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〇六二 终章之一
她从没想过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当他在她耳边低语时, 身体因局促与警惕而短暂僵硬, 却没有抗拒他扶着她膝下,将她白色长裙下的双腿扳至他身侧。 就这么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 那双眸子在咫尺之外沉静的望着她, 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手指,带着绕上他的脖子。就这样, 他吻上来, 慢地,慢慢地,像呵护一个易碎品, 轻而又轻,小心翼翼, 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随着吻席卷而来炙热呼吸;却又在每一次亲吻落下之前认真闭上的眼睛, 像个真挚虔诚的禁欲信徒。 她紧紧搂着他的肩,有短暂的分神。 像U型磁铁自南北两极走向相接点,之间密集的磁感线都是人为的假象曲线。可是这一刻她相信它真实存在, 一旦切断阻隔,立刻“啪——”地吸在一起。 热烈爱情带来的后果往往如此。 比如他身上清爽的气息像午后雾霭的天气,她也有尝过亚玛邑残留的树叶幽香,光是味道便已使她误以为被拥抱了个满怀。 他似乎注意到她的失神, 在咫尺之间抬头来,看定她。只一瞬,抬起她下巴,吻上她耳下的皮肤, 张嘴,牙齿在柔软肌肤上轻轻一咬。 她吃痛,轻嘶一声。 低下头来时,他亦抬头看她。 视线交汇时,她看见谢择益眼里隐藏的情绪,与他的吻一样炽热。 只一眼。尔后眼睫垂下来,像是掩饰着压抑的眼神。 可是扶在她腋下的手掌,像是故意要惩罚她刚才的分心似的,隔着两层薄薄丝绸,以拇指,轻柔的勾勒她隆起地、若隐若现的身体轮廓。 她有些紧张。 身体被他温热手掌掌控在他腿上,柔软的部分被他轻抚……她坐在他身上,被细小敏感的抚弄刺激得微微绷紧身体。 他立刻察觉到,问她,“害怕?” 她摇摇头。 他微笑:“那就好。” …… 她坐在他膝上被他手指逗弄到双颊绯红,挣扎不开,才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 她委屈大哭着:“……谢先生……我第一次……身心都是……不想……不想给手指……” 他一言不发,凝视着她。 他的新娘正坐在他大腿上,在**里蹭动身体,艰难求欢。嘴唇蒸红,眼眶通红,双目失焦,披散的头发被吹乱,几缕黏在脸上,有种别样柔艳浓情。 自此他才发觉咽喉中因忍耐而干渴良久,痒得出奇。一张嘴,声音哑得厉害。低沉地问她,“想要给什么?” 她手被他紧紧束缚着,搭着他的脖子,用因哽咽而走了音的声音一遍遍小声叫他名字:“……谢先生……谢先生……” 不等她再多说半个字,谢择益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来,枕着她的头,轻轻将她放到床上。 然后转身走到门口,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印有“伦敦橡胶公司乳胶润滑制品”的密封纸盒。 拆开,取出小小一片衔在嘴里,解开黑色丝绸长裤腰带,脱下。 牙齿咬着那一小片,俯身时,阴影将她整个覆盖。 嘴咬住纸质包装一角,撕开。一手支在她耳侧,低头时,自齿缝里露出迷人气声,看定她,却像是在问自己:“再确认一次。” 她仰头,看他睫毛垂下时半睁的眼睛,小声说,“可以,可以不用的。” 他一动不动盯紧她。 她伸手摘掉他嘴里的避孕套,扔至一旁。 谢择益支起身子,半跪在她双腿之间。 …… 进入她时,低头,眼神攫住她,用所剩无几的理智低声再一次问:“疼吗?” 他埋下来时,汗浸湿的几缕黑发遮住太阳穴与脸颊上方,独留得那双沉郁的眼睛将她望定。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他这样一种雄性生物要这么一双眼睛来做什么,几乎与他整个气质背道而驰。 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双眼睛将他气质里的强硬与蛮,以及后天养成的矜持风度统统打破,是他身上最违和的部分,是永恒含情脉脉,是永恒的难以揣测,使他此生明白世事又永不致于油滑,是造物最点睛一笔。 一望过来,叫她头晕目弦。 那双黑白分明的低垂的眼眸里有火在烧灼,手却不知为何伤感到颤抖,仿佛是这全世界最孤单的人,寂寞太久太久,终于遇上他唯一的光,他的神赐。他将她视若珍宝,此后倍加珍惜,倍加小心翼翼。 虽然二十余年道听途说过关于初次疼痛程度的无数多种版本,佯装已经做足心理准备,实则紧张得要死。 没有很疼。并不是不疼,而是和数分钟坐在他腿上,被他用手指逗弄出几乎将她逼疯的快感比起来,疼痛来得没那么羞耻,并更容易克制。 她从未想过人体某种器官可以被撑开到这种极致。她想,倘若知道有这么一天,她就该早早了解一下这一种体内黏膜细胞究竟是何构造。 兴许是多巴胺长期分泌,促使雌激素催发**上皮细胞产生了足够内糖原。 单纯是在足够湿润条件下,抑或足够的前戏会激发它们异常的弹性潜能。 或者括约肌为了容纳他的硕大柱体,将表层黏膜细胞压迫到坏死…… 但其实根本就是……兴奋刺激**皱壁打开,形状变化,早已为他的进入准备宽度与深度。 这一变化有时短暂到只需三十秒的一个亲吻。 他却细致到为她准备了一个漫长前戏,却仍舍不得碰她。 在他的顶端完全挤进入口,缓缓将她撑开时,她甚至咬紧嘴唇,在他小心翼翼的动作里,慢慢等待薄膜破裂的痛感到来的时刻,却人生里第一次的,强迫自己逃避一个让她面红耳赤的正确答案。 她的身体在需要谢择益。 在渴望他。 渴望被他进入,被他填满。 这个答案,光是想一想便已让她羞耻到不能自已。在身体最后一道防线被冲破时,十指死死揪住红色枕头将自己脸挡住,埋在枕头里发出小小的疼痛呜咽。 谢择益立刻停下动作,轻柔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疼?”她调整呼吸,小声说:“不疼。” “真的不疼?” “……真的不疼。” 他自胸腔吁口气,沉声说,“枕头拿走,看着我。” 她脸颊仍在发烫,抓着枕头不放手,使劲摇摇头。 “……看着我。” 她被他不容置喙的命令式吓了一跳。扶在她腰际的手松开她,下一刻,眼前大亮,枕头被他粗暴扯开扔至地上。宽大手掌轻松一拢,压着她的胳膊摘下她因要佩戴搭配礼服的项链,而在腕上缚作手链的金钥匙;解开,将她双手压在头顶牢牢捆紧。 她睁大眼睛望着谢择益,此刻因脑补过度与短暂缺氧而唇色鲜艳,脸颊绯红。 谢择益低头,眼神攫住她,用所剩无几的理智低声再一次问:“疼吗?” 他埋下来时,汗浸湿的几缕黑发遮住太阳穴与脸颊上方,独留的那双沉郁的眼睛将她望定。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他这样一种雄性生物要这么一双眼睛来做什么,几乎与他整个气质背道而驰。 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双眼睛将他气质里的强硬与蛮,以及后天养成的矜持风度统统打破,是他身上最违和的部分,是永恒含情脉脉,是永恒的难以揣测,使他此生明白世事又永不至于油滑,是造物最点睛一笔。 一望过来,叫她头晕目眩。 “不疼。”她轻声说。 “那这样呢?” 她咬紧牙齿,被套牢的双手在头顶攥得肌肤发白,余下一丝力气仍在逞强,“一点都不疼。再深一点。” 话音一落,她明显觉察他在她甬道里又撑开了一圈。 他左手将她手压过头顶,身下用力一挺,“……那这样呢?” 她被他顶到整个身体往床头挪去,两腿张开,身体从里被撑开到极限,从内到外,连带臀骨都是一阵压迫感。 一阵眩晕过后,她闭了闭眼,冷汗从头顶涔出来。 不敢睁眼,只怕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全幅骨骼已经被他顶到散架。 他指腹安抚似的轻揉她大腿内侧肌肉,柔声说:“放松一点。” “……我已经放松了。” 谢择益低声笑了,说,“你这样我进不去。” 她不可置信的睁开眼,试图用残存的理智弯腰来看:“不是、不是已经都进来了?” 她刚瞥见一点,立刻被他捂着眼睛摁回去躺好。 还差得远。 她发出一声感慨人体构造良莠不齐的复杂而奇妙哀嚎。 他俯下来撑在她耳侧替她理了理脸上乱发,在额角上一吻,像哄小孩入睡似的轻声安慰:“还差一点点才到哪里。忍一下,很快就舒服了。” 她脸红透到耳根,却又无处可藏。此时只恨自己没有长出第三只手,立刻将他那张嘴拿胶布贴牢。 趁她走神时,谢择益她因紧张而紧绷的腿侧手上微微用力,往深处一顶,不多不少—— 她轻轻“呜”一声。 带着哭腔的,痛楚而愉悦的细弱嘤咛。 然后立刻屏住呼吸,身体微微蜷缩起来,将眼睫也垂下来,怕给他看见自己这一刻的眼神。 谢择益滚烫掌心顺着她大腿外侧曲线滑下去,褪下她右脚上悬挂着的透明黑色短丝袜,握住她脚掌,在手里揉捏了几下,叫她放松;扶着右脚,将她右腿膝弯紧贴在自己胯上。 缓缓吐了口气,轻声说,“另一条腿也挂上来。” 她乖乖照做,将自己挂在他胯际,小心翼翼看他一眼。 谢择益无比耐心的问道,“想说什么?” 仿佛死囚即将行大刑,而判官决定给予他最后的温柔,“还有什么梦想,一并说了。” 她转开脸,轻声说,“轻、轻一点。” 谢择益声音听起来无比温柔,“轻一点?” 可是下一刻,却挺腰,朝那一点细嫩褶皱重重顶过去。 屋里响起一声无比委屈又娇媚的呻吟。 她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睫毛耷拉下来,羞耻到眼眶发红。谢择益埋头吻了吻她脸颊,凑在她耳边低声说,“轻一点怎么会舒服呢?” 他周身只余一件白色丝质衬衫,将她无处可藏的光裸躯体压在被子里。她只能感觉到,他滚烫的部分在她体内小幅抽动。可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两人的结合处更紧密无间的绞合在一起。 他身体也很烫,薄汗穿透衣服,带着谢择益独有的气息。她想替他脱掉衣服拥抱他,和他肌肤贴着肌肤,可是她双手被他缚着压在床头无法动弹,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甚至想不起那致使他在甬道里的顶撞一次比一次顺利的巴氏腺液究竟是由子宫内膜分泌,还是仅仅只是黏膜渗出液。此刻她整个人被他压着身体顶到眼神涣散,仿佛承受着什么痛楚,眉头紧锁,胸口起伏着,在他抽出时趁机小口呼吸,嘤咛不受控制的从嗓子里溢出。 他贴近来,吻了吻她耳垂,低声询问:“还是想要轻一点?” 她趁机大口喘息。 谢择益腰际动作停下,“嗯?” 双手绕在头顶动弹不得。她刚张嘴,他俯撑着,在她体内的部位带着恶意的碾磨过那一点。 谢择益胯部的小幅的动,每一次,都伴随着她嘤咛与身体的弹动。他低笑,“这样够不够轻?” 她微微难耐的仰起头看着他,胸口起伏,双目失焦,脸颊湿透仿佛大哭过后。 “别哭,”谢择益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吻了吻她眼角,深长呼吸过后,俯身跪在她腿之间,扶着她的腰强横的朝她身体里撞去,不加克制的,不遗余力的,一下,一下,一下的顶上去。 每一次都是同一点,每一次都正中十环。 谢择益解开因她挣扎将她勒红的金色锁链,将她双手放开。快感逐次递增,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挺动,胡乱攥紧床单,“啊”的喘息出来,带着细弱气声。 谢择益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牙齿轻咬她耳廓,轻声问:“要不要深一点?” 她在失控的快感里呜咽起来。 谢择益皱紧眉头,在她张嘴呼吸时,埋头吻上去,轻吮柔软舌尖,将她带着哭腔的呻吟化作断断续续的嗓内娇吟。 然后下身往那一点用力一顶,再一寸寸撑开甬道,顶往更深处。 她突然身体一绷,猛地将他推开,轻轻尖叫出声。 狠狠将谢择益吸紧,然后不受克制的抽搐着,缓缓流淌出一缕晶莹液体。 快感过后,她脑中一片空白,低下头,胸口剧烈起伏摇动。谢择益停下动作,静静看着她。 神志逐渐回到身体里。她猛地抬头,回望谢择益时,脸红到极点。 她身体仍不由自主收缩着,每一次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在自己身体里那一部分的形状。 圆润的顶端,硕大的,在她一次次收缩之下,有越来越坚硬的趋势。 她到了,他没有。 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她慢慢支起身子。 谢择益扶着自己,试图抽出来。 她两腿固执的环在他腰际,不让他动作。手肘将自己撑起来一些,攀着他肩膀轻吻他额角,眼睑,在他闭上眼时,亲吻他嘴唇。 伸手,自上而下,一粒一粒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抚摸他洁净紧实肌肤,他宽厚强壮胸肌。 谢择益凝视她的一举一动,喉头轻轻滚动。 她轻轻吻上去,感受自那里因他干渴叹息而传来的迷人震动。 慢慢替他脱下衬衫,抱了上去,毫无阻隔的肌肤贴着肌肤,吻了吻他胸口,轻声说:“再来一次。” 那双眼睛锁牢她的一举一动,而后,突然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一些,将被子与另一只枕头团高,垫在她腰下。 她被架空在被子与他腿之间,在他近乎粗暴的动作里有短暂慌张。 谢择益俯身下来,噙住她吻了吻。 慢慢摸索到她双手,让她左手拢着她浑圆的胸,带着她指尖揉弄乳粒。 然后放开她左手,带着她右手,探到她腿间,两人结合的地方。 他下体有一半在她里面,将她入口撑开极致;上方花瓣被撑开,露出粉色的,挺立的花蕊,在数分钟前的**过后,那里一片泥泞。 她睁大眼睛,眼看着谢择益带着她的手指去触摸两人相连的地方。入口周围的嫩肉被撑到紧绷,湿漉漉的一片里,一触上去,光滑触感与酥麻肌肤受到的安抚触觉同时传达到她中枢神经,激得她身体一震。 他握住她的手指,用她手指抚上她被撑开的腿间细缝里,此刻露出外面的、湿漉漉的尖端,带着她慢慢揉捏自己。 视觉巨大冲击下,一声呻吟不由自主从嗓中漏出。 她脸上通红,肌肤滚烫,却移不开视线。 一阵战栗传遍周身,谢择益放开她,温柔诱导:“自己揉一会儿。” 她此刻只觉得羞耻感爆表,两眼放空的望着那里,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照着他教的,指尖触上去,双手颤抖着,慢慢逗弄自己的身体。 两手上下缓缓动作时,她脑子一片发懵,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会面对着一个男人自慰。 还是她心甘情愿的,享受其中的对自己上下其手。 她觉得自己做完这一夜,清醒过来以后,大不了挖个坑将自己埋了,或者离家出走隐姓埋名,假装再也不认识谢择益。 真是……耻辱与快乐并存。 她慢慢摸索着腿间小粒揉捏,直至身体一热,双腿肌肉克制不住的狠狠夹了他一下。 谢择益喉间溢出低沉叹息。 然后缓缓地,挺动腰肢,将自己往她体内推入,将她饱胀,将她填满,一点点深入,再深…… 她看着他将自己撑开,连带胯骨间的平整区域都慢慢涨起。甚至怀疑自己腰腹部都已粗了一圈,可她竟然还没坏掉。时至今日,更感造物神奇之处。 脑内控制不住细数他进入的全程:挤压过耻骨尾肌区域,抵达前后穹隆,撑开宫口…… 完全没入。 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他的存在。 谢择益有些失神。闭了闭眼,缓缓吐气,竭力克制着自己想立刻将她压到床上顶到晕厥的**。 眉头紧皱,额头与手上青筋纤毫毕露,隐忍到汗涔涔流淌而下。 放低身体,折起她双腿,拉开。抽出一些,再慢慢顶入。 身体里的敏感细胞被无微不至的磨蹭过,舒服到令她难以自持。 她努力调整呼吸,看他跪坐在自己腿间缓缓顶动腰肢,一次次将自己撑开,一次次顶入最深处。 深长呼吸间,汗顺着男性身体弧度,从脖颈滴落,流淌过腹部。那里平日里只有一些起伏的肌肉线条,在他顶入的动作里,一块块紧实肌肉随之凸显,像风过山丘,起伏嶙峋,鳞次栉比;在腰腹紧贴着撞上她臀部,结实肌群又缓缓隐入皮肤之下。 窄紧胯间是结实的人鱼线,抽送间随囊袋一起重重拍打她的臀部,将尾端炽热男性部位一次次完全没入她身体里。拍打声中带着撞击的水声,她的体液。 她被这画面刺激到一阵神志不清,眼神涣散。她已看不清谢择益。头脑空白,一片模糊视野里,她身体紧绷,不由自主的收缩括约肌,脸颊急速飚红,刺激到几乎流出眼泪;用胳膊将自己眼睛捂住,断断续续的喘息呜咽,双腿发软,完全无法将发麻下肢架在他身上,在接连的顶撞里,每一次都将她整个人都往后撞出去。 快感在三重冲击之下急速堆积到顶点。谢择益钳住她的小腿将她扯回来,用力推顶,撞入她身体最深处。在她细弱娇喘里,声音低哑的问:“躲什么?” 拉开她的腿打到最开,抽离,再重重顶入,深到不能再深。她失陷在快感堆积的顶点,混乱的喘息里伴随着失控呜咽,哽咽着哭诉:“……腿好……好软……” 谢择益将她拽回来,探过她腿间细缝拨弄挺立小粒,顶端蹭过湿漉漉的花核,激得她浑身一个激灵。尔后滑过细缝,往下,抵在湿得一塌糊涂的入口,再次提腰挺进,撞得她四肢百骸均是一颤。 快感瞬间喷薄而出,舒服得她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报废销毁。 她瘫软在床与他的掌控里,双目失神。一小注热液从身体里淌出来,流到两人身上,她腿上,床上。 她想,自己此刻模样一定像是被他给玩坏了的提线木偶。 他贴身,吻了吻她的蝴蝶骨,手却不安分的往她腿间而去,两指探入,仍旧湿润。 坐定,扳过她一条腿环过来,分开双腿,抱住她骑在自己身上。 她体内仍在剧烈抽搐,一次次吸住的,仍滚烫硕大的柱体。至此她才明白,那股热液是她的,仅此而已。 谢择益偏着头,慢慢说道:“夹得好紧。” 她脑袋发晕,脸颊滚烫,气若游丝的说:“我已经站不住……” 他慢慢亲吻上她胸口,抱着她,轻问:“还没碰那里,怎么会这么快?” 她将脸埋在他肩头,瓮声瓮气,“哪里?” 直至谢择益坐在床上,扳着她的身子用力往上一顶,几乎将她整个顶起。 坚硬的顶端缓缓的摩擦过去,至某一点而过时,她整个浑身一阵战栗,喉中发痒,扶着他的肩低唤出声小小尖叫。 谢择益吻了吻她耳后,迷人的气声问道:“这里?” 她被刺激得欲哭无泪:“……这里不要!” “不要?”他问得温柔,朝她再次重重顶上去。 她尖叫出声,埋头大口喘息,脑中一片空白,怀疑自己已经被他穿透,此刻正在魂游天外。 “真的不要?”他再问一次,搂着她的腰将她抽离一些。 她悬在半空,身下仍然连着一部分。 倘若此刻他放手让她自己失重坐上去,她不知自己会否立刻昏厥过去。带着哭腔,慌忙求饶:“要,要……” 谢择益微笑,搂着她的腰将她翻转过身去,让她朝下趴在床上,一手搂着她的胯部稳住她的身体。俯身,宽阔胸膛与腰部贴上她后背,湿润顶端正顶在她的入口,轻声问她:“想要什么?” 她张了张嘴,尚未开口,立刻被他从后贯穿,不偏不倚顶在最深处那一点上,顶得她“呜”的一声,他俯身贴近,稳住她颤抖大腿根部的手探向腿间逗弄,右手摸索过来揉搓胸前软肉,贴在她耳侧温柔的循循善诱:“嗯?” 他缓缓抽离,深长顶入。不快,但都目标明确,枪法卓群,每一次都顶得她几乎灵魂出窍。 她整个人都已被他忽轻忽重的指尖揉弄刺激到呼吸缭乱。而每一次进入,都让她几乎窒息,连带周身上下都已失控,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落到床单上,带着哭腔小声哀求:“……谢先生……谢先生!” 耳侧迷人气声带出温热呼吸,“怎么?” 她哽咽了,断断续续的讨饶,“Zoe哥……” 谢择益无法克制的喘息一声,咬了咬她耳朵,声音低哑,“舒服吗?” 下身加速拍打在她臀上。 她紧闭眼睛,觉得自己周身神经都已死亡,所有知觉都汇集在那个失控器官上,数十倍放大,从尾椎经由脊椎直击大脑,穿透灵魂。 她怀疑谢择益再这么操作下去,再多几分钟,她会立刻失禁。 两人都已全身湿透。他结实肌肉紧紧贴着她的肌肤,紧靠在她耳边低语时,她也能听见他难抑的迷乱喘息。 “嗯……呜……”她哽咽到不能自已,用好大力气才说出两个完整字。 谢择益动作一顿,搂紧她汗湿后背,“什么?” 她大口喘息,快感猛烈袭来,刺激得她只余下残破气声。 她猛地绷紧身体,括约肌猛地紧缩,抽搐着一下一下将他包裹。 若非谢择益在背后将她支撑在床与他臂弯之间,她根本没有半分力气跪趴在床单上。 谢择益扳过她的头,重重吻上来,粗暴得像是要将她呼吸悉数夺取。 尔后缓缓抽离,再一次重重的深长进入,顶撞得她连人带被子往前挪出数寸。 将她搂紧,再也无法自持,在她耳侧沉重低吼出声。 一股热液喷涌入她身体里。 谢择益搂着她躺倒在床上,任由混杂的体液将两人身体与床单都弄得湿透。 她脱力的被他圈在怀里,张开嘴,无声呻吟,贪婪的大口呼吸;大腿内侧已完全麻木,仿佛已经不属于她自己。 屋里静得异常,两人沉重呼吸交替里,偶尔能听到外头细弱海潮与不知名的鸟鸣。 还有他怀里这一小团的剧烈心跳。 “喜欢和谢先生**吗?” 她在他怀里抬头来,小小点头,非常诚实,“嗯。” “可惜一次实在不够。”他实在喜欢得厉害,忍不住凑近,在她耳后啄了啄,轻声问:“再来一次?” 她惊恐不已。 一次? 谁的一次? 他不无遗憾:“可惜就要天亮了。” 她还有一丝力气拿脚踹他,立刻被他捉住小腿扳过去,宽阔手掌自然而然探往她大腿根部。 几乎从未经受过锻炼的内侧股薄肌早已乏力,此刻在他手心不由自主震颤着,脱力跳动。 别说走路,恐怕站起来都难。 谢择益将她圈得更紧一点,替她轻轻揉捏肌群,笑道:“谢太太恐怕要多锻炼。” 她欲哭无泪:“是不是还要敬茶?” 谢择益忍不住逗她,“是啊。广东人亲戚多,广东人家规矩严,新妇端着茶碗从早起敬到太阳落山。” 她啊一声。 谢择益面对面的将她抱在怀里,温热体温迎面扑来,在她头顶一吻,“可惜谢老没有正房。你要是愿意,去堂上坐正,叫一众姨太与平辈依序给你敬茶,自早起至日落不停,仍不止。想去吗?” 规矩是这样的吗? 她睁大眼睛问:“谢爵士呢?” “他今年不大爱讲英文。” “于是呢?” “你听得懂他讲国语?” 楚望道:“我可以讲广东话。” 谢择益笑了:“以一口离谱广东话,去与那老头鸡同鸭讲?” 她突然被说服,倒也是,好像不大能与公公交流。不过一家八个姨太太,好歹有六个也是能互通语种的。 谢择益揉一揉她头顶,说道,“安心睡觉,醒来zoe哥带你去吃蛋糕。” 他说罢,将被子搭在她身上,起身去盥洗室。 她支起身子来看,大小腿一起打颤,狠狠跌回床上。 盥洗室水声大起。过一阵,谢择益赤身披着外套,手持毛巾走出来坐在她身旁,掀开被子,将她腿分开。 她脸一红,连忙捂住,“做、做什么?” 谢择益轻松将她双手扳开,手指轻柔碰了碰被他弄得通红的地方。 她“嘶”了一声。 谢择益皱着眉头似在自责。用湿毛巾替她轻轻擦了擦,温热毛巾捂在颤抖肌肉处,将被子重新搭上,“先睡觉。我电话叫人取药来。” 她将他胳膊圈着,不让他走。 谢择益躬身,柔声说,“立刻就回来。” 她裹着被子,抬头将他望着,突然轻轻叫道,“阿正。” “你叫我……什么?”谢择益瞬间愣在原地。 阿正。 他幼时的昵称。 他最初的名字。 只渴望被挚爱之人轻唤的乳名。 自小到大听过无数次,只这一次最为动听。 动听到他身体酥麻。 他不知有多喜欢她这样叫他。 有多喜欢? 仿佛此刻他身体里修缮着透明天窗,艳阳天里头,有三四只小鸟在上头来回踱步,走的滴答滴答。 天窗下住着他的心脏。 他心里安静一片。 她亦有些困了,往里挪了一点位置,拍拍空位,“能否抱着阿正睡一会儿?” 谢择益立刻着了魔。 钻进被子里,将她紧紧揉进怀里,让她贴紧自己心跳。 —— 这一觉睡得极沉。 谢择益却像是一夜未眠似的。她躺在他怀中,于睡梦中察觉到他将散落的定情信物重新替她系在腕上,间或亲吻她的鬓角,指尖轻抚过她脸颊。 直至天色透亮,有人揿铃拜访,床边一轻,他起身出门去。门外响起低语,他以广东话嘱咐的阿妈,听口吻隐约是从谢家过来的,否则也不会容闲杂人等轻易踏足进新房。 不时她被他给她披上宽大睡袍将她拥入怀中。阿妈轻手轻脚进来,手脚麻利将满是谢择益味道的被褥拆掉,铺上崭新床单,不声不响快步离开。 被谢择益塞进洁净清新被窝里头。 此刻起,整个被窝里,只余她自己周身都散发着谢择益的味道。 他似乎也察觉了。这始作俑者似乎颇以此为乐,于床边轻轻一笑。 她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有点不高兴。 谢择益俯身下来,将被子与她一同团进怀里亲了亲。 她想睁眼,想将他拖进被子一同安眠。可是实在太困太困,翻过身去,兀自呼呼大睡。 再度醒来,艳阳自东窗高照进屋,楼下响起各式口音广东话,穿梭掺杂着西语、葡语、英文与法文,嘈嘈杂杂。 谢择益一身整洁白衬衫深色西裤,将一众人等截在楼下,自如切换语种,笑容随和,应对从容,至今无一人敢越过他杀上楼来。 一女郎以葡语抱怨他:“新婚第一天一早,我们就算了,你爸爸脾气那么大,当着那么多家乡亲戚,一定被你气得半死。” 谢择益慢悠悠问道:“哦?电话里头他似乎心情不错。” 另一女郎能听懂,立刻以西语插话:“你说了什么,将你爸爸哄得那么高兴,甚至替你圆场?” 谢择益笑了一会儿,答得不疾不徐:“我说什么不重要,蒋先生可未必好用。” 葡语那个立刻说:“外人说谢家坟场薄,少奶福气这么大,头胎准是小少爷,老爷怎么不高兴的替少爷少奶说好话?弥雅嫁去蒋家,情形自然不同了。” 那一嘴葡语与一口西语立刻吵起架来,语速越来越快,叽里呱啦的,渐渐听力有点跟不上了。 谢择益不言不语,显然司空见惯,懒怠劝架。 她挠挠耳朵,嗅到自己满身的谢择益味。脸上一红,皱皱眉,慢慢将腿伸到地上,站起来时,腿仍打着颤,但比起数小时前好了许多。扶着床沿走进浴室慢慢清洗,温水淋在身上,她出神的念叨:林三小姐,谢少奶,谢太,谢老太…… 脑海里浮现昨夜,谢择益靠坐着,轻声叫她名字:“林致。” 楼下仍在争执,谢择益声音在另一侧海岸旁响起,一年轻女郎以一口牛津腔说:“抱歉。今早一位大校上门来访,美国口音,指明有要事寻你。我驾车前来,几位母亲死活要跟着。” 谢择益轻声说道,“没事。他说什么。” “他说书信与电话均不方便,一定亲口传达。” “为何不告知他此处地址?” 女郎顿了顿,吐露心声:“今日家中亲戚众多,你再宠她,好歹带她回家一次,免叫人以为哪里来的女子如此骄傲,将整个谢家上下骑在头顶。” 她听见谢择益轻飘飘反问:“将谁骑在头顶?我?谢老?” 女郎语塞。 谢择益又说:“我与他均十分乐意见她骄傲至此。” 女郎气结,万般无奈,只好丢下一句气话:“我已告知那位大校你今晚返回家中,请他届时等你。随你回不回来!” 谢择益尚未回应,尚未等谢择益开口,她立刻套上黑色高领毛线长裙,自窗户探出身,“嗨。” 两人均仰头来。 那女子正欲拂袖而去,听闻,立刻抬头来看。约莫二十五岁上下,一袭长裙深色风衣,身材高挑,栗色长卷发随海风微动,一双碧绿眼睛,中式与英伦结合的面容,古典的鹅蛋脸,五官沉而深邃,是二十一世纪最推崇的二三十年代欢娱年代的百老汇女郎气质与面容。 一见她,女子立刻回头怒目瞪视谢择益:“不是睡觉?” 她心里微笑:好一位泼辣任性的长姐。 谢择益懒洋洋的微笑,问林致:“再休息一会儿,随我去中环?” 林致说道:“去将车开出来,我立刻与你回去。” 慢慢下到楼下,谢择益显然快她一步,等在楼梯下,抬头问她:“有力气?” 她并不太诚恳的回答:“有。” 说罢越过他,兀自往门外走去,大腿发软,小腿打颤。 谢择益笑声从身后响起,大步上前,将她一把抱起,走至车旁,将她放在副驾驶室上坐好。 刚坐下关好车门,一众五彩斑斓的女人拥上前来想同她示好,立刻被英伦女子拦在几步开外,毫不客气的劈头盖脸一句:“难怪父亲从不允许你们出入正式场合。” 她往车外看去,那一众女郎顿时像皮球漏气,怏怏不快的立在几步开外,亦不敢半分越矩。 英伦女子即刻冲他吹声口哨,示意他驾车离开。 谢择益领情,缓缓将车驶入大道。 她回头,见谢费怡从容不迫将几名互有芥蒂的女士拆分入几步轿车,自后头跟上。 她坐在驾驶室里,有点气闷的说,“所以你不想带我回家。” 谢择益道,“体验不会太愉快。” “你甚至未作介绍,是不是有点太失礼?” “费怡常年呆在英国,并不时常回香港。其他人,你只需知道她们来自哪国即可。”谢择益随口补足,“显然,听语种,你就已经知道了。” “显然她们不太开心。” 谢择益道,“她们擅长于此,多年来从未使我失望。” 她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