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节
心服口服！ 总导演缓缓走到后台，化妆师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但被他很好的掩饰了，一声不吭的继续自己的工作，总导深深地看了眼化妆师，随即对江玲玲建议：“你还是换一首歌？” 她今后的包装路线是走偶像实力派歌手，而今天选的歌除了难以驾驭之外，没有一点跟她的风格沾边，简而言之，就是跟她的形象不搭。 江玲玲从镜子里看着总导，“我已经决定了。” 半晌，她蠕动了下嘴唇，最终仍是抿着唇没问出口。 自从有了质疑投票票数的流言后，她一次都没问过总导，是不是他擅自做的决定？ 或许是自己心底的那点心高气傲，她是有实力的，她一直是靠实力说话，她有很多支持她的粉丝，她什么都没有做，就算真是投票作假，那也是总导的决定。 如果开口问了，或许就会成为共犯。 那么，还是心照不宣来的好。 温凉翘着腿，好整以暇的看着网上的评论，一边兴致极高的挑了几个念给对面面无表情的人听，季熙和揉了揉眉心，眉宇间带着些倦意，冷淡地问：“你真要那么做？” 温凉眉角高高扬起，反问：“为什么不？” 季熙和闭着眼睛，倒不是同情江玲玲，而是觉得没什么必要。 温凉看了他一眼，见季熙和没什么精神，试探地问：“还没消息？” 季熙和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已经习惯没消息了，老爷子直接放出话来，若是他不回去接管季氏财团，就一辈子别想知道他母亲的消息。 那老头别的不行，藏人倒是一流。 一流到他简直怀疑，自己母亲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 温凉沉默了下，不知算不算安慰地说：“在等等？” 说是等，但世界这么大，要找一个人何其困难。 温凉有时候会想，季熙和组乐队，同意他的经纪要求，是不是有一部分原因在里面，只要乐队红了，那个人若还活着，一定能看到他？ 季熙和浅浅一笑，“除了等还有别的办法吗？”顿了片刻，见温凉仍在失神，他提醒道：“直播开始了……” 121、后手出击，评论炸锅 直播开始了！ 编导看着观看直播的人数，愁眉不展。 而且实时讨论区还有许多人在刷不相关的话题。 节目组发言人对投票的事件一直采取回避的态度，这就足以证明许多了，让那些质疑论调的粉丝叫嚣的更欢，他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于是，喊了工作人员帮他看着现场。 他想到一个对策！ “总导演，我们不能这样一直回避，你觉得我刚才说的可行吗？” 总导凝着眉，想了想后说：“你找人看着办！” 这件事发酵的时间够久了，他们不是没请水军，光网络水军的费用都花费了不少，但热度却一直没退去，足见关注这件作假内幕的人有多少。 得到许可后，编导立即去号召人手办事。 他的办法很简单，重新弄一些投票单，找人来签江玲玲和Clover乐队的名字，然后正好把数字弄成当天的数字就行了，工作量是大了些，但也没办法，只要能给出证据就行了。 他满心以为，有了这个，那些一直吵个不停的乐队粉丝们应该可以消停了！ 因为所有观众都是现场签名，所以每个人的笔迹都不同，五百多张票，签名得多找几个人来写出不同的笔迹，至少在拍照的时候不会突兀的觉得都是一个人的字迹。 而这件事还要越少人知道越好。 现场的比赛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观众区不像上次一样激动震撼。 相反摄像在找特写的时候除了请来填场的临时演员，其他观众都是一脸平静，就像是知道最后结果似的那种死水般的平静。 就连评审嘉宾好像都没精打采的。 第一场结束，在统计投票和评审投票休息时，主持人在台下环视一圈都没找到编导。 “多切几个角度，给他们看个清楚！” 编导查看着预备公布的几张作为证据的照片，反复确认没问题后，他登上节目组的官方账号，将照片发布了出去。 选这个时间发布也是有讲究的，刚好节目还在直播，一会的收视率绝对上去！ 编导喜滋滋的回到演播厅，这时，广告时间刚刚结束，正在公布上一场的投票结果，他抽空看了下实时讨论，果然，才发布十分钟，这收视率一下子涨了五个百分点！ “证据出来，Clover粉丝出来认领！” “还江玲玲一个清白，先前没有证据瞎造谣的人呢？” 水军适时跟上，到处刷着评论。 编导满意地笑了笑，这下就万无一失了。 第二场是江玲玲和一个男歌手的对决，江玲玲率先出场。 舞台五彩的灯光集中在江玲玲身上，她身穿一身改良的民族服饰，曲调的前奏一个音节比一个高，光从前奏就能听出这首歌演唱的难度。 现场观众有人反应过来，江玲玲要唱的居然是民族歌曲。 不少人都没听过这首歌，高昂的女高音久久回荡在演播厅里，最后一个音节陡转直下，一曲终了，江玲玲急促的呼吸了几下，灯光亮起，她平静的冲观众区鞠躬。 有人夸赞：“江玲玲的声音好通透！” 也有人质疑：“刚才有几个音她是不是没在调子上，刻意提高了几个调？” 接下来是评审嘉宾的打分时间，主持人站在江玲玲身边，忽然余光瞥见几个工作人员急匆匆的往编导那边跑去，他微微愣了下神，编导满头大汗的抬起头，跟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插播广告。 主持人心底升出不好的预感，这又怎么了？ 编导纠结着一张脸：“这可怎么办？” 主持人不解，他还没见过编导如此犯愁的神色，“发生什么事了？” 编导让开一个位置，一张照片十分明显显示在屏幕上，是一男一女的相拥照片，那个男的是总导，而女的是…… 主持人惊诧的往舞台上的江玲玲看了一眼，这个照片是谁拍到的？！ “就在我们的澄清刚发出不久，几乎是同时，一个营销号就发出了这张照片，真是最烂的时机！” 有了这张照片，本来看到了“证据”的网友一下又炸了！ “原来江玲玲跟节目组总导是这种关系，难怪能晋级，呵呵！” “太辣眼睛了，那总导快五十岁了！” “我的女神……幻灭了！” “节目组给出的证据呢？有没有技术在鉴定一下那图是不是P的啊！” “就是，江玲玲和总导关系板上钉钉，谁知道那所谓的证据是不是伪造的？” 温凉幸灾乐祸的看着《实力唱将》下面一水的评论，乐了。 122、焦头烂额，苦于应对 因为时值《实力唱将》直播，两边的消息又几乎同时爆出来，这会参加讨论的人大大增多，节目的收视率如编导预料的那般大幅度的提升，但评论区却是一溜烟的负面评论。 甚至惊动了总导演。 总导演显然震惊于自己已经够小心了，却还是被拍到了证据。 “有没有办法说是P图的？” 那照片里两人相依偎，举止亲昵，如果说是普通朋友，肯定不行。 但是偷拍的照片清晰度总是不怎么好，说成是P图也是一种可行的方案。 就在这边绞尽脑汁想着回应的对策时，又发生了一件让编导焦头烂额的事情。 他们给出的投票证据被几个眼尖的人质疑，说是字迹有模仿的痕迹，而且更惊讶的是，当天来了现场的五百多个人竟然组了个群，虽然不是全部，但大部分当天的现场观众都加入了群里。 有江玲玲的粉丝，也有Clover的粉丝，为的就是找一个真相。 据说群里将近四百人，他们做了个投票，说当时自己分别投给了谁的票，然后皆发现节目组提供的投票实拍里没有发现自己的字迹，于是结合说字迹模仿的，他们便确认了节目组不仅有黑幕，还作假证据。 “这可怎么办！” 编导愁的直抓头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口碑算是毁了！ 总导发话：“直接回应我们没有黑幕，去找公关解决！” 后台，江玲玲气急败坏的掀掉一桌子的化妆品。 她成功晋级最终决赛，等来她的却是一个这种花边新闻！ 卸了一半的妆面看起来十分可怖，江玲玲气愤的咬着唇，她的评论区里骂声一片，都说她是靠总导上位的，连一些以前她的死忠粉都开始摇摆不定了。 她不能忍受，好不容易抓住了这次机会，她要做人上人，她不会在回去那个拥挤的宿舍，做着最辛苦的工作，她是有资本，有才华的！ 总导演敲了敲门进来，看到气急败坏的江玲玲，微微皱了下眉。 如果风评不转过来，江玲玲此前积攒的人气很快就会如同泡沫一样破碎。 “别担心，公关已经紧急拟声明了，你只要夺得冠军，做好你该做的就够了。” 江玲玲死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再一次确认道：“你答应我会帮我发片的……” 看着总导演布满皱纹，肥大啤酒肚的样子，她心底就忍不住升起一阵厌恶，但如果不巴结住总导演，她就会一无所有。 总导点点头：“我答应过你，自然会做到。” 他不仅看中了江玲玲的年轻**，还看中了她的价值，签下她来，公司赚的才是大头，江玲玲涉世未深，十分好拿捏，说到底，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这件黑幕事件一直持续到最终江玲玲夺冠。 甚至江玲玲还多了一个黑称，黑幕女王。 节目组的紧急声明通篇说的都是文绉绉的废话，有网友总结了一句：任你们怎么说，反正我们是透明没黑幕的，发布的照片不实，还侵犯**。 总导更是被网友连家底都翻出来了，比如有妻儿，儿子在哪里读大学之类的。 江玲玲一下又由黑幕女王转成了插足人家家庭的小三。 许多粉丝都心疼起Clover败给了黑幕，为Clover惋惜不已，乐队粉丝们自发组织了几个应援会，都在论坛上成立了粉丝账号。 温凉看着事态如他预料那般发展，趁着年尾前，给Clover联系了两场演唱会，并发出通知，会在明年年初唱片，唱片会选十二首歌曲，除了两首新歌外，其余的十首歌曲由粉丝投票入选。 乐队粉丝们一个个激动兴奋不已。 Clover是原创乐队，除了偶尔翻唱别人的歌曲，几乎唱过的每首歌都是季熙和作词作曲，每人都想把自己的心头好选进唱片，于是在温凉发出消息后几天，Clover一直占据着热搜的前三位。 这倒让之前的消息一下被盖了下去。 江玲玲气的不行，明明是她先定下的发片时间，Clover好巧不巧的赶在跟她差不多的时候，这要说是偶然连她都不信！ “不行，我也要加几首原创！” 江玲玲不甘心道。 如果销量被Clover压的死死的，她就真的没有翻身的一天了。 “嗯……” 总导烦闷的按了按眉心，早知道Clover会这样，他或许不该让玲玲夺冠，原创说的容易，录音都录的差不多了，现在还去找专业词曲人来为你量身打造？ 本来第一张唱片只想作为试水，投入的预算很紧张，现在Clover却来这么一出？ 123、圣诞约会，甜蜜暧昧 临近圣诞节，街道上到处都是其乐融融的景象。 乔音裹了裹围巾，在咖啡厅里听着轻快的圣诞曲调，望着窗外喜笑颜开的路人，深切的意识到今年快到尾声了。 伴随着“叮咚”一声，咖啡厅的门打开了，一个修长俊秀的身影环视了一圈店内，看到乔音后露出一个浅笑，大步流星的往这边走来。 “等很久？路上有点堵……” 许是平安夜的缘故，一路上堵了许久，像是所有情侣都约定好了要在今天出来一般。 乔音看了眼季熙和，他微长的头发剪短了些，一张精致无暇的脸就这么展露在人前，许是一身黑已经成了季熙和的标志，就算戴着帽子，仍然有许多眼尖的粉丝认出了他来。 就他进来那么会，一眼的功夫里，已经很多客人窃窃私语，忍不住惊喜的目光往这边看来。 乔音忍不住想，所以，就算她在低调有什么用？ 她摇摇头，轻声说：“没有，我提前到了。” 季熙和感觉到周围的视线，无奈的蹙了下眉，转眸对乔音说：“出去？” 乔音喝完咖啡，点点头。 看着深沉的天色，想着这种时候就该窝在家里看剧才对，可偏偏…… 温凉非说他们现在是情侣关系，过节至少应该约个会什么的，乔音当即反驳，这不是假装的吗？ 温凉斜睨她一眼，言之凿凿道：“所以你们除了那次意外以外从没被拍到过同框，甚至有人已经怀疑当初是一起炒作了！” 乔音讷讷无语，暗道，这就是一场炒作啊！ 而且谁说没拍到同框了，上次她去《实力唱将》现场的那期，竟然被拍了一个大特写，后来有眼尖的粉丝发现了，立即就刷起了话题。 这难道不算吗？ 虽然乔音心里有些不乐意，但温凉下了死命令，甚至搬出了最初签约时的条件，乔音只得作罢，不就是约个会吗？反正她也在家闷的够久的了。 临到时间，乔音的情绪久违的有了些波动，约会的话，如果是季熙和或许也不赖？ 念头刚一冒出来，乔音就愣住了，她下意识的晃晃脑袋，不解自己缘何会有这样的想法，被温凉半是强迫性的给打包在一起了，难不成自己也习惯了？ 两人离开咖啡厅，季熙和开车把乔音带到了海边。 敞开的车窗里吹来潮湿的带着一点腥气的海风，乔音拍了拍吹了一天暖气闷的有些发红的小脸，比起热闹的街市区，她更喜欢这种宽阔安静的地方。 季熙和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乔音一直是平静的，倒是少见她如此小孩心性的一面，“别吹太久，当心着凉了，过几天你还有工作。” 乔音撇了撇嘴，她的身体哪至于吹一点风就病倒了？ 倒是忘了，今时不同往日，这身体可不是一般的脆弱。 车子随意停在路上，海水涨潮，沙滩上还残留着一些白日里游客留下的垃圾，乔音望着海面，没有一点光线下，乌黑的海面就像一个望不到头的黑洞，给人一些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