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重回公寓
“哎呦，痛死了。”珍儿大喊：“你快站起来啊，看你结实的。” 光叔赶紧站起来，扶起珍儿：“谢谢你了。” “没事儿。”珍儿站起来拍拍身上，“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儿？” “你去干嘛了？” “我去洗漱一下，准备睡猪圈了啊。”珍儿莫名其妙地回答着。 “千万别睡了。”光叔赶紧拉着她。 “啊？”她摸不着头脑。 “姑奶奶，跟我回去，咱还住公寓好吗？洗个澡，喷的香香的，哈？”她看着他谄媚的样子，很不习惯，心里泛起嘀咕，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坏主意？ “有话直说，姑奶奶死也要死得明白。”珍儿一把甩开他热情的手。 “哎呦，这话说的？难道我是坏人？我以前打过你吗？”光叔拉着她套近乎：“没有？虽然我一气之下罚你去猪圈，但我心里还是很想发展你的，你是千年一遇的人才啊，这两天只是让你暂时历练一下，没想到你……啊，如此了得，吃的了苦，令我刮目相看，所以……”他陪笑道，“又打算把您请回去了。” 她越听越糊涂：“回去干嘛？扫厕所？” “哪能啊？”光叔谄媚道：“让你唱歌啊，你的声音多好啊，怎能荒废？”他还对着她放电。 吓得珍儿后腿几步：“好，这反差也太大了。那首唱会还开吗？” “这个不急”他笑道，“我想好了，先在香云坊的场子里练练，时机成熟再出道不迟。” “嗯，好像也有道理。”珍儿心里琢磨着，这会是谁的主意呢？谢莹莹绝不可能，难道是张承？那命悬一线的希望被她抓住了？虽然有些窃喜，但也不敢放肆地高兴。 历史总是如此惊人的相似，前世她刚在香云坊混了几天，虽然得到光叔的赏识，但很快就因为嗓音太过出众而遭到谢莹莹排挤，她表面清纯，却蛇蝎心肠，手段繁多，无所不用，毕竟她是张承的宠妾，呼风唤雨，想整死一个没背景的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前世被谢莹莹赶出香云坊的狼狈样、被迫整容改名、践踏自尊的窝囊样还历历在目，想到这儿，她内心一阵冷颤，又气又恨，这一世，绝不能再任人宰割，与其被逼死，不如主动出击。 “走，想什么呢？”光叔的话打断了她的沉思，“放心，那间公寓还是给你，没人住过。” 她跟着光叔往前走，眼前的黑暗豁然开朗，成了一片灯海，她依然住进那间公寓，才时隔一天就恍如隔世，昨天还被踩在地下，今天就可以升到天上，这就是娱乐圈的生活，“有靠山就有一切”这句话忽然从她眼前飘过，这是前世厉明媚和她说过的话，曾经她觉得世俗又饱含深意，然而经历过前世浩劫，她觉得并不全对，靠山是一时的，靠自己才是永远的。 不过，眼前想要拼过谢莹莹，就得和她抢靠山，既然张承是个花花公子，那就顺着他的心意，让那个别玩腻的谢莹莹自动出局。 第二天一早，光叔就来请珍儿早饭，一桌丰富的早餐，包含各种港式茶点，应有尽有，这是她来香港后吃的最丰盛的一顿，她看着愣了半天，无从下筷。 “怎么了？不合胃口？”光叔有别于平日的谄媚，让她很不习惯，“你说出来，我立刻让厨子去做。” “没有，只是我有点看饱了。”她放下筷子，不是因为受宠若惊，只是因为眼前的一切让她想起了前世的奢华和落魄，悲喜交集，五味杂陈，她知道一入娱乐圈深似海，一场恶战即将开始，而且她必须要赢，因为如果开始就输了，以后就会和前世一样被人牵着鼻子走、难以翻身，她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路。 “光叔。”她忽然严肃地看着光叔，“我想请你帮个忙。” “啊？”光叔惊讶一下：“尽管说。”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你一定也是希望我越来越好的？” “那当然，你如果能红，我天天伺候你都没问题。”光叔眼里放光。 “那好，我有个计策，你必须配合我。”珍儿在光叔耳边嘀咕了一堆话。 “这……好像没有人这样的啊。”光叔有些为难。 “张承青睐我，就是最好的证明，当务之急是稳住他。”珍儿坚定地说。 “好，这也算个好主意，可以试试。”光叔答应了。 傍晚时分，天色越来越暗，街上灯光渐渐亮起来，香云坊也慢慢热闹起来。表演人员和往常一样开始彩排、化妆、准备道具、灯光，谢莹莹坐在最大的化妆间里，好几个人伺候梳妆，一人梳头、一人化妆、一人穿衣服，她就躺在那休息，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声音：“今晚上新节目，把舞台上这些红红绿绿的东西都撤了，越素净越好。” “客人们是来找乐子的，这整的像唱丧事似的，真晦气。” “可不是吗？光叔安排的，谁知道搞什么鬼？” 舞台上原本张灯结彩的气球彩带、红花红纸都被撤下，莹莹觉得奇怪，便伸手招了招自己的助理小红问道：“外面怎么回事？我的场子凭什么改？” “我刚听说，光叔新找了个歌女，说是要拓宽香云坊的歌路，定位的方向正好和您相反，唱的是苦情歌。”小红冷笑道。 “切，苦情野菊花怎能和我这热情红玫瑰比？光叔真是没眼光，什么垃圾都往香云坊里带。”莹莹不屑一顾，“让他们折腾去，越折腾越好，到时候吓跑观众，就有好戏看了。” 小红跟着偷笑，出去看了看舞台，光秃秃的一片，“真省材料，能弄出什么好菜？” “那个新歌女在哪里化妆？我倒要去会会她。”莹莹说道。 “没听说有人要来化妆啊？”化妆师疑惑不解地说，“这新人化妆，我们才懒得烦呢，多半是打发她自己弄弄，估计她有所耳闻，就不来烦我们了。” 谢莹莹嘴角歪歪一斜，“跟我抢，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