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江宏志目光幽暗, 嘴里呼出一声叹息,果然深陷在爱情里面的男人, 遇事都变得不计较后果。 “好, 发表微博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来?”他问男人。 “我自己动手。”夏承逸缓道,“这事你去跟王慧说一声。” “行, 那你言语客气点。”江宏志扔下一句话轻飘飘的走了。 而再次进组的何欢, 尽管大家看她的神色有些怪异, 但并不妨害她正常的拍摄。 一场戏下来,她接到了男人的电话, 电话里头, 男人语气严肃的告诉她想要公开二人的关系。 “我想和你正常的牵手而不是偷偷摸摸。”他笑道,“见光的爱情才正常。” 何欢有些犹豫,在这圈子,她除了一张脸, 什么作品也没有, 恋情真的公布, 男人或许会被批判得一无是处。 一个身材伟岸面容俊朗气质雍容的三料影帝,却看上了一个没有任何作品的十八线的小明星,这眼睛是有多瞎? “这个不好?万一人家骂你瞎呢?” “没关系, 我就乐意瞎。” “你这样会掉粉的。”何欢又道。 “不要担心我。”男人安慰她,“我是演员, 靠作品说话, 能掉的粉都不是真爱。” “人家会说我没作品只是花瓶配不上你。” 那边男人轻笑, “你的演技我看在眼里。” “可没有作品是真的。”何欢郁闷道。 “有啊。”男人低沉笑道, “《深宫》的片花,应该马上播出了,而现在在拍的《密任》,估计一个多月后拍完了?” 何欢点头应是,《密任》预计拍摄三个多月,现在剧本的拍摄进度也进行了一半,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在过年后能和观众见面。 “再说,有没有作品有什么关系?”男人继续道,“爱情本来就是无关他人之事。” “我会跟你承担未来的风暴。” 何欢无以反驳他的话,便由着他去处理这事。 二十分钟后,男人发出了他的第四条微博:【夏承逸2H V:努力追求来的成果,总是想要将她捧在手心里#图片#@何欢V】 何欢见此,回应了男人的微博:【何欢V:笔芯@夏承逸2H V:努力追求来的成果,总是想要将她捧在手心里#图片#@何欢V】 微博瘫痪了,媒体也疯了,两家公司以艺人私事不方便回应为由,拒绝了任何媒体的采访。 一连几天过去,媒体能得到的独家新闻寥寥无几,就连何欢的双亲也都被夏家相助搬离了原来的住所。 而这时候夏家却突然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并且直接给媒体工作人员发送了红包。 这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而此时,《深宫》的第一支片花就在二人恋情渐缓的情况下播出,并且确定了一个月后就会在全国三大卫视的黄金时间段同步播出。 在这部剧里,几个主演都是自带流量,再加上夏承逸和何欢这次恋情的流量,一播出便起喧然。 这次的片花,给了何欢两个镜头,第一是蓝雪蝶在宴会上与宣文帝共饮的镜头,而第二便是她与宣文帝的那场床戏。 一开始,陈泉没想着要把那二人的床戏部分剪切进入片花,但最近这二人恋情风头实在太盛了,在流量的‘淫.贼’下,他改了主意,给了那场床戏三秒的镜头。 红床彩账里,粗解罗裳,玉藕香.乳,及其诱惑。 男人面色潮红,眸子里噙着暗火,精壮的胸膛狠狠的将女人压在了身下。 女人双手勾住男人的颈项,那贝齿轻轻咬着红唇,她花靥一笑,桃腮娇晕,娇羞万般。 抬眸间,那美若星辰的眼眸,娇媚迷离。 这次的恋情,网友一边骂何欢是如何的勾引夏承逸,又一边想看她这个花瓶演技是如何的拙劣。 但显然事情并不尽人心,片花播出后,这段床戏,是被无数网友热议最多的片段。 【她一定就是这样勾引我老公的,555555#可怜#】 【我老公……不对,她老公怎么那么帅,360℃舔屏!!!】 【演技好像还行?眼神动作都挺到位的,而且比定妆照的时候惊艳多了,期待正片。】 【emmmm何欢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差劲,可是配我老公,心塞!拒绝!】 【别的不说,就是两个人的颜值是真她妈的好看啊啊啊啊#色色#】 【卧槽!这眼神绝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入媚无骨?#震惊#】 【长得好看什么都值得原谅,这波恩爱狗粮我先吃了#抱拳#】 片花的播放,有了意外的收获,几个主演人气也上一个层次的暴涨,而那些原本不看好何欢演技的网友,也都纷纷不再那么抵触。 但这并不妨碍媒体蹲班蹲点。 这几天,医院顶层进不去,媒体全都聚在摄影城外,等着机会能采访到女方。 “今天你还要等他们散了才走吗?”晚上八点散戏,罗伽蓝便问何欢。 “不,今天我坐导演的车。”何欢笑道,“每天等那些人回去就太晚了。” 罗伽蓝摇了摇头,疑惑她为什么就不接受媒体采访呢?“那个……你为什么不接受采访啊?” 何欢苦笑,一开始他们想着这些媒体最多蹲个一个星期也就罢了,谁知道他们竟然这么执着?“你说一点,他们就想知道更多,所以等这个热度过去了就好。” 罗伽蓝似懂非懂的点了头。 片场人多耳杂,她这话一说出口,那些媒体就马上就收到‘今天何欢坐着吕安的车出摄影城,车牌号L8657’的信息。 夜色融融,秋月如媚。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那些记者疯狂堵截吕安的白色车辆时慢慢开进了摄影城,最后停在在《密任》剧组不远处。 何欢趁着无人留意,悄然的走进车内。车辆很快发动,驶离摄影城。 “那些记者全在医院顶层蹲着,我估计你也进不去。”李建忠一边开车一边对身后的人道。 “还没散啊?”何欢皱眉,这都过去十几天了,为了这事,她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去过医院。 李建忠笑了笑,“现在还没有任何一家媒体能采访到你们二人,所以现在如果哪家幸运,那就是第一手爆料,你说人家能放手吗?” “那一直蹲一个月?” “这个说不定了。”李建忠回头看了何欢一眼,“你现在还去吗?” “去,怎么不去,我要越挫越勇!”何欢鼻尖若蹙,“而且我早就准备好了办法。” 很快,车便到了医院,何欢一身装备下了车,跟李建忠说了一身‘我自己上去’后,便消失在医院的人群里。 那些媒体主要想采访当事人,所以李建忠很方便的直接上了顶层病房。 病房内,夏家的人都已经离开。 “她没能来是吗?”夏承逸抬头看了李建忠一眼。 “没有,她说她想办法上来。”李建忠在椅子上坐下,“不过看样子不行,楼梯口都是媒体,应该跟医院投诉,这样影响病人!” 夏承逸笑了笑,医院已经下达过几次逐令,但是奈不过这些记者易装。 他翻着微博,看着下方评论一点点变好,心情愉悦,所以也解了这几天不见的相思苦。 “没有用的,除非接受采访。”他缓道。 李建忠抽了抽嘴角,“算了,你现在住院还是别接受采访了,这些媒体会没完没了的。”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很快有个护士走进病房。 护士眯着她的单眼皮,微笑的跟二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直接进了厕所去刷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口罩的原因,李建忠觉得这个护士有点口齿不清。 他看着护士的背景,低声道:“这个护士身材不错,大胸细腰长腿……” 夏承逸冷冷瞥了他一眼,“当面议论人家?” 李建忠轻咳了两声,轻道:“她听不到的。” “不一定。” 李建忠一顿,目光杂疑的看着夏承逸,“那个,你们……两个有没有玩过护士paly?” 夏承逸顺手就抓了一个枕头拍了过去,“龌龊!脑子里就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李建忠迅速接过枕头,一脸坏笑,“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能聊?说不定还能交流一下经验。” “闭嘴!”夏承逸面色涨红,“快出去看看她来了没有?” 李建忠眼眸微转,这都还没开黄.腔就脸红上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脸皮这么薄! “行,我去看看,想个办法把她给你带上来!”他悠悠说完,迈了步子出门。 夏承逸看着时辰,给女人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显示无法接通,随后他又发了信息。 病房内几声响动,刚才进门的护士正卖力的擦着房间内的装饰。 随后她进洗手间洗了手,出来对男人道:“您好夏先生,护理科张雨玲今晚临时有事,所以由我代班。” “我现在即将为您做睡前康复治疗。” 夏承逸伤了腿,为防止没有运动使肌肉紧绷,所以医院安排了每天进行早中晚三次按摩护理,按摩后,还会有中医的主治医生来进行针灸。 因为晚睡,所以晚上的护理针灸基本上都是在十点过后,今天似乎提前了?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所以男人心情有些烦闷,他随意瞥了护士胸前的名字,然后点头。 护士拉了凳子在床尾侧边坐在,随后掀开被子,伸着手在他受伤的腿上按了按。 此时电话一响,男人按了接听,只听那边那人道:“我没找到人,她电话打不通,该不会是直接走了?” “我也打不通。”男人闷闷道,“你再找找看,要是一会实在上不来,让她直接回去,免得影响了明天剧组的拍摄。” 那边挂了电话,夏承逸脸色沉闷不快,他翻着手机,点开了《深宫》的片花。 两个镜头,六秒钟的片花。 女人一身轻罗纱衣,眉若轻烟,面似桃花放蕊,那眼眸流光潋滟,勾魂带笑,满屏生辉。 她的一颦一笑极为熟悉,那团迷雾,在男人脑海里似生了根,怎么拂也拂不去,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头,又是一阵阵刺痛。 张雨玲按摩时候的手法力度都很适度,很显然,这个来代班的手法太粗劣,跟挠痒痒似的,应该是个新手。 夏承逸按着额穴,那隐隐阵痛让他不顾其他,他微微一笑对护士道:“那个……你要不先帮我按一下头部?” 似乎是对男人笑容没有免疫力的护士忙站起身,磕磕巴巴道:“我,我这就给您按。” 说着步伐微乱的上前走到床头伸了手。 微凉的手按触在额间,不轻不重的力度,缓解了头部带来的疼痛。 夏承逸看了一眼手机,直接退出画面。 “您还好吗?”护士的声音在身后想起,她的手法似乎比刚才要好一些。 “好多了,谢谢。”夏承逸沉道,“可以了。” “我再给您按按颈间。”他的话护士不以为意,她的手往下按到了耳后,然后转到了颈椎。 “不必了。”夏承逸微微移动着头部,避开了护士的手,“今天不必按摩了,你回去。” “我按得不好吗?”护士一边问一边按,然后她的手迅速顺着他的锁骨往胸膛滑下摸索,将他的胸膛摸了个遍。 “你干什么。”夏承逸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的将她甩开,“出去。” 护士身子微晃,向后退了一步。 “滚出去。”男人冷目怒斥,指着门口。 张雨玲推着小推车走进病房的时候,便看到一向温和的男人正怒不可揭的样子。 “怎么了?”她看着一边的护士一眼然后上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 夏承逸紧绷着下颌,冷然盯着张雨玲,指着旁边的护士问她:“你不是今天有事由她代班了吗?” 张雨玲一怔,随即解释:“我没有说今天有人代班啊?” 随后她抬头看着护士胸前的名字,面色一沉,清冷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