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节
吃过。”姚阿蛮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甜美的声音响起。 “一会儿我做出来了给你尝尝。”姚阿绣心想家里地窖里有卷心菜呢，倒是可以代替白菜做泡菜。 “大姐，我发现你懂的东西好多。”姚阿蛮一脸崇拜的看着她，说道。 “以前去赶集的时候，有听人讲起过。”姚阿绣回答的很含糊。 虽然姚阿蛮很怀疑，可是也只是心里存疑，却不敢问出口。 “阿蛮，淘米还是让我来淘。”姚阿绣心想自己可以在淘米的时候用指尖灵泉淘米，这样淘出来的米，烧米饭之后，又香又白又好吃。 “大姐，那我干啥？”姚阿蛮侧目看了下窗外，问道。 “你回房去绣花，厨房那边可以交给我了，再过一会儿，娘烧香也该回来了。”姚阿绣的肚子其实也有点饿了。 “还是大姐疼我，嘻嘻，那我回房去绣花了。”姚阿蛮很开心，之前大姐在郁家的时候，家里很多事情都是她在做。 “哎呀，阿绣也在家啊？”院子门口有个长的高高瘦瘦的麻子脸老妇走来了，她笑容满面的说道。 “胡二婶子，你来我家可是有事？”姚阿绣把淘好的米放在一旁，抬头看了看她，问道。 “你家的韭菜地，我能去割一点吗，我家种的韭菜全让儿媳妇昨儿给割掉了带去她娘家吃了，现在我想吃韭菜盒子，也吃不上。哎……”胡二婶子哭丧着老脸说道。 “韭菜是我嫂子在侍弄的，她现在不在家，我不好做主的。”姚阿绣听了唇角抽了抽，委婉拒绝道，在这里，韭菜会种的人家不多，而且卖的也贵，要卖七文钱一斤，都快赶上九文钱一斤的猪肉了。 “我就割一点儿，用来做韭菜盒子的，真不会多割掉的，你就等你嫂子回来，你给她说一声，她肯定会答应的。”胡二婶子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精光。 “抱歉，这事儿我可做不得主！”姚阿绣不冷不热的回答道。 “你咋那么没主见，不就问你家弄一点韭菜吗？如果你娘在，你娘肯定会答应的！”胡二婶子有点生气，斥责道。 噗！ 姚阿绣心道她的脸皮也太厚了，她娘许氏会答应给别人割韭菜才怪！ “我娘现在还在白鹤寺烧香，那你等她回来再问我娘！”姚阿绣疏离的笑了下，干脆不理她了。 “你这是啥态度？”胡二婶子心里鄙夷姚阿绣，哼！不过一个弃妇，也敢对自己这般态度？ 020韭菜风波 “胡二婶子，我怎么样的态度，取决于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姚阿绣眉眼含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你——你——”胡二婶子很是生气，但是在连说了两个你后，她竟然被怼的哑口无言了。 但是，哑口无言也只是一会儿罢了，不一会儿，胡二婶子又开腔了，叉腰骂道。 “想当初，我给你介绍的那户人家多好，偏生你爹娘瞧不上，你若是去了那户人家，现如今你也不用穿这打补丁的衣服了，哎，说到底，还是你的命不好，哎，哎……”胡二婶子这话明着是在惋惜，其实是在幸灾乐祸，这层意思，姚阿绣也是明白的。 “不好意思，胡二婶子，我这会儿要忙着做晌午饭了，怕是没有时间陪你闲磕牙了。”姚阿绣听到胡二婶话里有话，心里虽然愤怒，但是碍于一个村的，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撕破了脸皮也不太好，再加上自己被休弃了，可不能连累自己妹妹阿蛮往后找婆家难找。 “嗯，那我先告辞了。”胡二婶子瞅了姚阿绣一眼，见她虽然被休回娘家，但是精气神儿不错呢，小脸上的皮肤水嫩水嫩的。 等胡二婶子走了之后，姚阿绣才开始炒菜做饭。 那边姚阿绣的亲娘从白鹤寺烧香回来了，路过自家韭菜地里有人猫着腰正在割韭菜呢，她就上前大声呵斥一声：“还要不要脸皮啊？偷割我家的韭菜！” “哎呀，阿绣她娘啊，你可是错怪我了，我这是问过你家大闺女阿绣的，她答应了的。”胡二婶子被骂了，自然心里不爽，但是她脸上表现的很是委屈，只听她又道：“你家阿绣是个善心的，在听我说我好几天没吃到韭菜盒子了，就说你家的韭菜长势好，让我割一些回去做韭菜盒子吃呢。阿绣她娘，你回去后可千万别怪阿绣，也是我嘴馋，一时间没忍住。” 许氏见胡二婶子说的条理分明，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不像撒谎，再联想自己大女儿姚阿绣确实温和大方，倒是有可能说出让割一些韭菜的话，只是这韭菜是自己儿媳李氏亲手侍弄的，这么一下子被胡二婶子给割的没剩下多少了，一会儿儿媳妇李氏知晓了，可不得气的跳脚，说不准还要骂阿绣，哦，骂倒是不会骂，李氏心里生闷气倒是有的，哎呀，许氏都不敢往下想了。 “胡二婶子，你割掉的韭菜也很多了，这韭菜可老贵了！”许氏这话的意思是让她别割了。 但是胡二婶子却装做听不懂的样子，手里还拿着刀子在不停的割着韭菜，这李氏种的韭菜菜叶又大又绿，拿去集市卖，必定能卖个好价钱的。 “好了，我就割好了，回头等我家地里的韭菜再长出来，我割点还给你家就是了，不就是割掉你家的一点儿韭菜吗？至于跟我叽叽歪歪的吗？”胡二婶子终于停手不割了，起身走到田埂上，一脸鼻孔朝天的说道。 许氏气得不轻，冷冷的嘲讽道：“你这是割的一点儿韭菜吗？你自己回头看看，我家的韭菜地儿被你割了多少了，你瞅瞅你篮子里啊！有多少了？” “不就一点儿吗？”胡二婶子脸皮厚，涎着脸笑道。 “这是一点儿吗？要不要找里正过来评评理？这样，大家乡里乡亲的，我也不多收你钱，你给个二十文钱，这事儿就算了了！”许氏心疼儿媳李氏辛辛苦苦侍弄的韭菜，更担心自己大女儿姚阿绣会因为这个事儿被李氏给怨恨，虽然李氏和阿绣姑嫂相处和睦，可是她心里还是好担心的，为了不想家里头被韭菜的事儿弄的乌烟瘴气的，她只能舍了这张老脸，质问胡二婶子了。 “我呸？就这么一点儿韭菜，你还问我收钱？之前是你家阿绣允诺我让我割的，她不叫我来这里割韭菜，我还不愿意来呢！要钱没有！你搞清楚，我这是借着割点，等我家的韭菜再长出来，我可以再割韭菜归还给你家的！”胡二婶子蛮横无理的回骂道。 021没人买的 “我说胡二婶子，我咋就不好收钱了，阿绣说让你割一点点韭菜，可不是这么沉甸甸的一篮子，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任你愚弄？我呸！”许氏觉得胡二婶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无耻之极。 “我可没有愚弄你，也没有功夫愚弄你！我可是很忙的，我现在割好韭菜了，我得回去了。”胡二婶子理直气壮的说道，她这样一说，更是把许氏给气的够呛。 等胡二婶子一走，许氏也气呼呼的回家去了。 姚阿绣见许氏回来之后脸色不对，便柔声问道：“娘，你今个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你是不是允许胡二婶子去咱家的韭菜地里割韭菜了？”许氏语气有点冲，姚阿绣听着有点儿刺耳。 “没有的事，她是不是和你讲什么话了？”闻言，姚阿绣摇摇头。 “那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是在欺骗我？也就是说她刚才是偷咱家的韭菜？”许氏自然是相信自己闺女的，这会儿听到姚阿绣的解释后，自然气的勃然大怒。 “娘？你的意思是讲胡二婶子撒谎骗你说我同意她割咱家的韭菜吗？”前后一联系，姚阿绣很快猜出了许氏发怒的来龙去脉。 “正是如此，该死的老贱人！要割韭菜，好好讨一点不就行了吗？居然在咱家割了那么多的韭菜，真是有够过分的！等下吃好午饭，我就去胡家理论去！”一想到韭菜那直逼猪肉的价钱，实在让许氏觉得心疼，肉痛！ “娘，我陪你去胡家对质！”姚阿绣知道胡二婶子敢这么做，无非是猜她因为被夫家休弃的事儿不敢去抛头露面罢了，她呢偏要反其道而行。 “嗯，这事儿等你嫂子回来，还得好好解释！胡家的那个老东西真是个害人精！”许氏有点担忧儿媳李氏回来会埋怨自己。 “娘，嫂子那边我去讲，我相信嫂子不会说我什么的。”姚阿绣对于李氏的为人，还是敢打包票的，觉得嫂子李氏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是以，她很笃定自己能把李氏给说服。 事实证明姚阿绣说的对，李氏回来吃午饭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而且还给出了好主意。 “胡家的香瓜地已经有六个香瓜都熟了，咱们去借点，摘下来行不？”李氏温婉的含笑问婆婆许氏道。 “敬生媳妇，还是你聪明！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但是，我还得亲自去胡家走一趟！”许氏心里已经有了谱，对她们说道。 “娘，胡二婶子为人狡猾，一张嘴儿得理不饶人，也许还会往你我身上泼脏水，我担心——”姚阿绣想了想，还是鼓足勇气提醒她娘道。 “阿绣，你怕了吗？”许氏有点口渴了，接过儿媳李氏倒的一大碗凉茶，蹙眉问道。 “娘，我才不怕呢！我总要走出去的，不可能一辈子缩在龟壳里的，是不？”姚阿绣一本正经的对许氏说道。 “好闺女，无论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咋说的，你只要记住，咱家人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就好！”许氏很心疼，看着人家闺女出嫁都好好的，偏生自己闺女出嫁了还被休回家，膝下无子，以后养老咋办？ “婆婆，咱家阿绣是个明白人，往后她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李氏到底会察言观色，柔声对许氏说道。 许氏嗯了一声轻轻地颔首，然后招呼她们盛饭生菜。 “阿绣，今个你做的泡菜真好吃。”许氏夸奖了一句，让姚阿绣对在古代卖泡菜有了一点点希望。 “好辣！”姚阿蛮不太喜欢吃泡菜，她嫌泡菜太辣。 “辣么适合存放的时间久一点，先不管辣，你们觉得这泡菜会有人想吃吗？我这次赶集打算去卖泡菜。”姚阿绣一脸期待的问全家人。 “大姐……我……我觉得没人买的……”姚阿蛮小声的说道，换来姚阿绣的一记白眼。 022我有主意 “阿绣，我觉得可以试试看，兴许有人喜欢这种辣辣的酱菜呢。”嫂子李氏听了姚阿蛮的话，又看见姚阿绣一脸失望的表情，忍不住安抚她道。 “是啊，阿绣，你想去集市卖这个也行，但是要少做点，这卷心菜卖四文钱一斤呢。”许氏考虑了良久，对姚阿绣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用其他菜代替。”姚阿绣笑着颔首，虽然听了她们的话，她心里是有点失望，但是还是在脸上保持了浅淡的笑容。 倒是姚定根笑了笑对姚阿绣说道：“也许有人就喜欢吃辣的泡菜呢？或者阿绣你可以做不辣的泡菜，两种口味都好让人挑着买的。” “行，我就听爹的，开始做两种口味。”姚阿绣笑着说道，心想只要把泡菜卖出去了就好，至于赚多少不介意，如果卖泡菜卖不动，她还可以选择做别的买卖啊，如此这么一想，姚阿绣还是很乐观的。 “阿绣，你和阿蛮一起绣绣花卖帕子也能贴补家用的，不必一定要去赶集的。”姚敬生有点心疼自己妹子，所以他皱了皱眉对姚阿绣说道。 “我先试试看，如果我做的泡菜没人买，那我就在家乖乖的绣花。”姚阿绣嗯了一声，顺从的点点头说道。 午饭吃完后，姚阿蛮负责刷碗，李氏去负责照顾孩子了。姚定根带着儿子姚敬生下地干活去了。 只许氏带着姚阿绣冲去了胡二婶子家。 胡二婶子一看许氏竟然不顾流言蜚语，真的带姚阿绣出门了，一想到自己之前做的偷割韭菜的事儿，脸上有点尴尬。 “胡二婶子，我家的韭菜好吃吗？”姚阿绣冷言讥讽道。 “你这是啥意思，我只是借着割一点罢了，等我家的韭菜长出来，我会亲自割掉了来还你家的。这么斤斤计较的做啥？”胡二婶子白了姚阿绣一眼，驳斥道。 “借着割一点啊？你这话可真好听！我家阿绣压根就没有答应让你借着割一点韭菜，你倒会在我跟前编排是非！”许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刚才胡二婶子的话气的她柳眉倒竖，额头上青筋暴凸。 “不就割了你家一点儿韭菜吗？你家闺女当时答应的不要太爽快，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了，怨不得郁家要休了她，这等出尔反尔的妇人，谁家敢再娶？除非那眼睛瞎了！”胡二婶子朝着姚阿绣所站的方向，伸出她如枯枝般的手，冷冰冰的语气，口出辱言。 “行，你既然讲我翻脸不认人，那这些剩下的韭菜，我还是全给拿回去，至于那些被你吃掉的韭菜，我全当喂狗了！”姚阿绣听到胡二婶子这般恶毒的话，也不想去维系什么乡邻感情了，火冒三丈的直接动手去拿墙角的一篮子韭菜了。 胡二婶子本来想晌午吃韭菜盒子的，但是因为小孙子睡觉哭闹，她哄了一会儿，韭菜盒子也顾不上弄了，这会儿媳妇带着小孙子去外面串门了，她相公去镇上了，儿子么去下地干活了，三个女儿又嫁的远，这不，家里就胡二婶子一个人呢。 “韭菜是我的，给我留下！你们母女还要不要脸皮啊！居然来抢我家的韭菜！万人骑的老娼妇，不要逼脸的小贱人……”胡二婶子一见姚阿绣拎着装有韭菜的篮子，跟着许氏大步流星的走了，气的她老脸铁青，还一个劲儿的追出门去，口中骂骂咧咧道，就这样大声骂着，左邻右舍全给听到了。 “阿绣怎么办？”许氏挑眉，今个这事儿自家会不会吃亏，自己闺女阿绣会不会有个悍妇的名声，往后阿绣不好再改嫁呢？毕竟女人的名声好重要的！ “娘，你别担心，我不怕，我有主意呢！”只听姚阿绣淡淡一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镇定自若的对许氏说道。 023掐脖子了 姚阿绣被胡二婶子刺耳的骂声骂的头疼，可是没有惧怕，而是决定和胡二婶子撕逼到底，之前她还顾着同个村的，闹开了彼此颜面无存，如今胡二婶子都口无遮拦的胡乱骂老娼妇，小贱人了，这种话只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