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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谋士受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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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城知州府。    大厅内衣香鬓影, 歌舞摇曳,本该坐在上首的严城知州坐在右侧最中位置,袁公大摇大摆地坐在上首, 左手揽着一位美娇娘, 右手挽着一名少年郎。    美人美酒,迷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袁公大才!那陆沉峻果然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不过几招就如丧家之犬般败退, 哪有袁公这般藏精纳洋。”    袁公很受用这番恭维, 他曾败给陆沉峻过, 最喜欢听别人贬低陆沉峻。    他眯了眼, 就着娇娘的手一口饮尽杯中酒, 目光朝末座望去:“燕顷, 你呢?你觉得本公同陆沉峻比,谁优谁劣?”照他看来, 燕子郗曾被陆沉峻掳去过,他来‘评价’陆沉峻才是最可信的。    袁公话音一落,严城知州手里的酒杯都颤了颤。    他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一手策划讨袁的燕顷,无论走到哪里都被奉为上宾的谋士,现在仅仅落座于末尾,穿着男宠穿的衣服,袁公还让他评价他真正效力的主公陆沉峻。    严城知州心里说不出来的担忧。    燕子郗倒没什么, 袁公那里酒气冲天, 他一点儿都不想挨着, 声音温柔:“袁公坐拥北地,陆沉峻仅仅是田城之主,功过自不必说。”    他眼神极清,唇角噙着真诚而斯文的笑意,内心却十分骄傲,对袁世杰满是不屑。    坐拥北地又如何?若他和袁公易地而处,他早让天下都改了姓。    天下姓氏……燕子郗睫毛颤了颤,指腹划过手中酒杯。    袁公却大为喜悦,再见燕子郗也觉得没记忆中那么讨人厌,他招手:“来,陪本公喝酒。”    严城知州嘴巴动了动,燕顷真的要去陪酒?做男宠做的事情?    燕子郗也有些犹豫,他倒不是觉得丢脸,而是他喝不得酒。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讲究,燕子郗转念一想,也就顺从地起身朝袁公走去。    严城知州见他身长玉立毫不反抗,满是不可置信,这燕顷还记得他是那个谋划天下的枭雄?    是,这燕顷的确长得柔弱,极有气质,正是当今人喜欢的类型,但他若真做男宠,而弃做谋士,可真当得上自甘下贱这四字。    袁公也很不满,照他想来他愿意令燕子郗陪酒,他应该欣喜若狂立马过来才是。    那一瞬间的犹豫是什么鬼?简直不识好歹。    袁公深厌燕顷,他斜睨燕子郗一眼,见他周身清贵雅致,同周围的沸反盈天格格不入,不由深皱了眉。    彦家人都是这个样子?袁公喝斥道:“本公叫你,你在磨蹭什么?是不记得自己如今的身份了?”    燕子郗并未磨蹭,也不愿和位高权重的蠢货发生口角。    他走过去,就被粗鲁地递了杯酒,酒水被打翻,溅到袖子上。    袁公高高在上道:“喝,讨本公欢心,是你的责任。”他做梦都想把彦家人踩在脚下,这燕顷明知他的症结,还要自降身份来当他的男宠,这些对待都是他该受的。    严城知州实在看不下去了,当今谋士地位极高,无论哪个军阀都求贤若渴。    以燕顷的才华,这些都不是他该受的。    严城知州刚要说话,燕子郗已然仰头,饮尽冰凉的酒水。    杯酒下肚,他眼角止不住地染上红意,目光却始终冷静。袁公不是他要效忠的对象,那么他就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严城知州想了想,终究闭上嘴。    渐至深夜,宴会已到最末,袁公搂着那名少年郎离开,剩余的人方三三两两散了。    燕子郗脸色绯红,坐在椅子上眼神极软,头发垂了一缕在身前,恰好遮住他一半神色。    但是即便看不到,也无法忽视他现在身上透出的漂亮与柔媚。    少年英才落到这般地步,严城知州实在看不下去,他走上前:“燕顷,我命人送你回去……你,你只要向袁公展露你的才华,绝不会被这般对待。”    燕子郗仅剩了一点意识,他喝了许多酒,现在整个人都如在云里。    “知州觉得是我的问题?”这声音又清又哑,严城知州觉得太不庄重,又叹了口气。    燕子郗满脸嫣红,他闭着眼,不教人发现眼里早软成了一滩水:”我在陆沉峻手下,是运筹帷幄的谋士,在袁公手下多年,也只被看作以色事人的男宠。知州,世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知州在袁公麾下也有多年,也仅仅只是个知州。适才知州见袁公灌我酒时,是在担忧什么?“燕子郗把脑子里乱糟糟的东西清空,仅留下一条清晰的线:”是否在担忧袁公不能识才善用,只知享乐?“    严城知州的确是如此想的,他觉得袁公脑子太过糊涂……    燕子郗说了这许多也够了,他勉强起身:”知州慢想,世间局势沉浮,今朝谁大,明朝谁强,谁又说得清楚?“    严城知州道:”……我命人送你回去。“他也许真该好好想想。    燕子郗颌首:”多谢。“    黑暗中,陆沉峻敛了呼吸,如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藏身在燕子郗房中。    他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近,心跳得越发快,假如待会儿阿顷真记不得他了怎么办?    他和袁公待了好几年,和自己只待了几个月。    但是几月也不短,陆沉峻觉得他和燕子郗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两人间的羁绊绝不只几个月。    酒味传来,陆沉峻皱起眉头。    燕子郗强打精神谢了送他回来的人,关上门那一瞬,就被一个坚硬的怀抱圈住,抵在门上。    一个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你喝酒了?”陆沉峻妒忌:“你之前在营中从不饮酒。”    燕子郗知道是他,也就放下心来,不再警惕许多。    他在陆沉峻面前完全放松,不想说话就不说话,仰头靠在门上,眼睛都睁不开。    陆沉峻以为他是不记得他:“你还记得我么?”他握住燕子郗的手:“你离开袁公这段日子,是我一直在照顾你,你也一直在帮我……我叫陆沉峻,曾经你最爱喂我水喝。”    那是既想和你套近乎,又懒得和你多说话。燕子郗喝了酒,性子绵软许多,当下轻轻地笑起来,又白又甜。    陆沉峻见他不说话,也急了:“你当真不记得了?”    燕子郗眨了眨眼:“记不得……”他现在玩心大起,只想捉弄陆沉峻。    陆沉峻此时怎么经得起捉弄,心急如焚:“你……你记不得我,那你离开袁公那段时间你是如何过的?”    燕子郗随口一编:“我碰到了严城知州,他认得我,于是收留了我。”    陆沉峻目眦欲裂:“严城知州哪里认得你!是你要谋划人家的城,还要让人家背叛旧主投奔你,才进了严城说服他。”    燕子郗十分正经,但是脸早都红完了,一看便不正常,只有陆沉峻关心则乱,才发现不了,睫毛微颤:“我怎么可能如此坏,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种事情我绝不会做。”    这种事情就是你喜欢做的啊。陆沉峻迫切地想要燕子郗记起来,循循善诱:“我曾被程霸率军攻打……”他说了当初的情况,道:“是你令我反间李珲和程霸,我才夺取了田城。”    燕子郗像一只清纯柔弱的小白兔:“怎能如此,这般阴狠残忍的手段,我怎会知道。”他现在戏精附体,觉得逗弄陆沉峻十分开心。    陆沉峻见他这般,首先是安慰:“你别怕,此计兵不血刃,并不算残忍。而且,就算有人报复,也有我替你挡着。”他满心爱意收都收不住,雄性保护爱人的冲动展现得淋漓尽致。    等说完了,陆沉峻才清醒一点点:“但是此计真是你用的,你慢慢想。”而且面前的‘小白兔’也并不怕报复,还去李珲那儿当了谋主……嗯,都是时事逼他这样的,他要得天下,就必须这样做。    小书生真可爱,有自己的宏图大愿,还能为此努力。    燕子郗早被陆沉峻惯得十分嚣张,平时他还内敛斯文,偷偷戏弄陆沉峻,现在被酒精一刺激,更是无法无天。    “想不到。”    陆沉峻见言语无用:“好,你既然记不得做过什么事,那你后背的吻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真急眼了,头一次大胆地在燕子郗清醒的情况下轻轻把他的衣服拉到肩处,露出细腻香滑的肌肤,因喝酒缘故,上泛着浅浅的玫瑰色。    燕子郗一愣,陆沉峻居然要上手?好猖狂。    陆沉峻也红了脸,口干舌燥的同时忙镇定心神:“你自己看,若你我毫无关系,你后背上的痕迹是什么?”    燕子郗都懒得回头看,他垂眸:“你之前不是说你只是照顾我,这吻痕又是怎么回事?”    “我……”陆沉峻没办法,实话实说:“我一心爱慕你,便趁你睡着时……是我畜生,只要你想起来了,随你对我如何。”    燕子郗心道陆沉峻居然真的有脸说,他道:“你是这样的人么?”眨眼:“可是我后背的痕迹明明是袁公所为。”    袁公所为!    这话如晴天霹雳在陆沉峻耳内炸开:“你、说、什、么?”    燕子郗喝酒误事:“嗯,袁公所为……除了他,谁能和我这般关系亲密。”    陆沉峻心伤:“那我呢?”我对你的好,你对我的好,你都忘记了吗?    燕子郗想最后逗一把就收手:“你和我哪有这般关系亲密?”陆将军,你只敢偷偷亲我,亲完还怕留下痕迹,会在那里揉好久。    他这句话没说完,门外便传来声音:“燕公子,袁公召你侍寝。袁公说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你若抓不住,以后便再没资格爱慕他。”    陆沉峻心里那根弦一下断了。他对燕子郗越好,占有欲就越强。    “你爱慕袁公?”陆沉峻语气从未如此危险:“你和他关系亲密?那我对你的好算什么?你对他人虽然微笑,但从不真心相待,对我则是发自内心的温柔,我以为你是待我不同,现在你什么都不认了?”    陆沉峻咬牙,抓住燕子郗手腕:“同我走,别管严城了。我自然会让你全盘想起。”他的燕子郗要是跑了,严城和天下拿来做什么?    他力气有些大,拉扯之间,燕子郗肩上的衣服瞬间全部垮下。    燕子郗看了眼衣服,镇定地拉起来:“我同你走做什么?袁公找我有事。”    陆沉峻切齿,紧盯着燕子郗:“什么事?侍寝吗?”他这般不尊重你,你真敢去,我便杀了袁公,再折了你的腿。    燕子郗现在看似清醒,实则对着陆沉峻是真不清醒。    他性格其实很跳脱,如今全凭临时发挥,根本不管陆沉峻会不会炸毛。    燕子郗慢悠悠整理了下衣服:“是,我要先去换衣服。”换好衣服,他就要睡觉了。    陆沉峻真心炸了:“你换什么衣服?你!你!”他曾经说话很伤人,现在却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伤害燕子郗的话,更别说什么打折腿。    但这种情况再不管是真不行了。    陆沉峻头昏脑胀,看着燕子郗湿漉漉的眼和微红的唇瓣,心一热就搂住人,吻了上去。    侍什么寝?我那么喜欢你,你对我也越来越好,在我看见曙光时,怎么可能容忍你被别人偷走。    初时只是略带惩罚的一个吻,后面便渐渐意乱情迷,分不清今夕何夕。    燕子郗被亲得发懵,他觉得这种体验很新奇,也并不讨厌,在酒精作用下,任陆沉峻为所欲为。    夜很长。    第二日,燕子郗在陆沉峻怀里醒来,他头疼欲裂,嗓子极干。往下一看,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痕迹。    他开始清醒地回顾昨日,最后只得了一个结论:不认。    陆沉峻是很好这没错,但是燕子郗认为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儿女情长并没有什么大用,要是他和陆沉峻在一起了,陆沉峻只会什么都说好好好。    燕子郗需要一个床下是主公,床上是灰狼的忠犬。    陆沉峻还差一点没满足。    在燕子郗思考之际,陆沉峻也醒了,他满心都是爱意:“阿顷,这么早,你要不要多睡会儿。”他昨晚就把人带出了严城,现在四周很安全。    他其实很忐忑,不知道燕子郗会怎么对待他。    燕子郗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平静地穿衣:“不睡。”他环顾一眼四周:“你带我回来了,严城知州今日应该会有所行动。”    陆沉峻迫切想明朗二人的关系:“阿顷,我们现在算什么?”    燕子郗垂眸:“将军床上蚊虫许多,下次我们还是分房睡,以免蚊虫总叮咬我。”    这是蚊虫的事儿吗?陆沉峻不信燕子郗那么聪明会不懂。他攥住他的手腕:“不是蚊虫,是我……”    “将军,放开。”燕子郗道:“我还有堆了好几天的军务要处理。”    很快,军营里的人就发现,原本找回了燕顷谋士就像找回了娇滴滴的媳妇儿一样开心的陆将军,明显变得沉郁起来。    而谋士燕顷也很少再去找陆将军。    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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