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打人还有理了?
“跟着我,别说话”, 谢子居再三嘱咐道。 古笙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修长的食指点放在唇瓣上, “嘘~”。 莫名被戳中萌点的子居道长, 不自然地撇过头。 “相公,怎么还不走呀?” “不可以叫相公”。 古笙委屈道, “为什么不可以呀, 明明刚刚你已经答应我的”。 谢子居没有说话,古笙戳了戳眼前的冰山美人, 美人的脸烫烫的,可是为什么不是红红的。 “相公, 你是害羞了吗?” 尽管谢子居已经跟古笙解释过很多遍,男子是不可以结为夫妻的, 可他似乎对楼君卿的话十分执着, 自己说的却一点也听不进去。 “如果相公害羞,那我不告诉别人,以后偷偷, 偷偷地这么叫你, 可以吗?” 古笙皱成一团, 自认为已经做出最大的退步,如果冰山美人还不答应, 那他就偷偷溜走,不跟他一起走了。 谢子居自然不会猜到古笙心里打的如意小算盘,只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潜入宫中找到师兄, 这才勉强答应。 好不容易躲过了几波巡逻队伍,谢子居带着古笙在宫里转了几圈,却都没有找到师兄的身影,此刻朝会已散,师兄不在金銮殿也不再御书房,还能待在哪呢。 正当谢子居冥想之际,古笙却突然雀跃地跑了出去。 “古笙!” “哎呦呦,小公子,你这是要折断老奴的腰嘛~” 古笙见远处小巷迎面走来一人,好似十分眼熟,一时忘记冰山美人的叮嘱,扑腾两下便跑了过去。 待看清来人之后,谢子居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色作揖 “福公公”。 “子居道长可是折煞老奴哦,老奴在此见过子居道长、古公子”, 福公公的拂尘被古笙拿去戏耍,一时心急,却还是先给谢子居行礼。 “古笙,过来”, 谢子居沉着脸,看起来很能唬人,古笙不敢造次,将拂尘还给福公公,然后在谢子居身旁乖乖站好。 福公公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好吗,谁来告诉他,站在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那个一言不合就捣乱的古公子? “敢问福公公,皇上现在所在何处?” 经子居道长这么一提醒,福公公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是要去干什么,差点把正事给岔得忘了。 “皇上现在在洛公子的长生殿,只是现在长生殿一团乱,子居道长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先到御书房等候”。 “相,不是,不是,是美人,美人你带我去玩,好不好~” 古笙想跟着去凑热闹,扯着谢子居的袖子不依不饶,好在他还有点记性没有脱口就喊相公,再来谢子居本就是要找到皇兄,这样也省得跑来跑去,便转身与福公公相商。 福公公在一旁看二人举止亲密,心存疑惑,却丝毫也没有表露,恭谨地听子居道长说完。 “这,好,只是老奴还要去请荣嫔,就先让小全子带二位前去了”。 谢子居点头,任由古笙牵着自己的衣袖离开。 小全子领着二人,心里却是战战兢兢,这长生殿现在可是皇宫里的禁忌,哪怕沾上半点多半都不会是什么好事,自己还是找个小角落躲躲好。 除了皇上住的养心殿,整个皇宫就属长生殿最为精美华贵,但却也是最为偏远的,小全子领着二人弯弯绕绕,走到好久才到了长生殿的门口。 “道长、古公子这就是长生殿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奴才,奴才就在殿外等候”, 小全子说完恭敬退到一旁。 “多谢公公”。 推开殿门,刚踏进院中就觉得气氛很是严肃压抑,古笙怯怯地躲在谢子居身后,却又忍不住探出头左看看,右瞧瞧。 谢子居看着这冷清的长生殿有些奇怪,领着古笙一步一步往主殿走过去,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一个人,福公公不是说师兄在此吗? 路过空无一人的主殿,再往右后偏殿瞧了瞧,才发现偏殿门口乌压压跪了一地奴才,怪不得宫门口没有人,原来都在这,想来皇兄也在里面了。 “他们为什么都跪在地上啊?”古笙小跑过去看了看,觉得新奇,也跟着跪下,过了一会,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好玩的,像是没找到糖的孩子般抬头委屈地望着谢子居。 “过来”。 古笙瞧身旁这乌压压一片都似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也没人跟他玩,就失了兴趣,讪讪跑回冰山美人身边。 谢子居摇摇头,为防止古笙再到处乱跑,只好牵着他进殿。 “参见皇上”。 殿内,襄狐一脸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而洛书言也跪在不远处。 “有事?” 襄狐捏了捏眉心,缓缓睁眼,刚才在殿外一番吵闹,他便已知晓二人前来,只是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管一些琐事。 古笙摇摇头,偏过头却见冰山美人点头,索性又跟着重新点了一遍。 “何事?” 襄狐半晌没听到谢子居回话,叹了口气,知晓他的性子也就不再过问。 “既然不急,那就等朕处理完这里的事再说”。 谢子居闻言拉着古笙退到一旁。 古笙偷偷打量在场的人,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小黄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一屋子的人都要听他说话,而且冰山美人好像也很怕他,他都偷偷挠了美人好多下,美人都不理自己。 “荣嫔驾到~” 古笙听到这奇怪的嗓音,只觉有人在心口挠似的,痒痒的,难受的紧,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却又被冰山美人瞪地乖乖站好。 “臣妾参见皇上”, 还未进殿,先是传来一声百转柔情的请安。 襄狐瞥了一眼这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叹了口气道, “你把清风弄哪去了?” 傅荣闻言惊讶抬头,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不知所措, “回皇上的话,臣妾自被降为荣嫔之后,就日日在瑶华宫面壁思过,甚至连宫门都未踏出过一步,又怎会见到长生殿的奴才”。 襄狐凝眸厌视,若不是洛书言坚持要见这个女人,他都不想让她在自己的视线里多待一秒钟, “清风失踪两天,你敢说这与你毫无关系?” 傅荣抬起轻纱薄袖,试了试眼角的泪,一番矫揉做作后,委屈道, “臣妾好歹为后宫嫔妃,怎会因为一些小事与这低贱的奴才计较,要打要罚也是臣妾一句话的事,又何须藏着掖着”。 襄狐暗笑,其实他很多时候都在想,傅清平那个算计半生的老狐狸为什么会教出如此蠢的女儿,没有他身上半点老谋深算的影子,更不比她傅博温哥哥有八斗之才,成一方温润美名。 可偏生了个如此嚣张跋扈,作死人不偿命的性子。 “你在宫里打人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