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群芳宴
p> 不一阵,曹福保果真就派人开车来了。杨元基正在家等着。那餐夜宴吃不吃倒无所谓,他对吃喝不太讲究,许是油水吃得太多,肚皮脂肪堆积太厚的缘故,现在一见到有油腻的东西他就反胃,反倒爱上吃些酸菜,野菜之类,有那些东西吃,他倒觉得是一种口福,还经常托人从乡下给他带些来。吃夜宴他并不怎么感兴趣,这样的宴会他哪天没碰上一顿两顿的,有时还吃不过来,只好谢绝了。倘这次也只是去吃喝一顿,去不去他倒要慎重考虑了,至所以他喜孜孜作了准备一定要去,是因为曹福保先在他耳边那几句悄悄话发生了作用。
曹福保在他耳边说;“也没请其他什么人,要两个妹子陪陪,都是长得嫩鲜鲜、水灵灵的,人见人爱。杨副厂长为工作也太辛苦了,去我那里放松放松,没别的意思。”
杨元基一听果真来了兴趣,对他挥挥手说;“你去吧,去吧,我这阵正好没事。”
没事,那就等于说可以去嘛。曹福保正求之不得,还会不开车来接。正当杨元基脑子里正转悠着嫩鲜鲜、水灵灵那几个极富you惑力地身影的时候,曹福保风驰电掣般把车开来了。杨元基推脱了厂里一个据说很重要的会,他打电话向厂里请了假,说自己这阵正患头晕病,想去医院看看,那个会就不能参加了。
总算到了曹福保那里。杨元基对这里的环境并不陌生,曹福保办厂之初,也曾三番五次请他去赴宴,好话说尽,想请他伸伸援手,为下岗工人解决一点燃眉之急,在技术、资金、业务等方面给予一点支持、帮助,以后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盛情难却,杨元基也来过一次,但那时候算什么呢,曹福保在这城乡结合部租了乡镇企业闲置不用了的几间破破烂烂的厂房,请了十几个厂里的下岗职工,买了几台旧机床设备,就扯旗放炮美其名曰办起了民营机床厂。对于一个有几千职工,在省内外都还有点名气的国营大厂的副厂长来说,他哪会把他看在眼里。再说曹福保那时还在艰苦创业,身边还没有女人,光杆司令一个。对于这副寒酸模样,不但杨元基,其他一些人也没几个不说风凉话的,就凭这副模样,他还能混出个人样来,做梦去吧。杨元基虽然当面不会说,来后,装模作样也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然后就皱着眉头走了,对摆在桌子上的一桌丰盛的宴席瞄都没瞄一眼。以后曹福保磨破嘴皮,也未请动他这尊财神。这次当然除了那条中华牌烟里三万元现金发挥了作用,更主要的是,曹福保早巳不可与往日同日而语,手边不但阔绰了许多,身边还多了一群如花似玉的女人,这不但是曹福保在他耳边亲口说了,而是杨元基先前也早有耳闻,一个谁也瞧不上眼的看门狗,居然还妻妾成群,这在现今社会虽并不算稀罕事,但发生在曹福保这个人身上就难免要添上一些神秘色彩,在社会上还传得沸沸扬扬。杨元基闻听后,难免不有些心动,就有了想来看看的意思,这不,正想睡个安稳觉,曹福保就送来了枕头,他岂有不来之理。
刚到厂门口,杨元基从车窗里对外一瞄,不觉眼睛一亮,他首先看到的倒不是与先前大不一样高大宽敞的厂房,崭新轰鸣地机床设备,以及一群群正在厂里操作生产的工人,而是一群排列成行,浓妆艳抹,翘首弄姿,笑脸相迎地女人。她们嘴里虽然没有喊着激昂热烈地欢迎词,手里也没拿鲜花,但那一张张笑靥如花的面容却远远胜过鲜花和欢迎词。这是曹福保特意安排一些女职工组织的欢迎队伍。但他又在杨元基耳边悄悄说了,他的宴会安排在二楼的宴会厅,那里还有专人接待,全是他特意挑选安排的。杨元基心知肚明,知道好戏还在后头,就显得有些亢奋,还有点心急火燎,他渴望地倒不是筵席上的美酒佳肴,而是想一饱眼福,想看看曹福保前呼后拥地是些何许人物。
上了二楼,走进一间金碧辉煌地大厅,那里早巳摆上了一大圆桌热气腾腾地酒菜,还没坐上桌子,只听到曹福保一声吆喝,里面立即飘出几个娇滴滴、美如天仙般的女人,杨元基早盯着了,一数是三个,就问;“你不是说两个么,怎么又多了一个?”
曹福保像炫耀自己的财富般,得意地说;“这是我的大乔、二乔、三乔,四乔、五乔住在广东、广西那边。先只安排大乔、二乔,不料三乔也赶来了,三乔可是她们当中最漂亮的一个。你们都过来,这是机床厂的杨厂长,你们要好生陪好杨厂长,杨厂长是我的老上级,我在厂里这些年,没少让他操心,还年年照顾我守厂里的大门。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这次请杨厂长来,是感恩的。杨厂长在百忙之中,好容易才能来我们这里一趟指导工作,我们要热烈欢迎。杨厂长是我的大恩人,你们一定要好好陪陪杨厂长。”
女人们就像预先练好了的台词一般,齐声说;“感谢杨副厂长的关心、厚爱,我们一定陪好杨厂长,杨厂长请坐吧。”
杨元基就微笑着,像上级首长接见劳模一般,挥挥手说;“都坐吧,坐吧。”自己就先坐下了。女人们立即就众星捧月般坐在了他周围。曹福保就拿起桌上的一瓶五粮液,为杨元基和自己各斟了满满一杯酒。说;“杨厂长,没好招待,架势吧,我们边喝边聊。”
女人们不喝酒,就都打开放在自己面前的饮料,以饮料代酒,要跟杨元基碰杯。
杨元基就趁喝酒碰杯的机会,盯着一个个女人看,果然个个都长得像出水芙蓉,都只二十出头。大乔年纪稍大一些,看上去约莫二十八、九岁,是个胖墩墩,但那种胖看上去还是很顺眼,是那种体态丰满、肤色细嫩、面色红润、略带娇羞、很有性感的美。杨元基看得眼都痴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绝代佳人杨贵妃的翻版么?大乔见杨元基正色迷迷地盯着她,还故意将头向这边偏了偏,还向杨元基抛来一个媚眼,杨元基心里一下就像瀼了蜜,甜滋滋的。正痴着,二乔端起饮料猛地碰了过来,也闪着媚眼说;“杨厂长,别忘了喝酒啊。莫是被我们大乔迷住了。嘻嘻。”
杨元基这才省悟过来,这边还有两个更美的美人呢。就忙端起酒杯,同二乔碰了一下,眼光又滴溜溜盯上了二乔。二乔身材偏瘦,身材苗条,身上曲线奥凸分明,加上穿上一身紧身衣裤,就更加显出一种诱人的曲线美。杨元基看了一眼那上身,不觉又眼热心跳,上身胸部高耸,两只像小面包似的儒房随着身子的扭动也一颤一颤,下身臀部后翘,全身就像一个大大的s字形状,女人味十足。杨元基上下看了几眼后,心跳显然巳加快了许多。见杨元基端着酒杯不动,只拿眼盯着她,二乔就伸出玉手将杨元基手里的酒杯夺过来,亲自送到杨元基嘴边,杨元基就势捏过她的手,把那杯酒‘哧’地一下全喝了。这样,又一连喝了几杯,刚想放下酒杯醒醒神,坐在对面远一些的三乔又端着酒杯过来了,嘻嘻笑着忙又为杨元基其斟满一杯酒,身子紧挨上杨元基说;“杨厂长,你别只盯着大乔二乔,就不管我三乔了,来!我同你也干一杯,我这可不是饮料,是货真价实的白酒,来!干了这一杯。”
一股浓浓地香气扑面而来,杨元基端起酒杯转过头瞄了瞄巳紧挨着的三乔,见三乔正用一只奶挨着他的背脊,笑米米的盯着他,不觉眼又直了。三乔年龄最小,身材虽不高,却小巧玲珑,像一件精雕细啄地艺术品,一笑一颦都显出迷人的姿态。特别是那身穿着打扮,既新潮又性感,上身那件短短的紧身衣恰好只遮住了半只儒房,半只儒房和深深地汝沟就敞露在外面发出诱人的光泽,下面肚腹露出一大截,圆圆的肚脐眼挺有挑逗性地向他炫耀着,一条紧身短裤将两瓣屁股包得紧紧地,两条雪白的大腿肉奶奶,与上身配合得极协调,很容易使人产生大腿之上,肚脐眼之下的联想。杨元基趁喝酒的机会,忍不住悄悄朝那下面瞄了几眼,之后像是难以自制地头一晕,打了个趔趄,三乔忙把他扶住,把脸贴过来娇滴滴的说;“杨厂长,才喝了两、三杯,就坐不稳了?”
玉手一挨上,不,还有那香气扑鼻,粉都都的脸一挨上来,就像通了电,一下就流遍了全身。杨元基把头侧向三乔这一边,猛吸了几口赴面而来的清香,像有些难受似的哼哼着,说;“这几杯就能醉我么?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好!好!我先去上趟卫生间。”
就站起来,腿虽好好地,也没伤着,却偏要装着走不稳,一手搭在了三乔肩上,慢慢向卫生间走。曹福保就忙吩咐;“三乔,你好好扶着杨厂长,别让他跌倒了。”
“我不会跌、跌的,放心。”杨元基装得有些晕,快到卫生间时,他就势将三乔的头箍到了胸前,另一只手还悄悄摸上了她的大腿。他恨不能立即就搂上好好吻吻,那滋味肯定要比桌上那些山珍海味强上百倍,偏离这卫生间不远,有一个炊事员正在拣菜,正侧目而视,他只好放开手,对三乔挥挥手说;“你去吧,我就来。”
等到杨元基回到桌子边时,桌子边几个女人都巳把筷子伸向了几个火锅,一人夹了一筷子菜笑米米伸向了他。曹福保是夹的一粒肉丸子,首先就放到了杨元基面前的碗里,说;“杨厂长,先只记着喝酒,忘了敬你的菜,这粒肉丸子你无轮如何要先吃了。”
杨元基开头并没有仔细瞄桌子上的菜,有大乔、二乔、三乔三个如花似玉、风情万种的女人在他面前转悠,头都有些晕了,还有什么心思去瞄菜,再好的美味佳肴怕也挡不住这几个女人的you惑,嘴里虽在喝酒,眼睛却骨碌碌盯在了大乔、二乔、三乔身上。几杯酒下肚,倒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一身都麻酥酥、轻飘飘的,恨不能立即就抱一个去上床,去啃个够。就是不上床,让他尽情的去亲亲、去摸摸也好。这阵他从卫生间出来,原准备找个借口说头有点晕,想上床睡睡,也好趁此机会带一个去进房。偏此时又都夹来了菜,曹福保还夹来了一粒肉丸子逼着他吃。这肉丸子是什么好东西,哪儿没吃过。他对这类东西根本就不屑一顾。见几个女人都伸着筷子望着他笑,杨元基就只好用碗接了,笑笑说;“我吃,我吃。”就将几个女人夹来的菜真大口大口地吃了,只有曹福保夹来的那粒肉丸子没动,吃完就坐下了。
不料刚一坐下,几个女人又飞快地夹来了菜,又逼着他吃。杨元基坐在椅子上,笑米米的瞄着这几个可爱的女人,脑子里仍在思量着如何快些吃完了了事。三乔仍坐在他旁边挨着他,二乔坐在他另一边,大乔想挨上来,却没了位置,只好伴着曹福保坐了。曹福保见杨元基只吃几个女人夹给他的菜,对他夹的那一粒肉丸子看都不看,就特地把筷子伸到他碗里,点了点说;“这粒肉丸子是代表我的一点心意,还是吃了吧。来我这里你只管放肆,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玩就玩。我曹福保吃几餐吃不穷。杨厂长也难得来我这里几次,今日不让你尽个兴,我怎么过意得去。吃吧!吃吧!你看,桌上还有鲍鱼、鱼翅、螃蟹,都是我从海鲜市场高价买来的。”
杨元基只对桌上匆匆瞄了一眼,菜虽好,却激不起他多大的兴趣,特别是对曹福保说的那粒肉丸子,就更加反胃。他现在忌肉,医生对他说了,他有‘三高’,肉不宜多吃。这曹福保为何偏这么俗,哪壶不开偏提哪壶,一开始就夹来了一粒肉丸子,把他杨厂长当难民了?以为他饿急了,要用肉丸子解馋么?真是岂有此理,他当然不会因此说些抱怨地话,有失大雅,别人毕竟是一番好意。他对那粒肉丸子皱了皱眉,只拿眼瞄了瞄火锅中的鲍鱼一眼。曹福保懂那意思,是怪他没有夹鲍鱼给他,就对三乔使了使眼,三乔灵醒,忙挨过来,又用肉奶奶的胸脯贴着他,用筷子将那肉丸子夹了,送到杨元基嘴边,娇滴滴的说;“杨厂长,你如看得起我,就将这个吃了,菜不好,这心意你无轮如何要领了。”
这一着果然见效,杨元基好像陡然一下食欲大振,忙伸嘴一口咬了,含含糊糊地说;“我吃,我吃。你夹的菜,就是一团狗屎我也吃。”
三乔就嘻嘻笑着说;“你咬咬看,是狗屎么?”
杨元基当真就一咬,只听‘咔嘣’一声,杨元基忙惊叫起来,“这是什么鬼肉丸子,是石头嘛。”
三乔又‘吃吃’地笑,大乔、二乔也大笑。杨元基忙把那肉丸子吐在手板心一看,原来是一个亮闪闪的金箍子呢。就一笑;“原来你们是拿这个哄我。幸亏我咬了,不然就吞进肚里去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就把金箍子收进了内衣口袋里。
曹福保也笑了,三乔笑得弯下了腰,把手搭在杨元基脖子上说;“这叫肉包金,有福之人才能吃到呢。”
杨元基突然就对肉丸子有了兴趣,还主动自己去夹了两个,但这两个放在嘴里嚼了,却并未听到‘咔嘣’地声音,他不想再夹了。三乔见他有些失望,就说;“肉的不好吃,就吃鱼丸子吧。”就又替他夹了一个。
杨元基欢欢喜喜又一口接了。那鱼丸子较之肉丸子细嫩,还来不及嚼,他就想一口吞了,却不料一下被卡住,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又听到地下‘帮’地一声,有金属砸地的声音,捡起来一看,原来也是一个金箍子。杨元基就大叫;“曹福保,你想谋财害命么?你在这里面设埋伏,害得我又差一点吞进了肚。”
曹福保笑着说;“你要小心点才是,我这菜里面全是有埋伏的。”
“真的么?”杨元基又兴趣大增,“如果真是这样,我就要把这些菜全吃了。”
“你吃吧,吃得越多我越喜欢。”
杨元基当真每样菜都要夹几筷子,加上旁边有三位美人含情脉脉的劝着,又吃菜,又喝酒,一餐下来,巳是满脸通红,头也有些晕了。吃到最后,就只吃到那两个金箍子。但他仍意犹未尽,乘着酒兴,加上还有了一点醉意,一只手巳伸到了三乔的大腿根部,在那上面又摸又捏,后来又得寸进尺,。杨元基见二乔也紧紧挨着,索性就放下筷子,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二乔似乎更大胆、更放肆些,索性就抓过他的手,把手放在了她那个地方,由他摸着捏着,不时还咧着嘴,作出一个难受的模样。
杨元基索性不吃不喝了,头好像更晕了,把头靠在桌子上,两只手此时正忙碌着。曹福保早看在眼里,只是他不动声色,他力求的就是要达到这个效果。见火候巳到,就问;“杨厂长,吃好了么?”
“好了!好了!”杨元基还故意打了一个饱嗝。
“那就去卧室休息休息吧。”是该他演下一场戏的时候了。曹福保忙站起来,对三乔挤眉弄眼使了使眼色。
二乔也忙说;“还要我扶么?”
曹福保也对她挤了挤眼。二乔就连忙也伸手来扶。杨元基一手搭着三乔,听说二乔也要扶他,就忙抽出另一只手搭在二乔肩上。二乔、三乔就一左一右将杨元基扶进了房。
此时,曹福保也乐呵呵的同大乔在另一间豪华的房间里庆贺,那三百台通用产品的合同,也轻而易举到了手。是大乔溜进杨元基房间,正当杨元基与二乔、三乔玩得正在兴头上时,她撒娇从他手里拿到的。大乔这阵正与曹福保讨价还价要偿金,曹福保一下就掷了一万元丢在她怀里,还忘情的抱着她又啃又咬起来,把个大乔弄得神魂颠倒,快活得又哼又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