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厨房里, 易明博把刚刚已经洗干净了的蔬菜放到菜篮子里, 正拿毛巾擦干手里的水渍。 突然的,他就看到周越把他刚洗好的菜又重新倒进了洗菜盆里,放水重新浸泡。 易明博:“……” 陈琛上来勾搭着周越的肩膀,“越哥, 我说你这人咋回事?这菜老易不是已经洗干净了吗?” 易明博同看着周越。 周越扫了一眼水里的蔬菜,葱嫩油绿,想到今天的时候玉漱还特地跟他说过这是有机蔬菜, 对身体很健康的。 周越忍不住笑了笑, 漫不经心地瞥了陈琛一眼,“是吗?” 易明博瞧着这兄弟笑得一脸荡漾,估计脑子里又不知道在意.淫了啥垃圾玩意儿,他朝着周越微笑,“老铁, 你随便洗。” 周越轻哼一声, 装模作样的又把菜过了一遍水。 然后是处理肉类和海鲜,周越全程都很嗨,一个人就包下了厨房里的工作,压根就没有再理会厨房里的另外两个兄弟。 易明博和陈琛就在一旁看着他一边干活哼歌,一边还扭扭肩膀。 两人惊得在一边都要抱团瑟瑟发抖了, 越哥这骚里骚气的模样……可真他妈的哔了狗了。 虽然现在是盛夏,比不得冬天里的时候一起刷火锅,可他们一伙人窝在玉漱这个公寓里吹着最凉快的空调,围在一桌起起哄哄的, 气氛也很是快活。 周越心细,一直都记着玉漱喜欢吃什么菜,每次锅里有滚熟了的食物,第一个进的就是玉漱的碗里。 周越每每给玉漱夹一次菜,一旁的三个人都不错过起哄的机会。 周越是个男人,他的脸皮向来就厚,你打趣他他绝对可以做得到左耳进右耳出的境界,可玉漱就不一样了。 小姑娘脸皮还是很薄的,虽然她很享受周越的体贴周到,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放到了糖罐子里浸泡得化不开了,可还是抵不住在被打趣的时候,一脸栽进男人的怀里。 空调的风呼呼地吹,桌上的火锅里咕噜咕噜地滚着泡泡,耳朵隔着薄薄的衬衫贴着男人的胸膛,男人的心跳激烈磅礴,有如山河大地,宏如浩瀚。 男人会欠扁又痞气地啧一声,可转眼又动作轻柔,爱怜似的摸着她的发丝,笑话她,“还害羞呢?” 玉漱前一秒有多感动,后一秒就有多气结。 她想自己被周越当作一个小仙女来哄着,是那种一句重话也说不得,一件粗活也干不得,每天还要有很多好吃的和夸不完她的好话。 被他亲吻的时候,她会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自己是这个男人的不可或缺。 她回答他,“是害羞,可也不是不允许你这么对我。” 哪一个样子的你,都是难能可贵的让我喜欢的你。 一顿火锅吃完的时候早已经天黑,大家满头大汗,一身的火锅味儿。 周越良心大发,没有让人收拾餐桌上的残局,等人都各自散回家了,他一个人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东西。 玉漱见不得他那双大手,没轻没重地叠着碗筷,也是心疼他,跟他好说歹说让他去沙发休息一下,她来收拾。 可男人疼她的心肠已经直得弯不回来了,哪里能让自己坐着休息看小姑娘干活? 门儿都没有的事情。 收拾好东西,两人在沙发上没坐多久就被身上的火锅味熏得受不了了要去洗澡。 周越的速度最快,他洗完澡在客厅里看了好一会儿的邮件,玉漱才裹着纯白的睡衣悠悠地从房间里晃出来。 她坐在周越的旁边,跟着他一起看邮件,邮件里的专业术语太多,很多话连在一起她知道怎么读,也理解不了更深入的意思。 玉漱看了没一会儿注意力就开始飘散到了周越的脑袋上了。 她望着男人的脑袋微微出神,他虽然大学没有毕业就出来闯了,可该知道的东西他全都知道,脑子厉害,有生意头脑,脸长得好,有男子气概,对她也好得不得了。 玉漱不禁露出了憧憬的笑容,这个恋爱如果早谈几年多好? “越哥,你的头发好像有点长了。”玉漱忍不住伸手去抓了抓男人的头发。 周越的头发因为才刚洗过,头发虽然已经不再有水珠大滴大滴地滴落,可经过玉漱这么一抓,她的手上也难免沾满了水渍。 周越放下手机,顺着小姑娘的手握住,然后随意地碰了碰自己的头发,没在意,“嗯,好像是有点儿长了。” 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温软的触感让周越愉悦地扬了扬眉梢。 看着小姑娘因为刚洗过澡而氤氲着粉红的脸蛋,昨晚才在小姑娘的五指之下从威武雄壮到软趴趴的大兄弟,此刻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周越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然后把小姑娘柔软的身体拉到了怀里,另一只手伸到了她的后脑勺,火热的气息朝着她步步逼近。 唇瓣相贴的瞬间,玉漱舒服得不小心嘤叫了一声,嘴巴微张,突被猛舌钻进,嘴角有银丝闪烁,细细的一条,沿着嘴角延至下巴,然后如同波浪起伏,瀑布飞流直下。 男人亲得欲罢不能,可被他圈在怀里的女人不见得情迷意乱。 玉漱稍作喘息之后,凭着仅存的一点儿清醒的意识稍稍推开了男人。 “越哥,我想帮你剪头发,可以吗?” 她喊着他名字的时候声音又娇又软,像是从棉花机里圈出来的棉花糖,柔软,甜腻。 一双杏眼乌黑发亮,周越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大兄弟要完了,要涨得难受了,他根本就拒绝不了她! 他声音嘶哑,“可以。” 看着小姑娘霎时间就变得眉开眼笑,他咬咬牙,抓着她的手又色心不改地朝着小腹下边探去。 他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说,“宝宝,能不能打个商量?” 他的气儿拂过她的耳垂,带着湿气的温润,淌过她的脸庞。 玉漱只觉得耳朵一烫,像是被火烧一样,手下的灼热感更是刺激着她的神经。 “周越!”她避如猛虎般地从他的掌心里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 杏眼睁大,目光炯炯,偏生看在男人的眼里却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越哥,这事儿多了对身体不好。” 玉漱心一横,就把拒绝的话儿说了出来。 周越:“……” 所以他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周越想了想,觉得又不对。 操,小姑娘被他带坏了,他目的都还没有讲出来呢,她竟然就已经知道了他想干嘛。 玉漱小心翼翼地看了他的兄弟一眼,小帐篷撑得有点夸张,她的脸蛋红了又红。 “越哥,你先缓缓儿,我去给你拿剪刀。” 小姑娘嘴里的缓缓儿指的是一码事,拿剪刀干的又是另一码事儿,可周越听在耳里,二者联系在一块儿,他想到了什么,只觉得浑身汗毛一竖。 身上的欲.火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大兄弟乖巧地搭趴着睡觉。 玉漱一会儿就拿着剪刀和梳子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条围裙。 “越哥,你把这个围上,不然一会儿头发都粘在你衣服上了。” 周越:“……你想得还挺周到的啊,说,是不是琢磨着要帮我剪头发这件事很久了?” 他的语气狂妄又自大。 玉漱眨眼想了想,回答他,“是的,我想着这事儿很久了。” 周越眉头一挑,眼里有意外在闪烁着,倒是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玉漱噗嗤一下就笑场了,萧蓉写的小说里说得对,对于男人,有时候还是要顺着点儿的。 嗯,要让他觉得自己很厉害,比如料事如神,而不是幼稚又欠扁。 “你快点儿,我有点困了。”她催促着他。 周越不敢再造次,乖乖地调整好位置方便小姑娘帮他剪头发。 玉漱有模有样地梳着男人的头发,然后脑子里回忆着发廊里的发型师帮别人剪头发的时候是怎么开始的,由哪儿剪到哪儿。 玉漱有点戚戚然地翕动着双唇,悻悻地开口,“越哥,我要是剪坏了可咋办?” 周越转头,玩味儿地瞧着她,“好好说话,剪坏什么呢?” 秒懂男人恶劣的话语,玉漱脚一跺,心一狠,左手敛着一小撮的黑发,右手执着的剪刀咔嚓一下就剪掉了第一刀。 “嗯,这不剪得挺好的?挺帅的,继续,哪儿能这么容易就坏掉呢?”周越微微晃着腿,“是?” 玉漱:“……” 心里面有句脏话不知该不该怼。 “越哥,你眼睛长后脑勺上了?没有镜子照着你能看到剪得好不好?” “啧,你剪的,那能不好看?” 玉漱手上动作一顿,微微低垂着眼睑,然后在男人看不见的背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一定给你剪好看点儿。” 因为,心都要被你的情话融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