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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长水阔,多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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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征这些年虽远离朝廷, 大明的官场格局却没有多大的异动。韩逊和韩钰听了元征的话也就安心了,韩钰坐在椅子上,告诉自己不要再生那个小人陆俞的气。    “瓦片翻身,岂是一两日能够完成的了得?司马家又不愚蠢,他们不会因为我此次进京便有动乱知心,他司马臣如,眼光放的要比你我都长远。”元征气定神闲的把他对现在的局面分析道给他们二人。    同时也是告诉自己, 心里要有个分寸,他这个闲散王爷,也快到了要出力的时候。    送走韩家两兄弟, 元征越发觉得烦躁。索性独自出门去了大学士府,胡彦虽不能完全理解他的苦恼,倒也明白,元征愁的是江山社稷的大事, 他帮不上忙,索性在家里等他, 为了让元征开心些,他还让元征等着回来吃他做的饺子。    幽静的禅院,坐落在整个大学士府的中央,正值深冬, 又是过年的喜庆日子,外界的喧哗也没干扰到寿良学的静养。    一方禅院四周支着东南西北四条回廊,象征着四通八达,天地人合。元征站在回廊的端口, 看着飒飒的冷风吹开禅房的棉布帘子,身子都觉得冷,走进寿老静坐的小格子,已然发觉这里更加的冷。    白石桌上,烹着一壶热茶,嘘出的白烟立刻被冷气吸个精光。桌前静坐的寿老像是感觉不到冷,身上只穿着夹袄,看见他来了,徐徐的问他,又有什么烦心事。    元征苦笑,“想不到我远离这个破地方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栽在这群人手里。”    寿老听他说完,自己也苦笑,“伴君如伴虎,我们为人臣子的,哪里有安生的时候?” 言辞间,尽是看透人情世俗的沧桑无力。    元征和他四目相对,彼此读懂了对方眼里的内容,不再多言。    寿老从桌子上拿出倒扣着的两个白瓷杯,热茶倒进被子里,喝上一口,整个身子都暖起来,看着元征朝空中哈出一口白起,寿老又想起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元征两口气把杯子里的热茶喝完,听见他的老师说道: “水是个好东西,你看的清它,它,也看得清你。”    东边的日头斜挂在半空中,灰蒙蒙的不能让人感受到什么温度,元征从学士府出来,抬头看着它,回想起恩师对他的教诲,心中明亮了大半,旁边的轿子他也不打算坐了,索性阔步走回去,找他的过寒。    过了晌午,元征和胡彦陪武仪夫人去给永安王烧香,老夫人或许是人至暮年,心里越发脆弱,待烧完香离开,扭头再看看那冰冷的墓碑,两行浊泪淙淙流下来,元征高大的身子站在身后,拍着肩膀宽慰。    胡彦第一次看见自己慈眉善目的婆婆在他面前哭,灰蒙蒙的天空和坟墓让他处境生情,想到自己爹不疼娘不爱,亲娘又早死了便伤心不以己。    若是他娘亲还活着,也就和老妇人差不多的年纪,想着想着便哭出声来。后面跟着的几个大气不敢出一口,春香更是低着头,在老将军的“面前”,不敢去问胡彦是怎么了?    本来还沉浸在悲伤情绪里的老妇人瞧着旁边的儿媳妇比自己还伤心,止了泪水看着他,元征无奈的又去搂着胡彦往马车上走,胡彦哭个不停,老夫人还把自己的帕子给了他擦眼泪。    胡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时候就哭了出来,元征在两人的卧房里一阵心肝宝贝的抱着人哄才把他哄好,最终,把他哭个不停地原由归结为触景生情 。还有一个,就是嫌他还不够宠着他,胡彦连忙摆手否定,元征才不停,把人放倒在床上好一番折磨。    次日,元征早早的骑了马出门,胡彦醒过来的之后,枕边已经没了元征身上的味道。    金銮殿上,文武群陈分列两首,司马臣如站在文臣首领,撇眼看着站在另一边首领,着一身玄色华服背着手的元征。    龙椅之上的元征两个眼直直的看着竟然来上早朝的他的皇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还要装作石头一般冷静。    待几个大臣上完奏,元晟握拳清了清嗓子,才装作不经意道: “定王今日也来上早朝,可是有要事上奏?”    说完,底下的大臣们纷纷打量着这个曾经差一点就要被斩首,被贬去凉边七年的二皇子。    “启禀皇上,并无大事要奏,臣只是来向皇上拜别,” 元征说到这,顿了顿嘴,挺直了腰板看着站在他对面的群臣,尤其是站在头里的司马臣如和司马鉴,直直的看着他们的官服,嘴上欲笑不笑的继续道: “也提行在场的各位同僚,一心侍主,不要妄自菲薄。”    元晟听完,脸上一下子全绿起来,一只手攥着龙袍的广袖用力的捏着,元征这是又在拐弯抹角的骂他眼瞎,没有主见。    群臣听完元征的话,战战兢兢的小声和旁边的同僚喧哗,被“直指”的司马国舅并无太大反应,待大臣交头接耳完毕,嘴里才不紧不慢的往外吐话。    “定王爷多虑了,我大明人才辈出,在场的列为精英,自当竭心尽力为君效心,不负隆恩浩荡。”    元征轻笑,背着手准备就此向元晟告别,正准备弯腰,又听得司马臣如说道: “然依照过法,定王身为□□臣子,上早朝,怎未着官服戴官冕,手持象笏?难不成,是视我大明律为儿戏否?”    一旁的司马鉴敛眸看着元征,并不发话。    元晟还以为事到如此也就结束了,他皇兄不给他脸,至少也得给各位老臣脸,却怎知他的老丈人又和他的皇兄;唇舌交锋起来,后背隐隐冒着冷汗,想起七年前的朝堂上,这样的场面,他,似曾相识。    挺胸颔首的元征越发感觉这个司马臣如越老越讨人厌,嘴上云淡风轻的回复他,“总管大人还真是糊涂,本王身为边关将守,又被小人弹劾进了牢狱,哪里来的正官官行?”    说完,再不等那个老东西说什么,向元晟郑重鞠了一躬,拜别金銮大殿,阔步向外走,站在他这一侧后面的韩逊和经过的元征交换了一个眼神。山长水阔,多保重啊。    韩钰站在韩逊的里侧,目送元征离开。    腊月初八,空了八年的永安王府再次关上宽敞的大门,镇守凉边的定王爷,带着一行家眷上了回程的路。    马车栓了铜铃叮当作响,赶了一天的路,遇上不大不小的雪花片从天上飘下来,眼看着离附近的客栈还有几十里的路程,元征派丁管家安排,在路边扎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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