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节
不迈的，如果她一直和外界隔绝，那她会不开心的，就像蔫巴巴的蔬菜一样的！”姚敬生努力回忆姚阿绣和自己在路上交代的话，他想了想，回答道。 噗，哥啊，她的亲哥啊，她在路上说的是枯萎的鲜花，到他嘴边，咋成了蔫巴巴的蔬菜了？ 好，反正意思都差不多，是要她表达的意思就好！ “爹，娘，我——你们不答应我，我就跪地不起了！”姚阿绣心想自己和他们讲道理估计没有什么用，还不如一跪了事。 “阿绣——”姚家人被她一跪吓着了，全部一脸懵逼。 “大姐，你干啥下跪！”姚阿蛮在她爹娘的眼神示意下，连忙去搀扶姚阿绣起身。 “爹，娘，你们是想让郁家那些人一辈子瞧不起我姚阿绣吗？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心理感受？我知道我答应去弥月绣坊当女护卫，你们可能会反对，但是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还请爹娘成全！”姚阿绣铿锵有力的讲完这些话，又给他们二老磕了三个响头。 “敬生，去柴房把我的皎月斧拿来！”姚定根气的脸色铁青，朝着姚敬生大声咆哮道。 “阿绣他爹，阿绣可是你亲生的闺女啊，你可不能用斧子砍她啊！”许氏吓的双腿发软，一迭声的劝说道。 “公公，不可，阿绣还小，不懂事儿！你别生气，你喝杯茶消消气！”李氏吓的花容失色，回神后，马上去给姚定根端来一杯茶，颤声劝说道。 “爹，不要砍大姐，大姐这样子，肯定是被无耻的郁家人给气的……呜呜……”姚阿蛮这会儿竟然急的哭了。 “爹，皎月斧是斧头么？”姚阿绣在想自己要不要马上躺地上装晕死，可她还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问道。 “爹，你拿皎月斧做啥？我……我不去拿！”姚敬生坚定的拒绝。 “谁和你们讲我要挥斧子砍阿绣了？”姚定根气的哭笑不得，末了，他叹了口气解释道：“我这是要教一些防身的功夫给阿绣，就这两天，看她资质，能否速成？”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姚阿绣闻言暗道。 “敬生，你还不去拿皎月斧？”姚定根拉长着脸催促道。 “好好好，我马上去拿！”姚敬生伸出手指擦了擦鼻尖上的一层薄汗，特么的刚才吓死他了，还以为家里要闹的鸡飞狗跳呢，原是虚惊一场。 040何必爽约 皎月斧是姚家家传的一把长而尖锐的斧子，因为斧子的表面看起来像月亮一样，所以姚家祖上才把这斧子命名为皎月斧，不过是叫起来好听些罢了。 “爹，你还会耍斧子啊？好厉害！”姚阿绣见自己爹算是默许她去弥月绣坊当女护卫了，当即高兴的也不下跪了，在妹妹姚阿蛮的搀扶下，立马起身了，然后一脸崇拜的看着她爹姚定根，问道。 “别以为我这样就答应你去那什么弥月绣坊当女护卫了，这么讲，只要三日后，能用这斧子轻轻松松的劈掉柴房里的一百斤柴，我就允许你去弥月绣坊当女护卫，你如果觉得自己做不到，那也不用再给我和你娘下跪了！”姚定根接过姚敬生递来的那一把银灿灿的皎月斧，表情严肃的对姚阿绣说道。 姚阿绣闻言嗯了一声点点头，心想这事儿不难。 “阿绣，你想清楚一百斤柴呢！咋答应的这么爽快！阿绣他爹，她又不是身强力壮的汉子，你弄个十斤柴禾，意思下就好了！”到底当娘的心疼闺女，许氏立马不赞成了，朝着姚定根说道。 “就知道宠孩子，她都多大个人了，这是去当女护卫，我瞧着那一两银子的月钱不赚也罢！”姚定根想起这事儿就一肚子火。 “爹，消消气，这是梨子，汁水可多了，吃在嘴里很甜的！”姚阿绣想起孙当家送给自己的一筐梨子，就笑着从中拿出一个去洗干净了，屁颠屁颠的亲自递给了姚定根，想叫他尝尝。 “拍马屁的功夫见长！”姚定根也不拒绝，似笑非笑的从姚阿绣的手里接过那梨子，顺手把那一把皎月斧扔给了姚阿绣，姚阿绣险险的用双手接住了。 “爹，这皎月斧也不算太重啊！”姚阿绣一开始还以为这皎月斧很重的，等到她拿到手里后，才发现一个手也能拿起这皎月斧，哈哈，这下她对劈一百斤柴禾更有把握了。 “爹，你老实说，你以前是不是学过武功？”姚阿绣好奇道。 “胡说八道！你爹如果学过武功，他就去镖局混了，你应该知道镖局的油水好，哎，可惜了，瞧瞧现在咱家这么穷。”许氏听了哭笑不得，不免吐槽道。 “啊，这样啊。”姚阿绣不太相信，可是看爹一点也不反对她娘的吐槽，她就知道她爹不会武功，只是懂一些防身之术罢了。 好，多学点总是有好处的。 “梨子很好吃，一人一个，我给树哥儿榨梨子汁吃，你们大人么自己用嘴巴啃！”姚阿绣见小侄子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看，就知道他嘴馋了。 “切了小块，用纱布滤干净，少弄点。”许氏交代她道。 “阿绣，我去给树哥儿弄，你今个走太多路太辛苦了，你坐着歇会。”李氏见自己相公姚敬生瞅了自己一眼，立马心领神会，伸手把树哥儿递给了姚敬生，接着她主动拿了一个梨子去厨房给树哥儿榨梨子汁了。 “好，那麻烦嫂子了。”姚阿绣笑着落落大方的答应了。 “大姐，那个泡菜也不算好吃，咋有人会买呢？”姚阿蛮好奇了。 “这有什么？物以稀为贵，懂不？”姚阿绣闻言噗嗤一声笑了，摇头晃脑道。 “好，还是大姐聪明，只是泡菜做起来难吗？我估摸着嫂子肯定能学会，我……我担心自己学不会。”姚阿蛮歪着脑袋，颇为担心。 “你们俩肯定都能学会，阿蛮，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姚阿绣伸手拍了拍阿蛮的小手，语气温柔的鼓励道。 “嗯，我要赚钱给弟弟和树哥儿买糖吃。”姚阿蛮一脸希冀的说道。 “你这孩子，咋知道我这次怀的是弟弟呢？”许氏自己都觉得可能怀个闺女呢，这会儿听到姚阿蛮说弟弟，不由得好奇问道。 “娘不是想吃酸豆角吗？上次听胡奶奶讲酸男辣女，以前咱嫂子怀孕的时候，也听你讲起过什么酸男辣女，所以……”姚阿蛮说完咯咯咯的笑着。 “咱家可没有酸豆角啊！”姚定根听到自己老妻想吃酸豆角，不由得为难道。 “爹，你糊涂了，咱家不是有豆角吗？我今个晚上就能把酸豆角给做出来，可是做出来之后，还要放个四天才能让娘吃。”姚阿绣极有信心的说道。 “好，就等四天。”许氏笑着说道。 “我弟弟等的了吗？”姚阿蛮眨巴着明亮的双眸，打趣道。 “自然等的了！哈哈哈……”姚阿绣不等许氏接话茬，就笑着说道。 “阿绣她爹，你猜我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许氏莞尔一笑问姚定根。 “生男生女都可以，只要孩子健康就好。”姚定根看了一眼许氏的腹部，满脸柔情道。 “嗯，我也这么想的，反正咱家儿子女儿都有了。”许氏闻言觉得自己嫁人没有嫁错，心里开心，笑了说道。 “哇，树哥儿很喜欢喝梨子汁呢。”姚阿绣看见树哥儿在用麦秆吮吸碗里滤好的梨子汁，一脸惊喜。 “还是阿绣的法子好，这麦秆用起来很好用呢。不像直接拿碗大口吃起来会呛着，小勺子喂他，也怕呛着他。”李氏笑着夸奖起了姚阿绣。 “嫂子甭夸我，一会儿咱吃好了晚饭，你把树哥儿丢给我哥，我教你和阿蛮做泡菜，我呢在一旁做酸豆角，明天早上再教一回，明天下午开始你们自己做泡菜，咱们争取多做一些，等我三日后拿你们做好的泡菜拿去镇上卖。”姚阿绣把自己的安排和她们说道。 “就听阿绣的。”李氏自然也想赚点小钱花花，就算赚个几十文钱，慢慢的存起来，等攒的多了，往后也能给儿子盖房子买瓦片砖头。 “嗯，好的。”姚阿蛮也高兴的答应了。 许氏看一家子和气高兴的样子，心里很是欣慰，再看她们姑嫂相处的还算融洽，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之前她还担心姚阿绣被休回娘家，自己儿媳李氏会有意见呢。 晚饭后，姚阿绣果然认真教李氏和阿蛮如何做泡菜，姑嫂二人一开始还摸不着门道，后来经过姚阿绣耐心的说教，自己亲手演示，这姑嫂二人还算聪明，倒是捣鼓的有模有样了。 姚阿绣在李氏和阿蛮自己做泡菜的时候，她也没有闲着，她把豆角掐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放了指尖灵泉，再弄了点花椒，八角等调料，加一点酒，最后用干净的水密封坛口，放置阴凉通风处四天左右，就可以食用了。 次日下午，李氏拿了自己早前纳好的鞋子去敲婆婆许氏的房门。 “婆婆，明个还要带阿绣去白鹤寺相看吗？”李氏觉得姚阿绣很是聪颖，忽然她认为她娘家人介绍的那个会竹编的手艺活的叫梁竹郎的男人很是配不上姚阿绣，所以此刻她才有些纠结。 “之前都说好了，哪能不去？”许氏闻言瞪了她一眼，她又不是不讲信用的，她认为，可以先看看对方人长的如何，若是阿绣瞧不上，再找个借口回绝了就是了，何必爽约去得罪人家？ 041寺庙相看 “是的，婆婆说的对。”李氏闻言呆了一秒，便笑着应了。 李氏从许氏的房间出来后，就又去和阿蛮一道在厨房里做泡菜了。 姚阿绣就跟着她爹姚定根学习如何使用皎月斧劈柴。 “阿绣，劈柴劈的多了，手腕上的力道也就知道如何正确使用了……”姚定根一边掰玉米棒子，一边教姚阿绣劈柴。 “爹，你放心，我正在努力中……”姚阿绣摩拳擦掌，学的颇为认真。 姚阿绣一开始不太会使用，但是在姚定根不厌其烦的教导后，她终于学会了，而且还越劈越好，在吃晚饭前，她超常发挥，直接把一百斤柴禾给劈好了，姚定根看的目瞪口呆，然后当即默许她可以去当弥月绣坊的女护卫了。 姚阿绣本来以为明天要去弥月绣房做女护卫，今个早上可以睡一会懒觉呢，可是今天早上天没有亮，她娘许氏就来催她快点起床梳洗吃早饭了。 等吃好早饭，姚阿绣才知道，许氏要带她去白鹤寺烧香。 “娘，前几天你不是才去过白鹤寺烧过香吗？”姚阿绣把篮子往自己臂弯里一挂，另外一只空出来的手去搀扶着许氏，那篮子里放的是一些香烛锡箔。 “你明天就要去弥月绣坊做女护卫了，我自然是要去求菩萨保佑你平安了！”许氏回答的很心虚，但是她脸上很是淡定。 她哪里会和姚阿绣说她今天是打算带她去白鹤寺相亲的。 “娘，真是这样吗？”姚阿绣总觉得她娘许氏的反应有些许奇怪，可是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 “嗯。”许氏被她看的很不自在。 白鹤寺建在巨峰山的半山腰，这巨峰山逶迤绵延，绿水青山，满山遍野的郁郁葱葱，寺庙里的僧人们还在后山种植了一片桂花林，一到桂花飘香的季节，漫山遍野的芳香。 白鹤寺最出名的不是寺庙里的主持法净老和尚，而是桂花酿，不对，是由法净老和尚亲手酿的桂花酿。 一月只酿三坛，一坛子留着自己喝，另外两坛出售。 “这是茶娘的婆婆吗？”忽然一个老妇人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瘦长的男子，胡子拉渣的，背上背着一个背篓，那男子的双眸总是盯着姚阿绣看，姚阿绣一开始没觉得奇怪，可是对方注视自己的时间太长了，这让姚阿绣不得不怀疑，莫不是她遭遇了被相亲？ “你是毛氏？”许氏先是一愣，再看了看那老妇人和她身后的男子，顿时明白了，就笑着点点头，然后问道。 老妇人点点头，然后说身后正是她的儿子梁竹郎，还说儿子一片孝心，说要陪她上白鹤寺烧香，顺便吃吃白鹤寺出名的素交面。 姚阿绣这会儿也不确定现在这一幕是不是传说之中的相看？ 所以姚阿绣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反正她娘许氏不发话，她就低垂着脑袋看自己的鞋面。 梁竹郎瞅着眼前体态窈窕，杏眼桃腮，皮肤雪白的姚阿绣，他只觉得心里怦怦直跳，没错，他一下就瞧中了她。 若是这个月定了亲，他晚上也不会寂寞的翻来覆去烙饼画地图了，哎，没有婆娘的滋味特么太难受了！煎熬啊煎熬！ 毛氏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眼都看直了，就晓得自己儿子定然是瞧上姚阿绣了，心里喜悦极了。 “哎呀，毛姐姐，许姐姐，你们来的可真早，我这才刚到呢！”毛氏的隔壁邻居裴氏笑盈盈的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这裴氏和姚阿绣的嫂子李氏娘家那是远亲的关系。 姚阿绣一看这阵势，哪里能不明白她娘许氏真的有让她嫂子李氏帮忙去娘家那边打听相公人选呢？如今还真的被相亲了！ 这男的长的也太平凡了，胡子拉渣的，她真没有和他谈恋爱的兴致！不对，古代不能谈恋爱的，好像是相亲后直接定亲，然后择日成亲，啊！她的老天爷啊！她才不要盲婚哑嫁！ 他们这一拨人一起去大殿上给菩萨上香添了一些香油钱之后，再用锡箔叠了一些纸元宝，打算烧化给菩萨的，接近晌午的时候，又去了白鹤寺的寺庙膳食院那边一人点了一碗素交面吃。 这白鹤寺的素交面很是便宜，两文钱一大碗呢。 许氏本来说母女俩节省一点，两人分吃一大碗也可以的，若是饿了，一会儿回家再吃点东西就是了。 姚阿绣可不那么想，她出来的时候，钱袋子里可是带了二十多文钱的，所以她对她娘许氏讲，一人一大碗素交面，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那边梁竹郎想要帮姚家母女付钱，就被他老娘毛氏给凶狠的瞪了一眼。 这傻小子，八字还没一撇呢！也不知道姚家大闺女有没有看上她家小子？不行，等下她得让裴氏帮她去跟许氏打听一下。 许氏也不傻，一下就看穿了毛氏内心的想法，当下也不说破，笑盈盈的说道：“我平素节省惯了的，这会儿菩萨面前就不节省了。” “娘，我带了四文钱，咱母女俩一人一大碗吃个够。”姚阿绣笑着说道。 姚阿绣也不管在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