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节
嬷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声劝说道。 “哀家的年龄越大,越是做噩梦,你也知道,哀家这几日睡的不太好。”太后叹气道。 太后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往事,当时太后还是林侧妃,她入府三个月,运气不错,怀孕了,生下了一个漂亮的男婴。 男婴养了一个月,有相士批命说此子克父克母,永亲王妃知道了之后,告诉了永亲王,永亲王当即震怒,命令王府的管事嬷嬷溺死那个男婴。 林侧妃为了救儿子,想了一个李代桃僵的好法子,连夜找可靠之人买了一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孩子,把自己的儿子托付奶娘的妹妹换出京城,从此那个孩子成了林侧妃心里永远的痛。 即便后来,林侧妃又怀上了孩子,生下来又是男孩,且还很受永亲王宠爱,她又使出计谋扳倒了永亲王妃,她心里还是不开心,她心里的某个角落还是在想着那个流落在外的长子。 “太后,你若不放心,不如派人打听一下雪姑的下落?”皮嬷嬷见太后心情抑郁,颇为担忧。 “不,皇上知道了不好。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期盼着我那个孩子能健健康康的长大,娶一个贤惠的妻子,生一双可爱的儿女,长命百岁……”太后摇摇头,然后长叹一口气道,似是释怀了。 她的儿子她了解,现在的皇上生性多疑,若是知道自己派人去找他的兄长,他指不定会怎么对付他兄长呢!无情最是帝王家! 然而太后还是低估了当今皇帝的势力,就在刚才太后的话音刚落,隐蔽处偷听的一抹黑影迅速地去了乾清宫的方向…… ------题外话------ 二更到,求月票,谢谢亲们订阅支持,群么么,我说一下以后大概的更新时间,当天最早的话,下午一点之前更新,最晚的话,当天晚上十点三十五分之前更新! 076怎么说暴毙就暴毙了呢? 翌日清晨,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阿绣,天气不好,今日就别出摊了!”姚定根对姚阿绣说道。 姚阿绣皱了皱眉,她是很想坚持的,但是雨下的这么大,即使真的出摊了,也未必有人来买汤面吃,是以,她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因为下雨天的缘故,姚家除了姚敬生出门去办事了,其余人都在家里。 姚阿绣在家闲着也没有啥事,就给李氏和阿蛮画绣样。云澈昨晚回去之后就没有来。 然而郁家这边却忙的团团转,原是郁老娘林氏昨晚被噩梦吓醒,再睡又被噩梦吓醒,今个早上身子不大好,郁家人去请来了郎中,说是林氏染了风寒,又听说了林氏落水的事儿,郎中给开了药方,再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走了。 “娘?你昨天咋会落水的?我记得你水性很好的。”郁怀郎坐到郁老娘床榻前的凳子上,问道。 “别提了,还不是因为你之前那个扫把星,小贱人!”郁老娘轻咳了几声后说道。 “她?她欺负你了?”郁怀郎闻言很是震惊。 “那个小贱人……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昨晚做梦还梦到她拿菜刀砍我!”郁老娘想起噩梦里的话,依旧心有余悸。 “拿菜刀砍你?娘,那是梦,不要紧的!你不要多想!”郁怀郎觉得郁老娘说的不切实际,只是梦境罢了。 “我怎么能不多想?一连做了好几个梦,我还梦到了你祖父,祖母,说咱不好,没给郁家留个后嗣,哎……”说完这话,郁老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出来。 “我的老娘啊,你甭哭了,哭坏了嗓子,可不值当啊!”郁怀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觉得自己要被郁老娘给烦死了。 之前生个女娃,她嫌弃不是个男娃,等女娃夭折了,又折腾的他休妻,休妻之后再娶,可是再娶的话,对方也要看他家境的,还要看他的爹娘,他爹倒还好,就是她老娘比较麻烦的。 瞧这妇人太矮太胖,不满意,看那妇人有些瘸,还带着两个拖油瓶,要么对方女子长的美丽,但是嫌弃郁家家贫。 所以这段日子,郁怀郎也备受精神上的折磨。 本以为他休了姚阿绣之后,日子会越过越顺畅的,谁能想到日子是这样的日子,他的衣服都没人洗了。让郁老娘洗衣服,可是那郁老娘帮不帮洗也是要看心情的。 所以在最近几日,郁怀郎特别是听说阿绣又再行婚配,他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越想越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太过草率。 只是再多的后悔也没有用了,因为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买。 “怀郎,你若是个争气的!就该去姚家帮我找那小贱人算账去!”郁老娘心里越想越气,倘若现在姚阿绣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要弄死她。 “娘,今天下雨天,路上不好走,还是算了。”郁怀郎经过上次,已经有点怕姚阿绣的泼辣劲了。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我辛辛苦苦的十月怀胎竟生下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真是要气死我了!你去拿竹条来!”郁老娘极为愤怒,对于郁怀郎,她是又气又怨。 听到郁老娘吩咐,郁怀郎只能去帮着拿竹条了。 看到郁怀郎恭顺的去取来了竹条,郁老娘麻利的接过了竹条。 “你给我朝着门口跪下!”郁老娘气怒的吼骂道。 “娘……”郁怀郎才朝着门口跪下,后背就被郁老娘手里拿着的竹条抽了一顿。 好在郁老娘今天身体不好,手里用不出力,所以那竹条打在他后背,也不太疼。 “你跟我保证,明天就去找姚家讨诊费!”郁老娘觉得自己感染风寒,肯定和昨天自己落水脱不了干系的。 “娘,别去了。”郁怀郎一想起那些有关鸡粪啥的不好的回忆,就不想去姚家。 “你真没出息,以后你出去了,别说你是我儿子,你现在给我滚!”郁老娘想起昨日姚阿绣对她万分嚣张的样子,鄙夷的眼神,她就现在冲去姚家去撕了她的嘴巴。 “娘……”为了不惹怒郁老娘,郁怀郎叹了口气转身开门出去了,背后还传来郁老娘那骂骂咧咧的声音。 “老娘真是倒霉,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本来没有休姚阿绣之前,她真的想为郁怀郎纳妾,但是姚阿绣不许纳妾。 自从郁老爹赌钱输了之后,这家里的日子是越发的艰难了。 “娘,你的药汤,我熬好了。”小儿子郁谷郎右手端了一碗药汤进屋来了。 “谷郎,咋不见你爹?”郁谷郎左手有残疾,只能右手干活,他因为这个身体上的缺陷,郁老娘对他很不好,三不五时都要骂上一顿的。 郁老娘瞧见郁谷郎,愤怒的心情更不好了。 “你……你来干什么?”郁老娘看到黑而苦涩的药汤,皱了皱眉头喝不下去,又看见这讨人厌的小儿子,郁老娘的心情更坏更郁闷了。 “娘,郎中说了,你得了风寒,他给开了药方……”郁谷郎心里很是委屈,他心想他身体有缺陷,那是天生父母养的,可是,这难道是他的错吗? “我喝完了,你拿走!”郁老娘咳了好几声,没法子,为了活下去,以后可以收拾那个小贱人,她皱了皱眉硬着头皮把药汤给喝完了。 郁谷郎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就想拿着药碗走了。 “谷郎,你娘我被你前面那个嫂子欺负了,你说咱要不要去姚家算账?”郁老娘愤愤不平的讲道。 “这事儿得让大哥去那姚家,我去?我去不太合适?”郁谷郎可不认为这是自己的事情。 “有什么不太合适的?你去还是不去?”郁老娘几乎是用吼的。 郁谷郎虽然才十一岁,但是也稍稍懂了一些人情世故,他是知道的,他老娘平时对前大嫂很不好,如今她自己身子不好还去责怪前大嫂,这不是冤枉别人吗? 谁不知道自己娘水性不错呢? 倒是他知道前大嫂阿绣胆子小,为人懦弱,在郁家,一直是被欺负的可怜人,她怎么会有胆子去对付郁老娘呢? “我……我去可以,但是我去了不管用,他们姚家全是大人,谁会信我一个孩子的话?”郁谷郎虽然身残,但是脑袋瓜儿聪明,他转了转眼珠子,灵机一动,说道。 “你——你讲的也对!那算了,等我身子好了,咱们一家子上姚家算账去!暂且让他们家开心几日!”郁老娘考虑到自己的身子虚弱,暂时不去姚家闹腾了。 郁谷郎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 下午,雨停了,郁谷郎去打猪草,在半道上遇到了去看新房宅基地的姚阿绣。 “嫂——哦,阿绣姐。你这是打哪里回来?”在郁家,只郁谷郎不会欺负原主。 所以姚阿绣瞧见他,她还是会和颜悦色的。 “我去看了我未婚夫家的宅基地,你呢?这是去打猪草了啊?”姚阿绣看郁谷郎后背背着的竹筐里有一些嫩绿的猪草,便笑着说道。 “嗯,对了,我听我娘说,你昨日也落水了,你现在怎么样?”郁谷郎眼神关切的瞄了她一眼,答道。 “我昨日回家喝了生姜汤,现在感觉还不错,你娘难道?”姚阿绣听郁谷郎这么问,瞬间猜测出了一点儿事情,但是不太确定,是以,她问道。 “今个儿早上家里去请了郎中来,说是染了风寒。”郁谷郎没好意思说他老娘做梦梦到她拿菜刀砍郁老娘的事儿。 “那是要好好将养了,谷郎,瞧着天色又不好了,可能等会儿还要下雨,你早点回去!我也有事,告辞!”姚阿绣抬眼看了看天色,见乌云密布,担心又下雨,便催促郁谷郎道。 郁谷郎看着姚阿绣急切的拎起裙摆往家赶的背影,心道,多好的嫂子啊,可惜了。不过,自己老娘那德行,任何一个新媳妇进门,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郁谷郎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他自一出生就身带残疾,其中左手的手指并拢成一个拳头,无法舒展开来。自己这样的命,往后怕是很难娶上媳妇。 郁谷郎心里颇为抑郁,心情郁闷的背着打猪草回去了。 姚阿绣回家后,和爹娘说起了郁家的事情。 许氏却在听完之后对姚阿绣说道:“阿绣,往后云澈面前,这有关郁家的事儿少提,好在,他今个儿不在……” “嗯,我知道的。”姚阿绣心道郁家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不过,郁老娘,却是眼中一根刺一样,因为郁老娘已经想要害她性命了,她难道不能反击吗? 见姚阿绣心不在焉,许氏也没有放在心上,兀自拿着针线在做肚子里小孩子的小衣服,一针一线的缝的可认真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次日上午,姚家人听说郁老娘昨晚上暴毙了。 “怎么可能?昨儿不是还听说请郎中了吗?怎么说暴毙就暴毙了?”姚阿绣是在镇上卖面的时候听别人传的,主要是人死了,不是要去棺材铺买棺材吗?棺材铺在镇上,那么点的小地方,大家一传十,十传百,可不就知道了吗? 姚阿绣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睨了一眼身旁站着的云澈,但是云澈表现的很淡定,她心里的疑云越来越多。 ------题外话------ 谢谢给我投月票的亲,名字已经看见了,谢谢面朝大海亲 推荐好友文:【新界名媛:祭先生你火了】 雪影碟依 姒暖:青春喂了狗,才学会了怎么训狗! 祭先生:我的荣幸! 077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云澈见姚阿绣在用眼角的余光瞄着自己,他猜测她肯定是在怀疑他,但是郁老娘的死和他无关。 “你在怀疑我?”云澈趁着吃客都散了,面摊前就剩下她和自己了,云澈才忍不住问道,也可能是他觉得姚阿绣这问题憋在心里会很难受。 “这?你误会了。”一开始她是有怀疑他,但是云澈和郁老娘无冤无仇的,应该不至于那么做,所以姚阿绣也就不怀疑了。 “那你刚才那眼神看的我心里发毛,好像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呢!”云澈想起刚才姚阿绣瞧着他的眼神,他心有余悸道。 “你可别倒打一耙,有时候你的眼神凶残起来,谁都比不了。”姚阿绣不满的反驳道。 “小胆儿肥了呢,敢这么和我讲话?”云澈侧首看她,低着嗓音调侃她道。 “是啊,还不是被你给练大的!”姚阿绣认为这个胆子的问题,还就是被云澈给训练大的。 “好,胆子大,能干大事儿!”出乎意料的,云澈竟然不生气,还赞叹了她。 姚阿绣认为他可能今天心情好,所以没有因为她的驳斥而生气。 “姑娘,还有肉丝面吗?”一个俊逸高大的男子笑着走了过来,手里轻摇着一把纸扇,视线粘在了姚阿绣的俏脸,姚阿绣被她看的很不自在。 “有。”姚阿绣想做生意。 “没有!”云澈想捏死他。 “你们兄妹俩咋的说法不一?”那男子觉得很奇怪。 姚阿绣听到兄妹二字,唇角抽了抽,微微的移开目光,不去欣赏眼前的那陌生男子,心道,云澈肯定要炸毛了。 “兄妹?你眼睛上糊了屎了啊!你咋知我俩是兄妹来着?”云澈心里那个气愤啊。 “你这人讲话好生无礼!”对方显然是风度翩翩惯了的,突然听到有人讲屎,未免皱眉,不由得的数落他道。 “我讲话就这样,你不爱听就快去别的地儿买你的肉丝面去!”云澈一看这人就讨厌,瞧瞧这个恶心的厮就知道盯着他未婚妻看,一看他就不是好东西,吃你屁个肉丝面,滚! 姚阿绣觉得云澈有点儿小题大做了,忙轻声道:“这位公子,你刚才真误会了,他是我的未婚夫。” 啊,这么美丽的姑娘竟然已经有未婚夫了啊! 那人闻言一脸失望,本来还想买肉丝面,这会儿吃啥都没有兴趣了。 “公子,你的肉丝面还要买吗?”姚阿绣笑着问道。 “姑娘,你未婚夫太凶悍,但是,你人不错,记得小心,你家最近或有血光之灾。肉丝面就不吃了。告辞!”那人挥挥手,甩袖离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云澈闻言气的又想捏死他。 听到云澈愤怒的从齿缝里迸射出的字眼,显然非常生气。 “好了,不过,你刚才也不对,明明咱们还有两碗肉丝面的,你咋和他讲没有呢?这不是欺骗人家吗?”姚阿绣有点不开心,埋怨他道。 “怎么算欺骗人家了?”云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那个混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