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节
项目才比较有意思,把时间花在这样的项目上,不如多坐几次过山车。 所以其实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坐过旋转木马和摩天轮。 年纪小一些的时候,不能坐过山车,她就去跟白棋他们玩一些男孩子玩的项目。 白析抬手给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轨道,一个红色一个黄色。眼神微微闪烁着, 开口的嗓音带着丝丝的兴奋。 “这个。” 纪一珵抬眸扫了一眼, 果然是过山车,然后笑着回答:“好。” 白析稍微显得有些兴奋,她太多年没有来过游乐场了, 上一次,应该已经是念初中的时候学校春游组织来的,那时候的同学普遍胆子比较小,她想去做过山车没有一个人跟她一起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游乐场的机会就越来越少, 那次以后,她再也没有来过。一来感觉没有什么时间,二来觉得好像这些项目没有什么意思。 所以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会来游乐场。 当然也不会想到自己身边站着这样的一个人,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 纪一珵看着她的表情,低声轻笑,所以啊,说到底女孩子,果然还是会喜欢。 像游乐场这样的地方? 他只是没想到,是因为他在一起,才会觉得更加地令人激动。 去哪里干什么不重要,只要身边的人是他就好了。 “会害怕吗?”他开口问到。 白析没太反应过来,仰头看他:“什么?” 他微微眯了眯眼,重新说着:“会害怕吗?害怕的话,抓紧我。” “不会。” 回答地干净利落,就跟她处理公事的时候一样,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反应。 白析刚刚说完,就朝他小小地挪了一步,然后伸出手,与他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起,随后拿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眼睛弯成月牙。 “不害怕也可以抓紧你呀。” 从上面下来的时候,白析就觉得自己的后背骨头被那座椅撞得生疼,太过于剧烈的晃动,导致了她的背一直在座椅上磕磕碰碰的。 即使如此,她还是又看了一眼就在隔壁的那个黄色轨道的过山车。 “知道了。” 纪一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无奈。 整整几个小时,她按顺序把昨天说过的,过山车、大摆锤、海盗船、跳楼机、统统都玩过一遍以后,总还是觉得差了些什么,不太过瘾的感觉。 所以她从跳楼机上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眼神在它们之间徘徊了一圈以后,心想,她这么快就把这些项目都玩过了? 纪一珵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几乎是一秒就读出来了白析在想些什么,他眉峰微扬,问:“要不要再玩一次?” “嗯?” “刚才那些,再玩一次吗?” 白析的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光,回答着:“好啊。” 像个小孩子一样。 等到他们把那些项目通通都再一次玩了一遍以后,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了,白析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走到了下午三点。 这期间,他们好像一点东西都没吃。 自己沉迷于游乐项目,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她稍微有些抱歉的看了纪一珵一眼,说:“我没太注意时间...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纪一珵看了她半秒,笑了笑,懒懒地开口:“嗯,饿了。” “吃什么?” “你。” “.......” 白析又反应了两秒,才想明白他在说些什么,自己明明是在认真地问他,偏偏纪一珵啊,就没有几个正经的时候。 以前觉得他乖,到底是为什么?她那个时候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 “纪一珵。”她顿了顿,抬眸,“人肉你都吃,你还要不要脸。” “嗯?”他低了些头看着她,“不要。” 他停下脚步,等白析也停下以后,长手一伸就把她揽进怀里。 “要脸又不能当饭吃,不如不要了,活命要紧。” “你靠空气活命的吗?” “这是精神食粮。” “......” 在无赖这方面,白析觉得自己还是道行尚浅,比不过这个人的。 ...... 第二天就要上课,所以这天晚上还是必须赶回学校的,两个人出去以后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往A市赶。 等他们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周日晚上还有固定的干部例会,白析本来以为今天赶不回来,都已经跟裴璐说过自己今晚可能开会会请假,现在看了看时间好像还能赶上,她匆忙地回寝室拿了笔记本就往会议室走。 她刚刚推开会议室的门,裴璐看到她的一瞬间有些微微的吃惊。 她还以为白析今天真的不会来开会了。 不过,这个“工作狂魔”从来没有请过假,裴璐还正想着今天要第一次见证到白析例会请假,完全没想到她又来了,一副赶时间跑过来的样子。 裴璐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无论是什么情况,只要能来,白析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次的例会。 白析刚刚坐下,就感觉到身边的人用笔帽戳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然后眼前递过来一个本子,上面写着: 所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问她关于之前说可能不来开会的事,白析想了一下,给她写了一句。 今天跟纪一珵去欢乐谷了,以为赶不回来。 裴璐:“......” 再转头看白析,表情平静,毫无破绽,甚至已经把本子拿出来放在面前,一副准备开始认真记录会议内容的样子。 裴璐完全想不到,白析跟人约会的样子,虽然之前是她一直在两个人中间加催化剂,但是最后事成了以后,裴璐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曾经那个精明能干,对很多人都冷冷淡淡的白析。 现在竟然跟男朋友去游乐场约会,甚至差点错过会议。 白析,我突然明白了一个词。“红颜祸水”,纪一珵就是。 ....傻子,那是形容女子的。 哎呀,反正我就是那个意思。 再说了,我也没耽搁什么。 完了,现在白析已经会帮着纪一珵说话了,她感觉自己离“失去”白析不久了。 白析抿了抿嘴,嘴角微勾,红颜祸水啊,把他们俩的性别换过来,倒也不是不行。 不过,要是他知道有人说他是“祸水”,他会是什么表情? 白析突然有些好奇纪一珵会是什么反应。 正在想着,突然听到书记说了一句。 “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各部门都注意一下。” 她抬头,看着正在说话的书记,不知道为何一瞬间地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感觉不是什么好消息。 “关于外语晚会。” “原本的男主持,周末的时候打球把腿摔断了,所以我们必须重新找一个男主持。” 如果是其它的活动,倒是好解决,几乎是随便找一个普通话标准的男生上就可以了,但是外语晚会是全院性的比赛,所以对主持人的要求也比较严格。 之前的那个主持人,也是通过层层的选拔才选出来的。 谁都没想到,在晚会临近的时候,会出这码子事,现在等他伤好也来不及了。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找一个新的主持人,但是又要形象气质好,又要有主持的功底或是天赋,实在有些困难。 书记的眼神落在白析身上,缓缓开口: “我觉得,新闻部的纪一珵不错。” 46. 书记的话音刚落, 这边的其他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她就说了散会。 白析身边的其他人一个个慢悠悠地收拾东西走了,独留下她一个人思考着那个问题, 对其他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换个主持人而已,并且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在他们看来,纪一珵也确实挺符合这个标准。 白析一边收拾着东西, 一边想着, 书记这么说的意思,是在暗示自己一些什么吗?或许是让她去找纪一珵说这件事,她很清楚自己只要开口,他几乎就不会拒绝。 但是白析并不知道他到底愿不愿意。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强求别人去做。 裴璐先收好东西在门口等她,看她出来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问:“欸!小白, 你怎么想啊?难道真的叫纪一珵去?” 白析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也不知道。” “这也太突然了,你说怎么会有这种活动快举办的时候把腿摔断了的主持人....” “没办法, 谁能想到呢。” 所以他们连备选的人都没有选拔,而书记直接提到纪一珵,是因为他刚开学班上的班会活动中当过一次小主持,白析记得当时书记碰到自己还专门在自己面前夸了他一番。 说他挺全能的,各方面都挺优秀。 私心太顾及他的感受了, 所以白析想了许久,才缓缓说:“这件事我不暂时不提,回头如果书记那边找他了再说。” 裴璐点头:“嗯,我觉得你去说的话他肯定就答应了,总觉得没有什么自己的意愿。” 白析回到宿舍,刚刚坐下,背靠在凳子上才觉得自己背上的骨头隐隐作痛,腰部也有些酸痛。 刚才一直在忙,也没注意到这些,现在终于闲下来了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腰酸背痛地不行,下午坐完过山车就感觉有些痛的,然而自己乐在其中也没想那么多。 现在就留下了个坐过山车太多次的后遗症。 所以纪一珵晚些的时候给她打来语音电话,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腰疼吗?” 对方顿了顿,说:“嗯,有一点。” “我现在感觉特别酸痛...果然应该克制一点。” 不应该那样疯玩。 其实白析都没想到自己坐个过山车上瘾成那样,好像跟他在一起以后,自己很多方面都在发生改变。 如果以前觉得没什么意义的事情,跟他在一起都变得有意义起来。 以前对待什么事情都尽量在理智冷静的自己,现在有时候也会犯迷糊,头脑一热就做出一些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脸红的事。 整个人都变得幼稚了。 白析没有跟他提主持的事情,两人又聊了几句日常的话题,就各自写作业去了。 谈恋爱是一回事,但是学习还是重心。 而白析的室友,在她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就从她的位置上弹起来,然后跳到白析的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腰,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白析啊~” 白析被她的眼神盯得一阵恶寒,连忙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说:“干什么?” “你腰疼啊?” 白析点头:“嗯。” 然后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白析一眼,语气更加地调侃:“年轻人,要克制一点。” 白析愣了愣,想起刚才自己说的那句“果然应该克制一点”,又看了眼室友不怀好意的表情。 “你说说,你们俩回D市两天,这么突飞猛进啊?” 白析干净比了个“NO”的手势,眼神有些鄙夷,说:“你这个小脑袋里一天到晚在想写什么呢!” “就,想正常人该想的啊。” “行了啊,打住,没你想的那回事,我就是今天跟他去欢乐谷,坐过山车坐太多次了,那座椅撞得我腰疼。” “.......” 室友有些幽怨地看了白析一眼,她刚才真的以为.... 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去欢乐谷坐了一天的过山车。 她讪讪地溜回自己的位置,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过来跟她说:“坐过山车要克制,以后做....也要克制。” 白析愣了半秒,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以后,简直想把手上的抱枕扔到她脸上。 当代女大学生,不好好学习,每天就知道开/黄/腔。 然后室友非常满意地看着白析的反应,点了点头,突然说到:“这些都是很现实的问题,不能怪我的,依我看啊,你和纪一珵这个状态。” 她顿了顿。 “应该能结婚!” 白析:“......” 而她和纪一珵现在才在一起一个月,怎么就有人想到结婚这个问题了。 对她而言,也太远了。 不过偶尔做做梦还是挺好的,比如她还是很想看纪一珵穿正装,比如她很想看这个平时随意的他,穿高定西装,把衬衫的扣子扣得一丝不苟,系上领带。 一定是一个令人垂涎三尺的画面。 白析想着,然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所以她一天到晚到底在想着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纪一珵就染上流氓气质。 至少白析现在是这么看自己的。 她写完作业洗漱上床打算休息时候,拿出手机跟纪一珵进行例行晚安,他却让自己看一个东西。 然后几分钟后,看到他传来的几张图片,上面是各种各样的口红及其色号。 白析:......? 纪一珵:喜欢哪个? 白析:我最近不需要... 纪一珵:我需要。 白析:??? 看到这句话,她没反应过来,他需要是什么意思?在扮猪吃老虎以后被揭开小狼狗的真实面目还不够么?难道自家男朋友竟然是个.... 女装大佬? 一阵恶寒,白析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纪一珵:....你在想什么? 白析:没什么... 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心虚,虽然那个想法只是一瞬间而已。 纪一珵:选一只,然后涂着新口红来亲我。 白析:你把脸伸过来。 纪一珵:嗯? 白析:图片 图上画着一个巴掌拍在某个人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上面还写着几个大字“我疼不疼你?” 纪一珵:语音 “白析。” “过来。” 她带着耳机,从里面传来的轻声耳语,仿佛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耳畔,还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他翻身的时候被子摩擦发出的声音。 “打了我,是要罚款收费的。” 上一次从他嘴里听到“收费”这两个字,前天,在四中,主席台前。 为什么那个画面,现在会这样像电影播放一样循环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明明两天前的自己还没有觉得那个画面那么地难以直视。 现在...重新回想起来的时候,为什么又觉得自己的脸开始有些隐隐发烫? 被他的美色勾引了。 这像话吗!不像。 但是她决定一直这么不像话下去,恋爱的受益方,是两个人。 白析:好的,我付费,交多少? 纪一珵:暂时交一个明天的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