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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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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白闻言愣住, 他知道聂以诚最近沉默异常,发消息也只有简单几个字,他想到他刚接手青翰,工作忙压力大,却没想到是至亲生了重病。    所有误会和委屈都都比不上聂以诚现在说的两句话, 陈白起身走进了聂以诚。在他的身后坐下, 把聂以诚揽到自己的怀抱里。    陈白的肩膀在男生里是不算宽也不算阔,比起聂以诚的来就更不值一提。可现在他抱着聂以诚, 聂以诚倒在他的胸前,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我不需要你怜悯。”聂以诚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可因为一夜的争吵, 他说出话来却没有多大声响。    陈白伸手抚摸聂以诚棱角分明的脸颊, 他消瘦了许多。    “这不是怜悯, 关心不等同于怜悯。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    聂以诚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呼吸绵长, 倒在陈白的怀里睡着了。    此时太阳升起,窗帘虽是拉着的,但五月的阳光已经能穿透窗帘,一点一点落到陈白和聂以诚身上。    陈白名声一向不好, 可也仅在私人生活方面,在工作上几乎挑不出毛病。这是他第一次旷工。    剧组知道聂以诚来了, 风言风语随之传开,西坤不发一语, 苏露听得津津有味。    第二天陈白就正常开工,聂以诚没有离开。    他们同床共枕,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陈白说的话,聂以诚一个字也不信。他在心里是很想信的,越是想,就越是不信。    同床异梦。    一周后,传来聂兴国的死讯。陈白向剧组请了三天假,陪同聂以诚回到槟城。    导演赵利学说可以给陈白多些日子陪陪聂以诚,剧组可以等,陈白摇摇头。    他和聂以诚的矛盾不是陪伴与否的问题。陪伴,只会让聂以诚以为陈白是做贼心虚,刻意讨好而已。    聂以诚却忘了,陈白对不在乎的人,是根本连搭理都懒得搭理的,更何况讨好?    丧礼上,聂以诚一身黑色西装,坐在第一排第二位。    坐在第一位的是一位中年女性,她长相算不得好看,画了淡妆,黑衣黑裙,气质却是出众的,令人想到天山冰雪。    她是聂以诚的生母,聂兴国的前妻,董蕾君。    董蕾君脸上毫无表情,既无哀伤也无怀念,好像她只是照例出席一次例会,而不是参加曾经丈夫的葬礼。    聂以诚的下手坐的是陈白,他穿着和聂以诚同样款式的西装,只不过人要比聂以诚小上一圈。这位置本该是聂以诚妻子的位置,聂以诚还没结婚,这地方坐的无论是江慧也好,闹闹也好,好像还都轮不到他。    但聂以诚带着他,让他坐在这里,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聂兴国的病是瞒着所有人的,江慧去告诉聂以诚他的病情,也是聂兴国的授意。为的就是自己生前,聂以诚能够扫清障碍,继承家业。    聂兴国的期许,聂以诚做到了,他们是一对父子,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因为了解,所以厌恶。    他们总是能从对方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闹闹第一次见到她的偶像,但她连看都没看陈白一眼。她愣愣的,呆呆的,空有一双灵动的眼,没人知道她的脑子里整日想的是什么。    到了陵园墓地,天空颇为应景的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家属在人群的最前面站成了一排。有媒体拍照。    陈白自觉被媒体拍到又是一番借题发挥,大写特写。他不在乎自己的声名,但不想连累到聂以诚。谁知道他的对手会不会从自己身上下手?    他牵了牵聂以诚的手,算是告知,自动后退到人群中。与一片愁云暗淡的众黑色混为一体。    初夏的雨不是冷的,但也绝对不暖,陈白在雨水中望着前面的聂以诚。    一把黑伞照在陈白的头上,伞压得很低,几乎挡住了他投向聂以诚的视线。    陈白向左边望去,一个很高的男人撑了伞,伞足够大,挡在二人头顶。    那人似是感受到了陈白的视线,将伞调整角度,使陈白能更好的看清自己。    其实他全不用动,陈白已经看清他的相貌。侧脸线条俊朗,颇有几分风流的味道。    陈白在心中呼出他名字的同时,他也转向陈白,一双桃花眼赫然印入陈白眼中。    “我们又见面了。”他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陈白不动声色的将身体挪离他几分。转过头去,继续看前面的聂以诚。    “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你是顾左,警.察都管不得你的顾左。”陈白并不看他。    “你竟然还记着这句话,玩笑而已。”    陈白长久不理他,只盯着前方的聂以诚看。他可能觉得没意思,也把放在陈白身上的目光收回来了。看了一会儿前方。    “听说,你和聂以诚,最近出现了一些矛盾。”他说,并没有转头看陈白。    “顾少的耳朵真好使,别人的家事也能听到。”陈白也没有转头看他。    听了这话,他转头看了一眼陈白,只见他神情落落,对自己并无兴致。    他向陈白近了小半步,低头对陈白说:“不是耳朵好使,有心罢了。”    他的动作导致雨伞向陈白那边倾斜,陈白的视线被一片黑挡住,他又看不到聂以诚了。    “你的心该放到自己的家事那里,你的叔叔和弟弟身上,而不是我一个外人身上。”陈白不软不硬的回道。    顾左虽是顾氏的长房长孙,却是近年才得到的认可,上有好几个叔叔虎视眈眈,下又有无数同父异母弟弟,叔伯弟弟。    “你这话说的,让我怎么接是好?在我心里,你可不是‘外人’呢。”    陈白冷笑,不再说话,抬手,将伞摆正。顾左的手碰到了他的,他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样,迅速收回了手。    陈白在槟城陪了聂以诚三天,度过了三个不眠之夜。聂以诚还在和他冷战,虽然场面上的地位给的毫不含糊,但私底下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对他发脾气。    第三天深夜,当陈白提出要回江城的时候,聂以诚露出了一种惊讶加愤怒的表情:“你还要回江城?”    他站在衣帽间的门口,堵住换好出行衣服的陈白的出路。    陈白上前抱住他,他没有回应,但也没有反抗。    “你如果不想,我和剧组说,再请几天假陪你。”    聂以诚推开了陈白。在这几天里,陈白已经学会被冷落,习惯被推开。    “你急着回去干什么?见西坤?”聂以诚声音充满不屑。    陈白最近一直在无原则原谅聂以诚的无理取闹。他轻声说:“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信我?”    声音满是无奈。    聂以诚却像听到了天大的玩笑一样大笑,笑够了,脸色冷下来,说:“好,我信你,信你和西坤没有关系。”    陈白望着聂以诚的目光中忽然焕上了光彩。    “那是谁?西桥?对,西桥,上次来过咱们家的西桥。总不会是那个头发都掉没的导……”    聂以诚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巴掌打在脸上,停止了话语。    他的话是淬了寒冰的剑,一剑一剑像两人胸口刺去。    一个巴掌之后,感谢老天,那些剑终于不用往心里捅了。    “你闭嘴。”陈白几乎是用气声说出。    陈白在确定周围安静了之后,身体都抖得不像话,尤其是打了聂以诚的那只手,真疼。    聂以诚把脖子转回来,其实陈白打得一点也不疼,他一丁点都感觉不到疼,感觉到的只有委屈和侮辱。    陈白打他,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他却不许自己提,还动手打自己。    他用眼睛盯着陈白,充满委屈和愤恨的,如果目光能化成实物,那陈白现在已经万箭穿心。    陈白张嘴,有些话,他必须说了。尽管他声音很轻很轻,不比一片羽毛落地高出多少,但还是一字一句清晰的传进两人的耳朵里。    “聂以诚,我让着你,允许你对我发疯、说伤害我的话,不是因为你抓住了我的‘把柄’,也不是因为‘可怜’你,而是因为我爱你。”    他实在累了,站不住了,他倚在墙边,把身体靠向冰冷的墙面,接着说:“外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我不在乎。但你,我不允许你看轻了我。”    他想了想,垂首说:“你如果觉得我是千人.骑的婊.子,觉得我配不上你,大可明着告诉我,犯不着借着由头发疯。其实你也想过我说的是真的?但你心中有怨气,不肯相信。”    陈白称得上冷静,说完这三通话之后,他呼出一口长气,这么长时间积攒在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爱聂以诚,但如果聂以诚真的接受不了自己的过去,总这样胡搅蛮缠,他也该想想聂以诚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去爱了。    这些天他想聂以诚父丧在身,心情悲痛,不想拿这些话来刺激他。可有些话总要说明白,不说明白谁都不好受。    聂以诚站着,听了陈白的言语,半晌无言。    在他心里,陈白是天神一样的人物,他绝没有看轻了他。可外界那些风言风语、陈白的风流过往,说他不在乎,也是假的。    爱他恨他,敬他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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