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校园虐渣（完）
程老爷子手中掌握了无数刘婉君的罪证, 包括这些年她帮娘家人掩盖的一些事，当天下午刘婉君便在公司里被警察带走调查，公司也跟着动荡不安。 一天后刘婉君的小姑和徐仁的妈妈也被警察带走, 怀疑他们和一起车祸有关系。 徐仁本来在监狱里也有恃无恐, 因为他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当得知刘婉君三人都被带走调查之后他开始懵了。 没有刘婉君的阻碍, 警方的调查工作开展的非常顺利, 尤其是还有人匿名给他们分享线索。 徐仁在监狱里一天比一天绝望, 他只想想到这辈子都要在监狱中度过就无法接受, 像他这种高学历的人才不应该在监狱里虚度此生！ 当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他被无数人侵犯。 梦境无边无际，徐仁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汗水，他的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可是却看不出有任何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每晚都会重复这样的梦境，身上的疼痛从未停止过，在有一天他被疼到昏倒之后被警察紧急送往医院可是却没有查出任何毛病。 从此徐仁开始了生不如死的监狱生涯。 国庆假期结束后白珂在父母的陪伴下回宿舍收拾东西，同学都特别不解她为什么刚转来不久就要再次转学。 下课后白珂回到教室收拾书本，和程漾再次相遇。 两人的眼神相视一秒钟, 然后白珂转开了视线。 程漾瘦了, 本就消瘦的脸庞变得更加瘦, 眼窝深陷, 眼下还有不算太明显的黑眼圈，白珂知道他这几天肯定过的不好。 她垂下眼眸默默地收拾东西，程漾怕她见到他难受, 悄悄站起身离开教室。 “程漾可真是冷漠，你们两个当了一个月的同桌还一起表演过节目，结果你要转学说不定以后再也见不了面，他竟然一句话不说甚至离开教室。”副班长唐蕊撇了撇嘴。 白珂微微一笑，看向唐蕊的眼神带着莫名的光芒。 下课十分钟的时间足够白珂把书本收拾好。 程漾站在走廊的拐角处看着白珂的父母在班级门口接过她的书包，然后三人一起朝楼梯走去。 程漾回到班级，刚坐到椅子上就听到同学的议论，看着他身旁那张再次空了下来的书桌，眼神黯淡无光。 放在书桌底下的手下意识的攥了起来，他很难受，心像是被针扎过一般的疼。 下午上课前，白珂班级的同学发现黑板上贴着十几张A4纸，看起来像是谁的日记，上面清清楚楚的记下她对物理老师徐仁的感情。 他们在其中的那一页发现了署名，竟然是他们的副班长唐蕊的日记。 后面还有唐蕊室友李娇娇的日记，她竟然也暗恋物理老师徐仁，并且在里面写了很多唐蕊的坏话。 所有人都咋舌，不知道谁这样过分把唐蕊和李娇娇的日记复印出来贴在黑板上。 不过所有人转念一想，他们寝室一共四个人，除了转学离开的白珂，只剩下周美然一个人……但是她应该不会蠢到这种程度。 唐蕊和李娇娇来到教室后得知这件事大哭了一场，他们都在心中怀疑这件事是周美然做的，因为能够得到她们日记的除了同寝室的周美然别无他人。 当天晚上唐蕊暗恋物理老师徐仁的事便传的周围几个班级人尽皆知，因为唐蕊喜欢表现所以周围几个班级很少有不认识她的。李娇娇的事因为和唐蕊的事一起发生，也让别的班级的同学认识了她。 周美然有苦说不出，因为这件事根本不是她做的，可是没有人相信她。在他们三人中也只有她不写日记。 “唐蕊，娇娇，你们相信我，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这么傻！”下午放学后周美然拦住她们两个说。 唐蕊甩开周美然的手：“不要狡辩了，知道我们写日记的只有你，能接触到我们日记的还是只有你，你就是利用‘你不会如此傻到暴露自己’的心理做这件事的！” 今天徐仁没来上课，学生们只是以为他请假了，可是身为老师的班主任却知道有警察来学校调查过徐仁。 在这种时候爆出了他班级的同学喜欢老师，喜欢的还是有可能犯了事的老师，而且喜欢他的还不止一个学生，这让班主任气坏了。 晚自习他把唐蕊和李娇娇叫到办公室谈话。 这件事是白珂做的，虽然这辈子唐蕊并没有欺负过她，可是以前她和她的几个室友对温宜做的一切都应该付出代价。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白珂只是打算以眼还眼让她们也尝一尝校园暴力的滋味。 这几天唐蕊和李娇娇过的都分分外艰难，不仅被班主任叫了家长，而且还一直没有见到徐仁。 刚开始有人开始传言说因为有学生喜欢徐仁，所以影响了他的工作。 唐蕊和李娇娇惴惴不安，害怕真的是她们影响了喜爱的徐仁。 结果没过多久峰回路转，竟然传出徐仁被抓了，因为他涉嫌□□学生，而且只是被发现的就将近十起，每个受害的女生都未成年。 这下子唐蕊和李娇娇傻眼了。 不仅如此，所有的同学都开始排斥她们，因为对于所有人来说，徐仁的所作所为太太令人唾弃，这样的人渣竟然还有人喜欢。 不知何时开始有人说白珂转学是因为她是受害者。这个传言所有人都觉得非常有可能，白珂长得漂亮还是徐仁的课代表。 程漾听到这个事的时候在班级大发了一顿脾气，直接把所有同学都吓得不敢大声喘气。 半个月后程漾骨气勇气约白珂见了一面。 当两人再次相遇的时候，两人的眼睛里都有些泪光闪烁。 程漾像是看不够白珂一般，他紧紧地盯着白珂。 白珂却不敢看程漾的眼睛，她垂下眼眸看着她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小声说：“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 “我要出国了。” 这句话说完白珂猛然抬起头。 程漾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温宜，你不用担心了，我妈妈已经为她的恶性付出代价，虽然最后的审判结果还没有出来，可是她至少要在监狱里呆十年以上来为她的恶性赎罪。” 白珂的嘴微微张开，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对于我妈妈的所作所为我要替她向你道歉，不过我不会奢求你的原谅的。” 程漾这一次见白珂就是要和她告别的，他这次出国学习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心中对他和白珂的感情也没有了奢望，人生爱过一个人尝过爱情的甜蜜已经足以，他只希望白珂幸福。 如果还有微小的奢望的话，他希望白珂不要忘记他，哪怕只是放在心底的某个小角落也可以。 “漾漾……”白珂喃喃的说，看向程漾的眼神充满复杂。 程漾被白珂的眼神看的心头一动，张嘴小要说些什么，最后全部变成了苦笑。 两人接下来谁都没有说话，白珂默默地喝着桌上的咖啡，眼神恍惚，程漾知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白珂需要时间来消化。 一杯咖啡喝完，白珂说：“我会等你，等到我大学毕业。” “温宜！”程漾的声音有些激动，他从未想过和白珂还有未来。 五年后A大。 今天白珂班级照毕业照的日子，白珂和同学们早早便在学校内集合，每个人都打扮的非常漂亮。 白珂一头柔亮的秀发披在脑后，巴掌大的笑脸画上了精致的妆容，脚上穿着一个小高跟鞋，与高中的样子相比，已经完全张开了，也变得更美了。 今天班级预定了摄影师一天的时间，并且租了好多套衣服，看样子是打算痛痛快快的照一次毕业照。 最开始所有人都先照身穿学士服的照片。 黑色长袍穿在身上衬得皮肤更加雪白，虽然宽大的袍子罩住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可是却仍旧美丽动人。 她的室友嘟了嘟嘴，“温宜你真是衣服架子，明明都是一样的学士服，你穿着还是比我好看一百倍。” 白珂轻轻地笑了一下，她今天心情很好，因为直觉告诉她今天会发生一件开心的事。 “下一个动作大家抛学士帽，当我喊完1的时候你们一起把帽子抛向天空并且跳起来，”摄影师说，“注意所有同学都把学士帽朝前面抛过去，抛得高一点不要打到同学。” 摄影师说完之后所有开始准备。 “3，2，1！” 摄影师的声音落下，几十个学士帽被抛向天空，他迅速按下快门记录下这一刻的美好。 抛完帽子，每个人都上前去找帽子。 白珂的眼神不经意的扫到不远处，大树底下站了一个身材挺拔的男生，那个男生看起来好像是程漾。 程漾连夜坐飞机赶回国，虽然只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可是他还是精神抖擞，因为他已经快要一年没有见到白珂了。 当年白珂说她会等程漾到大学毕业，可是程漾等不及，在白珂高中毕业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两人又重新恢复了联系。 因为公司的压力，程漾在国外的生活时间很紧张，每天几乎除了睡觉之后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白珂体谅他，从来不吵不闹。 程漾对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向来没有自信，于是开始加速学习，每天都压缩出半个小时和白珂视频。 他不傻，他不能陪伴在白珂的身边，况且距离也产生不了美，他无法接受被白珂抛弃的下场。 今天在白珂毕业的日子，他也赶了回来，以后再也不会离开白珂。 “温宜，你看什么呢？”白珂的室友看到白珂的眼神一直看向远方。 “看我男朋友呢。”白珂笑的一脸幸福。 室友：！！！ 和白珂四年室友，当然知道她有一个感情特别好的男朋友，因为无论是多么优秀的男生追求她，她都没有搭理过。 “你男朋友终于出现了！”室友有点兴奋，她见过程漾的照片，只是从来没有见过真人。 照完团体照片，下面应该随意拍照的时间，于是白珂笑意盈盈的朝着程漾的方向走去。 程漾一直在关注着白珂的一举一动，看到白珂走出过直接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 当抱在一起的时候，程漾的心才算是彻底的安稳下来。 “你怎么回来了？” 程漾吻了吻白珂的脸颊，柔声道：“我想你了。” 两人毫不避讳的就全班同学面前拥抱，这样一些对白珂有想法默默注视她的男生伤透了心。虽然白珂一直说她有男朋友，可是从来没有见到男朋友的身影，谁知道这个男朋友是不是用来做挡箭牌的呢。 没想到真的有，看起来还那么帅气。 程漾的手摸了摸白珂的秀发，“以后我都不走了。” “不走了？”白珂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意外之喜，“那边都处理好了呀。” “嗯。”程漾为了能在这一天赶回来，前段时间休息的时间很少，可是在他看来这很值得，他已经错过了白珂人生中很多重要的旅程，这一次不能再错过了。 “白珂，走啦。”室友在一旁喊道。 白珂拉着程漾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微微侧头看着他说，“和我一起去拍照？” “走。”程漾回握住白珂的手，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这一次终于见到真人了，再也不用隔着冰冷冷的手机看那有些失真的样子了。 真好。 程漾和白珂走在人群最后面，随着摄影师一起来到学校的正门门口。 白珂去拍集体照，程漾也拿出手机拍照，不过他的摄像头里只有一个女主角，那就是白珂。 拍好了集体照之后白珂心思一转，对站在附近的身材高大的男生说：“你可以把你身上的学士服借我用一下吗？” “可以。”男生因为白珂的主动说话楞了一下，不过在听到她的话之后马上答应下来。 白珂拿着男同学的学士服走到程漾身边。 “给你，你穿上和我一起拍照，我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和你一起毕业。”两人虽然在高中的时候是同年级，可是程漾却已经MBA毕业了。 程漾的眼神闪烁，他突然想到那和白珂同桌的最美好的月一个月。 他默默地把学士服穿在身上，白珂为他整理。 俊男美女站在一起非常显眼，摄影师不用通知便走了过来，在白珂和程漾的身上他有非常多的灵感。 接下来程漾莫名其妙的被白珂拉着换了很多套衣服，因为他们班级有同学没有来，租借的衣服有多余的。 白珂把拍摄费转账给班长之后就从中找了一套最大码的男装。 拍摄一直持续到中午，摄影师带着全班同学几乎把学校走了半圈。 白珂有些受不了了，于是拉着程漾中途逃跑。 顶着中午的大太阳，两人走在校园的小路上，程漾的脸上满是享受。 “这么开心？” “嗯。”这样的生活是他梦寐以求的。 “傻子。” “你的傻子。” 白珂抿抿嘴，程漾的话直接让她甜到心头，于是她停下脚步抬手环住程漾的脖子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动作是程漾早就想要做却一直忍着没有做的，见白珂主动，他心中的猛兽破笼而出，抬手压着白珂的头反客为主勾着她的唇舌一起舞动。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亲吻，也不是两人吻得最热烈的一次，可是却是他们最动情的一次。 中午的校园，学生人来人往，看着这对吻的激烈的情侣眼神中不由划过一丝羡慕。 更有人认出了白珂这个校花来，忍不住拍了小视频发在朋友圈里。 两人吻了一会儿都有些气喘吁吁，程漾又重重的在白珂的唇上亲了一口之后拉着她的手走出校园。 他先带白珂去吃了午饭，然后又开车带着白珂来到一个新开发的富豪小区。 程漾带着白珂来到他准备的新房，里面的装修风格是白珂最爱的风格。 他单膝跪地，举起手中的钥匙和戒指盒，看向白珂的眼神充满虔诚，“嫁给我好吗？” “好。” 两人选在七夕这天领证结婚，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白珂是最先结婚的那个。 两人婚后生活甜蜜。 刘婉君在监狱住了十年，十年后出狱是程漾去接的，但是他并没有主动让白珂去见刘婉君，甚至都没有和白珂提起过这件事。 不过白珂却背着程漾去见了刘婉君一面，她想知道刘婉君在监狱里面带着这么多年有没有后悔过。 刘婉君住在郊区的一栋别墅里，有专门的保姆伺候她，但是这里交通不便，也能看出程漾希望她能离城市远一点。 “你来看我干什么。”刘婉君在白珂面前还想极力保持住她的优雅，但是却没想到这十年的牢狱生涯，带给她的变化不仅是在年龄上，还有心理上，她并不是原来那个雷厉风行的职场女强人了。 “你要是想看我笑话，那就不必了，我是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儿媳妇。” 白珂在心中啧了一下，她还想要是刘婉君在监狱里真的痛彻心扉大彻大悟她可能还会有些不爽，没想到哪怕十年过去了，刘婉君还是当初的那个刘婉君。 这她就放心了。 白珂没有和她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回到家之后发现程漾在家，这些年程漾变得更加成熟，唯一不变的便是对她的爱和宠溺。 见到白珂，程漾心疼的说：“你大可不必去见她。” 白珂当然不是说她是故意去看笑话的，她离开后屋内砸东西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毕竟是你妈妈。” 听到白珂的话，程漾更加心疼，“她是我妈妈，我有责任有义务赡养她，可是你并没有这份义务。” 几个月之后听说徐仁疯了。 这件事程漾并没有告诉白珂，因为他不想让她再想起那些悲伤的往事。 可是白珂怎么能让徐仁就这么疯了呢，这样太便宜他了。 于是徐仁再次清醒，他又开始面对每天的疼痛以及夜晚的折磨。 白珂在程漾的怀抱里闭上眼睛，看着程漾年老的脸，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可是这具身体的寿命已到，她只能比程漾先离开。 “乖，你在下面等我，我很快也来陪你。”苍老的声音依旧带着程漾式的温柔。 “嗯。”白珂看了程漾最后一眼，她有些舍不得程漾，可是也仅此而已。 “器灵，下个世界不要给我总是被人欺负的宿主了。” “好的。” 白珂缓缓睁开眼睛，就被拥进一个带着浓重汗味和土腥味的怀抱。 “我的芳芳，你的命可真惨，做哥哥的不照顾就算了，竟然还想要了你的命，他们不止想要你的命，还想要了我的命，他们是存心不想让咱们娘俩活了。” 听着私心裂肺的哭声，白珂有些发懵，上个世界结束后她不是让凌霄玉帮她选一个不要总是被人欺负被人伤害的宿主吗？ 没想到再次睁开眼睛她就听到这种话，难道这一次她是一个被哥嫂欺负的小可怜？ 器灵：“……正相反。” 下一刻关于宿主的记忆立刻涌现在白珂的脑海里。 这个年代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正是贫苦的时候，宿主程芳芳，今年十六岁。 在一个贫穷的年代重男轻女色彩严重的年代，本来程芳芳应该生活的很艰难，可是事实却与之相反，程芳芳的妈妈对程芳芳疼到心坎里，就连程芳芳的爸爸也疼这个幺女。 程芳芳的妈妈赵美芬在生她的时候早产，因为特别疼爱这个早产的女儿，尤其是她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长大，女儿就像是她自己一样，她舍不得让女儿尝她曾经吃过的苦。 程芳芳的爸爸程老三是个疼媳妇的，本来这些孩子他都疼爱，可是赵美芬心疼幺女，那么他也心疼幺女。 被溺爱长大的程芳芳好吃懒做，连家务都打扫不好，可就是这样赵美芬也舍不得说她一句。 程芳芳上面有四个哥哥，大哥比她大十二岁，大哥的女儿也只比她小五岁，可是在家里却什么活都做，甚至还要帮她洗衣服。 在赵美芬看来，不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没有那么金贵，她疼女儿也不过是疼她自己生的女儿。 况且这年头家家都如此。 程芳芳的大哥愚孝，身为长子必须要赡养父母，所以无论爸妈多宠大妹也没有任何怨言。 二哥的耳根有些软，看着经常吃不饱饭的女儿也很难受，可是他不敢反抗妈妈。 三哥是家里心思最灵活的人，所以争取到了一份镇上的工作，他虽然不喜欢程芳芳，可是也不会公然和父母唱反调。 四哥因为和程芳芳年龄相仿能玩到一起去，所以两人关系最好，程芳芳也经常把自己的零食给他吃。 在这个年代程芳芳简直是活在蜜罐子里。 后来因意外嫁给被村内很多女人惦记的知青后，因为嫉妒因为懒惰和知青每天都在吵架。 在高考恢复后知青考上大学，她却背着知青把录取通知书给扔了，只为了不让他离开，因为她怕他像别的知青那样走了便不再回来。 本来知青对她还可以，哪怕她好吃懒惰什么都不做还经常没事找事也没有起过离婚的想法，可是这一次程芳芳是真的触到他的底线了。 程芳芳坚决不同意离婚，可是两人结婚的时候因为程芳芳没有到法定年龄没有领证，根本不存在离婚。 知青搬走了，打算明年继续考试，可是程芳芳的日子却过得分外艰难，被她寒了心的几个哥哥都没有人管她，唯一疼她的四哥也因为没有能力而无法帮助她。 赵美芬倒是一直在帮衬着程芳芳，可是在几个儿媳妇的娘家找上门之后也无法明面上继续帮着她。 后来一场意外因为当时的医疗水平差程芳芳去世。 她只有两个愿望：第一个是一定要抱牢知青这条粗大腿；第二个就是对哥哥们好一点，省着以后有事都没人帮她。 接收完记忆，白珂有些忍受不了抱着她的人身上的味道，于是轻轻地挣扎了起来。 “我的芳芳，你是不是很难受？”女人的声音很紧张，“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 “你们这几个没有良心的，还在那边傻站着干什么，是不是想看你们妹妹真的死了才开心。”这话是对站在一米外的几人说的，声音极其粗暴，丝毫不见对白珂说话时的温柔。 “妈，我没有这样想。” “妈，您别生气，我们马上就去。”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 “妈，我没事，不用去医院，在床上躺一会儿就好了。”白珂干涩的声音在赵美芬的耳朵里响起。 赵美芬皱了皱眉有些心疼她的宝贝闺女，她声音温柔的说：“芳芳，你先休息，妈妈去给你煮红糖鸡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