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番外末路相逢:你这是跟我搭讪啊?
电梯下行。 屏幕闪过英文字幕,是外国广告。 苏家玉看懂了,微微扭头,眼神黑黑不若经意地问他,“江先生,这广告里面说黑人牙膏是英国产?你说是真的吗?” 男人瞅了她一眼。 “你他妈这是在向我搭讪?” “……” 苏家玉不放弃,指着屏幕的英文字幕,自顾微笑,“刚才闪动得太快,我没看清楚,以前有黑人牙膏找我们医院合作,所以比较好奇。” 说完又仰头看向他。 她眼睛里的那点根本不够他看。 “你好奇关老子什么事?” 苏家玉:…… 被他大手拎着,靠近屏幕,男人指着,“这不是有么,made,就是做愛的意思,懂?比如昨晚老子和你那种,也算是。made,in,CHINA,就是国人做……” 苏家玉默默地从他胳膊下往出挣! 脸是红的。 叮咚。 电梯门开。 外面一楼,等着好多人。 她脸更红,飞快的推了他一把,让他别再说话,别再从嘴里惊出什么狂言。 男人那手插回裤袋,慢悠悠地走出去。 苏家玉盯着他高瘦的背影,心想,是不是故意的?!他捉弄她……? 什么鬼做、做……她咬唇,也讲不出口。 广告播放的是,黑人牙膏中国香港产,英国销量高。 她故意问他,是想带笼子,只要他顺口纠正了她,那么,昨晚那一幕几乎可以证实。 没想到,他完全鬼打墙,不上套。 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故意模糊焦点,因为黄腔,本来就是这个恶劣男人信口就来的。 这一茬,就这么过去。 到了机场,苏家玉才发现自己的钱夹落下了。 都是昨天苏谦非要看一下样式,她就忘了要回来! 幸好前天下飞机时检查护照,她把证件都放在大包的内侧,没有挪回钱夹。 澳门是能回去的。 钱夹里也没几百块钱,不妨事。 只不过…… “怎么?”江城禹站在另一侧抽烟,斜来一眼。 诺大的贵宾室,就他们两个人。 苏家玉走进卫生间,说,“我要打一个电话,江先生。” 他反倒起脾气,“什么鬼电话是老子不能听的?” 苏家玉愣了愣。 他这话问得有多喧宾夺主,好似觉得两人之间再无需秘密。 本来,打电话走开一下,是很正常礼貌的事。 只不过经过了昨天一天,某些细节方面,苏家玉是觉得他霸道了好多。 她观察他抽烟皱眉的嚣张样子,他显然毫无自觉。 她停止脚步。 算了,等会儿再发个短信给苏谦,让他好好保管,毕竟钱夹对她来说,有那一份意义。 她不想让江城禹知道,钱夹里的秘密,免得必定起幺蛾子。 飞机停在香港。 中间江城禹在深圳下机,他没说原因,派阿左给她。 苏家玉也没问。 但她肯定能猜到,江城禹同何楚楚一起来的,没道理不一起回去。他要抽身从自己身边离开,做足何楚楚的面子。 她都好明白。 微微的想,也会感叹,这S市的两日,就好似两人偷来的时光。 回了澳门,面临的又是,他有正牌未婚妻,她见不得光的生活。 所以,这种见不得光,苏家玉,是你自己要选吗? 真的要选,以后这种日子吗、 她脑袋乱乱,充满迷茫,反之也会时刻警戒自己的内心。 当日,在玛丽医院陪小桃子,带了卿卿和水水录的视频,小桃子很开心。 过了三日,阿左突然给小桃子办理了出院手续。 对此,苏家玉还很疑惑,因为小桃子的病情,并没有好转,住有专攻一些的医院,对她是有好处的。 但阿左的说法是,澳门医院那,大佬已经完善,私人引进了国外设备,两名儿童主治依旧跟随,是一样的。 不太明白,这种安排? 但肯定有他的考虑,苏家玉听从江城禹的。 只要小桃子的医疗水平保证了,她没什么反驳的。 回了澳门,大致半个月,苏家玉一面都没见过他。 应该是,特别忙。 她能从阿左减少来绿茵宜居的次数,感觉出来。 澳门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她那天想出门去糕点老铺给小桃子买些无糖的特制饼干,走到半路,都被阿左追回来。 阿左的态度显得紧张,隐晦,命令禁止了她,“苏小姐,你现在禁止出门的,你快回去。” “怎么了?我只是过桥买点东西。”苏家玉笑了笑。 阿左把她推上车,眼睛扫视四周,皱了皱眉头,提点一句,“最近外面会有点乱,游行的人很多,警察到处都是。” “怎么了?”她锐了锐安静的眸,刚好很想问问,江城禹怎么回事。 阿左却不肯多说的,“就是政/局比较紧张啦,也无事,但大佬不许你出来,肯定是为你好,懂么?” “嗯。”苏家玉见问不出来,只能点点头。 听话回家,以后要买东西,全部交给马姐。 她被困在了绿茵宜居,每天去医院照顾小桃子,也是固定的来回时间点由四叔开车走地下通道。 直到那日,看见了新闻,苏家玉才搞明白个大概。 是澳门江司长上台前的拉票演讲出事了,在都会大酒店举行,内设赌场,那天赌场发生了一个枪击案,现场很乱。 而赌场最大股东,恰好是江城禹的社团,K帮。 另外,紧接着,据说码头进港有一批货被扣押,官方怀疑是k帮违规的货,但k帮堂主出来澄清了,说很正常的贩运烟草,违规货是另一个社团的,那个社团现在狂找江司长这派政坛的麻烦。 糅杂在一起,事情说特别大也不是,很小当然也很严重了。 搞得学生游行起来,治安警察都来执法,造成市民出行很不方便。 马姐妇道人家,也不懂太多,只是安慰苏家玉,“苏小姐你安啦,每次换届,特别政区都会这样闹一闹,应该闹不久的,江爷无非是涉事其中,要来去处理官方和另一个社团的关系而已嘛。” 苏家玉说,“是么?” 她却有种直觉,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