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057 危险的气息
乔烟庭一直在袁雪床边守着,可是脑海中却一直是顾夜琛刚刚那句话,心底一片凉意。 但是,他说的又确实没错,自己确实为了一笔钱,“卖了”自己的儿子。 乔烟庭苦涩一笑,所以,自己干嘛这么在意他说的话?本来自己和他之间就只是交易而已,说不定以后在争抢儿子的时候,还会成为仇人,所以他对自己印象不好,是必然的。 乔烟庭想着,感觉袁雪动了一下,收回了纷杂的思绪,走上前。 袁雪睁着两只大眼珠子看着她,一脸的茫然。 “小雪,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袁雪没有回答,只是依旧瞪着眼睛看着乔烟庭,然后片刻之后,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你是?” 乔烟庭心猛地一震,“小雪,你不要吓我,你……” 袁雪依旧歪着头,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你认识我?” “小雪,你等着,我去叫医生。”乔烟庭看到她这个样子,一直忍着的眼泪突然就决堤了,站起来就要去叫医生。 “乔烟庭,你回来,傻死了。”袁雪见乔烟庭当真了,喊道。 乔烟庭一愣,回头看向袁雪,顿时很想掐死她。 “哟,乔大小姐,你这是真情流露啊。”袁雪看着乔烟庭脸上的眼泪,笑着抽了一旁的纸递给她。 乔烟庭一把抓过纸,擦干了眼泪,没好气地看着袁雪,“你找死是不是?” “干嘛,恼羞成怒啦?”袁雪依旧好笑地看着乔烟庭,“不过烟庭,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啊,真是受宠若惊啊。” “切,我是愧疚好么,要不因为你是因为我才受伤,我才懒得管你。”乔烟庭看着袁雪说道。 “因为你,什么意思?”袁雪真的懵了。 “不是你给我发的信息吗,说乔依依在醉色难为你,让我来救命,然后我赶到就看到你倒在地上。” 乔烟庭一想起看到袁雪倒在地上,浑身衣服都被酒淋湿的样子,就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我给你发信息?没有啊?”袁雪说着,拿过一旁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还真有,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没理由啊,我都不知道那两个变态女人是谁,我怎么可能给你发信息,不过难道那两个变态女人里面有一个就是乔依依?” 听到袁雪的话,乔烟庭柳眉打结,这又是什么情况? 看着乔烟庭不解的眼神,袁雪也一脸茫然,“乔依依总没有无聊到自己出卖自己。” 应该不至于。 乔烟庭低着头,双眉拧着。 袁雪从床上下来,拍了一下乔烟庭,“好了,别想了,管她是谁呢。” 乔烟庭一愣,随即脸色一沉,“谁让你下床的?” “我自己啊,怎么了?”袁雪一脸无辜。 “回去好好躺着,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要观察。” “医院就喜欢小题大做,”袁雪说着,拗不过乔烟庭,躺了回去。 “上次来这个病房好像也没多久,不过你还别说,这病房布置成这样,多待几天也没所谓,比我们住的那个地方舒服多了。” 乔烟庭听着袁雪的言论,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中,不知不觉天际都泛白了。 袁雪看了一眼窗外,“乔烟庭,你明天还上班吗?” “上啊,你看着也不需要我陪护。” “那你还不睡,成仙了?” 乔烟庭说着,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四点半了,怪不得脑袋涨得厉害。 不过现在睡下去,等下怕是起不来了。 “我不睡了,倒是你,赶紧休息会,脑子本来就不好使,这样该更不好使了。”乔烟庭格外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模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袁雪说着,把枕头摆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躺了下去,“要不你请假。” “不了,圣地本来就严苛,老请假让人诟病。” “那你还老加班呢。”袁雪声音闷闷地从被窝里传出来。 乔烟庭浅笑了一下,没有接话,而是到洗手间去洗漱了。 。 这里的一切都很齐全。 洗漱完以后,乔烟庭看了一眼床上已经睡着的袁雪,轻声走了出去。 乔烟庭到达圣地的时候,才六点,但是圣地早已苏醒,巍峨的大楼,没有半点的倦懒气息,一如他的主人一般。 。 顶楼,安静地没有一点声音。 季明杰被降成了保安以后,偌大的顶楼只剩下了乔烟庭和顾夜琛,此刻顾夜琛还没来,所以就只剩下乔烟庭了。 乔烟庭输了密码进了办公室,然后坐在座位上,看着深陷在晨雾中的京城,有些愣神。 思绪没有焦点,只觉得头好重。 乔烟庭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实在撑不住头部的重量,趴在了桌上,准备稍微眯一会。 可是明明开了闹铃的,乔烟庭这一眯却直接眯到了九点。 乔烟庭猛地醒来,身上一件男式西服随着她的动作瞬间滑落。 顾夜琛的目光移来,乔烟庭猛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九点了,天啊。 “醒了?”喜怒不辨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顾总,对不起。”乔烟庭说着,急忙开电脑,准备工作。 “醒了就整理一下,跟我走。”顾夜琛说着已经起身了。 乔烟庭一愣,也赶忙站了起来,跟上了顾夜琛。 。 宾利车后排,乔烟庭依旧紧靠着车门坐着。 车速很稳,车厢内的温热气息让乔烟庭的脑袋更重了,她努力掐了自己一把,才让自己没有睡着。 顾夜琛看着她掐着自己大腿的样子,眉毛微挑,有些好笑,然后下一秒,大手搂上她的腰肢,让她靠向自己肩上。 乔烟庭本能地僵在原地,没有随着顾夜琛的动作靠过去。 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顾夜琛双眼危险地眯起,然后下一秒,伸手一按,将车中间的隔板升起,隔断了驾驶室和后座。 乔烟庭看着那缓缓升起的隔板,心中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然后本能地又向身旁的车门靠近了一些,就好像随时要开门跳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