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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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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爹, 咱们这回赚了这么多钱, 可得好好谢谢贾大人。”小吴公公点着手心中的银票,两眼几乎发着光,那裕亲王也识趣, 刚出宫没多久就打发人把钱送来给他。    吴训是借着圣人午休的时辰出来的,听了干儿子这话, 是既好气又好笑,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额头, “行了, 你个小财迷, 这钱你攒起来,以后在外头买个大宅子, 也好方便出宫的时候住。”    小吴公公连忙把银票塞入荷包里,他刚把银票塞好,就瞧见荣妃娘娘带着宫女、太监们一路朝着乾清宫而来, 荣妃娘娘身后跟着的正是那有过一面之缘的荣国府二房的大姑娘,叫元春来着, 前些日子还和贾侍郎在宫门附近闹出一件事来。    小吴公公眼珠子一转,低声地和吴训说出自己的主意。    吴训瞥了小吴公公一眼,“就这馊主意?”    小吴公公委屈地扁了下嘴,“干爹,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啊。”    吴训哼了一声,拂尘一扫,示意小吴公公瞧着。    “给荣妃娘娘请安, 荣妃娘娘万福金安。”吴训熟稔地给荣妃行礼。    荣妃淡笑着看着他行完礼后才笑道:“免礼,吴公公,本宫是来给陛下送参汤的。”    吴训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用不大不小却不会传到殿内的声音说道:“荣妃娘娘来得不巧,陛下刚刚午歇,咱家万万不敢惊扰了陛下。”    荣妃愣了下,圣人向来很少午歇,今儿个怎么……    她脑海里转过千百个念头,面上却丝毫不显,笑着往吴训手里塞了个荷包:“那劳烦吴公公等陛下醒来,告知陛下一声,本宫来瞧过陛下。”    吴训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荷包,脆脆地应了一声,视线若有似无地朝荣妃身后的元春脸色扫过,又很快收了回来。    荣妃似有所察觉,顺着吴训的视线落在身后右侧低垂着头的元春身上,豆蔻年华,正是青春少艾的年纪,雪白的脖颈上细碎的绒发反倒添了几分娇憨。    荣妃心里一紧,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从容收回了视线。本来还想着这丫头好歹算是知情识趣,又给儿子出了一口气,抬举她当个二等宫女,现在看来,是自己大意了。    吴训眼里浮出一抹笑意,不出几日,这位姑娘恐怕就要哪里来回哪里去了,荣妃是从宫女爬到妃位的,对这种事情一向忌讳。    ------    贾政刚踏进工部衙门,右眼皮就是一跳,他心虚地四下瞧了瞧,见众人都在或谈话或做事,没有人留意到他,心里才松了口气。    从丁香胡同里出来后,他就朝身上系了个香囊,想来应该不会被人闻到他身上的胭脂香。    “贾员外郎。”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贾政的脚步顿时停住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来,这他平日不做事是一回事,被上司逮到在这本该工作的时候外出是另一回事。    李尚书瞧了一眼活像被猫儿逮到的耗子似的贾政,啧了一声,“贾员外郎是刚从府上回来吗?”    贾政连忙正了下神色:“尚书大人误会了,下官刚刚是去办件事。”    “哦。”李尚书抬了下眼皮,懒得揭穿贾政那谎言,“那贾员外郎还不知晓?你兄长贾郎中,哦,不,应该说贾侍郎和秦尚书二人已经完成了陛下的任务,哦,不对,是基本上已经完成了。”    贾政瞳孔瞬间收缩,那老大怎么可能完成那件事?!    李尚书瞥见他的神色,心里嘀咕:这不是好事吗?怎么贾员外郎搞的跟死了爹妈似的?脸色这么难看?    “贾员外郎若是得空,不如多向你兄长请教请教。”李尚书感慨万千,不到而立之年就是从二品的官,这贾恩侯的官途怎么就这么好?不过,人家也舍得,那造玻璃的法子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瞧着也不是心疼这点儿利益的人,这心胸实在让人赞叹!反之再看,贾存周,李尚书心里生出鄙夷,在员外郎这从五品一干就是七八年,一件小事都干不好!    贾政的脸色青紫一片,活像被人痛打了一顿,硬邦邦地说道:“不劳尚书大人费心。”    李尚书被他这话噎住了,双眼一瞪,两手背在身后,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贾存周好不识好歹!    南安郡王府。    严禄正手持着贾赦写给他的方子,和周围的清客商量着,老太妃给他的钱几乎都给了贾赦,一次性买断了造玻璃的法子,严禄这几日正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好让他老子大吃一惊。    “不好了,世子爷。”小厮急匆匆地往外面跑了进来,严禄仰起头,神色不悦,“怎么说话?发生什么事,用得着你这么着急忙慌,鬼投胎似的!”    小厮抬头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世子爷,小的收到消息,这贾郎中和秦侍郎二人已经差不多讨回了各府欠国库的银钱了!”    “什么!”严禄推开桌子,几步快步走向小厮,抓起小厮的领口,两眼瞪大了:“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从头说来!”    那小厮被严禄的举止吓了一跳,两脚一软,连不迭地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严禄脸色是青了又红,红了又紫,简直就像开了个染坊似的。    那清客脸色也不好看,他们都以为贾赦就只和他们一家做了生意,现在看来,分明是除了王家,各府都被贾赦坑了一把。    物以稀为贵,异宝阁所出售的玻璃茶具、酒具等器皿之所以能卖得出数千两银子,原因就是全大安就只有他们一家在卖,但是现在有这造玻璃的法子的就足足有十来家,卖得人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严禄几乎没咬碎一口牙齿,愤愤地砸了一下墙壁,贾恩侯,这一招瞒天过海!用得可真是毒!坑了他们一把,还落得了个美名!    “世子爷,要不我们去找各家商量一下?”那清客想了想,说道,如果能联手各府一起,那短期内玻璃器皿的价格还不至于跌得太快。    “不必!”严禄沉着声音说道,当初他们各家约定的时候人人都说得信誓旦旦,结果背地里却都和贾恩侯搭上了线,这次联手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何况,各府所付出的代价不小,他们肯定第一时间想得就是要捞回成本来。    “明儿个开始烧玻璃!”严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脸上尽是果断的神色,这次就是要争谁的速度快,至于贾恩侯,哼,这玻璃不值钱了,异宝阁势必也会受到牵连,贾恩侯也该自己尝尝苦头!    散衙时分。    陈旭冉早早就离去了,他今日下午被同僚们的眼神打量着浑身不自在,满腹怒火的同时对贾赦的嫉恨更深了。    荣国府。    贾母正逗弄着宝玉的时候,赖大进来回话了:“老太太,王家大老爷来了。”    王氏在一旁听见此话,心里一喜,正要开口,瞧见贾母神色,又呐呐地闭上嘴巴。    贾母让乳母把宝玉抱到一边,“快请进来。”眼下四王八公里王家隐隐占据上风,王子腾所在的位置又是重权在握,贾母少不得给他几分薄面。    王子腾沉着脸,大阔步走进荣庆堂内,给贾母行了礼后,王氏也给他行了礼。    贾母笑着对王子腾说道:“世侄可有阵子没来我们府上了,今日来,也不提前和我们说一声。”    王子腾朝贾母拱了拱手,“老太太见谅,世侄这次来乃是有要事在身。”    王氏眼睛倏然亮起,攥紧了手上的帕子,难不成上次自己托哥哥给老爷寻摸个油水多的职位这事成了?    贾母摩挲着手上的镯子,从王氏的神色中明白了一些,脸上笑呵呵地说道:“可是来找老二的?”    王子腾待要开口,外头正好响起丫鬟们给贾政行礼的声音:“给二老爷请安。”    话音刚落,就听得脚步声已经朝这里而来,贾政从外头走进,瞥见坐在贾母下首的王子腾,神色明显有些错愕,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掠过一丝不快的神色,拱手给贾母请了安,又和王子腾见了礼。    “大内兄怎么来了?”贾政坐下后,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今日一下午他在工部衙门里是各种不得劲,人人都在他面前不断地提老大,说他是多么心胸宽广,竟舍得拿自己的利益为国家谋利,又说他是多么能干,短短几月的功夫,从正五品升到从二品。贾政听得眼睛都红了,嫉妒得扭曲了面容。    王子腾是何等人物,怎么看不出来贾政不自在的原因,但他此时懒得理会贾政那点儿嫉妒,从袖子里取出一匣子:“这是我们王家欠国库的银钱,劳烦老太太帮我转交给贾侍郎。”    “贾侍郎?”贾母吃了一惊,迟疑地重复了一遍。    王子腾挑起眉头:“老太太还不知道吗?贾侍郎和秦尚书提前完成了陛下所交给他们二人的事情,陛下大赞贾侍郎为国不计私利,将那造玻璃的法子作为交易条件,将贾郎中擢升为贾侍郎。”    贾母手一抖,眼皮一颤,神色间飞快地掠过一丝惊慌:“世侄莫不是说笑?这才几日,老大怎么可能就完成了那事?”    王子腾拱了拱手道:“老太太不知,贾侍郎好大的手笔,拿了那造玻璃的法子和各家做交易,因而此事顺利完成了,却是不知为何,贾侍郎偏偏落下了我们王家。”    王子腾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嫉妒不已,那造玻璃的法子若是握在自家手中,保不齐能像以前那些世家手握造纸之术一般,千秋万代地传承下去,子孙何愁?这贾恩侯却是忒大方,舍得拿这出来和各府做交易,偏生又落下了他们王家!    “什么?”贾母大惊失色,赖嬷嬷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子腾,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般。    王夫人和贾政二人也是一脸惊诧的神色。    “怎么?贾侍郎做这事,老太太你们不知道吗?”王子腾这个人精,只是略微扫了众人的神色一眼,心里就明白过来,却故意这么问道。    贾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握紧了扶手,勉强笑道:“老大向来是有主意的,我们很少过问。”    “原是如此。”王子腾补充了一句:“老太太也是好福气,恩侯兄这么有出息,老太太就只管享清福就是了。”    贾母被他这话说得脸色越发难看了。    王子腾看在眼里,心里大大地出了口怨气,贾恩侯给他们王家摆了一道,就别怪他给贾母上眼药!    王子腾匆匆离去后,贾母坐在椅子上,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本以为贾赦没有她的帮助,迟早要吃苦头,到时候还不是要巴巴地回来求她拉下老脸帮忙,贾母是愿意帮这个忙的,这样一来,以后她要要求贾赦做什么事,贾赦有这事在,断然无法拒绝,可是贾赦竟然宁可拿了造玻璃的法子出去,也不愿意和她开口。    “老太太,喝杯茶舒舒心。”赖嬷嬷瞧见贾母脸色不妥当,连忙示意丫鬟端了杯六安瓜片上来。    王氏手中的帕子早已被□□得不像样了,贾赦的心思可真深沉!他有那异宝阁,竟然还要公中的钱,这次,又让他立了功劳!    贾母咽了几口茶,平息下心中的心思,只觉得太阳穴底下的血管不断流着,呼吸也慢慢变得急促起来,赖嬷嬷见状不好,忙伸出手给她按揉着额头,贾母的年纪大了,大夫说了,这种年纪容易中风,最好是放松心情,万事都别放在心上。    “老太太没事?”贾政见了贾母的状况,连忙把自己心中那些小心思搁下,担忧地瞧着贾母。    贾母摇了摇头,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赖嬷嬷,你去把大老爷请来。”    她要当面问问他,他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母亲!    “是!”赖嬷嬷脆声应了下来,大老爷就算升了侍郎又如何,只要老太太一日是他母亲,大老爷就是佛祖手中的孙猴子,怎么逃也逃不出老太太的手心!    这厢,贾赦正和贾琏、迎春二人说着今日在朝堂上的事,贾琏、迎春二人眼里几乎是发着光的看着贾赦,当听到裕亲王道出王子腾身上的玉佩价值的时候,贾琏忍不住抚掌大笑,他对王家这门姻亲一点儿也没有好感,都是姻亲,王家这回非但不帮贾赦,而且这事的□□还是他起的头,叫贾琏怎么能对王家有好感。    “然后呢,然后呢?”迎春拉着贾赦的衣袖,眼巴巴地看着贾赦,这说到高、潮处就断了,简直不是人干事。    贾赦含笑摸了摸她细密柔滑的头发,正要接着把话说下去,就听得外头丫鬟的声音:“老太太打发了赖嬷嬷来请大老爷您去荣庆堂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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