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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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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燎燃的烽火如铺散的红绸倾泻绵延数十里,铁蹄声、交戟声、嘶吼声, 还有, 那血肉分离的声音,满满的、沉沉的充斥在这空荡荡的夜空之上, 又混着悲哀的血泪滴滴答答的在沉甸甸的心头嘶鸣。    古笙仿若看不到那浓雾背后的血色,只是淡淡勾着唇, 玉指轻拂过子居的脸庞温柔地替他整理着两鬓散落的墨发:“夫郎, 弃道......你可曾有毁?”    阴风刮过,浓雾深处滚落过来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头, 上面挂着被戳烂的眼珠和被割断的鼻子,脚边飞溅过来的是他残缺的四肢, 也有可能不是他的,管他呢, 谁会在乎。    问出去的话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回应, 古笙的眸色渐渐暗淡下去,他看着脚边那只手里紧攥的旗帜,又看了看一直死盯着那面旗帜的谢子居, 动了动唇瓣。    他说他没与杀人。    谢子居却仍是失神地望着那面旗帜。    古笙扳过他的脸庞, 让他看着自己, 而谢子居却坐如板石毫无反应,古笙再也笑不下去了, 他发狠地从那只手里拔起那面印着‘伐道’的旗帜,折断了仍在谢子居面前。    “那不是道,那是权、是利、是阴谋、是借口!那不是你信仰的道, 你没有错,明白吗!”    古笙捧着那张曾让他痴迷颠倒的面庞,不甘心地嘶吼道。    “主上!”    两个鬼差不忍上前,却被古笙周身冰冷的气场逼得停退了脚步。    谢子居痴痴地望着那窟窿,然后伸出手放在古笙的胸前,五指张开像是要为他填补什么,可刚碰到古笙的衣衫便如梦初醒地打了个哆嗦,他抬起头迷茫地问古笙:“怎么办?我要怎么做,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才能让你变得完整。    古笙看着他如惊鹿般的眼神,心头一震,将他的手缓缓放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子居解释:“我本,我本没有......”    古笙的话未说完,一声如野兽般的吼叫声在半空响起,    “他的心在我这,你有本事就来拿啊!”    那棵未倒的枯树上站着一个人,即便天这么黑,离得那么远,他的声音样貌全都被毁了,古笙和谢子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哈哈哈哈,就凭你们这些蝼蚁也想杀我,不自量力!”    襄狐身上挂着褴褛的黄袍,全身被烧得皮肉模糊,只见他瞪着两只目露凶光的眼珠,扯着枯哑的嗓子像个疯子一样狂笑着。    “我没想到你还能活着走出来”,古笙看着他身后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语气颇为遗憾的说道。    “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特别不甘心?即使是我被烧成这副鬼样子还是死不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    襄狐说话的口气十分怪异,但还是掩饰不了他内心的兴奋和狂喜。    谢子居将古笙护到身后,举剑对峙:“把心交出来”。    襄狐感受着他身上纯厚的灵力,倒是眉头一皱:“你身上怎么可能还有这么纯厚的灵力!”    谢子居知道是刚才古笙给他吃的药起了作用,也不多言,直接提剑而上。    “你们两个,过去帮忙”,    古笙身体虚晃了一下,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黑无常与白无常对视一眼,妹妹留下来照顾主上,而黑无常则是加入混战之中。    “你也去!”    古笙不能料想襄狐现在是个什么鬼东西,谢子居这么贸然前去,定是凶险万分。    “主上,您已经将妖丹奉给了谢公子,现在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肯治疗,您是真的想谢公子一会回来看见您的尸体,才甘心吗!”    刚才谢子居在这里,主上不让他们说,他们也不敢多暴露,可主上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冒险了,冥府刚刚易主,下面还是一片混乱,若是这个时候有邪祟趁机作乱,那他们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古笙摆摆手,这副残躯已不必多费心力,他找了块没有血渍的石头缓缓坐下:“从地府逃出来的亡魂都收回去了吗?”    “除了清风镇上的被赵牧死死扣着之外,其他都已经被安全压回地府了”。    古笙叹了口气,无奈一笑:“土匪就是土匪,这人都死了,还扣着这些魂魄有什么用,让他们整日形同走尸一般活着,倒不如早日投胎”。    白无常不知怎么回答,在旁边静默着。    清风镇一百八十一户人家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在一场洪灾中覆灭,被楼君卿带走的清风除外。    呵,哪里来的乌连,不过是坟场上还没有葬下去的贪恋罢了。    “他赵牧少喝了一碗孟婆汤,记得前尘往事,可那又怎样,他也终归是已经轮回过的人,怎么连这点小事都想不清楚,在这死胡同里白白浪费这一世光阴,也不知在此蹉跎些什么”,    古笙嘴里自言自语地说着,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不远处的争斗。    白无常为鬼,不晓得人世执念,但见过的分分合合也不在少数:“赵牧逆天道而行,总也落不得好下场”。    “你说,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吗?”    古笙没有说‘他们’是谁,但白无常大底是知晓的:“知道的门前的锁都已经落下,不知道的,大底还如常人一般在外面晃荡”,白无常见主上皱眉,以为是自己的话惹得主上不高兴了,连忙又道:“但尸体总有腐烂的一天,不会长久的”。    “赵牧和那个小神医不是在练保存尸体的方法吗?你没去看看?”    古笙突然转身问道。    “魏茗的册子被谢公子拿走了”。    “哦,是这样啊,怪不得没见他们两个出来作乱,原来是找魂对户去了”。    白无常有些担忧:“难道主上就这么放任他们不管吗?”    古笙苦笑,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我如今这副模样,怎么管?”    他这副模样,连战斗都加入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子居与那怪物恶博,他又能怎么办。    “主上放心,待此事落定,我与哥哥一定会找寻最好的灵丹妙药,主上一定会早日康复,早日接管冥府的”。    古笙没有回话,再次回过头去看谢子居他们。    脚边偶尔有一两个刚刚离体的散魂飘过,见白无常手上拿的铁链子也不敢作祟,乖乖伏在一旁等候,还有不甘心的,躲在尸体里,也不出来,古笙也不去管,他现在没有精力去管这些。    古笙的目光只管注视着不远处的那个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谢子居,长剑出鞘,招招狠厉,寸寸诛心,剑气逼人,更何况还有黑无常的辅助,襄狐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打得节节败退。    “将古笙的心交出来”,    谢子居冷眸扫过襄狐,再不见往日情义。    襄狐单腿跪在地上,身上的烂肉无力地垂着,嘴角涎着一抹黑血,皮肉外翻,看起来恶心至极。    他死死攥着手里那一块唯一完好的肉,看着谢子居,嘲讽道:“他本就是个无心的妖怪,不过是遇见你长了这颗妖心,既然本就不该有,那我除了它何错之有!”    黑无常为古笙辩解:“你这虚伪的小人,夺了主上的七窍玲珑心,还敢在此口出狂言!”    谢子居踏着血河一步一步地走到襄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造的杀孽,还不够吗?”    襄狐低头大笑:“我是为民除害,怎么会是造杀孽呢!我是灵力最纯厚的黄色道灵,以后必定是要飞身成仙的,又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懂的!”    谢子居看他疯魔,也不再多说,出手便要夺回七窍玲珑心,谁知襄狐早有预谋,掌心翻转,根本没有什么七窍玲珑心。    谢子居怒了:“心呢!”    襄狐一个翻身打滚便远离了三丈,他看着谢子居砸砸嘴:“被我吃了,惊喜吗?哈哈哈哈!”    谢子居眸色阴沉,一拳便砸在了襄狐的肚子上:“吐出来!我叫你吐出来!”    襄狐多番战斗,到这时早已支撑不住,只是即便是死到临头了他还是忍不住嘴贱:“听,呕!听说七窍玲珑心包治百病,你说,我吃了会不会......会不会......”    五脏六腑被谢子居砸了个稀巴烂,他再没能将那句话说得完整。    “吐出来!吐出来啊!!!”    谢子居仰面长啸,其声哀转嘶鸣,蓝色的灵气在一瞬间爆裂轰鸣,天地震荡,惊起了周遭一圈又一圈的乌鸦。    “夫郎,他已经死了”,    古笙走过去,双手紧握住他的拳头。    “心,没有了......”    谢子居转过身,早已是泪满衣襟。    古笙淡淡一笑:“没有就没有,反正我也用不着了”。    “什么叫用不着!”谢子居吼过之后猛然回神,他紧紧的抱着古笙:“没事的,我把我的心给你,我把我的给你,你会没事的”。    “主上,时辰不早了”,    黑无常提醒道。    “你们要干什么,要带古笙去哪?”    谢子居将古笙护在怀里,不肯松手。    “主上没了妖丹,现在七窍玲珑心也被毁,若再不抓紧时间堕入轮回,重新投胎,恐怕只会灰飞烟灭了”。    谢子居已经说不出一句话,妖丹,是刚才给他吃的药丸吗?怪不得他的灵力会......    “为什么要自作主张?”    古笙本还没有想好该如何跟谢子居解释,现在被黑无常就这么说了出来,一时难以自处,歪着脑袋,眨巴眨巴水润的眼眸,喃喃抱怨道:“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倒霉啊”。    谢子居撇过头去,不再看他装可怜:“我现在将妖丹还给你”。    说罢,谢子居便要运功。    古笙抬手制止了他,重归正色:“我已经将他沉入你的丹田,与你的道气合二为一了,你若强行取出来也行,不过我却是受不住这强大的道灵的”。    意思就是,现在就算他放弃道行强行将妖丹取出来,古笙的身体也是承受不住的。    “主上!”    古笙从手上将琉璃扳指取了下来,扔给了黑无常:“你们另择明主”。    白无常看着哥哥已经了然的表情,心底一阵惊涛骇浪:“哥哥,这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对不对?”    若是能拿回七窍玲珑心便是皆大欢喜,若是不能,则一拍两散。    “你忘了妲己娘娘的嘱托了吗?你怎么能答应主上!”    古笙没有向她解释,而是转身伸出手紧握着谢子居,缓缓道:“我不是比干之心,真正的比干之心我也不知道去向了何处,我只是它幻化的一个分/身而已,也可以说我只是由妲己死后的执念幻化而成,从前的我没有心,所以我一直想知道在这偌大的天地之间,我究竟算作什么,可是找了许久,寻了许久,我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    谢子居安静听着,心中已经疼得麻木。    “说来可笑,我也算活了几千岁了,可在遇见你之前我甚至连情爱都不知是何滋味”古笙说及此处似是想到什么好事,脸上竟挂着一抹岁月静好的笑容,片刻后,他抬头深情地凝望着谢子居的眼眸:“只是人世间的事往往十有八/九不是顺遂的,我还有很多的话相与你说......但却是来不及了”。    虚弱的声音开始变得缥缈,谢子居知道他现在肯定承受着偌大的痛苦,可偏偏每一眼瞧着自己都是深溺的温柔,他知道古笙不想然自己痛苦,可殊不知,他这般强撑着才是对自己真正的折磨:“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你?”    谢子居瞧着古笙茫然的表情,沉声道:“这一世你既招了我,就要负责到底,阿笙,你记住了,无论投生到何处都不要乱跑,等着我去寻你,罢了,若我寻不到你,你来寻我也行”。    古笙伏在谢子居的肩头,苍白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我的俊夫郎啊,你可一定要等我”。    “好,我等你”,    谢子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古笙,可还是没能阻止他一点一点堙灭。    直到天亮了,风雪也停了,云开雾散,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谢子居还是没有离去,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哪待了多久,不,也许有鬼知道。    十七年后,玄饶京城。    “话说,当年天下动荡,硝烟四起,群雄争霸,这其中最为惊心动魄的可谓是那乌连之战了......”。    这说书先生才刚刚开了个头,下面便有人出言捣乱:“当年动荡,打了那么多战役,你怎么一天到晚就只说乌连之战,乌连之战,腻不腻啊!”    说书先生好涵养,不与他计较,毕竟还是有其他听客的,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当年襄皇和樊将军那场战役打了整整七天七夜,那战场上是倒戈卸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才刚有起了头,下文还憋在嗓子里呢,那作乱声又起:“哎,停停停,你昨日不是还说只打了三天三夜嘛,怎的今天又变成七天七夜了?”    “哎,到底会不会讲啊,不会讲就下台去,别在这浪费小爷时间”,    这人端得是理直气壮,一身锦绣红袍,长得也是风度翩翩,可这说出来的话却是差强人意,不过这小爷在玄京也是出了名的砸场子王,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你!”    说书先生一身白衣俊朗,还从未被人这么拆过台,羞愤地站在台上,看着那人说也不是,走也不是。    “我?我怎么了,我说了吗.....嘶,哎哎哎,别打别打,别扔!靠,洛佩慈,你有话不会好好说啊!动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江淼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怒瞪着洛佩慈。    “我不过是个酒楼的老板,谁跟你说我是英雄好汉了?”    十七年过去了,除了脸上又堆了些肉,洛佩慈倒是没什么变化。    江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洛佩慈用扫把赶了出去,他插着腰,唔,胸部以下,大腿以上,姑且算作是腰。    “我今日有贵客要来,你若再来捣乱,惹了贵客不高兴,我就打折你的腿!”    江淼不屑大吼道:“哼,不就是你哥哥做了皇帝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要是敢打折我的腿,我就,我就到衙门告你去!”    自从这洛佩慈回到玄京以后就开了酒楼,没想到还真被古笙说中了,自开店以来啊这生意便是日渐高升,红红火火,客人往来不绝,甚至要预定才有厢房,眼见这洛佩慈的生意越做越大,可江淼依旧是烂泥扶不上墙,一天到晚来他这酒楼找茬捣乱,大家也都当热闹看看罢了,不过这两人倒是吵得认真。    “舍弟胡闹,让子居兄见笑了”。    洛书言在谢子居对面端坐着,少了之前的抑郁沉闷,眉目间多出些清朗明俊,倒叫人能想到之前探花郎的风姿。    “无妨,皇上日理万机,今日叫子居过来,想必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谢子居偏过头淡淡地看过窗外,外面一片鸟语花香,春光明媚。    已经第十七个春日了。    洛书言看他眸色轻浅,像是在看外面拥挤的人群,又像是在看那如画的景色,可仔细细瞧,却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一时猜不出个心思。    他捏了捏眉心,道:“当年一战后,有三人失踪,如今却是找回了两人”。    “哪两个?”    洛书言沉眸道:“惠妃和赵清风,在同一处被发现的”。    他们?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么会同时出现?    “怎么回事?”    洛书言深深地叹了口气:“当初惠妃肚子里的孩子是赵清风的”。    谢子居眸光一闪,他与古笙二人当初只探到惠妃肚子里不是个正常胎儿,却不想事实竟是如此。    楼君卿身为猫妖,本有九命,当年,他知天道将至,清风镇即将覆灭,可,以他一妖之力肯定不能与天道相挡的,所以便只救出了赵清风一人,他舍了几命护赵清风直至今世,本以为让他做个普通的书童,安乐一世,却不想洛书言命途坎坷,清风也进了皇宫,最后竟与惠妃相恋,做出此等荒唐之事。    谢子居疑惑:“那楼君卿呢?”    洛书言摇头:“惠妃和赵清风死了,他们的孩子也不见了,而楼君卿也在这时消失了”。    很有可能是楼君卿将孩子带走了,这只猫儿是想护住清风寨的血脉吗?    “此事便到此结束”,    洛书言捏了捏眉心,实在是疲惫地紧,想来当皇上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子居兄,以后想去何处?”    洛书言登基以后,便废黜了以前的崇道的惯例,选官举贤必以才能为主,德行为辅,而崆峒顶也真正成为了习武养性之地,他知谢子居天子聪颖,在各方面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言语间显有拉拢之意。    “不知”,    谢子居言简意赅地答道。    “那......”    洛书言还在说着,可谢子居看着窗外却是呼吸一紧,霍然起身。    “子居兄,你?”    洛书言还未搞清楚什么状况,就见谢子居直接从窗户口飞了出去。    他看着前面那队娶亲的队伍,甚是纳闷,看子居兄这架势,是要去抢亲啊?    谢子居心中敲着擂鼓,他从未感受到自己呼吸这般急促过,十七年了,他从未在这天地间追寻到他的一丝气息,可就在刚刚,刚刚他久寂在丹田的气息忽然紊乱起来,是他吗?是他吗!他不敢停步,急急点足从枝丫间又略过琳琅满目的小摊,来到迎亲队伍的前面,生生逼停了那一队人马。    “哎,你谁呀,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这成亲呢,时辰可耽误不得,赶紧让让!”    喜婆不耐烦地上前催着。    谢子居却是点足直接从人群穿过,来到了轿子面前。    周围路过的人对着这样貌上佳的公子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谢子居却是全然不顾,他攥了攥有些出汗的掌心,伸出手,却又缩了回去,只听他轻轻问道:“是你吗?”    轿子里的人没有回应。    谢子居的心沉下去一半,可又实在不甘心,傻傻地又问了一遍:“阿笙,是你吗?”    等了片刻,轿子里的人还是没有回应。    “哎哎哎,你这人,别在这耽误事了啊,这吉时可要过了,到时候新娘子要是嫁不出去,这人可就归你了”,    喜婆看着谢子居这副武功高强的架势又不敢动手,就只能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    而旁边的护卫队的却是直接过来拖人了。    谢子居一咬牙,直接掀开了帘子,里面的新娘早已将盖头拿开,是个样子灵动的男子,可却不是古笙。    谢子居心灰意冷,任由护卫队的人拖了下去。    “哎,等等”,    谁曾想,这新娘子竟然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他走到谢子居面前,水灵灵的眸子来回打量着他,然后轻笑道:“好个俊夫郎,掀了我的红盖头,怎的,还想跑不成?”    谢子居听到这句话后,猛然抬头,对上的是他笑盈盈的眸子,他不敢置信地走过去,痴痴地望着他:“是你吗?”    新娘闻言笑得更为灿烂了,他将红盖头一把盖在了谢子居的头上,人也随即跳了上去,谢子居拖着他,耳边传来一声哽咽:“我的夫郎,阿笙,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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