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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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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幸睡了?    宫冉翻身看了眼时间, 凌晨三点整。    同自己的意念僵持了半晌,总裁终于坐起身,他望向二楼的视线由遮遮掩掩到正大光明。    终于, 他鼓起勇气, 卷着毯子起身、做贼一样轻手轻脚爬上二楼,小心翼翼推开了他观望半天的卧室门。    卧室极安静, 床上人睡的很熟,而那人入睡前只拉了层纱帘、并不挡光, 窗外冷光勾勒了他身体轮廓, 宫冉隐约能看清床上人的脸。    余幸还好好的。    真好……    明知那只是梦, 可太过真实的场景让宫冉不安,直到他亲眼看见那人安稳睡着、悬着的心才能放下。    长舒一口气,本想退步离开却再迈不动脚, 宫冉内心挣扎片刻,最终妥协了他高涨的某种欲.望。    ……    凌晨三点半,床上人翻个身、睁了眼。    睡觉前、为摆脱身份暴露险些暴露所带来的恐慌感,余幸喝了不少水冷静, 现在睡了一觉后,他要起床放水了。    睡意朦胧的人睁不开眼,余幸迷迷糊糊爬到床沿, 大半夜的,开灯怕是要晃眼,干脆摸黑下了地。    打着赤脚站上毯子,他一边揉眼睛、一边寻着厕所的方向往外走, 却不料一脚踩了障碍物,有种柔.软又扎实的……肉感?    “嘶……”    余幸:……    这什么鬼东西?还会叫?    大晚上被诡异的声音吓了个激灵,余幸瞬间清醒、更立刻收回了脚,因为他床下有人……    真是……相当惊悚的发现。    而刚才那一脚,他踩的是地上人的肚子。    余幸后退两步、坐回床上,用最快的速度开了床头灯。习惯了黑暗后灯光耀眼,可他也很快看清了地上裹毛毯窝着的人是谁。    “……宫冉?你怎么在这?”    开灯见到人,余幸摆出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看宫冉单手捂着肚子才想起他刚才摸黑踩了他一脚,连忙上前去将人扶了起来。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地上……”连声道歉,余幸是真没想到地上能有个人,所以踩到宫冉的时候他也结实吓了一跳,要是换成胆子小点儿的,大半夜醒来、床边地上莫名其妙躺了个人在还踩上了,说不定能当场厥过去。    “……我没事。”    宫冉在余幸搀扶下揉了揉肚子,毕竟余某人刚才那一脚踩得不轻,即便是男主也是**凡胎、需要缓缓。    其实……总裁先生只打算悄咪咪的蹭屋睡一觉、天亮就走的,可谁知道余幸能大半夜上起床厕所?让他这蹭房的被发现了……    “所以你刚才在地上干什么?”虽然有地毯,但室内打着空调,大夏天地上也是凉,余幸确认宫冉身体无大碍后,语气严肃了下来,可大半夜的,他嗓子夹了鼻音,再严肃也没有威胁性,而他用这腔调说话,不免让宫冉想起了那个令他失眠的噩梦。    本想找个理由搪塞,但对上余幸目光,宫冉不想说谎,他看着余幸映着灯光的眼睛、直答道:“我做噩梦了。”    余幸:……    宫冉的话,扩充着解读过来,差不多能理解为:做了噩梦、怕的睡不着、所以卷着铺盖找上来了。    不过都成年人了,心理承受能力什么的也该发育完全了,宫冉做什么梦能怕成这样?    余幸盯着总裁睡意迷蒙的男主脸,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他们早在一个月前就约法三章了,宫冉承诺过跟他保持距离、不再一起睡觉,可现在他又出现在他的卧室里了。    不过……没上同一张床,严格的说也不能算一起睡。    三急优先,余幸先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时宫冉照旧杵在原地,身上披着那一层小薄毯。    把人晾了两分钟,再困也晾清醒了,余幸重新站至宫冉跟前,随口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太记得了。”    宫冉看余幸一眼,烦躁的把身上毯子扯了、抱在怀里:“醒了之后睡不着,我就过来了。”    “失眠了吗?”    “或许……这一阵总换地方,总睡不习惯。”    宫冉的意思是,他在客厅几个沙发上轮流倒换着睡、睡不习惯,可这话到余幸耳朵里,就是在说他的到来占了宫冉家主卧,让对方睡不习惯了。    大概是他肠胃炎病好、醒来时就在这里,所以相对有种“归属感”。不过,现在有了宫冉有意无意的“提点”之后,余幸也觉得自己一个外人占主卧占足了一个月很过分,便垂眸道歉:“这事是我疏忽了,那你在这屋睡,我去客房。”    “等等!”    听到客房两字,宫冉一把拉住了转身要走的余幸,他家可没有客房……    要说余幸都住进来一个月了,家里空房间那么多、宫冉怎么不收拾一个出来当客房?大概是因为那样的话,宫总裁就彻底没有跟他的余秘书同睡一张床的机会了。    即便不承认,但还是存了小心思,只不过宫冉当初可没料到余幸能一个月都没发现他在睡沙发。    而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现在再被余幸发现他的歇息处,就丢面子了……    拽停了余幸的步子,宫冉收手,心情稍有起伏的捋了捋怀里毯子,“不用了,是我……打扰你了,你继续睡,我……”    “你不是说在外面睡不习惯么,我不择床,所以你留下,我去客房。”    当即打断宫冉的话,余幸知道“真相”后怎好意思多占?他拍拍宫冉肩膀就要离开,走两步想起什么又回头:“对了,家里客房在哪?”    “没有客房。”    见再瞒不下,宫冉坦白,而看对方一脸不解,他又多加两字:“我家没客房,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那……你睡哪儿?”听了这话,难以置信的同时,余幸第一反应是他留的这一个月、宫冉是怎么睡的觉。    抬眼等着,宫总裁又开始沉默,余幸叹口气:“那我去你的地方睡。”    “别去了……你肩膀还有伤。”    “早就好了,不碍事。”    宫冉蹙眉,终于摊牌,“别去了,沙发上你睡不着。”    原来他一直在睡沙发?    余幸一怔,宫冉又一次在他跟前丢了面子、满脸尴尬,“你继续休息,我出去了。”    这一折腾、睡意全无,宫冉很精神。    总裁侧身错开挡路的余幸、准备离开,但不知他有意还是无心,步伐极慢,好像根本不愿走似得,直到他推开门,沉默的余幸终于出了声:“别走了,留下,今晚我们……先一起睡。”    某人不可告人的隐埋目的达到了。    虽然宫冉不承认自己有这种心愿,但余幸发话后、他第一时间顿了脚步,且不得不承认当下他心有窃喜。    可是……说好了用两个月来适应一个人生活的,现在又开始依赖余幸,这样做真的对么?    宫冉垂眸,心思杂乱,可余幸已经坐上了床,他拍拍柔.软床铺,冲门口静止不动的人道:“过来睡。”    晚起尚存鼻音,余幸声调有些慵懒,让宫冉心脏慢了一拍。    宫总裁缓缓转身、看向床边余秘书,紧张难耐的滑了喉结。    而见对方转过身,余幸就知道他承了他的情,自觉挪到了双人床内侧躺好。    窗外天光见亮,两人这一折腾已将近四点,他们没多少睡眠时间了,再闹下去一会儿该起不来床了。    率先上床等人的余秘书心情复杂。    之前初穿,不得不当娃娃、被宫冉抱着一起睡的时候,他对他心存惧意,这种恐惧感直到他打了他两巴掌才彻底消除。到现在,再跟宫冉睡一张床,就算知道这是没有客房的“缓兵之计”,余幸心情也不平稳。    小说里、被描述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总裁,实际上还是之前那个犟孩子,只不过随着时间累积,他脸上面具盖得更厚、看起来很可怕而已。    余幸翻个身,选择背对宫冉,而他这种“互不牵扯”的姿势让床边踌躇不安的人放下了犹豫,片刻后,余幸就感觉到床垫另一侧有塌陷。    守门口不动的人终于上.床了。    卧室气氛沉寂,安静的能听见两人并不强烈的呼吸声。    余幸合着眼睛又睁开,因为宫冉的“打扰”,他莫名清醒起来、睡不着了,而三分钟过去,身后那人呼吸声愈发粗重,明显不安,好像又徘徊进噩梦里,接着,有一道轻轻的声音传来。    宫冉似乎以为他睡了,他特意压低了音量试探:“我能朝你的方向睡么?”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么?    这本就是宫冉的房间,借宿的人是他。    无睡意的余秘书背对着那人眨眨眼,干脆就宫冉以为的那样、以慵懒声音轻应,很快,他感觉身后那人翻了身、得偿所愿似得长舒了一口气,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所以……宫冉做的噩梦是跟他有关么?    不是余幸自作多情,而是宫冉这架势,好像只有看着他才能睡着似得。    听着身后愈发均匀、似是入眠的呼吸声,余幸不自禁联想着,而实际上,他身后的人同他一样没合眼。    宫冉正侧躺着、望着他的背影发愣。    做了两个余幸是同一个人的梦后,宫冉竟越来越能将两人分开看了,即便他们身上有许多相似。    事到如今,宫冉已经完全相信了身边的余幸,也相信他空白的身份确有不能言的苦衷,而如此一划分,他发现他的余秘书真是过分的包容他。    宫冉对余幸做了太多错事,他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就用思念他人的心、用最不齿的方式强行占有了他,而喝多了酒、失去意识的人能有多温柔?后来清醒,他的第一反应也是呵责问罪,甚至自己摔碎了那人拿过的瓷器,以此赖上他、用最卑劣的胁迫让他留下……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    余幸一定恨死他了,不过,他也活该受到他的怨恨。    可就算他做了这么多不可饶恕的事,他眼前的余幸还是肯听他解释、相信他自己都找不出依据的辩解,甚至……答应了继续留在他身边的无理请求。    这个人真是……太包容他了。    或者说,余幸实在太温柔了,就像他的余学长一样。    不对……他不该再向这个无辜的人寄托自己沉重的思念了。    打断那个念头,可宫冉又忍不住回忆他对余幸造成的各种伤害。    越想、越愧疚,宫冉发现他的错已经无法弥补,更赔偿不了余幸经受的损失,而正当他茫然无措时,他注视的那道身影忽然动了两下,似有有转过来的征兆。    于是,宫冉立刻闭上眼睛装睡,接着,他感觉有淡淡视线停在身上。    夜色遮掩下,宫总裁尴尬的演技完美蒙混了余秘书,那人闭着眼,余幸真以为他睡着了。    他转过身,看着不敢靠他太近、远贴在另一侧床沿入眠的宫冉,那家伙也算是为他们的“约法三章”尽了最大努力。睡着也小心翼翼保持姿势、缩在角落的总裁,哪有半分金主攻该有的架势?    而且,那人眉头仍纠结在一起,依旧是能夹死蚊子的程度。    他记得他小时候没这么喜欢皱眉头啊……    莫名的,余幸很想抚平宫冉眉间褶皱。    许是夜里人心格外柔软,余幸犹豫后、往床中间挪动了分寸,也朝远处缩着的宫冉伸了手,他们离得实在太远,连上手指长度才勉强能抵消那距离。    他的手盖在宫冉脸前,窗外亮起的光映下五指薄影,“睡梦中”的人也察觉到了,宫冉睫毛颤了颤,也自此打断了他最后的犹豫。    僵持在半空中的手终于落下,余幸食指指腹、很轻很轻的碰了宫冉眉头拧起的川字,而做完这个动作,他也觉得好笑,毕竟皱眉是因为心烦,而宫冉烦心的事怎么可能因他一个动作化解呢?    收回手、翻回身,安静过后,困意又来了,很快入梦的余幸没注意到被他“抚平眉心”的宫冉睁了眼睛,更不知道那人因他这动作、眼角凝了可疑液体。    作者有话要说: 娇妻,今天的我,是有电锯的我!    没错,厉害的我把违规电器都拿回来啦~~~(厉害的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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