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直播第三十一天
直播第三十一天·选拔大赛（上） 折腾好了换床单的事情后, 叶繁是彻底不搭理小爱豆了。 陆锦川摸摸鼻尖，心想，闹着要换床单不然不肯睡的人是小狗崽，现在生气不乐意的人还是小狗崽，他这个主人真难做呀╮(╯▽╰)╭ 好不容易终于能上床了，一人一狗闭上眼，还没进入吐息纳气的浅层休憩呢, 就被外头突然爆发出来的吵闹声扰醒。 陆锦川翻了一个身，闭着眼抱起脑袋边上的小奶狗就往自己耳朵上压，妄图堵住恼人的声响。 叶繁抽抽嘴角, 拿他当耳塞有什么用？还不如丢个隔音术。他正要这么做，门口传来一阵猛烈急促的敲门声。 陆锦川豁地从床上爬起来，脾气暴躁地揉了一把头发，闷闷地吐出一句抱怨, “扰人清梦是要遭雷劈的啊。” 他踩着酒店里的拖鞋，慢吞吞跑去开门, 睁开半只睡眼朦胧睡意极其强烈的眼睛，问道，“怎么了？” 来敲门的人是胖方，胖方急匆匆闯进陆锦川的房间, 先是往床上看了一眼，看到床上只有一只狗，放心了大半。 他把房门一把关上，说道, “外面在吵，说主播拢月睡了就爱吃肉，就爱吃肉正闹腾呢，我怕你这儿也出什么状况，先来看看。”他松了口气，拍拍胸脯，说道，“还好你床上只有一只狗……诶你怎么能允许狗狗上床呢？以后长大要没规矩了。” 陆锦川看了一眼低气压的叶繁，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没事，他听话着呢。” “啧，等你被这只长大后的大家伙扑在床上起不来，就有的你后悔了。”胖方摇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道。 陆锦川浑身一凉。 “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陆锦川扯开话题问起来。 “说是在拢月的床上发现了就爱吃肉，就爱吃肉说拢月潜规则，拢月说就爱吃肉主动献.身你情我愿，反正乱的很。”胖方摆摆手，一副头疼的样子，“诶，理不清看不懂啊。” 陆锦川和叶繁两人对视了一眼，这种事情被谁撞上，都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还好他俩错开了“献.身”的时机，不然也得惹一身臊。 小胖子编辑还在感慨世风日下，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陆锦川去应门，开门一看，是正方编辑。 正方挤进房间，哦豁了一声，看到胖方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小胖子躲这儿来了。”正方笑眯眯地对妖佬点点头，打了个招呼，道，“你也借我躲躲，谢啦！外面太闹腾了，脑壳疼。” “外面什么情况了？”陆锦川好奇问道。 “各执一词呗，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拢月要是管得住自己的小兄弟，就爱吃肉也没话说去。”正方闲闲地说道，找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抖了抖，又说道，“照现在看来，无论最后谁是主事方，拢月和就爱吃肉两个人的参赛资格都要被取消了——个人作风问题，不适合代表平台形象参加之后的厨艺交流大会。” 他看了一眼陆锦川，说道，“你没被就爱吃肉选上真该庆幸了，从她以前的交友情况看，你是她喜欢的那类型。” 陆锦川干笑了两声，干巴巴地附和道，“是啊。” 他总不能告诉两个编辑，他们趁着夜深人静，跑去人家酒店的厨房开小灶去了_(:зゝ∠)_ 正方伸了一个懒腰，拍拍胖方的肩膀，眉眼间略显得意地一扬眉，说道，“我跟你说的没错？这三个人肯定得搞事情，小心谨慎才能混得久。” 小胖子编辑满脸感激地看着正方，连声说道，“谢谢前辈提醒！” 外面的动静直到后半夜才歇停下来，躲在陆锦川房间里的两个编辑压根听不到外面的声响，早就在房里打地铺睡熟了，陆锦川和叶繁两人听完了全场，互相对视了一眼，果然如正方说的那样，最后以组长编辑取消了两人的参赛资格告终。 两个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哈欠，陆锦川举高了手伸了个懒腰，叶繁绷紧伸长了后肢也伸了个懒腰，两个人顶着困倦无比的睡意，脑袋枕着枕头边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陆锦川和叶繁是被两个编辑喊醒的。 正方啧啧说着风凉话道，“诶要不是我和小胖子在你这儿，你今天怕是要直接把比赛睡过去了！” 陆锦川揉着眼睛看了眼时间，离比赛还有整整一个半小时。他慢吞吞地爬起来，说道，“我定过闹钟的。半个小时后才响呢。” 正方瞪圆眼睛，半个小时后？？ “你都不要护理一下刀具的吗！”半个小时洗漱整理，半个小时去现场，哪里有时间给他护理刀具？ 陆锦川刷着牙满嘴泡沫，“护理什么刀具？”问得一脸理所当然。 正方：“……” 陆锦川洗漱好换了一身衣服后，被两个编辑拉到准备大厅，正方指着准备大厅里那几个一早起来就在磨刀、护理刀具的主播，小声说道，“看看人家，看看你，怎么能没半点紧张感呢！” 陆锦川摸出自己的刀具包，唰地打开，里面每一把刀都利得能砍断发丝，亮得能当镜子。 “我的不需要护理啊。”他又看向胖方，也小声说道，“编编说我平常心就好，不要紧张。” 胖方眨眨眼睛，把两个人拉到了准备大厅隔壁的空房间，在正方耳边嘟哝道，“真的，妖佬大大的厨艺，真的甩他们几个星际虫洞。”他曾经忍痛匿名高价购买过妖佬橱售窗里的美食，无比膨胀。 “包括佛爷？”正方挑挑眉头问道。 胖方犹豫了一下，诚实地说道，“佛爷的菜太贵了，买了妖佬大大的菜后没余钱买佛爷的了。” 正方啧啧了两声，深有同感地说道，“佛爷那可是咱们直播联盟的大王牌了，他的菜的确贵，我想吃一次都得做好久的心理工作。不过吃一次过把瘾，能回味大半个月呢！” 胖方被正方这么一说，抿抿嘴，仿佛真的是佛爷稳操胜券了似的。他心里有些打鼓，但还是对着陆锦川鼓励道，“我们重在参与嘛，只要妖佬大大是真才实料的，这次活动不管有没有胜出，对我们来说都只有好处。” “那倒没错。”正方点点头赞同了一下，说道，“我也是带着我手下两个主播来刷脸的，趁这个机会推一把，比平台上首页大推荐都有用。” 陆锦川笑笑，没说什么，不过心里也有些好奇，那个佛爷是不是真的那么会做菜。陆锦川在几家酒楼的正经餐厅里接连受挫，对这个时代的人们口中说的“美味”已经下意识打上了问号。 不是陆锦川被直播间里的那些小粉丝捧得膨胀了，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尝到过真正美味的食物，以至于对那些在陆锦川眼里列为“仅能入口果腹”的食物都极为推崇。 距离正式比赛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所有参赛人员和评委编辑全都上了移动大巴，统一开往比赛的地点。 不管是眼前这个外形有点熟悉的移动大巴，还是先前他一路过来坐的磁浮球，外壳都裹着一层锃亮的金属，全都是由内朝外的打开机制，无论如何从外部都找不到任何一处下手打开的地方。这种设计的相似感，让陆锦川忍不住思考，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才让三百年前的交通工具演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代步工具的变化，从畜生拉车到后来的机械动力，陆锦川一步一步看在眼里，每一次的大变革都是因为时代背景的变化而成为了主要的推动力，像现在这样密不透风、防御性极高的代步工具的出现，陆锦川忍不住地思考，在他沉睡的三百年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迫使人类发明出了这样的东西出来。 “这个啊，可能和两百年前的战争有关系。”佛爷坐在陆锦川的前排，听到陆锦川在问边上的胖方编辑，主动转过头来回道。 叶繁舔舔鼻子，对着抢答的佛爷轻哼了一声，趴在陆锦川的大腿上心想着，这种疑问回家私下里问他不就好了嘛，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两百年前的战争啊……”陆锦川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对于两百年前发生的战争，他一毛钱都不了解！ “听说两百年前的星球和现在大不一样，真想去看看。”胖方点点头，发出一声感慨。 两个人，没一个回答到了点子上，陆锦川惆怅地摸了两把叶繁的脑袋，这种问题果然只有问活了几百年的妖怪才有答案。 移动大巴的速度很快，坐在全封闭式的空间里，根本感觉不到速度的提升，就几句话的聊天功夫里，他们就到了比赛现场。 现场已经有观众陆陆续续抵达了，组长带着一行人是从广场后面绕过来的，避开了人群，先进了临时搭起的大棚候场区准备。 请来的化妆师都在这里候着，一共请了五个化妆师，原定是一人负责两个的，现在临时踢出去了三个人，工作轻松了不少。 几个主播紧张地抢着先化妆，直播间的直播功能是可以自带美颜特效的，不少主播都会选择在开直播之前就先把美颜功能打开，所以认真来说，大部分主播还没在自己粉丝面前“素颜”出镜过。 陆锦川就没玩过这个功能了，倒不是说他长得好用不着，而是直播间就没能正确识别出陆锦川的脸来，每次直播，陆锦川顶多露出半个下巴来，美颜这个功能就没在陆锦川的直播间里弹出来过。 陆锦川看着几个主播在化妆师手下堪比微整形似的，而且脸上一点都没上过粉底的颗粒感，惊奇极了。他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好奇过会儿轮到他了，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等真轮到陆锦川了，化妆师拿着粉扑的手正要往陆锦川脸上怼，在怼上去之前急急刹住车，不满地皱起眉头，说道，“我不是说过不要带妆过来的么？” “没带妆，原装出厂呢。”胖方一直待在陆锦川的身边，他手下就来了陆锦川这么一个主播，自然看得紧了，听到化妆师不满地发火，连忙解释道。 化妆师手上动作顿了顿，没带妆？ 化妆师左看右看了一会儿，拿了把自动修眉刀贴在陆锦川的眉毛上，调整了一下眉形后自动修眉，他听那个小胖子说面前男人没带妆，好奇问道，“底子那么好？平时用什么护肤品的？” 陆锦川脸色有些尴尬。男人嘛，公熊猫儿嘛，自己舔一舔洗个脸就好了，哪有那么多讲究？ 不过陆锦川认真想想，说不定以他的体质，就连他的口水，也能嫩肤美容什么的？ “不好意思，是私人秘方。”陆锦川对化妆师说道。 化妆师不意外地点点头，皮肤护理得那么好，说是私人秘方他也能理解，肯定价格不菲。这么想着，他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陆锦川的底子好，简单修个眉毛就算完事，这让还有点期待的陆锦川失望了一下下。 修了眉毛后，整个人看起来清爽精神，加上陆锦川面部轮廓温润，气质温和，根本用不着多余的修容，就是一个很接地气的大帅哥。 后台这边化妆结束后，前台主持人已经开始宣布比赛流程了，一串的规则报完后，开始一个个介绍入场。 陆锦川作为新人，是最近新蹿火的，在论坛的讨论度一直很高——虽然其中极大部分原因与繁花似锦的十连深水鱼.雷有关——但是冲着这个讨论度，他被安排在了第三个入场，佛爷是第一个，第二个是当初晚来的三个主播之一，ID叫枫林晚。 就爱吃肉、拢月、桥头排骨三人的退赛引起了场下观众的热烈反应和讨论，这次选来参加比赛的主播都各自有着一定数量的粉丝，来参加比赛的时候，官方粉丝群里都透露过口风，现在得知自己支持的主播退赛了，一个个都炸锅了。 退赛的理由并没有被详细说明，一个说是烫伤，一个说是作风问题，都说得模糊，不过饶是这样，也足够引起粉丝内部的轩然大波了。 主持人并没有给场下观众太多的讨论时间，宣布完了部分人的退赛后，直接进入了比赛环节。 “这一次厨艺比拼大赛的主题是，中华菜。” “比赛时长两小时，时间一到，必须装盘，违者取消比赛成绩。” 关于比赛的主题，其实所有编辑都事先与自己手下的主播通过气了，在场的七个人很快走到食材区挑拣自己需要的食材。 陆锦川要做的是松鼠鱼，做松鼠鱼以黄鱼为佳，他走到水产箱看中了一条肥硕的黄鱼，正要动手捞起来，一根捞鱼网在他面前横插过来，直接捞走了这条大黄鱼。 陆锦川眉头跳了跳，看了过去，枫林晚朝他微微一笑，拎着扑棱扑棱直蹦的鱼尾从陆锦川面前走过。 “看来主播妖佬与枫林晚撞了食材啊。”边上的主持人注意到这一幕后，立马说道。 现场比赛就怕没有可以用来说的冲突矛盾点，显然现在两个主播争抢食材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主持人立马围转着枫林晚与妖佬两人采访起来。 “让我们来看看主播枫林晚这边的情况。”主持人一边说一边走到枫林晚的身边，在他的身后，一个闪着光的圆球悬浮在半空中，圆球是连接外围广场中央大屏幕的投屏设备，可以把现场的情况实时转播到外围广场的大屏幕上。 主持人问道，“你打算做什么菜？” “糖醋黄鱼。”枫林晚说道，刚才捞上的大黄鱼已经由专门负责食材的工作人员处理好了，整条鱼放入一旁的刮鳞器里，自动刮鳞，鱼鳞飞溅出来，满地都是。 主持人不着痕迹地退开一点距离，点点头笑道，“糖醋黄鱼是非常有名的一道菜啊，也是枫林晚直播生涯以来广受好评的一道拿手菜，今天内场的观众朋友们将非常幸运，有机会尝到各个主播今天的拿手好菜！” 台下响起非常给面子的掌声。 外场观众席上，一个女孩看着大屏幕的投影，半天没回过神来。 昨天她在磁浮球上偶遇到的温柔又帅气的小哥哥居然是最近正大出风头的妖佬大大！虽然不是自己支持的本命主播，但也是她非常喜欢的小墙头了！ 妖佬从来没有在直播的时候露过正面，所以没有粉丝见过妖佬的真正模样。论坛上一些看不管妖佬迅速蹿红的人还冷嘲热讽，说妖佬一定长得太寒碜，才怎么都不愿意在直播中露脸。 现在再一看，何止不寒碜，这张脸，这气质，简直高于一半水准了好嘛！ 主持人又转悠到陆锦川那儿，问道，“妖佬打算做什么菜呢？” “松鼠鱼。”陆锦川回道。 虽然看中的那条黄鱼被别人抢了先，陆锦川还是挑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黄鱼，品质上看没枫林晚的那条好，但是新鲜有余，也勉勉强强能凑活了。 “你和主播枫林晚准备的食材相撞，同样是在鱼身上下功夫，会不会有点压力？”主持人挑事似的问道。 “还好，其实没什么压力。”陆锦川笑笑，掌心摊平重重一击鱼头，原本还活蹦乱跳的大黄鱼被猛地敲晕过去，软软地躺在砧板上。 边上主持人吓了一跳，刚才陆锦川还笑眯眯地回答他的问题呢，下一秒就直接上手把与敲晕了，那么暴力的吗？？？ 习惯了看妖佬直播的粉丝反倒淡定，他们见过太多次妖佬处理活的食材了，以前头一次看到的时候还大惊小怪呢，毕竟其他主播用的食材都是现成的。倒是现场绝大部分观众都被吓了一跳，从没见过主播亲自动手处理食材的。 陆锦川打开刀具包，抽出一把刮鳞刀，按住鱼身，细细地将鱼鳞刮下。比起刮鳞器的自动刮鳞，陆锦川的手法要温和多了，鳞片全堆在砧板一侧，整条鱼去了鳞后，陆锦川将大黄鱼开膛破肚，摘了脏器和鱼鳃，从里到外都洗得干干净净。 主持人回过神来，说道，“妖佬很有自信啊，真好。现在我们再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佛爷这边已经开始热锅了啊，佛爷打算做什么？” “自己看。”佛爷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冷淡地没给主持人一点面子，手上动作没停，飞快将肉块剁成肉糜。 主持人一噎，不过想到佛爷的身份，脸上尴尬的表情一闪而过，自然而然地对着镜头介绍起来，“我们可以看到佛爷挑选了鸡肉、牛肉和猪肉三种肉类，还有三种有机混合培育的新蔬菜，这种蔬菜目前很少有人会尝试，佛爷很有想法，不知道他打算用什么样的烧法呈现出这道菜呢？” “爆炒。”佛爷惜字如金。 主持人点点头，呵呵笑着又让镜头在佛爷这儿多停留了一会儿，满足了场外大批佛爷粉丝的呼声后，迫不及待地溜到其他人的位置上去。 主持人一个个主播采访下去，正聊到绝味呢，还没多说什么，就听到边上传来一声刺耳的痛呼，主持人一个激灵，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巴山这边似乎出现了一点小意外。”主持人语气急切地说道，“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似乎巴山这边烧开的热油被打翻了。” “我们的医疗小队已经上台了，正在对巴山进行紧急治疗，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继续完成比赛。” 现在的医疗手段比过去先进有效了不少，冷冻喷雾先将手背处的烫伤快速冷却稳定下来，再是烫伤药贴将手背伤处整个包裹起来，五分钟之后，烫伤的情况好转了不少。 主持人走过来询问巴山是否要继续坚持比赛，巴山微微点头，一张脸极其苍白虚弱，他勉强笑了笑，说道，“再怎么样也要把这道菜做好，没事的，我能坚持。” “好样的。我们来看一看巴山是在准备做什么？”主持人问道。 “打算做水煮肉片，刚才熬的热油是为了炸肉片。”巴山说道，他一边说，一边抖着手继续切配食材，刀子都有些拿不稳了，看得一旁主持人都提心吊胆。 主持人离巴山远了一点，生怕巴山手一抖，刀子飞过来，他问道，“刚才的意外是什么情况？” “是线路绕在滚油碗边上垂了下来，我不小心踢着了，把碗给碰翻了。”巴山无奈地摇头，“是我自己太粗心大意了。” “小心一点，粉丝们都要心疼死了。”主持人说道。 他转了一圈回到正中央，语气带上了一点期待和兴奋，“好了，经过一点小插曲，让我们再回来看看各位主播现在的进度如何！” 叶繁在台下内场席里，被胖方编辑放在一个单独的座位上，他看着台上巴山的“小意外”，眼里划过一丝暗讽，同样是碰翻东西，巴山这个主意可比另外两个好朋友来得高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