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049
“此次损失, 二十七人。” “呵,原本孤也没报多大希望,只是机会难得,以后怕是没了,真是可惜。”乌青槐笑了笑,“能扳倒邵家,也算是有所收获。” 楚繁袖低着头, “这次刺杀失败,原因还是因为天长侯简直。殿下,天长侯对云鸿戏班没多大的防备, 让属下想个法子,诱杀之。” “胡闹!”乌青槐眯起眼睛,“你知道当初太.祖是怎么诱杀天长君的吗?上百谋士,举国之神鬼灵器, 结果也不过是让天长君下落不明而已。如今也不知这天长君后人,谁知他知不知道先祖之事?不过那些器具, 可都在宫里锁着呢。况且,你又哪里知道,这天长君后人,学会了天长君多少本事?” “竟然还有这事?”楚繁袖吃惊, “可属下看那简直,也不过如此。” 乌青槐笑道,“那你说,他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你恐怕不知, 他送了我那五弟上百箱子的财宝。谁知道他那灰扑扑的袋子里还装了什么?” 乌青槐将一个小小的储物袋扔到桌子上,这东西是楚繁袖送上了的,他一直收着。可也只能看,而且这袋子,刀砍不断火烧不燃,真是让人头疼。 楚繁袖急道,“此次五王君出京,正是好机会。可若是有简直在,属下也没多少把握。” 乌青槐冷冷盯着他,“是真没把握,还是心里没把握?” “属下不敢。” “下去。这次他们的路线也给了你,该怎么做,你自己想办法。” “……是。” 等人走了,乌青槐挥手招了一黑衣人,“楚繁袖没用了,你们分头行动。” “是,殿下。” …… 被楚繁袖如此忌惮的简直,现在正在空间里撅着屁.股找药。空间里都是丹药,膏药之类的根本没有。他晕头转向的找了几圈,干脆拿着布兜去收了一堆药材,哗啦倒进丹炉里,趁那丹药还未凝结,就开了丹炉,刮出一盒药膏了。当初炼制去胎记、治骨伤的膏药,也是这么来的。 收好了东西,简直掐着手决就出了空间。 帐篷里黑漆漆的,这会儿已经到了丑时,帐篷外的虫鸣都没了,四下里一片寂静。他一出空间,就听到乌元琊均匀的呼吸声。 简直窝心的笑了笑,抱着膏药摸到床边,给床上的人扯扯被子。看人睡的这么熟,他手里的膏药倒是没了用武之地。 到了此刻,他才觉得,从此之后,他就真的要定下来了。 想到半天前,小乌鸦扑了上来,想到他那急切的样子,简直就想笑。 到他突然发力,将人压住,小乌鸦面上的错愕他可没放过。 直到这人咬着牙任凭他做为,简直心里又胀又酸。 他自己也是个蠢笨的,毕竟是第一次,两个生手,怎么会不受伤? 偏偏下面的人死死咬着牙,上面的人也昏了头,直到一场方歇,才叫他发现了床单上的血迹。 那里受了伤,该多难受啊。 简直抹黑扣了一指头的药,把手悄悄伸进被褥。 一只温凉的手掌无力的按住他的手,简直以为乌元琊醒了,忙道,“我给你上药。” 说完半天不见人回复,才发现那人不过是睡梦中潜意识为之,本人还沉沉的睡着。 简直也不敢再惊他,把手指上的药擦掉,捏着袖子给人擦了擦满额头的汗。 这一晚上,他就坐在床边,一直看着人,直到天亮。 乌元琊身边,孟晓掌内,邱勇掌外。这次出行没带孟晓,邱勇自觉自己能搞定。 虽说遇到突然情况而且受了伤,却也有惊无险。不过这会儿他真是没辙了,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侍卫们都是领者,大家又不是聋子,傍晚上帐篷里传出来的隐秘声音,没人会觉得自己听错。邱勇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只是真的遇到了,他却捉襟见肘,手足无措。 “大人,要不要送些饭菜?天也大亮了,洗漱的东西也该送进去了。” “你送?”邱勇翻了个白眼,“把东西都搁到帐篷门口,拿小桌子放好了,估计简爷会出来要。” 殿下身体那么弱,怎么拼得过简爷。虽然按理说这一晚上,也该是简爷受累点儿,不过邱勇迷之相信,简直会精力充沛。 不过他没想到,简直还有储物袋这种东西,在帐门口从天亮守到天黑,都没守到有人出来。 一日一夜之后,乌元琊穿着整齐的衣服走了出来。 瞬间,营地里所有的人停止了动作,齐刷刷的看向乌元琊。 乌元琊板着脸,咳了咳,“拿些好克化的来,再炖些排骨,炖的烂烂的,先生要吃。” 他又咳了咳,掀开帘帐走了进去。 晃动的帘帐遮挡住所有探视的目光,邱勇踢了一个人,“还不快按照殿下说的去做!” “哎,是。” 帐篷里,简直捂着嘴憋笑。 乌元琊脸胀的通红,背过身不理他。 简直连忙止住了笑,走过去哄人。“别气了,我发誓,绝不说出去!谁知道你竟然也爱面子?” 乌元琊瞪了他一眼,“你最近,总是爱发誓啊?” 简直拍了自己一嘴巴,“那我不发誓了,我不就是怕你不相信吗?” 乌元琊抓住他的手,“做什么没事打自己的。我哪里不相信你?就是怕你不相信我。” “怎么会?我发……我简直以后,就是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也只相信你。”简直用力的抱住人,“你才是和我一家的人。” 乌元琊下巴担在简直肩膀上,冲着帘帐无声的笑着,“我才应该是先生最信任的人,那些个三教九流的,能有什么好心思?” 简直面色一僵,啊呀了几声,把话题扯开,“那个,本来说今天要去县城的,现在也去不成了。那什么,咱们什么时候继续上路啊。” 乌元琊抱紧了人,“先生别急,要是先生烦了,咱们还做昨天的事。” 简直脸发烫,明知故问,“啥,啥事?” “先生怎会不知?还是先生教的我呢?先生以前是不是学过?嗯——” 简直就是傻子也能听出乌元琊话里的质疑,忙又举手发誓,一出口把真话说了出来,“真的,没干过,就是看过。” “看过?”乌元琊面色一肃,心里恨的要死。要是让他知道是谁脏了先生的眼,立马把人拖将出去。 简直急忙又去哄人,哄到晚上吃完了饭,坐在帐篷里相对无言。 简直磨蹭着起了身,“那我回自己的帐篷了。” “哎呀!” “怎么了?”简直扑了过去。 乌元琊举起手,“烛火太暗,墨甩到手上了。” 简直拿袖子给他蹭掉手心黑了的一块,“黑灯瞎火的,你偏要大晚上的看书写字。晚上就是睡觉的,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眼睛考虑考虑啊,小心年纪大了眼花。” “年纪大了?”乌元琊歪着头。 少年人很少会去想年老的情况。乌元琊想到自己如简直说的那样年纪大了,头发白了,甚至连路都走不动的样子。这时候若是回头,说一声眼花了,不知先生会不会也给他念书。 “哈,你也不想想,你年纪大了,我只会比你更大。等你身体养好了,指不定我得走到你前面。” 乌元琊惊觉自己把想的话说出来了,他腾地站起,“先生怎可说如此晦气的话。”他说完怒气冲冲的离开书桌。 简直不知他生的是哪门子气,追上去哄劝,“我不说还不行吗?” 乌元琊走到床边,转身,“那你以后可别乱说话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简直忙上前,“我就知道,还是小乌鸦好。” 乌元琊立时勾住他的脖子,带着人向后倒去,“那先生别走,再试试。”他得让先生知道,谁才是以后的一家之主。 简直哪里知道乌元琊心里的小九九?他声音沙哑,“你不怕疼吗?” 乌元琊附在他耳边,“也不大疼的,先生轻些。”今晚怎么也不该轮到他疼。 “你身体不好。”简直又劝。 “不是还有先生的丹药吗?小乌鸦都不怕,先生怕什么?”乌元琊继续引诱。 “我?我也不怕。那我就……” “先生。” 乌元琊吻住简直,把他犹豫的话都给吻了回去。 简直立即反客为主,不一会儿,就把身下的人吻的眼神发虚,脸颊发红。 简直驾轻路熟,一路摩挲着身下的人,乌元琊赤红着脸,眼神朦胧,手掌不由自主的攀附到简直的后背。等他被疼的一瞬清醒的时候,简直已经进.入佳境。 “……我……慢点儿……”先生真奸诈。 “……好,慢点。” “……别。” “那要我,怎么样……” …… 帐篷外,邱勇蹭蹭鼻子,对着月光看了看手指:还好,没留鼻血,不过也差不远了,我还是弄碗绿豆汤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