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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搭配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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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结局了,但76章不是结局,结局还在磨,昨天重感冒脑子一片浆糊,我觉得写的很糟,所以插播番外QAQ。    女追男写起来,比我原本预料的要吃力,而且写到一半发现构架有小毛病,应该从今天这章开始写,然后顺叙,这样写下来会比较吸引人,没必要把领证放在第一章。金融、商战不讨喜,受众很窄,读者看起来还会觉得乏味,我一度卡文,认为这篇不到25W字就要完结,但没想到后来写的还挺顺,所以这篇文是个挑战,有磨砺我,让我进步。以后我会扬长避短,写自己擅长的。    问问小天使们,预收那两本,你们喜欢哪个,到时候会先开。    ☆、番外2    78    番外2    房间里还残留着事后的热韵,一丝一缕地漂浮在空气里, 再悄无声息地缠上人心头。    邵寻指间燃着的半截香烟, 视线不知飘向哪里, 男人这时候总会惯性地带点柔和, 但再柔和往他身上一搁,也变得有几分深不可测的味道。    方汝心不太敢凑上去黏他。    她当然开心, 但又局促, 两种情绪交织着, 她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不懂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    他一声不吭, 只是靠在床头抽烟,烟雾缭绕中的他,对方汝心来说是不可捉摸的。    她真的第一次遇到这种男人。他不管做什么事都是这种态势, 不好亲近。    她只好装睡。    邵寻把手里的烟放到床头烟灰缸里, 然后侧过身。    他看向自己了!方汝心打起一万分精神装睡。    他抬手,轻轻放在她脸颊上。    不知是余韵未散还是紧张导致, 她脸颊热腾腾的, 比他手心的温度都要高。被他这么摸着, 她感到很降温很舒适。    在他的注视下, 她连自己的呼吸都控制, 轻轻的,慢慢的。但又怕自己的眼睑和睫毛不争气地抖起来。    亲下来啊亲下来,她不停在心里祈祷。    但他没有, 就这么搭了一会儿,他起身撤开。    她听到他穿衣服的悉索声,但还是不敢睁开眼,怕被他发现自己没睡着。直到她听到渐渐远走的脚步声——他离开里间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他的烟盒还留在床头。    她以为他待会儿回来,至少抱着这个希冀,但很快地,她听到了扔笔的声音,他在字条上唰唰留下一句话,然后“啪”扔掉了那支笔,转身离开,“砰”,关门的声音。    那一声仿佛砸在她心头,她感觉自己的心情飞快地沉下去。    她从被子里起身,伸手把他留下的烟盒抓过来,摸来一看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她怔怔地盯了片刻,抓着这个空烟盒一起窝进被子里。    那时候已经接近两点,她很疼,被单上黏糊糊的,还有血,他走了也挺好,她就可以挪到干净的位置——没错,她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而是挪过去后,她又忍不住把脸埋到枕头里,拼命嗅他残留的气息。可是除了那一星半点的烟味,真的什么都没有。    她哭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眼泪就是流下来。    过了很久,天边都泛起鱼肚白,她才被疲惫逼的不得不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刚醒,就进来一个女助理,方汝心吓得连忙扯被子,她冲她摆摆手,“方小姐,别怕,是邵总让我来的。”她还挥了挥手里的房卡。    方汝心稍稍放下警惕,“您有事吗?”    “没事,邵总让我来看看你。”    方汝心垂眸,心想就这个。    女助理又笑着补一句,“邵总让我带您去医院,当然,如果有需要的话。”    方汝心给她说得有些羞涩,“……不用了,应该没事。”    “我还是陪你去下医院,毕竟是邵总吩咐的。”    “他自己呢?”    女助理噗嗤一笑,“他当然有正事要忙。”    她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但听到这句话她心里还是难过了一下。正事……原来自己不是他的正事。她知道无可厚非,毕竟自己现在又不是他的谁,但……心尖抽痛了一下。    她刚把衣服穿好,门就砰砰拍响,那个很凶的男助理闯进来,看到方汝心就骂了句操,然后转身对女助理说:“晓琳你出去,我要跟她单独谈。”    经过先前那两次,方汝心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但也的确有点怵,晓琳说:“许哥,这种事儿我女的来就可以了,你不用。”    许一鸣却相当不客气,“我说我要跟她单独谈话,你没听清楚吗?”    晓琳僵了僵,明显被他这语气搞得心情很不好,但她的地位没有许一鸣那么高,所以他的吩咐她必须要听。    晓琳短暂的出去后,方汝心对眼前这个男人是满满的警惕。    “你要多少封口费?”    方汝心皱眉,感觉受到鄙夷,“我不会说的,这是我跟他的事!”    许一鸣不屑的挑起嘴角,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    他把它递到方汝心面前,“这件事到此结束,以后不要再来找他。”    这张支票简直是对方汝心的羞辱,她一把将他的手打回去。    许一鸣被他拒绝之后,脸色虽不好,但口气还能绷着,客气的叫她方小姐,“这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知道委屈你了,我必须确保你不把这事说出去。”    方汝心咄咄反问,“我要是想说,你给我钱我就不说了吗?除非你把我杀了。”    “别无理取闹。”    “不可理喻的人是你!这件事跟你又没有关系,你管什么管?”    “我是邵总的助理,他的事情我都要负责处理。”    方汝心心想,你这程度的怕是跟经纪人差不多了,可明星的经纪人都没你这么“厉害”的呢!    方汝心不想理他,把自己的包包收拾好,推开他出去。    晓琳一看到她就问:“怎么样?他对你说了什么?”    方汝心摇头,表示不想多谈。    她原本是想就在宾馆洗个澡,但这一前一后来了一男一女,她也不好意思再留在里面。早走早舒服,她回到租的小房子里,站在浴缸里淋浴。    那房子小,马桶跟浴缸也没有分开,就一个帘子隔着。    室友在外面敲门,“汝心,汝心,我想进去上厕所行吗?”    她们都是女孩,方汝心也没有那么多讲究,说可以呀,你进来。    室友好奇的问他:“你怎么大白天的跑过来洗澡?”    “嗯,昨天聚会搞得太晚了,又出了一身汗。”    “你昨晚没有回来吗?我记得我等了你很久,你还没有到,我就先睡了。”    “对,昨天在搞聚会。”    “是同学聚会吗?”    “嗯。”    “你们感情真好啊,这毕业才不久呢。”    “都在一个城市嘛,反正方便。”    方汝心都是随口诌的,生怕对方深问。所幸室友也没再追着不放,一下就信了。    她连着三天都守着手机,巴望邵寻能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过来,但是什么都没有。    谷雨微看到方汝心在休憩时间总是盯着手机出神,就笑着打趣她,“哎哟谈恋爱啦。”    方汝心苦笑:“没有,单相思。”    “那你就给他打呗,这21世纪还管女追男男追女呢,能成就是好的。”    “他工作比较忙,我怕打扰他。”    “现在是中午12点半,都是午休时间。”    “还是算了……”    “指不定就是因为他忙得连轴转,就忘了给你打电话,这时候你更应该回一个过去嘛。”    在谷雨微的怂恿下,她壮着胆子划开了通讯录,可她还是没能敢打电话,只是发了个短信过去。    “近来怎么样?”最后还附上一个可爱的笑脸。像是微信上许久不联络的老同学的搭讪方式。日理万机的邵总怎么会理会这种?    消息发出去后,她就猜到了会是石沉大海的结局,然而后续也没有给她什么惊喜和反转,就的确是这样。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    就在那晚的记忆终于逐渐变淡,不再日日出现在她梦里时,邵寻又突然闯入她的生活。    邵寻那天去医院,心情非常沉重,看望爷爷的,这个九十二岁的老人又进了医院ICU,但亲戚还是把最后的话题又转到他身上,说爷爷吊着一口气没走,为的就是看孙子。    邵寻本来没把这话当回事,十之八/九是编的,可信度不高,但插着输液管的爷爷突然亲自开口,用衰老而沙哑的声音说,“结了婚都是好的……”    从医院出来,邵寻情绪低沉,漫无目的地开车,竟没有开回家,而是又开到公司。    不知怎么的,他脑海里浮现了一张脸。    方汝心。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并不会冲动地去实施。    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打电话过来,“邵总,你现在在公司还是在家?”    “在公司,怎么了?”    “我们现在就在你附近的茶餐厅,方便的话过来一下,正在谈融资。”    照理说,邵寻是不管这事的,但在他婉拒之前,对方说道,“在跟淡水投资磋商呢,我不太懂这些,想麻烦你过来一起听听,她老拿银座举例,好像对你们公司挺了解似的。”    如果没有记错,方汝心的公司正是淡水投资。    邵寻沉吟片刻,对方以为他不乐意,“算了,不打扰你,我就随口一问,你要没事就过来帮我们镇镇场。”    本来邵寻还不确定方汝心也在那边,但他突然听到一个女声插了进来,略显窘迫地解释,“周总,银座是我们的研究标的,我了解它是正常的,真不是吹牛皮。”    邵寻一听,就知道那是她的声音,心情顿时也有点好转。    “行。”他利落地答应下来。    周总一愣,然后笑了,“好的,有义气,我们等着你。”    ☆、番外3    79    番外3    方汝心并非在客户面前故意炫耀自己认识邵寻,或者博什么噱头, 她就是喜欢他, 进而爱屋及乌地喜欢银座, 言谈间对银座赞不绝口, 可正好她的客户认识邵寻,那么一通电话人不就来了?    邵寻一过来, 周总就站起, 笑着迎接他, 然后招待他坐下。    方汝心脸红红的,不敢看他,一直微微低着头。    “邵总, 这位方小姐说,银座的融资利率现在都达到13%,我们的名气又没有银座大, 低于这个数字, 买方不会投钱。你说这话对不对?”    邵寻知道方汝心说的没错,但这种方式明显错了, 对着自己的客户, 怎么能说出“你们名气没有银座大”这种令人不爽的话?摆明了周总也是想让方汝心难堪一回, 所以才亲自把邵寻找来跟她对峙。但周总不知道, 邵寻跟方汝心已经有了某种亲密, 他其实不大可能去为难她,让她窘迫。    邵寻回答的很巧妙,“13%只是投资者的期许, 他们当然想越高越好,但实际谈的时候,有本事就能把利率往下压。”    周总满意了,看向方汝心,“方小姐,我们请你不就是为了干这事吗?”    不过邵寻亦没有让方汝心难堪,“13%,银座放出去的消息的确是这个,但私下里我们达成的利率不是,总归比这个要低一点,我相信方小姐也有这个本事。”    方汝心这才抬头看他,不过仍然没吭声。    饭局结束后,一行人一起下去,出电梯时,邵寻把她腕子抓了一把,于是俩人心照不宣地故意落在众人后面。    “你怎么回事?”邵寻开口就问。    他的语气有点重,方汝心疑惑地看着他。    “你们名气没有银座大,这句话你怎么能说出口?我要是跟你不熟,直接会以为你在挑拨我跟他的关系。”    “我没有,”方汝心很怕被他误会,“只是说实话啊。”    邵寻冷峻极了,“你不知道客户要哄着吗?我现在都是呢,更何况你。绝不能让他们感到一丝负面,这话显得你在轻视他们。既然嫌他们名气不够大,那干脆别做这单,有本事,你能接到银座的单子,但银座会要你吗?”    他最后一句话其实挺伤人,但那时候的方汝心谦卑到没有一丝羞愤,只有羞愧,“对不起,我不该说那句话……”    “以后要专业一点,谁是你的客户,你就讨好谁,你在他们面前夸银座,难道我能听到?”    “不是……我……我真的觉得你很厉害。”其实是太想你,不知不觉就控制不住。    “藏在心里。”    至此,对话结束。隔了会儿,邵寻又开口:“你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没喜欢过谁,也没有跟谁谈过恋爱,怎么如此轻易就表露出来?”    被他这么直白地戳穿,她脸上又烧起来,但点点头承认,“是。”    “你太久没来找我,我想你想的……没忍住……我刚刚全在谈论银座。”    “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要跟他们说。”    方汝心耷拉下脑袋,没有再接话。    邵寻把车门打开,“走,我送你回去。”    她说:“不用了,我自己……”    邵寻眼梢一挑,强硬道:“进来。”    先前第一次坐他的车,她开开心心主动到副驾,但现在她可不了,这样的邵寻有种疏离感,她怕他更加心烦,一个人默默坐到后面去。    车开了一小时,她才发现蓦地发现自己没有报地点,而且邵寻也没有问,但彼时已经开上高架。她心里忐忑又疑惑,不知接下来要去哪,是去他住所还是宾馆?可他又没有明确提出今晚想要她。    “邵寻……”她轻轻唤他。    他没吭声,但的确在听。    她想了想,觉得刚刚那茬不愉快应该已经过去,于是主动开口。    “我们今晚,要、要一起睡吗?”她竭力控制自己的语调,让这句话听起来很平淡,但她自个知道,自己是那么迫切,那么渴望,好像跟他的亲昵就是自己的解药,能够治愈这几天的魂不守舍。    “对,带你去我家。”    方汝心呼吸都滞了一下。    他怎么可以如此神色不动地讲出这句话?    她柔软的心脏被这么突然地一扯,一阵沸腾的热意从胸腔里弥漫开,但莫名的,还夹着一丝酸涩。好像是,熬了这么久,终于又等到他来找自己。    他一句话就让她紧张起来,整个魂不守舍,连呼吸声都变得急促。    邵寻微勾唇角,“你进入状态还挺快的。”    这话不知是打趣还是什么,她也没心思去分析,光顾着忐忑,后来邵寻也没有主动找她讲话。    下车时,她倒反应很快,一骨碌钻出来,然后一把抱住他。    她就像小孩似的,很依恋地抱着他。    她居然哭了,他抬手去捧她的脸,有些意外地摸到她热热的眼泪。    邵寻不懂得怎么处理女孩流泪,一时僵在那里,但方汝心突然又抬起头,脑袋差点撞到他下巴。    她用朦朦的泪眼,深深地望着他,眼眸里的某种感情灼灼燃烧。    邵寻看了片刻,然后就说,“去楼上。”    他收起车钥匙,脸上还是没什么波澜。    但她一反常态地没有听话,而是环住他脖子,“邵寻,亲我。”    她如此耿直,大胆而直白。    她脸上那种,天真又赤诚的表情,真的极为少见,邵寻从来没有见到过。    被她打动了吗?还没有,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心弦发出了细微的响声。    但理智还是告诉他,这种灼热的、尊敬的,还带着浓浓依恋的目光,并不会维持太久。    他轻轻捏住她下巴,跟她说了句,“凡事要留三分,知道吗?”    她愣住,他松开她,转身离开。    她反应过来,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她对这段关系甘之如饴,甚至饮鸩止渴,哪怕知道没有结果,她愿意付出自己这一段,但他却不是,或许,他只是有需求。    方汝心深吸一口气,不愿再想这个。她安慰自己没事,来日方长,我还年轻,我可以陪他耗,说不定做着做着,他习惯了自己的存在,那么是否有机会长期留在他身边?有,会有的。    她以为邵寻一关上门,就要问一起洗澡还是直接开始。但出乎意料,这次他问了另外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你是哪里人?”    方汝心报了一个地名,邵寻点点头,“东南边靠海的城市,你应该喜欢吃海鲜?”    她笑逐颜开,“对啊。”    “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我爸是警察,我妈是老师,两个人都还没退休。”    “有没有兄弟姐妹?”    “没有,我是独生女。”    “那你性格很不错,我还以为你是长女。”    她吐吐舌头,“现在只是还没表现出来,其实我也有小脾气。”    “哎邵寻,你问这些干什么呀?”    “没什么,随便问问。”    然后,他干脆利落地把她抵在墙上,开始接吻。    她顺从地把嘴唇打开,让他占有自己,发出羞涩的“嗯嗯”声。    她乖巧的令人心颤,撩在他心上就化成一阵热麻麻的痒意,很快他就吻的激烈起来。    她先前在餐厅会见客户,那显然是化了淡妆涂了口红的,但她在车上就悄悄把口红擦掉。没用唇部卸妆水,丝绒口红其实不好卸,她埋着脸都要把嘴唇擦破皮。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些小细节。    每到这时候,方汝心就觉得,其实他也是喜欢自己的。    不然怎么会如此热烈?    当时邵寻还没搬到那栋大大的婚房里去,单身的时候他住在一个小点的户型里,他喜欢高楼层,32楼,完事后就抱着她一起躺在阳台的摇椅上,近距离地沐浴月光。    方汝心忍不住感慨:“住在这里真幸福。”    邵寻却不以为然,“有钱就能办到,不一定会幸福。”    这真是典型的没把钱当回事的人说出来的话,方汝心笑着顶他一肘,“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事后总是软绵绵的一团,柔若无骨地窝他怀里,那触感真是又暖又绵,让他忍不住想要紧抱。    他缓缓垂眸,让那片在月光下显出一种牛奶色的肌肤映入自己眼帘,然后抬手轻抚。    她感受到了他的亲昵,愈发黏缠他。    邵寻给她指着对面那栋楼,“婚房在那里,已经准备好了。”    她没有露出任何高兴的情绪,甚至一瞬间有点低落,然后飞快的用微笑来掩饰。    “挺好的,以后你妻子肯定会很开心。”    她可没有奢望成为他妻子,陪他一程,让她回忆一生,这便足够。    邵寻也没再吭声,就是抱着她。    她满头长发散着,铺满了他的胸膛,他想起什么,起身拿个发夹过来,然后很不专业地给她束上。    她没有留宿,不是邵寻不让,而是她自己不想。邵寻又开车把她送回去,十点半,抵达她楼下,她跟他说了声谢谢便背着包下车,但往前走两步又折回,“邵寻,等等。”    他将车窗放下来。    她飞快地拆了自己的发夹,伸着细白的胳膊递进去。    “这是你的。”    这珠宝价值不菲,她不会随便接受。    但邵寻却没有伸手,他扫了方汝心一眼又收回目光。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方汝心莫名。    “留着。”他说,简短两个字,不容拒绝。    “为什么啊?”    但邵寻已经再次提速,把车子开走。    方汝心拿着夹子端详好片刻,又回忆他刚刚说的话,他真的什么线索、解释都没有给,只有一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方汝心慢慢想到,他不会是想送给自己?    原来不是哪个女人留下的,她沉重的心情顿时解放。    或许这就是个开端呢?她愉悦地上楼,心里想着:邵寻啊,你真是个大闷骚。    ☆、大结局(上)    80    番外4    邵寻在商界是出了名的友善,不管对待什么人他都十分礼貌, 就连母校的邀约访谈, 不付任何费用他都欣然接受, 这与他那高高在上的地位似乎不太搭。当然, 真正了解他的人会知道,他面上友善, 但底子里该狠就狠, 并不会心软。邵寻负责礼貌客气, 那他的助理就应该狠辣,这样才是最有利的搭配。    邵寻有一男一女两个助理,晓琳是后面进来的, 许一鸣跟他最久,从邵寻二十二岁毕业那年起,他就一直在他身边, 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或许就是因为进来得早, 仗着资历老和邵寻对自己的尊重,许一鸣变得越来越有恃无恐, 邵寻跟他说了好几次, 就工作而言你只是我的助理, 不要管到过线, 但许一鸣并没有真正听进去。    继宾馆一夜后, 许一鸣这回居然在邵寻家里看到方汝心,她当时穿着睡裙,从卧室出去喝水, 准备给邵寻也端一杯,但走到客厅却发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正警惕呢,结果那门就开了。    她当时本来就有些紧张,许一鸣看到她的第一眼厉声喝斥,“你怎么在这?”把她吼的手里的水杯差点泼了。    邵寻听到这动静,立刻从卧室里出来。    许一鸣凶巴巴地瞪着她,连环炮似的质问,“上次不是说算了吗?怎么现在又跑过来?你一个女的,还要不要点脸?给钱你不要,就要缠着是吗?还是说那点钱对你而言根本不够?”    他不停地炮轰她,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无助。邵寻冲她招招手,“汝心。”    她才刚迈出一步,许一鸣就上去拦着,并且矛头转向邵寻,“你在搞什么?今天上午的航班,现在只剩两小时就起飞,你还在家里玩女人?”    邵寻挺烦这种话,眉头微蹙,“我自己知道把控时间。”    许一鸣又突然转身,锐利的视线攥住方汝心,“你到底什么居心?你想要多少钱?”    这种话让方汝心很难堪,甚至有些窘迫,但她还没开口,邵寻就抢白,“是我叫她来的。”这种事他可不会让她出头,一定护在自己身后。    许一鸣听完,面色不善,“你越来越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是么?反正现在的银座无人可撼动,所以你也无所谓,觉得自己的地位无法动摇。那你还记得当年姜辽的情妇丑闻吗?那足以毁了一个男人。”    “我单身,找女人谈恋爱是再正常不过。”    “我不会阻止你谈恋爱,你谈的好还有利于生意和口碑呢,但她?”许一鸣指着方汝心,脸上是那种嘲弄般的不可思议,“这种路人甲一样女的,你图她什么?年轻?她才刚毕业啊邵寻,她能给你带来什么?”    邵寻毫不客气地反击,“我就是喜欢年轻的,我有钱,我不需要她有钱。”    “她跟你不配,邵寻,我知道你比我更现实。”    许一鸣用冰冷的目光把方汝心从上打量到下,看的她浑身发寒。    “不相配终究长久不了,邵寻你图新鲜玩玩可以,但你要把她料理好,别让她那张嘴到处乱说,以后要是爆出什么丑闻,你就自己去处理,挨个跟新闻媒体打电话,挨个给他们钱。”    邵寻哪会害怕这种示威,他寡淡地垂下眼,“助理只负责处理工作的事,可你还兼职做我的日常保姆,一个职位两份工,那点工资怕是不够?”    许一鸣把钥匙扔在茶几上,“行,你想吵我奉陪,反正延误航班的人是你不是我。”他心里想的更是,如果没有我来催你,你还沉在温柔乡里醒都没醒,简直糊涂!    夹在中间的方汝心感到非常尴尬,她绕开他们去卧室拿衣服,她来不及穿,拎着就出去,“邵寻,你赶紧去机场,我先走了。”    许一鸣古里古怪地笑了笑,“我低估你了方小姐,看来你还算懂事,至少知道不让场面更难看。”    这话不仅讽刺方汝心,那个“至少”更是在讽刺邵寻,说他幼稚愚蠢不懂事。    邵寻忍无可忍,脸色一沉:“汝心,留下。”    她刚换上一只鞋,听到这话动作一顿,但她还是摇头,“我有事,你也有事。”    她刚把门打开,人还没出去,邵寻就大步上前,胳膊一伸,“啪”一下又给她关上。    他没有跟她说话,直接转身对着许一鸣。    “让场面难看的人是你,凭什么她走?”    这话一出可不得了,明显是针锋相对甚至要赶人。    许一鸣比邵寻还大几岁,他觉得这话明显是对自己不尊重。    “你这次出差文件没带,我给你从办公室送过来,却发现你还在家里没有动身。”    许一鸣往沙发上一坐,竟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邵寻那脸色愈发阴沉,双眸像结了一层严霜。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不想让他为难,所以她还是想走,但邵寻揽着她的肩,把她带进卧室。    她抓着他手,“别这样邵寻,会吵起来的。”    他柔柔地抚摸她,“我会解决。”    然后他就把她关在里面,自己出去跟许一鸣对峙。    方汝心紧张极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听那两个男人的对话。    但出乎意料,他们并没有吵起来,邵寻用一句平静到极点的话终结了一切。    “我要娶她,她马上就是我妻子。”    方汝心听到的刹那,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连心跳都停了一拍。    室外是一阵静默,可想而知氛围已经冷到冰点。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句话,完全不信,肯定是幻觉!    但许一鸣却气恼地回应,“邵寻,我给你安排远阳集团的千金,你就这样故意跟我作对?”    邵寻再次开口,依旧镇定自若,声音平稳到浮出几丝冷意。    “你是我的谁?”    方汝心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回话,邵寻也没再吭声。    仿佛这寥寥两句,彻底粉碎十年的合作关系。    她听到了很重的关门声,许一鸣应该是走了。邵寻把卧室的门推开,若无其事地站在她面前,“汝心,嫁给我。”    后来,她再也没看到许一鸣,也自此搬进了邵寻的家。    记忆里他的脸,跟眼前人的脸,缓缓重合,她有一瞬间的失神。邵寻伸手推推她,“早餐做好了,你该起了,今天可是新娘子。”    她眨眨惺忪的睡眼,习惯性地发出嘤咛的软哼,然后扒开被子伸出双臂,一把抱住邵寻的脖子。    现在每天起床都要跟他撒一下娇,“昨晚好累。”    “昨晚我们没做啊。”    “但是我做了梦,梦到咱们以前,我还挺畏惧你的那个时期。”    邵寻笑了,“你哪有畏惧过我?从一开始就黏。”    “刚认识你的时候啊,你身边还有个很凶的助理……”    邵寻“哦”了声,没接茬,反手抱住她,把她从被窝里拢出来。    “许一鸣最后去了哪?”    “我不清楚。”邵寻只管把人开除,哪会去管后续的闲事。    “他不会怀恨在心,然后伺机报复你?”    “有可能,”邵寻平静无波,“但想要报复我的人太多,没必要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拍拍她的背,“别赖床,快起来。”    “你帮我穿衣服好不好?我不想动。”    “今天办婚宴,你还懒成这样?”    “做梦之后,人就是很累啊,”她像树袋熊一样依偎着他,“你帮帮我,给我穿衣服,你可以想揉就揉,任何部位哦,我都不会阻拦你。”    “你就不怕‘揉’出火来,嗯?”他用力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她“哎呀”一叫,连忙躲痒痒,“那你就负责熄灭呗。”    邵寻被她逗笑,抱着她脑袋使劲揉揉,“赶紧给我醒过来,马上起床准备结婚。”    方妈妈跟方汝心很亲密,以前进闺女屋都不用敲门的,但现在考虑到里面是小俩口,她还是“笃笃”叩了叩,“出来吃早餐,听到没?”    方汝心愉悦地“昂”了声,“好的,妈,这就来。”    按照新婚惯例,这顿莲子汤新郎和新娘是要跪着喝的,这样才算诚心祈祷早生贵子,但方妈妈心疼他俩,坚持把俩人扶起来,然后一家四口一起上桌。    “一眨眼,我女儿都到了出嫁的年龄,可感觉她咿咿呀呀学说话的辰光就在昨天呢。”    方军毅眺她一眼,“还昨天,看看你自己,白头发都长出来。”    方妈妈瞪他,但瞪完也笑了。    “汝心呐,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老喜欢挂在爸爸脖子上,我走哪你也要跟着去,左邻右坊都问,我们小甜心在哪啊,然后你就举着小胖手,奶里奶气地喊,我在这里……”方爸爸还夸张地捏着嗓子做出那种声音,就连表情也是到位的。    方妈妈笑得合不拢嘴,顺手搭上宝贝女儿的肩,“你小时候可胖了,又很活泼,大家都喜欢逗你。”    邵寻也弯着嘴角笑,并且适时补刀一句,“她到现在都喜欢挂在人身上呢。”    她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力道很轻,打情骂俏的成分居多。    邵寻倒敏捷得很,顺势将她脚丫子勾住,然后就不松开,直到早餐结束才放过她。    ☆、大结局(下)    81    大结局    邵寻把婚礼分两场,方汝心老家一次, 然后上海又办一次。我知道邵寻的心思, 老家这边他交心, 上海那边只走过场。他给我发了请帖, 邀请我参加上海那场,但没有这次的。不过婚礼当天我仍旧在场。没别的意思, 就是想祝福他, 也想看看跟心爱的女人结婚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我一直觉得, 邵寻跟我是同类,都是那种事业心很强,骨子里高傲自负, 对爱情无所谓的男人,觉得自己厉害到,根本不需要女人陪绑。婚姻只是完成任务, 孩子更是可有可无。    我第一次从邵寻嘴里听到方汝心的名字, 是他用略带困扰的语气说,“我妻子是个小女生, 很黏我。”    “你居然结了婚?悄无声息?”    “不就是领个证的事么。”    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和神态, 我再熟悉不过, 就跟工作上对待一个不值一提的竞争对手一样, 我觉得他对这段婚姻很无所谓, 那么对这个新婚妻子的态度也就可想而知。    我可不会同情方汝心,她自找的,邵寻是事业型的男人, 找他要爱情那肯定要不到,但有钱,现在的女人都很现实,我猜那个方汝心也是冲这一点来的。    不过邵寻是个负责的人,明明不怎么在乎她,但却还是第一时间跟她打电话,可方汝心好像隐瞒了病情,然后也没乖乖在家待着,邵寻的情绪明显低沉了下来。我倒没觉得有什么,点了一根烟抽着,然后跟他说,“女人喜欢苦肉计,把自己弄得惨兮兮,好让男人来怜惜。”    邵寻并不是一个多正派的人,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因为真正刚正不阿的,就适合去当警察,在商场只会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但邵寻足够聪明,每次耍狠都是背地里来,价格战、收购战、玩转资本,甚至不管削弱谁的股权,他总有充足的理由,当然,他也的确严以律己,让人捏不到把柄。他现在是银座最大的股东,但他还不满足,居然静悄悄地成立了新公司。说他野心不大,我绝对不同意,他的野心简直骇人。但其实我跟他也差不多,我知道自己也是一个很可怕的男人。    他老婆长得确实漂亮,我第一眼就有这种感觉,但光靠一张脸可没用。那方汝心傻兮兮的,被邵寻玩了利用了却还没有意识到,我告诉她,她却不信,还对我有敌意,难道就因为我让她喝酒?可是我觉得我在帮她,她不就想要这样吗?让邵寻心疼,让邵寻怜惜。    方汝心挺会勾引除邵寻以外的男人,但对着邵寻,她反倒手足无措,其实,她傲慢一点,自信一点,甚至寡言一点,就蛮吸引人,不得不承认,我有点被她迷到。    但那种**,显然是性不是爱。对男人而言,这两种东西是可以分开的。    穿上婚纱的方汝心,果然又让我眼前一亮,并非多华丽,而是一种极致的纯净,美的赏心悦目。她里里外外都是这般纯净,我知道的,她是个挺真实的女孩子。    我当时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究竟怎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那一刻我承认,我有点嫉妒邵寻,他做的孽没比我少,跟许一鸣十年交情,说断就断;当年强行并购一家企业,那边的负责人痛哭着坠楼自杀。而后又是快要退休的老秘书,在他办公室外面的椅子上劳累到彻底闭眼。    方汝心为什么会死心塌地的爱他,我琢磨不透这个答案,一如我当初不明白,邵寻怎么看上方汝心这种女孩。    但现在我知道,爱情跟事业不一样,它就是难以捉摸无从预测,甚至不知道它究竟哪个时点发生的。我到现在都很欣赏女强人,但我未必会爱上,我不喜欢方汝心这种类型,却不代表我不会被她所吸引。    我觉得这场婚礼很寒酸,排场太小,矮矮的大厅,怎么能跟香榭酒店比?里头不到20桌,各种设备也简陋的很,那司仪普通话都不太标准,让我听着想笑。    邵寻跟方汝心一身红,跟这土里土气的环境还挺搭,他们手挽手从鲜红的地毯上走过,然后就是俗套的撒花环节,可他跟她竟然笑得很开心,他露着牙,她露着梨涡,两个人对看,还越看越美,紧接着就吻起来。我被惊讶到,这么久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邵寻如此开心,那种打心眼里的幸福和甜蜜,让他看起来跟方汝心一样傻气。    果真同化了,我摇摇头,总觉得这画面难以入目,可鬼使神差的,又他妈抬头盯着瞧。    我不嫉妒婚礼,真正嫉妒的,是他们的爱情。    我不想承认这种感情很宝贵,或许一辈子都未必有一场,我觉得这种感情很幼稚,成熟男人根本不需要。    因为我没有。    我猜邵寻是骄傲的,他知道爱情宝贵但他得到了,他今天就是有炫耀的资本,他恨不得把恩爱秀给全世界看,竟然吻的那么用力,还依依不舍,最后司仪出声提醒,他才勉强松开。    真蠢。    但我好像也被这两个傻子感染了,不受控制地微微笑了下。    我清楚邵寻的酒量,没个十瓶他是不会醉的,所以他脸上醉意根本不是真的,而是熏出来的。我就说方汝心傻,生怕他喝多了还全程挽着他,唯恐外人不知道她很爱他似的。    ——这就是我最嫉妒他的一点。    每个人都虚荣,男人也不例外,身边有个漂亮女人如此为自己牵肠挂肚,真是想想都爽。    敬酒敬到我这桌时,邵寻自然发现了我,但他没什么波动,仍旧笑着,朝众人逡巡一圈后,举起酒杯。    有的人特别能说,就跟邵寻这样劝酒,“新郎官,你知道我跟新娘子什么关系吗?”    然后还不等众人打趣,他就挤眉弄眼地自个讲出来:“我可是汝心的青梅竹马,幼儿园撅着腚一起玩泥巴;小学时候就开始抢她小说看;中学下了晚自习,我跟她一起骑车回家;高中时候开舞会,她没有男伴,我陪她去的。”    这话说完,底下一阵哄笑。    “我跟汝心二十年的交情,但你们结婚,她半个月前才通知我,大家给我主持个公道,汝心是不是该跟我喝酒赔罪?”    底下回答的很齐,“是!”    新娘子笑得花枝乱颤,邵寻一把抱住她,并且自然不过地接过话茬,“我代她喝,行吗?”    “行行行,但你可要加倍哦!”    邵寻微笑接过。    我猜他也知道这些都是劝酒的套话,但就是乐意欣然接受。    唱歌、灌酒、耍新人,大厅里的气氛越来越升温,在这不甚宽敞的小酒店里,我居然也感受到了结婚的喜庆,那种土里土气的喜庆。    里面太熙攘,邵寻居然没有注意到我,我端着酒杯追上他跟方汝心,“邵寻。”    他回过头,眼里掠过一丝不可思议,我轻蔑地笑出来,“瞧把你惊讶的,别忘了我可是你朋友。”    邵寻微微敛眸,放松不少,但说出来的话还是那种风格,“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    我余光一瞟,发现方汝心正警惕地看着我,好像唯恐我闹事一样,她的眼神真令我不开心,我怎么可能会?    “上海那次我去不了,所以提前来这里,”我端着酒杯跟邵寻喝,“来,我祝你们新婚愉快。”    邵寻喝完还是不放心,用了然的语气朝我问:“银座出了事?”    我听完感到幸灾乐祸,心想你啊你,还真不是享受的命。    我还没回答,他紧接着就说,“我已经卸任,现在不管事。”    急着撇清关系,你说这家伙功不功利?我愈发笑了,“真的只是来祝福你们,放宽心,好好享受你的新婚夜。”    方汝心听到我这句话也蓦地放松,这丫头脸上总是藏不住事,算了,我懒得跟她计较。    这种老式的中式婚礼,会有很多闹新人、闹伴娘的的环节,比如在新郎新娘中间吊一枚樱桃,让俩人一起争抢,欣赏他们嘴唇相触的亲昵,能把一众宾客都乐的合不拢嘴。这就是长期压抑性思想的后果,导致他们最热衷围观这种暧昧的热闹。    伴娘把奶油涂在方汝心嘴唇上,然后邵寻凑过去,伸出舌头一点点舔干净。可奶油是黏的,光用舌头可不够,很快他就吮起来。    她的红唇被他的唾液晕染,在灯光下愈发显得红润,然后底下又起哄,他们又顺理成章地接吻。    这场景真是令我肉麻,邵寻应该也不喜被围观,但今天他彻底抛弃面子、身份,就做一个傻里傻气的幸福新郎,我也劝不住他。    后面的环节越来越劲爆,真的一直闹到洞房里去,让他们把衣服脱下来,再一件件扔出来,直到看到内衣内裤,那帮人才肯离去。    我心想,操,这也太过分了,但一会儿后邵寻跟方汝心还真的照做。    衣服每丢出来一件,围在门外的众人就一阵欢呼。    啧,我感到太阳穴突突刺痛,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开。    婚礼的燥热太过持久,哪怕走到外面,都感觉到那股热浪扩散出来。    我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缓缓抬头,头顶是璀璨的夜幕。    真的很羡慕他,在这样美好的夜晚,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虽说对男人而言性完全可以单列,但跟自己喜欢的女人亲密,那感觉还是截然不同的,几乎可以说,那是最高的享受,毋庸置疑,灭顶的疯狂和甜蜜。    邵寻真幸福,什么时候可以轮到我?如果我当初懂得珍惜,或许幸福来的比他还要早?但没有如果,我亦讨厌如果。    我就这么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地抽着烟,随意抬眸间,看到楼上他们的婚房,里面两个人影晃动着,紧紧黏在一起,然后邵寻走到窗边,“唰”一下把帘子拉上。    谁让他们是今天的主角,还真是无孔不入啊,我都出来了还能看到他们秀恩爱。    哎。    我夹着烟起身,回到大厅拿我的外套,准备走了。    一个穿着小礼裙的女人,正坐在我椅子上趴着睡觉,把我衣服压着。    我不耐烦地推了推她,她浑身一股酒气。    “小姐,麻烦让让,我要拿衣服。”    她发出咕噜一声,把脑袋转到另一边,居然还接着睡。    “喂。”    她好像就是那个伴娘,在戏耍环节被一群人灌醉了。    我实在不愿等,亦不想跟醉鬼浪费时间,直接把她拎起来,可她站不稳,居然往我身上一扑,我措不及防给她弄的趔趄一下,但又迅速稳住。    她突然抱着我哭,“我跟汝心二十年的交情,她突然就结婚了……”    我心想,这句式怎么这么熟悉?就那么多人跟方汝心二十年交情?真浮夸。    我在心底冷笑,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开。她一个人站不稳,起先还摇摇晃晃地扶着桌子,很快又脱力般地慢慢坐到地上。    她还真的哭,妆都哭花了,眼圈黑黢黢的。    我懒得管,抓起衣服转身就走,但刚走不远又听到她声音。    “不……我不要……”    我回头一看,两三个男人把她扶了起来,不知道要把她往哪里拖,她一开始抗拒,后来男人一哄,她就消停,也没有力气挣扎。    婚宴上的某些陋习让我十分厌恶,我莫名想到她接下来可能会被……    妈的,我在心里低骂一声,还是折回,“你们干什么?”    三个男人一哆嗦,齐刷刷地回头看我。    我把烟蒂掐灭,往地上一扔,“我来接我女朋友,你们想把她带去哪?”    这话一出就省的动手,他们尴尬地笑了笑,对视一眼立刻撤了。    我坐到车里,把钥匙插/进去,一抬眸,后视镜里映着蜷缩躺在后座的女人。    想想真是不可思议,我在邵寻和方汝心的婚礼上,最终捡了一个女人回来。是被他们刺激的还是别的原因?我无暇去管,今晚也想抛掉理智。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我写了三遍,作废一万多字,这个版本的比较流畅自然【捂脸哭】。    邵寻的人设蛮难写,冷面禁欲系,如果把他对女主的爱写的太直接太粗暴,容易崩人设,热情担当只能交给咱们小甜心。我三次元有一项重要的事得处理,接下来的二十多天会花在这上头,但我会同时存稿新文,4月初,新文一定准时跟大家见面。会写我最擅长的题材,男追女。    我觉得我写文进入了一个瓶颈期,文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几天几乎写不出令自己满意的东西/(ㄒoㄒ)/)。我想要成长,想要变得更加凝练,希望这二十多天也让我好好调整反思一下,到时候的新文,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往文案第一行瞅瞅,宝宝们,或许会在那边不定期掉落番外,不止寻心这一对CP,可能还有别的,我爱我的男女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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