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番外
大莫年间、景明八年, 静王府院内一个一两岁大的瓷娃娃，戴着顶红色的毛线帽, 帽子顶上还有个拳头大小的毛球，小娃娃趁着家里大人不注意, 便跑进雪里抓着积雪就往嘴里送, 他身后的那两位跟他有些相似的男子见了, 两人齐齐冲到前去想要把娃娃抱回来, 其中一个速度快些，应该是个练家子的。 “你这兔崽子，一会儿没看着就闯祸！这是能吃的么？”林安见莫四已经把莫知忆抱回来，他也是赶紧的走到跟前, 把小娃娃往嘴里塞的积雪给掏了出来。 “就说要交给奶娘养着的。” “可我最近又不忙，总是自己生的, 免得大了, 都跟我不亲。”林安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张着嘴，示意那小娃娃跟自己学。 “我跟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自己睡了，天天睡在我们那也不行。”莫四说到这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林安，这件事他已经提过很多次了, 但是林安似乎并没有把知忆送到奶娘那边去的打算。 “也是, 那就让奶娘带着他睡到旁边的房间，要是有个什么事也能早点知道。”孩子现在稍微大了点刚学会走路, 天天睡的晚起的早，晚上还要尿床，这段时间刚刚断了奶, 现在正是淘气的时候，他跟莫四也是很长时间没睡个好觉了。 “侄儿给两位皇叔请安。” “多多，抱抱抱~~” “五皇子？快点进来，这外面还下着雪呢，怎么想着今天来了？这外面多冷啊？”此时的少年已经跟不似当初跟林安那么生分的样子，他给两位长辈请了安，见小娃娃伸着手要自己抱，他便上前要去接。 “宝宝又闯祸了？”五皇子也就比小娃娃大上六岁，即使他长的要比同龄的孩子高大些，但是现在抱着小娃娃却也是有些吃力，只是就这样，他身边的两位长辈也没多说什么，到像是早就习惯这样的场景了。 “刚刚一会儿没看见就跑进雪地里，见着什么都往嘴里塞。”林安说完又捏了捏小娃娃的脸，但是手下却也不重，只是小娃娃娇气的很，稍微被碰了一下就瘪了嘴，作势要哭。 “嘿！你这小子又来这套，光见着哭也见不着眼泪的。”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撒起娇来一套一套的，只要稍微觉得自己受了点委屈就抽抽搭搭的，再加上这张极具欺骗性的脸，对他不熟悉的人保准都会上当，当然，就算是他们这些天天见到面的也会被他骗到。 “好了，宝宝不哭，哥哥给带了吃的，特意叫御膳房给做的。”五皇子把小孩抱着进了房里，到底是个小孩子，现在呼吸都有些乱了，但还是没打算把娃娃放下来。 小娃娃听了话，马上就乐呵呵的笑开了，然后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就把五皇子亲的满脸口水。 林安见了他这样，觉得自家的儿子真的是给点吃的就能直接拐走。 莫四跟林安先是问了问五皇子最近的一些功课，又问了皇帝跟兴王的一些事，这才把空间让给了小哥俩。 “宝宝，想不想哥哥？”莫衍夫夫出去之后，五皇子便也遣散了周围的仆人。 知忆的房间里是挖了地龙的，地上还铺了厚厚的羊绒地摊，五皇子把莫知忆放下，自己也在他身边坐下了。 五皇子到底是皇家的孩子，平时管教的严，还没出生时便被皇帝指为太子，这些年也当是太子来管教，只是因为当今圣上正值壮年，若是不出意外，还能在位个几十年，于是册封太子之事便没再说起。 就算是这样，五皇子的性子多少是跟一般的孩子还是不同的，他平时学的多，从文到武无一不是把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几乎没什么时间玩耍，所以这性子也就越发深沉。 这到不像是个小孩，却像是个大人了，也只有每半个月来这静王府一次，才是他最高兴的时候。 “想想多多。”莫知忆现在还在学说话，奶声奶气的，就算说的十分认真也没办法说的清楚，听的三皇子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脸。 知忆刚出生那会儿，盛川跟着兴王在静王府呆了近半个月，盛川当时也就五岁，他家有八个孩子，但是因为身份的关系，他跟他们的关系并不亲近。 莫知忆刚生下来的时候林安还没清醒过来，就被自家孩子那个老鼠样吓的差点没厥过去，但是小孩长的快，几天过后便像是变了样，见过他的人都说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娃娃。 盛川当时也跟着看了，他没觉得小娃娃长的多好看，只是觉得好小，好像稍微碰一下就会碎掉一样。 直到莫知忆满百天，盛川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这宝宝长的太好看了，比他二哥家的亲妹妹好看多了，也比他家其他的皇妹皇弟好看，他父亲就只有他一个孩子，其余的都是父皇跟其他妃子生的，会故意疏远他。 这事情父亲也知道，他只是教导自己不用跟那些人计较，他是被当做帝王培养的，自是跟他们不同，只是当皇叔家的宝宝出来之后，父亲便说以后要多跟皇叔的儿子多亲近，就当他是自己的亲弟弟，盛川虽是比同龄人成熟，但是对于那种兄弟情或者是玩伴还是很向往的，他虽然答应的时候还是故作镇定，但是心里却是高兴的很，恨不得现在就站在大皇子面前炫耀他也有弟弟了。 一转眼的功夫，莫知忆也五岁了，他现在又调皮又娇气，没事就蹲在地上掏蚂蚁洞，要不就是要到处抓虫子说是要养着，等生小的就送给他哥哥。 林安一边管着外面的那些商铺，一边为这破孩子着急的嘴唇上火都起了泡。 “今天皇兄说想把知忆带到宫里去，就当是给盛川当伴读了。”莫四见到自家孩子那一张精致的小脸，现在已经脏的让他头疼，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过几天要南下帮皇帝办事，这一走就是半年，他想把林安跟莫知忆带着去，但是这孩子去了估计自己也就别想做事了。 “这么早就送进去？他这样哪有读书的样子？现在大字不识一个。”要真的只是调皮还好点，可是现在这野孩子都五岁了还没启蒙，这周遭的大臣指不定怎么笑话他们家呢。 “就是因为还没启蒙才送去的，他现在也就听盛川的话，交给他说不定就能启蒙成功了，刚好我最近南下，把他送进皇宫你便跟着我去。” “你这算盘打的好，我们两个都走了，就他送皇宫了。” “这不会根本不是皇兄说是要他进宫，是你自己要求把自己儿子丢下就跑的？”林安想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于是便盯着莫四想看看他是不是被自己说中了。 “知忆到现在还没启蒙，我今天只是顺口提了一句，刚好盛川便在一旁，于是提出这个，当然我自是有私心的，若是知忆能晚来几年，便更好了。”当初成亲的时候林安便怀了知忆，十月怀胎，生下来之后大的小的身体都不好，终于等到林安身体好些，知忆又离不开他，于是便有些后悔，当初他们在没成亲的情况下发生的那件事了。 林安想着觉得也是，这段时间每天脑海里想着最多的就是孩子，到真的事忽略他了。 “盛川对知忆好的都胜似亲兄弟了，他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却有帝王像，知忆跟他走的近，自是只有好处的。” “可是，这孩子太淘气了，盛川学业繁忙，怕是要误了他的学业，到时候都不好向皇帝交代。” “这个你自是不必多想，皇兄跟兴王对知忆也是喜欢的紧，我们的话，知忆虽是不听，但是盛川的话到是管用的。” 林安跟莫四在家里讨论了一下午，林安终于是被莫四说动了，第二天便带着知忆进了皇宫，亲自交给了五皇子。 “好好听你五哥的话，等过些天父亲就接你回去。”林安说完亲了亲知忆的脸蛋，c小心的提醒他，只是这孩子当时听说是来找五哥哥的，高兴的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现在兴奋过了头，也因为愿望终于实现了，所以到是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之后便扭头把脑袋埋在了五皇子的肩头。 莫四夫夫刚转身，莫知忆便开始瘪嘴，要林安抱，不过那两个夫夫也是铁了心要走的，听到哭声之后也没会头，走的到是更快了。 “宝宝不哭，哥哥你去吃好的？”周围的宫女太监，见到五皇子抱着莫家小世子说话轻柔，又是哄又是亲的，到是惊的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一边的皇帝跟兴王到是想见怪不怪的样子，到是一脸笑呵呵的站在一边，顺便详装着训斥那些太监宫女，还不赶快把好吃的端给小世子？莫不是让那老鼠得了便宜把吃的，都搬走了？ “大老许老许……”一听到有吃的，莫知忆便忘了刚刚哪件事惹得他不高兴了，只是想着这该死的老鼠又来偷他吃的了，他们家的吃的都被搬走了，父亲说过段时间他们都要饿肚子了，因为吃的被搬完了，一想到这，他哭的又更大声了，这哥哥家的吃食又要被搬完了。 “小世子莫要再哭了，杂家这就去捉了那老鼠，把好吃的糕点给端上来。”那老太监也对这小世子也是喜欢，也知道大家哄他的法子，马上就端来了已经准备好的糕点端了上来。 莫知忆接过糕点，没忍住抱着那老太监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五皇子见了之后立马就把莫知忆抱的远了些，就怕这娃娃又去乱亲别人，皇帝见了也觉得这乱亲人的毛病要改，这跟老四家说了多少次了，怎么就还没给改过来？这次进了宫是要给他纠正一下了。 莫知忆在皇帝那边呆了一下午，吃完糕点后便又被五皇子牵着去了他的寝宫，他今天跟太傅告了假，说是要陪小世子，太傅带着的除了五皇子其余的皇子，和各家的大臣之子也是在他那的。 这其中又属五皇子地位最高，自是少不得人来巴结，其余的小孩早就得知高不可攀的五皇子对那小世子跟亲兄弟似得，自是也喜欢说些小世子的好话，也就在这时候，这位未来的太子才显得好接近些。 景明二十年，十四岁的莫知忆因为默不出太傅布置的作业，站在课堂中间支支吾吾的红了脸，坐在他旁边那个穿着锦衣华服的英俊少年冷着脸，趁着太傅低头喝茶的瞬间，小声的在旁边提醒了一句，被提醒过的莫知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断断续续的默出了后面那段。 太傅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小九九，但是这冷面的太子也太宠溺这个堂弟了，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自己也曾说过他，但是现在他也大了，现如今已独挡一面，也封了太子，身份不同了，自己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呵斥他。 罢了罢了，等太子成了大业，这小世子就算是学问不好，也自是有他这个堂兄去担心。 从太傅那边出来，莫知忆拍了拍胸脯，夸张的松了口气，然后抓着太子的手便撒娇起来。 “哥，你来的真是时候，若是来的晚了，我这又是要被打板子了。” “还好意思说？你这是背了多久，这么点东西还没背出来？昨晚怎么跟我保证的？”太子的话到是严厉，只是小世子却也不怕他，只是围着锦衣少年转了一圈然后拉着他的手说“我有我哥就成了，我不当大状元。” “我又不养你。”少年停了下来，话是这么说，嘴角却是上扬的。 “你不养我不行，我就赖着你了，你去哪我都跟着。”莫知忆说完便窜到少年身后，直接跳到太子背上，圈着他的脖子不愿意下来。 “宝宝，别闹了下来。”周围还跟着些宫女太监，但是对眼前的这对兄弟这样倒是见怪不怪了。 “不要！你不养我了，我就不下来。” “不下来？”少年挑着眉，一手摸到小少年的腰间，也不知是怎么着的动作，直接把小世子拦腰从身后转个圈打横抱在了身前。 “吓死我了！哥！魂都给吓掉了！”少年被吓的半天没敢喘气，刚稍微平静下来便捏着拳头往太子身上招呼。 “好了，别闹了，今天带你去骑马。”太子放下少年，又牵着他的手往前走，只是没一会儿就见到皇帝跟前的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奴才给太子请安了，圣上正宣太子去御书房呢。” “皇伯伯没宣我么？”莫知忆因为太子松了手有些不高兴的问。 “这……这倒是没说，指不定是不知道世子是跟太子在一块呢。”小太监说到的时候又看了一边的太子。 “跟我一块儿去，等会儿在外面等着我，等听完父皇的事，便再带着你出去学骑马。” “嗯，那我就陪着你去了。” 太子进了御书房，兴王此时也在那。 “儿臣给父皇父亲请安。” 太子行了礼，皇帝问了问他最近的功课，之后又问到了小世子的事，太子听到这，话到是多了些，皇帝跟兴王对视了一眼，皇帝喝了茶这才说出了叫他过来的目的。 “川儿今年也二十岁了，不知有没有中意的女子？” “儿臣最近学业紧张，不曾想这儿女长情之事。”自从盛川封为太子之后，册封太子妃之事便会时不时的被提起，即使是提的多了，他每次听到这个还是会紧张，太子妃？相处一生的人？ 想到这个，他又想到儿时那些大人喜欢拿这话跟宝宝开玩笑，他说要长大后要养自己的父亲，还要养父皇跟父亲，还要养自己，若是问到养在哪？他便很认真的说要把两位皇叔养在茶壶里，把父皇父亲，和自己养在茶杯里，这样就一直在一起了。 “我见那首辅的女儿到是不错的，你过几天去他府上的时候也留意一下，若是觉得可以便定下来。”皇帝的话像是在太子的耳里来了道惊雷，瞬间就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父皇？” “怎么？不愿意？”皇帝见太子这样显得有些冒失了，忍不住有些不满。 “若是不喜欢的话，还有其他的女儿家可选的，拿来的画像我们都是看过的，单只相貌的话，首辅家的女儿也是一等一的。”兴王开了口之后，身边的太监便捧着画像走到了太子更前。 “算了，你先拿回去看看，我跟你父亲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先看看有谁是喜欢的，这些都是挑着好的选上来的，谁都不差。”皇帝说完又招手示意太子可以退下了。 “这拿着的是什么好东西？”莫知忆等在外面，显得有些无聊，此时正端着宫女送来的小糕点吃的很是惬意。 “父皇交代的一些课业。”太子扯了扯嘴角，却也没再去看莫知忆。 “是么？我还当是什么宝贝呢。”莫知忆本想拿来看看的，但是一听是课业，马上就缩回了手，他自己的功课昨天的都没做完呢。 “那我们现在就去骑马么？” “今天就不去了，你也看到了，这功课有些多。”太子笑的有些勉强，但还是捏了捏莫知忆的脸。 “是么？”莫知忆看了看那小太监手里捧着的东西，好像是多的吓人。 “那那那……后天去么？你什么时候能把这课业做完啊？”莫知忆跟先前一样，拉着太子的手想撒娇，这次到是被太子不着痕迹的让开了，莫知忆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却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有些不确定的又凑了上去。 “最近父皇让我好生学习，怕是有些时间不能见面了。”太子说到这的时候到是看都不看莫知忆一眼了。 “为什么？不行！那我去找皇伯伯说说去，他最疼我了！定是不会让你这样的！”莫知忆说完便要往御书房走。 “莫知忆！我是太子，自是不能像你一般任性，你若还当我是哥哥便听我的。” “我……”莫知忆长这么大，听到太子叫自己全名的机会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距离上次他叫自己全名，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但是他记得这么叫他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送小世子回静王府。”太子说完便转身不再看他。 “你！你作什么生的气了？”莫知忆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哼哼唧唧的因为太子说的话太重而湿了眼。 “小世子，奴才送您回府。” “我不回！我就不回！我要去东宫！”莫知忆用力的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然后要往太子那边跑。 “送小世子回去。”太子说完话，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留下莫知忆一个人被几个太监架起身子往宫外抬。 “太子哥哥！五哥哥！你不要我了？你真的不要我了？你要干嘛啊？你快让他们停下来！你别走！你别走啊！”莫知忆一边哭一边叫，声音大的直接传到了皇帝跟兴王的耳里。 “从小便不该让他们两个在一起的。” “那时候哪会知道现在？你这也是怨我了？”兴王听了话也不太高兴，这外面的声音听着他心里揪着疼，总觉得像是回到他们当年的那会儿。 “我哪里怨你？川儿从小便只喜一个人呆着，有了知忆才像个孩子些，哪会想到现在。” 再说这莫知忆这边，他被一群太监抬着出了宫，一路上哭的撕心裂肺，等送到了静王府才算是安生下来，因为嗓子也是哭的嘶哑了。 林安见了自家的宝贝儿子哭成这样，也没管这小子多让人头疼了，立马放下手中的水果凑上前来问他怎么了。 “父亲！啊啊啊，五哥五哥五哥他不要我了。”莫知忆一边说一边还打着嗝，看上去可怜的紧。 “没事没事，他不要你，我跟你父王还要你呢，上次不是说带着你去外面玩玩么？就是我跟你父亲相识的那地方，谁都不说，到时候气气他们。”林安看到这场景，估计是皇帝是有了动作了，太子也伤他心了。 “若是要走的话，我跟你父亲都已经准备妥当了，马上走都成。”莫四好不容易当了个好好父亲，顺势也拍了拍莫知忆的背。 “走走，现在就走!我再也不回来了！我再也不回来！再也找不到我了！让他找不到我！我也不要他了。”莫知忆说完又大哭起来。 林安见到这场景给莫四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准备。 当天晚上，静王府家后院就满满当当的十几辆马车就准备妥当的往皇城外走去。 莫知忆哭的累了，直接趴在林安腿上就睡过去了。 “造了什么孽啊？我觉得我们家知忆压根就不知道那什么儿女情长的，他真的就是兄弟情，现在好了，到是哭成这样了。”林安不舍得儿子这样，忍不住就多说了几句。 “你的觉得，我觉得不准，当年你也是过了多久才后之后觉得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儿，直到莫知忆睁开有些红肿的眼睛，林安才摸着他的额头，问他有没有好一些？ “你说我走了，哥他着急了怎么办？”莫知忆说到这的时候可怜巴巴的，看的林安有些生气。 “着急什么呢？你哭成这样了，我在家都能听到你在皇宫的哭声了，也没见你太子哥哥找你，你现在还没走半里地呢，这就后悔了？” “没有，那你们能让我一个人睡会儿么？我腿都麻了。”莫知忆可怜兮兮的看他父亲，眼角还挂着泪珠。 “好好，你自己睡着。”林安想了一会儿，便拉着莫衍去了后面的车，顺便让责三坐在车上照顾着，就怕这小子又惹出什么事来。 一周后，太子看完奏折揉着额角想要去御花园走走，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学堂，现在倒是安静的很，应该是在上课，太子想了会儿，还是从旁边走过的时候往里面看了眼，顺便让旁边的太监把准备好的吃食送进去，说是每个学子都准备了一份。 “都送了？” “回太子爷，都送了。” “那……他有说什么吗？” “小世子他……” “他说了什么？”太子似是不经意的一问，倒是难住了那小太监。 “小世子已经七天没来宫里了。” “为什么不来？家里出什么事了么？”太子听了话到是有些着急了，但是很快便又安静了下来。 “听说是出去游玩了。”小太监被太子的气势吓的有些腿软，差点尿了裤子。 “游玩？游玩才好。”听说是游玩，盛川一边高兴他不再伤心，一边心里也是空荡荡的说不出的有些难过。 一个月后 “世子游玩还没回来么？” “这个，可能要些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番外写的有点长，这番外能这样完结么，原本打算三千字的番外，写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