隐的兴奋。 “过来,和我一起看看这即将到来的伟大时刻”,示意百花站在自己的身后, 于飞宛若成竹在胸开始让其他的少女走上血池。 当少女一个个靠近血池时, 血池就像是爆开了一样,浓稠地血液慢慢涨高,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血而出。 因为被控制住了,蜡像少女们即使是害怕也只能直挺挺地站在那, 但是看到那样的情景是否昏迷就不得而知了。 百花看到高涨的血液形成了一条蛇的形状。高大的,嗜血的蛇魔,张着黑幽幽地看不到底的大口将面前的少女吞去, 吃完后还发出满足的吼声。 “你不害怕吗?”于飞见百花没有被吓晕,笑着拉住她的手,轻声问道。这声音在这样的场景里生生让人感到一阵凉风吹过心底,“也是, 我亲自选的人, 自然比那些废物有趣”。 抿着嘴,百花不置一词, 若是以前的自己还没进洞就会被吓晕,看到眼前的想法指不定还有轻生的念头,可是现在她不会这样了,她从来都是一个爱惜生命的人,或者说贪生怕死。 “很快就到你了, 不急”,于飞笑眯眯地拍着百花的手,只是在这个场景下总是那么违和。“呀,脏了”,不小心,一滴血沾到了百花的脸上,于飞小心翼翼地将其擦去。 被人不停地动手动脚,纵使是身处险境百花也忍不住怒了,瞪着眼睛警告于飞,面上满是虐气。 像是一个珍宝,百花被小心呵护,留到最后才登场。 “好了,女孩们都被吃完了,现在到你了”,拍了拍百花的后心,将其推往祭坛“放心,对你我会很温柔的”。 祭坛并不远,只是这段路程就好像用光了百花所有的勇气。当踏上祭坛的那一刻,百花闭上了眼睛,先前的坦荡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不用紧张”。 于飞将百花引到祭坛前的蒲团上坐下,嘴里念念有词,最后拿出一把和鼎里插着的大刀相似的小刀在百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 一刀下去,百花的血像不要钱一样欢快地流出。随着血液的流失,百花浑身的力气也被消耗得一干二净,‘大概是要离开了’百花露出解脱的笑容。 等了好久,百花也没等到最后的结果,而且力气也没有之前消耗得那么快。睁眼后却看到于飞青筋暴露,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绕着鼎来回转。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说完,又走到百花的面前,给了她一巴掌“说是不是你?是你害得我失败的!” 被人打了,百花冷笑,阴着脸笑看接近崩溃边缘的于飞,现在他哪还有翩翩佳公子的形容,就是比街上的乞丐也惶恐不能多让。 “最后一次都失败了!”,握紧拳头,于飞将百花拉起“既然你都没什么用了,那你就去陪血蛇!他一定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毫不怜惜地将百花拎到血池的边缘,于飞高声喊道“血蛇,这个女人就送给你了”,说完就将百花放下,往回走。 于飞站在祭坛上看着百花一点点被吞进血蛇的肚子里,眼角都变成红色的了,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会觉得现在的他已经不能被称作人了。 当百花被吞进蛇肚的时候,百花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浸入了一个密度很大的液体里,周身充满了腥臭味,像是被发酵了很久的口臭。 等到能睁开眼睛的时候,百花看到了先前被吞下去的女孩。只不过现在她们都变成了一具具尸体被垒在中央。 尸山上爬满了血丝,蠕动在每个女孩的身上,血丝划过的地方就像被时光加速一样,迅速地苍老枯萎。 可能是远离了于飞的控制,百花现在已经能自己控制身体。只是即使是获得了控制权百花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僵硬的,失去支撑的身体瘫倒在地上。 害怕并不能解决眼前的困难,百花拿出蜗牛壳打算死马当活马医。 小小的蜗牛壳在百花的操作下开始变大,血蛇中的血丝也在慢慢靠近,看到血丝已经爬到了自己的脚边,百花的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 蜗牛壳现在只有四分之一人高,百花根本钻不进去。 当血丝已经爬上百花的脚背的时候,蜗牛壳已经有了半人高了。当机立断百花趁着血丝还不是那么多马上就钻进了蜗牛壳里。 一钻进去百花松了口气,这里面的空间比想象中的大,除了不能直起身,其他的动作还好,而且蜗牛壳里之前被百花塞进了许多东西,这下吃穿是不愁了。 看着血丝进入蜗牛壳后开始消散,百花最后的担忧也消失了。 躲在蜗牛壳里就意味着只能等别人来救自己,出了蜗牛壳又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看着越来越少的食物,百花原本逃脱升天的庆幸也变成了焦虑。难道躲进这里只是为了多活几天? 这几天血蛇的肚子里还是不断地会有女人被丢进来,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些女人里不只是年轻的女性,有些年纪大的也混在其中。可能是年轻的女孩都躲在了家里,他很难抓到了,百花猜测。 血蛇内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已经到了呼吸不了的地步。百花发现随着丢进来的人一天天的增加,血丝好像达到了饱和的状态,血丝现在已经有一条拇指粗的蛇那么大,它们都懒懒地趴在角落里看着堆成山的女人。 这些女人得到身体的控制权后,尖叫声不绝于耳紧接着又往人群中挤去。有些胆子小的一醒来就晕在了原地。 她们都是在深宅大院里长大的,从没见过这样的情景昏过去也不足为怪。只是百花未免觉得可惜,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这是建立在那个人身上有足够勇气的基础上的。 百花无奈地笑了笑,自己也不比她们好多少,过不了几天她也会像她们一样,饿到没意识······ 于飞最近很焦虑,不管他怎么实验血镰都没有任何反应。 白娘子进城的时候于飞就盯上了她,住在她的隔壁也只是为了更好地接近她。其实在献祭人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这种方法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他的时间不多,要是再拖下去师门发现了他就再也没法翻盘了。 于是这几天他不断从周围抓女人来献祭,于飞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他了,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不是修仙之人他就没什么害怕的。 于飞是宝象国东面厚土宗的一个外门弟子,自从找到了这把血镰他就开始从各地抓少女进行献祭,开始时是边远的小山村然后蔓延到了宝象国中。不得不说力量是个很诱人的 东西,即使有被发现的风险于飞还是越来越疯狂了。 可能是足够的血液刺激到了血镰,血镰上有流光一闪而过。看到这里,于飞狂喜,伸手就要去拔血镰。 血镰轻飘飘的,但于飞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哈哈哈,我终于成功了,我看谁还能阻挡我!” 走出地洞,于飞见到了久违的阳光。 ☆、一见面就投怀送抱 此时距离百花被抓已经过去半个月, 树上已是光秃秃的一片, 提着血镰于飞长啸着跑下山。拦路的枝丫被血镰轻而易举地砍断,现在于飞只感到胸中酣畅的快意,好像一切都得到了解脱。 “你有见过一个年轻的女子在这出现吗?”一个沉稳的声音叫住了沉思中的于飞。 于飞嘲讽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就他还想拦住自己?在于飞看来此人就是来抓他的, 只不过看起来有点弱。 说话的是奎木狼,当发现他已经不能找到百花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飞下凡间,之前的所有思虑都被抛到了脑后。现在的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凡人, 这也就不怪于飞如此小看他了。 奎木狼本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眼前的人表情不好他也只是笑了笑不去追究“如果有请告知在下”,见于飞没进一步的反应, 奎木狼只好去别的地方再找找。 握紧手中的血镰,于飞有种上去将那人手刃的冲动。“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提着血镰,于飞猛地往奎木狼身后扑去, 刀尖冲着奎木狼的背心, 形成一股冲势。 感受到身后的威胁,奎木狼一个巧妙地转身将将避过血镰的刀尖, 抬手朝于飞的手腕劈去。 “哐当”,于飞一个不稳,血镰就落到了地上。于飞咧着嘴朝奎木狼嘶吼着,失去血镰支撑的他现在就像一头野兽,毫无理智地就往奎木狼的方向跑去。 “嗷”, 双手像剪刀一样向奎木狼剪去。 往后退了几步,奎木狼轻点足尖往上飞去“你从哪找到这柄刀的?” 双眼中闪着红光,于飞已经听不到奎木狼说地的话了,他只知道只有杀了眼前的这个人他失去的一切才会回来。 几番动作,奎木狼最终将发狂的于飞按倒在地。“看来你已经被这柄刀给完全影响了,你是怎么唤醒这柄刀的?” 一般来说留在人间的魔器都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这些魔器不是已经损坏就是陷入了沉睡,如果没有特定的方法这些东西也就是一把废兵。这个人什么都没做奎木狼不相信。 刚刚就见到这个人从山上下来,奎木狼沿着路看见了矗立山顶的道观。远远地奎木狼就闻到了从道观里传出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看到这样的情况,奎木狼也不禁皱眉,这里一看就知道这里死了很多人。他对人类的生死是不在意,但是在百花消失的这个关头,任何不同寻常的现象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反极必有妖,说不定他能借此找到百花。 蘅只是告诉自己百花失踪了,但究竟是怎么失踪?在哪失踪的他全都没印象。所以奎木狼只能一寸寸地翻找宝象国了。 走进道观里,三清雕像端坐于供台上,蜘蛛网爬满了道观里的角角落落,积满灰尘的的供台,摇摇欲坠的窗,这是一间废弃了很久的道观,什么都是旧的,唯有血腥味是新鲜的。 绕过供台,奎木狼走进了那个幽黑的洞口。 来到洞底,奎木狼一眼就注意到了还在翻滚的血池,血腥味都是从那传来的。 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了,奎木狼皱眉转身问于飞“你杀了多少人?”,他只是一个人类手足相残居然到了这种地步。 早已失去意识的于飞哪能回答奎木狼的问题?只是不停地在奎木狼的手下挣扎,吱哇乱叫着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将于飞弄昏,随手将他丢在角落里。血池里的血被他慢慢吸起,血色的蛇身不停地在血池里挣扎,乱摆的尾巴把血溅得到处都是。 “嗷嗷,是谁?”空荡的声音从血蛇的嘴里吐出,只是他还没等到答案就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奎木狼左右一扯血蛇的整个身体都炸开了。 看到熟悉的蜗牛壳,奎木狼飞身将百花的蜗牛壳接住,迅速离开了这个已经乱七八糟的地方。 被抓来的女人在几天的折磨下已经死伤大半,剩下的也只是苟延残喘,活不久,奎木狼也没有救她们的兴趣。 百花躲在蜗牛壳里的时候只感觉到山摇地动,蜗牛壳连着转了几圈,本就晕乎乎的百花变得更加难受。 “呼”,终于,百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今天的空气好新鲜啊!趴在蜗牛壳里的百花只觉得此刻是美好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还能呼吸这么新鲜的空气。 “你是要在里面住吗?”奎木狼看着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蜗牛壳笑着问道。 “恩,我就不出去了,你们别来找我了”,百花深深吸了一口气,有力无气地说道,自从被那些外来的女人发现后就不时会有人来找她,要吃的,求帮助,甚至有些人还想进百花的蜗牛壳里。 本来粮食就不多,给她们分哪里够?所以有一个后妈心的百花狠心拒绝了她们所有无理的要求,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悄咪咪趴了一下,百花才反应过来,血蛇的肚子里可不会有男的!将头伸出壳外,百花才看到一脸闲适的看着自己的奎木狼。 那天天气很好,获得新生的自己好像看到他在发光。老了的百花在一个午后写下这句话。 “你好!”抬手朝奎木狼打招呼,现在她已经不知今夕何夕了,只觉得现在的自己真是傻透了。 “恩,起来”,奎木狼朝百花伸手,眼底满是笑意,现在总觉得看见她就忍不住地笑,连她邋遢的样子都异常可爱。 “哦”,呆呆地把手伸向奎木狼,接着他的力量站起了身。只是可能是在壳里待太久了,百花还没站稳就趴到了奎木狼的怀里。 “一见面就投怀送抱吗?”难掩的笑意从奎木狼的眼睛里透出,稳稳地将百花抱了个满怀。 “唔”,被奎木狼抱住的百花很快就昏了过去,被抓的这些日子已经透支了她身体的所有力量。 “睡!”,将百花打横抱起,奎木狼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山。 ☆、回 “阿爹, 你找到娘亲啦!”见奎木狼抱着百花回来蘅赶紧跑过去, 担忧地看着百花,小手拉着百花的衣摆随着奎木狼走进房间。 “嘘,别吵”, 小声对蘅说后将百花轻轻放到床上。 被抓了半个月的百花现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削瘦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帮百花拨开散乱的发丝,奎木狼靠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阿爹”,蘅小心地扒在床边,好奇的眼光在百花和奎木狼之间来回转动。 “恩, 和娘亲在一起的时候乖不乖?”,清凌凌的声音,远在青天之外。 “恩, 乖的”,蘅乖乖地点头,在阿爹面前他不敢有一点放肆。 “下去!” 第二天早晨,百花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奎木狼抓着自己的手靠在床边睡着了。不适地将手抽回来, 百花起身。 本来就浅眠的奎木狼被百花的动作惊醒, 刚睁眼就看到眼前的人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怎么才一天不到就翻脸不认人了?”帮百花将滑落的被子拉上去, 眼底都是柔情。 ‘吓’,百眼前的奎木狼仿佛换了一个人,走之前不是还特高冷吗?现在改走亲民路线了? 奎木狼的目光过于专注,百花只觉得无所遁形,尴尬地将被子拉得更高。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 闷声说道:“昨天的事谢谢你了”。 没有他,她也不能活着出来,说声谢谢是应该的,但是这不代表她同意他动手动脚!摔。 “你别乱动”,百花突然叫道。奎木狼把被子拉下来的动作吓到了百花,小别胜新婚也不是这么用的。 没有理会百花的话,继续帮百花把被子拉到适合的位置“你这样子不闷吗?” “不闷,不闷,你快出去”,挥着手,百花表达了自己坚定的立场。 “呵呵”,奎木狼看着闷在被子里的百花轻轻笑了笑,害羞就害羞。“那我出去了,想吃什么?” “不吃”! 走到门外,奎木狼站了一会,往厨房走去。 唯有美食不可辜负,这是百花做人的宗旨,睡得正香的时候就闻到有什么东西的香味一只在自己的鼻尖诱惑着自己。 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桌子上摆着的一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羹。被馋虫勾着,百花已经忘记了她现在还防着奎木狼的这件事,光着脚就跑下了床。 眼看着就要摸到那碗吃的,百花却被奎木狼稳稳地抱在了怀里,“怎么不穿鞋?”将百花放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奎木狼比百花高很多,即使是坐在奎木狼的腿上,奎木狼还是比百花高半个头。只是这是一个很微妙的高度,只要一抬头百花就能吻到奎木狼的下巴。 被奎木狼抱着是一种奇怪的体验,百花别扭地想逃离“你放我下来”。 “你没穿鞋”,看着百花玲珑的小脚,圆润的脚趾头正极力往地上踩。把百花往身上又抱了抱,“别动了”。 “呃”,这是一句熟悉的话,百花吓得一动不动,“那你放我下来”。 “不放,就这么坐着”,把百花牢牢地固定在怀里,端起桌上的鱼羹“来尝尝?” 百花闭嘴,即使是再好吃的东西百花现在也不想吃了,抿着嘴把头转向旁边。 奎木狼长得人高马大的,搂着百花还能将羹喂到她的嘴旁,“试试?味道应该不错。” 闻着碗里飘来的香味,百花的鼻子轻轻嗅了嗅“好香”。轻轻的一句,本来只是在心里感叹的,没想到不小心被说出来了。捂着嘴,百花的脸已经像一只熟透的小龙虾了。 眼角上抬,奎木狼将鱼羹端到百花的面前“自己吃?”怀抱着百花,将汤匙递给她。 眼看吃的都快凉了,奎木狼还没有放自己下来的意思,只能将就着喝着汤了。 雪白的浓汤,爽滑的鱼片,层层叠叠的味道冲击着味蕾,百花不禁闭起了眼。 其实这样的姿势是有点奇怪的,因为被抱着,百花喝汤的时候只能往奎木狼的身上缩,在奎木狼的衬托下,百花就像一个小女孩,脸都要埋到碗里了。 “好乖”,顺着百花的头发,奎木狼叹道。 忍,为了吃的!百花加快吃东西的速度,吃到嘴里就是自己的了,先解决眼前的吃的,再解决身后的疯子。 “这是从哪买的?”,没想到还有做饭那么好吃的人,百花决定以后她的伙食就由这个人承包了。 “喜欢吗?”温柔地看着酒足饭饱的百花,奎木狼心中也一阵满足。 “恩,挺好吃的”,吃完后,百花又试着从奎木狼的身上下来,只不过,看着被转着正对他的动作,百花崩溃。 “放我下来”,百花生气了,这人一回来就占她便宜,有毛病吗?扭着奎木狼手臂上的肉,百花泄愤。 只是,不知道他这是练了什么功法,看着柔软的肉既然连扭一下都不行。 于是,百花心中的怨气更大了,眼泪提溜着在眼眶里打转,“你放我下来”,声音里的哭腔没有一点掩饰。 看着委屈得嘴巴都撅起来的百花,奎木狼心中只觉得好笑,这些孩子气是跟谁学来的。亲亲百花的额头,“不哭了,我就是想抱抱你”。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离开她的日子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久,但思念却与日俱增,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想好好抱抱她。 现在却把她的小脾气给逗出来了,奎木狼的心也是柔软得一塌糊涂。 “还要休息吗?”,她睡的时间应该不够,多休息才能养得白白胖胖的。只不过,她去睡了,他只能拉着她的手干看着,这远没有抱着百花来的舒服。 “如果不想睡了,” 没等奎木狼说下去,百花立马插嘴道“我想见蘅,然后睡觉”。 哼哼,不能给他一点点的空子,虽然是夫妻,但是她是被拐去的而且他还是个长得不怎么样的蓝皮妖怪,嫌弃他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 被打断话,奎木狼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地笑了笑,又在百花的额上印下一吻“好”。 垂眸吻着百花的额头,百花浑身紧绷,她,她总觉得他的睫毛扫在了她的头发上。那感觉,酥酥麻麻的。 ☆、女儿国·游 被奎木狼趁机吃豆腐, 百花想把奎木狼推开“你抱着蘅, 不用抱着我”。 蘅紧紧地靠在奎木狼的身边,嘴唇有些发颤。虽然是妖,但是他现在还没学会飞。听到娘亲这么说, 蘅期待地看着阿爹。 他们现在在一朵黑云上, 去奎木狼所说的西凉女国。 “你不是和小洛说想去看看女儿国国王吗?”上云头之前奎木狼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一句。 “啊,怎么啦?”百花已经忘了自己曾经和小洛念叨过这些话,再说只是随便说说的话,早扔到爪哇国去了。 “现在带你去看看”, 说完也不管蘅是否站稳,牵着百花就往西方飞去。 奎木狼的做法说对也对,毕竟百花是个凡人, 虽然是被改造过的但是蜗牛也是不会飞的嘛,小心呵护也是应该的。 百花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有特别激动,她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他说的女儿国国王和她说的不是一个人!这年头西游记里的女儿国国王还没继位呢。 不过去就去, 百花还是很好奇他一个大男人在一群很久没见过男人的女人堆里会怎么样?会不会被人群起而扑之? 百花想着想着不自觉就露出了迷之微笑, 被人抱着的不适感也没有那么大了。 “到了”,牵着百花的手, 三人缓缓落地。 现在的奎木狼和之前的完全就是两个模样,百花曾经试探性地问了一些。但是被两次武力压制后百花只能含泪承认,他的确是本人,货真价实的那种。 三人落地的地点是在西梁女国的国外,附近人烟稀少也没人注意到突然出现的三人。 看着奎木狼慢慢变化的外貌, 百花脑子瞬间就不转了。 看着百花的样子,奎木狼笑着摸了摸百花“好了,我们进去”!声音一如既往地醇厚,像水一样包容万物。 “你你你”,指着奎木狼,百花说话磕磕绊绊的,这还是他本人吗? 月白的肤色,好像可以看见皮肤下的血管。赤红杂乱的发须变成了飘逸的黑发,随着风不断有发丝扬起。仔细看菱花般的薄唇轻轻上扬,璀璨星目里有化不开的柔情。身形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不过,大哥你的黄袍呢? “为什么变成这样?”,脑子有点不够用的百花反应迟钝,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熟人。 清冷,这让百花想到了一句诗:忆君迢迢隔青天。如果不是和奎木狼熟一点,这样的人百花是不敢上去搭讪的。 “进去有些麻烦,变回原样好些”,拉着百花的手,三人走进了西梁女国。 蘅是第二次来到如此热闹的地方,第一次是宝象国那里来往的人很多,是秋天。这一次是西梁女国,满街都是女的,在冬天。 不可避免的,奎木狼一出现就吸引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看着渐渐形成包围之势的人群,百花只能在心中暗暗叫苦。 “这位郎君是从哪里了,要到那里去呀?”,一个被众人推拉出人群的年轻女孩先朝奎木狼施了个礼就红着脸问出了这句话,问完后身后一片娇笑。 奎木狼颔首,却看着百花,“我是陪夫人来此”。 同时被这么多人盯着百花的压力也很大,尴尬地朝着她们笑了笑就拉着奎木狼钻出了人群。 尽管来到偏僻的小巷,百花还是觉得有人的眼光在似有若无地瞟向他们,亦或者说是奎木狼。看着镇定自若的站在一旁的奎木狼,百花气不打一出来,是都是他惹出来的,现在麻烦的却是她! “别笑了”,百花转身,分明就是一个女孩子家害羞的样子。 “夫人如此维护为夫,为夫甚喜”。 “滚”,百花恼羞成怒,抬起腿就往外走。她自己在西凉看看都比有他带着好。 “你们是在吵架吗?”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突兀地插进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百花顺着声源看去,却看到一个穿着邋遢的女孩瞪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俩。 女孩有**岁的样子,已经有快和百花差不多高了。她的衣着虽然乱,但是还是能看出它们原本的华贵。 “没有”,奎木狼温和地对小女孩解释道,“唔,姐姐大概是害羞了”,看着百花涨的越来越红的脸,奎木狼的眼底堆满了柔情。 “姐姐为什么害羞?”这是一个爱问问题的宝宝,以后一定没有朋友,百花见问题的走像越来越偏,脚已经忍不住去踩那个乱说话的人一脚了。 “没什么,”百花正色道,“我们演着玩呢,是,相公”,转身恶狠狠地盯着奎木狼,要是他再乱说什么,她不保证她会做出什么来。 奎木狼展颜,掩嘴轻笑“是的”。 ☆、女儿国 “你们是从哪来的?”小女孩歪着头看着他们三个人。 “从来处来, 到去处去”, 百花突然想到这句话,在这个场景下倒是很合适。 诧异地看着百花,奎木狼笑笑不置一词。 “我能和你们一起走吗?”朱衣已经出宫很久了, 找不到她未来的郎君, 她还不想那么早回去。 朱衣自小生活在西梁女国的宫中,还不懂事的时候,她没有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开始识字的时候,她看了很多描写他国的书, 书中的神仙眷侣对她来说是个陌生的存在。 到后来才了解到,西凉女国中竟然没有一位男子,国中生子都依赖于城外的那口子母河。到了年龄的女子喝了子母河中的水就能怀孕, 就这样一代代传下了女国的基业。 在朱衣看来,她作为女国未来的国王不应该就这么将就着过一生。她希望她的一生会有另一个人陪着自己。 所以,从小就不怎么听话的朱林趁着宫中事忙就偷偷溜了出来。为了防止被太早发现,朱林还让贴身公主装着她的样子在寝宫中拖一下母皇。 出来三天了也没什么事, 在路上的时候看见奎木狼就跟着他们来到了这条小巷里。只不过朱衣不明白, 他们这般吵闹就是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吗? “不可以哦”,在陌生人面前, 百花就温柔多了,抱歉地朝朱衣笑了笑拉着蘅就想走。 “我就要跟着你们”,不管不顾,朱衣上前也牵起了蘅的手。她这么屈尊降贵的和她说话她还敢拒绝她,反正不管怎样她是跟定她了。 在朱衣看来, 百花身边的男子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好相处,跟着这个凶巴巴的女人比较安全。 见过无赖,但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女孩。打又打不来,说又说不听,脸皮厚到一定程度真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了。“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们?”百花只是想在这里逛一下,逛完了她立马走人,就算女儿国国王长大了她也不会再来了。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女儿国的女人如狼似虎。百花觉得现在她有种总统游行的既视感,走到哪都会有一群人看着你偷着笑。开始的好心情都被糟蹋得一干二净。 尤其是身边这个跟屁虫,她们还没那么熟!你这问东问西还没有节制的习惯是跟谁学得? “这是你们的孩子吗?”,朱衣好奇地打探这蘅,左翻翻又翻翻,要不是百花及时阻止,蘅就要被朱林验明正身了。 “诶,朱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呀?”百花最怕熊孩子了,朱衣恰好又是个中之最,真是让百花一个头两个大。 “夫人何必如此无情?既然她想跟就让她跟着!”奎木狼突然说了一句话。 奇怪地看了奎木狼一眼,在朱衣自信满满的眼光下,百花败下阵“跟着就跟着,我们走的时候你要乖乖回家,别以为别人家的小孩我不打!”象征性地向朱衣示了一下威,百花只能容忍后面这个跟屁虫了。 朱衣也是第一次出宫,对什么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传说中的子母河。 将百花拉去了传说中的子母河,朱衣满脸失望之色,这这和她想象中的真是差别太大了。 “百花,你生蘅的时候也喝了子母河的水吗?”朱衣至今还不明白百花和奎木狼是怎么生出蘅的,没有这子母河的水怎么行呢? “······”,百花满头黑线,看着在一旁看笑话的奎木狼,难道要她说这是某种不可说的运动导致的吗? “蘅是我们在路边捡的”。看着蘅泫然欲泣的表情百花违心地说出了这个理由,可惜现在没有电话,要不然她就说蘅是充话费送的了。 “娘亲”,蘅忍不住了,眼睛红红地拉着百花的衣角。 “乖”,揉了揉蘅的头,她现在只想把这个多事的女孩给送走。 “奎木狼,你一直这么抱着百花不累吗?”朱衣自见他们以来就见奎木狼自然地搂着百花,看样子两人还很和谐。 “不累”,这个问题奎木狼很乐意回答,将百花抱得更紧,“我觉得夫人也是欢喜的”。 百花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人,“你松开我”。 “夫人别闹,这里都是孩子呢。” “······”百花现在想摔桌。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朱衣现在还不知道百花不是本国的人,只以为她现在要随夫君外出了。 “拒绝回答”,这是一个无聊的问题,百花依旧面无表情。 奎木狼微笑“你不如问我们是如何相爱的”。 朱衣恍然大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奎木狼,等待他的下文。 “住嘴,我们什么时候相爱了,都是你强迫我的!”,她怎么就没看出奎木狼有好为人师的技能? “强迫?”朱衣眼睛更亮了,她好像在书中看到类似的情节,只不过好像不是他们这样的,朱衣现在急于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同。 “她比较害羞,是这样的”,奎木狼笑了笑,抬起百花的下巴就吻上了她的唇。 辗转,流连 “唔,放开我”,百花涨红了脸,旁边还有两个小的呢。 朱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下巴就要掉到地上了。 蘅则随意看了他们俩一眼又转过头看向别处,他现在都习惯他们这时不时就动手动脚的习惯了。 被百花推开,奎木狼又再次吻上的百花的唇,只不过,这次,更深入了······ 吸气,百花放弃挣扎。这一言不合就动口的习惯真他妈太糟心了。 之后 奎木狼看着满脸通红的百花心中都被塞得满满的,容不下其它。 旁边的朱衣正跃跃欲试地想提出她新一轮的问题,被百花立马打住。“停停停,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他,千万别问我,我要炸了”。 百花在原地转圈圈,心情十分不美丽。 “那个,奎木狼”,他心情很好的样子,她可不可以? “我们要走了,你什么时候离开?”奎木狼的好心情不是对着朱衣的,既然夫人想走了,他们就走。 “······”,朱衣黑脸,过河拆桥,不带这么耍人的。 “夫人,我们该回去了”,拉着百花的手,却被甩开。奎木狼也不在意,再次握住,这次抓的很紧,不怕她甩开。 ☆、女儿国三 看着他们对她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朱衣憋了一肚子的气。清亮的眼睛看着百花, 嘴巴撅得高高的。 “我不管,你们要带着我!”拉着百花的手,百花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诶, ”百花叹气, 熊孩子真是让人无可奈何。停下来看着朱衣百花解释道:“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你真的要跟着我们?”。 “那······”,朱衣迟疑,低着头看向了别处。如果太远了她就不能跟着去了, 离家那么久母皇一定会担心的。 “所以说,你现在就回家,我们也要走了”。向朱衣挥手, 百花又来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身后,朱衣红着眼睛,握紧了拳头。 朱衣看着渐行渐远的百花突然拔开腿追了上去,拉着百花的手就往皇宫跑去。 边跑边气喘吁吁地喊道“我请你去我家玩”。 朱衣的家自然就是女儿国的皇宫, 看着渐渐宽敞的大街, 百花的表情变为了错愕。她无法想象她是女儿国的公主。 奎木狼带着蘅在她们的身后站着,完全没有追上去的意思。 看到娘亲被人给拉走阿爹不为所动的样子, 蘅只能扁了扁嘴,紧跟在奎木狼的旁边。 女国的一大特点就是,女人多!奎木狼父子才站在街上一会,就有一群女人围着他们指指点点。 蘅还小,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只能紧靠在奎木狼的身边,把脸埋到奎木狼的身上。 奎木狼则平静多了,对围观的人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若是有好事者出言调侃他也只是低头避让,仿佛身边的人都是空气。 被朱衣拉着,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宫门下。 当然进宫不是那么顺利的,刚走进寝宫门口,百花和朱衣就被一群侍女给围住了。看样子她们是来找朱衣的,只是看朱衣那样子可算不上高兴。 “公主,您可回来了,女皇正到处找您”,一个身着红色深衣的女官看到朱衣就匆忙上前拉着她。 朱衣大大地抽了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官“轻女被发现了?”轻女就是那个假扮她的侍女,本以为凭她的机灵能撑个几日,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就被人发现了。 女官无奈地朝朱衣点了点头,面上都是对朱衣地同情之色,她已经可以想象公主的下场了。 “那?母皇现在在哪?”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朱衣刚刚拉百花的劲褪得干干净净。 “朱衣,你找母皇吗?”听到女官上报女儿回来的消息,朱玉很快就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了朱衣的寝宫。这才刚到就看见她那一副要逃的样子,朱玉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你以为你可以躲的了吗?” “母皇!”见被母皇揭穿,朱衣也不做任何挣扎,上前就往母皇的身上扑“孩儿好想您,孩儿知道错了”。 被朱衣抱着,朱玉也不说什么,任凭她扯着嗓子在那嚎,反正都是自己人丢人也不怕,而且丢着丢着就习惯了。 可不是吗?看看周围的一群宫女,除了新来的只要是待久一点的人都是一副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 “哭够了吗?”看着朱衣已经变成干嚎了,朱玉适时将她推走。“现在我们来算算你最近又要抄多少书”。 朱衣致力于将女儿教育成一个端庄地大家闺秀,奈何天不遂人愿,生下来的竟然是一个假小子。若不是亲眼看着她长大的,朱玉都要怀疑朱衣的性别。 怎么说呢?对于一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人来说,朱衣那真是日日沐浴在母皇的小皮鞭下。起得晚,抄书;上树,抄书;下河,抄书······总之就是凡是朱衣做了不大家闺秀的事,等着她的就是抄书抄书。 朱衣心里那叫一个苦!眉毛都皱在了一起,看到百花在一旁看得幸灾乐祸地才忽然想起了这个活生生的挡箭牌“母皇,我带了朋友回来”,所以您要给我点面子。 “恩,看到了”,朱玉一早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百花,只是看她好像也没什么事就自动忽略了。“先去领罚,回头再带她来见我”。 也不管朱衣在身后如何咬牙切齿,女皇挥一挥衣袖带走了大片的宫女。 “啊啊啊,”抓着头发,朱衣径直回到了寝宫“你现在这等着,我出去一下”。 私自出宫,呵呵,朱衣已经想到未来她黑暗的日子了。 女儿国的皇宫倒是精巧,移步易景,隔上几步就又是一片新天地。看得出布置的人下了很大的功夫。 她对女儿国国王神交已久,只是没有想到,她年轻时会是这么个假小子的性格,这和她日后端庄娴静的国王形象可不符。 “走,我们现在去见母皇”,朱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就在刚刚朱衣发现母皇居然轻描淡写地又给她加重了惩罚,还一点理由都不给她!她要去找母皇理论理论,虽然知道肯定会失败,但是她要让母皇看到她永不屈服的决心。 “民女见过女皇”,百花向女皇行了一礼,幸亏她当过公主,那一点基础还没忘记。 “恩,”满意地朝百花点了点头,朱玉转头看向在一旁心不在焉地朱衣“你在干什么?”别人都能好好坐着就她小动作最多! 坐正,朱衣抬头,“没干什么?母皇说得对,女儿没有意见”。 “嗯?”朱玉的火气起来。 百花忍着笑看着还是一脸懵的朱衣,这是日常走神的,回答真是完美了。 “啊?”,和母皇对视,意识到可能是答错了,朱衣赶紧挤了两滴眼泪,抽抽搭搭地就开始哭起来。“呜呜,都是女儿的错”。 许是不想朱衣在外人面前卖蠢,女皇也只能挥挥手让朱衣别哭了,“你带你朋友下去”,朱玉扶额,女儿养成这样一定不是她的锅。 “好!”瞬间解放,朱衣破涕为笑。示意百花跟她一起走。 “诺,这就是我家啦”!叉着腰的朱衣小霸王潜质爆棚。 “嗯嗯”,看着依旧孩子气的朱衣,百花失笑“知道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不行,我有些事想问你。” 百花疑惑,“你说”。 “我想找个夫君,你说怎么办?”没停住,朱衣直接就把自己想问的说出来了,只是她那微红的脸怎么看都不像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女儿国四 “你还小······”百花尴尬地解释, 她不反对早恋, 但是她怕朱衣的母皇灭了她。 “百花姐姐”,拉着百花的手,朱衣声音软软地朝百花叫道。 朱衣缠人的功夫很是令人头疼, 百花最后只能妥协“你看我身边那个男的怎么样?我让给你了”。百花巴不得奎木狼离她远远的, 如果朱衣去追奎木狼也好。 “啊?”,朱衣呆住,那个人不是百花姐姐的夫君吗?明明他们那么亲密。 “怎么样?你觉得可以的话就去找他,我先回去了”, 她突然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不要,他很凶”,朱衣不满意。奎木狼长得倒也算是赏心悦目, 但是他个性太清冷了,朱衣的郎君应该是让休朱衣一见倾心的人。 百花无奈扶额,却突然觉得周身被一股暖暖的气流包裹。 “夫人真是调皮”,轻笑着奎木狼将百花环抱。 “你怎么进来的?”看到奎木狼凭空出现, 朱衣吓了一跳, 随即又兴致勃勃地凑上去,“你是妖怪还是神仙?” 朱衣是个爱凑热闹的女孩, 她只知道这世间有神力却从没见过,没想到今天就让她给碰到了。 没有理会朱衣的提问,奎木狼在百花的发间印上一吻“我带你回去”。 被奎木狼抱着,百花只觉得呼吸困难,周围的气息里仿佛充满了檀木的幽香。看着朱衣好奇的眼光, 百花也只能干笑。 即将离去,百花没立场说她将来会遇到的事只能委婉的提一下,“你将来会遇见一个人,到那时候你会找到你的郎君的,希望你不要太偏执”。 将来做了女儿国国王的朱衣会遇见唐三藏,情深不过一面而已。那时候尽管被唐僧欺骗女皇还是在通关文牒上盖上了印章,只是凭女人的直觉女皇最后的结局不会太完美。 百花希望这个姑娘不会一生都卡在这个坎里,她是个值得幸福的女皇。 奎木狼紧紧地抓着百花的手,很快两人回到了城外的空地上。 蘅很早就在那等着他们两了,看见奎木狼回来,蘅马上站起来“阿爹,你们回来了”。 “恩”淡淡地应了蘅一声,将百花带到一旁的树边。 背靠着树,奎木狼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朝百花涌来。 百花的双手被高高举起按到树上,整个人都贴到了树上“你要干什么”,现在百花明显处以弱势,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一起颤抖。 鼻尖对鼻尖,奎木狼温热的鼻息喷在百花的鼻尖,百花的眼睛开始乱转脸就是不敢看着奎木狼的眼睛。 “呵呵”,奎木狼沉沉地低笑着,“怕了”? “没”,百花将头转向一旁,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 吻了吻百花的下唇,奎木狼低声问道,“还要把我让给别人吗?”缠绵的气息依旧在百花的脸上纠缠。 百花略显尴尬“你听到啦”,果然不能背着别人的面说坏话。 “是呀!夫人就那么不想和为夫在一起吗?”百花紧贴着树干,奎木狼紧贴着百花,风起,衣袂轻扬。 “你听错了”,尽量避开奎木狼的气息。以前还好,奎木狼的样子不会给百花太多的遐想,现在他这祸国殃民的样子,百花有点把持不住。 “你放开我?”打着商量的语气,百花问得小心翼翼的。 “乖”,奎木狼用一只手握着百花的手腕,另一只手慢慢磨搓着百花的脸颊。从百花的角度看去,奎木狼长长睫毛下是深不可测的瞳孔。 听到这声乖,百花的脸不争气的红了。眼睛都不敢对上奎木狼。“嗯”小声地应了一声算作是回答,百花的头埋得更低了。 “以后夫人还说今天的那些话吗?”加重压力,奎木狼不敢保证如果百花说一个不字他不会作出伤害她的事。 不喜欢是真的,百花在心底默默到。 见百花不回答,奎木狼也只能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下次不要私自离开为夫了”。将百花的手松开,拉着她走到蘅的身边。 任由奎木狼拉着,百花整个人都是闷闷不乐的。 “回去”! 是夜,星光熠熠。 在波月洞的空地上,奎木狼坐在一旁饮酒。 月光洒下,仿佛在奎木狼的身上笼上了一层白纱。 痴痴地看着这么一副景象,百花的内心也不由得动摇。其实和他在一起也不错,起码他爱着自己。 “你怎么不变回去了?”奎木狼现在还是女儿国时的模样,百花虽然是喜欢但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 “因为你喜欢呀”,看着百花,奎木狼清清浅浅地笑着,眼底的星光比空中的还明亮。 “不,不必的”,百花低头,她不知道奎木狼是怎么看出她喜欢他这副样子的,还是有些害羞。 现在奎木狼以为她是天上的玉女才和她在一起的?如果这个前提没有了,他还会这样陪着自己吗? 百花承认爱情就是让人患得患失的,还没开始就已经在担心了结局。 “你原来的样子也行”。 “不过来陪我喝一杯?”将一盏酒向百花递过来。 “哦,好”,慢吞吞地移到奎木狼的身边靠着他坐下。 将百花拉到自己的怀里,奎木狼叹道:“你好香”。 百花其实并不香,可能是坐在花园里久了身上也带了一点花的香味,奎木狼的嗅觉灵敏可能是闻到一些花香了。 就着奎木狼的手喝了一口酒,百花不禁舒展眉头“好喝”。 “嗯”,穿过百花的长发,奎木狼的手从头顶一寸寸滑到了发尾,“喜欢就多喝点”。 离开发尾,奎木狼的手搭在了百花的腰上。 酒微醺,百花神志有些不清醒,顺着奎木狼的动作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不要离开我,嗯?”低头,贴上百花的唇。 唇上的酒香奎木狼难以忘记,百花的娇憨不时撩动他的心,只是有些事不适合在外面发生。 ☆、往事 “你是不打算回去了吗?”找了一个空闲的时间, 百花问奎木狼。 “嗯”, 放下手中的书,示意百花来到自己的身边。 绕过桌子,百花坐在了奎木狼的身边。“为什么?” “我想在这陪你”, 奎木狼笑了笑, 这里没有天上的人情世故,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有如花美眷相伴有什么不好? 百花“······”,我不信我七老八十的时候你还这么想。 “夫人喜欢为夫吗?”话题一转, 奎木狼问起了这个问题。 ······ “我希望夫人是喜欢的”,摸了摸百花的长发,奎木狼向远处望去“夫人想不想知道我以前的事?” “你说”, 躲开奎木狼的目光,百花最后磨到了奎木狼的怀中,找一个舒适的姿势靠着奎木狼。 奎木狼刚封神的时候为二十八星宿之一,那时候各星宿之间还没有什么等级之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 星宿之间或者说封神的人之间开始相互的较量。 有形无形的权利斗争, 每一次不知有多少人被连累进入轮回。幸而奎木狼交友广泛且待人真诚,在大家的相互帮扶下大部分人都在天庭占领了一定的位置。 “你和紫云仙子呢?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上次紫云来时百花就觉得很奇怪, 现在想来他们之前应该有什么事。 “和我说说”! “可能你会不想听”,奎木狼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开口了。 紫云和他的相识也是在那段混乱的时间里。 其实权利的斗争远没有奎木狼说的那般轻松,当硝烟又一次漫起的时候,奎木狼不小心当了别人的靶子。众矢之的下唯有紫云站出来为他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