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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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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头热气蒸腾, 女人苦苦承受, 而男人恣意妄为,终于到了雨霁云销的时候, 叱罗杜文翻身下来,见她嘴唇都咬破了,不由心疼起来:“你别动, 我给你打水擦一下。是不是痛坏了?我……我真是太爱你了, 想了你那么久!所以性子急了些……”    翟思静的一口气刚刚透出来,她侧过身子,拣地面上还勉强完整的一件裹着自己的**, 并拢双腿熬着撕裂的痛楚,抱着自己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你满意了?走罢……”    叱罗杜文拧好了热水手巾,擦了她额角的汗, 又拂拭了她被咬出血的嘴唇,抱愧地说:“对不住……我以后再不这么急了。”    他还想着下次!翟思静简直气怒得想笑,愈发不愿意看他一眼。    而叱罗杜文浑然不觉, 只当她羞涩,重新搓洗了手巾过来, 帮她擦净脖子里的汗,见那洁白的胸脯也是一片莹莹, 又把手巾探下峰壑去,想帮她把汗水擦干净。    她扬手就是一个耳光,立刻给他的脸颊上添了一片粉红指印。    而她又遽然惶恐, 瞥了身边的儿子一眼,拉住了他的手:“你不要……”    正在抱愧的男人不以挨耳光为耻,笑了笑道:“没关系。我知道你生气了,我许你打我,真的!就是最好不要打脸,我的皮肤特别容易留印子。”伸手搓了两下脸颊。    外头窗棂被敲了两下。叱罗杜文知道这是个信号,只能亲了亲她汗湿的脸颊,低声说:“日后我补偿你。现在必须得走了。”伸手帮她身上裹着的衣物理了理,冲她微笑,然后转身而去。    身后传来啜泣声,他的心脏遽然痛了一下,但是想着今日的大胆是建立在生死攸关的细节当口的,决不能稍有疏忽,只能硬下心肠,拔脚离去。    外头人正在着急,看他出来才舒了一口气:“大王,信号递过来了,有一支队伍迤逦而来,火把约有一百支,是五百人的队伍。”    叱罗杜文点点头说:“那走罢。”    外头已经血流成河,埋伏的禁卫、服侍的宫女宦官都倒在血泊里。被割掉耳朵的那个内臣正捂着耳朵蹲在一边瑟瑟发抖。    叱罗杜文蹲下身问他:“你想不想死?”    当然看见他是摇头。    叱罗杜文又说:“那好的很,你告诉大汗,他的大礼我收下了。带我进来的人是你,仙人跳的把戏我早明白,现在我要走了,外郭有接应我的人;不仅如此,我那庶兄——河西王叱罗忽伐,听了大汗的削藩令,正在暴跳如雷,打算联合着先帝的诸位皇子,一道进宫来问一问大汗的意思。我呢,也备好了‘仙人跳’的回礼,大汗要面子、不肯当众戴绿帽子呢,咱们就彼此忍过;若是大汗不要面子,我也不怕丢丑,咱们只把这件事当众掰扯掰扯也就是了。”    他恶狠狠道:“你把话带给他,我留你一条狗命也还有用,要是你不会传话呢,我就再找个会说话的。”    那内臣早被他吓得心胆俱裂,连连点头:“会,会,奴会传话。”    叱罗杜文笑道:“聪明的!还有一句,你也告诉大汗:当年咱们父汗死得蹊跷,供奉御马辔头和鞍鞯的原就是陇西翟家。”    他的声音提高了些,大概意欲让里头也听到:“我和兄弟们若是想问一问翟家的弑君之罪,只怕大汗也愿意抛出一个替死鬼来的——这可是夷九族的罪啊!”    他往窗棂里望了望:“别攀附不成,反而落得一家子白茫茫真干净!”    里头传来翟思静颤抖的声音:“这件事,我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就是。你该走,就走罢!”    “极是!”男人笑道,“这种事么,讲究个‘在床’。没当场摁住屁股,就可以提上裤子不认账,对?”    笑着转身离去。    皇帝派来增援的五百人,眼睁睁看着外郭之外,从四面的藩镇聚集过来数千支跳动的火把,此刻,火把分开一条黑色的甬道,他们意欲抓捕的皇帝幼弟叱罗杜文正大剌剌地策马过去。    第二日,烽火四起。    皇帝乌翰不得不取消削藩的诏书,温语抚慰各位弟弟和叔伯侄子们。    当然,那顶绿油油的帽子,因为没有拿住本主儿,反而折损了亲卫,皇帝不能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只能咬牙咽下了这口气,把帽儿自己戴上了。    只是,气总要出,原本的淑妃翟思静,另寻了个错处,废作庶人,和儿子分开,被打入掖庭中荒芜的破败宫室。    大概只有乌翰的皇后贺兰氏悄然露出了微笑:夫君的谋算虽然失败了,但那有什么要紧?她斗倒了宫中她最大的威胁,才是成功呢!    服了软的皇帝乌翰,只能逐个击破自己掌握兵权的兄弟们,先是驰驱脾气最暴躁的河西王和南楚作战,河西王战死之后,他的目光又瞟到最狡猾的弟弟——扶风王叱罗杜文身上,命他为兄长报仇,为国家雪恨,跟南楚名将杨寄一战。    叱罗杜文上表拒绝,有理有据,颇有南朝文人的刀笔之风。    皇帝派亲信再去传诏,诏书一如既往还是些老套话,当叱罗杜文打算一样拒绝时,那传诏的大臣笑道:“扶风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叱罗杜文斜乜着来人,过了一会儿笑道:“好。”    他大大咧咧坐在书房的坐席上,慢慢煮着南朝人最喜欢的团龙茶:步骤繁琐、茶味清淡,是喝酪浆的北燕人最看不上的。    但是来使一点不在乎他的怠慢,笑眯眯说:“有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要恭喜扶风王?”    “喜从何来?”    来使说:“扶风王懂事得早,府中妻妾成群,儿女也抱上了不少。不过子嗣总是多多益善的,臣所报之喜,便是大王又要添嗣了。”    叱罗杜文微微皱眉,打量着面前这个人,不知道自己的兄长又要使什么幺蛾子。偏偏来使特别沉得住气,半日微笑不语,任凭他揣度猜测。    叱罗杜文突然脑中被闪电劈过似的,抬脸道:“她……她怀孕了?”    来使笑道:“淑妃虽然被废作庶人,不过大汗知道有孕的事,还是仁慈为重,派了宫女和嬷嬷前去服侍,不日生下孩子之后,就看……就看大王您的意思了,这个孩子,是留下,还是溺死?”    叱罗杜文没有表情,盯视着面前这人,只是惊诧、担忧、愤怒的表情可以强忍,那张脸突然的失去血色却无可掩饰。    来使便知道有戏,愈发沉默不语,让他心里自去酝酿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闻更漏里水声滴滴,叱罗杜文终于开口:“要我怎的?”    若是要求太过,有殒身之嫌,那么,即使是为了思静,他也不能犯傻——毕竟他已经不是肯为爱殉难的毛头小伙子了;但是若是所求不奢,他倒也肯咬一咬牙——毕竟那是他的骨肉,虽然来自于一场强_暴,可是是和心爱的女人,春风一度后种下了一颗属于他的血脉的小种子。想着他的精血在她怀中慢慢膨大、成人,分娩之后会变作一个鲜活的小生命,他竟然有些得意,也有些期待——之前除了长子拔烈出生时他有些好奇和惊喜外,还没有一个孩子让他如此期待呢!    来使道:“咦,圣谕不是下了吗?不过是期待扶风王建功立业,为国效力罢了。”    对抗有“战神”之称的南楚大将军杨寄,确实很难,但聪明勇武而自负的叱罗杜文终于点了头,接受了这场挑战。    从回忆中走出来的叱罗杜文,眉宇间恍若还有当时少年的意气风发,勾唇微笑的模样一如既往,只是抬起眼皮,罗逾惊觉他目中横生的秋意,淡褐色的眼珠仍是满满的惘然,唯只变化的,是一直以来对儿女们恨铁不成钢的那种不假辞色,此刻对着他,竟然也有了三分看待温兰时的柔和蔼然。    “那……那个孩子……是我?”罗逾终于斗胆问了出来。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时间也辨不清这好奇的感觉来自哪里?而又为什么毫无羞耻感?    “嗯。”叱罗杜文点点头,笑了,“转眼你都这么大了!那时候还在阿娘的肚子里,我为你操了多少心哪!”    后来的事情就如两国史书中所记载的那样:凉州将军杨寄在与扶风王叱罗杜文的几场战役中互有所得,互有所失,而和所有执掌兵权的枭雄一样,无论得与失,都是他们的政治资本:赢了,人气陡涨,归附甚众;输了,便要钱要粮,壮大实力。    只要能活下来,便有成为天之骄子的机会。多少人打破了头颅,就为了争这片美好的江山。    所以杨寄是那样从小兵,而将军,而权臣,而帝王;叱罗杜文也是在这样让常人畏惧的挑战中,不仅好好地活了下来,而且集结其他的兄弟叔侄的力量,终于逐步掌控了北燕兵权,架空皇帝叱罗乌翰,最终以“先帝暴卒疑点甚多”为由,传檄而攻平城,打得哥哥仓皇出逃,未及逃到柔然,便被暗兵刺杀,追了恶谥“厉宗”,一辈子落成了个笑话。    “不容易啊,险中取胜,要靠自己的智慧与实力,还要靠上苍的赐福。”叱罗杜文摇着头,对儿子说,“你那年愿意受我的苦肉计,奔袭西凉和柔然的时候,我就想:这样不惮吃苦,敢于冒险,又胆大心细的孩子,不就是当年那个我么?”    罗逾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他问:“阿爷得到平城之后,就见到我阿娘,还有……我了?”    “嗯。”    “我居然……没有被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两天又把赌棍相关的章节读了一遍,正可以参差印证赌棍里没有写到的那些北域故事。    不过,毕竟隔得太久好多我自己都忘记了,然后,里面的时间线是有bug的,大家假装没看到,不细想应该不会发现。    罗爸罗妈的往事太复杂了,只能尽可能挑重要的介绍了,大家不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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