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部分
个大暖炉,而情愿多抱一条被子,甚至都不愿意靠近对方。
起初莱曼斯当然不同意,狼族对自己的伴侣有着超乎寻常的亲昵欲,他更是个中翘首,怎能忍受这种看得到却碰不得的煎熬,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都已确定了下来,趁其不备就钻进了对方的被窝里,蹭上蹭下地示好,可谓低声下气。
林叶秋也不多说,冷笑着让他选,是同床两被还是两屋两被。
莱曼斯次次热脸贴人冷屁股,他对爱人掏心掏肺事事百依百顺,可最近对方却总冷冷淡淡,还有些若即若离的样子,甚至还想过要离开。他知道对方在打探祭司殿的事,想必定是跟诺涯说的有关,再想起这几天的被冷落,就觉得有些受伤,便是再喜欢这个人,心中也难免不渝,神色就不自觉有些冷了,心道自己是威风飒爽的狼王,凭什么每次都被压得实实的,每次都是自己先示弱,偏偏示弱了还不成!又回想起有人说过对雌性再疼惜也绝不可一味忍让,该强硬的时候就要强硬起来,否则往后有的罪受。
也许,他真不能太宠他……
可一对上爱人冷笑中明显睡眠不足的疲惫样儿,心中那丝丝缕缕才升起的青烟儿便彻底消散了透,身子一转,乖乖钻回了自己被窝,挤在床边儿上睡了。
这掉毛的情形好是好了些,可依然存在,这次掉的是体毛,莱曼斯便尽量不翻身,用杯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不让掉下的毛乱飞。林叶秋总算是睡上了安稳觉。
好在这换毛期并不是太长,总共也不过十三四天就结束了,城里终于又恢复了一片清爽干净,林叶秋舒服地长叹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呼吸狼毛乱舞的空气,可他一口气还没叹到底,新的问题又出来了。
这里气温降幅十分厉害,此时天气已经十分酷寒,不过几天,温度就已经低得让人受不了,拿一碗水到外面不出五分钟就结了厚厚一层冰,一眼望出去看不见一丝绿意,风刮在脸上像冰刀子,又刺又痛。
殿里纵然燃了炉子,盖了两床厚被子,可这里实在气温太低,连被子都感觉是冰的,林叶秋蜷缩成一团还是冷得直发抖。
莱曼斯见状笑得一脸小人得志,活像偷了腥的猫,化了狼形四肢分立站直了轻轻一抖,新换的毛随之波浪般涌过,色泽光亮细柔,十分漂亮,再看他气宇轩昂的形态,端得威武不凡,高贵异常,已不见换毛期间时参差不齐杂乱无章的窘态。
他自我审视一番,甩了甩尾巴,十分满意,眼角瞄见躲在被子里的人两眼放光的神情,得意地昂起了脖子,还刻意原地转了圈显摆显摆,不等招呼便理所当然跃上了床,爬进了对方的被子里,自动自发靠过去紧密贴住身下的人儿,美其名曰替他暖床。
林叶秋当然也不会拒绝,反而使劲往热源贴,他是很纯洁的单纯想取暖而已,完全没有任何挑逗的意思在内。
莱曼斯却不规矩了,换毛期间,林叶秋根本不让他近身,这都憋了十几天了,这下温香软玉就在身下,还一个劲贴上来,能不心动么?一心动,自然就付诸行动了,便开始不安分了。
林叶秋贴着贴着就察觉不对劲了,一把抓住探往自己腰部似乎还有意一路往下造访的狼爪子,瞪着眼睛:“你干嘛?”
“不干嘛,就替你取暖而已……”某人一脸无辜,“要是你不喜欢,我下去就是了……”
说着就作势要离开,被林叶秋一把按住了狼头,淡淡道:“取暖不用毛手毛脚的。”
雪狼顺势伏趴了回去,低头拱了拱他的脖子,呢喃软语着诱哄:“这寒气浓重的,不做点什么来暖和缓和么?”
“不用,你的皮毛就已经很暖和了。”雪狼换毛后手感也更好了,细柔紧实,暖融滑软,不管是顺摸还是逆摸都不扎手,十分舒服,根本不是现世那些猫啊狗可以比拟的,林叶秋享受地眯了眯眼,任狼毛扫过指间,带起丝丝酥痒,喟叹着反手抱住了他的狼背,无意识摩挲着那条脊椎,再往下滑入侧腹部,不时抓抓揉揉,感受这份绝妙的触感。
莱曼斯本就有那份心思,这下被如此爱抚,身体立马诚实地起了变化,贴紧了摩挲了几下,饥渴地低唤:“小秋……我想要……”
林叶秋感受到下面的异状,脸几不可见地一红:“会冷,我不想要。”
“不会,动起来就热了,我会比以往更努力——”
“动的时候被子会有空隙,风会灌进来,我不做。”
“那你安心躺在我肚子下面,这样风就吹不到你身上了,我以这形貌罩着你也可以做——”
“你敢!”林叶秋顿时怒目横眉了,开玩笑!他可不来人兽!
“那我动作小些,采取平常些的姿势,不把被子撑开也可以——”莱曼斯话音未落,眨眼就变回了人形,探出胳膊掖了掖被子,便缩回被子里开始动手动脚,不等身下之人反抗,低头就吻住了那张要说什么的嘴。
两人已经有过多次,莱曼斯对爱人全身上下的敏感处一清二楚,没费多少力气就成功让人瘫软了下来,任他予取予求。毕竟林叶秋也是身体健康精力旺盛的年轻男人,尤其识得情滋味后,这近半个月的清心寡欲也不是真那么好过的。
不消片刻,两人就蒙在被子里,天雷勾动了地火,呻吟着坠身云里雾里去了。
莱曼斯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下亲吻过去,林叶秋被弄湿的皮肤泛起阵阵凉意,体内却热浪翻滚,一时间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他不自觉狂野起来,莱曼斯感受到他的热情也愈发兴奋。
乌漆抹黑中,莱曼斯以狼的夜视能力将对方渐趋狂乱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激动难耐,伸手摸索着位置,腰部一挺,便将自己往那炙热紧窒处埋入。
林叶秋虽然什么都看不到,感官却成倍敏感,面对异物的入侵,下意识就收缩了下后面,惹来对方一声闷哼,接着便是更急切的对待。
莱曼斯急不可耐地直往前推进,令林叶秋不由粗声喘息,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睛。
情动中,他双腿不自觉微微挪移,似是想攀附住对方,让两人契合得更紧密,结果这一动就逆着对方长硬的腿毛擦过,浑身一激灵,意乱情迷的魔障霎时被打破,林叶秋瞬时惊得睁开了眼睛,手臂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偏偏莱曼斯欲望勃发中竟丝毫没察觉他瞬间僵硬的身体,忘情中双腿纠缠着又移动了下,好死不死地还是逆腿毛的方向,林叶秋又是一抖,鸡皮疙瘩立马从手臂往下爬了满身,在莱曼斯又要第三次逆行摩擦过时,他想也没想就一脚踹了过去。
只听得骨碌碌一声,一团物体从被子里跌滚了出去。
在这情欲勃发的关键时刻!
“莱曼斯——”林叶秋踹了才发现不好,立马坐起身,又被冷空气激得浑身汗毛根根倒立,忙捞了被子裹了,只堪堪露出两个眼睛,又愧疚又忧虑地看着床下的人,十分无措。
莱曼斯毫无防备下跌了个四脚朝天,都有些懵了,维持着跌下的姿势没动,腿间那根还颤巍巍地竖立着,有多狼狈就多狼狈。
“我——”林叶秋张了张嘴,却又不晓得该说什么,莱曼斯的表情,让他有些后怕。
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被这般对待,想必都忍不下去的……
可他真不是故意的……
事实上莱曼斯也的确怒了,更是伤心了,无缘无故被这样重重地踹下了床,是个人都不会无动于衷地笑着说没事,尤其这都说不清第几次被拒绝了,明明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莱曼斯心中有些百味杂陈,自从在高塔小秋说出那句如果离开的话后,好像一切都有些变了。现在更是——
短短几分钟内,莱曼斯已经千回百转地想了许多,莫非他真的打算离开?
这个想法一跳出来,莱曼斯心里顿时又惊又怒又怕,可一见那人小媳妇样地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的无措样,就没出息地又散了火气,眼珠一转,趴在地上也不起来,无辜又委屈地:“小秋……”
“你有腿毛。”林叶秋低声怪叫。
“啥?”
“你把毛剃了再上来!”
“……”莱曼斯黑线了,转而又可怜兮兮地,“小秋……”
“没得商量!”林叶秋一骨碌往下倒去,翻身对着墙,不再搭理他,片刻才低声道,“我会起鸡皮疙瘩,没法控制。”
莱曼斯低头看了看自己,换毛后人形时体毛就浓密了,尤其是双腿,上面的汗毛又长又浓又硬,可以往他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每年寒季都这样的,其他兽人也是,从没听说过谁抱怨说自己的伴侣嫌弃腿毛的……
莱曼斯被打击了。
“你不冷?”正情绪低迷中,听得被子里传来林叶秋有些沉闷的声音,“还不上来?”
莱曼斯闻言无声笑了,立马手脚并用屁颠着爬了上去,看了看自己依然精神抖索的家伙,迟疑地问:“现在的状况,你好受?”
林叶秋动了动嘴唇,自己被子下的光景,不用看自然也清楚,只是这话不好回答,索性闭紧了嘴巴。
莱曼斯看他没话说,便又蹭了上去,从背后搂住了他,抚摸着掌下的胸膛,耳鬓厮磨着。林叶秋在这份温情中,鸡皮疙瘩慢慢退了下去,本就未退却的热情不刻重又燃起。
莱曼斯感觉到他的软化和情动,暗暗弯了唇角,轻轻将人掰过来仰躺着,他身子灵活一翻就压了过去,再次大胆纠缠了上去。
只可惜,即将上垒时,两人一个不察,又出现了同样的错误,双腿摩擦的瞬间,林叶秋才消去没多久的鸡皮又大喇喇冒了上来一通耀武扬威。
林叶秋抽搐了嘴角,忍了又忍,寒毛直竖中终于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将人给踹下了床。
屋外刮起了寒风,屋内也寒风瑟瑟了。
44、032 有腿毛的狼王好性感? ...
药房里,各种药材散发出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特殊的药香。
几人各自捣着手中的药,不时交谈上几句,渐渐地,谈话又像限制级方位发展。
林叶秋眼观鼻鼻观心,垂着头专心致志地捣药,一脸淡定从容,耳朵却不可抑制地微微发了红。
“你怎么今天看上去精神不济啊?莫非是昨晚太激烈了?”一个声音暧昧地笑,音调虽然低,却足够离得并不远的他听清楚。
“去!”另一个声音没好气地笑骂,“好意思说别人,我看你自己只怕比我更激烈!”
“这也正常的嘛,这种时节,我家的那个换了毛后实在是好看得紧,我恨不得时时抱着他,尤其那双腿,实在是令人情趣大增!”
腿?那样可怖的毛腿,居然还情趣大增?林叶秋神情古怪起来,不自觉就回想起昨晚的乌龙,手臂上的鸡皮禁不住又开始微微跳着舞。
“我家的狼形时更有感觉,锤子也更大,门口都差点进不去……”
林叶秋微微一愣,等意会了这话的意思,脑门轰的一声,手下一个失控,将药杵撞到了药盅上,发出清脆一声。
“嗯?”
林叶秋察觉几道看过来的视线,脸色一赧,连忙走到药柜边又取了些药材捣弄,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可对方却朝他走了过来,一脸暧昧地:“殿下也来说说!”
“咳!说啥?”
“以王对殿下的喜爱程度,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们添个小王子啊?嗯……以王的勇猛,恐怕现在这里已经有了……”说着就要伸手覆上林叶秋腹部。
林叶秋忙空出右手挡着,干笑着节节后退,将药随手搁在桌上,便借着内急落荒而逃。
出来后没好意思再回去,到外间跟师傅说了声有事就离开了药房,走到大街上,一路看着擦身而过的人们,兽人们的特征又明显了,换上冬衣后露在外面的脸部和手部的汗毛比以前浓密了许多,看上去粗犷了不少。
他突然想起莱曼斯除了身上体毛密了,尤其是胸口和两条腿,外表却还真跟以往没多大变化,看上去清清爽爽的。
林叶秋走着便忍不住叹气了,明明狼形的时候毛很柔软很舒服,在现世里就没摸过比这更好的毛,为什么人的时候汗毛就那么硬?像猪毛一样……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对腿毛有那么大的反应,也不想如此大惊小怪,更知道这个举动伤到了那人,可他实在是控制不了,若顺着擦过时还没觉得如何,一旦逆向擦过——一回想起那种感觉,不由地又微微一抖。
四处晃荡了会也没事,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午饭就踱回了城堡,一进门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团旋风给撞得往后倒,幸好肇事者反应极快立马揪住了他的前襟,才免去了场血光之灾。
“你没事?哪里扭到没有?扭到了也不要说是我弄的啊?不然肯定要被拔掉一层皮了!你要什么都可以商量,就千万别实话实说地害我!你怎么不说话?怎么着表情?真扭疼了?那我马上送你去医所——”
林叶秋被撞得七荤八素中,耳边已经响起了聒噪声,听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勉强将人推开了些,才看清是没见过几次的泽理:“我没事,你放心。”
“那就好,我还有急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回应便往外奔去。
结果林叶秋只迈出了一步,泽理又风风火火飚了回来,挡在他面前视线一左一右地仔仔细细瞅着他的两只耳朵,神情千变万化。
林叶秋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微微后退了些拉开距离:“怎……怎么了?”
“你怎么到现在还没穿耳洞?”
“……”林叶秋缓缓微笑,“你不是有急事?”
“啊!是!”泽理一拍脑袋又转身跑了。
林叶秋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耳垂,敛了敛神,继续往里面走,经过内殿的窗口时,里面隐隐传出了熟悉的谈话声。
他本没想逗留,维持着平常的步速就要往正门口走,可不经意间听到的内容却让他瞬时立在原地动弹不得,旋即面红耳赤。
这对父子在说些什么哪!还是这里的人都如此开放,那种事情也能这般毫不避讳地拿来谈论,转念一想他们都可以在族人面前表演活春宫了,似乎口头上的就更不足挂齿了……
里面还在继续,多数是前任狼王赫佐的声音,伴随着莱曼斯时不时或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