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既然来闹就闹个够
按照穆淮安那死要脸的性子,被自己无形中狠狠甩了这么一巴掌,恨他都来不及呢,何谈再吃回头草呢? 脸都撕破了。 兰蒂斯在南镜腰间掐了一把,引得南镜一声惊呼,敏感地颤了颤身子。 “这种时候还敢想别的男人?亲爱的,你是想挑战我的耐性?” 微眯的美眸带着危险的味道,不待南镜张口,兰蒂斯就狠狠吻了上去,手上的动作也借机快了起来。 这场磨人的床事让南镜连连求饶,呻吟声中带着浓浓的哭腔,而兰蒂斯却像是置若罔闻,不断变换着两人的姿势,把南镜办了个彻底。 时候,腰酸背疼的南镜幽怨地等着一脸餍足的兰蒂斯,忍不住磨了磨牙。 他敢肯定这家伙是打着吃醋的幌子来释放他禽兽的一面! 不过,看在自己也舒服到的份儿上,暂且饶他一回。 世界上的事情总是有很多巧合,比如前一天晚上才说起南父南母,第二天早上上课前,那两人就来学校刷存在感了。 因为没有西法尔军校的入校资格,南父南母带着两个女儿就在学校大门口站着,南母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不停呜呜哭泣。 很多学生都是走读,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有乘坐悬浮车在附近下车走路的,从大门口经过的时候就看到有个女人在哭天喊地,就像是死了儿子一样。 西法尔军校的学生们最不缺的就是八卦精神啊,尤其还是在自家校门口,便有人好奇的围过去询问情况。 这一问不要紧,南母一看有人过来了,更是哭的伤心,数落着她儿子的不是。 “那个没良心的孩子,我们家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他居然偷了家里的钱跑了呜呜。。。。。。” 这、这家庭伦理剧啊! 可您就算要哭也去警署哭啊,来这儿有什么用? 西法尔军校又不是慈善机构! 有人听出了里面的意思了,难不成那不孝子原来是西法尔军校的学生? 这就有意思了。 南母哭地抽抽噎噎,连带着旁边的两个漂亮女儿也眼圈发红。 这下可好,本就是男多女少,再出现两个长得还不错的女孩儿就更惹人注目了。 护花使者纷纷踊跃而来,位在周围仔细打听情况,还有些信誓旦旦地说要帮他们的忙。 南宁儿扎着个马尾辫,喜欢画着浓妆的脸也只化了层淡妆,看上去清秀可人。 她想着南镜给家里带来的灾难,就气不打一处来,怜可怜都装不下去了,面目露出凶狠的憎恶,粗声粗气说:“还不是那个该死的混蛋,偷了我家的通用点,还胆大包天的敢逃婚,这下好了,真是个丧门星,居然。。。。。。唔唔。。。。。。” 她的嘴巴被旁边的那南湘儿眼疾手快地捂住了。 作为姐姐,南湘儿的心思可就深沉多了,她就怕这个急性子的妹妹把事情搞砸,果然一开口就不对了。 南湘儿柔柔弱弱地把南宁儿往后拉了拉,低头说道:“我是来找弟弟的,他被西法尔军校录取之后就一声不吭地偷偷离开我们,删了所有联系方式,刚开始我么不知道他被学校录取了,以为离家出走,还找了很久,如果不是在电视上看到新生MVP的发言,到现在都没找到。家里前些日子出了事,想要找他来帮帮忙也根本没机会。。。。。。我们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这话说的就比南宁儿有技巧的多,语气表情如出一辙的忧郁又无可奈何,很容易激发别人的同情心。 当即四周骂声一片,有人问道:“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啊?西法尔军校竟然还有这种败类!以为自己半只脚进了上层社会就不要家人了,真过分。” 可以说,西法尔军校出来的学生,只要不是太差劲,几乎都有一步登天的可能——哪怕不被大家族选中,凭着文凭就能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南家夫妇和姐妹的穿着打扮实在太过朴素,直接暴露他们的家庭,通过南湘儿描绘的“入校后就联系不上”的情况来看,那兄弟分明就是嫌弃家里了。 这怎么说都不合适啊! 南夫双目浮肿地站在旁边保持沉默。 南母哭地很凄惨,听到有人问名字,连忙擦了擦眼泪说道:“南镜你知道?就是他,他就是我儿子啊。。。。。。” 我勒个擦! 这么大的八卦! 整个西法尔军校的学生都不可能对这个名字陌生,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话语。 倒不全是因为南镜这人带来的震撼,还因为南镜的家庭在很久之前就被扒出来了——条件不好,典型的小市民,家庭关系和睦但与他无关,否则为什么从小到大连不用交学费的学校都没让去过。 虽说是将信将疑,一部分学生看这四人的眼神已经变了。 当然还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学生,他们唯恐天下不乱,看事儿的不怕事儿大,看看时间也还早,索性就站在一旁等看戏了。 因为车子是直接从空中飞过校门的,南镜他们根本没看见门口发生了什么。 在军校校内大广场上,车子刚停稳,南镜推开车门一下车就被人围上来了。 “奥罗?你怎么这么急?” 奥罗像是一路从教室跑过来的,满头大汗地急切道:你快去校门口看看,你爸妈带着你两个姐妹来给你添堵了,连校警都被惊动了!” 听着你爸妈和你两个妹妹这种话,南京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好像那几个人在短短几个月里已经彻底淡在了他的生命中,成为过往。 这其实也是因为南镜是重生的,在重生前的那些日子里,在他最需要家人帮助安慰的时候,哪些人从来不会出现。 从那个时候起,南镜就已经渐渐对他们冷淡下来了。 一时间有种小蛋疼的在胸口散不出来,南京觉得挺郁卒,这些日子他过得太欢乐太充实,可非得有人在你得意的时候蹦出来大煞风景。 兰蒂斯也下了车,在南镜箭头一勾,挑眉道:“既然来闹就闹个够,我到要去亲眼见识一下张口就给你要一千万的父母姐妹背后到底有什么人撑腰。” 昨天晚上兰蒂斯就已经想到这一点——按照常理来说,南母的消息并不灵通,不可能那么理直气壮地就给南镜要那么一笔巨额财富,除非有人告诉南母,南京有了自己这个靠山啊! 那个人是谁呢? 似乎不言而喻。 兰蒂斯朝车内点了下头,“你去不去看看?” 封渐离刚才没下车是因为在给希林发请假报告。 “当然去。” 封渐离说的掷地有声,冷冰冰地散发着寒气,冷笑一声,黑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渊狱,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就算南家夫妇不来,早晚有一天他也会去找上他们的。 敢把他的亲弟弟给偷走还变相虐待那么多年,对于最重视血亲的封家人来说,已经堪称血海深仇了。 奥罗看着一行三人,突然有一种感觉——南家做了个最错误的决定,有人该倒大霉了。 “学校连进都不让我们进去,怎么找人啊?有没有人能帮我们把南镜叫出来,家里的事情总有他一份。” 南镜远远就能听到南父在人群中说话,一如既往的语气不善,提起他来就像是提起仇人。 南镜不禁失笑,他完全敢肯定如果不是西法尔军校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入,南家夫妇非得冲到校园里大闹一场不可。 不过,南镜可没有打算走到他们那边去,定定在人群最外层站着,微微一笑,道:“听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隔了几个月而已,南家人几乎都认不出眼前的少年就是那个懦弱不堪总是低着头的南镜了。 他穿着黑底金丝勾勒的军装半长款式的院服,气质高贵不容侵犯,容颜绝色,肌肤白里透红,看得出来这些日子调养的很好。 乍一看上去,和他们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哪里是平民家出来的儿子,分明就是那家贵族跑出来的小少爷啊! 南父南母竟然一时间失了声,面面相觑。 而南宁儿则是双目怨毒地死死盯着南镜——都是眼前这个该死的杂种,不但抢走了她的穆哥哥,居然还被西法尔军校给录取了! 那天在电视上看到神采飞扬的南镜,南宁儿几乎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