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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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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    001 重生    随着一声鸣笛,一辆青皮火车冒着滚滚白烟,飞驰在空旷而又广阔的平原上。车轮与铁轨不断相碰,发出“哐啷哐啷”地响声。    第一次坐火车的小孩子,总是从睡梦里惊醒,隔一段时间就会哭闹不停,就好像有怪兽要来叼他似的。他的母亲只得不断地安慰着。    此外,车厢里还有各种方言,各种声响,实在嘈杂得厉害。    偏偏这时,有个穿着军大衣的小姑娘,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睡觉。似乎完全不受周围的影响。    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脸小小的,缩在小号军大衣里,就像是裹在一大床军绿色的棉被里。    仔细看得话,她其实生得很挺标致,眉眼清秀,皮肤也白净细嫩。倘若再过几年,她再张开些,定是个顶漂亮的姑娘。    可惜,此时的她也不知道遭了什么罪。被打得右眼框都青了,腮帮子也肿起来了,白嫩的皮肤被刮破了皮,嘴角也破了。    她其实也不是不嫌吵,只是实在太累,这才一上车就睡了过去。    从过道经过的人,一看见小姑娘的脸都忍不住摇头叹气。心话说,这么个不大点的小丫头,到底是为了什么缘故,被打得这样惨?看着实在是怪可怜的。    忍不住往她对面一瞧,却是个坐姿端正,颇有风骨的年轻军人。    他刚好跟小姑娘穿着同样款式的绿军大衣,身体健硕,长相英俊,生了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眉宇间还带着股浩然正气。    虽然他看着也年轻,不过20岁出头的样子,可性子却沉稳又从容。只是每每看向小姑娘的时候,他的眼神里总会闪过些许的怜惜。    这样端正的青年自然不可能对那小姑娘下这么重狠手。要说起来的话,这人倒像是救人的英雄才是。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这名年轻军人名叫孟庭松,三天前,他正要跟几个战友一起进京。    谁成想到了火车站,这个鼻青脸肿的小姑娘猛地从人群里窜出来,死死地抓住孟庭松的手不放。嘴里还苦苦哀求道,她是个残疾人,被个人贩子给拐了。求解放军叔叔们救她!    孟庭松就呆住了,他低头一看,就迎上了一双清澈眼睛。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信任与依赖。就好像她老早就认识他似的。    孟庭松当时就被这这种眼神给震住了,顿了一下,才拍她的手臂,嘴里说道:“你放心,叔叔一定会救你!”    听到这话,小姑娘总算是松一口气,然后眼睛一番,就晕了过去。她能跑出来求救,全凭一股韧劲,到了此时,最后的力气也用尽了。    孟庭松和战友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伙子人贩子全给抓住了。连带着又救出了几个被拐的妇女。    其他人倒是都好办,直接就交给当地派出所去处理就完了。唯独这小姑娘,年纪又小,又被灌了药,昏睡了一天,到第二天方才转醒。    醒来之后,她可能是被吓坏了还是怎么的,晕乎乎地也不肯理人。    问她什么话,也都不肯开口。却独独对孟庭松这个救命恩人另眼相看。    最后,还是那些被拐的女人说了,这个小姑娘右耳是聋的,好像也听不大清别人说话。除非冲着她左耳朵大声说话,她从不理会那些人贩子。    更惨的是,这小姑娘不是被拐的,而是被她自己家里人给出卖的。    人贩子一开始还嫌弃她年纪也小,又有残疾,不肯要她。可她家里那长辈却说,只要卖出去就行,价钱多少不论。    又说,她父母都是正常人,这丫头只是倒霉,小时候发烧烧坏的右耳朵。她虽然看着显小,今年已经满十五岁了,肯定能生下正常的孩子来。    好说歹说,人贩子才把她买了下来。    后来,小姑娘发现真相,还逃跑了一回。又被抓了回来,还打了一顿,又给她灌了药。小姑娘就再也开口说话。    孟庭松听了这话,气得牙根直痒痒。他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禽兽不如的长辈,会卖家里的孩子。    本来,从在火车站救起小姑娘那一刻起,孟庭松就决定一定救她到底。再一听她的身世这样惨,就更放不下了。    于是,特意申请多留了两天,亲自照料这小姑娘。    小姑娘一直昏昏沉沉的,时睡时醒,又不爱说话。孟庭松也是费了不少心思才弄清楚,这小姑娘名叫苏秀秀。    她父亲早早就去世了,两年前,母亲也病逝了。她跟着奶奶大伯一家过活。    只是她大伯母刻薄又小气,嫌弃苏秀秀右耳有残疾,说是她这样的人就算读书也没用,倒不如早点去赚钱,就让她退学了。    没办法,苏秀秀小小年纪就在一家裁缝作坊里干活。    这两年,她赚的钱全都上交给了大伯母。    可就这样,大伯母还是对她百般嫌弃,从没给过好脸色看。在饭桌上,苏秀秀多吃一口饭都要挨骂。    除此之外,苏秀秀的奶奶动不动就骂她命不好,克亲人。平日里,都恨不得离她更远些,又怎会管她死活?    苏秀秀的大伯也是个只吃饭不管事的。什么事都听他老婆的。就算看见他老婆挤得苏秀秀,却也只会装作没看见。    可怜苏秀秀年纪又小,也没有别的亲人帮衬。只得默默忍耐这一家人过活。    她本想着,等过了年,到了十六岁。就托同乡的姐姐帮她在城里找份工,也好早些离开那个家。哪怕是进城给人家当小保姆呢。    却没想到,大伯母突然说,她托人给苏秀秀找了个工作。让苏秀秀赶紧跟着那位脸生的马大姐一起,南下去广州上班。    苏秀秀本来还想拖到开春再走,可大伯母根本不同意,只说是人家那边急着招工。不然以她这样的条件根本去不了。    没办法,她只得草草收拾行囊,跟着马大姐,就离开了家乡。    一到路上,马大姐就变了副嘴脸。苏秀秀这才发现,她是个人贩子。    她那狠心的大伯母居然把她给卖了!!!    苏秀秀刚满15岁,却要被卖到山沟子里,给老光棍当老婆。    她又如何能甘心?于是,千方百计想逃跑,好在遇见了孟庭松。    孟庭松听了苏秀秀讲述的经过,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也不知暗骂了多少回,那个该挨千刀的大伯母和缺了大德的人贩子。居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此狠手。    孟庭松把这事跟连长一汇报,连长也是眉头紧锁。战友们知道后,也跟着悬起了心。    大家齐声骂那大伯母畜生不如。只是,他们难道还要把可怜的小姑娘再送回家去?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可不送回去又能怎样?    苏秀秀今年已经过了十五岁,孤儿院一般都不接收。她又营养不良,长得就像十三岁的,找工作都没地方愿意要她。    这时,孟庭松却暗自打定了主意。实在不行,他就认了苏秀秀做个妹妹。带回家里去,交给老爹老妈抚养。    孟庭松的父母本来就是十里八乡人人称赞的正派人。他父亲正直豪爽,母亲温和善良,肯定不会对苏秀秀见死不救。    到时候,小姑娘的养育费学费,他来出就是了。    孟庭松说完自己的想法,同乡的战友却忍不住劝他道。    “你爹的确不会见死不救。可他当初根本不同意让你来当兵,一心培养你继承家里的手艺。是你自己不甘心,偷摸着报了名。    你参军之后,你爹气得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前两年都不肯搭理你。现在,好不容易有所缓和。你不但没复原,还带了个小丫头回去。你爹还不气死?”    孟庭松却咬着牙说道:“也管不得那么许多了。正好我要回去探亲了,到时候哪怕给我爸下跪,挨顿打,也要把这小姑娘安顿好了。她这命也实在太苦了。”    就这样,孟庭松带着苏秀秀坐上了北上的火车。    也不知是被灌了药的缘故,还是怎么的,这都好几天了,苏秀秀还总是睡不醒。    别人来找她时,她还强打起精神来支应着。一到了孟庭松身边,她却很快就放松下来。两眼一眯,又睡过去了。    孟庭松看着苏秀秀眼底的青影,实在忍不住有些担心。这丫头该不会被灌药灌坏了?    他想着,等下了火车,先带着苏秀秀找家医院,好好检查一番。    只是,他哪里想得到,眼前这个陷入沉睡的可怜少女,虽然也是苏秀秀,可是魂却换了。    不再是刚满十五岁,任人欺凌的孤女苏秀秀;而是45岁,受人信奉,为人指点迷津的玄学大师苏秀秀。    苏大师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    前一天,她刚搬进了新别墅里。孟庭松特意过来,庆贺她乔迁之喜,还亲手做了一桌子好菜。    两人坐在园中,一边看着花花草草,一边吃着美味佳肴,品着香醇美酒,好不悠哉。    谁成想,一觉醒来,她就缩水成了15岁。而且,正赶上她人生中最黑暗的那一段日子,她被拐卖了,还被那狠心的女人贩子灌了一肚子**药。    好在,苏大师也有几分不寻常的手段,始终都保持着三分清醒,却故意装睡。    这才有机会找到了孟庭松,又被他救下一回。    这几天下来,苏秀秀一直魂不守舍,有些昏昏沉沉的。    上辈子,数十载所经历的林林总总,不断地在她脑海中回放,各中酸甜苦辣,又重新再体会一回。    苏秀秀心中仍是有怨,有恨,有不甘。终是无法彻底放下。    好在现在,一切重新开始,她又得到了第二次选择人生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_^)∠※真神棍和白案大厨的80年代。求收藏,求关注~    ☆、恩怨    002 恩怨    上辈子,苏秀秀被救之后,也是被孟庭松一路护送回家。    到家后,大伯便不顾脸面,苦苦哀求她,放过她大伯母一把。奶奶也在一旁劝她,再给大伯母一个机会。    那时的苏秀秀年纪又小,也没经历过什么事。而且,她还对血脉相连的亲人有所依恋。耳根子一软,就信了他们的话。    后来,她就真对办案民警说,不是大伯母卖的她。而是,她自己被那姓马的女人给拐走的。    大伯母总算逃过一场牢狱之灾。一家人嘴上千恩万谢,说了许多好听的好话。后来,对苏秀秀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苏秀秀就是个傻孩子,别人对她有几分好脸,她就整天乐颠颠的。    孟庭松虽然觉得这事做得不妥,见她那么高兴,也不好再劝什么。    他本来就时间有限。最后,只得留下了一个地址,让苏秀秀有事就去他家里找人帮忙,就起身离开了。    孟庭松走后,大伯母还是一直悬着心,生怕苏秀秀反悔,又去举报她。自然待她殷勤了不少。    苏秀秀也回到裁缝作坊里,继续打工赚钱。    一家人慢慢恢复了平静,日子过得不咸不淡。    一晃眼,又过了一年多,大伯母终是忍不住心中的气闷。以说亲为名,又把苏秀秀出卖了一次。    好在,那时的苏秀秀也多留了个心眼。    跟旁人一打听,才知道大伯母口中,家境富裕,腿上略有点小残疾的青年后生。实际上,是个五六十岁的瘸腿糟老头。    那老头是个做小买卖的,算是胆子大,先富裕起来的那一批人。    他年轻时,因为投机倒把坐过大牢。出狱后,也是屡教不改。    直到改革开放,他抓住机会,这几年又赚了不少钱。    而且,他曾经娶过两个老婆,只是都被他给打跑了。那老头偶然见了苏秀秀一面,就觉得这小姑娘长得很俊俏,又老实听话。于是,就打起了歪主意。    苏秀秀的大伯母本来就容不下她。只是她投鼠忌器,被苏秀秀拿住了把柄,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    老头托人找上门来一说,这婆娘心里自然是十二分的乐意。既能光明正大的把苏秀秀打发出去,又能赚上一大笔聘礼钱,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一拍即合,定下计策。找了个年轻的帅小伙,陪着苏秀秀演了一场相亲的大戏。    等入了洞房,苏秀秀就算发现也晚了,生米早就煮成熟饭了。    可恨的是,大伯和奶奶也都知道这事。却始终默不作声,反而配合着大伯母行事。    苏秀秀这才对这一家人彻底寒了心。    只是,她面上并没显出来,一边虚应着大伯母,让她继续跟老头谈婚事,顺便狠狠地敲一笔彩礼。    另一边,却在私底下,收拾好行囊。找了个机会,拿了家里一大笔钱,就偷跑了出去。    离开村子后,苏秀秀初入社会,什么苦都吃过。后来,因缘巧合,她遇见了师傅瞎婆婆。    那时,苏秀秀也不过十七岁。没念过多少书,也没有糊口的本事,右耳又有残疾。她思来想去,一狠心,就跟着师傅做了神棍,专门扮那清心寡欲的道童。    师傅倒也有几分真本领,带着苏秀秀,慢慢也就混出头来了。    只是,苏秀秀没入行之前,师傅就跟她说过,做他们这个行当损的是阴德,恐怕将来难以善终。    师傅本身也是天生盲眼,幼年父母双亡,青年丈夫早逝,中年孩儿惨死。后来,就连她自己也身体不好,多病多灾,早早就去了。    苏秀秀早年的身世也跟师傅差不了多少。跟了师傅之后,她也就彻底断了成家的念头。一门心思,当起了神棍。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谨守着各种规矩信条,想方设法给自己积攒善缘,从不敢轻易造孽。    后来,苏秀秀成了玄学大师,认识很多有权有势的人。却并也没对大伯一家下狠手报复。顶多也就是用了点小手段,把那一家子人打压得抬不起头来。    至于孟庭松,苏秀秀一直记着他的恩情。    几十年后,她再见到孟庭松时,孟庭松却已经落难了,腿也瘸了,又没有稳定的生计。    苏秀秀为了报恩,顺手就帮了他一把。利用自己人脉,把孟庭松捧成了京城名厨。还上了电视节目。    后来,慢慢相处下来,她和孟庭松性情相投,颇有默契,就结成了知己好友。经常聚在一起吃饭聊天。    苏秀秀也算是报了孟庭松的大恩。可她却始终没能为自己讨回个公道。所以,一直心中有怨,积愤难消。    现在,又重新回到了十五岁,再次经历了被拐卖,被殴打,被灌药。又想起大伯那一家人对她的所作所为。    苏秀秀不禁五内俱焚,怒火中烧。    这辈子,她可还没当神棍呢,也不打算再走那条老路了。自然也不用万般顾忌。    就算还要为自己积善积福,不能主动对大伯一家下狠手。可大伯母既然卖了她,那就是违反了法律。活该她被抓起来,关几年大牢。    这一次,就算大伯再怎么哀求她,奶奶再怎么说好听的话,苏秀秀也不会去做那伪证了。    她就是要瞪大双眼,好好看着,她的大伯母落得应有的下场。    因为情绪波动得太大,苏秀秀从睡梦中惊醒。她柳眉倒立,杏眼圆瞪,茫然地看着四周,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此时,火车正朝着京城的方向飞驰,轮子和铁轨不断相碰,仍是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孟庭松见她醒了,连忙问道:“秀秀,你又做噩梦了?别怕别怕,已经没什么事了。那些人早就被抓起来了,再也害不到你了。”    孟庭松本来是个糙汉子,说话办事都爽利得很。偏偏每次一面对苏秀秀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他总是忍不住心生怜惜。    不论是说话,还是动作,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几分力道。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轻柔了许多。倒像是哄孩子似的。    眼前这个年轻了30岁的孟庭松,浑身上下充满了蓬勃朝气。既让苏秀秀感到陌生,却又带着几分熟悉的气息。分明还是那个值得她信赖依靠的孟大哥。    只是再一细看他的整张脸,苏秀秀不禁心中一惊。她已经记不清了,孟大哥年轻时的面相竟是这般好么?    只见孟庭松天庭饱满,眉毛浓厚,眉尾上扬,十足的男子气概。    他的眼睛大而有神,眼神坚毅。这种眼形的人倒像是受了上天庇护,凡事都能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他的鼻子高且挺,人中形美且清晰,下巴也方正。这样的人往往顶天立地,重视亲人,爱护朋友。    整张脸看下来,完全是大吉大利的富贵之相。理应夫荣子孝,福寿绵长才是。    可上辈子,她在三十年后再遇见孟庭松,还特意看过他的面相。    那时的孟庭松已是印堂有玄色,山根有横纹。一脸的颓败之相。    而且,孟庭松也打了一辈子光棍,根本就没结婚,更别提子孙后代了。    她当时也是感念他早年的救命之恩,才出手帮他缓解灾祸,又助他渡过难关。    苏秀秀实在想不明白,人的面相怎会改变得如此彻底?    是上辈子有人夺了他的气运?还是她重生回来,不小心影响到了别人?    一时间,苏秀秀只觉得玄而又玄,便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也不敢再看他的脸。    孟庭松见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就以为这丫头又做了噩梦,还在后怕。于是,又细细地安慰她一番。    过了好一会儿,苏秀秀才渐渐回过神来。    听着孟大哥的关怀话语,想起即将面对的那一家人,苏秀秀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你这也睡得够久了,也该饿了?不如先吃点东西,喝点水。等会你要困了,再继续睡就是了。”孟庭松说着就拿出馒头和茶鸡蛋,递到了苏秀秀面前。    苏秀秀并没有接过来,只是微垂着眼睛,闷声说道:    “孟大哥,那人贩子曾对我说,我大伯母甚至都没提钱,只要她把我卖得远远的。她就是想让我永远都回不去家。    你说,这人的心怎么能狠到这种地步?他们难道不是我的亲人么?为什么就不能给我留条活路?”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还在颤抖,几乎要把一口银牙咬碎。    孟庭松只得劝她。“这……那些人也算不得你的亲人。真正的亲人定然会好好善待你。”    苏秀秀轻哼了一声,又开口道:“孟大哥,你说,我大伯母这么做,算是犯法的?”    “没错,她这就是犯了拐卖妇女儿童罪。人贩子那边都交代了,你大伯母自然也难逃法网。”孟庭松铿锵有力地说道。    苏秀秀这才松了口气,又问道。“这么说,我大伯母她活该被抓进大牢里,接受改造。孟大哥,我这么说也没错?”    “这是自然,违法者都要坐牢的。”孟庭松又点头道。    苏秀秀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那孟大哥,你陪我回家拿东西。那个家我是呆不下去了。等大伯母被抓起来,我大伯和奶奶肯定更容不下我。到时候,指不定要逼我干出什么事来呢。    我本来不想再回去了,可母亲还有一些遗物放在那里。我总要拿回来,带在身边才是。    至于大伯那门亲,他们既然要卖我,以后,我也不再认他们了。我想着天大地大,总归会有我苏秀秀一个容身之处。”    苏秀秀不止脸嫩,声音也是细声细语的。只是她的思路却很清晰,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想得也多,也周到,比起普通这个年龄的孩子要成熟不少。    在孟庭松看来,这也是被现实给逼出来的。    苏秀秀此番遭逢大难,吃了不少苦头,这才心灰意冷,打算跟黑心大伯一家彻底断了关系。这种做法本来也无可厚非。    孟庭松又有些心疼她,于是连忙开口道:    “妹子,你放心,我自然会陪你回家去。就算到了你大伯奶奶面前,我也会帮你讨回公道。只是以后的事,咱们还要慢慢商量。你这年纪也太小了,就算想去闯荡也太早了些。    我倒是想了个办法。你不如跟我回家去。我家就在昌平,我父母都是本分人。我想认你做个妹子。你先在我家里住上两年,把初中学业完成了。到时候,你要找工作,我帮你想办法就是。    至于你的学费生活费,我先垫上。你以后赚钱,再还我就是了。”    孟庭松完全是为了顾忌苏秀秀的自尊心才这样说的。    只是苏秀秀听了这番话,仍是感到很吃惊。    上辈子,孟庭松可没说过,打算认她做妹妹这事。    也搭上,那时候,她年纪太小,又受了惊吓。一路上,跟孟庭松并没有太多交流。    重生回来后,苏秀秀虽然状态也不好,对其他人也都处处防备。可是,唯独对孟庭松这个上辈子的知己好友却格外信任。    再加上,她本来就有很深的怨气。在半梦半醒之间,苏秀秀也就把自己的遭遇,都跟孟庭松说了。    孟庭松这人骨子里带着一种侠义。他知道苏秀秀处境如此艰难,自然会多为她打算。    这么一来,他说要认苏秀秀做妹子,也并不为过。    然而,苏秀秀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只说,她还要再好好想想。    难得重生一世,她不打算再当神棍了。如果可以跟孟庭松重新结缘。    这辈子,她不想做妹妹,也不想再做知己好友,倒想做他的老婆。给他生孩子,同他厮守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苏大师:我暗恋孟大哥,上辈子相遇太晚,这辈子,只想同他长相厮守。    孟小兵:这辈子,遇见她太早,我只把她当妹看!等到她长大了,这谁又说得准呢?    Ps:苏大师,并不是那种温柔善良的人。    ☆、反击    03 回家    下了火车之后,不管孟庭松怎么劝说,苏秀秀就是不肯去医院检查。只说她没事,身体很好。    孟庭松拗不过她,只觉得这小丫头外表虽然柔弱。实际上,性子却倔强得很。    没办法,他又上下打量一下,见苏秀秀并不像之前那样无精打采的。也就不再勉强她了。    就这样,两人倒了几趟公共汽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苏秀秀的家乡。    刚好孟庭松在附近有个熟人。就先带着苏秀秀,去了战友丁向荣的家。    老友重聚,两人都分外高兴。丁向荣就提出让孟庭松在自己家里留宿。两人也好喝喝酒,叙叙旧。    苏秀秀本想着,让孟庭松先留在这里。她回家拿了东西,再来跟他会和。    可惜,孟庭松却不放心,死拦着不让她一个人走。还说等他打听打听消息,明天再陪她回去。    苏秀秀抬眼一看,孟庭松满脸都是关心,完全是为她着想。不由得心头一软,嘴里也就没再言语。就跟着他在丁家呆了下来。    其实细想起来,上辈子,苏秀秀命不好,一生起起落落,波折不断。也是因为少年落难时,遇见了孟庭松,受到过他的关怀和帮助。这才并没有对所有的人彻底失去信心。后来,她虽然成名,却并没有走上敛财的邪路。    可惜,同大伯这一家的亲缘恩怨,总归还是她亲手解开为好。苏秀秀并不打算让孟庭松参合进来。    当天晚上,孟庭松和丁向荣坐在炕桌上,边喝酒边叙旧。聊着聊着,就把苏家的事都给打听出来了。    原来,两天前,派出所的人就把苏秀秀的大伯母马大脚给带走了,并且直接就拘留了。    那恶婆娘卖侄女的事,也在十里八乡都传开了。人人都在骂马大脚真不是个东西。    丁向荣一提起这人,也忍不住直摇头。    “那婆娘本来就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妇,一向蛮横不讲理。他男人又是个老实巴交的,拿不起来的性子,就任由她家里家外的,瞎胡闹腾。    这不是前几个月才听说么,马大脚攀上了一门一表八千里的远亲,把她亲闺女苏秋萍愣是给送到香港去了。    为这事,她可没少得意。直说她闺女是有大造化的,将来肯定比全乡所有的姑娘都强。这才过两月,她又把养在她家的侄女卖给人贩子了。”    聊着聊着,两人又干了一杯酒,吃了两口腌菜。孟庭松也跟他说起了苏秀秀的事。    丁向荣这才连忙拍着腿说道:“难怪我看你带来的小丫头有几分眼熟呢。你却偏说那是你妹子。合着她就是老苏家的那个命苦的小闺女。唉,还好是被你们救下了。不然,她这辈子可就毁了。”    丁向荣不禁有些唏嘘。很快,他又提醒道:    “依我看,你们最好先不要回苏家去。那马大脚进去之后,苏老大急得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到处托关系求人,想把他婆娘弄出来。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那小丫头要是现在回去,指不定苏老大又对她打什么歪主意呢。回家拿东西这事,倒不如先沉沉再说。”    孟庭松听了战友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    只是,这时夜已深了。苏秀秀累了一天,早早就睡下了。孟庭松就想着,等明天再跟她商量对策。    两个老战友重聚,聊起来分外尽兴,孟庭松不知不觉就喝过了。    他们喝得又是五十六度二锅头,那玩意后劲大,又上头。    孟庭松当天晚上倒头便睡,隔天日上三竿才醒。    他连忙收拾了一番,再去找苏秀秀,那丫头却早就没了踪影。    刚好,丁向荣的妹子丁小满正在院子里干活。孟庭松一打听,才知道苏秀秀起了个大早,见他没醒,自己先回家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给孟庭松留了口信。让他不用着急,等她拿好了东西,自然会回来的。    孟庭松怎么可能不着急?苏秀秀只是个半大的孩子,面对那样的亲戚,她一个人去肯定会吃亏的。    于是,也顾不得其他,又跟丁小满问了路,直接就奔苏家就去了。    只可惜,他紧赶慢赶的,还是去晚了。到了苏家的时候,那边已经在院子外面闹起来了,而且还引来了一大帮村民围观。    原来,苏秀秀进门后,大伯和奶奶对她格外热络,给她端茶倒水的,还问她这一路上怎么样?受没受什么委屈?    苏秀秀特意看了一眼两人的面相。    只见奶奶额头尖窄塌陷,发际线低,这是贪婪短视的面相。她眼神毒,说话声音低沉沙哑。正和了克夫再嫁的面相。    一时间,苏秀秀心里就有些古怪。相面就是她吃饭的看家本领,自打跟师傅学成之后,看人就鲜少有出错的时候。只是她上辈子可没听说过奶奶再婚过。    苏秀秀又看向大伯。    苏大伯就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床头跪老婆奴。他平时里没说话,先下低头,一副老实过头,任人欺负的样子。    可实际上,他鼻梁向外鼓起,鼻头向下勾垂。两条法令纹并没有向嘴两边延下去,而是环口而入。这种面相的人,多贪婪自私。性格又残忍,容不下他人。    而且,大伯是上身长小身段,他走起路来,腰会用力向前弩着。这是蛇形。这种身相的人善于阴险。    他平时走路弓腰垂头,正和了民间俗语,抬头老婆低头汉。这样的男人内心多计谋。    苏秀秀上辈子年纪小,识人不清,一直觉得大伯就是个懦弱的好人,只可惜娶了那么一个蛮不讲理的老婆。    如今一看他这面相,再回想起,他平日里做得那些事,说过的那些话。    很多从前被蒙在鼓里的事情,苏秀秀一下就想通了。    其实,在这个家里,不只是大伯母,她这好大伯应该也没少对她下黑手。    尽管已经看穿他们了,苏秀秀面上却不显,她仍是低着头喝着茶。顺便继续看他们唱大戏。    果然客套完了,两人开始转向正题。    大伯低眉顺眼地说道:“秀秀呀,不管怎么说,先把你大伯母救出来。咱们一家也好有个团圆。你放心,这次大伯一定好好管教她,叫她再也不敢打你的歪主意。”    他这也算是难得硬气了一回。可惜说得口干舌燥。苏秀秀那边却还在喝茶,死活就是不肯松口。    苏老太太一看,心里又急又气,指着死丫头就骂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你大伯母被抓起来,你的脸上有光还是怎么地?你现在不把她救出来,将来谁又帮你张罗婆家?”    苏秀秀放下茶杯,还是闷不做声。    她脸上鼻青脸肿的,一看就没少遭罪。心中有怨气,自然不肯轻易放过马大脚。他们是求在她,理应再多说些好话才是。    只是,苏大伯这两天没少受气,一看平时软弱可欺的侄女,居然都不肯听话,顿时也就火了。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你不就是受点委屈么?别再不依不饶的了。现在咱们家都火烧房梁了,是你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么?”    苏秀秀仍是不吱声。苏大伯火气越来越大。忍不住破口骂道: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该到了你给家里出力的时候了。你要还是不乐意,就给我滚蛋。我们家不伺候白眼狼。”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秀秀一拍桌子就站起来,冷笑道:    “走就走,反正你们从来没把我当人看过。与其留在这里受苦受罪,再由着你们打歪主意害我,倒不如我以后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呢。”    说完,她三步两步,就推门出去了。    苏大伯和苏老太太可没想到,平时任由他们揉搓的苏秀秀,气性居然变得这么大?真的是说走就走,连头都不带回的。    一时间,他们都呆住了。    苏奶奶又拉住大伯的袖子说道:“那死丫头身上没钱,也没其他亲人,就算她想跑也没地方去。不如咱们先晒她一晒。没准过一会儿,她肚子饿了,自己就跑回来了。到时候,咱们再给她弄点好的吃,她兴许就答应了。实在不行,再打她一顿,指定就老实了。”    苏大伯想了想,却说:“我还是出去看看?这事闹得这么大,那丫头别再遇见什么人。”    等他们商量完了,苏大伯再追出去的时候,苏秀秀早就跑出大门外了。    刚好,附近住的人知道苏秀秀回来了,正往这边东张西望呢。一见她出来,便有主动上前搭话的。    苏大伯一出院门,刚好看见苏秀秀一脸委屈地跟邻居胖婶子诉苦呢。    “我大伯非要我去派出所说假话,作伪证。让我把大伯母救出来。可我怎么救得了她?她那是违法犯罪的。我作伪证也是要判刑的。”    此时,苏大伯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在场的所有邻居都听见了,他苏广茂为了救自己的老婆,逼着侄女去派出所做伪证!!!    一时间,苏广茂心中又惊又怒。为了挽回情面,他只得当着众人的面说道。    “秀秀,当初你母亲去世后,可是你大伯母做主把你带回咱们家来的。我们幸幸苦苦养了你好几年,现在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学会说谎骗人了。明明只是个误会,你这孩子又何苦害你大伯母坐牢呢?她也是被那人贩子给骗了。”    苏广茂这个表面上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几句话说下来,不但洗白了他老婆,又暗指苏秀秀忘恩负义。    苏秀秀听了这话,怒极反笑,开口问道:“我倒想问问,这几年,大伯你们是怎么辛辛苦苦养活我的?”    苏老大没想到她居然有胆当着外人面顶撞他。顿时就拉下脸来,破口骂道:“苏秀秀,你小小年纪,做人可不能这样没良心。如果我们不收留你,你一个人又怎么过活?”    这时,庄上的人都跑过来看热闹。人越聚越多,就连一些有名望的老人也凑过来了。    苏老大心中暗想,倘若不把这事圆过去。将来就算能救出他老婆,也会有人吃饱撑的再去举报。倒不如趁此机会驳倒苏秀秀,顺便帮他老婆洗白。    一时间,他气势很盛,做出一副长辈要管教训晚辈的样子。    苏秀秀却并不怕他,嘴里说道:    “两年前,我妈意外去世,大伯母说要照顾我。到了我们家,就拿走了存折和我妈所有的东西。那时候,我初中念得好好的,考试从来都是第一名。    可大伯母非说我右耳有残疾,就算念了书,将来也没大用。找了个作坊,打发我过去干活了。头几个月,我手生,工资是五块钱。后来手艺熟练了,涨到每月十块钱。    钱虽然不多,可怎么也够我平时吃用了罢?我把钱全上交给大伯母,身上一分不留。    你们待我可真是好。你们一大家子人都吃包饺子,却给我啃窝窝头。我多吃个红薯,都要被大伯母一通臭骂。    这些我都忍了,念着您是我大伯,是我的亲人。我一直尊重你们,敬爱你们。可你们怎么就那么狠心,居然真就把我卖给人贩子了!”    本来,说到这两年受得苦,苏秀秀也还算平静。可一说到人贩子这事,她眼圈都红了,强忍着眼泪,狠狠地瞪向大伯。    众人一看,不由得都开始同情苏秀秀,纷纷骂道苏广茂这一家简直太欺负人了。    苏广茂也没想到,被卖了一回,这丫头突然就变得能说会道了。他只得苦口婆心地解释道:    “秀秀,你大伯母也是被骗了。那姓马的女人说在广州城有个服装厂正急着招人,刚好你也算是个裁缝。你大伯母想着这也是个好机会,才让你跟她走的。”    苏秀秀吸了吸鼻子,冷笑着对大伯说:    “大伯母的确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可那姓马的人贩子却说,是大伯母主动找的她,让她把我卖到山沟里,而且越远越好。只要不让我找回家就行。跟我一起被拐卖的大姐们,可都听到了。她们都是人证。不然派出所的也会把大伯母抓起来。”    苏广茂一脸愤怒地反驳道:“这人贩子可太缺德了,她怎么能造谣骗人呢?分明是她骗得你大伯母。”    苏秀秀却扬眉说道:“那可太巧了,那人贩子也姓马,跟大伯母是远房堂姐妹。她被抓了之后,刚好从她身上搜出了大伯母写的信。信我虽然没看,可那也算是个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改文改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亲们帮我又是看见帮我抓虫~    ☆、同谋    004 同谋    村里的人老早就知道,苏秀秀在苏广茂家处境艰难。    只是,平日里,苏秀秀这孩子实在太老实,一向逆来顺受,从不向别人抱怨。    其他人又不是她的直系血亲,也不好替她做主。何况大家也怕了马大脚犯浑。    直到听了叔侄俩这么一对峙,众人才明白了真相。    一时间,大家都忍不下去了。有人冷不丁就开口骂道:“这苏广茂真是不要脸。人家派出所要是没有真凭实据能抓他老婆?他倒好,还敢颠倒黑白,哄骗他侄女去作伪证。这莫不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了?”    苏广茂听了这话,身子不由得一颤。就好像他被冤枉了似的。    只是由不得他解释,众人对他的讨伐接踵而来。    有人气呼呼地说:“平日里,看苏广茂老实巴交,人又窝囊,没个大老爷们的样子。没想到,他居然也这么薄情寡义。把他亲弟弟的家底都刮光了,把人家房子也卖了。还不好好照顾他的侄女!”    “可不是么,苏广茂这么作践侄女,也不怕他亲弟弟死不瞑目,大半夜的从坟里爬出来找他算账。”    众人纷纷戳起了苏广茂的脊梁骨。    这时,苏老太太在院里听着情况不对,也赶忙就出来了。    这老太太也是个霸道惯了的主,一听别人都骂他儿子,心里顿时就火了。她也不分青红皂白,开口就骂苏秀秀。    “这小白眼狼,真是坏了良心了。怎么跟你大伯说话呢?谁给你的狗胆子,让你这么跟家里的大人来劲?信不信我替你爹抽死你?”    这老太太怎么说也是苏秀秀的奶奶。在她看来,这孙女她骂也骂的,打也打的。奶奶管孙女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收敛。    苏家庄虽是农村,村民却很讲究辈分和孝道。    这苏老太太头发都白了,她辈分也高。她这么一出来,刚刚骂苏广茂那些人也就消停了。    苏广茂一看这形势,他是暂时奈何不了苏秀秀了。倒不如交给他老娘来处理得好。于是,也就没吱声。    另一边,苏秀秀就算被奶奶指着鼻子骂,也没有任何感觉。她早就不把他们当亲人看了。对这老太太也没有半点尊重。    只是,她早已打定主意,要整治苏广茂这一家了。自然免不了要借助村民的势。    这样一来,她势必要在众人面前演上一出好戏。    所以,苏老太太骂得越是恶毒越是猖狂,苏秀秀就越是不会顶嘴。    旁人不明所以,只觉得这小姑娘委屈得眼圈都红了,却不肯轻易落下泪来。再加上鼻青脸肿的,这样子实在可怜。    一时间,村民们都打心里愿意站在苏秀秀这一边。同时,也就越发反感那老太太和苏广茂欺负小孩子。    虽然不便明说,众人却没少在心中暗骂,这苏老太太实在偏心眼。    苏老太太倒没想那么多,她本来就糊涂。一见苏秀秀这死丫头不敢同她顶嘴,倒像是抓住她的把柄似的,心里越发得意起来。    于是,又接连几次狠狠地辱骂苏秀秀,苏秀秀一直默默忍耐着,就是不还口。    众人越听越气,心里越发为苏秀秀叫屈。    直到这老太太嘴上没个把门的,连苏秀秀过世的母亲都给骂上了。    “要我说,就是你妈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把你给教坏了。不然你又怎么会这么狠心,连自己的亲大伯母都不救了。你这小死丫头,忘恩负义,简直猪狗不如!要我说,你倒不如早早死了的好。”    苏秀秀这才忍无可忍,红着眼睛反驳道:“我妈又怎么了?您要出气就骂我,何必拿她作筏子?我妈一辈子清清白白做人,含辛茹苦地把我拉扯大。她根本就是累死的。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她,她也已经去世了。古人还讲究一个入土为安呢,您又何必扰她清静?”    说着,苏秀秀就哭了起来。    苏老太太却不管她怎么想,仍是蛮横地乱骂道:“我骂她又怎么了?我是她正经的婆婆,骂她还不是应该的?不想听我骂她,你倒是早早应下来呀?赶紧想办法把你大伯母救出来,我自然就不骂她了!”    所有村民实在听不下去了。    苏秀秀也被气得嘴唇直发抖,全仍是倔强地反驳道:“我大伯母把我卖了,本来就是犯法的,理应去坐牢受罚的!”    老太太却蛮横地堵了回来。“把你卖了又怎么了?你个赔钱货,将来你要嫁人?就你这条件,嫁不嫁得出去都两说。你到了外地,怎么也算是给你找了个男人,将来也好有个依靠。”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呆了。没想到,这老太太居然混蛋到这种地步,这种是非不分的话都说得出口。    一时间,有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就忍不住要骂娘了。    也有人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小声骂道:“呸,这哪里是当人家奶奶的?分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妖婆。”    苏秀秀也被逼急了,声嘶力竭地问了一句。    “奶奶,我叫您一声奶奶。今个我只问您一句话,我大伯母要卖我的时候,您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事?当天在家的时候,我可看见您了。奶奶,那时候,您怎么也不张罗着拦上一拦?眼睁睁就看着我被她们骗走了?”    这时苏广茂已经意识到不对了,只是他再想拦住他老娘却已经晚了。    那老太太正骂得过瘾,嘴又快,也没个把门的,又理直气壮地骂道:“我知道这事又怎么了?我想卖你就卖你了。我是你奶奶!”    一时间,苏广茂又惊又急,冷汗都流下来了。    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好像已经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果然,只听人群里有个小伙子大喊了一声。“原来这老妖婆也卖了苏秀秀。这可是她自己承认的。”    “天呀,这是人干的事么?”    有那年纪大的也跟着骂道:“苏老太太你就造孽。将来你死了,怎么去见你那老头子,看他不大耳锅子抽你!”    这时又有人高喊了一声。“赶紧去找派出所报案去,让他们把苏老太太也给抓去。她就是马大脚的帮凶,帮着儿媳妇把自己亲孙女卖了。”    这人一说,马上得到了响应。“是呀,她这可是当着大家面把什么都招了,咱们大家可都是证人。”    “没错,咱们都是证人,赶紧去派出所报案。这老妖婆天不收她,让警察把抓了她,陪她儿媳妇一起蹲大牢去。”    一时间,还真有腿快的往巷子外面走去。    苏老太太一听,她也要被抓去坐牢,顿时就傻眼了。也不顾得再骂苏秀秀了,连忙冲着村里的老少说道:    “我刚才唬我孙女呢,马大脚卖她这事,我是真不知情。你们可别冤枉我。”    可是,那些人那里肯再信她的话。    倒是有人冷冷地看她一眼,又骂道:“刚刚都承认了,现在还想反口,真当我们这些人是傻子呢?”    “可不是,赶紧叫人,把这老妖婆抓起来,也算为民除害。”    苏老太太吓坏了,赶紧上前拍了苏秀秀好几巴掌。    苏秀秀连跑带躲的,愣是没让她得手。    老太太气得又骂道:“苏秀秀,你个小白眼狼,倒是帮我说句话呀,你两耳朵都聋了是不是?”    一边骂着一边又追着打她。    苏秀秀本来就又病又弱,冷不丁躲不开就被这苏老太太拍了一下。    老太太是干惯了农活的,也没打算收力气。苏秀秀被她拍得差点跌倒。    街坊邻居实在看不下去了。    胖婶子也顾不得尊重长辈了,一把就把苏秀秀拉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    她旁边站着的年轻男人忍不住骂道:“当着咱们大伙的面,都敢行凶。这老妖婆私底下,指不定怎么打孩子呢。”    这时,就连村里最有名望的苏太爷也看不下去了,冲着苏老太太破口骂道:    “苏玉兰,这可是你二儿子唯一的骨血,你就这么糟蹋作践她?你也配当我们苏家的大家长?你可别忘了,虽然没有祠堂了,可村里还有我们这一帮老不死的家伙看着呢。由不得你胡作非为。”    老太太一看,头发胡子都白了苏太爷,居然也这么骂她。顿时就哑了火。她对别人倒是张狂得很,唯独面对这位太爷,却有些心虚。    苏太爷本来早就看不过眼了。以前是找不到机会开口,现在一旦开了口,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就又说道:    “你要打孩子就打孩子,你要骂她就骂她,居然还把她给卖了?别人说不得你,动不了你,我们这些老家伙总能惩治了你?今天这事,我老头亲自去派出所作证。我倒要看看治不治得了你这老泼妇!”    苏老太太也急了,连忙求饶道:“太爷,您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再怎么说,我也是秀秀的亲奶奶!”    苏太爷怒骂道:“狗屁的亲奶奶,你要真有个当奶奶的样子,你孙女挨饿受冻时,你怎么不管管呀?现在你闹出是非来了,你又成亲奶奶了?我呸,你想得倒美,我回头就找人去,让秀秀断了和你们家的关系。”    苏老太太被吓了一跳,连忙又说道:“太爷,您可不能这么干呀?秀秀再怎么说,也是我家的骨肉。你又怎么能让我们骨肉分离呢?”    苏太爷却冷哼一声,说道:“你早干嘛来着?”    苏老太太被堵得没了言语。她再怎么糊涂,也不敢在苏太爷面前放肆。    更何况,已经有人去派出所报案了。    一时间,老太太心中如同油煎火烹,最后,只得“哎呦”了一声,嘴里说着:“这事我也不管了,我的头疼病好像又发作了。”    说完,就捂着头躲到院子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旧事    005 旧事    苏广茂一看事已至此,光靠他和母亲已经无法挽回局面。说不定,母亲真的会被带去派出所去问话。而这一切的关键,就在他侄女苏秀秀的身上。    只要苏秀秀肯松口,她不忍心看着奶奶去坐大牢。别人再有多么不满,也无济于事。    这事如果能处理得好,说不定,还能顺手把他媳妇也给弄出来呢。    想到这些,苏广茂就决定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他这个当大伯的,诚心诚意给苏秀秀赔不是,那丫头一心软一念旧情,这事也就解决了一大半。    只可惜,此时,胖婶子就跟一堵墙似的,把苏秀秀死死地护在她身后。    苏广茂想要跟苏秀秀说话,还得绕过她。    而那胖婶子对苏广茂可没半点好感,一见他往这边看来,立马不客气的问道:“苏广茂,你还想对这孩子做什么?当着大家伙的面,可容不得你半点胡来。”又对苏秀秀说,“秀秀,你别怕,今天晚上就去婶子家里住。我到要看看,他们敢不敢去我家抓人!”    苏广茂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白,就像受了侮辱一样。过了好一会儿,他红着眼睛,开口说道:    “胖大姐,你这可就误会我了,我刚刚已经反省过了。这些年,的确是我苏广茂做得不好,做得不对。我为人糊涂,又怕老婆,平日里也没个男人的样子。实在愧对我侄女,也愧对我那死去的兄弟。    不过,现在,我也算想明白过来了。我媳妇的确是犯了法,就应该让她去坐牢好好改造。我以后绝不再逼秀秀去替她说好话求情了。只是,我怎么着也得跟我侄女道个歉。这几年,是我这个当大伯的对不住她了。”    说到这里,苏广茂一咧嘴,就流下了悔恨的泪。    胖婶子没想到这人居然说哭就哭,看上去倒像是真心悔过。一时间,她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就回头问苏秀秀。    “这……秀秀,你想跟你大伯说话么,他好像知错了。”这时候,她也没办法再管下去了。说到底,这也是苏广茂家里的事。    与此同时,村民们也都被苏广茂给迷惑了。    大家一琢磨,这人平时也算老实。除了怕老婆以外,还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自然的大家也就不再骂他了。    苏广茂这招以退为进,可以算是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只可惜,苏秀秀早就看穿他的伎俩。    既然大伯要装无辜扮委屈,那她就干脆强势地堵回去。她倒要看看,把他做的那些事都抖落出来,他还能不能继续装下去。    于是,苏秀秀也没从胖婶子身后走出去,只是开口说道。    “大伯,我在您家不是只住了三天,也不是只住了三个月,而是将近三年。我过得怎么样,您是没看见还是根本就不想看呢?”    苏广茂哭得眼睛都红了,他含糊不清地说道:“秀秀,我知道你怨我,也恨我,就连我也怨恨自己。这三年,你受苦了,都是大伯疏忽了你。我实在该死呀!”说完,又捶着胸脯大哭起来。    这苏广茂看上去实在可怜,只是听了苏秀秀的话,众人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    苏秀秀沉默了片刻,又继续说道:“可在几个月前,我姥爷托人来接我去香港的时候,您可没疏忽了我。当时,您也像今天这样哭着求我,让堂姐代替我去香港。    您还说,我天生缺陷,右耳有残疾,只念到小学毕业。就算到了香港,也没有什么好前途,倒不如让堂姐替我去了。她本来就是个高中生,学习又会,到了那边肯定能考上最好的大学。等将来堂姐有了好前途,回过头再好好来照顾我就是。您当初说的这些话,我可一句都没忘。”    听到这里,原本还很同情苏广茂的村民们,一时间就都呆住了。    几个月前,苏秋萍去香港那事,早已闹得十里八乡远近皆知。    大家都以为,她是投奔马大脚的远房亲戚去了。却没想到,她居然是顶替的苏秀秀,被苏秀秀的姥爷给接走了?!!    其实细想一下,马大脚三代贫农出身,哪有什么旅居海外的远房亲戚?倒是苏秀秀的母亲成份并不好,的确有海外关系。    众人也没想到,老实巴交的苏广茂居然能做出这种不地道的事来?    这真是当人家大伯的么?就这样轻易断了侄女的未来,成全了自己的亲闺女!!!    那些话他怎么就能开得了口?怎么能有脸哭着求苏秀秀?    苏广茂本来正在嚎哭,一听苏秀秀重提这事,顿时也傻了。    可惜,他刚刚只顾着装可怜了,哭得格外肝肠寸断,也就错过了阻拦苏秀秀的最佳时机。    而苏秀秀也没打算给他还口的机会,又继续说道。    “那时候,我是真信了您的话。我想着,你们念着我这份功劳,以后怎么也会对我稍好些。可我等来的却是大伯母叫来的人贩子!!!    这些日子,我怎么也想不通,我苏秀秀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非要把我贱卖出去不可?    后来,我总算想明白了。大伯,你们不就是怕我把这事给抖落出来么?    今天,我还就当着村里的叔叔婶婶爷爷奶奶们的面说了。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里,苏秀秀脸上一片惨白,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显然她已经死了心,真不把苏广茂当大伯看了。    在场的所有人听了这些事,也无不替她叫屈。倘若不是苏广茂这一家缺德人都把事做绝了,苏秀秀这个半大的孩子,又岂会如此怨恨他们至此?    到了这种时候,苏广茂也没办法解释了,只是开口说道:    “秀秀,你先别生气,听大伯慢慢跟你解释。事情真不是像你想得那样。虽然你大伯母一时糊涂,动了歪心,可大伯却一直记得你这份恩情。而且,我也嘱咐过你堂姐,等她将来出息了,一定会照顾你的。到时候,也把你接到香港享福去。”    苏广茂说这话时一脸诚恳,再加上他脸上的鼻涕眼泪,一时间他的脸又可笑又恶心。    可惜,他的话苏秀秀一个字都不信。    她挑眉说道:“我可没这么大的福分。大伯,咱们家里的事情,一向都是小事都听大伯母的,大事可都是您拿的主意。大伯母虽然闹得凶,却也会听您的安排。    我就只想问您一句,把我卖了这事,是不是也是您拍板定下的?”    苏秀秀冷不丁这么一说,众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任谁也想不到,这看上去老实巴交,被媳妇打压得抬不起头的苏广茂,居然会是在家里拿大主意的那一个?    这么说来,这些年,马大脚在外面装疯卖傻,犯浑作恶。苏广茂这个当家的,一直在背后帮她谋算来着呢?    怪不得,马大脚向来有恃无恐,从不怕别人打上她家里?    怪不得,苏广茂死活都要救出他婆娘呢?    原来,他不是怕老婆,他是真爱他老婆。两人本就臭味相投,一直狼狈为奸行事。    众人想起,这些年在马大脚手上吃的亏。一桩桩,一件件,可不都是苏广茂家里占了大便宜么?    他们越想越觉得气闷,越想越觉得苏广茂这人阴险,专门爱在别人面前唱大戏,装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这么多年下来,村民们不知道着了多少次道,却还一直在同情苏广茂,都说他也可怜,娶了个那样的破皮混蛋婆娘。现在才知道,他们都被苏广茂给愚弄了。    想明白之后,所有村民都愤怒了。    孟庭松来得也巧,刚好听见苏秀秀和苏广茂的对话。    原本他只知道,有了后爹,才有后娘。到现在才知道,有了狠心大伯,才有了恶毒伯母。    想到这些年,苏秀秀在苏广茂家受的委屈,他就越发心疼这个不大点的小丫头。同时,也暗下决心,就算苏广茂在奸猾,他也要护住苏秀秀。这事他还就管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上辈子实在是惨,总要为自己讨回公道,才好化解心结,开启幸福人生。    ps:唉,顶替认错事件,屡见不鲜。    ☆、凶相    006    苏广茂也没想到,苏秀秀不止没被他蒙骗,反而当场揭穿了他的老底。一时间,他就算浑身是嘴也难以说清楚了。    他索性就皱起眉头反驳道:“秀秀,怎么说我也是你亲大伯,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说完,这个男人又委屈地用力地捶着胸口,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    苏秀秀站在胖婶子背后,冷眼看着他做戏,冷不丁又说了一句。    “大伯,您可千万别哭了。您这一哭,我心里就害怕,上次您跟我哭完,我就被卖掉了。”    苏广茂一边擦眼泪,一边继续辩解:“这事我是真不知道。秀秀,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倘若他当着众人坐实了这事,肯定也得去蹲监狱。    只可惜,到了现在,任他哭得再可怜再委屈,旁人却只会觉得这人恶心,再不会为他说半句好话。    这时,苏秀秀又轻声问道:“这事真不是您给大伯母出的主意?”    苏广茂连忙应道:“不是,当然不是了!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弟弟的亲骨肉,我苏广茂就算再混蛋,也不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    苏秀秀却问:“那大堂姐去香港那事,总归是您拍板定下的?依大伯母的性子,她把堂姐当成眼珠子爱着,又怎么舍得她漂洋过海离开家乡?”    问到这份上,苏广茂也没办法全都把事情推到他媳妇身上,只得勉强应道:“这事的确是我拿的主意,可我也是为你着想。你堂姐将来得了好前程,对咱们全家都好,你面上也有荣光。”    听到这里,周围的人终于忍无可忍。有那性格直爽的,就对苏秀秀喊道:“丫头呀,你可千万别再听信苏广茂这老小子的花言巧语了。”    也有人破口骂道:“苏广茂,你还是不是人了,居然真能做出这种缺德事来?我们这些人还奇怪呢,你和你媳妇三代贫农,哪来的香港远亲?合着是蒙骗了人家苏秀秀,让你闺女代替她去享福了?”    “什么叫苏秋萍将来有了出息,会照应苏秀秀?苏秀秀要是去了香港,指不定就把耳朵给治好了呢?她姥爷又不是你,扣扣索索地一分钱都不舍得给苏秀秀花。他肯定会花大钱给外孙女治病,让他外孙女好好念书,将来给她一个好前程。这小丫头又机灵又厚道又能差到哪里去?”    “可恨这苏广茂,坏了侄女前程不说,还丧良心把她卖了。”    “往日里,咱们还真是小瞧了他,看他老实巴交的,没想到满肚子都是坏水。”    “好了,咱们也别听他胡说八道。到时候,咱们把这些事都跟派出所的同志反应一下,他们自然有办法治得了这黑心肝一家子。最好,把苏秋萍那坏心眼的丫头也给弄回来,看他们一家还怎么得瑟。”    苏广茂没想到,他一时不慎,竟被苏秀秀给绕了进去。    踩了一脚泥不说,想洗都洗不干净了。说不定,他还真要被带到派出所去问话了。    一时间,苏广茂那副受了冤屈的老实人面孔,怎么也维持不下去了。    在场的所有村民都对他指指点点,有人骂他黑心肝;有人骂他真不是个东西;还有人认定他是卖苏秀秀的主谋,要去派出所举报他。    听着这些人满口的污言秽语,苏广茂不禁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既然这些人都已认定他是就个混蛋,他何不真就混蛋一回,也好给这帮家伙开开眼,让他们知道他苏广茂也不是好欺负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抬起头看向苏秀秀,嘴里厉声骂道:“苏秀秀,你当真要害死你的亲大伯不成?好恶毒的一个丫头,居然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什么屎盆子都往你大伯身上扣!你是欺负大伯嘴巴笨拙,不会说话是?好,今天我这当长辈的就好好教教你做人。省得你以后变得更坏,更不知好歹。”    苏秀秀听了他的话,也没有再应声,只是缩着肩膀,躲在胖婶子的身后。    其他的人却纷纷嘲笑道:“看这不要脸的老泼皮,居然又开始吓唬人了。”    “咱们在场的都是人证,看这苏广茂还能怎么样?”    那胖婶子也满脸不屑地看了苏广茂一眼,抱紧了手臂,寸步不让,摆明就是要袒护苏秀秀到底。    苏广茂此时已经气昏了头,顾不得其他,几步走到胖婶子面前,伸手一抓又一推,就把她甩了出去。    胖婶子得有180斤重,苏广茂甩她就跟甩那小鸡子似的。而且,胖婶子一个站不稳,腾腾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而且还崴了脚。    一时间,胖婶子惊魂未定地看着苏广茂,眼神里充满了惧意,自然也顾不得保护苏秀秀了。    事实上,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向老实巴交的苏广茂,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身手?    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苏广茂,这是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么?我曾听说过,他小时候跟着师傅练过好几年硬气功。小姑娘这要是被他打上一下子,不死也会少上半条命。”    他一说完,马上有人应和。“是呦,大家怎么忘了?苏广茂十三四岁的时候,跟小|流|氓打架。结果,反倒是流氓都被他打残了,还有一个人差点被打死。要不是他那时候年纪小,早就被判刑坐大牢去了。也是因为这事他才不练功夫了。”    刚刚还站在苏秀秀这边,异口同声讨伐苏广茂的村民,一说起这些事,顿时就变得恐慌起来。    众人见苏广茂是个不好惹的,都害怕以后他会来报复。一时间,也不敢再管这闲事了。    周围的人纷纷散开,苏秀秀这边很快就空了出来。    事已至此,她微微垂下头眯着双眼,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上辈子,她可不知道窝囊的大伯,居然还有这等好本事?    好在,苏秀秀也不是吃素的。来之前,她也曾做了一些准备。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真不想在众人面前显露出这份手段来。    另一边,苏广茂一看众人都做了缩头乌龟,一副敢怒又不敢言的样子,忍不住对天狂笑了三声。    这些年,他一直委屈着自己,直到今日才显出本性来。自然要为所欲为一番。    他又狠狠瞪向苏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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