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到了11月,一直忙碌的章不见回来了,提议谢长安冬天出门去旅行。 谢长安好奇,“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去芬兰拉普兰,一方面可以看雪,一方面可以看极光,还可以在圣诞老人的故乡逛逛。”章不见的丹凤眼凝视着她,带着深深地温柔。 谢长安听了,忽然想起上辈子。 那时她就想去芬兰的拉普兰,用的理由也是这三个。 可惜没来得及去,她就已经死在爆炸中了。 “一起去,好不好?”章不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谢长安将思绪从回忆里收回,点头道,“好,那就去。打算去多久?我得提前请假。”上辈子也和章不见去看过极光,不过那时去的是看极光圣地加拿大的黄刀镇,没有去芬兰拉普兰。 “最少也要两个星期。”章不见早已经计划好了,“12月20号出发,早点去到当地,在那里过圣诞节。过完元旦再一起回来,你看怎样?” 谢长安马上点头,“好,就去那里。” 转眼到了12月19号那天,谢长安和章不见就把东西收拾好了。 谢永安和谢平安知道,也一个劲儿说要去,但都被章不见驳回了,他道,“等我和长安先去打头阵,回来觉得好再推荐你们去。” 说完又看向兴致勃勃的蒋明颜,“师母不要急,我们会拍照回来的。你们看了我们的照片,觉得好再去。” 他是去过的,可是这次只想和谢长安去,林松岩、保镖和摄影师是迫不得已才带的,且带上也没资格管他。但是谢家人去了就不一样了,任何一个都可以管束他,让他无法和谢长安好好玩。 “那你们小心些。”蒋明颜担心地道,“听说那里特别冷,要注意保暖。” 谢长安不住地点头答应,表示自己一定会全须全尾地回来的。 谢昀也叮嘱一番,叫章不见一定要护着谢长安,不能让她受伤或者冻伤。 章不见认真地答应,表示已经提前派林松岩去那边安排好交通和住宿事宜了,一切都在计划中。 此举让谢家人都很满意,觉得他可靠。 次日上午,谢长安和章不见搭乘飞机直飞芬兰赫尔辛基。 当地时间下午两点多,谢长安在飞机上穿上貂皮大衣,和章不见一起下飞机。 提前过来做准备的林松岩早等着了,先带谢长安和章不见去吃饭,吃完饭又找地方休息。 赫尔辛基是准备回程的时候再玩的,所以谢长安一行人次日早上就乘坐火车北上,直奔拉普兰。 此时的拉普兰一片银装素裹,天亮的时间很短,早早就天黑了,带着北国特有的严寒和美丽。 下车之后,林松岩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道,“我们和当地自驾游的游客了解过了,知道最适合看极光的地方,晚些我们开改装好的车去,食宿都可以在车上。” 谢长安点点头,看着窗外的雪景。 不时有阿拉斯加雪橇犬拉着人走过,又有驯鹿奔跑着,带着红装的圣诞老人呼啸而过,圣诞气氛浓郁。 “前面就可以找到阿拉斯加雪橇犬和驯鹿拉的雪橇,我们喜欢什么就坐什么,不用自己在雪地里走路。”章不见看到谢长安不住地看来往的阿拉斯加雪橇犬和驯鹿,便说道。 谢长安点点头,“都玩,先坐阿拉斯加雪橇犬拉的雪橇,下次再玩驯鹿拉的车子。” 很快,她就和章不见坐在一群阿拉斯加拉雪橇犬的雪橇上,在雪地上玩耍。林松岩已经玩过了,但不放心两人,和另一个保镖跟在后面。 坐在雪橇上,章不见紧紧地搂着谢长安,“2010年起,这里盖了很多玻璃小屋,非常适合观看极光。等这里的玻璃小屋兴建起来之后,我们再来一次。” “住在玻璃小屋里,不会冷吗?”谢长安好奇地问。她在05年时死了,那时的科技并不算发达,她无法想象玻璃小屋能御寒。 章不见点头,“不会冷的,床有驯鹿皮,又有睡袋,能够御寒。”来拉普兰那次,是他在谢长安死后,唯一一次出远门旅游。 并不是他想出门旅游,而是有种玄妙的感觉,或许很快就要去见她了,想起她生前曾和他说过,想去芬兰的拉普兰看看,那里有极光,是北极圈范围内,又是圣诞老人的故乡。 所以他去了,却看不出有什么叫人向往的魅力。 前阵子他也来过这里,因心里带着期待,觉得这里的确是美丽的。 现在抱着她坐在雪橇上,用另一种眼光再看这片比后世显得荒凉很多的雪地,忽然觉得美得惊心动魄。 谢长安点头,戴着手套的手回握章不见的手,“好,我们以后还来。” 这里天黑得很早,谢长安和章不见在天黑之后,就回到城里的酒店住下来。 第二天,林松岩准备了两辆车,准备出发去最适合看极光的地方。 谢长安和章不见一辆车,不愿意让保镖跟上。 林松岩想着不会有人跟着来到这里要暗杀两人,因此并没有多争执就同意了。 这里的雪景很美,沿途看到好景致时,谢长安和章不见就停车叫摄影师出来拍照。 而极光,接连两天都没看到。 到了圣诞节那天,可以观看极光的小村子里热闹了很多,圣诞树被装饰出来,不时有小孩子吵闹着走过,身穿红衣的圣诞老人乘着驯鹿雪橇经过时,引来小朋友们欢呼着去追赶。 谢长安和章不见在林松岩提前租赁的木屋住下来,经常出来看景点,等待极光的出现。 这天晚上是圣诞节,北极圈内的这个小村子张灯结彩,难得地热闹起来。 谢长安和章不见挽着手在寒冷的雪地上散步,不时和自驾游的本地游客挥手打招呼。 走了一段,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叫,“极光,极光出现了……” 谢长安和章不见相视一眼,大为高兴,连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也在附近闲逛的林松岩以及摄影师几个也看到谢长安和章不见往前跑,也跟着跑起来。 走了一段,谢长安气喘吁吁,盯着天边的绿色极光带没有说话。 有使用英文的游客大声叫嚷,说迟些肯定有更美丽的极光,为了让大家相信他,他说自己来过这里的几次经验。 谢长安和章不见对此没什么研究,听了就跟着上去,打算看最绚烂的极光。 走到被认为最适合观看极光的地方等着时,天边那绿色的极光带慢慢变大起来。 摄影师很有眼色,马上上前帮谢长安和章不见拍照。 谢长安想起上辈子就说要和章不见来这里,可是到底未能成行,此时却意外多得了一辈子的命,和在美好的年华与章不见来到这里见证极光,觉得很需要拍照留念,因此拉着章不见摆姿势。 摄影师的助理拿出打光板,叫林松岩帮忙一起打光,就开始给谢长安和章不见拍照。 天边的极光越来越绚烂,极光带仿佛变身似的,慢慢绚丽多彩起来。 谢长安和章不见十指紧握,盯着天边绚丽多彩的极光,忍不住再次惊叹,“真美!” 美得魔幻,仿佛是宇宙中的景致。 摄影师几人见谢长安和章不见要观景,便也赶紧趁着机会观景,等到他们想要拍照了,忙准备拍照。 一个多钟之后,极光慢慢消失了,谢长安和章不见跟着自驾游爱好者一起回去。 来的时候不觉得,回去才发现走了不短的路。 有圣诞老人坐着驯鹿拉的雪橇来拉客,谢长安和章不见几个二话不说就选了车坐回去。 回到住宿的村子,当地人大多数已经入睡了,村子变得宁静起来。 章不见跟林松岩说了几句,对谢长安道,“先前住的房子好像有点漏水,我们今晚住旁边那个木屋。” 谢长安对此没有意见,点点头答应了。 走到原先木屋旁的小木屋,谢长安脚步不停,直奔旁边显得大了一些的小木屋。 章不见打开门,牵着谢长安的手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木屋里只有角落的壁炉在烧炭,其余地方一片漆黑。 谢长安感觉到章不见在身后抱住自己的腰,便问,“这木屋没有灯光吗?” “有。”章不见说道。 谢长安等着他的下文,却见章不见刚回答完,屋里一盏一盏的小灯亮起来,带着不用的颜色在闪烁。 “这……”谢长安十分高兴,往前跨一步,“是你提前布置的吗?”她往前走一步时,小小的灯亮得足够多了,满屋大红色的玫瑰花就被照出了痕迹,她盯着满屋子的玫瑰,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章不见在她身后,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喜欢吗?” 谢长安认真地点头,目光落在木屋中央那个大红色的心形玫瑰花上,心跳一下子变得剧烈起来。 章不见在她耳后吻了一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修长的脖子上,让她情不自禁地颤栗起来。 “章不见……”谢长安抖着声音叫了一声。 章不见在她耳旁“嗯”了一声,便放开环着她细腰的手,走到心形玫瑰花旁,从下方拿出一大束玫瑰以及一个小盒子,一步一步往回走,走到谢长安跟前。 谢长安看着章不见,看着他迈着大长腿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仿佛过了很久,其实也只是一刹那,章不见来到她身旁,单膝跪下,“长安,你愿意嫁给我吗?” 谢长安看着单膝跪在自己跟前的章不见,心跳越来越快,眼睛模糊起来。 上辈子,她做梦都梦到这个场面,可惜一直没有等到。 章不见看着杏眼泛光看着自己的谢长安,继续说道,“我会对你好,对你忠贞,期限是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我再也不会让你难过,让你孤苦。” 谢长安的思绪从回忆里抽回,垂眸看向章不见。 经历了上一世,她此时听着他的诺言,竟然还能毫无怀疑。 也许,是这一世感受过他十年相伴的诚意。 她深吸一口气,收敛所有的心神,认真地看向他。 章不见叫,“长安。” 谢长安笑了起来,她听出他声音里的紧张和忐忑不安。 没有再怀疑,她弯下腰,接过章不见手中的玫瑰花,笑着看向他,“我愿意。” 章不见大喜,俊脸上满是笑意,伸手打开礼盒,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介意,套在她伸出的无名指上。 谢长安垂着眸子,认真地看着那枚戒指被戴在无名指上。 当戒指带好,章不见一下子站起来,伸手把她抱起来,“长安,我爱你,我爱你!” 上辈子没来得及做的事,没来得及说的话,都在这一刻说了出来。 以前他不懂,因为爱是彼此知道的事,是彼此在相处中流露出来的感觉,无需用嘴说出来,以至于一直让她患得患失。 现在他知道了,就要告诉她,让她确切地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谢长安惊呼一声,一手握着玫瑰花,一手伸出去抱住章不见的脖子,笑着问他,“你前一阵子都在忙,就是忙这个对不对?” “嗯,我是在为这个做准备。”章不见笑着说道,声音里有说不出的畅快,“这里太冷了,没有玫瑰花。这些花是我提前在保加利亚叫人在暖房里配置的,十分新鲜。” 谢长安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保加利亚?那里距离这里可不近,中间隔了几个国家。” “嗯,隔了几个国家。我布置好之后,让石头带人把玫瑰空运过来的,我们出去观赏景色的时候,石头就悄悄来这里布置。”章不见说道,声音里有些惋惜, “其实我想亲自布置的,只是要陪着你,才让石头按照我画好的图摆放和布置好。” 谢长安的心好像飞上高空的小鸟,“这样就很好了,不一定要亲手布置的。” 章不见心情好,抱着谢长安转了好几个圈,这才在满是玫瑰花瓣的花瓣上坐下来。 谢长安闻着满屋子的玫瑰花香,将手中的那束玫瑰放到一边,伸手抱住章不见,“我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章不见凑过来,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愿意嫁给我了,很快我们就会结婚,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你将属于我。” 谢长安磨蹭着他光洁的额头,“你也将属于我。” “嗯,我们属于彼此。”章不见说完,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小嘴。 谢长安伸出手,挽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回吻着她。 房子里的玫瑰花实在太多了,就连亲吻里也带着浓郁的花香。 谢长安坐在他的腿上,被吻得差点透不过气来。 章不见放开她,低头见她嫣红的小嘴旁带着银|丝,心动不已,凑过去轻|吻着|舔|舐干净。 谢长安抬眸看向他,伸手抚上他的心脏,感受着他心脏有力地跳动,轻声道,“不见,我要你……” 这样的夜,这样的花香,让她想和他合二为一。 章不见自吻上她,就觉得情|动,再听到这话,一双发红的丹凤眼瞬间变得血红,然后又转绿,他深深地喘|息着,低声道,“长安,你不要勾|引我……” “我就是要勾|引你……”谢长安说着,仰起头吻上他的薄唇,慢慢向下,亲了亲他的喉结,低低地道,“你不想我吗?还是说,心理年龄太大了,你已经不复当年的勇猛?” 男人都经不起激,尤其是这方面的激将,章不见低吼一声,抱住谢长安深深地吻了下去。 熟悉的身体,熟悉的动作,却又多了不熟悉的玫瑰花香,两人互相撕扯着,忘记了所有,只记得和自己拥吻在一起的这个人。 被放落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点点的凉意让谢长安有些瑟缩,但是很快,灼|热的身体覆上了她,把所有的凉意燃烧成最灼热的火。 谢长安的手有些无力地搭在章不见的肩膀上,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由着章不见对自己任意施为。 当感受到粗|大|和灼|热|抵在自己的腿|心,谢长安的身体抖了起来,她茫然地看着他。 章不见恨不得马上冲进去,和她合为一体,像上辈子那些日日夜夜一样。 他的汗从身上滴下来,牙齿被咬紧,他想抬起身离她远一点,可是作出的动作却是在她腿|心磨蹭。 还没结婚,他想忍着忍到结婚那一天,可是她太迷人,他真的忍不下去了。 他低下头看着她,看她白玉一般的娇|躯,看她那迷人的两点小樱桃,看她信任的目光,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不见……”她低低地叫起来,出口时带着玫瑰花香。 章不见低吼一声,红着眼睛就要往里闯,可是最终还是咬住牙,死死忍住,低声道,“长安,我们等等,等结婚好不好?” 谢长安略微回了神,看着双眼血红,浑身是汗的章不见,伸手揽着她向下,娇声说道,“好呀,你能忍着就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听着她充满信任的话,看着她充满信任的眼神,章不见汗如雨下,到底忍不住啦,抱着她,向着目的地进发。 谢长安皱起眉头,低低地痛呼起来。 章不见却没有再停留,只是动作轻了很多,低低地哄,“别怕,只有第一次痛,只痛一次的,我会小心的,不要怕,把自己交给我……” 谢长安听着这熟悉的话,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辈子。 上辈子她的第一次,也是他。 那时她怕得厉害,浑身都在颤抖,好像还哭了,他就是这样安慰她的。 他很温柔,又不敢用力,那过程变得异常的漫长,漫长得她很久很久都忘不掉。 这时再听到他同样的话,她有些分不清过去还是现实,但那份害怕和不确定,此时的确是没有了的。 感受着他的进入,身体逐渐被撑开,疼痛袭来。 谢长安想起上辈子漫长的疼痛,睁开眼睛看着他,“快点进来,不要磨蹭。”越磨蹭她越痛,不如狠狠地痛一次就罢了。 章不见本来就忍得辛苦了,听了她这话,差点就要不管不顾地往里冲。 谢长安感觉到他的迟疑,气得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你快点嘛……” 章不见再也忍不住了,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谢长安痛叫了一声,再次在章不见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章不见深深地喘|息着,低下头吻她的耳垂,双手又在她身上动作着。 谢长安又热了起来,轻轻地地哼着。 章不见和她在一起十年,后来总是回想,对她的动作行为已经十分了解了,此时听到这低哼声,知道她的意思,便冲撞了起来。 才冲撞了几下,两人同时一愣。 很快,章不见的俊脸黑了。 谢长安笑了起来,伸手抓着他的手臂,看着他黑了的俊脸,“你这是,咳咳咳,真正的第一次。我还没见识过你这么快的时候。” 说完再也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 笑了两声,就笑不出来了,脸蛋重新红起来。 章不见垂眸看着她,俊脸没那么黑了,动了动重新立起来,比刚才还要激|动粗|大的那处,“怎么不笑了?” 谢长安讨好地看向他,“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可是我生气了。”章不见说着,伸手把她修|长的玉|腿放在腰|间,大开大合地冲|撞了起来,撞了两记,听到她的痛呼,还是舍不得,放满了速度,慢慢地等她适应自己。 外头的雪扑簌扑簌地下了起来,可惜木屋里两人都没有听到,他们耳朵里,只有彼此的低|吟和喘息声,以及怦怦怦的心跳声。 愉悦地感觉变得倦怠了起来,谢长安轻轻地推着在自己身上的章不见,轻泣着求饶……“不要了……” “乖……很快就好……”章不见低声安慰着,进攻的速度却没有丝毫减缓。 北极圈内的夜很长很长,章不见却觉得,今夜很短,他都没怎么睡,天似乎就亮起来了。 谢长安睡得很熟,是被饿着的肚子叫醒的,她睁开眼睛,看到窗口处有一丝一丝的光线,才知道天亮了。 她动了动身体,感觉到浑身像被碾压过似的,回想起香|艳的昨夜,便伸手狠狠地掐章不见一把。 章不见伸手搂着她,低笑着问,“你对我昨晚的表现不满意吗?一大早就冲我发脾气。” “混蛋——”谢长安又掐了他一把,“明知道是第一次,你还做了那么多次。” 章不见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心虚和心疼,“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不知道他有多想念你……” 他说着动了动身体,谢长安感受到他耀武扬威的那处有硬了起来,忙往后退,“我肚子饿了,要吃的,快起来。” 章不见虽然还想继续征战,但是也知道昨夜的确过分了,便坐起身,又抱谢长安坐起来,先帮她套衣服。 谢长安在章不见的帮助下把衣服穿好,有些不自在,“吃完早餐,我们去找水沐浴……”虽然是北方人,但她长时间居住在南方,习惯了每天清洁身体。昨夜一夜缠|绵,更觉得需要清洗了。 章不见点头,“嗯,我们吃完早餐再去洗。” 这里的早餐并不丰盛,但林松岩还是熬煮了粥,并配了小咸菜。 谢长安即使吃了好几天这样的早餐,也不觉得厌倦,反而觉得满足。 这天早上吃着白粥配小咸菜,觉得身上的疲惫也轻了很多。 吃完早餐,两人找了地方烧水洗澡,水并不是很热,但是谢长安还是洗得很高兴。 洗完澡,谢长安想着木屋里的玫瑰,打算去收拾一番,就拉着章不见一起去。 章不见笑道,“不用我们收拾,请人去收拾就是。” “那怎么行?”谢长安马上摇头,昨夜两人一夜奋战,床上什么都有,她怎么好意思叫别人收拾? 章不见见她不同意,只得回去,让她坐着,自己把玫瑰收拾好了。 因为身体不适,谢长安今天就没有再外出,而是坐在小木屋里看书,或者和章不见说话。 到夜里,也早早的睡下了。 半睡半醒间,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在头顶上的玻璃橱窗里看到了绚烂的极光,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伸手去推睡在身旁的章不见,“极光,极光有出现了。” 章不见眼睛还没睁开,就伸手拉住她,“睡不着吗?” 一边说,一边睁开眼睛,果然看到头顶上绚烂的极光了。 谢长安笑道,“我睡着了,又醒过来了。”说完十分好奇,“这个角度竟然也能看到极光,可真神奇。” 章不见抱住她,“可能是专门给我们两个看的。” 谢长安笑起来,“说得那么厉害……”极光是自然现象,怎么会专门给他们两个看呢。 “我们本来就厉害,所以我才说得厉害……你想,那么神奇,我们竟然都有过上一辈子,都记得……”章不见抱着她,温柔的声音在夜空里格外的性感。 谢长安没有再说话,而是抱紧了他。 雪又落了起来,扑簌扑簌的,让这个北国的寒夜更显得宁静。 次日谢长安的身体舒服了些,就又出门和章不见去看极光。 到了中午十分,两人正坐在驯鹿拉着的雪橇上玩耍时,绚烂的极光又出现了,满天都是,惹得游客和本地人都纷纷惊叹。 摄影师的雪橇在两人前面,见了有极光,十分有眼色地下车站在路边,帮两人拍了几张坐着雪橇,背景是极光的美照。 在拉普兰又住了两天,谢长安和章不见一行人才坐下南下,回到芬兰的首都。 芬兰的首都临海,气温比拉普兰要暖和,但入目的还是雪景。 谢长安和章不见住下来,悠闲地将附近的美景都观赏了,这才准备回国。 临要回去时,两人都有点舍不得。 在这里没有工作,没有作业,只有两人相依,日子可谓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真恨不得一直过下去。 不过两人不舍一阵也就罢了,回去之后,把学业结束,他们随时可以出来休假。 回到京城时,谢长安重新回到校园,不过并不回校住了,而是搬出来和章不见住。 章不见去找谢昀,提出先登记,来年春天时再举行婚礼。 谢昀看到章不见时,十分心塞,所以格外看他不顺眼,又想起他曾偷偷拿了谢家的户口本,于是将人狠狠地训斥了一通,这才表示,让谢长安到时回来拿户口本。 蒋明颜在旁看着笑,并没有出口帮忙。 实在是上次章不见从谢永安那里偷拿了户口本,把谢昀气得狠了,这次必定要让谢昀出气才是。 章不见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因此低垂着脑袋任由谢昀训斥。 而且他清楚,谢昀肯定不是为了户口本的事生气的,肯定知道他和长安已经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才心塞得借着陈年的怒气来训斥他。 谢昀的确不是但为户口本训章不见的,这户口本只是个借口,他真正生气的是,自己养大的女儿就被章不见这头猪给拱了,没过多久就不是谢家的了,而是章家的了。 训完章不见,谢昀挥挥手,意兴阑珊地让他走人了。 蒋明颜等章不见走了,就安慰他,“别生气了,不见对长安好,长安会幸福的。” 听谢昀训了这么久,她也听出来谢昀真正气的是什么了。 谢昀叹口气,“长安还这么年轻,我是真的舍不得她这么早就嫁了啊。” “就算长安嫁了,也会经常回家来的,你就当她还没嫁好了。”蒋明颜安慰。 谢昀叹息一声,没有回答。 嫁了就是嫁了,哪里还能装作女儿还没嫁啊。 周末谢长安回家拿户口本,见谢昀心情不佳,便不做别的,专门坐在他身旁撒娇安慰他,说好话叫他高兴。 谢昀看到女儿如此懂事,心情更不好了,甚至不想女儿那么早嫁了,连原来说好的给户口本,也舍不得拿出来了。 谢长安觉得不用急,因此就没提户口本的事了,决定在家里多陪父母两天。 晚上,谢长安回去睡了,蒋明颜对谢昀道,“你明明答应了,这时又反悔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女儿那么好,怎么这么年轻就看上章不见那小子呢?”谢昀十分不舍地说道。 蒋明颜叹了口气,“瞧你说的,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好,所以才早早看上你了?” “没有的事……”谢昀伸手环住蒋明颜,“你很好,哪里都好,我还恨不得再早点儿出手……”只是情|郎的角色和父亲的角色毕竟是不一样的。 自己遇上心爱的姑娘时,自然希望尽早把自己姑娘娶回家。可是当自己有了女儿的时候,这心态就跟着变了,觉得不能让那些臭小子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女儿带走。 蒋明颜自然是开玩笑的,听了谢昀的话,老脸一红,“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说这些,不知羞……” “我只对你说这些……”谢昀低声道,“别人想听我也不肯说……” 蒋明颜被他哄得高兴,有些不好意思,便转移了话题,“我白天旁敲侧击地问过长安了,他们这次去拉普兰时,不见拿满屋子的玫瑰花跟长安求婚了……” 谢昀气道,“那小子,我就知道满肚子坏水。长安也是傻的,一屋子玫瑰花值多少钱,这样就被他骗走了。” “你再打断我的话,我就不跟你说了。”蒋明颜哭笑不得地说道。 谢昀忙道,“好,我不说,你继续说。” 蒋明颜这才又道,“长安和不见都还年轻,求婚时难免忍不住……所以我觉得,还是让他们先登记结婚。”不然万一不小心怀上了,对谢长安不好。 谢昀何尝不知,那天他那么生气却还是在找借口训了章不见一顿之后,答应把户口给谢长安拿去登记,就是想到这一节去。 现在的年轻男女比他们过去开放,谢长安和章不见又多在更为开放的港岛生活,观念和大陆肯定不一样,所以出去旅游时情到深处做点什么,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可是知道是知道,舍不得女儿也是真的舍不得啊。 半晌,谢昀叹了口气道,“那明天还是给长安户口本。” 第二天,谢长安又放下一切安心陪谢昀和蒋明颜,可是谢昀和蒋明颜只得上午有空,下午要出门,所以上午就把户口本给她了。 把户口本给了谢长安时,谢昀叮嘱她想清楚,不要随便做决定。 谢长安点着头答应了,送谢昀和蒋明颜出门之后,并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坐在沙发上出神。 其实谢昀说不给户口本时,她心里并没有太过失望。 即将和另一个人登记结婚,即使那个人是自己十分喜欢的,她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恐慌。 此时坐在家中,竟然觉得很不舍,希望能一直在这里住下来,和家里人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了起来。 谢长安回过神来,起身去开门,看到来的是章不见,便叹着气把他引进来。