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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嫉妒是最高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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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悦醒来的时候, 还觉得身体沉重,脑袋一阵昏沉。他睁开了眼睛,周围一片空荡。“沈哥哥。”他乍醒过来,迷迷糊糊,嘴巴里也不知道喊的是什么。他喊了两次,还是没有人过来,于是他就起床出去找人。    客厅里静悄悄, 厨房里有餐具碰撞的声音。    容悦寻着声音进去,就看见沈眠正在熬粥。他用着银色的勺子搅拌白色的粥水,只是偶尔他会走神, 就望着窗口,眼睛放空,也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    当一个人毫无想法的时候,你是无法读懂他的想法的。    这样子的道理说起来有点愚蠢, 但是容悦觉得他可以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起码他就很讨厌现在的沈眠,容悦不知道他的心落在何处。    容悦一下子就扑向他。    沈眠被他猝不及防地抱上, 整个人晃了一下。“怎么了?你这样子很危险的啊。”他回头看了容悦一眼。    “为什么我叫你,你都不应我呢?”容悦问他。    沈眠手掌压了压太阳穴“我似乎走神了,对不起,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容悦的袋靠在他的后背上, 一言不发。    沈眠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这种样子了,他从来都猜不透容悦的心思,久而久之,也就不猜了。“肚子饿吗?我煮了一些白粥, 要吃吗?”    他问了以后,身后的人依旧没有回答。就在沈眠准备回头问清楚容悦究竟是想做什么的什么,只听到他发出一声轻到可以在空中飘走的声音。    “好。”    沈眠就将煤气关了,然后倒了一碗白粥。    容悦跟在他的后面,坐在客厅里。他拿起勺子,一口又一口,乏味地吃着本来就没有味道的食物。    沈眠看见他只穿了睡衣就出来了,连忙将他家可以烤火的鸟笼拉过来。他看了两眼,依旧是不放心,赶忙进到他的房间,拎了一件外套,披到他的身上。    寒风撞击窗户。    “让我摸一下你的额头。”沈眠在他的身边坐下。    容悦听话地把上半身往他的方向倾斜过去。    沈眠立马感受到了一阵属于容悦的温暖,“额头摸起来是没有事了,再拿温度计测一下。”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容悦现在就犹如一个提线木偶被剪断的线条一样,手和脚都全部失去了性能,在客人的一个惊叹之间,倒在可以依靠的地方。    “你去拿,我动不了了。”    沈眠瞄了他一眼,不得不再跑去他的房间。他一边走,还要一边感慨。“唉,大少爷。”    幸好的是这个家走那么几步路就可以到达任何一个角落,他很快就把温度计拿了过来。    容悦瞟了他一眼,然后放下勺子,抬起手。    沈眠深吸一口气,忍了。他拉开容悦的衣服,将温度计塞到他的腋下。    容悦夹好了以后,就静止在了位置上。    沈眠无奈地将白粥推到他的面前,“喝啊。”    容悦郑重其事,“我的右手夹着温度计,动不了。”    沈眠觉得他夸张了,“你试试,其实是可以的。”    容悦就是不动。    沈眠知道他的意思了,哭笑不得。“好好好,我喂你吃总行了。”    容悦终于笑了,然后将屁股你过来一个位置,面对着沈眠坐好。沈眠端起碗,盛了一勺粥就递到容悦的嘴边。容悦毫无戒心,一口吞下,然后就捂着嘴巴呜呜大叫。    “干嘛?”沈眠被吓了一跳。    “我虽然没有味觉,但是我有痛觉,很烫啊。”    “刚煮好的当然烫啊!”沈眠觉得他莫名其妙。    “你要吹一下。”    沈眠目瞪口呆,“你从前只是性格不太好,怎么现在脾气也不怎么样了。我已经喂你吃了,你要是觉得烫的话,就自己吹。”    容悦看着他。    沈眠毫不认输,也瞪着他。    最后,还是沈眠败下阵来。他重新盛了一口热粥,然后吹了吹,再递到容悦的面前。容悦小心翼翼地把嘴巴凑过去,碰了一下,确定无误以后才张开嘴巴吞下去。“还行。”    “白粥是没有味道的。”沈眠吐槽。    容悦在咀嚼着食物,软乎乎的肉在一动一动。    沈眠想起了他昏睡前说的话,“叔叔是怎么发现我跟你的事情的?”    容悦一边吃,一边回答。“昨天,我在你家门口亲你。一回头,我的爸爸就站在那里。”    沈眠闻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叫你不要在外面对我动手动脚的。”    容悦看着面前的人,伸出手。他的手放在沈眠的大腿上,指尖朝着禁忌之地进发。他问:“不要在外面对你动手动脚是指不要做太过分的事情,还是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呢?”他的眼睫毛被微风抚摸,杏眼微闪,看起来亮晶晶的就像是宝石一样。    沈眠熟知容悦的语言陷阱,“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如果他说,要容悦知道尺度。那么容悦只会越来越过分,并且在他斥责他的时候,无辜反驳,对于他而已,那些只是小试牛刀的行为。    容悦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手拿开。”沈眠的语气不禁严厉起来。    容悦只好撤退,只是在离开之前,不甘寂寞地用食指的指尖戳了一下他。    沈眠发现容悦意外多动症。    容悦也是这样发现的。    从前他只是幻想打开衣柜,会在里面看到花园的空想家。而现在,他是想尽办法,要把花园搬进衣柜里的行动家。    这一场因为容悦生病而发生的小片段就此结束。    在那之后,沈眠不论是跟容悦出门,还是容悦去他的房子找他,他都有浓重的心虚感,尤其是偶尔撞上容怀的时候,他恨不得转身就跑。    容悦站在旁边,全程观赏自己的父亲和沈眠精彩的内心戏。    在这样长久的心虚中,沈眠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自从容悦发烧好了之后,似乎对他的身体接触就少了。以前容悦找着机会就黏上来抱他,抱的不满足了还要亲他。甚至他还会很有想法,想要积极开拓两人新的身体关系。但是现在,容悦就偶尔来找找他,笑笑说话,连挥手的动作都很矜持。    容悦完全没有发现沈眠的郁闷,他每天都过得很满足。他趁着沈眠睡觉的时候,溜进他的家里,学着搜来的说明,在煲汤。    当他调好火候,准备离开厨房的时候,一转身就撞上了一栋肉墙。    容悦抬头看沈眠。“你不要无声无息地站在我的背后。”    “你在做什么?”沈眠问他,“楼下噼里啪啦的,我还以为有小偷摸进来了。”    “煲汤。”    沈眠闻言,唇一勾叫笑了。“你怎么会变得那么贤惠呀?”他弯下腰,平视容悦的眼睛。    容悦推开他就离开厨房。“还好。”    沈眠顿在原地,咬牙切齿。    容悦坐在客厅,随手拿起了沈眠的量子力学书。    沈眠走了出来,看他拿起那本书,忍不住吐槽。“你看得懂吗?”    “看得懂。”容悦回答。    沈眠一挑眉,“说起来,我有去打探过你的高考成绩,但是你居然用那样的成绩选择了播音?”    容悦翻了一页纸,没有理会他。    沈眠走到他的身后,“不过也好,那起码表示你也有在意的东西。”    容悦撅起嘴巴。    “你……怎么了?”沈眠还是第一次看到容悦的脸上,有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哼。”他连不满都是那么闷骚。    沈眠看着他这副表情忍不住笑,但是过了一会,他又觉得容悦实在是太可爱了,立马捧起他的脸,就要低下头亲他。可惜的是,他的嘴唇最后是落在了他几年前的书上,容悦挡住了他的吻。沈眠的小鹿不乱撞了,他想找准方向,撞死这个小孩。“你干什么?”他的性冷淡有得治吗?    “是你叫我不要随便对你亲亲抱抱的,那你也不能随便对我亲亲抱抱。”容悦郑重其事。    沈眠闻言,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就在他想揪着容悦上课的时候,他的门铃响了。    容悦惊奇,“你叫还装有门铃。”    “一直都有,只是你这个死小孩不知道。”    沈眠跑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礼花爆开。    沈眠顶着满头的碎花,强忍着怒气,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哥们!我来找你了!”叶擎兴高采烈。    “老师,你好。”杨奉背着一个背包。    叶擎说:“是这样的,我放假回来的,发现我的家里人一起去旅游了,我又忘记带钥匙,所以我想借宿两天。”    杨奉看着沈眠的眼睛闪闪发亮,“我……我有点想老师了,所以就……”    两个人,一个声音高昂,一个声音弱气,相互交织在一起,沈眠觉得头疼。    他们看沈眠没有说话,立马就踏进他的家门。    沈眠把他们推出去,把门甩上了。    房子里面的容悦嘴角拉下,瞳孔里有混黑的情绪在翻滚。    在外面的两人拼命按门铃,屋子里面,吵闹不休。    沈眠忍不住再次打开房门,准备骂人。    他们一看门开了,立马齐心协力,冲了进来。    叶擎呻.吟,“我就住两天!”    杨奉忙不迭跟上,“我也住两天!”    沈眠不同意,他们就要生要死。    “要死的话,我可以帮忙一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立马安静下来,他们往声源处看去,只见容悦笑靥如花,然后指了指脖子。“割头。”    “容帅哥!”叶擎不怕死地扑了上去。    杨奉不敢。    看来他的消息太过闭塞,没有想到这个人也在。    因为太害怕,他不着痕迹就躲到了沈眠的背后,揪住沈眠的衣服下摆。    沈眠没有发现,他正头疼着。    容悦倒是将他的小动作都收纳眼底,然后笑得更加灿烂。    唯有嫉妒是最崇高的爱意。    林致远的长期出差就要结束了,他在收拾好行李以后,跟同事说了一声,想去跟周彦宪告别。他把钥匙转动,进到周彦宪家。他一进去就看到一个人在背对着他,收拾垃圾。    林致远的反应一向迟钝,他看着那人,问了一句:“小偷?”    那人听到了声音,也是吓得回头。    就在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周彦宪拖拉着鞋子出来了。    “你来了。”他对着林致远淡然自若。    年轻人问:“这是谁?”    周彦宪耸肩,“我爸爸。”    林致远才想问这个人是谁。    周彦宪对着他指了指大门,“好了,你可以走了。”    那人不满地嘟嘴。    周彦宪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继续拖拉着鞋子,打开冰箱门找食物。    他看他如此,只好将垃圾堆恨恨地扔下,在走过林致远的时候点了点头,随即离开。    林致远推了推眼镜,他觉得这话不应该问,但是又忍不住,“那个人是?”    “不要在意,前男友而已。”周彦宪找到了一个面包,拿到手就咬。咬了以后发现味道不对,他才看了看包装纸。“过期了。”    林致远的手脚都僵化了,“男……男朋友?”    “是啊,和平分手的。昨晚他打电话给我,说他跟男朋友吵架了,不想回家,问我能不能收留他一宿。”他从冰箱里再找出了一盒牛奶,这次他聪明了,先看了一眼保质期。果然,依然是过期的。“唉。”他的冰箱里只有酒是可以喝的。    “我买了一些东西过来。”林致远把一袋袋的包子、油条、豆浆和粥都放桌上。    周彦宪看见有吃的,立马甩上冰箱,坐在沙发上开吃。    他吃东西的样子好像饿了几天的人一样,林致远忍不住伸出手,将他过分时髦的头发撩到他的耳朵后面去,免得落入了稠稠的粥里。    周彦宪只是瞄了他一眼,然后就专心致志吃早餐了。    “你昨晚没有吃东西?”    “我昨天几乎就没有吃东西。”    “这样子伤身体。”    周彦宪很讨厌这样,这种相处方式跟几年前根本就没有区别。    “我下午就回笼境镇了。”林致远是来告诉他这件事的。    “慢走。”周彦宪没有好气。    “我在想,也许今年你可以回来过年。”林致远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    周彦宪抬起碗喝粥,不能说话。    他没有回答,林致远觉得尴尬。我坐在位置上,手都不知道摆哪里好。    就在气氛如此的时候,大门被打开了。刚刚离开的前男友钻了一个头进来,“周彦宪啊。”    “干嘛?”周彦宪说,“留宿的房费你只要打到我的银行卡就好了,我不要现金谢谢。”    “不是啊,我突然想问一件事情。”他说。    周彦宪看他那么认真,只好把碗暂且放下。    “我们要不要复合啊?”他问。    这句话出来,思想老旧的林致远感觉鼻子上架着的眼睛都要滑下去了。“你不是,现在有男朋友吗?”    他居然在这种时候开口说话,周彦宪惊奇地砍了他一眼。    男人叹气,“爸爸你好开明。”他先夸赞林致远,“昨晚重新看了周彦宪的脸,我觉得我还是想要这张脸作为男朋友。”    林致远觉得自己被现在的年轻人再次冲击了一下。    周彦宪咬着油条,点头。“我考虑一下,你先走。”    “你每次说考虑一下,就不在再联系我了。”他不会再被骗了。    周彦宪想要去拿豆浆,在那之前,用空余的手指着门口。“滚。”    他只好麻利地滚了。    林致远目瞪口呆。    周彦宪将他的表情全部纳入眼底,“不要太在意。”    林致远:“……”    周彦宪继续跟他谈之前的话题,“今年过年是?”    林致远点头。    “不了。”    林致远一愣。    “我的心没有你的大。”说完,他又拖拉着去厨房找东西。    林致远跟在他的后面,发现他是给白豆浆加糖。“这种事情没有什么不能摊开说的,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我怎么样也是答应了周大哥,要照顾你的。”最重要的是,他有自知之明,在他人生最年轻,最得意的年纪,连个跟他情投意合的姑娘都没有。何况是现在,他今年已经四十几了,头发都有好几根是白的了,有皱纹,没有魅力。周彦宪的优秀他是比谁都清楚的,现在怎么还会喜欢他。    不过就是从前的事情,面子抹不开而已。    周彦宪没有理他。    “喂。”    “等你结婚,我一定回去好。”周彦宪被他说得不耐烦了。    “这把年纪,我还结什么婚?”林致远也被气笑了。    周彦宪瞪了他一眼,“我没有你那么好气度,要我再跟你一起生活,我做不到。”    “从前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哼,真是好人。”周彦宪想要走开。    林致远觉得今天再离开,也没有什么机会再跟他把话敞开讲了,所以他就把他拦住了。“没有什么不好说的,真的,以前就是以前,现在的我你也看不上,所以我是没有关系的。”    周彦宪觉得好笑,他一口气将豆浆喝完。“你怎么知道现在的你,我看不上?”    林致远笑了,他永远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我都看不上我自己。”    周彦宪将杯子扔到桌上,用两只手抱住林致远的后腰。他趴在他的肩头,声音带着渗人的笑意。“喂,你知道什么叫做恋老癖吗?”    林致远不知道,但是他被那两条水蛇一样的手给吓坏了。    周彦宪将手伸进他的外套里面,扯着他的衬衫,然后摸着他不怎么光滑的皮肤。“你有多久没有性生活,要不要我……”他说话的时候,摸到林致远的尾椎骨,舌头舔到了他的耳廓。    林致远一下子推开他,然后周彦宪就撞上了后面的大理石台子,他自己也震惊地摔倒了地板上。    周彦宪气不顺地撩了一下前额发,在他想叫林致远快滚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件事情。    由于林致远是去开完会过来的,所以穿着一套的西装。西装裤并不宽松,一下子就看到他的轮廓,那里的形状不太自然。    林致远被吓坏了,往后面退了两步,随后爬起来就跑。    周彦宪待在原地,眨了眨眼睛。    说起来,他有一件事情没有思考过。    按道理来说,林致远的长相算是斯文俊秀,脾气也好,工作能力不上不下,但也不差。    为什么他一直找不到结婚的对象?    他对于人的心理知识乏之又乏,于是就打电话给仅存的好友。    “容悦啊,你说会不会有人是gay,但是意识不到自己是gay的人啊?”    容悦的声音一向冷淡,“有。”    “那你觉得……林致远会不会……”话说到一半,他犹豫了,他觉得这样子只会显得自己真的是很愚蠢。    “是。”容悦毫不犹豫。    周彦宪:“你现在是拿我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我一看就知道。”    周彦宪的凤眼瞪得浑圆,“卧槽,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一方面的专家?”    “我以前在路上遇见过他和相亲对象约会,我看他的表现觉得**不离十。以前不知道,反正现在的他对女孩子不感兴趣。”    周彦宪:“……”只是对女孩子不感兴趣,未必就对男孩子感兴趣了。    “你不知道吗?”容悦问。    “我该知道吗?”    “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他告白?”    周彦宪好气,“你是知道沈眠是,才跟他告白的。”    “是沈眠跟我告白的。”容悦理直气壮。    周彦宪眨了一下眼睛。“算了,就算是……”    “我甚至敢说,你要是摸他,他有一半的几率不会拒绝。”    周彦宪:“……你现在说话的方式很过分,我们能出来见面吗?”    “我在笼境镇,不在笼城。”    周彦宪想了一下,又觉得还是算了。    “嗯。”容悦表示理解他。    周彦宪想从容悦那里得到些安慰,“其实那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了。但是还在追着他跑,会让我觉得我还是当年那个愚蠢的小屁孩,让人不快,我不应该是那样狼狈的人。”    “那反过来呢。”    “什么?”    “让他追你,意识到他喜欢你,让他意识到你的魅力,让他自己产生渴望你的情绪。你什么都没有做,做对做错都是他。”    周彦宪听到了他的话,突然有了想要报复林致远的冲动。“做错了也是他活该。”    “做错了也是他活该。”    他们的错误就是我们要的正确。    容悦收了手机,从家里的窗口往外望,沈眠要出门,叶擎和杨奉在后面紧追不舍。他哼了一声,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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