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抓阄双修
鲛人族翻海城。 国师匆匆回到族内, 带着大包小包的食材直奔鲛人王的宫殿,大门开启,宫殿内仍是空寂冰冷, 唯王座上的那个男人, 是唯一温暖的存在。 国师释然一笑,放缓脚步稳稳靠近, 王座上的男人冷冰冰盯着他走来,国师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深, 到了近前时, 他已经笑颜如花, 妖冶如异动的流光。 “苍云,听秀秀说你去找我?” 苍云闭了闭眼,抬手撑着脑袋:“你且告诉我, 为何龙族会如此衰败?” 国师心中漏了一拍,笑容不减:“那你告诉我,你没有去见敖雪,她没有告诉你?” “我一直在等你亲口说。”苍云沉声道。 国师一愣,笑容缄去, 缓缓开口:“那好, 我就全部告诉你。” 一个不停的说, 一个静静的聆听。 直到国师口干舌燥的闭嘴, 靠着龙座咬起水润的番茄。 苍云狭长的眸子盯着国师的脸, “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国师倒是无所谓:“告诉你也无用。你是鲛人族,我是龙族, 各有各的事。说难听点,我龙族已经就剩我一个独苗,最坏不过如此,我已经无所畏惧。慢慢耗日子,有机会我就为龙族争取,没机会就算了,听天由命。” “当年,你忽然悔诺要与龙女成亲,可是真心?”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但他还是要问。 国师动作一顿,咂嘴,轻声道:“当时的确真心想与龙女成亲诞下小龙,为我族人延续后代。不过没多久,那龙女也去了龙冢。” 苍云呼吸急促,骨节发白。 “我不想说自己有多无辜。但是重新找到你,想永远留在你身边,亦是真心,只怕,再无后悔之日。不管龙族是死是活,我这个活人,只想为自己活一回。” …… 始终等不到男人的回应,但是国师已经练就了最深厚的耐心,他知道等待的滋味。妖冶的眼眸扫过男人黑发上艳红的发带,国师笑得很知足。 “龙族之事,我会尽量帮你。” 国师眼眸一闪,笑得越发灿烂。 京城,大殿之上,朝会至早晨辰时开始,到这会儿已经傍晚酉时,龙座上,少年天子仍是正襟危坐,面不改色地和众臣商议朝事。 自打昨夜回来,少年天子连夜便喊来万全和古埙了解了他离京后的国家大小事,一大早上朝,除了中午和群臣一起当朝用膳,屁股就没离开过身下的龙座。 眼见到了晚膳时间,天子还是精神奕奕,丝毫没有想退朝的意思。 一直和天子忙来对去的臣子没功夫七想八想,年纪大的臣子也赐了坐,倒是部分从早傻站到晚的臣子以及凑数的皇亲,心中简直叫苦不迭,干站了一天,走又不能走,虽说没饿到,但这腿已经不像自己的。天子离京一个多月,这些人偷闲长起来的肥肉好似一天就要掉光了。 恍然间,又回到了为先皇守灵的艰苦日子。 傻看着高高在上神采飞扬的天子,有人心中不由哀嚎,该不会明天,后天……以后天天如此,将这一个月补回来?嘤嘤嘤,想告老还乡。 合上手中的奏折,少年天子的目光扫过百官,眉眼闪过一丝微笑:“众卿辛苦了,知道各位急着回家,万全,将朕带回来的吐仪给大伙发下去。如此,退朝。” “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年天子大步流星离去,直奔养心殿。 万全将早就分派好的土特产让宫人们一一发送下去,文武百官看着手里的东西不由新奇地交头接耳。人人手里都是一个大竹篮和一个大纸包,篮子里装了新鲜的番茄和辣椒,还有好几个小纸包,打开一瞧,竟是各种色彩缤纷的糖果。 大纸包中则是红彤彤的干辣椒,闻一闻便连续有人喷嚏不断,狼狈极了。 “阿嚏!阿嚏!” “阿嚏!这、这是……这是何物?阿嚏!” 万全在一旁仔细介绍:“大纸包中是晒干的红辣椒,此物能去湿,健胃消食,平日里作为作料配菜,忌辣的大人莫要多吃,可让家中厨子多做尝试。这红果子是番茄,可做菜可生吃,其余是新鲜的辣椒,小纸包里则是各种果糖。各位大人,土产都是陛下私访沿海一带亲自带回来的心意,都是陛下夸赞不已的美味。晚些回去,大可以让家里人都尝尝。陛下有意在京中栽种辣椒番茄等农作物,大人们心中有数便好。” “多谢陛下圣恩!” 群臣走出大殿时,外头正好夕阳西下,残留了几抹余晖红霞。正是暖春大好时节,散了朝后,大人们沿路好奇地议论个不停,有人已经连吃了几个番茄,糖果嘛,自然带回去给小孩儿们吃,辣椒,闻一闻就呛得不敢下嘴。也有那嘴馋脸皮厚的嘎嘣嘎嘣啃了几颗果糖,陛下送的,自然是比寻常的糖果更甜更有滋味。 上朝的文武百官们得到了陛下带回来的土特产,京中的世家贵族皇亲国戚们也家家都得到了这份心意。只不过亲疏有别,有些人家自然得到的更多。 福亲王府,万全亲自将各种土特产送来,亲王妃恭敬地谢过陛下后,万全又很快识趣的离去。瞅着堆放在一旁的土特产,亲王妃上前,一一点了点,大部分都是能吃的新鲜瓜果蔬菜,糖果点心,还有能听到海浪声的大海螺,奇形怪状的贝壳,她正听得有趣,行动不便的小郡王便已经寻摸过来:“母亲,皇帝哥哥送来了何物?”他的目光落在大海螺上,眼眸瞬间亮了。 亲王妃失笑,将大海螺递给他:“这都是给你玩的,陛下有心了。” “有趣!”小郡王接过大海螺,开心不已。 亲王妃又将果糖抱起来,弯腰问道:“你瞧瞧,喜欢哪个颜色的糖?橙色的是橘子糖,白色的椰子糖,红的西瓜糖,绿色的苌楚糖……五颜六色,真多。”瞧着,格外漂亮,连她都想尝一尝。 “母亲,我一天吃一颗行吗?” “只要你不贪嘴,母亲都许你。”亲王妃笑意温柔,她这个迟来的儿子除了手脚不便,什么都好。 “多谢母亲。” “倒是那番茄你可以多吃,瞧着很可口。正好你父亲近来挑食,我这就让厨房用它们做几个新菜式尝尝,说不定能开胃。” “嗯,皇帝哥哥带回来的吃食,味道肯定极好。” 亲王妃笑而不语,甭管是不是真好吃,但陛下既然有意在京中推广种植,肯定自有他的道理,只要产量高,能让更多的百姓吃好饭过好日子,这些东西就是可贵之物。她有心在自己陪嫁的庄子里种植,就不知道何时才能拿到种子。 “西瓜糖好甜啊!真的是西瓜味,母亲你也尝尝!”小郡王含着红色果糖,表情振奋惊喜,开心地捻起一颗,亲自塞进亲王妃的嘴里。 亲王妃品着糖,摸摸儿子的脑袋,心都甜化了。 “选一颗让你父亲也尝尝。” “嗯,儿子这就去找父亲。” 很快,后院便传出了福亲王欢快的大嗓门,隐隐约约能听到‘秀秀’两个字。这一家人虽说傻的傻,残的残,倒也是其乐融融,府中的一切事物在亲王妃的打理下井井有条。 黑暗处,暗藏许久的云润生悄然离开,飞身直奔皇宫。 养心殿内,少年天子正在大快朵颐,吃一会儿便看看手边的折子,万全和古埙躬身在一旁,不时回应他的问话。 “说起老百姓的收成,去年不管何地的粮食丰收,都不及陛下登基大殿那日后的丰收奇景,百姓们那几日收获的粮食比一整年的都多,可见陛下当真是天佑吉祥之主。" “那日的不算,只是特例。后来百姓们又把大部分粮食捐赠给了朝廷,正好贴补了一些边境的百姓。”少年沉吟半晌,道:“户部的乱账一天算不完,且让朕慢慢来,接下来,朕有的是时间陪他们清算。” “陛下。”容映从殿外进来,轻声说道:“云道长回来了。” “行,那万全你先下去,古埙也去忙。” 云润生踏入殿内,直接在少年身旁的位置坐下,拿起筷子随意品了几样青菜。身旁的少年屏退左右,“看过了吗?怎么样?” 云润生点头:“你说要我不现身,就悄悄的远远地看一看,我依你,看是看过了,但隔着远,看地又不可能太清楚,连把脉都没有。我还真不敢下什么定论。” 黄粱闻言失望,但也是意料之中,提出的要求确实强人所难。 “你既然关怀他们,为何不让我直接给他们看病?或者直接将人宣进宫中来,我趁机给他们瞧瞧也行。都是你在意的人,我自会放在心上。” 少年天子苦笑摇头:“我也不知该如何说,皇叔傻傻的,其实就像个爱玩的小孩,我挺喜欢他。皇婶有点拘谨,不过我能理解她。小嘉康身子骨从小不好,性子很乖巧,没离京之前,我倒是经常陪他玩。说不清楚,我们像亲人,又似乎不像。” 云润生知道少年幼时肯定把那一家当做亲人,只是随着年龄增长,身为地位的差别,注定他们不可能毫无间隙。唯一一个聪明人亲王妃,为了维护家人,对黄粱保持一定的距离,也是在所难免,大家都是靠皇帝吃饭。 但已成为天子的少年对那一家子念念不忘,如今还想他看看能否治好顽疾,即便治不了天生痴傻的福亲王,能治好小郡王也是善事一桩。 多么善良又贴心的爱人啊! 云润生笑微微在少年脸颊上亲了一口:“你若不想出面,这事就交给我来办。不过,目前看来我也没法治好小郡王的残疾,福亲王的痴傻更不用想,但小郡王若是吃洗髓丹,倒是极有可能改善体质,以后即便不能痊愈,估计也能好个**不离十。” “能让他如常人般行走就是极大的幸运。”少年微笑:“罢了,朕已经是天子,也该豁达些。改日我亲自把他们叫进宫让你瞧瞧。我那婶婶是聪明人,一定不会错过此次机会。哎呀,吃的好饱,舒坦。” 少年站起身,撑个懒腰。 “草民陪陛下去御花园散散心消消食,如何”云润生伸出手细致入微地搀扶少年,那样子完全学的万公公。 少年天子扑哧大笑,指着他道:“你学谁不好学万总管,莫把我笑死了!” 云润生莞尔:“万总管挺好,十项全能,对你亦是忠心耿耿。” “御花园去走走。” 云润生挺喜欢皇宫的御花园,的确是美不胜收的皇家花园,以前只能靠想象,如今住进来了,有那份闲心当然要多溜达溜达。 “我瞧这些花花草草,还不如你闲云山庄的辣椒蔬菜好看。”少年天子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那庄子里肆意生长的蔷薇野花也极好看。” 云润生嗤笑,讽刺道:“陛下说的对,改明儿不如把这御花园铲出一块空地来专门为你种辣椒种菜?” “行啊,好主意!” “……”你居然当真,暴殄天物! “哈哈哈,逗你玩呢。我有自己的皇庄,过两天朕会亲自下地,带领文武百官一起下地春种。当天子的,每年都有这么一出春种秋收。” 作秀啊,云润生明白的点点头:“那我能去吗?” “你去做什么?” 云润生叹气:“我这没名分的哪也去不了,只能被你藏在深宫里孤枕难眠。陛下就没想想,如何补偿于我?” 少年闷头低笑:“那云道长想要朕如何弥补你孤独地心?” “今夜,本道长要与陛下合体双修。”昨儿夜里他就蠢蠢欲动,奈何黄粱一回宫就熬夜处理政务,最后只好作罢。 月光下的御花园中繁花似锦,散发着冷艳地芬芳。被花群簇拥的二人深深对望,一身明黄的少年天子单手勾下云润生的脖子,扬起嘴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今晚朕就依你,云道长,你可要好好伺候朕!” 云润生双眸深邃,“陛下宠幸贫道,是贫道的荣幸。” “嗤嗤,哈哈哈,你够了!再闹我就反悔了。”少年天子乐不可支。 “咳咳,逗你玩。” 远远候着的宫人们低眉拉眼,大气不敢出。这位少年天子行事大胆,作风豪放,瞧着似乎很不妥当,但好在他没什么暴戾的坏脾气,对宫人们从不苛刻。既然是天子,庆国他最大,天子御驾亲征收复失土,如今威势赫赫,别说朝中人敢如何非议,便是周围诸国亦是对这位天子胆寒不已,才开春,吴东国使团来过又灰溜溜地走了,接下来还有接二连三地有其他国家使团过来,名义上是庆贺新皇登基,实际上怕不是要探探虚实,摸摸庆国新皇的脾性。 御花园中溜达了半个时辰,云润生便提出:“吃饱了要运动。” “如何运动?” “床上运动。”云润生直白解说。 “……”黄粱无言以对,瞅着云润生那执着的眸子就想笑,又好气道:“你肯定是对第一次那天的事耿耿于怀,现在想找机会扒本。你可得记住,我明日早晨要上朝。” “我心里有数,所以,陛下是不是该回去了?” “哼,跟朕走,朕今日心情好,准你侍寝。”少年天子背着手脚步轻快地往殿内走去,云润生跟在身后笑意盈盈。 双修和单纯的□□相拥不同,后者是纯粹的动情后身体的抒发,双修则是以身体为表,着重于灵魂的心意沟通。双双修为的互补互助,灵气与灵气的纠缠交流。好似要突破一个塞子,一股水难以冲开,若合二为一,齐心协力,那塞子便可轻易攻破,双修亦是如此道理,妙就妙在既可以夫妻恩爱享乐,又刻意大大提升彼此的修为。特别是修为高深的一方在前期时能飞快的拉拔另一方,等到双方旗鼓相当时,则会突破到一个新的阶段。 即便是双修功法,亦是分有九成,今日起始,云润生只想一鼓作气掌握功法第一成。云润生是纯火灵力,黄粱却是纯水妖力,水火不容本就是一道坎,人与妖的气息不同又是一道坎,云润生无比庆幸自己得到了足够完整的厉害传承,若不然要他上哪儿去找合适两人的双修功法。只怕求助国师,对方也不一定能解决此难题。从他看过的书籍中记载所言,天下双修功法多是双修道侣所创,人与人结合的最多,功法自然也多。人与妖,水与火,双重桎梏,真可谓稀罕至极。好在他如愿以偿。 回到殿内,明黄的宽阔龙床上,容映悄悄拉下纱幔,吹灭了大部分灯火,最后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烛灯,随即便小心翼翼地退出内殿。殿内昏暗处,云润生手里拿着两个小杯盏回到龙床上。 “来,咱们抓阄,抓到哪个就修哪个。抓三局定胜负。” 少年一笑,扬手捻起一个纸团,打开,上面写着《阴阳合气诀》。 “我的也是这本。”云润生笑笑。 “再来两局。” 最后三局结束,确定了《阴阳合气诀》,两人不约而同在脑中回想此功法集子中的……春宫图。昏黄的烛光中,似乎有点点脸红。 “陛下,我为你宽衣。”云润生率先打破沉默,修长的手指落在少年天子靠近锁骨的衣扣上。 少年天子嬉笑,抬脚懒懒地踹向云润生的肚子,最后时刻及时收了力度,轻轻贴了上去,摁了摁,“我回想了几遍,似乎我只需要躺着不动就行。” 云润生摇头,忙纠正他:“当然要动!你又不是……”死鱼,咳咳。不动还有个什么劲,巴不得动地放肆一些,他一点不介意! “这么多要求,还要默默运转功法,万一你把我伺候的太舒服,我忘了修炼的事怎么办?”少年还真有这个困惑,毕竟情之一事容易沉迷忘我,抵死缠绵时还要去记得功法,那分明就是三心两意,不专心,不投入! 云润生目光灼灼盯着烛光下朦胧的少年:“如果脑袋一片空白,那就请你好好享受。”反正,他有自信心修炼和运动两不误。 瞅着云润生的模样,感应到对方炙热的变化,少年无声闷笑,脚丫不知不觉地下滑。 云润生闷哼,扬手熄灭了最后的一盏灯火,整个大殿彻底陷入了黑暗。只有殿外皎洁的月光温柔地抚摸繁花,月色透过窗子,调皮地钻入殿内,投下长长的窗棂花影,一龙一凤,如焦灼纠缠的夫妻树,连理枝。 这一夜,整个御花园的繁花如沐浴了玉露,长势愈发娇艳欲滴。 翌日,辰时,少年天子身穿龙袍,头戴冕旒,准时地出现在朝堂之上,其步伐越发稳而轻盈,气色莹润,神采飞扬,好似全身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朦胧水光。 百官中,有不少人的朝服略微沾染了潮湿的雨水,昨日一整夜下雨,淋淋漓漓就没停过,所幸雨水不大。所谓春雨贵如油,这一场雨下的极好,正好可以润泽土地庄稼。 “众卿家,觉得昨日的土产如何?” “极好,辣椒开胃,番茄爽口,糖果,家长的小孙子们欢喜不已。”老相爷第一个应答:“不知辣椒种植对土地肥料要求可苛刻。” 下方有人附和点头,也有人垂头不语,喜欢的极为喜欢,不喜欢的也不会吭声。 “据我所知不怎么挑剔,都是好养的吃食。正值春耕时节,过几日朕便亲自下地里去试试,” “陛下英明。” 养心殿内,云润生仍端坐在龙床上修炼调息。昨夜整晚双修,从身到心自是极为快活满足,两人功课做的足,一气呵成顺顺利利的进入双修状态,那一瞬间绝妙的体验真是难以形容,何为极致升天,约莫便是如此罢。灵气互通,丹田内混淆着彼此的气息,水与火,截然相反,却又神奇的纠缠到一起,在四肢百骸中欢快的流动,一遍一遍又一遍,冲上桎梏,携手并进突而破之,随即进入另一片自由的天地。 云润生修为高,乍一看一夜的涨进并不明显,但他驾使的火焰却有了质的变化,或许是水火交融的缘故,原本只有一点蓝的火焰变得越发幽蓝,如净透的冷火,唯他自己清楚,火焰从金红色变成幽蓝色后,其破坏力更强数倍,通俗的说,是温度高到了极致。 才第一次双修而已便有了令人欣喜的收获,怎叫云润生不欢喜,少年比他的进展更明显,修为提升飞快,一夜堪比数年,当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他知道第一次效果显著,之后可能便没这般明显,但长此以往,两个双修自然比一个人修炼要好。 一时间,修炼的大事解决了,人生大事也解决了,云润生嘴角扬起,心中何其满足。 几日后,少年天子带领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前往京外田庄,亲自下地春播粮食蔬菜种子,扎扎实实干了一整天,百官也不敢偷懒,跟着一起认认真真干了一天体力活。 夜间,天子回到皇宫,盘腿坐在龙床上冲云润生笑:“你不知道那些人脸有多黑,哈哈哈,朕坏不坏?” 云润生却冷哼:“我怎么听说还有许多京中贵女也去了,跟着天子干了一天农活,没一个敢叫苦叫累,都是个顶个地端方佳人,宜家宜室宜入宫。” 少年天子闻言,不仅不反驳,反而笑着补了一刀:“何止贵女,贵公子也去了一大堆,都挺勤劳能干的,锄草松土赶牛犁地,还有挑水挑粪,啧啧,若不是今儿出门,朕还不知道京中的豪门子女们如此的出色。” “……”云润生黑了脸,敢情那些人是做了两手准备,甭管陛下喜欢男子还是女子,如今后宫空虚,总有一天要填充,大把的机会摆在眼前。何况这天子年少,却比谁都厉害,容貌出尘,谁跟了他都是十八辈子求来的福气。 “哈哈哈,这就吃醋了?”少年天子穿着洁白丝滑的柔软中衣,懒洋洋依靠在云润生的大腿上。举着双手去揉弄云润生的冷脸。 “本道长是唯一亲近你的人,何必与那些说不上话的人吃醋。未免气量太狭窄,你看低了我。” “是,云道长是端方君子,朕只爱君子,不爱佳人。来,今天试试新的花样~” “……从此道长不早朝。” 云润生感叹。 少年在他怀中开怀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